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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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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南北鏖战

从城门口到将军府这百余丈的距离,不足以让宋阀大军全部入城。此时,大军还有一半被拒在城外。

不过眨眼,城中已经杀出了血河,城外的兵还没挤得进来支援,又闻马啼声震动,惊得四野鸟雀齐飞。王云林领着数以十万计的大军从那颍州后方的山林里冲出,直直包抄后面未入城的宋阀军阵。

宋阀的主帅和主将皆在城内,眼看城外士兵群龙无首,王均尧一干人都觉得今日必是宋阀大败时。

他志满意得地行到将军府门口,两个将领跟在他身后,身着轻甲的精兵严丝合缝地聚拢过来,形成一个严密的军阵。那道审视的目光在宋乐珩身上打了个来回,很快,就变了意味,带着轻视和令人不适的玩味。

“如何,今日欢迎宋阀主的阵仗,宋阀主还满意吗?”

卢一清哼一声,走向王钧尧,嘴上还在道:“这可是我和王将军特意为……”

话音顿住了。

卢一清惊恐的视野里,只见天和地都打了好几个转儿。他的头冷不丁落在地上,嘴巴还在喃喃,却是再也无声。

燕丞手里提着刚割了人头沾满血色的剑,折臂在袖子上将剑刃擦了擦,扬着眉峰道:“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叫唤。”

卢一清的人马一吓,赫然退出老远。

宋乐珩身处杀伐之中,尤然是面不改色地看着王钧尧,道:“王将军提前多日就在颍州布置,确实有心了。不过今日,胜败难说。”

末尾一字落,刚刚才落颓势的城外宋军忽又重振了士气。只见金旺率着五千精骑和步兵赶到,迅速冲开了王云林的包围圈。

金旺一来,宋乐珩掐算着时间,心里愈发有数。

王均尧眯着眼看了看城门的方向,咋巴了一下嘴:“哟,是有点本事啊。我家里那几个婆娘要是听见磨刀声都能吓哭,宋阀主倒是有些不同。难怪贺溪龄那老东西往交州走了一趟,魂儿都丢在你那儿了。”

“你他大爷的说什么!”

燕丞怒不可遏,抬剑指向王均尧。王均尧笑意

一敛,身后的众兵将唰唰围过来,都手按兵器瞪着燕丞。

王均尧也不避那冷锋,抬手拂开剑势,道:“你小子急什么。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叔,怎么,这么快就忘本了?忘了你也是从我冀州军里出来的?”

“就是啊燕丞。”王钧尧身边的将领附和道:“你他娘真是越活越回去。从我们冀州营出去的时候,多少还是个骠骑大将军,到现在居然成女人的走狗了!”

一群兵将哄然大笑。

燕丞冲上去就想开杀,被宋乐珩虚拦了一把。

王钧尧瞧着两人这做派,愈是讽刺道:“宋阀主床上功夫定然厉害。我手底下的人都爱听编排你们宋阀的话本。一夜三男,啧啧,宋阀主体力是真好。但我想不明白,贺溪龄这把岁数了,他也能行?”

又是一阵刺耳尖锐的笑声。

燕丞不停暴冲,骂道:“狗杂种!你再敢胡说!老子要你的命!”

宋乐珩费了些力把人拽紧,波澜不惊道:“人虽生来就是披皮的禽兽,但好歹是做到北方枭雄这个位置上的,左右也要有点人样。王将军何必非要撕破皮,做回禽兽去。”

“当兵的人,没点禽兽血性,早就死了。我这年纪要装什么正人君子,只有你身边这小子,才需要装正经博人喜欢,老子年轻时也这么干。”

“你配和老子比!?”燕丞吼道。

宋乐珩用力扯了他一下,示意他消停。

这杀伐已起,王均尧却到现在都没下杀她的死命令,证明是另有所图。宋乐珩侧耳听着城内的动静,也在等那个合适的时机。眼下时机未到,她便顺势和王均尧拖延。

“王将军从冀州亲征,在这颍州设伏,总不会是为了说这几句无关紧要的禽兽言辞?不如聊聊别的。”

