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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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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上达天听

拍门声响彻整个郡守府,一刻不停,震耳欲聋。

宋乐珩和温季礼双双站起,凝神望着前院的方向。一直守在洞门边的吴柒和萧溯之也快步到两人跟前。吴柒摸着腰间软剑,冷声道:“是不是那郡守在杨彻面前暴露了咱们的行踪?现在怎么办,杀出去吗?”

温季礼道:“应当不是,若真暴露了,城里不会是眼下这情形。吴使君,后门出去有一窄巷,往前行是废弃宗学,你带人护着主公,前往宗学一避,我来应付。”

吴柒正想抓宋乐珩离开,宋乐珩就道:“不必,先去看看来的人多不多,不多就放进来杀。”

“杨彻的主力全进了城,你说多不多!在这里杀人,怕是不想活了!”

吴柒话刚说完,黑云欲摧的城郭里,骤然传来声势浩荡的攻城号角。紧接着,大街小巷上响遍马蹄声、跑步声,都快速朝着城门方向移动。传令兵敲着刺耳的锣响,喊声远远近近地回荡着,一句续着一句。

“敌军攻城!敌军攻城!将军有令,所有人至城楼下备战!”

拍门的动静小了,被淹没在满街的锣响里。宋乐珩给吴柒递了个眼神,吴柒这才反应过来,纵身往前院跃去,准备拉人进来杀。

温季礼也吩咐道:“溯之,去帮忙。”

“是。”

萧溯之紧跟在吴柒身后。不多时,前院就响起了极短暂的刀兵相接,但都被掩盖在城中的兵荒马乱里。

温季礼瞥一眼快要入暮的天色,道:“主公不是说,明早攻城?此时行动……是佯攻之计?”

“嗯。”宋乐珩眯着眼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军师。我琢磨着,我这入了城,一来是怕有什么变数,二来,也为消耗,就让燕丞那边儿在我入城半个时辰后,开始佯攻。今晚先耗战一夜,他佯装攻城不下,明早鸣金收兵,再杀个回马枪。如此一来,朝廷这边人疲马乏手忙脚乱的,我们的人就好打开城门。”

西边的落日熔金被逐渐散开的暗夜吞没,肃杀的风声里,城门那头的杀伐、弦箭破空之音都清晰可闻。

宋乐珩看着天上最后一抹亮色寂灭,沉声道:“杨彻不能再从这高州走出去。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座‘高州’城。倘若光雾林之计真被识破,明日这城门内应,就要仰仗军师了。”

与她并肩的人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辞,只是定定应下:“好。”

一夜过去,至天光大白,持续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城势头才消停下来。守了南城门一宿的朝廷军士累瘫在地,七七八八的扎堆聚在一起,抑或互相靠着睡着,抑或疲累地啃着从城里搜刮出来的粗粮饼。

青、冀这两州的士兵向来被朝廷优待,因两地皆处京畿要道,本身都是富庶之州,加上军中将领们大都和四个世家有着深深浅浅的关系,是以这两州的军营里,从上到下几乎都没吃过什么苦头。此番随杨彻南征,出师不利损了青州军不说,一路上还越走越是穷乡僻壤,连顿酒肉都吃不上,军心早有不满。昨天夜里又被折腾这么久,此时众人心中早就抱怨连连,只是没有人头一个开口。

王云林坐在城墙楼梯上黑着脸啃粗粮饼,副官灰头土脸地坐在他旁边,刚拿了水囊递过去,就看王云林呸一声,把嘴里的饼都吐了出来,还不解气地踩了两脚,骂道:“这他娘什么玩意儿!这么难吃!你们就不能去搜刮点好东西!”

“将军,没、没有好东西了。这狗屁地方本来就穷,之前那郡守听到陛下要住行宫的消息,把百姓家里的酒啊肉啊,都搬去行宫做准备了,就连那些姑娘家,都一个没剩下。”副将说着也是气闷不已,丧头丧脑的,又不敢把最难听的话骂出来。

王云林沉默片刻,把眼睛一眯,道:“看着吧,这个狗东西的好日子,也不长了!”

