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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潘家
姜锦鱼闻声回头, 竟是遇见了老熟人。
她微微一怔,颔首道, “姑母。”
潘氏站在姜锦鱼面前, 眼角细纹叠生,与同龄妇人相比更添了几分沧桑,她看着姜锦鱼,似乎有些不敢认她,待姜锦鱼喊了她之后,她才确定自己没认错人。
潘氏似乎有些局促,寒暄道,“回来了啊?姑母好多年没见你了, 你都长大了。”
姜锦鱼无言以对, 说起来,上辈子她恨之入骨的潘家人, 这一辈子仿佛成了生疏至极的陌生人一般, 再见到潘氏, 只觉得恍如隔世,先前的怨恨,倒是早都烟消云散了。
当然,即便无悲无喜, 姜锦鱼也不打算和潘家人再有什么瓜葛。
于是,她道,“是,前不久刚回来, 我随相公去了任上,好些年没回来了,这回是带着孩子来看看阿爷阿奶。”
潘氏越发局促,说起来,姜锦鱼的记忆中,上辈子的潘氏风风火火,面慈心恶,哪里像现在这样,倒似个受气的老妇人似的。
潘氏僵着脸笑了一下,不是很自然的样子,又道,“你过得还好吧?当初我本想让衡儿与你……”
正这时,对面的首饰店中走出一年轻妇人,一个错眼的功夫,便走到了她们二人跟前。
那年轻妇人正是潘氏的儿媳妇,桂氏,乍一见自己这惯会装可怜的婆婆丢了,桂氏扭身就出来寻了,见着人了,才算安心了些。
“娘,您怎么不说一句就出来了,您若是丢了,我还要派人去寻,现下家里这样忙,您别添乱了。”
桂氏说话倒是文文弱弱的,可说出来的话却实打实不怎么好听了。
说罢,扭头瞧见了姜锦鱼,桂氏年少时见过几分富贵,现下家里落败了,可到底还有些底子,立马便瞧出了门道,客客气气道,“这位夫人,您认得我娘?”
这话一说,便不难看出,桂氏这儿媳妇可真真是当家做主的,一般儿媳妇哪敢在婆婆面前这样足的底气。
姜锦鱼没看潘氏哆嗦着的嘴唇,径直冲桂氏点点头,道,“我幼时见过姑母几面。”
桂氏一听,心里门清,她可不是那等憨人,她爹没有儿子,连生三个女儿,两个姐姐都嫁人了,轮到她的时候,桂氏心里有成算,说服了爹娘,找入赘女婿,生下的儿子也跟他们桂家姓。
虽说她们桂家日子不如以前了,铺子关了好几家,可到底是把香火延续下去了不是?
本来找潘衡,桂氏便是相中了潘衡的好相貌和读书人的身份,要说喜欢,那绝对是没多少的。至于潘氏这个跟着儿子上门的婆婆,桂氏原想着,若是和气的,便敬着,毕竟是婆婆。可相处下来,就觉察出来了,这婆婆也不是个厚道人,一把年纪了,惯会装可怜装大善人。
她现下对潘氏母子感情浅薄,若非看在潘衡是自家儿子的爹爹份上,她早都懒得理睬二人了。
因此乍一看到婆婆似乎要凑上个富贵亲戚,桂氏起先心里还吓了一跳,现下一听姜锦鱼这话,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度道,“原来是亲戚,那真是巧了,我家就在那边的巷子里,不如去我家坐坐,您也好与我婆婆叙叙旧。”
姜锦抬眼打量着面前的妇人,桂氏生得不算什么大美人,但举手投足很利索,说话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看得出在家里也是做主的人。妇人眼睛中带了丝打量,说请她做客的话时,带着丝试探,有些直白,但并不算惹人讨厌。
大约在面慈心恶的潘氏面前,桂氏这种把意图表达得直白的人,反倒还更让人安心些。
“不必了,下回有空,我再来拜访姑母便是。”姜锦鱼微微摇头,冲着桂氏道。
然后就见桂氏仿佛松了口气似的,态度自然地要送她。
姜锦鱼没要桂氏送,冲潘氏点点头,“姑母,那我先走了。”
回到马车上,何氏问起,姜锦鱼便也不在意的说了句,“方才遇到奶后娘家的姑母了。”
何氏一听还没回过神来,半晌才想起来,“那位啊……我倒也很久没见过她了。”
似乎是提起了潘氏,何氏便起了兴致,便把以前的事拿出来说了,道,“说起来,潘家以前还想跟我们家结亲来着,我还没吭声,你奶就先不答应了。潘衡那后生倒还不错,不过考运不太好,一直就那样,跟你前大姐夫差不多,我听你奶说,潘衡入赘了,做了县里桂家的上门女婿,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入赘?”姜锦鱼听得有一丝惊讶,倒是没想到,潘衡那样要面子的人,居然选择了入赘?
