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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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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硬核说降

宋乐珩松开温季礼的当头,张卓曦几人已经跑到了近前来。宋乐珩皱眉瞅瞅他们,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张卓曦喘着气,指着大门的方向:“外面……百姓……突然有好多百姓聚集在府外,说是要见主公。”

温季礼顺着张卓曦那手看了遭院外,听见街上隐隐约约的嘈杂声,了然笑笑,道:“主公先去看看吧。”

宋乐珩一看他这表情,就知他葫芦里肯定是藏了什么药,当下也没多问,率先朝着府外行去。枭使们也悉数跟在宋乐珩和温季礼的身后。

一行人到了郡守府门外时,就见一条长街上乌泱泱的,全是摩肩接踵的百姓。人声鼎沸,哄闹一片,却让人听不出个重点来。

郡守站在大门口,招呼着不断试图涌上前的百姓们,声嘶力竭地喊着:“大家冷静些!千万、千万不要冲撞了宋阀主!”

这一句话的功夫,前排的人已经看见宋乐珩了,当即有个粗犷的男音吼道:“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人群更是激动,像是要围上来把宋乐珩生吞活剥了一般。

郡守拼命挡在宋乐珩前方,和打头的百姓们角力:“各位听我说一句!冷静啊!都别挤了!别挤了!再挤就是以下犯上了!”

饶是宋乐珩早已见了不少的大场面,乍一看这数不清的人向她涌,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她让张卓曦等人都去帮着郡守拦住百姓们,并下了严令不许伤人,末了,自己才拉着温季礼后退半步,谨慎道:“这怎么一回事?总不能是因为我弑君,满城的百姓也和我结下梁子了吧?”

温季礼笑着摇摇头,解释的说辞尚未脱口,人群看挤不动了,另一个大娘便喊道:“都停下!宋阀主能听见我们的话了!大家都赶紧的!”

尾音一落,满街的男女老少,自前排开始,如一阵潮水起落,相继朝宋乐珩跪了下去。宋乐珩顿时屏住呼吸,耳边听得那许许多多的声音,纷杂凌乱的回荡在整个高州城内。

其中,有嗓音尖细的稚子,有说话粗哑的老者,有虚浮无力的病弱年轻人,还有那些从高州行宫里被救出来的女子……

他们的话声很乱,半点不整齐,可每个人都在磕着头重复同一句——

“谢谢宋阀主的救命之恩!谢谢宋阀主救我们!”

郡守也转过身,跟着百姓们跪下。那官帽重重叩在地上,久未起来。

“下官高州郡守荀戊,领全城百姓,谢过宋阀主对高州城的救命之恩!”

宋乐珩料想是那日战局底定后,温季礼肯定帮她安排好了高州的民生事宜,才会出现今日这一幕。她百感交集地看看郡守和百姓们,走下门前石阶,道:“荀大人,诸位,都先起来说话吧。”

郡守未起,百姓们也都跪着。荀戊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颤音和哽咽,由衷道:“自朝廷下令让高州兴建行宫,高州由上至下就被这道政令压得喘不过气,不知有多少尸骨埋在了行宫底下。后来行宫是建成了,可高州的百姓也要活不下去了。家里唯一能种田的,要么死了,要么残了。高州的田地荒废八成,人也越来越少,连商贾都走得七七八八。”

宋乐珩眉头拧紧,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百姓们起起伏伏的哭声和抽泣声也交织着,散在沉闷又炙热的夏风里。

“前任郡守病死前,还在上书朝廷,望朝廷能减轻赋税,发放赈济,给高州的生民一条活路。可……可没人管啊!百姓照样要缴高额粮税,缴不出的,便要流放充军!到今时今日,若非宋阀主,这高州再过个一两载,就是一座死城了!”

“郡守大人说的是啊……”一名身型颤栗杵着木头拐杖的老者接过了话,道:“前些日子,我们看郡守大人下发了文书,说会将行宫里的东西一一清算,折成银钱,按户发放。我们……我们根本就不信,那是皇帝的行宫,谁敢动啊……直到昨天,这些钱……竟真的送到了我们手里!”

“宋阀主英明!要不是宋阀主,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多谢宋阀主!多谢宋阀主!”

