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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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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席上下,除了李文彧和燕丞,便唯有杨睿麟望着宋乐珩的举动,反倒是露了笑意。

贺溪龄把睿亲王这反应看进了眼里,不咸不淡地启齿道:“多谢王爷体恤老臣年迈,受不得乐声滋扰。时下宴已过半,诸位也都饱足,还请王爷允许老臣斗胆说几句。”

所有官员都端端正正地坐直了。

燕丞最是讨厌官场这一套,别人都不敢吃了,他就故意跟着宋乐珩一起吃,也不管茅房的臭味了,还使劲咋巴嘴。

众人都瞥着燕丞,敢怒不敢言。贺溪龄权当是看不见,朝杨睿麟道:“王爷前些日子身体抱恙,如今可已痊愈了?”

杨睿麟喝了口玉米肉汤,打哈哈道:“没好没好,这不是喝汤在补吗。”

贺溪龄:“……”

贺溪龄不动声色,接着道:“不知王爷欲回避到何时?如今天下已乱,军阀混战,各地战火已起,只因国无明君。王爷若偏安一隅,会使中原形势越来越严峻,百姓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有一日战火烧至交州,王爷愿让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于混战之中吗?”

“首辅所言极是,还请王爷三思!”

仿佛是早对好了话术似的,贺溪龄那最后一字还没落下,席间官员就齐齐接了下一句。声如洪钟中气十足,把不知情的宋乐珩、燕丞、李文彧,包括睿亲王在内都吓了一跳。

贺溪龄压根儿不管几人跳不跳,又赶鸭子上架道:“王爷既能治理好交州,必然能让中原各州皆如交州富庶。在我等的辅佐下,相信王爷会是天下人期许的明君。老臣恳请王爷为万民计,早日与老臣回洛城罢!”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险些就把傀儡君主四个字砸在杨睿麟的面门上了。

世家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明君,而是能听话的皇帝。

杨睿麟是个老好人的长相,闻言却也不禁沉了沉脸色。他放下汤勺,用一方丝绢擦了擦嘴,也不兜圈子了。

说到底,今日在场的,都冲着一件事来。而他设宴,也正是为了解决这桩事。

“首辅啊首辅,何必要咄咄相逼呢?当年我远赴封地,就没打算再回到洛城。

我真不是块做皇帝的料,我只喜欢呆在交州种地。诸位今日吃的这些糕点,还是本王亲手种出来的。你们来做客,本王愿拿出这诚意招待,可你们连这糕点碰都不碰,很是让本王伤怀。由此也可见,我与诸位并非是同路人,还是请诸位及时止损,另择坦途吧。”

“王爷如今能在交州种地,享尽亲王的尊荣,是因大盛还在。若大盛三百年国祚止于王爷手中,王爷这片地,会被战马践踏,被战火焚毁。”

杨睿麟焦烂了一张脸,道:“首辅是世家之首,这各地的军阀,皆系于世家,若首辅愿保交州,交州也不是全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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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臣能保一时,保不了一世。人心难测,贵族的心,更难测。交州没有军备,王爷晚启程一日,交州便危险一分。”贺溪龄抬起素来不装人的眼眸,直视着杨睿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道理王爷当知。老臣与这满朝文武,都愿为王爷肱骨,迎王爷回朝,早日登基!”

除四个世家的家主外,所有官员都起了身,就连李文彧都被李保乾拽着,绕过了桌案。众人跪于厅里厅外,齐声附和:“我等愿为王爷肱骨!迎王爷回朝!早日登基!”

杨睿麟久不言语,神情复杂地看看众人,末了,又看回稳如泰山的贺溪龄,涩声问:“本王就没得选吗?”