整块粗粮饼扔在黑色的长靴边,几滴豆大的雨水打下来,淋湿了这毫无卖相的饼子。

与此同时。

行宫一处存放冰鉴的偏僻宫苑里,伪装成工匠的士兵们正将冰鉴里存放的轻甲拿出,先穿在身上,再套上外头的布衣。宋乐珩站在屋檐下,目光扫视着这数百士兵和天空飘落的急雨。秦行简和熊茂三人则是站在她的身后。

何晟一脸不解地望着秦行简,道:“秦将军……不是应该在城外带兵吗?怎么会随主公来了行宫?军师不是说……”

“这事儿是我瞒的。”宋乐珩道:“你们可不兴这会儿去给军师递口信儿啊。她进行宫的事,等今日尘埃落定了,我

再去向军师解释。”

熊茂忙道:“主公误会了,二弟只是担心秦将军在这,城外无人领宋阀士兵攻城。”

“攻城的事,交予燕丞了。”

三人一惊,面面相觑了一通。邓子睿急道:“主公,燕丞还没明言要加入宋阀,主公将士兵交给他,万一他……”

“不会有万一。燕丞此人,我信得过,就如同我信得过你们。”宋乐珩转身望向熊茂三人,正色道:“我这人没什么长处,仔细说来就是个普通人。你们愿跟着我,为我戎马疆场,我便视你们为自家人。既是自家人,那自家人受了委屈,就得自家人来平。”

三人听了这话,都把余下的言辞压回了肚子里。

他们都知道秦行简进行宫是来干什么的,毕竟,宋乐珩将秦行简介绍给他们相识之际,大家为了互相信任知根知底,都清楚秦行简是出生于洛城的秦家。秦家覆灭,是杨彻这个暴君的手笔。如今这仇人近在眼前,但凡是有血性之人,都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宋乐珩的眼神又转回到院中众士兵的身上,道:“今时天下人,多多少少与天子有恨有怨。若天子有德,天下该无流民、无饿殍,人人都可安居乐业,不用刀口舔血!既天子无德,将民心民意逼至沸腾,那我们就……改天换地!诸位握紧手中刀兵,今日随我杀向天子,一一清算!”

无人应话,但每个士兵的眼神都坚定得如同星火,握紧了武器,准备血战。

宋乐珩弯腰拿起放在柱子边的竹伞,撑伞入雨幕。士兵们无声分开一条道,任那墨蓝色的长衫自泥泞中踏过,皆随于她身后。出宫苑刹那,刀兵出鞘,鲜血铺路,开启换天的征途。

此时的杨彻还在行宫主殿里睡得酣畅。这殿内的基调俱是金红色,地上铺着穷尽一城民力的红木板,各种摆设亦是昂贵的红木制成。几座硕大的灯台摆在墙边,都是纯黄金打造,在日光照耀下,灿灿夺目。灯台上的红蜡皆已熄灭,蜡泪垂落如凝固的雨,就悬在那黄金台上。

距离灯台不远,横七竖八地倒着几具或赤裸、或衣衫褴褛的尸体。殿中央的床榻上,垂着一袭轻纱红幔,杨彻的鼾声就在红幔后起伏。

就在这时,殿外骤然杀声喧天。杨彻猛地睁眼坐起,捞开纱帘的同时,就听到魏江在殿外喊道:“陛下!陛下快醒醒!叛军杀进来了!”

杨彻拿过龙袍披在自己身上,踩过地上的尸体,开门出了主殿去。

这座殿名为“民安殿”,十分具有讽刺意义。因当年杨彻是为岭南的荔枝而来,是以大殿外头的宫苑里,栽了好几棵荔枝树。但时下树上无果亦无叶,已是快要枯死的状态。

叛军尚未杀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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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殿外,但听着声音是越来越近了。杨彻凝神望着宫苑外头跑去支援的守卫,魏江则和近侍站在门边。在魏江的身后,还跟着卑躬屈膝汗流浃背的郡守。魏江先是不由自主的往殿内扫了一眼,见着地上的尸体,又赶紧收回目光,垂眼于足下。

杨彻皱眉道:“城门昨晚不是还守得好好的?怎么今早这么快!?那王云林是干什么吃的!”

“城门尚未攻破,陛下宽心。”魏江道:“昨晚叛军虽持续攻城,但未见成效。陛下,臣之前的预料不错,叛军在光雾林设伏,就是为了让陛下转往高州,再在高州设下连环计。但今日臣必不会让他们得逞。”

“依你之言,现在是她杀进了行宫?”