再转念想到方才潘氏和她儿媳妇之间的相处,又咂摸出了点味道来,这倒是说得过去了,为何桂氏一个做儿媳妇的,居然能把潘氏这个做婆婆治得死死的。
“潘家怎么会答应让他入赘?”据她所知,潘家可就潘衡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才会宠得跟什么似的。
何氏撇撇嘴,道,“潘家犯了事,你那时候刚嫁给女婿呢,你不知道。潘氏还借着你大伯母的口,来求过你爹。本来么,都是亲戚,关照一下也是可以的,哪晓得你爹一打听,潘家贩卖私盐,这可是大罪,便没插手了。只帮了潘衡一把,他么,本来没参与其中,县衙有个看不惯他的小吏作祟,你爹帮着说了句,把人给救出来了。只是他爹这种罪,潘衡的仕途也就那样了。估计后来日子过不下去了,便入赘了。”
何氏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显然对潘衡不像以前那么欣赏了,不是她太古板,潘衡入赘她能理解,但到底觉得若换做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
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女婿,年轻有为,对比之下,当然越发瞧不上潘衡了。毕竟是曾经有可能成为女婿的人,下意识的就会对比一二。
姜锦鱼听了,倒没太多的感慨,只点点头,便没再做声了。
上辈子她在潘家委曲求全,照顾全家上上下下,受潘氏磋磨,还要被潘衡带回来的外室羞辱,落得那等凄惨下场。
这辈子便落到潘家来受这些罪,潘氏身为婆婆,却被桂氏这个儿媳妇管着约束着。潘衡那样要面子的人,一辈子都逃不开入赘二字的羞辱,这对于旁人也许并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心比天高的潘衡,不啻于日日夜夜在他面前狠狠抽他巴掌。
且看桂氏的性情,并非重儿女情长之人,更不会对潘衡温柔小意,按着潘衡那样认定女子便该柔顺、该以夫为天的性情,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害人者终将得到应有的报应。
马车缓缓经过桂家的那条巷子,姜锦鱼轻轻放下帘子,心中对潘家人,再没有半分多余的感觉,与陌生人无异。
她想,我总算无愧于老天爷给我的这一世。
……
潘氏进了桂家,见桂氏没空搭理她,便急急忙忙奔后院去了。
一进门,便匆匆道,“衡儿,你猜我方才看到谁了?”
潘衡本就烦闷,桂氏并不是那种温柔小意的妻子,相反,桂氏很有主见,他本以为自己入赘之后,便能接手桂家的生意。哪晓得,桂氏压根只是将他当做孩子的爹,没有半点让他插手桂家生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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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闷的道,“娘,怎么了?有什么事?”
潘氏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周围,凑到儿子身旁,道,“我方才见着你二舅家的锦鱼了。唉,穿的那叫一个精致,我差点都认不出了。早知道当时娘便是不要脸面,也要替你说了你二舅家的亲事,若是你成了姜二郎的女婿,我们潘家怎么会到这个地步!你爹也就不会被流放了!”
潘衡本来听得不甚在意,忽的拿笔的手顿住了,皱眉道,“你见着她了?”