“行啊。”王均尧示意旁边的副将递来一张手帕,擦了一通刚刚推剑时被割破的手,道:“我是想冲你江州去的,不过,有个人给我出了个主意。”

话间,他意有所指地瞄了瞄宋乐珩,接着道:“他说了,你有固定的用兵习惯,得知我要挥军南下,肯定不会在自个儿的地盘上开战。你习惯把屎拉别人头上。”

宋乐珩脸色微变。虽她极力遮掩,可还是架不住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眸底的从容如云烟骤散。她掐住自己的掌心,阖了阖眼,方才笑道:“那这个人,应当是我宋阀的老熟人了。”

“何止熟。”王钧尧笑而不答,只是道:“他还说了,你必会率军渡江,在颍州拦截我。他让我在城中设伏,先让士兵伪装成百姓模样,再在城外安排另一队人马,前后围剿。”

宋乐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燕丞和其余听到这话的亲卫们也是心头惴惴。

王钧尧这言语的指向性太强了,就差直接点出温季礼这个名字。宋阀上下都知道温季礼向来是和宋乐珩心有灵犀,能把宋乐珩的用兵心思揣摩到这一步的,除他以外,难作他想。

宋乐珩那掐着掌心的手指死命的用着力,按捺着那几乎快要示于人前的颤栗。

王均尧不紧不慢道:“哦,对了,他还说了,你领兵过平江,绝不会倾巢出动,会留下部分兵力驻守江州一线。所以,宋阀此次出征的兵力,不会超过二十万。这个人,说对了吗?”

宋乐珩没有吱声。

王均尧观察着她,大笑起来:“看看,脸都白了。这个人还真是了解你,可怕得很呐。行了,我说这些,也算是给足了诚意。你二十万打我五十万,怎么都是输。你也别指望你身边这小子真能杀出条血路,当年他那刀法,还是老子教的。”

“你狗日的放屁!”

宋乐珩按住燕丞的手,道:“听王将军这意思,是想和宋阀止战?”

“不错。我给你一条生路。如今你坐南,我坐北,这么打来打去,也是损耗。正好,我差个出谋划策的,不如你我二人强强联手。”

“哦?说说,怎么个联手法?”

“你当我第六房小妾,把平江以南尽交我手。老子把中原定了,再把北辽狗收拾了,等我当上皇帝,我让你当贵妃,在后宫横着走!”

宋乐珩:“……”

燕丞:“……”

燕丞原本就处在想杀人的冲动里,这一下都不由得怔住了。他是真没想到,两方开杀的情况下,王钧尧居然能说出这种天方夜谭。

对着一个盘踞南方的军阀之主。

燕丞禁不住感叹道:“王均尧,你是不是尿床尿自家坟头上了,做白日梦都不带你这么放肆的。”

“可以了。够意思了。”王均尧嘴角撇着嘲讽的笑,像看商品一样盯着宋乐珩估价:“毕竟,不是处子身,给个贵妃都是看中你的能力。”

宋乐珩这下是真笑了,她上前半步,定足在王均尧跟前,说:“我看,成。”

燕丞惊道:“宋乐珩,你……”

后面还在杀戮的蒋律也讶异道:“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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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珩没置喙身后人,还是紧盯着王均尧那张越来越得意的脸:“但我这人,掌过权力了,交出去会不适应的。左右都是你我联手,不如,你入我后宫,将北方交我。王将军年纪大,长得丑,体力怕也不佳,当贵妃不合适,我赐你个嫔位,如何?”

燕丞噗的一声笑出来,闹道:“不行啊。他长得太丑了,我和他争宠都拉低我档次。”

王均尧脸泛寒光,也没笑意了,只杀气凛凛地注视宋乐珩,道:“这么说,没得谈?”