“是。她之所图,亦是臣之谋划。只要今日能擒她,宋阀大军,不攻自破。这一切,都还要感谢郡守大人。”

魏江侧过半边脸,看了看身后的郡守。郡守颊边的冷汗涔涔直流,噗通一声跪下去,连连磕头求饶:“陛下明鉴,下官根本不知城内有叛军啊!这和下官属实没有关系!”

“是吗?昨日郡守觐见陛下,我观郡守的神色不大自然。后来我让人去严查郡守府,结果,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郡守那府上,是不是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魏江说到这,郡守的脸已经成了煞白一片,知晓是彻底瞒不住了。

魏江继续道:“此时行宫里的叛军,正是郡守安排的那批修缮工匠。对此,郡守还是要狡辩吗?”

“下官……下官……”郡守颤抖着身子,接不出下句来,额头抵在地面上,渗开的全是汗水。

“不过话说回来,郡守也算是歪打正着。陛下早有准备,要在这行宫之内,诛杀叛逆!”

魏江的尾音咬得又狠又重,吓得郡守的后背都浸湿了。

杨彻开怀大笑,拍着魏江的肩膀道:“好,好!今日朕若除了这心头大患,回了都城,朕封爱卿为九卿之一!”

“谢陛下!”魏江喜极,忙不迭跪下谢恩。

杨彻的目光再一转,看向郡守道:“去,把朕的佩剑拿来,朕要亲手割下这贼子的头,拿来泡酒!”

近侍立刻进殿取剑。郡守两眼一闭,心道今日恐怕全家都要命丧于此了。就在那近侍把剑递到杨彻手上,杨彻欲拔剑出鞘时,却听宫苑门处,杀伐声中,传来一个脆当当的女音。

“臣枭卫督主宋乐珩,见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几道目光顺着声音的来处望去,包括地上的郡守,都忍不住偏过头,想看看这敢造反的女人究竟长了个什么模样。

雨势尚未止歇,那雨丝细密如飘然银线,丝丝缕缕的银光下,一把澄黄的油纸伞压低了前沿,挡住了撑伞人的容貌。她身量修长高挑,一袭墨蓝色的长衫如深水寒潭,冷烟氤氲,清雅之中乍现凛冽的锋芒。她每一步都走得慢而稳。在她旁侧,则是一名金甲女子,束着利落的高马尾,戴着金色雕花的面具,手执一把通体发黑的长刀,刀身带血,拖行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

每一丈路,都拖出一线血色,又被雨水晕染开。

走得近了,伞沿稍稍抬起,露出一双凌厉如刃的眸,丝毫不避忌的对上天子。

杨彻怒道:“宋乐珩。你怎敢这般出现站在朕的面前!?你就该跪着爬进来!当初若不是朕高看你一眼,你和这殿中白肉没有任何区别!你不思报君,还背叛朕!还带走了朕的枭卫!”

宋乐珩和秦行简都透过那扇殿门,看到内中的景象。秦行简握紧刀柄,刀身一转,就想开杀。宋乐珩略是抬手阻止了她,开口道:“臣今日特来面见陛下,便是为了喊一句冤。”

“喊冤?”杨彻微一挑眉,叉着腰来回踱了两步,看着不卑不亢的宋乐珩,气笑了:“你喊什么冤!朕冤枉你了?你没有趁朕东征背叛朝廷,逃出洛城?!”

“逃了。”

“你没有把平南王的头送到洛城,向朕示威?!”

“送了。”

“你,”杨彻指着宫苑外头:“没有领着叛军杀入行宫,意图谋反?!”

“谋了。”

“那你还喊什么冤!”

宋乐珩在身上摸了摸,竟掏出一卷诏书来。阶上几人包括杨彻在内,都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跪着的郡守更是屏住了呼吸。宋乐珩将那诏书随手一扔,诏书落地,在雨幕中展开,其上一字字,皆是昨夜由她口述,再由温季礼写下的诸般暴君行径。和天子之诏唯一不同的是,这上面没有盖玉玺。

惊天的雷声里,书上红字如泣血。

宋乐珩音色朗朗,直达天听。

“此为你之罪诏。我今日要喊的冤,是黎民之冤,社稷之冤,秦府之冤!”

