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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谨闻认真回复消息,忽然被一双手环住腰,手掌扣在一起拢得很紧密。隔着衬衫,仍能感受到那人温热的脸颊紧密地贴着他的后背。
两人都默契地没提昨晚的事情,邵谨闻没转身,问道:“饿了吗?”
舒忆也没什麽好装的,权当喝醉酒不记事,刚刚睡得很舒服,这会也不想说有的没的別扭话,只当自己是听话的小情人,乖乖地点了点头,靠在人家后面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看他在做什麽,把头发弄得乱乱的:“有点,你在煮什麽?”
“花胶鸡,拿回来有点冷了。”邵谨闻一边顾他,一边从另一个熄了火的锅裏夹出一碟热气腾腾的虾饺,再从筷架裏抽出一对筷子。
舒忆不情不愿地撒了手,接过筷子夹了个虾饺。水晶皮的清香传到鼻尖,送入口中,鲜美的滋味立刻爆开,內陷饱满的大粒虾肉让人食欲大开,点缀的蔬菜碎末更添口感和风味。
“好好吃,明点的师傅手艺还是那麽好。”舒忆意犹未尽地吃完一个,把筷子递回去,示意他也吃。
邵谨闻摇了摇头,没接,说吃过了。见他一下子就能吃出是哪家的出品,笑道:“那麽厉害,一吃就知道是明点做的?”
“衡庆路那麽多家餐厅,明点是最好吃的。我小时候和我哥……”舒忆一顿,止住了话,掩耳盗铃地夹了一个咬了一半,在嘴裏嚼着含糊地说:“就是那麽厉害。”
邵谨闻注意到他的停顿,没说什麽,开了盖,用汤勺稍稍搅了搅锅裏的鸡肉,正好也沸腾了,就熄了火,拿一个空碗舀到三分之二满。
“晾一会再喝。”
舒忆吃下两个虾饺,有点噎,不听他的,也没端出去,用匙羹搅了搅汤水。碗边烫手,没托起来,放在台面上舀起一羹轻轻吹凉,小口小口地喝。
醇厚鲜美的鸡汤滑过喉咙,又香又浓,让人心急舀下一勺喝,这勺没认真吹,果然就烫到了舌头,舒忆没忍住发出嘶的一声,舌尖麻麻得像被针横着扎了一下。
邵谨闻有点无语,长指托住他的脸仰高下颚,语气有点硬:“张嘴,我看看。”
舒忆顺从地张开嘴,视线微微往下,有些颤地伸出一小截软舌,舌尖明显较其他地方要红肿。
邵谨闻懒得费力说他,松了手,转身打开冰箱冷冻层。
“啊,太凉了,不想含。”舒忆凑上去,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夹冰,“我小心一点就行了嘛。”含冰块还冻牙,得不偿失呀。
舒忆不知道,每次对着邵谨闻撒娇都让他觉得很可爱,亮亮的眼睛裏是放大版的邵谨闻,他能很清晰地看见舒忆眼中的自己。
等待答复的时候,装出一副很乖又无辜的样子,其实心裏十拿九稳知道邵谨闻一定会听他的,有恃无恐。笑起来左边脸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让邵谨闻很想掐着他的脸,看他嘟起嘴骂人。这样说好像有点受虐的变态心理,但邵谨闻这麽想着还是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把冰又丢了回去,合上冰箱,留了句先去洗澡就走了。
舒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以为小声地哼了一下,胃口忽然就变得很好,在厨房解决掉小半锅鸡汤和那一碟虾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