百姓们一句接一句地谢着,一个头接一个头地磕。

宋乐珩悲悯地着眼这街上的人群,已然理清了来龙去脉。她知晓清算行宫一事是由温季礼推动,心里不由得一阵温暖触动,转而又看了一眼温季礼。

温季礼轻声道:“战事落定时,我便派人去广信请了李家的掌柜过来清算。杨彻之死很快会传出,因而这些事也必须尽早解决。昨日早间广信的人已经到了,想着主公在养伤,便擅自做了主,让郡守带人先去了行宫。”

宋乐珩略是颔首,对默默打点好一切的心上人愈是珍视两分。末了,她方对百姓们道:“杨彻当政时,横征暴敛,以百姓之膏血,频频发动战争,大兴土木,人人得而诛之!这行宫本是压榨百姓建成,将其还诸于百姓,是我当为,诸位都不必跪我,快起来吧。”

“宋阀主待我们这般好,我们……我们都愿意拥护宋阀主!”人群里的一个中年女子高声道。

“对!我们都愿拥护宋阀主!归顺宋阀!”

又是一通群情激扬过后,百姓们的画风开始莫名其妙地走偏了——

“宋阀主的相公也是个大好人!是青天大老爷!还多给了我们双倍银钱!我们都祝宋阀主和大老爷百年好合,比翼双飞,举案齐眉……”

宋乐珩:“……”

温季礼:“……”

枭使们:“……”

约莫是这祝词实在太长,百姓们记不大住,陆陆续续有几个人从袖口里掏出了小抄,照着念道:“珠联璧合,琴瑟和鸣,五世其昌……”

然后,跪谢就变成了漫长的新婚祝词。街上还是吵吵嚷嚷的,热闹非凡,却少了几分刚才的沉重。

宋乐珩按了按眉心,哭笑不得。温季礼也显出几分无可奈何,道:“此事非我所为。我只是让李氏派一名账房先生过来,但……这样的情况,也不算出人意料。”

“他昨日到了高州,没与你打照面?”

温季礼摇摇头回应。

宋乐珩扶着脑袋无奈笑一声,旋即朗声喊道:“李文彧,出来!”

街对面的临街铺子吱呀一下开了门,一袭红衣似火,张扬又明艳的人走了出来。他手里摇晃着一把风流倜傥的扇子,往人堆里那么一扎,想要忽视都很难。隔着几丈的距离望向宋乐珩的时候,他那双璀璨明亮的眸子里,既有着满满当当如蜜糖牵丝的甜腻,又裹挟出一丝一缕的幽怨来。

他艰难地挤过跪在地上的百姓们,一面朝宋乐珩走,一面说:“让让,让让,多谢诸位!不用念了!”

百姓自发地让开一条道。他好不容易到了宋乐珩跟前,宋乐珩还没开口说点什么,他的眼眶当先就红了,把扇子一合,用力将人圈进了怀里。

街上安静了。

百姓们有的在偷看,有的虽害臊地挪开了视线,却仍在小声议论:“宋阀主和她相公真是郎才女貌!而且还都是好人,真般配!”

宋乐珩表情复杂,想去看看温季礼此刻是个什么反应,又被李文彧挡着没能看到,只能伸手去推李文彧的腰。李文彧不肯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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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用了力道抱着她,说话的调子闷闷的,带着瓮瓮的鼻音:“你这负心的……说好打完仗就回广信,你倒好,索性留在高州得了。”

“哎,这么多人呢,你别耍小脾气。先放开。”

“你都不知道!”生气的口吻忽然拔高,又忽然一顿,哑了下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宋乐珩,我好想好想你,好担心你,担心得我每天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可你……你都不给我捎一封信。”

李文彧像一只扒拉在宋乐珩身上的大型犬,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蹭了又蹭。

议论声愈发密集了,枭使们也集体开启了吃瓜模式。

“宋阀主和她的相公果然很恩爱啊!就是苦了她相公,宋阀主在外征战,她相公不得天天在家里盼星星盼月亮啊。”

“那有什么,宋阀主一看就是个专一的好人!不像杨彻那暴君,朝三暮四,贪淫好色!她相公在家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宋乐珩:“……”