“有啊。要么,你入我后宫,要么就,开杀吧。”

一言落定,燕丞抢先朝王均尧砍过去。将军府内外,霎时陷入战团。宋乐珩拔出腰间软剑,劈开一名冲过来的兵,脸上溅温血,高声道:“众将听令,杀向城门!与城外大军汇合!”

“是!”

王均尧格开燕丞的剑式,同样下令:“把这婆娘困死在城里!今天颍州,一只苍蝇都别想跑!”

“是!”

*

将近午时,激烈的杀声仍在持续。血软化了冬日的冻土,又在凛冽的寒意里凝结成铺满地面的红霜。黑云压低,风卷起满城腥气,成群的乌鸦就在颍州上空盘旋。

城门逐渐被内

里占了优势的冀州兵关上。金旺在外领着大军厮杀,旁边一名校尉见城门将闭,高声喊道:“金将军!城门要关了,我们要冲进去救主公吗?”

金旺环顾四下,宋阀士兵折损得不少,这会儿王云林也早已杀红了眼,誓要将宋阀兵将全歼。他掐算着时辰,知晓时机差不多,再看了一眼马上就要关闭的城门,当机立断地下令道:“都跟我撤!”

金旺领头带着士兵们撤向颍州正前方的山地。王云林见状,不假思索地率众追击。

一路且战且走,入山不久,金旺便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王云林拉开了距离。王云林追到山中腹地,就见前方是个典型的夹谷。

那夹谷入口处极窄,两边的山壁陡峭高耸,是个一线天的地势。王云林看夹谷口有不少被遗弃的军旗盔甲,断定宋阀已经是溃不成军,执意要追进夹谷去。

副将忙不迭上前阻拦,道:“将军,不能再追了。此地离颍州已有十数里,再追下去,怕会陷入宋阀的圈套。依末将之见,将军当返回颍州城外,等待主帅命令!”

王云林还在观望着夹谷里面,不耐烦的将刀横在了副将的脖子上:“别他娘啰嗦!这条路,是往藤河走的必经之路,那群败兵,肯定是想逃回河那边去。渡河需要时间,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把这些人杀个干净!”

“将军!”

“闭嘴!老子上次在高州吃了亏,惹我大哥笑了半年!这次老子一定要找回脸面!众军听令,进入夹谷!”

“是!”

一声齐应过后,王云林改变位置处于中军,让士兵迅速通过夹谷。

那夹谷里并无什么异常,安静得连鸟鸣都没有一声。王云林正是越走越心惊,直觉哪里不对时,就骤然听到轰隆轰隆巨大的声响。所有冀州军士仰头一看,只见两边峭壁的顶上,出现了无数巨石,还在惊诧之际,那些巨石被人力一推,若暴雨覆落,避无可避。

山壁上溅起了无数血痕,乱石过处,人仰马翻,俱成了一滩滩肉泥。

有人欲往夹谷入口逃,却不料宋阀大军折返,截住谷口。

一时间,攻守易形,生机全无。

与此同时,颍州城里的杀戮尚未止歇。隔着一道已经关紧的城门,涓涓血色就从那门底下流淌出来,汇入城外一汪汪血泊之中,拓着明了又暗的天光。

宋乐珩和燕丞领着余下的亲卫、士兵已经退到了城门口。个把时辰,满街都堆积着尸体。有宋阀的,有冀州的,有穿着各种百姓衣裳的,全被染成了一样的红。脚下几无可以站定的地方,踩到的要么是残肢断体,要么是浅洼殷红。

宋乐珩喘着粗气,握剑的手已经力竭到颤抖,尤然还在厮杀。她满身满脸都是血,那头发丝上都聚出了红色的水滴。好在她穿了黄金锁子甲,除了手臂上有几个刀口,这一身的血都是敌手留下。

燕丞一直护在她的身边,最远不会离开一步,这会儿也杀得衣袂都湿透了,每走一步都滴出鲜红来。他吭哧吭哧喘着气,一脚踹翻了王均尧的一名副将,大声问道:“还要多久?”

