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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医者仁心
沈凤仙不见了。
这还得了?!
那可是宋乐珩打算拐过来当免费军医的国手!更遑论,沈凤仙还关乎到温季礼的性命!
宋乐珩两只眼睛顷刻睁大,情急地望着裴温和徐舒月,问道:“是何时不见的?怎么不见的?舅舅你欺负人家了?还是舅娘你和她争宠了?她是跑了?还是想不开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裴温气到当场红温,指了指宋乐珩,又气恼地一拂袖子,斥道:“我和你舅娘对她素来都是以礼相待,我……我更是连她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碰过,何来欺负一说!”
“那人怎么跑了!我就说,你们没有感情的夫妻生活不幸福!她这样的人才你就该跟她和离,把人让给我!要是她在我这儿,怎么可能不见嘛!”
裴温的声音大,宋乐珩的声音就更大。裴温上火得两只眼睛都在窜星星,无语道:“啊你!我!你这个……你这个……”
徐舒月忙打圆场:“你们两舅甥先别吵了!凤仙不是跑了,她的东西一样没少,失踪前一个时辰,我还在和她说你娘亲的丧事,凤仙那阵儿还告诉我,她有把握治好温公子,你娘在九泉之下也可以放心。”
温季礼此番顾不上羞臊,按捺住闷咳声,上前一步道:“裴先生,裴夫人,今日沈夫人可曾见过什么人?”
裴温和徐舒月相视一眼,都是摇头。
徐舒月道:“凤仙自从嫁进裴家,只与我亲近,不喜和外人往来。我们又鲜少来邕州,她在这儿没有熟人,不可能见别人的。”
宋乐珩定下心神,揉了揉眼皮道:“我立刻派人去找,如果是被人绑了,绑她的人定有所求,不会轻易动她。”
话罢,宋乐珩即刻吹响夜鹰哨。不多时,议事厅的门口就出现了一排端着饭盆冲过来,正在疯狂刨饭的枭使。
张卓曦一边往嘴里大口大口塞着宽面皮,一边含糊不清道:“啥事儿啊,主公?”
“你们把碗都给我放了!我小心肝儿不见了。”
枭使们一脸懵:“……”
个个腮帮子高高鼓起,愣怔地看看宋乐珩,又看看温季礼,那意思很明显——
这是可以说的?
可以当着温军师的面说的?
马怀恩拼命对着宋乐珩挤眉弄眼,小声劝道:“哎主公,你这话……你这话背着温军师说嘛,等会儿又把人给气晕过去了,多麻烦。”
温季礼:“……”
温季礼哭笑不得:“是主公的小舅娘不见了。”
“哦。”
枭使们齐齐拉长嗓子应了一声,还明显有点看不成热闹的小失落。但众人也晓得沈凤仙至关重要,是宋乐珩肯定要拉拢的人才,便都收敛了玩笑之色,讨论着沈凤仙可能的去向。
“这两日城里走动的人少,没道理忽然失踪。会不会是采药去了,他们当大夫的,不都喜欢去什么山里采药吗?”
“这大半夜采什么药,该不能是被狼叼走了吧。”
“也有可能是老虎?或者熊?山精妖怪什么的。”
宋乐珩:“……”
温季礼:“……”
裴温和徐舒月:“……”
宋乐珩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烦躁地挥挥手,骂道:“都说些什么屁话!赶紧去找人!她是今天下午失踪的,不会离邕州太远,你们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是!”
大部分枭使端着碗提起轻功,一边吃一边就跃入夜色里消失不见。只有站在前排的张卓曦满嘴还包着饭,稍是顿了一顿。江渝性子慢,动作也慢,刚要转身离开,张卓曦忽然凑到她旁边,脸色难看道:“这沈凤仙不见,该不会是……”
江渝懵懵懂懂地看他:“是什么?”
“就昨天……昨天那个事儿!有没有可能……”张卓曦一个劲儿给江渝使眼色。
江渝看不懂,宋乐珩却是看懂了,没好气地走到张卓曦跟前,沉声道:“你有屁赶紧给我放出来!这凤仙儿牵系到温军师的命!对我来说很重要!她要是有半分闪失,我把你剁了你信不信!”