身边就杵了两个桃花债的宋乐珩是半点都不敢开腔。

李文彧还在委屈诉说:“我一听你让我派个人来高州,我急急忙忙连夜就赶过来了。这世上有哪个账房先生算账能比得过我呀。我路上都没歇着,那马车差点把骨头都给我抖散架了!昨天一到,这个郡守说要我先去清算行宫,我想着是你交代的正事,立刻就去了!结果你都不来看我一眼。宋乐珩,你好狠的心。”

宋乐珩叹了口气,轻拍李文彧的腰侧:“辛苦了。你先放开,晚些时候我再好好谢你,眼下这么多人呢,都看着的。”

李文彧听她这么一说,通红通红的眼睛瞬间攀上笑意,依言松开了宋乐珩:“当真?这可是你说的,要好好谢我。”

宋乐珩应了一声,偷偷瞄了瞄温季礼。见温季礼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她才暗暗松了口气。她请百姓们都起了身,百姓们又是谢她,又是祝福她和李文彧。喧闹了好一阵儿,宋乐珩才让郡守安排百姓们有序地散去。

李文彧挺着胸,像只花孔雀一样骄傲道:“怎么样?这些祝福你喜欢

吗?我给了好多银子才让大家照着稿子念的!我写了一晚上那些祝福的话!”

宋乐珩:“……”

宋乐珩皮笑肉不笑:“双倍银钱,你也不怕把你李家给掏空了。”

“怎么会掏空?我是傻的吗?”李文彧瞧瞧还没走远的百姓们,放小了声音,说:“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那行宫里头的东西,都是皇家的规格,民间是卖不起价,但北方有的是人愿意出高价。我两三倍的价钱收过来,出手至少能翻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

宋乐珩惊讶了一遭,没成想李文彧做起生意果然是比谁都精,还会一箭双雕,口碑和银子都让他给赚了。她和温季礼互换了一个眼色,温季礼也颇感意外,两人一起摇头失笑。

李文彧轻轻撞了撞宋乐珩的肩膀,道:“我是要替你养兵的,这是我的价值所在。我怎么可能让我自己失去价值。”

百姓们欢喜地散了,街上又恢复如常。

李文彧迫不及待地问:“该你说了,你打算怎么谢我?是想送我东西?还是……要给我一个……”

他抿了抿嘴唇,闭着眼睛主动朝宋乐珩撅起。

与此同时,退去了热闹的长街中央,远远站着一名老妇人。在妇人身旁,是蒋律和两名枭使。

这老妇人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锦衣华服,双手拢于身前,虽满面皆是岁月风霜,但眸色却清明内敛,宛如平缓流动的水面,将万事万物都沉淀于其中。

温季礼虚揽住宋乐珩的腰,将人带远了一些,躲开了李文彧快要贴到宋乐珩脑门上的唇,随后,他才对宋乐珩小声道:“主公,去见一见魏老夫人吧。”

宋乐珩一惊:“你什么时候请到这尊大佛的?”

“高州之战前。主公提及魏江,那时便派人往洛城去寻了。寻到后,请了人快马加鞭护送魏老夫人到高州来,前几日才让蒋使君去接应。”

宋乐珩笑眯了眼,感慨道:“军师啊军师。”

不会再有第二人,如此明她心思,知晓她对魏江是动了收拢之意。如今她和魏江的嫌隙太深,若是没有温季礼请来的这尊大佛,想要说服魏江加入宋阀几乎是不可能。想至此,宋乐珩只觉有温季礼在,何其有幸。

她给枭使们递了个眼色,示意枭使们安顿好李文彧,两人这才并肩朝着魏老夫人走去。

李文彧此时还不知面前早已没了想亲的人,只想着这人怎么离得那么远,嘴撅了半天都没亲到。他这厢还在费力的脖子前倾,张卓曦就憋着笑招呼众枭使围住李文彧,用两根手指并拢,按在了李文彧的唇上。

李文彧还以为当真瓷实地亲到了宋乐珩,欣喜地睁开眼一看,却见是张卓曦站在他跟前,宋乐珩和温季礼早就走远了。他气不打一处来,刚想推开枭使们追过去,张卓曦和马怀恩一人架起他一只手,往郡守府里拖。

“李公子,别去捣乱,主公干正事呢!”

李文彧被架得双脚离地,乱踢一通:“放我下来!凭什么她干正事温季礼就可以在旁边!我也要跟着她!你们放开我!”

“哎呀李公子,女人办正事的时候,男人得听话啊。主公说了,让你等着她,她办完事就来找你。今天晚上,她肯定好好谢你!”