宋乐珩一时气空,割了一个头颅,被脚下的尸体一绊,踉跄了两步,道:“差不多了。”

燕丞闻言,正要带头去冲开城门,孰料,王均尧觑准这一间隙,搭箭射向宋乐珩。宋乐珩下意识躲开,但还是慢了些许,那支箭不偏不倚,正中她的大腿。那箭头几乎是擦着她的骨头穿过去,宋乐珩疼得头皮一麻,当场便半跪下来。

旁边的人同时惊呼:“主公!”

燕丞一回头,眼底现了赤红,踢起地上一把长戟,以万钧之力朝还在收弓的王均尧掷去。王均尧被长戟刺中肩头,也是鲜血淋漓的趔趄了两步,方被副将搀扶住。

两方主帅各自负伤,杀声短暂停下,所有人都在观望自家主公的伤势。

燕丞把宋乐珩扶起来,一只手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提着剑,眼神恨得要滴血地注视着王均尧,话却是问的宋乐珩:“你怎么样了?”

宋乐珩脸色惨白地摇头,额上布满细密的汗,已是疼到说不出话来。

王均尧使的那箭是冀州特制的,箭头上有许多细密的倒刺,除非把肉一块儿割掉,否则决计拔不出来。幸得宋乐珩被射中的是大腿,若是从上身扎进去,十有八九就活不成了。

宋乐珩疼得倒抽气。燕丞红着眼咬牙道:“先忍一忍。”

说罢,他狠下心砍断了箭头以外的部分。

宋乐珩又是痛得一激灵,那血眨眼就晕开了一大片。

王钧尧的上身也被肩膀流出来的血淌湿了,他接过副将撕下的衣料,三两下扎紧了伤口,旋即深吸一口气,走近两步,瞧着宋乐珩道:“我说了,今天这颍州城,你走不出去。你自己听听,外头没有战声了,你的兵,死绝了,我最后问你一次,降吗?”

宋阀所有人都恶狠狠地瞪着王均尧,似要不死不休。

宋乐珩倚靠在燕丞的肩上,缓过了那阵儿直刺天灵盖的剧痛,哑声说:“怎么……那么自信,就不怕……是你那个蠢货弟弟,被我的兵马灭了。”

王均尧朗声大笑:“怎么可能!”

末了,他的神情又一转,凝重望着那道城门,气沉丹田地喊了声:“有人在城外吗?云林,回答大哥!”

无人作答。

王均尧心下一惊,偏偏宋乐珩又冷笑了一声,笑得他心里发毛。他也不愿再多话,正想快速结束城里的战局,出去看看他那胞弟是怎么一回事,却看宋乐珩无力地附在燕丞耳边说了什么,继而,燕丞便替宋乐珩道:“王均尧,你狗吠什么。你以为今天是你把我们困城里?告诉你,错了,今天是我们困你在城里!”

“就凭你们?”

“对。就凭她,凭老子,凭宋阀这千万将士!”话到此处,燕丞像是左右气不过,加了一句:“就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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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叼毛的样儿,还想进她后宫,你也配吗?老子告诉你,她就算选后宫,也只选老子这样儿的!”

宋乐珩:“……”

宋乐珩有气无力道:“这句……我没让你说。你说正经的……”

“好。”燕

丞柔声应了,又高声道:“老叼毛,卢一清那蠢货没跟你说,颍州的土为什么一到冬天就这么硬吗?”

王均尧本来要发作,一听燕丞这么问,顿了一顿,直觉登时有些不妙。他旁边的副将代他发问道:“为什么?”

“傻狗杂种,你记好了,今天你在颍州,就是被女人算计的。以后,少看不起女人!这颍州的地下,有一条通藤河的暗流。我们没入颍州的这几天,就是给你这狗杂种通河道去了!”