潘氏这些年被桂氏管的胆子越发小了,一个劲儿的小声嘟囔着,“是啊,我亲眼看到了,我本来想上去套套近乎的,哪晓得你媳妇立马就来了,我们没说两句话,也就打了个照面。哎呦,姜家现在可真是富贵了,早知道我当初就该死皮赖脸也要把这门亲戚结交起来的,现在可真是一点光都沾不着了……”
潘氏还在耳边念叨,潘衡却是有些怔了,他稀里糊涂想了些有的没的,直到傍晚妻子桂氏抱着儿子过来。
儿子姓桂,打小就被桂氏抱着养,因此跟他不算亲近。但是这孩子不跟他姓潘,就足以潘衡将这孩子视作自己的耻辱,他敷衍的摸了下儿子的头。
桂氏对潘衡没多大感情,见儿子凑上去跟爹爹亲热的样子,皱皱眉道,“昌儿,来娘这儿。”
说罢,让奶娘把孩子带了出去。
桂氏翻身在床上躺下,催促着外边躺着的潘衡,“灭了灯吧,我困了。”
潘衡起床灭灯,夫妻相顾无言,背对着入眠。
迷迷糊糊之间,潘衡又做起了那个自己做了很多次的梦。
在梦里,他刚刚喜得秀才的功名,娘潘氏喜得眉开眼笑,爹也拍着手说要开宗祠给祖宗报喜。
梦里的他也很高兴,满心都是喜悦,他微微侧头,便看见梦中的妻子仰着脸望着他,眉眼间带着喜意,微微亮着的眼睛,很熟悉,看得他挪不开眼。
她踮起脚,凑到自己耳边,唇畔带着笑意,低声道,“相公,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有喜了。”
梦里的他高兴得一下子傻眼了,半晌才抱着妻子,整个人沉浸在喜悦之中。
潘衡嘴角带笑的,忽的耳边一阵喧闹,他从梦中惊醒,睁开眼,便看见屋里起身穿衣裳的桂氏。
外头天色大亮,桂氏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了丝嫌恶,“读书人便早些起床,你没法子科举,可总要给昌儿带个好头。今日我大姐回娘家,你让娘多注意点,别又闹笑话了。”
潘衡木着脸,木然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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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嫁妆
姜锦鱼与何氏一归家, 孙氏便立即找了个没人的时候过来了,进门便满脸急切。
她问道, “那事如何了?钟家如何说?”
话音一落, 大约觉得自己太过急切主动了,又忙拍起了何氏的马屁,道,“弟妹出马,这事儿保准没问题。”
何氏也不同她计较,道,“钟夫人自是说都好,但欢姐儿和钟家公子毕竟不同, 钟家的意思是, 让两人先碰个面,看看性情合不合。约什么日子什么地方, 就得嫂子自去与钟夫人商量了。”
孙氏一听, 连声道, “我去安排便是,这回多亏了弟妹。难怪乎二弟这官越做越大了,有二弟妹你这样的贤内助,可不是日子越过越好麽!”
然后又是一叠声的奉承, 听得何氏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姜锦鱼在一边忍不住偷笑起来,大伯母这个性子,让她说什么好。她们回双溪村也好些日子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大伯母这么热切的笑容。
孙氏大约是自认奉承到位了, 急着回去给女儿报喜,找了个机会,便又告辞出去了。
她一走,姜锦鱼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角都笑出泪花来了。
何氏无奈瞥她一眼,“你大伯母便是这么个性子,你还不知道麽。说的不好听些,叫无利不起早。说的体面些,便是放得下架子。那会儿你刚生的时候,你大伯母素来不喜欢女孩儿,偏偏你奶不知怎么的,便是喜欢你些,惹得你大伯母连着几年没给你好脸色。后来你爹做了主簿,你大伯母一下子亲热起你这个侄女了。”
姜锦鱼闷闷笑,笑得有点肚子疼,其实她倒不讨厌大伯母这样的人,总比那些又要占便宜,又要你去捧着她的好多了。这些年见的人多了,那种放不下架子,巴不得你凑上去给她帮忙,又要面子又要实惠的,也着实不少。
也不知孙氏和钟家如何商议的,姜欢和那钟家二公子见了一次,大约便就那么定了下来。
一日聚在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孙氏总算寻到了机会,在饭桌上把这事儿一说。
她倒想谦虚一些,但大约是两个女儿都嫁的不好,好不容易有一个姜欢能翻身了,她的语气还是止不住的炫耀。