温季礼、裴温和徐舒月相继走近。听到宋乐珩这么说,温季礼的心里柔然得一塌糊涂。旁边的裴温本已板正如斯,此刻都快忍不住要翻出白眼来。
张卓曦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缩着脖子答话道:“主公,你是不是
忘了,你昨天也见过宋小公子的。你说宋小公子这个人吧,他有点……有点偏激,而且……他昨天听到一些你和温军师的事儿,他会不会一时钻了牛角尖……”
宋乐珩脸色一白。
完犊子。
她是真给忘了。她给宋流景说过的,等她解决了韩世靖和赵勇的事,她就去找他,听他好好哭。结果,她却把他抛诸脑后……
再一想到张卓曦那满嘴八卦的喜好,宋乐珩顿时头更疼,按着太阳穴问:“你们这些败家东西,给他说什么了?”
“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张卓曦举起双手以示清白:“那是他自个儿听到的!”
江渝点头附和:“主公,是他自己听到的。”
“行行行,那你说,他听到什么了?”
张卓曦心虚地扫视过宋乐珩和温季礼,摸鼻子道:“就……就听到你在温军师房里睡了一晚上没出来。”
裴温和徐舒月:“……”
裴温无言以对地捏鼻梁。
徐舒月生怕自家重视名声的夫君被气晕过去,赶紧挽住他的手给他轻抚后背。
温季礼也是百口莫辩,顶着裴温那道拷问的视线,只觉整个后背都在发麻。
宋乐珩则是压着脾气道:“还有呢?”
“还有……还听到了主公你求沈凤仙救温军师的事。”
宋乐珩:“……”
宋乐珩抬手就要打张卓曦。张卓曦一个闪身,躲到了数步开外,无辜道:“我们就是八卦,又没传谣,这本来就是事实嘛。再说,这是……这是萧晋说出来的!”
温季礼的脸色也难看了。
宋乐珩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赶紧去看看,阿景在不在房间里。”
张卓曦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在。今天一天都没见着人了,我们吃饭的时候还在琢磨,这小公子是不是被主公气跑了。”
“糟心玩意儿你不早点说!”宋乐珩提起衣摆就要去踹张卓曦。
温季礼隔着衣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见她止下脚步,又迅速放开,道:“这宋小公子常年被困在平南王府,能去的地方并不多。沈夫人也非全然无力自保的人,他若想避开主公的耳目,多半不会在城里。不过,他也不会离主公太远。”
宋乐珩思量少顷,凝眉道:“你的意思是……”
温季礼轻轻点头,宋乐珩霎时了然,朝张卓曦和江渝吩咐:“你俩立刻出城往凌风崖去一趟,看看大宅和那后山的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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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如有踪迹,立刻回报!”
“是!”
凌风崖后山。
已经小半月无人居住的屋里铺了一层薄薄的灰,房梁上,结着蛛网。蜘蛛吞噬着因为突然亮起烛火飞扑进来,从而被困住的夜蛾。
沈凤仙此时被麻绳绑着,动弹不得地坐在凳子上,冷静看着宋流景拿着火折子,一一点亮屋子里的烛台。他像是很不喜欢这间屋子黑漆漆的,在上山时就买了许多烛台,将这些烛台摆在所有能摆的位置上,耐着心慢慢点燃。及至整间屋子亮如白昼,数不清的火舌烤得这冷冬的夜有些焦躁时,他才停下,吹熄了火折子。
“你的眼睛不适合见强光,看多了会瞎,建议你把烛台灭了。要是不灭,当我没说。”沈凤仙冷淡地提醒。
宋流景颇是有些意外,回过身歪着脑袋瞧她,那双瞳孔在强光的照耀下,真真像块流光溢彩的晶莹琥珀。
“这就是医者仁心?那……你能治好我吗?我的眼睛,我的头发,能像正常人一样吗?”
“不能。你先天的。”沈凤仙直言不讳。
宋流景默了默,然后低笑出声。他笑了好一会儿,方落座到沈凤仙的对面,长叹了一口气,好像很不能理解地问:“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你可以治好温季礼,却治不好我呢?”
“病情不同。他有救,你没了。”
宋流景:“……”
宋流景真心实意道:“你这样出去治病,没有被病患打过吗?”