第142章 高州之战

民安殿外,只余刀兵声响。

杨彻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份诏书,两只眼都透出要杀人的血红。天底下的叛军这么多,他头一回见到,给他下罪诏的叛军头子!饶是魏江,此时此刻都不敢吭出半声来。郡守也不抖了,只无声无息的对着宋乐珩摇头,示意宋乐珩快走。

宋乐珩和秦行简双双站在这雨帘中,不惧,不动。

杨彻叉着腰怒不可遏,指着宋乐珩喝道:“杀了她!给朕杀了她!不……把她给朕绑起来!朕要亲自看看,她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是,陛下。”

魏江诚惶诚恐地应了,随即拍了拍手,宫苑内所有偏殿的门应声打开,数多朝廷士兵拿着兵器高喊着冲出来。在宫苑外头厮杀的熊茂见状,当即朗声道:“保护主公!”

熊茂三人领着士兵迅速围护在宋乐珩的身周。此时众人各有负伤,熊茂身上已是见了好几处口子。他咬牙撕下一截衣袂,绑住手上的武器以免力竭,继而矮声道:“主公,我们中计了,这行宫内他们埋了伏兵,少说也有好几千。现在我们余下的人不多,只怕撑不到大军破城,我们先护着主公杀出去吧。”

宋乐珩压低眉头,阴影笼了一大片在她的眼底,似一汪寒潭深水。她略过了正在气头上的杨彻,只盯着魏江,道:“光雾林之计,果然是被魏大人识破了。军师赞誉魏大人非是庸才,看来,军师的眼光,颇为精准。”

魏江小心看看杨彻,见杨彻没有阻止他回话的意思,这才挺了挺胸膛,显出一副得志的姿态来:“承让。光雾林这出瞒天过海之计,已是无用了。你在这行宫里藏的些小手段,自然也是瞒不过陛下的英明。今日陛下特意为你选定此处葬身,宋

乐珩,你实该感恩戴德。”

“啧,你就是吃定我大军攻不进城了。”

“无人在城内接应,这高州城池算是固若金汤,三日之内,你的人马都不可能攻下来,宋乐珩,你就安心受死吧!”

说到受死两字,魏江简直要把大牙都给咬破。

宋乐珩面上不见惊恐之色,反倒是讽刺笑笑:“魏大人有如此能耐,当初在广信的时候怎也没见表现出来。若否,我是万不能让魏大人给跑了。”

“广信?你还敢提广信!”魏江恼道:“你当初能算计到我头上,全是因为我料错了李文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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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常年吃屎的狗还能栽在屎堆上!要不然,我能让你一介女流害瞎了眼?!你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

魏江怨念太重,恨不得冲下台阶把宋乐珩亲手砍上两刀。人才刚下了一步石梯,他的肩膀就被杨彻按住了。

“行了。”

魏江又赶紧缩回去,恭恭敬敬地弯腰躬身。

杨彻居高临下地睨着重围之中的宋乐珩,指着她道:“活捉,朕要她,还有……”手指一转,指向秦行简:“她。其余人,全都给朕杀了!”

宋乐珩也冷声下令:“都给我撑住了!今日高州城,必破!”

“是!”

高州城外,攻城战事正是激烈,一轮接一轮的士兵冲到城墙下搭云梯,却始终无法攀上墙头,便都死于弓箭下。燕丞和副将金旺骑着马在中军阵里,皆是神情肃穆地盯着那壁垒高墙,以及那一扇紧闭的城门。

燕丞目不转睛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辰时一刻了将军。”金旺担忧道:“那宋阀主不是说好他们的人辰时会开城门吗?怎么还没动静?不会是出什么岔子了吧?”

燕丞拽紧了马缰,骂道:“这些狗东西,定是识破了我们的人假装的青州军!”

“那怎么办?这高州城墙高有十数丈,不好强攻。再说了,朝廷的兵马也比咱们多,很难打下来的。将军,咱们不如守株待兔,用围城断粮之计!这高州穷,没多少粮食,里面的人撑不了太久。”

“我放你大爷的狗屁!”燕丞一巴掌拍在金旺的后脑勺:“我围城,到时候宋乐珩的尸体都凉了!”

金旺摸后脑勺道:“那、那凉了不就凉了吗……她都把宋阀的兵给您了,咱们不是正好……”

燕丞看金旺一眼,金旺顿时不敢再开口。他这边声气一歇,燕丞立刻作了决定,扬手高声道:“传我军令!全军进攻!一个时辰内!拿下高州!”

号角轰鸣,杀声震地。燕丞一马当先,领着大军冲向城楼。

与此同时,郡守府内的温季礼正凝神听着攻城号角,萧溯之则是面无表情地守在旁边。

吴柒冷不丁从房顶上窜下来,急道:“城门果然没开!我们的人肯定是被清除了!现在怎么办?宋乐珩在行宫会不会有危险?我带枭使去接应!”