贺溪龄重新敛下眼去,话音平静却笃定:“王爷,老臣若是有得选,也不到交州来了。”

鸦雀无声中,正是针尖对麦芒,忽然,地上跪着的,位子上坐着的,都听那尾席上的燕丞很是突兀地笑出了声来。他恣意地撞了撞边上宋乐珩的肩膀,用下巴示意着满地的官员,道:“你看,他们像不像一群闻着味儿到处拉屎的狗,还专门拉人头上。”

宋乐珩:“……”

贺溪龄:“……”

朝臣们:“……”

燕丞:“我跟你说啊,你以后千万别同这些人结盟,你要是信了他们的话,茅房就建你头上了。那时候你不叫皇帝,你叫给世家擦屁股的那张纸。”

宋乐珩:“……”

宋乐珩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虽然是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话……也太糙了。”

贺溪龄和三个家主都皱了眉,官员们则是个个含血愤天地瞪宋乐珩和燕丞。主位上的杨睿麟听了,也不由得苦笑出声,道:“大将军所言,真是……务实。不愧是我大盛的战神。”

“嗨,虚名,虚名。”燕丞摆了摆手:“你们接着唱你们的大戏,别管我,我就看个热闹罢了。”

“这场戏啊……哎……”杨睿麟仍是苦笑着,又重重叹了口气,像是服软了:“首辅,你要本王随你回洛城,也得给本王吃颗定心丸才是吧,只凭首辅与百官,本王回洛城的这一路,只怕不会安生。”

贺溪龄眯了眯眼,知晓杨睿麟这是在探他带了多少人马入交州。

他不回答,杨睿麟便自说自话道:“本王非是质疑首辅,只是,有妻有子,想图个平安罢了。若首辅连这颗定心丸都不肯给本王,那本王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其他肱骨了。”

贺溪龄仿佛是听到一个笑话,审视着杨睿麟的眼神都带出了直白的讽刺之意,仿佛在讥笑杨睿麟的愚钝。他摇摇头,道:“摆在王爷面前的,也许有很多路。但是生路,只有一条,机会,也只有一次。王爷想看老臣的底牌,老臣不会轻易示人,王爷不必作此念想了。”

“哎,还是燕将军说得对,世家的人啊,又要在人头上拉屎,又不给人递纸。”杨睿麟惋惜感叹。

宋乐珩又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燕丞更是拍腿大笑:“好好好!你就这么骂他!老子虽然跟你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但今天只要老子在这儿,你呼吁尽管骂,我看看谁敢动手!”

堂下更安静了。几个家主的脸色也愈发的铁青难看。

宋乐珩知晓这热闹是看够了,轮到自己开口了,便从容不迫的将手里的饼子放下,拍干净手上的饼渣,抖了抖衣袍站起身来。她迈着腿跨过地上跪着的刘舍人,走到了稍中间一些的位置。

那刘舍人气得在地上攥拳,其余官员不安的视线也都落在那一袭靛青的衣袂上。宋乐珩不紧不慢的朝杨睿麟行了一礼,然后,一鸣惊人。

“岭南宋氏门阀,愿作王爷肱骨。”

主厅里里外外,静得没有声息。所有人里,只李文彧和燕丞瞅着宋乐珩,眼中居然是同样的骄傲得意。

好一会儿,那几乎不吭声的崔氏家主唰的一声摇开了一把折扇,尖酸刻薄地启齿道:“一介妇人,怎敢在此狂言?宋氏门阀?你有资格吗?所谓门阀,至少三世而成,你宋家往上只一代封过边王,更何况,汝为女流,无继位之资,何德何能自称门阀?就算平南王宋含章还活着,在我们面前,他也不敢放肆!”

一石激起了千层浪。这崔家主起了头,宋乐珩顿时就成了活靶子。和她有过节的,没过节的,都指着她的鼻子斥骂,可千句万句难听的话总结出来,其实就那三句——

骂她不是男人。

骂她白身没地位。

骂她连跟首辅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宋乐珩懒得吵,想着等这些官员骂累了她再捡漏。不成想,燕丞听着这些骂声剑眉一拧,抓起桌上酒盏狠地砸在了地上。所有人一凝神,俱是胆战心惊地望着燕丞。

燕丞冷着脸扫过众人,起身走到了宋乐珩身旁去。宋乐珩都还没来得及告诫他别冲动,他就高声道:“身份?地位?老子问问,老子这皇亲国戚的身份够不够资格说话?老子南征北战十年的战绩能不能让你们闭嘴!”

最后拔高的怒音,吓得地上数人抖成了筛子。

见没人敢应,燕丞突然半跪下来,拍着自己撑起的一条腿,对宋乐珩道:“上来!”