沈凤仙:“……”
真被病患打过且因为打到脸再也不想出去治病的沈凤仙脸色一黑。但她只黑了片刻,就想起一个重要的学术问题,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控蛊。”
她自小就入了医家,受教于名师,习医术和鬼门十三针。所谓医毒不分家,是以她对毒蛊也略有涉猎。在沈凤仙看过的各种典籍上,都讲控蛊需要媒介。但今日下午,宋流景突然出现在她门口时,他一动不动,甚至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沈凤仙就见着潮水般的蛊虫占据了她整间屋子。她要是不和宋流景走,会死得很难看。
被那些蛊虫啃噬得只剩一滩尸水,太丑了,她不喜欢。
她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
脑海里回忆着下午那场景,沈凤仙又补充了一句:“为什么不在家里杀?怕被人发现?”
“嗯。”宋流景坦白应下,一只手懒懒地撑着自己的头:“我知晓阿姐看重你,她想拉拢你,是吗?”
沈凤仙不答。
宋流景又自顾自道:“你对阿姐有用,我不想杀你的。你看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
他的头突然一正,眼神显得更亮,熠熠生辉的。
沈凤仙还是不说话。
宋流景也不恼,认真地问:“我不杀你,你也不要救温季礼,让他死,好吗?”
“你是怎么控蛊的?”沈凤仙又问。
“是不是只要我告诉你,你就不救温季礼了?”
宋流景定定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沈凤仙不吱声儿,他就静静地看着她。两人僵持了须臾,宋流景故意重重叹了声,旋即主动示好一般,道:“告诉你也没关系的。你是不是在想,我用的什么媒介?”
他把食指放在自己唇上,用力咬破。沈凤仙略显惊诧地看着他伸出手,食指上一滴血珠滴落在桌面上,与此同时,窗框上,门缝底下,包括脚边的土里,四面八方,密密麻麻,俱是带着尸臭气的蛊虫爬了出来。它们好像是在等待指令的宠物,原地蠕动着,只待宋流景恩许,它们就能把沈凤仙这顿大餐吃得干干净净。
沈凤仙仔细观察着这一幕,脸上却没什么惧色,反而紧盯着宋流景流血的手指,疑惑道:“是靠血气操纵的吗?你用自己的血饲养了这些蛊虫?”
宋流景噙着浅而又浅的笑意望她。
沈凤仙很快又摇头否定:“不对,不是靠血气。你下午来找我时,我没有闻到血腥味,你也没有用血来操控这些蛊虫。”
她喃喃念着,思量片刻,忽然就看向宋流景的心口。她这一看,宋流景的表情也略有些出乎意料。
沈凤仙不可置信道:“以心为冢,脉绝三焦。你……你是怪物吗?你养成了心蛊?”
这世上很少有人了解南苗的蛊术,包括沈凤仙自己,其实都是一知半解。因为南苗的蛊术很少外传。南苗人稀少,又毒又神秘的蛊术就是他们在大争之世自保的手段。只有一件与蛊术相关的事,南苗人从不作隐瞒,许多提到蛊术的书里也都有记载,那便是心蛊。
所谓心蛊,是将千万蛊虫方得其一的蛊王养于心间,此后,自身的血,身体里所有的养份,都会用于供给这只蛊王。这时的人便已称不上是人了,只能算作是蛊王的宿主。
蛊王活着,宿主便活。蛊王死,宿主便死。
因蛊王的强悍,宿主也极难身死,还能时时召唤出蛊虫,几乎厉害到无人可匹敌。但哪怕南苗人都说出了养心蛊的方法,放眼天下,还是没几人愿意去养,能够养得成。
只因养心蛊之初,将蛊王引入心间的过程过于痛苦煎熬,会导致宿主气脉绝于五脏三焦,这使得正常人都对心蛊望而却步。更遑论,心蛊养成后,每当心蛊吸食养分,那种剧痛无异于人在石磨中被反复碾碎,会让宿主痛不欲生。
如此自毁的心蛊,居然让宋流景养成了……
沈凤仙觉得他简直是个疯子。
宋流景哧哧地笑,应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怪物。从小到大,旁人都是这么喊我的,我爹也这么喊我,只有……”他顿了顿,环望着屋内,语气透出丝丝伤感:“只有娘亲和阿姐,她们不觉得我是怪物。”
末了,他的头又偏回来,眸光正对沈凤仙:“你都知道了,那我刚刚和你说的交易……”
“我没答应。”
“哦。那么,你还是要救温季礼?”