吴柒转身又要往房顶跳,温季礼一把抓住他,形容严峻:“今日城门不开,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高州。此时接应主公,意义不大。”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索性我带枭使杀到城门那边去!尽力把城门打开!”

吴柒已经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满心都是宋乐珩的生死安危,但他清楚的知道,现在必须听从温季礼的安排。

温季礼思索着这城门必须要开,可仅靠吴柒领着枭使,就这么百来人,能不能在重兵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尚是未定之天。一个不慎,枭使就有可能尽数折损。

“你快别闷着了!赶紧说啊!”吴柒着急催促:“再晚我怕那小兔崽子撑不住!万一行宫里有埋伏呢!”

温季礼忽然道:“让宋流景去。”

“什么?”

吴柒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温季礼已经转身朝着后院走了。吴柒和萧溯之都不明所以,急忙快步跟上。

房间外,张卓曦和江渝还不知道城门打不开,都以为今日的战事必胜无疑,于是双双坐在门口的凭栏上轻轻松松地嗑着瓜子嚼八卦。

“你说咱们主公在哪个男的面前落过下风啊。你看军师,看李文彧,那都是被主公调戏的。这燕丞不一样,他居然敢强吻主公!就那么一下,嘬……”

张卓曦嘟着嘴,借着模仿的由头凑向江渝,江渝懵懵懂懂的不知拒绝,两人都没注意到走进院子的温季礼三人。温季礼听了这话,脚下微是一顿。吴柒几步上前,重重扇了一巴掌张卓曦的后脑勺,骂道:“你一天天是皮子痒了吗!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两人都惊得猛地站起。张卓曦一见温季礼,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忙扇了一下自己的嘴,找补道:“军师……不是,我刚没有在说燕丞亲了主公……不对,那、那都不是亲,那是……那是……”

温季礼冷着脸,目不斜视地推门进了房间去。

张卓曦胆战心惊。吴柒不解气的又踹了他一脚:“现在兵荒马乱没空跟你计较,你就等着被宋乐珩缝嘴吧!”

“不是,哎柒叔,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们突然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张卓曦一脸委屈,见几人相继进了屋,只好泄气地拉着还在呆萌嗑瓜子的江渝,也跟进了屋子去。

床上,昏迷的宋流景仍无醒转的迹象。温季礼诊着他的脉,吴柒就在边上道:“他在光雾林里失控了,沈凤仙说,就算他醒来估计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温季礼没接话,很快起身让了位置,命令道:“溯之,割破宋流景的手腕内侧。”

萧溯之即刻上前,拔剑就在宋流景的手腕内侧割了一下。那血顺着宋流景苍白的皮肤淌开,滴在地上,但宋流景仍是没醒。

温季礼关注着他的情况,继续道:“喂血入他的伤口。”

萧溯之又用剑在自己的手腕划出一道伤,旋即抓起宋流景受伤的手臂,将自己的血滴进了他的伤口处。

令人惊骇的一幕乍现,宋流景那新伤里,竟是爬出来一条接一条细小的黑色蛊虫。但那蛊虫只在他的伤口里外活动,并未脱离,好似只为了吸食滴下来的活人血。吴柒几人包括萧溯之在内,一时间都是头皮发麻。

宋流景的存在,完全超出了他们对正常人的认知范畴。他们都觉得宋流景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但碍于宋乐珩这层关系在,都尽量木着脸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

萧溯之一连喂了数滴血,就见那些蛊虫越来越活跃,不多时,宋流景果然睁开了眼睛。

温季礼摆摆手,萧溯之迅速松开宋流景,后退出半丈。宋流景那没有力道支撑的手臂重重垂落在床沿,磕碰出咚的一声闷响。但他好似压根儿没有痛觉,只是双目浑浊地看着天花板。

“阿姐……”他的手朝旁边抓了抓,仿佛看不见东西,只是本能的在半空里薅着什么。

吴柒几人面色一惊。张卓曦刚想开口说话,温季礼立刻将一根手指覆在唇上,示意几人都噤声。

宋流景听不到任何响动,屋子外号角声又是接连不断,震得人耳膜嗡嗡的。他有些恐慌地坐起来,赤着脚下床,踉跄行着,到处摸索:“阿姐……你在哪?为什么不点灯?外面……外面那是什么声音?阿姐?娘亲?”