“真的?没骗我?”李文彧的目光顿时清澈:“她真是这么跟你们说的?我怎么没听到?那我今晚穿什么等她?要做什么准备吗?要在房间里摆弄些花花草草吗?要熏哪种香在身上?你们赶紧帮我参考下。”

一行人簇拥着李文彧进了府。另一边,宋乐珩和温季礼已然行到魏老夫人的跟前。宋乐珩朝老人家作了一揖。老人家便也点点头以作还礼,面无悲喜道:“老妇见过宋阀主。”

“魏老夫人远道而来,晚辈有失远迎,若老夫人不弃嫌,请入府一叙,晚辈亲为老夫人接风洗尘。”

“不必了。”魏老夫人扫视过重新陷入寂寥的街上行人,道:“方才已见宋阀主的亲民善举,老妇对宋阀主钦佩有加。只是老妇没读过什么书,见识粗鄙,不敢与宋阀主同席,怕有冲撞。”

宋乐珩和温季礼都听得出魏老夫人的拒人之意,宋乐珩正要多说两句场面话,魏老夫人的视线又转回她身上,深深审视着她,道:“恕老妇冒昧,请问宋阀主,我儿魏江如今可是成了宋阀的阶下囚了?”

宋乐珩道:“魏大人忠于朝廷,与我的立场不同,因而我将他暂时留于高州府衙中。但请老夫人放心,我十分敬重魏大人的才学,是以手下人都不曾苛待于他。只是在先前的交手中,我无意误伤过魏大人,故使魏大人心中有怨。”

“所以,宋阀主将老妇接来高州,是想以老妇威胁我儿,归顺宋阀,是吗?”

这话问得坦诚。

事实上,这也是最真实的目的。只是历来一方雄主要塑造个明君模样,就多少得套一通冠冕堂皇的说辞,把这丑陋的目的穿上层华丽好看的外衣。

温季礼已经把这说辞都替宋乐珩想好了,正要开口来个一唱一和,宋乐珩却是握了握他的手臂,意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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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赅地答道:“是。”

温季礼看看宋乐珩,倒也不显多少意外之色,只是收了话匣子,没再插嘴。

魏老夫人道:“倘若老妇不答应呢?”

宋乐珩偏了偏头,问得认真:“为什么不答应?”

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一时语塞,又听宋乐珩当真是不理解地道:“魏老夫人长居洛城,无非是魏江想向朝廷表忠心的证明,可如今的朝廷,是个什么鬼样子,魏老夫人如此通透之人,不会不知。这朝廷不把人当人,更没把女人当人。魏老夫人与我同是女人,放眼中原的军阀,就我是女人,老夫人不支持我,是打算让魏江去支持另一个糟践女性的上位者吗?”

“那依宋阀主的意思,全天下的女子都该支持你宋阀?”

宋乐珩理直气壮:“不然呢?”

魏老夫人噎住了。噎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下一句:“女人打天下,古往今来都没几个。你若是兵败,我儿能有好下场吗?”

宋乐珩笑笑:“您这话说的,我现在不兵败,您不支持我,你儿子也没好下场。”

魏老夫人:“……”

温季礼:“……”

温季礼抿了抿唇,转眼望着天憋笑。

守在老夫人旁边的蒋律和两个枭使都见惯了宋乐珩这常规操作,三脸得意的等着魏老夫人松口。

宋乐珩看魏老夫人好像是气到无话可说的模样,上前一步,贴心地拉起老人家的手,开解道:“我是当真想邀魏大人加入宋阀,诚心实意的。我这人,看起来可能没什么雄主之资,但胜在我以诚待人,从不整那些两面三刀的路子,更不会鸟尽弓藏。只要魏大人愿意助我,将来他必是宋阀的元勋功臣。当然了,魏大人要是实在不助我,我也不能让他落进别人的虎口,所以我得把他杀了。”

“……你!”魏老夫人气得抽出手来。

宋乐珩依然噙着那厚脸皮的笑,道:“但是话说回来,我和魏大人算是故友,如果他死了,我给您当女儿,让您在宋阀安心养老,我给您送终。纵使乱世,我也必不让老夫人受半点的苦楚。”

这一句,宋乐珩说得是给足了诚意。

魏老夫人静默片刻,定定看着她,道:“我儿若死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将我一起杀了,岂不干脆?”

