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恳求赏赐(2 / 2)
幼崽踮脚亲吻他的指尖,然后跑远了。
阿克塞尔站在原地,与抬起头的虫母眼神相撞。
他没有收回视线,反倒是少年先失去兴味地移开目光。
阿克塞尔缓缓开口:“你总是对雌虫幼崽格外有耐心。”
对雄虫则是充满敷衍。
“不然呢。”
虫母对这样的话题兴味索然。
阿克塞尔沉默须臾,从善如流地说出自己的意图:“我送你去晚宴。”
阿克塞尔亲自开车,对于他们两人而言极其难得的独处时间。车外是几辆为他们开道护卫的漆黑车辆。虫母闭目阖眼。
【你对男主的态度很差。】
系统悄悄道。
[都一样。]他答。
路途并不遥远,但车内的两人却相对无话。
上一次的庆功宴后发生了什么,他们彼此间都记忆清晰。虫母的信息素就是在那时失控的,至今还没找到解决办法。
觉察到虫母的态度,阿克塞尔没继续这个谁都不愿提及的话题。
但在此刻狭窄的封闭空间内,似乎也能回忆起那时的触感。
阿克塞尔握紧方向盘,不再去想其他。
用雄虫气息来掩盖虫母信息素异常的办法行不通……
车辆停下,阿克塞尔慢了一步,已经有雄虫为虫母打开车门,恭敬地扶过虫母的手。只不过还没寻到吻手礼的机会,就被少年甩开。
虫母大人踩在红毯上,表情并不热络,兀自进了宴会厅。
一进来便得到大批问候,他兴致缺缺地点了个头,算作回应。
无论任何宴会,虫母的位置总是在主座。
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共识。
水晶灯折射炫目光晕,这群披着人皮的虫子因他的到来安静了一瞬,随后蜂拥而至,狂热浪潮。
虫母落座,半阖着眼,鲜明的碧绿色眼瞳,倦怠的猎食者的神色。
他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前来恭维他的贵族,偶尔回两句话,饮一口酒。
所有人都在看他,在对视时眼神回避闪躲。
尽管他对此毫无自觉。
暴君的威名比他想象中的影响力更甚。
阿克塞尔无声坐在了虫母身侧的位置。
晚宴名义上是庆功宴,实际上是为战后消遣找个借口。宴会表面的主角是阿克塞尔……但没什么人真正关注这个。
虫母已经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虫族们恐惧他的冷血与暴戾,畏惧他控制旁人意志的本领,又对他怀有盲目崇拜。
多复杂。
雄性端着酒杯站在远处等待着,待其余人与虫母交谈过后,伊利亚才最后上前敬酒,垂眸凝视着虫母细密的睫毛,冷淡而恹恹的脸。
似乎只有疼痛和血才能让虫母提起兴趣。
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伊利亚肤色漆黑,银发,灰色复眼,脸上有大片烧伤后蜕皮一样的扭曲的红色伤痕,眉目深邃英俊,模样却丑陋。
伊利亚不经常参与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站在虫母面前时,一群人将目光投向他,眼神惊惧。他的外形即使是在形态各异的虫族中也有些太过显眼,以至于让人频频扭头。
毕竟虫族一直有着虫母崇拜的风气,贵族学习模仿着,都会尽量让自己的虫子特征变得不明显,否则就和那些下等雄虫没什么区别了。
雄虫躬身,虫母随手与其碰杯,清脆声响。
伊利亚长期在边境抵御幻型族,战功累累,论功绩本该比阿克塞尔高,但此次庆功宴却与他无关。
从表情上看,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他在边境死里逃生好几次,心里已经在计划谋反了。】
系统突然开口。
少年想起原著剧情,抿了口酒,抬起眼,对眼前的雄性道:“一会儿宴会结束,来王宫见我。”
伊利亚正望着虫母大人出神。
他总怀疑虫母是否对他使用了信息素……然而并没有。
虫母一贯是那种兴致不高的神色。但每句话似乎都包含深意。
伊利亚回过神来,低声嗯了声,沉默退下了。
虫母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阿克塞尔偏过头,无声注视着。
宴会厅里响起音乐声,舞池里太拥挤,虫母托着腮,无聊地看了几眼。
他没兴趣和别的雄虫跳舞,放下酒杯,似乎是有些醉了,苍白颊侧染着酡红,眼中也像是蒙了些困倦打哈欠的雾气,少了平常的锋锐。
阿克塞尔在一旁望着他,不发一言,只是心中突兀地升起念头。
倘若虫母要加入舞池……舞伴的位置会引起新一轮的争抢。
虫母回到首都星后,学习的都是军政知识。他会与旁人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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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一曲终了。
到了虫母为将领们授勋的时候。
成列的雄虫走到虫母面前,最前面的是阿克塞尔。
虫母抬手,指腹似乎是擦了下阿克塞尔的脖颈,微妙的触感,然而待他回过神来时,虫母已经走向下个人。
下一位是年轻英俊的雄虫,生的极其俊朗,神采奕然。虫母不记得对方的脸,但雄虫率先报上自己的家世与名字。
哈里斯家族的旁支。
虫母回忆起来,对方是这场战役中做出了极大贡献的少尉,几乎是扭转了战局。理应得到奖赏。
他询问对方想要什么赏赐。
封地,爵位,或是军衔。任何虫族的统治者能给予他的,激励与荣誉。
年轻雄虫瞳孔闪烁,注视着虫母的面庞,浅色而干燥的嘴唇。
雄虫兴奋到连接身体的甲壳随着呼吸不断翕张。
“……听闻虫母大人有着能治愈雄虫的本领,而我前不久在战役中受了伤。”
雄虫挽起左侧袖口,扯开纱布,露出小臂上深可见骨的伤痕与被撕开的血痂。外骨骼完全断裂了,大概是被异族的肢体刺穿。
虫族的恢复能力强悍,但这种程度的伤口完全愈合需要些时间,过程也很痛苦。
“大人,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得到您的一个治愈的吻?”雄虫轻声道。
室内阒寂无声。
所有人都目光聚焦在此处。
向来以残暴著称的虫母,与他面前正亢奋着的年轻单身的雄虫。
就连一旁的阿克塞尔都成为被众人观察着的目标。
令人提心吊胆且好奇的诡谲气氛。
年轻雄虫正向冷酷的暴君虫母讨赏。
在这位众人皆知的虫母雄侍的注视下。
虫母并未觉察到这种气氛,他好似天生对这些情感无法理解,即使混杂在暧昧情感的包围圈中。
少年虫母喝了酒,眯着眼时,罕见地带了些醉意,中和了他平日里身上的那种冷肃气息,丝丝玩味从他面上流露出来。
旁人难以觉察他的态度,究竟是觉得有趣便随意应允,还是干脆地下令处死眼前的雄虫。
哪种态度都不奇怪。
灯光倾泻而下,灼热的,在其他人的浓稠视线包裹中,仿佛只聚焦在少年的脸上,将他与所有人隔绝开。
阿克塞尔手指微动,刚想打破这种氛围,就听见不远处的虫母开口。
“好啊。”
少年随口道,脸上没有任何神色。
丝毫未觉,自己这话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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