宋乐珩:“啊?”

燕丞皱眉看她:“啊什么呀?他们给你安的那位子,我不满意。你是要争天下的人,你的位子,就得用皇亲国戚的骨头做!在这儿呢!”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

宋乐珩本不想和燕丞一起意气用事,但看他都跪下去了,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他,燕丞估摸得在心里骂她一晚上,中途睡醒都恨不得扇她嘴巴子的程度。念及此,宋乐珩只能忍住抠地的脚趾头,硬着头皮撩起衣摆,踩上了燕丞的腿。燕丞将她身子一搂,让她坐在自己肩头,稳稳当当地站起来,走路都带着风地进了正厅。他一脚踩在那崔家主的桌案上,生

生踩出了一条裂缝。

“论官阶,论功绩,论血统,老子从来在你们世家之上!现在,她踩着我的骨头,够不够资格跟你们世家的人说话!”

一片沉寂里,就连王府的风声都像是静止了。

宋乐珩起先坐在外面,还看不清楚这几个家主脸上细枝末节的变化,此时居高临下,就连他们暗暗咬牙青筋暴起的反应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燕丞早些年在洛城里就是混世魔王的形象,除了他那大侄子,他通常是谁的面子都不给,谁的反调都要唱,心情不好时,就连世家的狗路过,都得被他踹上两脚。宋乐珩接管枭卫之际,燕丞常年征战在外,没和她碰过什么面,但燕丞的传说,她向来是听了不少。

都说洛城里的世家没几个敢去招惹燕大将军的,一来,实在是打不过,二来,燕丞在战场上太勇猛,大盛少了他,镇不住北辽和东夷。是以朝中包括贺溪龄在内,都不会轻易和燕丞撕破脸。

哪怕……

他现在都成叛逆了,寻常情况下,世家也不想去招惹一个这么能打的。

就在这尴尬又绝对安静的气氛下,地上突然传出一个嘟嘟哝哝的嗓音,打破了时下的对峙。

“可恶!被他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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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朝发出这声音的李文彧看去。

李保乾额头上冷汗直冒,用力扯了一下李文彧的袖口,压着声气喝道:“你闭嘴!不许说话!”

李文彧瘪着嘴哼唧。

另一边,贺溪龄仍旧沉稳,眸色清冽威严,睨着燕丞道:“燕将军素有英雄之名,既是英雄,岂甘居于女流之下?遑论,此人乃是叛贼。将军确定,要与她同流合污?”

“什么叛贼?”燕丞一只手叉在腰上,讽刺道:“史书上,输的人才叫叛贼。她赢了,她就是正统!有老子,她输不了!输的只会是你们这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大盛蚜虫!”

“你放肆!”贺溪龄勃然大怒,一掌拍得桌子上酒水四溅,震得朝臣们瑟瑟发抖。

“燕丞,老臣重你是先帝血亲,才以礼相待。皇亲国戚,战绩功勋,那都是朝廷赋予你的荣光!你该心向朝廷,而不是抬高叛逆!”

“向不了。我这人,闻不了屎味儿。”燕丞嘲讽完这句,便仰起头来,看着肩膀上的宋乐珩。那得瑟骄傲的样子,仿佛什么荣光功勋,都比不上他正扛着的宋乐珩。

“如何?在高位上看这些世家的嘴脸,是不是显着更恶心了?”

宋乐珩无奈莞尔,轻轻揉了揉燕丞的头,道:“行了,我不能老坐位子上看热闹,那成什么样子,放我下来吧。”

燕丞一怔,被她这一揉,满身的肃杀气都被揉散了不少。他耳垂晕出一层薄红来,眼神飘忽着,掩唇轻咳了一嗓子,才将人抱下来,妥妥当当地放在了地上。

宋乐珩理好衣袍,慢条斯理的对贺溪龄道:“首辅贬低我不要紧,打从早年我去洛城,其实最不怕的就是人言。我若畏惧人言,走不到今日。刚才我吃饼那会儿,听首辅一口一个天下,一口一个局势,眼前这天下,这局势,我寻思着男女之差是最无关紧要的。紧要的,是强弱之别。”