“那不行,这样我和别的权贵军阀就没区别了。”

“本来就没区别!”

“还是有的。”宋乐珩正色道:“晚辈杀魏江,是为给天下人挣一个太平。但若杀了老夫人,就成了禽兽。我要做人,不做禽兽。”

“挣一个太平?”魏老夫人讽笑道:“说得轻巧。若有一日,你宋阀战败,敌军屠城,你可愿以死保全一城之众?”

“愿。”宋乐珩不假思索地答出一字。

倘若真有那一天,这一城之众里,不知会有多少跟她一路走来的枭使,亲兵,甚至是温季礼,宋流景,李文

彧,燕丞,还有她的舅舅,外爷,以及与他们万万千千的相系之人。

这么多的人,如果能救,她怎么不愿?

历史上穷途末路自戕的枭雄本就是数不胜数。

魏老夫人这回许久都没有言语,只是和宋乐珩两两相望着。那眼神里既是探究,也是质疑,最后,成了叹服。她转身就走,边走边道:“那就望宋阀主永不失今日之心。走吧。”

“去哪?”

“不是要说服我那不孝子吗?”

宋乐珩和温季礼相视一笑,赶紧双双跟上,小声在后头蛐蛐。

“我厉害吧?我跟你说,我对付老年人可有一套。这魏老夫人一看就是个暴烈的直性子,整那些花里胡哨神吹鬼吹的,今日肯定说服不了她。”

温季礼忍俊不禁,竖了一下大拇指:“主公着实厉害。”

“你说说,今日魏老夫人能说服魏江吗?我总觉得吧,这魏老夫人的教育方法铁定有问题,不然怎么教出魏江这一根筋。以后咱们有了孩子,千万得避免!”

温季礼:“……”

温季礼又羞又臊:“主公,还在大街上,不要说这种话,会被人听去的。”

“不会的。我就这点声音……”

宋乐珩话音还没落,就看前面的魏老夫人越走越快,脚下几乎都要生风。她望着这老年人的背影,疑惑道:“咦,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魏老夫人有点生气?脚底板都要擦出火星子来了,你别说,她这矫健的身姿,还真是老当益壮……”

两刻钟后。

宋乐珩就发现,她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彼时,郡守一路恭恭敬敬地领着几个人来到天牢里,魏江那会儿正背着牢门,坐在铺整齐的茅草上,面朝墙壁,悉悉索索的在地上写着信。听见开门的声响,他头也不回,只道:“不降。问多少次,我都不降。我不给宋乐珩这种下贱女流卖命!”

魏老夫人和宋乐珩、温季礼站定在牢房里。宋乐珩示意郡守先退下。待郡守带着狱卒离去,魏老夫人才一边怪异地脱下一只鞋,一边平静地喊了句:“江儿。”

魏江赫然转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娘?!您怎么来了?”

他一激动,想朝魏老夫人跪行过来,忽然又定睛看到魏老夫人手里那只鞋,竟然爬起来就要跑。宋乐珩还以为他是要越狱,刚想叫人,就看魏老夫人果然是老当益壮,三两步追上魏江,拎着他的领口,拿着鞋底子啪啪就往魏江脸上抽。

“下贱女流!?你骂谁下贱女流?你是从哪里生出来的?你娘不是女流?你不是女流养大的?我日你爹的,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脸都给我丢尽了!”

宋乐珩:“……”

温季礼:“……”

宋乐珩震惊地拉着温季礼退到天牢门口,附在温季礼耳畔继续蛐蛐:“看吧,我就说他们家的教育方式肯定有问题!”