“那钟夫人见了欢姐儿,喜欢得不行,连声说咱家女儿教得好。钟二公子我也见了一面,生得好生俊朗,说话也很有礼节,可比那章昀好了太多了。欢姐儿先前那桩婚事,家里人看走了眼,让她吃了不少苦头,这回可算是找了个合适的了……”
孙氏越说越激动,眉飞色舞的,恨不得把钟家夸到天上去,把章家踩到泥里去,听得一桌子人都有点尴尬。
还是姜老太把筷子往桌上一放,严厉道,“行了,你少说两句!以后少提章家,我们姜家跟他们无亲无故,总这么比什么?欢姐儿既是与章昀和离了,那就是断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往后都不必牵扯在一起了。”
孙氏到底是怕姜老太这个婆婆的,顿时噤声,讪笑道,“娘教训的是。”
训过之后,姜老太的神色也放缓了些,看向一边坐着的姜欢,“既是门好亲事,那往后就好好过日子。奶知道你心气高,可这日子过得好不好,不是比出来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比也没用。再富贵,也就睡得了一张床,住得了一个屋,吃得下一碗饭。”
姜欢方才还得意的脸色微变,嘴角挂着笑,微微低下头,“奶教训的是,孙女知道了。”
被姜老太这么一弄,母女俩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姜四郎媳妇赵氏见状,忙岔开话题道,“厨房还炖了个汤,我去让顺妈端上来。这是用绵绵从辽州带来的山参熬的,爹和娘等会儿多用些,大补。”
说罢,笑盈盈起身。
气氛稍稍好转,众人又重新说说笑笑起来。
姜欢的婚事,总算是家里的一桩喜事。
也不知孙氏和钟家如何商议的,定亲赶得颇急,照何氏的意思,是两人都是二婚,本就年纪不小了,拖来拖去反倒不好,索性都趁早来。
提到定亲,就有不得不提的一件事,那就是嫁妆。
姜家还未正式分家,虽说分了好几个院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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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乡下素来是这样的惯例,父母犹在,便不允分家。
但姜老太早已不大管几个儿子的家事,一心只想着颐养天年,娶孙媳妇那会儿起,姜老太就彻底把这事儿给交出去了,由各家媳妇们自己操持。
所以,孙氏假惺惺上门的时候,姜老太看得眼皮子直跳,一句话就给她堵回去了,“老大媳妇,你怎么来了?噢,欢姐儿的婚事啊,我不是早说了麽,你们自己拿主意,不用来问我。”
姜锦鱼恰好坐着一边,陪着老太太唠嗑,见自家奶那副不待见大伯母的样子,说不出的好笑,起身道,“大伯母,你坐下说。秋霞,来倒茶。”
孙氏跟个小媳妇似的,凳子都只坐了个边儿,小心翼翼道,“瞧您说的,咱们没分家,媳妇哪敢自己拿主意。您经的事比我们小辈多多了,可不得拿来问问您。”
姜老太心道:也不见你平时也看看我,这会儿遇着事了,倒是想起我老太婆来了?
但再不待见,也是自个儿孙女的婚事,加之姜锦鱼也在一边替孙氏说话,“奶,大伯母也是敬着您呢,这才来求您老人家拿个主意。”
姜老太这才勉为其难道,“老大媳妇,什么事,你说来我听听?”
孙氏这才揣着一颗心道,“有件事儿,媳妇实在拿不定主意。就是欢姐儿的嫁妆啊,我想着,欢姐儿先前嫁的时候,咱家还没什么钱,我这做娘的,心里实在觉得亏了她。眼下家里有银子了,我琢磨着,想多补贴点欢姐儿。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我这个当娘的,也打心底里心疼她。”
孙氏要补贴自家女儿,姜老太自是没意见,只道,“这事说得过去,你亲闺女,你补贴点也不是没道理。就是虎娃媳妇那里,你也要和她说两句,别让人心里不舒服了。”
孙氏一听老太太这话,咽了咽口水,讪笑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锦鱼一听这话,顿时暗叫不好,大伯母又要把奶惹生气了。
果然,孙氏下一句话说出口,便是,“我的意思是,家里能不能贴点。我和大郎都没什么大出息,可欢姐儿几个叔叔们都是有大出息的,特别是二弟和四弟,那侄女出嫁,叔叔们总不好眼巴巴看着不是。”
话说完,姜锦鱼便瞧到,自家奶的脸色都变了,整一个黑了下来,有力的目光直直盯着孙氏的脸看。
“二弟和侄女婿都做了大官了,欢姐儿的婚事也不能失了体面,否则也是失了全家的脸……您说是这个理吧?”