宋乐珩蹲下身,和坐着的贺溪龄平视。一者年轻张扬,双眸如出鞘亮锋的剑。一者凌厉老练,死水之下,藏万般的毒瘴。

“你的意思,是自认岭南的兵力能够比拟青、冀两州了。”

“单论兵力,不好说。”宋乐珩笑:“但冀州那王氏才在岭南吃了个大亏,是实实在在的。今日这交州,首辅不敢对我下死手,一来,您老忌惮我;二来,我若折在这儿,中原军阀可得朝着洛城去打了。”

贺溪龄的眸光更是幽深,三个家主也是互递了一记眼神。

宋乐珩站起身,还是笑:“既然我与首辅有互不动手的觉悟,那大家何必在这儿活像泼妇骂街呢。”

“你说谁是泼妇!”兵部尚书表忠心的当了回出头鸟:“宋乐珩,你当年是有先帝重视,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皇上近臣呢!你一个女人,竟敢如此对首辅说话!你……”

贺溪龄喝道:“好了!既如此,就由王爷做决断吧。”他转向杨睿麟:“王爷,容老臣再提醒一句,王爷一旦选错,将是万劫不复。”

“王爷,如今洛城战事频繁,为王爷的安危计,请王爷先随我回岭南。待来日平定了中原之乱,臣愿护王爷君临天下!”

宋乐珩郑重朝杨睿麟作了一揖。燕丞见状,也随着宋乐珩懒散的行了个礼。

官员们还在小声议论,有说宋乐珩口气大的,有说宋乐珩必败的,有说杨睿麟选了宋乐珩那指定是脑子不大正常的。

诸种说法里,杨睿麟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叹完了,他又喝了口肉汤压惊,而后眼神在贺溪龄和宋乐珩的身上打了个来回,道:“首辅,你就是太吓人了。我其实打小就怕你。”

贺溪龄:“……”

饶是一直岿然不动的贺首辅,闻言都忍不住做了个深呼吸。

杨睿麟又道:“真要我选的话,那我还是更欣赏这宋阀主和燕将军一点。这两人有趣,鲜活,多耀眼又尖锐的生命啊。本王要是再年少个十岁,真想跟这两人交朋友。”

宋乐珩眸色一沉,听出了这话不对劲儿。

燕丞却道:“嗨,等你去了岭南我们就……”

“可惜了。”杨睿麟岔过话头,道:“真是可惜了。本王刚刚就说了,本王只喜欢在交州种地。喏,你们今日桌上的点心,都是本王和百姓一起种的,今年刚收成,现做的,可你们都不爱吃。”

杨睿麟拿起糕点咬了一口,沉浸地品尝了片刻。

“好吃的呀,偏偏这么多人,只有宋阀主喜欢吃。”杨睿麟嚼着饼,睇着宋乐珩:“你啊,比他们都懂什么是百姓,什么是天下。但本王当真不想当皇帝。所以,抱歉了,交州暂时不欢迎你们。”

尾音落定,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感到心口闷痛起来,眼前俱是天旋地转。

先后有官员倒地晕厥。

有人在惊呼:“他下毒了!酒水饭菜里有毒!”吼完,也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宋乐珩踉跄了两步,燕丞一手揽住宋乐珩的腰。但此刻他也失去了力气,只能抱着宋乐珩双双摔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垫着她。

宋乐珩捂着剧痛的心口想吹响夜鹰哨,却只发出了极小极哑的声音,根本无法传递。她眼皮沉重得直往下搭,入眼的最后一幕,是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贺溪龄,是同样中了毒还在紧张她的燕丞。是照旧坐在位置上吃饼,无动于衷的杨睿麟……

第164章 王府谜团

“救火!快!先把李文彧那傻子和拉着他那个,都拖出去!小兔崽子!醒醒!快点醒醒!”