几人越是讶异。

“娘亲……我错了……娘亲……不要把我关起来,不要丢下我……我不去洛城了,不去洛城了……娘,你在哪,好黑,我看不到了,我害怕……你们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宋流景。”温季礼适时开口。

宋流景正摸索到桌边,险些被凳子绊倒,他好不容易用手撑在桌面上稳住身形,却是小心地屏住了呼吸:“你……你是谁……我娘在哪?我阿姐呢。”

“你的娘亲,被送进白莲教了,你忘了吗。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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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等你去救她。”

……

空旷的长街之上,不见任何人烟。街道两

旁,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闭着,无数双眼睛藏在那窗缝门缝之后,战战兢兢注视着外面的一切。他们害怕,下一个攻进高州来的人,也会让这里生灵涂炭。

在这数不清的视线下,一道雪色的人影突兀的出现街头,混沌不清的往城门方向走去。

宋流景赤着脚,目光似无法聚集,散乱地盯着前面,嘴里喃喃念着:“娘亲……我救你……我来救你了……我不会……不会离开你了……”

攻城战还在持续。

城内军士的死伤已经超过了昨夜的总人数,不断有伤兵从城楼上被抬下来,城门也一次又一次被冲车撞击,每撞一回,就会裂出一个大缝,又被门后抵着的数多士兵给挡回去。王云林在城楼上盯着不要命往前冲的宋阀将士,这其中,有个身着银甲的主将尤为勇猛,一身浴血,所向披靡。

眼看城上的箭矢都快射空了,底下还是不肯退兵,王云林忍不住恶狠狠地骂:“他娘的,真他娘是疯了!那皇帝老儿还说燕丞不会真叛变!这他娘叫不会真叛变!搞了半天他们昨夜是在逗老子玩,现在才来真的!”

副将也在震耳欲聋的杀声里喊道:“将军!这燕丞看起来是要死战,我们的箭一旦射空,他们很快就能爬上城墙!”

“急什么!你去拿火……”

油字还没说出来,城门近前的燕丞拉弦搭箭,猛一箭射来,竟刚好穿过王云林的头盔。王云林头盔裂开,顿时头发披散,狼狈不已地抱住头,蹲身躲藏。他这厢正火冒三丈,忽而就听城楼底下的士兵吼道:“你是什么人!快滚开……啊!!!什么东西!救命啊!”

王云林和副将脸色一变,以为有敌人从城内偷袭,急忙跑去城楼另一侧查看。这一看,就见一个白色身影慢慢靠近城门。那人嘴里不停在念着什么,一边念,一边就从袖口里,衣摆下,爬出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黑色小虫,地底也翻涌出同样的虫子,以他为中心,犹如涟漪泛开的浪一般。那黑浪裹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士兵身上,弹指之间,人就化成了一滩又黄又红的污水。

看到这个场景的将士们都惊呆了。

城楼上的王云林和副将都不敢置信地睁着眼睛,底下堵门的士兵们隔了片刻,爆发出了尖锐惊恐的叫喊声。

“妖怪!有妖怪!”

越来越多的人看向宋流景,想要避开他逃命。王云林见虫子暂时还没往城楼上爬,忍着恶心和恐惧,朝副将伸手道:“快,拿弓来!”

副将忙从地上捡起一把弓,又递上一只箭。王云林当机立断地拉开弓,一箭射中宋流景的胸口。宋流景踉跄了一步。

只踉跄了一步。

他嘴角流出血来,神情恍惚,却没有倒下。紧接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原本澄澈的泪意开始变得血红,更多的蛊虫从他身上爬出来,涌向守城门的每一个人。

尖叫声、呼救声混杂在城门的上空。戍守的冀州兵开始乱了,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比外面攻城的宋阀将士还要可怕。有第一个人不顾命令的逃跑后,便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逃兵。众人绕过地上的蛊虫和迅速散逸开来的脓水血水,疯狂往长街另一头跑。王云林试图阻止,又让弓兵接连向宋流景射了好几箭。

宋流景胸口上连中两箭,腿也被射中。白色的箭羽震颤着,却没能让他停下脚步。随着白衣上的鲜红血色越来越刺目,黑色浪潮的范围也越来越大,被裹入其中的人,瞬时尸骨无存。

副将头皮都炸麻了,惊惧道:“妖怪……真是妖怪!他不会死的!将军!我们快撤吧!守不住了!”