孙氏不自觉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已经是强撑着了。
姜老太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咯噔”一声,屋里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了。
半晌,她开口了,“这个理?侄女出嫁,嫁妆要叔叔拿,姐姐出嫁,嫁妆要妹妹拿,你孙家,讲的是这个理?”
孙氏被臊得满脸通红,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姜锦鱼,似乎觉得在侄女面前不好开口,便道,“娘,要不我和您私下说?”
姜老太的嗓子一下子大了起来,“私下说?当着侄女的面开口,你也觉得难为情,你也知道没面子?那你还好意思开这个口?!你都是做奶的年纪了,还这么稀里糊涂!”
在姜老太的训斥声中,孙氏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低着头,满脸丧气从姜老太这儿走了。
姜锦鱼抬手端了温水过去,“奶,别生气了,对身子不好。您不是说了麽,不管儿孙的事了,您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养好您和爷的身子。大姐的婚事,让大伯母自己操心去。”
姜老太见孙女这样说,不由得叹气,“你看看你大伯母,多大年纪的人了,这样不稳重,被你大姐一说,就眼巴巴跑来我这里。凭她的脑子,能想得到这么多?”
姜锦鱼替姜老太拍着后背的手微微一顿,眨眼道,“您说这是大姐的主意?”
姜老太撇撇嘴,“按说我们姜家也没亏待你大姐,可你大姐总是觉着,我们一家子亏欠了她似的。章家是做的不地道,可你大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真要计较起来,两边都有错。旁人看在你爹的面上,帮着姜家,都说章家不好,把章家贬得一文不值,可我心里门清,你大姐半点错都没有?这回也是,她自己不敢来,便让你大伯母来拱火,连亲娘都算计,我当真是替孙氏心冷。”
姜老太停下,换了换气,又道,“你大姐心气高,恨不得把你比下去。可这命好命差的,说得准吗?”
姜锦鱼不欲老人家气着,不再说这事儿,宽慰她道,“奶,您喝口水,别动怒。您刚才那么说,大伯母也不敢触您的眉头,这事儿估计没下文了,您别放在心上。”
姜老太摇摇头,要是寻常的事情,姜欢松口也就松口了,事关嫁妆,只怕孙氏是怕了,可姜欢却未必。
但她也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倒显得她把孙女想的太坏了,只摇头道,“你去把你爹娘和四叔四婶喊来,我有点事要和他们说。”
姜锦鱼心知,奶这是要说大姐嫁妆的事情,按她的想法,给了就给了,就当破财消灾了,毕竟也是一家人,可很显然,自家奶不是这么个想法,这回肯定是要治一治大姐了。
她站起身,出去喊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30 23:23:52~2020-02-03 20:05: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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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回家
姜锦鱼不知长辈们是如何商议的, 等到当晚用晚膳的时候,阿爷姜老爷子便放下了筷子。
爹、三叔、四叔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似乎在等着老爷子开口。
姜锦鱼见到这阵势, 看了眼另一侧坐着的姜欢,她的神色有些紧张,脸似乎白了些。
这时,姜老太开口了,“你们爹有点事要说。”
说罢,众人皆将目光投向正位坐着的姜老爷子。
姜老爷子不慌不忙开口,他年纪越发大了,这些年不如以往操劳, 反倒精神烁烁起来。
他道, “大郎,欢姐儿要嫁人, 我们做爷奶的, 都替她高兴。至于嫁妆, 你媳妇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们夫妻二人若有心补贴她些,便补贴也无妨。”
姜大郎听得一头雾水,心道, 爹娘早不管他们屋里的事了,自家媳妇又拿这些小事去烦劳爹娘做什么?再说了,欢姐儿也是他女儿,他难不成会亏待了女儿不成?