随着燕丞这话,城中响起了潺潺的流水声。那水似自南面涌过来,越涌越滂沱,席卷到近前时,只让人觉得是置身在洪流中一般。

冀州兵都是北方兵,不善水性,一听见这水声人人都在发怵。王均尧刚想下令众人别乱阵脚,话未出口,就听背后一声裂响。

聚在城门口的将领士兵全往远处看去,就见那将军府门口的地面猛然被洪水冲裂,地下的水势迅速漫上来,裹着满地尸体和武器,冲向城门这方。

这一下,轮到冀州众人脸色大变,蜂涌着想冲开城门去逃命。

宋乐珩牵着嘴角笑笑,死看着王均尧道:“现在,是谁不让谁出城,说不准了。”

燕丞举高剑,喝道:“给老子再杀一轮,看看他们冀州兵的骨头,能不能被水泡烂!”

“是!”

冀州的兵将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压根儿没有心思再战。燕丞和宋阀众人便堵在城门口,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王均尧又急又气,却短时间内怎么也冲不出去。及至水势快要淹至小腿,冀州兵前赴后继的疯狂想出城,宋乐珩才下令往外撤。

城门一打开,金旺早已领着骑兵在外接应,看宋阀众人冲出来,骑兵们一人拉一个,再边走边杀,又杀了不少冀州兵。

金旺让了一匹马给宋乐珩和燕丞。燕丞见到水势快要没过马蹄,方裹紧怀里的宋乐珩,拽着马缰,带领众人冲去南面山地。

王钧尧从始至终都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他夹在士兵和百姓之间飞快出了城,眼睁睁看着后头走得慢的没一会儿就被水流裹挟,冲跑了几百上千人。

他好不容易整兵退到安全开阔的地带,转头见宋阀骑兵已经快要没了影子,想到王云林当真有可能死于宋乐珩的算计,王均尧一时气血攻心,当即带着全军追击。

在入颍州前,宋乐珩便将战术同燕丞说过,此时宋乐珩疼得昏昏沉沉的,燕丞也知晓该往哪方去。他回头看了眼一两里外扬起的尘灰,心知是王钧尧带着人追过来了,也不意外,只问一旁策马的金旺道:“夹谷都清理了吗?”

“清理了,只有尸体还留在那!”

“王云林呢?”

“死了。”

“好,跟老子冲过夹谷,把王云林的尸体踩烂,给他大哥瞧瞧!”

“是!”

夹谷战场上,巨石已被移至道旁,满地只留了被压扁的、被杀死的冀州兵将。宋阀众人骑马而过,又把那些尸体踩了个形不成形。到王钧尧追来时,见此惨状,悲嚎恨绝,发誓要拿宋乐珩的人头去祭王云林。

他一路追着宋阀众人到了藤河浅滩,彼时,正值日暮。一抹斜阳刺破云层,在浅水上洒下斑驳辉光,如镀了一层璀璨的金。

这处浅滩约有十来丈宽,最深处的水淹到马肚子,虽是能骑马过河,但行到中段便只能小心前进,速度极缓。

王钧尧在城门口和夹谷都稍作了耽搁,是以脚程比宋阀众人慢了不少,宋乐珩等人骑着马要上对岸时,王钧尧才堪堪抵达藤河岸边。他见宋乐珩上了岸没作停留,直奔入树林深处,王钧尧也再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下令便让全军渡河。

最前面渡河的,是举着军旗的步兵。王钧尧虽是气盛,也怕宋乐珩有诈,等步兵大部分都快到了河中,王钧尧才骑在马上,领后面的骑兵策马过河。

前头的步兵走得慢,尤其是到了藤河中间,个子稍矮的,直接淹进了河水里,一个下脚不稳,径直就被河水冲走,凶多吉少。

不过片刻,那河面上已经漂浮着不少失去支撑的冀州军旗。

王钧尧眼看越来越多的步兵吃水,索性命令众人舍弃军旗,解下腰带系在一起,互相扶持过河。就在这些士兵系腰带的当头,忽然间,箭鸣破风!