意识模糊的宋乐珩隐约听到了吴柒的声音。她身上烫得厉害,像被快烧开的水泡着似的,灼得五脏六腑又闷又难受。伴着人中上一阵猛烈的刺痛,宋乐珩终于晕晕乎乎地睁了眼,眼前景致一清晰,就看见四周正是火舌高卷,浓烟滚滚。

王府里的人影杂乱,许多面生的黑衣人正抬着昏迷不醒的官员们往府外送。张卓曦和马怀恩抬着李文彧,蒋律的肩上扛着死拽着李文彧衣袂的李保乾,都要穿出火海去。其下的枭使则在打水救火。

在宋乐珩的旁边,躺着还没清醒的燕丞。江渝恰好拎着一桶水过来,泼了半桶在燕丞的身上,这才把人泼醒过来。燕丞猛地坐起,警惕地环顾四周,看清了是宋乐珩几人,眼中的戒备才随之放下。

宋乐珩抓着吴柒的手,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视野一高,王府里的情形便能看得更加清楚。清暑园内,逐渐减小的火势中,有不少被焚烧过的尸体,还有一些没被大火波及的,都是一剑毙命。那斑驳的血色映着火光,潋滟得惊心。

她仔细分辨了一遭,死者都是王府的下人,其中还有那名老管事。末了,宋乐珩又抬起眼,看向被火烧塌的主厅,哑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杨睿麟还活着吗?”

吴柒凝重摇

头:“……死了。那会儿主厅里火大得很,没人去抢尸体,各方都紧着救人了。现在估计骨头都被烧成黑炭了。”

宋乐珩默了默,脚下禁不住趔趄了一步。她头晕脑也胀,站着都费力气,吴柒和燕丞索性将她扶到就近的一处石阶上坐下。理了理思绪,宋乐珩又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什么人纵火杀人,有头绪吗?”

“已经是未时末了。”吴柒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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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面,本来也没发现有异常。后来王府上突然着了火,我见你一直没个信儿,琢磨着是出事了。世家那边的人也动得快,和咱们一起冲进王府的。贺溪龄那几个,除了头毛被烧了几根,都还活着。官员基本上也没折损,就是……睿亲王府,被屠了。”

宋乐珩眉间深锁。

燕丞惊诧道:“谁他大爷下的手?杨睿麟把咱们迷晕,总不能是为了自戕吧?”

宋乐珩没有吱声儿,脑子里也是乱作了一团麻。

杨睿麟给他们只用了迷药,没有真正下毒,便说明杨睿麟只是想将世家官员及宋乐珩一行人赶出交州。在他们昏迷这期间,最有可能屠了睿亲王府的,应当是杀死官员那一伙。

可……怎么会有势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杀杨睿麟?按理说,天子没了,各方应当都想挟持杨睿麟给自己挣个名正言顺的口号才对。

忽然。

宋乐珩心下一惊,问吴柒道:“府上发现杨睿麟的家眷了吗?他那一子一女也都死了?”

“没有。杨睿麟只有一房妻室,我找过,他那妻室和子女都没见到。”

吴柒说到这,也知晓宋乐珩在想什么,杨睿麟一死,唯一能和皇位攀上点关系的继承人,只有杨睿麟的嫡子了。宋乐珩想找他,等贺溪龄反应过来,必然也是要找的。吴柒走近半步,放矮了声音道:“会不会在开宴之前,杨睿麟就把妻室子女都送走了?”

宋乐珩思索着,轻轻摇了头:“今日屠睿亲王府这拨人,应该一开始是跟咱们的目的一样,想让杨睿麟当个傀儡天子。但杨睿麟死犟,估计是不愿意,这才走了条死路。这黑手见杨睿麟一死,下一步会做什么?”

“找杨睿麟的崽子呗。”燕丞道:“老子不好控制,那崽子才十岁出头,屁都不敢放的年纪,比杨睿麟好拿捏多了。”

“嗯。我们被迷晕,应该是在未时二刻左右,这么短的时间,如果黑手已经顺利找到这孩子,只需悄无声息把府上官员和我一杀,溜了便是。为何要纵火引人注意?”