王云林二话不说丢下弓箭,下令道:“给他娘给老子撤!往北门跑!”

冀州兵丢盔弃甲,争先恐后地避开街道中央的宋流景,纷纷逃命。躲在房顶上的吴柒见时机成熟,立即招呼枭使:“张卓曦去看好宋流景,找机会把人打晕扛回去!其余人随我开城门!”

百名枭使现身城楼下,随手杀了迎上来的士兵,齐力打开了再无人把守的城门。城外的数万兵马长驱直入,似风卷残云,追向逃跑的敌军。

第143章 战局底定

雨势已经停了,民安殿外的血没有水冲开,变得愈发浓稠鲜亮,其上倒映出一场无休无止的杀戮,也倒映着被黑云压低的天。

战圈越缩越小,处在这杀戮中间的人,如一株不屈松柏,岿然不动地矗立在料峭悬崖。稍有不慎,即为粉身碎骨。

宋乐珩收起手中的油纸伞,一把细剑朝她面门刺来,却在将中之际,被另一把黑色长刀砍断。埋伏在行宫里的八百士兵此时只剩下几十人还在苦苦鏖战,秦行简和熊茂三人都竭力护在宋乐珩的周围,俱是战得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邓子睿被当胸一刀劈得轻甲碎开,杵着手里的剑半跪在地。这般危急关头,熊茂和何晟无法脱身,干急着大喊邓子睿的名。幸得秦行简支援及时,扫开了攻向邓子睿的一干士兵,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邓子睿啐一口血,道:“狗日的,要死在这里了。主公,对不住,我……我尽力了。”

宋乐珩道:“今日若等得来援军,我与诸位共同见证天地新生。若等不来,那我等就当是……为百姓开路,为黎民求生!自今日后,会有无数反抗大盛暴政者,敢于亮出刀剑,渴饮天子血!”

众人听了这一言语,竟又生出万千的豪情血气来,高声再开杀。

魏江和郡守看着那战圈中不肯低头的女子,各自表情复杂。

杨彻气得在殿门前走来走去,指着宋乐珩斥道:“现在就杀了她!杀了她!你们这些废物!一个女人都杀不了!废物!”

战圈继续缩小。秦行简一个没护住,一名朝廷兵举刀砍在宋乐珩的背上,同时,另一名士兵的剑锋也划过宋乐珩的右臂。宋乐珩往前踉跄一步,熊茂三人大惊出声:“主公!”

秦行简当即回护,砍了两人。宋乐珩疼得浑身轻颤,血从指尖滴落下来。她佝偻片刻,又直直站起。

已至绝境,身边的兵相继倒下。

宋乐珩都琢磨着今天是得撂在这儿了,可就在这时,宫苑外马蹄声响,有士兵在外狂吼道:“叛军进城了!叛军进城了!快护陛下出北门!啊!”

一声惨叫,宣示着战火已烧到行宫。杨彻等人都愣怔了一下,围攻宋乐珩的朝廷兵也骤然受惊,不由得放慢了攻势。

魏江反应机敏,上前道:“陛下!快,快走!从侧宫门出去!”

杨彻着急忙慌

地下令:“抓住宋乐珩!把她也带走!”

“别管她了陛下!她身边这几个人拼死护她,一时半会儿拿不下的!我们先走!陛下!来日方长!”

魏江拥着杨彻要绕过战圈,往宫苑门口走。层层叠叠的朝廷士兵撤了大半去护杨彻,宋乐珩这边的压力顿时减轻。就在杨彻刚出宫苑时,外面的杀声已近,直逼民安殿这方而来。

魏江听着这声响,拉住杨彻在宫苑外的角落停下,脸上已是血色褪尽,说话都有些轻颤,却还是吸着一口气道:“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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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陛下,恕臣冒犯……”

他哆哆嗦嗦的去扒杨彻的龙袍,其余的士兵拿着兵器护成一圈。魏江一边扒一边就道:“让臣穿陛下的衣裳,替陛下引开叛军,陛下找到机会,定要从侧门出。叛军是从高州南门攻进来的,若臣所料不差,王云林会往北门撤,陛下也往北门去。”

“好,好。”杨彻一叠声应着,主动脱了外袍和魏江换。

魏江把龙袍套上身,喉咙发苦道:“陛下若能顺利返回都城……臣……臣有一老母,住在外城的牛铃街,姓吴名春芳,还望陛下……善待臣母!”