自那葱郁密林之中,竟是射出了万千箭矢,打了王钧尧一个措手不及。水中前行和后退皆是举步维艰,人和马都被困在水中央,逃脱不得。那铺天盖地的羽箭射下来,惨嚎声顿时响彻藤河上空,水面眨眼翻红。

张卓曦带着早已埋伏在藤河边上的五万士兵倾巢杀出,高声喊道:“杀了王均尧!拿下头功!”

“杀!”

呼声震天,河面都为之颤动。

密林中,水草中,藏着的全是宋阀士兵。甚至水底下也杀出潜在河中用竹管呼吸的水军。岸上排开弓兵,不停朝河对岸放箭,让那些想折返回去的冀州兵殒命更快。

王钧尧在河里进退不得,咬牙切齿地斩断盖脸射来的一支箭矢,振臂高呼:“给老子冲过去,谁砍下宋乐珩的人头,老子记他头功!”

话末,他率先往前,手里一柄大刀挥舞生风,勇猛无匹。

此时的林子里,燕丞等远离了战圈,才小心翼翼地抱着宋乐珩下了马。他把宋乐珩放在一棵树下坐着,让她背靠着树干。宋乐珩受伤的腿被他简单处理过,伤口上下两端都死死扎了条布料,可饶是如此,那血依旧浸了她满满一裤管。

她的脸色开始泛出死气沉沉的青,显然是失血过多。蒋律和冯忠玉等亲卫都围了过来,一人一句不停问着宋乐珩的情况。

燕丞没答旁人的话,只蹲在宋乐珩的跟前,目色柔和,轻声对她说:“王均尧这人是个厉害角色,张卓曦估摸拿不下他,我得回去。”

宋乐珩艰难地抿了抿发干的唇,拉住燕丞的手,叮嘱道:“不要……不要恋战。如果王钧尧逃了,让他走……他此番元气大伤,不会再往南下。你记得,穷寇……莫追。”

“知晓了。”燕丞咧嘴笑笑,笑过了,目光落在宋乐珩的伤口上,又沉得吓人。他攥了攥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说:“蒋律、冯忠玉,你们负责把她好好送回大营,让兰笙赶紧医治。战场上有我,都不用担心。”

“好。燕将军万事小心。”

蒋律应了声,便和冯忠玉谨慎细致的把宋乐珩送上了马背,由冯忠玉牵着马,众亲卫护着宋乐珩前往大营。余下的将士则跟着燕丞,又杀回了河岸。

张卓曦那阵儿正如燕丞所料,难敌王均尧。王均尧一刀横扫过去,直取张卓曦的人头。张卓曦举剑格挡,却是力量悬殊太大,剑如脆铁,顷刻断裂。

命危之时,燕丞策马入河,常使的剑器已换成了长刀,破开的河面水花逼退王均尧。他趁机拎起张卓曦的衣服,把人丢去后面,随即,单枪匹马杀至王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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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面前,怒火滔天。

“狗东西,老子今天要你死!”

*

天已黑了。

墨泼的穹顶上缀着稀稀疏疏的几粒星子,残月晦涩,于云中若隐若现。

藤河重归了宁谧,浓夜之下,看不出那河水里翻涌的血红,只有数不尽的军旗、死尸漂浮在上头,随波逐流。

宋阀的大营里,宋乐珩倚在一张行军床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兰笙给她清理了多处伤口,止住了血,但腿上那处箭伤,却十分棘手。

那箭头没有穿过皮肉,反而留在宋乐珩的腿部。兰笙割开了一条口子,试图将那箭头剥离,可根本做不到。那些倒刺每一根都深刺在宋乐珩的血肉里,有些还扎在筋络上,强行扯出,宋乐珩整条腿就废了。

琢磨半晌,兰笙去找了些药粉,给宋乐珩洒在割开的伤处,道:“主公,这箭无法拔出来,只能养着,养到这伤口腐烂生蛆之后,再把整块腐肉都剔除掉。”

宋乐珩紧咬着牙关,忍痛问道:“养多久?”