“你的意思是……”吴柒皱眉问道。

宋乐珩抬起头,眸光笃定:“这火,不会是杀人者放的,是有人在求救。这个人,还在府上。”

吴柒转头就要招呼救火的枭使们去找人,宋乐珩一把拽住他:“别声张。现在贺溪龄肯定会忙于接手交州的防务,一时半刻还分不了心,咱们得抢在天黑前,把这孩子找到,无论是死是活。”

“好。”

吴柒应下声,招呼了冯忠玉几人,假装救火,实则找人去了。燕丞本想陪在宋乐珩身边,宋乐珩确保了好几次自己没事,他才去帮着寻人。

到得天色将暗时,贺溪龄大抵是彻底稳住了交州的几千府兵,便派了才撤离不久的黑衣杀手又折返回来,封锁了整座王府,要赶宋乐珩等人离开。

宋乐珩彼时还坐在清暑园的凉亭里,那带头的女杀手气势汹汹,摸着腰间一截银亮的蝎尾鞭,大有宋乐珩再不走人,就要拿她性命交差的架势。燕丞和吴柒闻风赶来,两边人马的冲突正是一触即发,王府外的街道上,突兀地响起了急促的警示锣声。

“敌军围城!敌军围城!全城戒严!城中百姓,皆不得外出!”

王府里的众人听到这警示,都禁不住心生惊愕。很快,又有一名杀手从墙头窜下,给带头之人耳语了几句,所有杀手便快速撤出了王府。宋乐珩给张卓曦递了个眼色,张卓曦跳到高处观望了须臾,才又回到宋乐珩跟前禀报:“主公,那些人都朝崇明门的方向去了。”

燕丞奇道:“是朝阳军围城?这么大阵仗,看起来不像咱们之前猜测的只有几千人在城外。”

吴柒也道:“这些杀手撤了是什么意思?世家那边儿不要睿亲王的嫡子了?”

宋乐珩扶着头,疲惫道:“城都被围了,这嫡子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就算我们找到,现在也出不去。罢了,冯忠玉,蒋律,你们带几个人,去城楼上探探消息,看看围城的有多少人马。柒叔,再找找,那孩子肯定还在王府里。”

枭使们又继续分头行动。

直到夜深,吴柒和燕丞把王府翻了个遍,墙都锤烂了好几面,却还是没能找到杨睿麟妻儿的踪迹。偌大的睿亲王府,被一场火烧了个七零八落门头发黑,上百具下人的尸身也没人掩埋。

宋乐珩于心不忍,想着眼下没法将那些尸体送回亲人处,便只能带着人就地掘了王府的花园,把尸首都埋在了园子里。

做完这些,月已中天,一行人坐在王府池塘的边上,就着池塘里的水擦脸洗手。宋乐珩刚拧干手里的巾帕,洗了把脸,出去打探的蒋律和冯忠玉便回来了。几个人吭哧吭哧跑到宋乐珩身后,蒋律喘着粗气道:“主公,打、打探清楚了,城外……城外的兵马,少说也有十来万!”

所有人齐刷刷地站起身,都是表情凝重。只有宋乐珩擦脸的动作一顿,又接着把脏了的巾帕放进池塘里浣洗。

“十来万?”燕丞扬眉道:“朝阳军还有这家底?他们发兵十万来交州其他军阀是半点风声没得到?这各方的探子吃什么长大的?”

“肯定不止朝阳军。”宋乐珩擦着衣服上的泥,说:“还有江州那几个孙子吧?”

冯忠玉忙点头:“对!主公真是料事如神!就是江州那三个!他们说了,两日内,让贺溪龄带着百官和睿亲王投诚,否则,就让交州血流漂杵!”

燕丞默了默,算是反应过来了:“难怪江州这几个孙子在白古城按兵不动,敢情是演了一出障眼法。算这脚程,他们怕是急行军杀过来的,估计是早和朝阳军勾上了,就等着把你和杨睿麟、贺溪龄一锅端。”

宋乐珩严肃应道:“联军一动,军师不可能不知。只不过,这里面应当是有个时间差。”

“你对你这军师,倒是有信心。”燕丞的语气酸不溜秋的,但想着温季礼与他开战时,他尚且没捞着便宜,此番联军这么大的动作,温季礼不可能没后招。想至此,他的心里也松快些,又坐回宋乐珩的身边,正经道:“交州的军备太少了,四道城门,十来万的敌军,就靠这几千府兵,守起来有点悬。”

“啊?”张卓曦睁大眼不可置信道:“这还是有点悬?真打起来,不眨个眼的功夫敌军就进城了吗?”