他稀里糊涂点点头, “爹,儿子知道了。”
应了后,又看了眼旁边的妻子孙氏,本有些埋怨她多此一举,却看到孙氏白着脸,回避了他的眼神,不由得心中更加想不通了。
姜老爷子“嗯”了一句,紧接着又慢悠悠道,“至于几个叔叔家里,就按照先前慧姐儿雅姐儿嫁人那时候那样,每家给些添妆就好了。这侄女嫁人,没有叔叔出大头的道理,谁也不是冤大头。”
姜大郎脸一下子臊得通红,憨厚的面上羞愧难忍,他虽木讷了些,但也知道自家爹娘不是那种随意生事的人,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定是有人在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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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面前多嘴了。
再联想到孙氏回避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心中已猜到大半,自觉无颜面对弟弟们,当初慧姐儿闹出了那样的事,陷害二弟家的绵绵,眼下欢姐儿嫁人,又生出这样的事端,他简直无地自容了。
姜大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拱手道,“爹说的是,怪我管束不严,才闹出这些事端。本来欢姐儿这门亲事,便是弟妹帮忙走动才得来的,我心内感激不尽。如今孙氏糊涂,又惹得家宅不宁,都是我管家不严。”
姜二郎见大哥面上羞愧之色,忙道,“大哥无需放在心上。”
姜三郎嘴拙,但也道,“二哥说的是。”
姜老爷子特意没吭声,等兄弟几个说开了,才慢吞吞道,“这事不用再说了。我和你们娘拿了主意,你们照做就是。常言道,树大分叉,人多分家。”
这话一说,姜大郎脸都白了,吓得直道,“爹,不可——”
姜老爷子看了大儿子一眼,其实自己这几个儿子都孝顺,甭管出息不出息,他这个当爹的已经心满意足了。他没接长子的话,接着道,“我寻思着,有时候走得太近了,便生出龃龉来了,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算来算去,都是算到自家人头上,索性分家,一了百了,也省得算来算去。”
兄弟几个都站了起来,孙辈也都出声求爷爷三思。
这时,姜大郎下了狠心了,咬着牙道,“都是我不好,可分家一事,我绝对不同意。爹娘若是怕日后生事,那我今日便休了孙氏。只她到底为我生了一儿二女,我把家产分她一半,剩下的全交给虎娃夫妇俩,也算圆了这些年的夫妻情分。”
此话一出,孙氏浑身发颤,哆嗦着两行泪滚下来,连声乞求,“大郎,我知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吧!我只是一时糊涂!”
姜大郎不忍看她,扭过头道,“这些年,你时有些小心思,我念你也是为了儿女,一直没怎么说你。我也有错,错不全在你,但我身为姜家长子,肩上扛的不仅是你我这个小家。你若担不起长嫂的名头,我们早些散了。”
姜兴几个孙辈此前毫不知情,乍一看家中这等情形,又听阿爹要休了阿娘,霎时不知所措,身为人子,只得跪下道,“阿爹,阿娘知错了。您就原谅阿娘一回吧。”
孙氏亦吓得不行,见姜大郎神色坚定,即便是儿子跪在跟前,都未曾动摇,不由得心下绝望,想到那些被休妇人的凄惨下场,更是后悔得肝疼。
再看儿子姜兴磕得额头通红,孙氏更是后悔不已,只恨世间没有后悔药。
孙氏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眼看大房这幅样子,姜老爷子皱皱眉,开口道,“大郎,你媳妇这回是做错了,可远不到休妻的份上。我乍一听这事之时,的确是动过分家的念头,可你几个弟弟们都不愿,我也不强求什么。只一点,日后再闹出什么事端,那谁求到我跟前来都没用,该分家就分家。”
这话的意思,便是这回便算了。
家中众人皆松了口气,虽说树大分叉,可父母犹在,且兄弟几个感情甚笃,分家岂不彼此生分了。
尤其妯娌之间,更是如此觉得,连一向不争不抢的姜四郎媳妇都有点埋怨起了姜欢来,若是真因为姜欢的事闹得分家,二房自是没什么,可他们其余几房,却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自家四郎生意这般顺利,自然离不开做官的二哥,单单是因着这些便利,她也是一心要与二房嫂子和侄女处好关系的。
终究是没闹得分家的份上,孙氏也吃了挂落,实打实老实了下来。
她大约也是想明白了,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去为女儿姜欢谋划嫁妆,连原本自家补贴些,她也不敢提了。