“如今天冷,活肉不易腐坏,我先给主公用药。这药粉能够催腐,约莫有个四五日就能挖肉了。但主公这腿要完全恢复的话,至少需将养两三月。”

蒋律和冯忠玉都在旁侧听得难受,蒋律忙道:“兰医师,有没有……轻巧些的法子?养了腐肉再挖,我只在书里看到过。男子都不一定受得住那种痛,主公她……”

兰笙摇摇头:“抱歉,我没有别的法子了。”

蒋律还要再说,宋乐珩摆手道:“兰笙的医术,我信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燕丞为何还没回来?”

冯忠玉看看帐外的天色,道:“快要子时了,要不我去……”

那后话还没出,大帐外头,金旺背上背着一个血人,箭步朝这方走来。张卓曦跟在金旺的边上,脸上又是血又是泪,还没走近就在喊道:“主公,兰笙在吗!?兰笙在不在?”

宋乐珩心里一紧,赫然坐起,便听金旺崩溃哭喊道:“兰笙,快出来,求你救救我家将军,救救我家将军!将军他……他快要不行了!”

第192章 奈何奈何

宋乐珩的脑子里只觉得像装了个地火龙,陡然炸开,炸得她一片空白。她都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伤,急急翻身下了床,快步走到帐外,走到金旺的面前。

除了张卓曦,金旺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了燕丞多年的亲兵,众人各有负伤,张卓曦的手里,还提着王均尧的脑袋。吵吵嚷嚷的,每个人都在开口。兰笙也从帐里跟了出来,喊了些什么,宋乐珩没太听清。蒋律和冯忠玉来扶她,她也一动不动的。

直到金旺先把背上的人放平在地,兰笙小心卸了那人的盔甲,撕开他玄色的衣裳布料。那衣物里浸的血水流出来,淌了一地。

宋乐珩恍神地看见,他的胸口上,有好深的一条刀口,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劈开了似的,胸骨裂了,依稀能看到里面正微弱跳动的心。

宋乐珩一阵天旋地转,手指想攥紧都难以做到,她颤抖着,半点力气都使不上,甚至感到呼吸不上来,所有的空气都狠压进她肺里,压得她头晕耳鸣。她强迫自己深喘了几口气,到那严重的鸣声消失,她才听见金旺跪在地上哭道:“兰笙,我家将军有救吗?有救吗!”

兰笙凝重地拧着眉,被这么多人喊得心烦意乱,又看四周皆是尘灰,不利于燕丞的伤势,便高声喝道:“都别哭了!你们两个手脚轻点!先把他抬进军帐去,我给他清理伤口!”

金旺赶紧擦擦泪,和张卓曦一起把人抬进了帐。

宋乐珩的腿仿佛不是自己的,压根儿就迈不动。她僵直地站在原地,等到张卓曦从帐子里出来,她才把人招到近前问:“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

张卓曦话里夹着哽咽,说:“王均尧……本来败了,但他不肯退,一直坚持到了颍州那边的步兵赶到。将军……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地,死磕着王均尧不放,不准人进,也不准人退,就要死战……他胸上那一刀,就是王均尧临死前砍的。现在王均尧的部下已经投降了大半,还有一些,溃逃了……

宋乐珩微微踉跄一步。蒋律立刻上前,搀住了宋乐珩。

她不是跟他说过吗,如果王均尧要逃,就让他逃,他怎么又不听。明明上次出事的时候,他都说好了,不会再违背她的命令,为什么又要这样?

宋乐珩的眼睛酸胀到发疼,试着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蒋律怕她的腿落下病根儿,哑声劝道:“主公,您腿上还有伤,我先扶您去偏帐坐着吧,等兰医师她……”

话未尽,那中军帐里,赫然爆发出金旺的哭吼声:“将

军!!!”