温季礼:“……”

第152章 文臣之骨

半柱香过后,这天牢里鞋底子抽脸的动静才总算是消停了。

此时牢中关押的犯人并不多,只有少数几个据说是活不下去入室抢劫的百姓,结果没能抢着有用的,最后实在走投无路去抢郡守家,就被送进了天牢。一进天牢,这几个犯人就死活不肯出去了。

毕竟,郡衙里再穷,还能给犯人匀一口潲水。出去了,就连潲水都可能吃不着了。

牢里一向清冷,冷不丁有一场热闹可看,那几个犯人便都扒拉在牢门口,伸长了脑袋瞧魏江的笑话。魏江被打得满脸都是鞋印儿,板板正正地跪着,一只手摸着嘴角被抽红的地方,疼得是龇牙咧嘴。魏老夫人则是气不喘手不抖地站在他跟前,正下盘稳固的单脚穿着鞋。

宋乐珩和温季礼还杵在角落,她瞅一眼魏江那惨样儿就想笑,但又觉得现在笑出来十分不厚道,只能拼命拧着自己的大腿忍耐。温季礼见状,无奈摇头,将她的手拽进掌心里握着,不让她自伤。

魏江气恼地瞟一遭宋乐珩,又怯生生看看穿好了鞋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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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哝道:“娘,您怎么突然到高州这穷乡僻壤来了?山长水远的,万一您路上出点什么事儿……”

老太太揪住魏江的耳朵骂道:“你是不是就盼着老妇出事!”

“不是不是……娘,您先松手,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老太太又松开魏江去。

宋乐珩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抬袖挡住半张脸,低声对温季礼道:“老辈子是不是都爱揪人耳朵?这老太太多半能和柒叔聊得来。”

温季礼回道:“主公和魏大人,应该也有共同话题了。”

宋乐珩:“……”

宋乐珩用指甲刺了下温季礼的掌心。温季礼将她不安分的手指扣得更紧了些。

另一边,魏老夫人静默地打量了一通魏江,早前魏江跟着杨彻急行军,衣衫上有些地方豁了口子,还没来得及补,这几日人又关在牢房里始终不肯低头,因而也没怎么洗漱过。那发髻虽还束着,却显得有几分凌乱。脸上戴着一只黑色的眼罩,挡住了那只受伤的眼睛。

魏老夫人的视线定住在那眼罩上,眸眶乍然就湿了,嗓音里难掩心疼:“我儿的眼睛……是如何弄的?看不见了吗?”

魏江揉着耳朵的手一顿,故作轻松道:“没事的娘,就是瞎了,不碍事儿。儿子照样……照样能凭着一只眼睛闯出名堂来。”

魏老夫人颤抖着伸出手去,轻抚过魏江那只眼罩,也没有去详细追问。旋即,她又蹲下身,含泪看清魏江脸上的风霜,手落至他的鬓发处,见那青丝里已掺了几缕白。

“都有白发了。今岁你才三十三,就有白发了。”

“娘,您记恍了。”魏江眼里也有泪,竭力掩饰着,笑道:“年关都过了,这都盛夏了,儿子已经三十四了。”

“三十四了……是啊,三十四了。你一走,六七年都没有回过家,除了逢年过节往家里捎封信,当娘的已经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了,连你的生辰都记恍了。你一个人在外面,眼睛也弄瞎了,头发也白了。这一趟我不来高州,是不是一生都见不到你这不孝子了。”

魏老夫人的眼泪滴下来,溅在枯草上。

魏江哽了一哽,还是没忍住泪意,重重抹了把脸,朝魏老夫人磕了记响头:“是儿子不孝!儿子本想……本想这次随皇上平定岭南,有了军功,回朝去便能加官晋爵,顺利留在洛城,给母亲养老。可不成想,儿子……失算了。”

那头叩在地上,便没有再起来。

魏老夫人矮瘦的身形绷得笔直,犹如老松不屈。她的手轻落在魏江颤栗的头顶,道:“这些年,你在外受委屈了。”

魏江顿了顿。他已过了而立之年,这个年纪的人,常是上有老下有小,得顶天立地,扛得住家里的风吹雨打。

这世上的风雪何其重,常能将人压到直不起腰来。年纪越长,越像一只拖着犁的老黄牛,佝偻着前行,再难抬头看见天日。魏江旧年抱着一身的才华想去投奔世家,孰知世家视他这等白身如狗,半点机遇都不肯赏他。后来想着依附李家,远赴漳州任刺史,以为终有一日能飞黄腾达高居人上,可这日还没来,岭南就乱了。

从漳州出来,魏江逃回洛城的路上,他一度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完了,说不定还会连累老母。他只能赌,赌帮杨彻收复岭南的功绩。哪能想到,就连杨彻都折在了岭南……