沈凤仙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没有任何答复,只是死水一般迎着宋流景的目光。
宋流景作出无奈之色,道:
“我就知晓。所以,我也没想过要放了你。”
他的话音轻飘飘一落,万千蛊虫迅速爬向沈凤仙。沈凤仙咬紧牙关,拼命跺脚,却难以阻止疯狂而至的蛊虫。眼看少许虫子已经爬上了她的腿,在她的裤子上打着圈儿,沈凤仙整个人都害怕得微微颤抖。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等死时,门猛地被人踹开。宋乐珩站在门口,神情森寒。
“你不放过谁?!”
第62章 天选场主
宋流景惊愕站起来的一瞬间,满屋子的蛊虫就像变戏法似的,眨眼就钻回了地面的土里。他脸上霎时就退干净了人气儿,嘴唇微张,却是无话地望着冷脸走近的宋乐珩。而在宋乐珩身后,还跟着温季礼、萧溯之、萧晋。
温季礼让萧溯之两人候在外面,随即进了屋,主动去解捆绑沈凤仙的麻绳。宋乐珩则是站在宋流景的跟前,以从未有过的严肃审视着他。
那一晚,宋流景杀了宋含章,说自己从此无力自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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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珩就晓得,他大概率是在撒谎。她虽从来没接触过蛊毒这种稀奇玩意儿,但也是亲眼见过了,所以宋乐珩一直都有所猜测,宋流景必是能用某种方式无声无息地操纵蛊虫。她选择不问,一来,宋流景毕竟年纪小,她既然答应裴薇要照顾他,就不想让两人的处境变得尴尬。二来,说到底,宋流景至今为止做的大部分事,包括屠平南王府,杀宋含章等人,都对她有益无害。她留下他,利大于弊。
但若宋流景当真对沈凤仙或是温季礼动了杀心,那就不同了。
眼见宋乐珩的神情沉着得可怕,宋流景怯生生地伸出一只手去,勾着宋乐珩的指尖,生硬地挤出一丝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阿姐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今晚你待如何?”
话虽说得平静,但语气却是少见的冷厉。自打两人重逢,宋乐珩几乎没用这样的语气对宋流景说过话。宋流景只觉心尖尖儿一抽,脑子里像有一根弦,顷刻就绷紧了,连带着那笑也变了些意味,如同在哭一般。
“阿姐为何要这样问?阿姐以为,我会做什么?”
“还要我以为?你当我是瞎了!方才那满屋子爬的蛊虫,若是我没赶到,小舅娘就和平南王府那些人一样的下场!我说得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宋流景被宋乐珩一席话吼懵了,一边摇着头,一边眼睛就泛了红:“我没有想杀她。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真的起歹心?我无非是……一个人太孤单了,想和小舅娘说说话。阿姐,你信我。”
沈凤仙身上的绳子此时被解开,她站起来活动着手脚,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了宋流景:“他就是想杀我。”
“我没有!”宋流景的嗓音都变了调,转过头两眼通红地瞪着沈凤仙:“我想杀你,你根本留不到现在!”
沈凤仙不接他的话茬,自顾自道:“他不想让我医治温季礼。你们晚来片刻,就可以给我收尸了……哦,不对,他杀的人,应该没有尸体。”
宋流景愈发恼恨。他以为沈凤仙会像王五等人,根本不敢将实情告诉宋乐珩,可没想到,沈凤仙这个人,轴得不转弯。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宋乐珩高声斥道:“跪下!去给小舅娘认错!若小舅娘原谅你,你从明日起,回苍梧去给娘亲守孝三年!好好思量你该如何做人做事!若是小舅娘不肯原谅,那就任凭小舅娘处置!”