“你当老子是摆设啊?”燕丞挤着眉头回了一嘴,接着又对宋乐珩道:“你看,交州里能守城的算下来,就那三千府兵,另外,贺溪龄那边的杀手大概有……”

“五六百肯定是有的。”吴柒道:“而且这些是摆在明面上的,暗处的杀手还不知有多少。”

“就算他明面上的。刚才那些杀手的气息我观察过,身手都不错。江湖人对上普通的攻城兵,战损普遍在一抵十五左右,那个女杀手,少说也能一抵七八十。再算咱们这边的人,干爹他们……”

吴柒:“……”

吴柒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

宋乐珩也哭笑不得:“你好好说话,叫老吴。”

燕丞从善如流:“行,行,就老吴他们这些人,战损能达到一抵二三十吧?这么算的话,相当于城里的兵力还是有个一万五六的。咱们均分成四队,每一队分开守城门。我领一百身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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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儿的,组成骑兵,在城中心待命,哪一方需要支援,我就去哪边。城门真破了,我和这一百骑兵护着你冲出去。而且。”

燕丞挨近了些,碰了碰宋乐珩的肩膀:“交州盛产火油。把城里的火油都集中起来,用瓶瓶罐罐装

上,配点儿硝石在里面,每人带上五六个,扔出去能炸死一片儿。回头再在每个城楼上放几大桶火油,真到最后关头,把那火油往城墙上一倒,点火烧个一日都足够。按我说的这打法,他们真攻城,那也得三四日才能攻得下来。只要温季礼在这段时间领兵赶到,咱们就能活。”

一群枭使听得是瞠目结舌,对燕丞敬佩得五体投地。

蒋律忍不住拍手道:“不愧是燕将军,换成我们去守,真就是眨眼送人头了。”

宋乐珩此时生不出半点玩笑的心思来,她有信心温季礼定会赶来交州,但按着目前局势,去守城完全是拿人命守。贺溪龄那些人的脸面骨头都摆在这,城外又是朝阳军这伙土匪,又是和土匪勾结的江州联军,贺溪龄断不可能率着百官投降。真降了,世家的脸都得被踩烂在地上。而交州周围,又没有能赶过来救援的其他势力……

这城不想守,也得守。

宋乐珩咬着牙,暗暗打定了主意,道:“贺溪龄那边,我去打商量。燕丞你带上枭使,去城中尽快收集火油,我让世家都把马让出来,供你组骑兵。”

“好。”

“还有一事。”

众人见宋乐珩的语气还是格外凝重,都屏着呼吸等她的下一句。

“屠睿亲王府这人,我怕还没有出城去。我琢磨着,这黑手应当是朝廷里的暗桩,现在投靠了朝阳军,又或是投靠了江州那三个。”

她说话之时,背后的池塘里,悄无声息地滑过去一支竖在水面上的细长竹子。

“必须把这个人先揪出来,否则,有这么个桩子插在城中,咱们的战术得被泄出去,搞不好,他还能开城门接应。”

吴柒沉着脸应道:“高州的时候,咱们也用过这种战术,不能让别人也这么坑咱们。你想到法子揪出这人了吗?”

宋乐珩正是思量,那水面上,陡然咕噜咕噜地冒出几个大水泡来。燕丞头一个察觉,转身朝水面喝道:“谁在那,给老子滚出来!”

再定睛一看,那水上有根用来呼吸的细竹,燕丞猛地一跃,纵身扎进了水里。不多时,他手里便拎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双双跳上岸,把那手里还拽着细竹的小姑娘丢在了地上。

枭使们谨慎的将人围住,把宋乐珩护在最外围,都怕对方是细作,会暴起伤人。宋乐珩则是隔着人堆的缝隙,看那小姑娘蜷缩着身子,呛咳不已。她观望了片刻,才拍拍面前吴柒的肩膀,示意吴柒让开些许。她走到那小姑娘跟前蹲下,脱了自己的外袍,裹在对方的身上。

借着稀薄的月色,宋乐珩打量着这小姑娘的眉眼,发现她与杨睿麟有那么几分相似。心里对她的身份有了猜测,宋乐珩拍着她的背让她缓了缓,方问道:“你是王府上的女公子?”