人人都说寒门才子难出头,可他连寒门都算不上。在权贵的眼里,他就是比狗还不如。没有家世,没有气运,百般努力,也奈何不了自己身在这个世道。

这个只看权势,人吃人的世道。

若无人问津,这艰难的一生过了也就过了,下辈子就不做人了。可偏生有这么一个人,不在意你有多少钱和权,她只会关心你的委屈,担忧你被压弯的腰。

魏江再难克制,呜咽声从喉咙里断断续续挤压出来,伏在地上,后背都随着那哭声起伏。

“是儿子……儿子没用……没有办法让母亲颐养天年……还累得母亲被贼人胁迫至此,我没能力,不能让母亲享福……”说到这,魏江抬起猩红的眼,死死盯着宋乐珩,恨得切齿:“宋阀主,以家眷威胁,实是下作之举,非明主当为!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只请你放我娘离开!”

“哎,你这么说就……”

宋乐珩话刚起头,就见还流着泪的魏老太太又抽了魏江一下,抽得魏江整个人都懵了。

“娘,您又打我干什么!”

魏老夫人哭骂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有你想死就死之理!我既来了高州,要么,今日我死你前头,也好过看着亲子丧命,肝肠寸断!要么,你听老妇的,降了宋阀主,从此以后,安心为她办事。”

魏江懵住的双眼缓慢睁大,缓了好一会儿神,才道:“娘,她给您什么好处您就替她当说客来了?这天下事您也不懂,您不要听她随口胡诌两句就应了!她一个女……”

话音停了一下,生怕再说错了又要挨打,转而小心道:“她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上桌争天下?如今先帝死在岭南,等其他军阀悉数起事,她第一个就会被撕得粉身碎骨!渣都不剩!儿子要是跟着她,和现在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魏大人这话说得太武断了。”宋乐珩悠悠上前道:“你这叫刻板印象,争天下这张桌,我一个女人怎么就坐不得?”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读过的书里,没有开国打天下的皇帝是女人的先例!”魏江气怒道:“宋乐珩,你莫要忽悠我娘,我娘是没读过几天书……”

啪。

又被扇了一个嘴巴子。

魏江忙用双手挡住脸,还是坚持道:“就算历史上有过女帝,那也是守成之主!你没有打天下的魄力和雄心!你也没那手段和本事!”

“啧,那我怎么就坐稳了岭南,还让天子折在此地。”

“那是你刚好占了天时人和而已!是杨彻自己做得天怒人怨,激得燕丞站在了你这方!没有燕丞,死的就是你!”

宋乐珩走到近前,半蹲下来,和魏江平视:“那以魏大人看,杨彻死了,这天底下有几方势力可以上桌?”

“豫州的平昭王,冀州的王氏,齐州的祝氏,长州的朱氏,江州的周氏,再远一点,还有西州的袁氏,这几个,都是拥兵自重的军阀,哪一个不比你有实力?更何况,渝州那边起义的朝阳军早已声势壮大。论地利,论兵力和财力,你拿什么同他们争?”

宋乐珩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冲温季礼招手,温季礼便走过来,站在宋乐珩旁边。宋乐珩盘腿坐在地上,望着温季礼道:“军师,魏大人分析得如何?”

温季礼认可道:“不错。”

“那咱们有什么优势啊。”

“得民心者,得天下。”

宋乐珩眯着眼朝魏江笑:“听到了吗?魏大人。这些军阀士族的出生,都太优渥了。你说,人活在世上,争什么?”

魏江没接宋乐珩的话,只是看着宋乐珩的手拂开地上的枯草,在满是尘灰的地面上以指尖画出三个圈来。

“钱,权,色。说到底,就图这三样。这三样东西,你拿得多,你就是权贵。拿得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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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权贵的看门狗。拿不到,你就是底层。王朝末年,从底层到权贵的这条路,”宋乐珩画了第四个大圈,以线连上其他三个小圈,却又把那条线截断:“已经关闭了。这三个东西越来越少,落不到底层的手里了,只会集中在权贵的手中。而所有的底层,都成了被压榨的枯井。你也试过的,对不对?你想投靠贺氏,那日你在贺氏门前擦地,贺氏给了你怎样的答复?”