紧绷的那一根弦,铮的一声,断了。
宋流景满脸茫然,像是听不明白宋乐珩说的话,反复回味了好一阵儿,泪珠子才成串往下落,脚下踉跄了两三步,喃喃道:“你不要我了……”
做出这个总结,他又好像还是不明白,定定地看宋乐珩:“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永远不会离开我吗?阿姐骗人……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人骗你。你这十六年虽是被关在后院,但因娘亲的保护,你所面对的爱是真的,许诺是真的,那是我和娘亲给你的。恨是真的,厌恶也是真的,那是宋含章给你的。”
“那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要弃我!”宋流景吼得撕心裂肺。
温季礼见他许是要失控,走到宋乐珩身边,轻劝一声:“主公……”
宋乐珩知他要说什么,扬了扬手,阻了他接下来的话。她如果今日不和宋流景说清道明,来日宋流景就有可能再对她身边的人下手。念至此,宋乐珩走近少许,目光尤然冒着冰渣,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要杀的这两个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宋流景不语。
宋乐珩道:“且不说凤仙儿算你我的小舅娘,是亲人,再者,我看重她的医术,想要拉拢她。”
“我知道。”宋流景惨笑:“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温季礼!”
宋乐珩全然不避讳:“是。但不完全是。我不止是你的阿姐,我曾是枭卫的督主,如今是宋阀的主公。我有八千军士,两百枭使,还有温军师,凤仙儿,我皆视为自己人。什么叫自己人,那便是与我志同道合各有神通却又甘愿为我所用者,他们既效力于我,我就有责任护全他们。这也包括你。”
温季礼的眸光微动,看着那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宋乐珩挺直的背影——
她对他的好,皆是因为他是她的自己人。
温季礼的眼底闪过一道不明朗的情绪,继而又垂低了眼眸。
“我的底线,就是这些身边人。你可以性子乖张孤僻,我也愿意将你留在身旁,用往后年月来填补你所受的伤害。但若是你要越过我的底线,我便留你不得。”
宋乐珩说得坦诚直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宋流景与她相视着,雪色的影就那么清楚地拓在那双有情又无情的眼中。他怅然若失地笑笑,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带着一种沧桑的死感:“我不明白……不明白阿姐的世界里,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从你三年前去了洛城,这一切就变了!可是从前……从前你还在府上时,你也只有我,只有娘亲的。现在围绕在你身边的人那么多,多到……你都看不见我了!你总是把我冷落在一边……你根本想不起我!”
宋流景捂住眼睛,水泽从他的掌心底下簌簌流出,凝于下颚,似一粒粒的珍珠,不停往地上砸。宋乐珩听着他的控诉,也禁不得有短暂的心软。
“你说……他是你的军师,他只是军师吗?那你对我说的话呢?你昨日明明说……明明说好会来找我的,我等了好久,夜里我都不敢睡,怕你来的时候,见我睡着,你就走了。我坐了一宿,你都没有来,我又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你还是没有来……”
宋乐珩:“……”
宋乐珩的心软程度又往上攀升一大截,叹了口气,道:“是我失约了。”
“你说得这么轻巧,失约……”宋流景积压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你把我留在那样的黑暗里!我讨厌黑夜!我也讨厌一个人!这
些,你都不知道!所以我恨!恨不得你身边的人通通消失!”
宋乐珩的脸立刻又冷下来,皱眉道:“你看不顺眼谁,就想杀谁?那若有一日我也不顺你的心意,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宋流景僵住,似乎就连眼泪都停歇了那么一刻。随后,便是极其压抑地笑,笑得越来越沉闷疯魔。
“你是……你是这么想我的……你是这么想我的……”他重复了好几遍,心里积攒着千言万语。他想告诉宋乐珩,这三年他是如何煎熬的;他也想告诉宋乐珩,他为了去找她,是怎么一步步剜心噬骨想要离开平南王府的。
凭什么。
凭什么世人都能轻易得到的,他却要处心积虑受尽折磨还不可得。
这人间事凭什么就那么不公平?
所有的话沉甸甸地压在宋流景的心头,压得他好像真的要发疯了。
沈凤仙表情复杂地看着笑个没完的宋流景,走到宋乐珩身旁道:“他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宋乐珩:“……”
宋乐珩一言难尽地瞅沈凤仙。沈凤仙则是继续观察宋流景道:“要控制。你应该晓得,他能控蛊吧。”
宋乐珩还没答话,宋流景擦了擦脸上的泪,笑着问:“怎么控制?你们想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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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吗?来,杀了我。”
沈凤仙不搭理他,还是对宋乐珩道:“他已经种成了心蛊,算是真正的怪物了,失控是早晚的事。你要是不想他将来滥杀无辜,我建议给他扎七枚窜心钉。”
又是心蛊,又是窜心钉。这些奇奇怪怪的术语搞得宋乐珩头疼,她焦头烂额地按了按眉心,问:“什么是心蛊,什么是窜心钉?”