“别、别杀我……”小姑娘眼睛通红,呛咳那股劲儿过去了,便害怕得浑身直哆嗦:“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宋乐珩打了个手势,堆在一块儿的枭使轰然散开,都没入夜色里不见。没有了眼前这黑压压的一片,小姑娘似乎也镇定了些,这才坐在地上抬起头来,小心又惊恐地望着宋乐珩。

“放心,我没有乱杀人的喜好。但你若是想活,就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行吗?”宋乐珩问得很是温和。

小姑娘也知晓自己是走投无路,极轻地点了下头。

“你是睿亲王的女儿?”

点头。

“叫什么?”

她一时迟疑不答,燕丞看得不耐烦,叉着腰道:“问你话呢,你倒是吱声儿啊,这么个小鸡啄米法,得啄到哪年哪月去了!”

小姑娘一吓,眼眶更红,泪珠子一时跟断了线似的。

吴柒推燕丞道:“滚滚滚,你凶什么,她不让你干活儿去,赶紧走,别杵这,把孩子都给吓懵了!”

燕丞自知对小孩没什么耐心,便与宋乐珩招呼了一声,离开了王府。等他走了,吴柒跟着宋乐珩一起蹲在小姑娘面前,先是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布包,一打开,里面放了一只小兔包。吴柒把小兔包递给小姑娘,温声道:“你饿不饿,先尝尝,甜的。”

宋乐珩挑眉:“您老怎么蹲个点儿还带糕点的,年纪大了别老吃甜的,仔细伤身体。”

“我吃什么甜的。”吴柒没好气道:“这是给你和小渝儿的,小渝儿吃了俩,我给你留了一个。我想着你吃这王府上的席宴不习惯,就怕你饿着。我这当老子的,天天儿管你一日三餐,你个小兔崽子还连声爹都不肯叫。”

说着,吴柒像是不解气,重重戳了下宋乐珩的头。宋乐珩正嘟哝着没有不肯叫爹,那小姑娘就一声不吭地抽噎起来了。

一开始,还只是抽噎,可越看宋乐珩和吴柒,那抽噎就越变本加厉,一下子扑在自己的膝盖头上,放声哭了出来。

宋乐珩寻思着她遭逢巨变,一时被勾起了思亲之心,便没有出声,默默等着她哭完。

哭了约莫一刻,小姑娘抬起眼来,定定注视着宋乐珩,道:“我……我刚才看见了,你帮着……帮着埋了府上的下人,你……你不是坏人。你能……帮我报仇吗?”

宋乐珩不语。

吴柒又把小兔包给递近了一些:“这报仇的事儿,不能急呀。你是王府的女公子,听过从长计议这话吧?再说了,要帮你报仇,你也得让这姐姐晓得今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你给仔细说说,好不好?”

小姑娘瞧着吴柒手里那做得并不大好看的小兔包,颤巍巍地接了过去,却是没有吃,只是道:“两三日前,爹爹说……说交州要出事了,让、让娘亲带着我和弟弟出城去躲避一段时日。娘亲那时不肯留下爹爹一人,爹爹就让娘亲带着我和弟弟都躲在主卧的密室里头。”

宋乐珩小声问吴柒:“你们找到这密室了吗?”

吴柒也小声回:“没。”

宋乐珩又对小姑娘道:“那密室被人发现了?今日府上的火,是你放的吗?”

“是。中午那阵儿,我和娘亲在密室里听到府上起了杀声,我担心爹爹,就想出来看看情况,娘亲和弟弟都留在密室里。结果……娘亲的丫鬟出卖了我们,带着那些人找进了密室去。我没有办法才放火的。后来,我一直躲着,看到你们的人冲进王府,我才回密室去,可是……娘亲和弟弟……都已经被人杀了……”

话至此处,又是难过的哽咽。

宋乐珩的手脚一阵冰凉,愕然道:“你弟弟……死了?是被屠王府之人杀的?”

“嗯。”

怎么会这样?

这些人既然找到了睿亲王的嫡子,为什么要杀了他?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宋乐珩一个头两个大,又问道:“那你看见凶手长什么样儿了吗?”

小姑娘笃定道:“我看见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又是挨骂窝囊的一天呢[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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