先前好日子过久了,便有些洋洋得意起来,被富贵迷花了眼。如今被敲打了一番之后,孙氏一下子把先前的谨慎给捡了起来,脑子也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女儿嫁的人家是好,可钟家再好,她也不可能跟着女儿去钟家过日子,往后还得跟着儿子儿媳妇过日子,把儿媳妇得罪狠了,对她没什么好处。
这么一想,孙氏打定主意,不再想着为姜欢的嫁妆谋划什么了,一切都按着先前慧姐儿嫁人时候准备。
姜兴媳妇本来对于婆婆要补贴小姑子,心中尚有一丝不满,只是碍于性子和善,没说什么罢了。此时见婆婆自己改了主意,心中自是高兴。
最觉得不高兴的,那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姜欢了。
但事已至此,即便是姜欢,也没什么法子替自己转圜了,尤其是定亲在即,她也怕真把二婶一家惹怒了,去钟家说她的坏话,好好的亲事都吹了,因此并不敢做什么说什么,只一心待嫁。
何氏倒没想过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只对着姜二郎感慨了一句,“大嫂如今却是想明白了,总不算太迟。”
说实话,补贴女儿不是不行,疼女儿的人家大有人在,譬如她自己,可得有个度,为着女儿算计到兄弟的家产上,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姜二郎眉间有些不快,皱眉道,“欢姐儿这丫头自小便心思重,好在咱们也不久住,绵绵那里还需你提点一句,让她莫同欢姐儿凑一块去。”
何氏应声,“绵绵的性子你还不知晓,她早都躲得远远的了。”
姜二郎心中仍觉郁郁,他虽念在手足之情上,不想追究太多,可到底今日姜欢的事,勾起了他心中关于姜慧那时算计自家女儿的记忆,不由得生出些不快来。
他想了想,翻来覆去,片刻后道,“我本想等欢姐儿定了亲再走,如今看来,倒不如早些回去吧。绵绵跟女婿分开也有些日子了,也是时候让她回去了。小年轻夫妻,分开太久不好。”
姜二郎这般打算,过了几日便找了由头,去与爹娘说了。
姜老爷子非但不恼,反而道,“你是告假回来的,是该按时回去。正事为重,大郎那里我跟你娘说去,你尽管回。”
等姜二郎走了,老爷子才神色淡了下来,摇着头道,“大郎媳妇这回,到底是惹得二郎动怒了。”
姜老太一贯是偏心的,且从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偏心,立马道,“别说二郎,换了我,我也心冷。二郎没少帮衬兄弟吧?可你瞧瞧那一个个没良心的,不是算计何氏,就是算计绵绵,慧姐儿那事才过了多久,这是什么,这是用刀子戳二郎的心窝子!我生的儿子我最了解,心冷不至于,就是不能和亲戚计较,只能躲着。”
姜老爷子仍是叹着气,姜老太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想那么多做什么。要我说,二郎回去也应该,大妞不是算计着叔叔家的银子麽,这回就该让她吃吃苦头。她真以为人钟家是看上她姜欢这个人?别人是看上她是二郎的侄女,看上她姜欢有个做官的二叔!呵,二郎媳妇不邀功,她就当咱们全是瞎子聋子糊弄呢。且等着看吧,成天看着她算计旁人,这苦头也要她吃吃看!老头子,你不必再说,也不许去劝。”
姜老爷子也一把年纪了,不去考虑那么多,见老妻说的那样坚定,点头答应老妻,“你放心,我不去劝。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操心了。”
姜老太这才满意点头,“就是,咱们一把年纪,顾好自己,别给子女添乱就成了,哪还管得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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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
两个老的松了口,旁人多说都是无益,得知姜二郎一家要走的消息,最羞愧的便数姜大郎,他上门来请罪。
姜二郎反过来劝道,“大哥言重了,本就是定了这些日子走了,京中有事,弟弟要务在身,实在离不得。大侄女的婚事怕是赶不上了,还望大哥别怪我。”
姜大郎哪会怪罪,满口道不会,只面上还有些失落。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姜家众人送他们出城,到了不得不挥手告别的时候,这些时日的龃龉反倒变淡了,只余下不舍。
姜锦鱼遥遥望了一眼只余下极小人影的亲人,心里不由得想到,人皆有私心,在一起总不免有争执算计。即便是血亲,亦是如此,但离开时却又生出不舍,无怪乎古人有“远香近臭”之说。
天边一轮大雁南飞,给朝阳增添了一份离别之感。
姜锦鱼怔愣之时,身旁的小儿子忽的拉了拉她的袖子,仰着圆圆脸蛋,满眼期待的模样。
只听瑞哥儿清脆道,“娘,我们是不是要回家见爹爹了!”