魏江眸中一阵明灭,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魏老夫人听见擦地两个字,神情里骤是万般的心疼。

不成想她视为骄傲的儿子,却早已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魏江没给宋乐珩答案,宋乐珩自然也没指望他会当真说出来。但她能想到,若是贺氏把魏江当人看,魏江也不会再投靠商贾出生的李保乾。

她接着道:“当下的时局里,你无论再去投靠哪一方势力,都无法通过你的能力,最终抵达权贵这个阶层。大盛三百年,这三百年里,世家权贵皆追求人丁兴旺,一个家族少则几十上百人,如贺氏那样的庞大族系,算起来能有好几千人,更莫说与他们弯弯绕绕有着亲缘关系的旁支。他们的自己人尚且不够分权贵这盘肉,又怎么会让肉再落进你的嘴里?你想跨越这一步,带着魏老夫人跻身权贵,就得撕碎了现在的权贵,顶了他们的位置。只有我,和世家权贵没有任何关联的我,才能达成你的目的。”

魏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宋乐珩,半晌,才说出来一句话:“这权贵就是士族!你知道士族和皇权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吗?这么几千年,两者紧密相关,你想撕碎这关系谈何容易!不过是一句虚言!”

“不试试怎么知道?”宋乐珩目光灼灼:“你说我卑鄙也行,下作也罢。我单问你一句,你是真想带着你娘过好日子,还是想撒了你娘自己去死?你要是死了,我当然也不会为难你娘,但老人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估计活也活不成了。魏大人,你要想清楚。”

魏江沉默半刻,冷笑道:“宋乐珩,我不会上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

魏老夫人一巴掌扇在魏江脑袋上:“不会什么!这宋阀主哪一句话说得不在理了!那些洛城里的大官们,哪一个把我们母子当人看了!你是当真要舍了老妇,和你地底下那死爹团聚吗!”

“娘,您就别添乱了……”魏江抱头道:“这是打天下!豁出身家性命的!要是跟错了人,爹的祖坟都得被人给刨了。”

“刨了不就刨了!死人骨头一堆你怕别人拿去卖吗?”

“不是,娘,你这……”

魏老夫人打断魏江的话,斥道:“我都亲眼看见了,现在高州城的百姓都对宋阀主心服口服,她能善待百姓,这就够了!”

“娘,那定是他们做戏给你看的。”

“就算做戏,那她也愿意做!我们也是穷苦百姓出生,你连杨彻那样的狗皇帝都能辅佐,怎么就不能替宋阀主办事!”

魏江的脸一顿涨红,有一句话似憋在胸口里,欲说难说。魏老夫人戳着他的脑袋问了好几遍为什么,他方突然站起身来,爆发似的指着宋乐珩吼出:“因为我这只眼睛就是她弄瞎的!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

魏老

夫人一愣。

宋乐珩抹了抹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扶着温季礼的手,跟着站了起来。

“你早说你要吼这一通,我好撑个伞的,看你这弄的,喷我一脸。”

魏江:“……”

魏江的脸更涨红了:“宋乐珩,你……”

宋乐珩大咧咧道:“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这眼睛。”

“对。我就是为了这眼睛!”魏江恨得要命,咬紧了后槽牙道:“要我辅佐你,行啊,你把眼睛赔给我,你能做得到吗!”

温季礼顷刻冷了脸,道:“魏大人,你与我主本是敌对,战场之上,生死有命,怪不得旁人。我主今欣赏你的才能,方欲邀魏大人加入宋阀,一同改换天地。此事话已说尽,若魏大人一意孤行,宋阀不做勉强。至于魏老夫人,我主定然会善待。”

温季礼扯了扯宋乐珩的衣袖,示意她离开。宋乐珩站在原地没动。温季礼直觉不妙,刚想出口劝她,她便拍拍温季礼的手背以示安抚,脱开了温季礼的手,取下了头上玉簪。

“主公!”温季礼表情骤惊。

宋乐珩稍是扬手阻止,话却是朝魏江说:“说句良心话,你这眼睛,多少是有点赖账了。当时那情形,你是被鸟给啄的,不是被我弄瞎的,这原本就是个意外。不过,你非要算我头上,也无妨。人都有价值,在我这儿,魏大人值一只眼睛,我赔给你。”

魏江震惊地看着宋乐珩,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

宋乐珩拿着簪子在自己面门前比了比,道:“我看看啊,你瞎的是左眼,以后咱俩要走在一块儿,左眼都戴眼罩的话,人还以为咱俩是情侣眼罩,这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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