“心蛊便是以自己的心血来供养一只蛊王。书中有记载,以心为冢,脉绝三焦,是为心蛊。如此一来,人就成了蛊王的宿主。”温季礼简单解释着,遂又五味杂陈地看向宋流景:“原来,他是以这种方式控蛊。”
“嗯。”沈凤仙道:“那种法子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所以他的想法也不能以正常人看待。给他扎七枚窜心钉,心蛊就会缺失供给,从而沉眠,如此一来,他就失去召唤蛊虫的能力了。”
宋流景脸色微变。
宋乐珩思考片刻,道:“那扎吧。扎完了还能取出来吗?”
沈凤仙点头:“能取。”
说着,她从袖口里抽出一张绢布,递向宋乐珩。
宋乐珩不解道:“干什么?还要堵住他的嘴?”
“不是。是让你写个责任书。”
宋乐珩:“?”
沈凤仙:“你就写,扎窜心钉过程中,如患者出现残废,死亡,或有活死人症状,皆为自愿,与沈凤仙和医家无关。”
宋乐珩:“……”
宋乐珩刚要开口,宋流景那边才消停下来的疯笑又开始回荡在木屋里。
“残废算什么,你们直接杀了我吧,能一劳永逸。我也没有那么想活。”
琥珀色的眼睛定格在宋乐珩的身上,是绝望,是痛苦,是不舍和支离破碎。
宋乐珩这下也有些恼,对沈凤仙道:“他就十六岁,真治成残废或活死人,那不是生不如死吗?你换个法子。”
“没得换。他要是残废或者成活死人了,可以给我当标本,我刚好研究下心蛊。”
宋乐珩:“……”
温季礼:“……”
这是一个大夫可以说出来的话吗?
宋乐珩一个头两个大,见沈凤仙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个针包,一只手将针包抖开,竟足有一尺多的长度。那里面的针从细到粗,从小指那么长到半只手臂那么长,统统齐备。
宋乐珩和温季礼的脸上不由得闪过讶异,瞅着沈凤仙抚摸过一排针,最后落在了末尾那几根巨粗、巨长的针上面——
一看就能扎死人的那种。
沈凤仙拿出针就要上,宋乐珩忙握住她,道:“你这个治疗方案,再商量商量,要实在不行,我先让他回苍梧……”
话未尽,宋乐珩就觉手被一个力道抓住,旋即那力道逮着她往前一送,骤然就有液体滴在了她的手背上,温热又黏腻。鼻息之下,瞬时充斥着血腥味。宋乐珩脑子一空,愣怔须臾,才僵硬地转过头去,望见被泪浸润的琥珀瞳孔。
“我是为了谁活在这个世上,阿姐当真一点都不明白吗?你不明白……你不信我……那就……那就杀了我!”
宋流景强行拉着宋乐珩的手,再一次在心口处深扎进去。沈凤仙早已松手退到一旁,一副事不关己只是看戏的模样。温季礼的神情则是复杂到难以言喻。宋乐珩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雪白的衣衫迅速被染红,又惊又怒,诸般情绪都一股脑冲了上来。就算平日里再怎么沉稳,她这会儿也是压不住话头地骂:“疯了……你真是个疯子!”
她挣扎着抽出手,宋流景失去支撑,站也站不住,趔趄着就要倒下去。宋乐珩忙一手扶住他,一手拉着桌子,还是被带得坐到了地上。她搂着怀里吐血的人,朝沈凤仙急道:“救人!快救人!”
沈凤仙不慌不忙:“那还扎窜心钉吗?”
“先把他的伤给治了!”