她不由得露出浅笑来,“是啊,是不是想爹爹了?”
得到的回答是,瑞哥儿使劲儿点着小脑袋,笃定道,“想的!好想爹爹了!”
第134章 归辽州
两行人同行不过数十里, 便不得不分道扬镳了。
自从出嫁起,姜锦鱼便极少有机会回娘家, 在盛京时尚能回几次, 但来了辽州之后,路途遥远,即便有探望爹娘的想法,也总归不易成行。
因而,到分别时,她心中不由得升起浓浓的不舍之情。
姜锦鱼似幼时一般,拽着阿娘何氏的衣袖一角,磨磨蹭蹭的不让人走。
何氏亦不舍得女儿, 由着绵绵拉着她许久, 握着女儿的手,半晌舍不得放开。
见天色渐黑, 再耽搁下去便不行了, 自家倒还好, 女儿那边的侍卫却是直直立在马车外,面露为难之色,仿佛想上来劝行,又不大敢的模样。
何氏硬着心肠, 摸了摸绵绵的脑袋,道,“好了,又不是不见面了。等女婿调回盛京, 你隔三差五回来一趟都无妨,也没人说你。”
姜锦鱼委屈得不行,软声靠近阿娘怀里,“阿娘,我舍不得你和阿爹。”
何氏还没开口,一边的姜仲行先坐不住了,他一向是宠溺女儿的阿爹,和妻子打商量道,“要不,要不我们跟着绵绵再走一阵,就当送送她。”
话音一落,何氏没好气看了一眼姜仲行,再扭头一看姜锦鱼,果然满脸期待仰着脸望过来,神色期待得让狠不下心拒绝。
何氏心头一梗,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女儿的脑门,摇头道,“都做阿娘的人,还摆出这幅模样,也就女婿纵得你,跟孩子似的。”
话虽这么说,可何氏自己也是宠女儿的人,想了又想,再看身边满眼期待望着自己的父女俩,终于妥协道,“送你出了这县,我们便掉头了。到时候可不许再耍赖了。”
姜锦鱼笑得直点头,满口保证,“嗯,我听娘的。”
就这般,两方车马又同行了一阵,终是在县界出分开了,姜家的车队调头,往盛京的方向而去。
至于姜锦鱼,则带着儿子们,往辽州的方向走。
比起来时,回程的路要好走的多,小桃的男人梁永是个稳妥人,走的又是熟路,一路都安排得十分妥当。
路上下了几场雨,行程便耽搁了几天。
快到辽州城外时,姜锦鱼正给儿子们喂吃的,一个塞一口,泡好的芝麻糊甜香浓郁,瑾哥儿和瑞哥儿都爱吃。
用完了一碗芝麻糊,瑞哥儿巴着窗,眼巴巴问,“阿娘,我们是不是快回家了?”
对于瑾哥儿和瑞哥儿而言,辽州是他们的家,反倒是在盛京的记忆,几乎都忘得差不多了。
姜锦鱼含笑,将碗递给丫鬟,示意她收起来,将瑞哥儿揽到怀里,极为顺手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手也不凉,又把瑾哥儿也揽进怀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见孩子都无异样,才慢吞吞道,“快了,已经到城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