“好!朕回去后,追封你!把你母亲也接到皇家别院!”

“谢、谢陛下……”

魏江的话音落下时,两人已经换好了衣物。杨彻放下天子威仪,在十来个士兵的保护下,便要往侧门去。

民安殿那宫苑里头的杀声还没歇,秦行简原本被围困在宋乐珩的身旁,但她此时此刻一心要冲出重围,追上杨彻。奋力之下,她嘶哑的嗓音大喝一声,一刀就劈开了面前七八个兵。因为太过用力,她的双眼震出了爆裂的血丝,身上七八处伤口也在激涌冒血。她长刀开路,生生砍出了一条铺满尸体的复仇道来。

秦行简冲出宫苑外,熊茂三人见状,也都护着宋乐珩且战且走。魏江想上前拦阻秦行简,不想被秦行简一脚踹在宫墙上狠撞了一下,扑到地面又吐出一大口血,几乎昏死过去。

杨彻尚未走远,秦行简不顾自己的伤势,纵身跃起,杀向杨彻,洒出一路血光。杨彻惊愕回望,大喊着护驾。但秦行简全然是幅以命换命的架势,根本没有士兵抵抗得住。

杀进行宫的大批人马这会儿也近了,燕丞领着前锋精兵人挡杀人,鬼挡杀鬼,劈了一地的脑袋和断肢,势如破竹地冲过来。

有眼尖的朝廷兵看到一身煞气的燕丞,吓得高喊:“是宋阀大军来了!领兵的是燕将军!燕丞叛变了!跑!快跑啊!”

原先还在鏖战的朝廷兵登时手软脚软,连天子他舅舅都叛变了,他们还卖的什么命。这一下,有的兵丢下武器投降,有的兵则是转头就跑,无心恋战。

杨彻为了保命,只能自己捡起地上的剑应对秦行简。不过数招,秦行简以开山之势,一招劈落在杨彻肩头。杨彻单膝重重跪在地上,肩膀血流如注,再无力气反击。

天子落膝,战势底定。

须臾之后,刀兵声就停了。没跑的朝廷兵都跪在地上等候处置,宋乐珩身边还活着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力竭得或坐或倒。宋乐珩站在这一地人中央,遥遥看见持剑而来,满脸都是血污的燕丞。

云层散开,日午的阳光穿云而出,罩着行宫里斑斑的血迹,与堆积的尸山。

这一战,壮烈到惨不忍睹。

杨彻尤为艰难地转过头去,望着已到了数丈之外,停在宋乐珩面前的燕丞。燕丞眉眼里还含着厮杀的戾气,见着宋乐珩时,禁不住又掺了别的情绪,喉头滚了一滚,哑声说:“还好,赶上了。”

宋乐珩正要答他的话,杨彻却干巴巴地笑起来。

这民安殿的外头,是一方开阔的空地。据说最早本是要修成花园的,但杨彻对花园的要求颇高,要有奇花异草,假山流水。景致还要独特瑰丽,不能落了俗套。

高州穷成了这鸟样,自然是修不出这样的花园。当时的郡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修片空地,美其名曰,好搭戏台子,让天子观民间百戏。眼下这空地虽聚着上万的兵将,但因为没人敢开口,是以杨彻这笑声就让人听得格外清楚。

“竖、竖子!你竟、竟真的背叛了朝廷,背叛了朕……为什么……为什么?”

燕丞这才转过眼,看向杨彻。这视线一撞,就好像撞出了许多过往岁月来。

燕丞的父母都去得早,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是跟着长姐生活的。那时候他们的母家被朝中其他势力对付得就剩了这么三个。他的长姐每日都为了保住杨彻的太子之位挖空心思。他们都知道,一旦杨彻的太子被废,他们三人一个都落不着好下场。

那些年头,三人的心总是在一块儿的。他长姐闲暇时,杨彻和他就总是去陪着长姐说说话,一起用膳。长姐有事时,年幼的他就由杨彻带着。少时的杨彻喜欢把他举在肩上坐着,让他放风筝。

那一纸风筝,就是两人对挣脱困境的念想。

杨彻还会说,等他当上了皇帝,就让母家世世代代荣宠不衰。所以,后来他给太后修行宫别院,也给燕丞最大的殊荣圣宠。

可时过境迁,这人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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