“阿姐……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我受了窜心钉,你以后,都不会再质疑我了……”宋流景一说话,血沫子就溅在宋乐珩的衣服上。宋乐珩急得两只眼睛都发红,手不停替他擦拭着嘴角溢出来的血,道:“你先别说话。”
“我……我愿意受窜心钉的。”他把宋乐珩的掌心紧贴在脸颊上,面上又是殷红的血,又是透明的泪痕:“我……我不想离开阿姐,只要……只要阿姐愿意信我,我、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宋流景歇了一口气,又睨向沈凤仙:“你……动手啊……七枚窜心钉,我受得住。”
沈凤仙走到宋流景面前,再次提醒:“你若死了、残了……”
“我生死……皆不怨。”
“好。”
得了这句保证,沈凤仙丝毫不犹豫,出手之利索,扎针之迅猛,以至于屋子里其余三人都没看清她到底是怎么施的针,针包后面的六根眨眼就空了……
宋流景瞬间由于极度的痛苦整张脸都涨得绯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两只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深深嵌进肉里,鲜血不停从他指缝中蔓延出来。他手上在滴血,心口的血也涌得更加厉害,好似止也止不住,很快就把一袭白衣浸成了刺目的红,整个人都像在血泊里迅速凋零的花簇。
宋乐珩慌了神,生怕宋流景折在这七根针下,情急道:“不扎了……不扎了!小舅娘,小舅娘你快看看,他是不是受不住这七枚窜心钉,你把这东西取出来!”
沈凤仙蹲下身来查看情况,慢悠悠道:“取不了。”
“怎么就取不了?!你刚还说能取的!”
沈凤仙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瓶子,递给宋乐珩:“这是磁砂,配窜心钉的,就一瓶,没有多的。取不取,你自己决定。他刚刚受了针,已经是极限。取针会比扎针更痛。多半……”她瞅瞅颤抖不已的宋流景,道:“多半就活不成了。”
宋乐珩:“……”
宋乐珩眼前发黑,一度说不出话来。她不接那小瓷瓶,宋流景便颤巍巍地伸手拿过,把瓶子塞进宋乐珩的手里,握紧了她的五指。
“这样,我算不算……把性命交给阿姐了?阿姐是不是……不会再质疑我了?你方才那样说……我、我好难过……其实,你想要我是什么样,我都可以的。求你了,不要……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知道……知道错了……真的……”
泪混着血,溅落在那小瓶子上。
宋乐珩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只觉喉咙哽到发痛,视野也变得有些模糊。她想到自己还有药,匆匆取出了系统里的十全大补丸,也顾不上其他,赶紧把药喂进了宋流景的嘴里。
“你先把这药吃了,这对各种伤病都有奇效,听话,快吃下去。”
宋流景点点头,乖乖咽了药。
就在这时,宋乐珩冷不丁听到系统提示。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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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取与玩家接吻过的对象。三。二。一。】
一刹,心脏处激烈的钝痛感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宋乐珩疼得皱眉揪紧了胸口衣衫。她呆滞半刻,这才想起什么,扭过头看见温季礼那张早已血色尽褪的脸。
叮。
【恭喜玩家获得称号“天选
场主”,达成成就“让他吃尽爱情的苦”。奖励一键擦除笔一支】
道具说明:用笔在他手心写字,能擦除一日之内关于爱情的痛苦记忆。警告:需谨慎使用,否则将对智商产生不可逆影响。
宋乐珩:“……”
完了,她家军师肯定是觉得,她把原本要给他的药,让给宋流景了。
这一下,又得解释半天。
宋乐珩心想她现在就需要这个笔!
然而……
下一刻。
叮。
【由于直播间评论区争吵过于激烈,榜三粉丝‘温季礼在我上面’选择对玩家使用vvvip高级特权:回收系统奖励。系统撤回一支一键擦除笔】
宋乐珩:“……”
宋乐珩差点被气晕。
就说直播间的青天大老爷们还是吃得太饱了……
第63章 如影随形
宋乐珩坐在地上僵硬地望着温季礼。明晃晃的烛火里,温季礼好看的眉眼都被映得格外明晰,他分明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唇色尤显浅淡。但宋乐珩就是知晓,在他这样的风平浪静下,藏着怎样强烈的心如刀绞。
她张了张嘴,怀里还搂着浑身是血的宋流景,道:“那颗药……”
温季礼压下眼眸打断了她的话:“有主公的药,想来宋小公子的外伤,应当不会碍事。”
宋乐珩的面色骤然更难看了些,想要解释,温季礼也没给她这个机会,立刻就接了下一句:“既然宋小公子和沈夫人都没事,眼下时候不早,我先回城中,向裴先生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