宋乐珩脸色一白,险些就要站不住脚跌坐下去,幸得蒋律用了些力道才堪堪稳住她。她木讷地拂开了蒋律的手,瘸着腿走到帐前。帐帘掀开,兰笙从内中出来,垂着眼,摇了摇头。

宋乐珩猛地抓住兰笙的双臂,嘴唇几番颤抖,好不容易挤出了声音:“你……你摇头做什么!你是大夫,你是沈凤仙的徒弟,你能救他的!”

兰笙默了默,道:“主公,我……我已经尽力了。伤口太深,不止碎了燕将军的胸骨,心上也有裂伤。换一个人,是撑不到回来的。”

宋乐珩喉咙里堵得厉害,忍着泪,张着嘴,就是发不出动静。

兰笙道:“我已经把伤口清理缝合过了,但这种伤势……除非是师父那门针术,没人救得了的。燕将军不知还能撑多久,主公若是有话,就抓紧时间与他说吧。”

话罢,兰笙稍退一步,对宋乐珩行了礼,又让蒋律万分注意宋乐珩腿上的伤,方才离开。

宋乐珩呆滞地杵了片刻,方茫然的往帐里走。蒋律掀开帐帘,她一进去,就看到金旺跪在行军床边,埋着头泣不成声。她驻足停在那人的近处,双眸将近灰败地注视着他。

燕丞的脸上几乎是没了血色,嘴唇泛着青白。那长睫映着灯火色,在眼下投落大片大片的阴影。早知道是这样……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该穿那黄金锁子甲,该让他穿着的。

宋乐珩趔趄着,坐到床畔,伸手想去握住燕丞,可那手抖得失控,伸到一半,就重重按在了床板上。

宋乐珩低下头去深呼吸,金旺哭着扑到她脚边,说:“主公……您、您给将军一个定情信物吧。我求您了,您给将军一个定情信物吧!”

他一边哭一边重重磕头:“将军从来没在您面前说起过,但在我面前念好多次了,说只有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戒指,没有发簪……主公,我求您了,将军为宋阀征战这么多年,您就给他一个定情信物,让他带去九泉之下也好啊……”

金旺不停地磕,磕得地面血泪混杂。

蒋律于心不忍地架起金旺,把人往帐外拖:“你冷静点。让主公和燕将军呆会儿,我们出去。”

“主公!您就圆将军一个念想吧!”

两人离了帐子,落下的帐帘隔绝了外头透骨的冷风。

待那哭声渐远,里外再无声息,宋乐珩定定看着燕丞,看着看着,就落下了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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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想着缓一缓也就罢了。可缓不过去,万般痛苦的情绪像压下来的巨山,压得她直不起脊背,压得她五脏俱裂。眼眶里涌出的水泽仿佛是止都止不住的磅礴大雨,接连不断的往下滚,越是滚,那喉咙里就溢出来沙哑至极包裹不住的哭腔,断断续续的,充斥在整个军帐。

她用剧烈颤抖的手抓住燕丞失温的指尖,佝偻下身子,一声一声地喊他:“不要死……不要死……你不要死……我……我受不住了……燕丞……燕丞……”

哭声愈大,无休无止。

帐外的亲卫们戍守着,听那起伏的哭腔裹挟着沉闷夜里的血腥黏腻,如一场蓄势已久的雷,轰然宣泄,敲得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到了后半夜,大帐里的动静才完全消停。蒋律和冯忠玉一步都不敢离开,也不知帐中的宋乐珩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天光大亮后,两人还是怕宋乐珩出事,小心翼翼地进帐查看。

宋乐珩一夜未眠,仍是昨夜的姿势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燕丞的手。燕丞那脸上不见血色,气息也微弱得紧,但人竟是还活着。

蒋律和冯忠玉都惊奇的互看了一眼,随即,蒋律悄无声息地走到宋乐珩身旁,劝道:“主公,天亮了,您的伤也需好好休养,我把燕将军送去伤兵营吧。”

宋乐珩轻轻摇头:“我守着他,你们出去吧。”

蒋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同冯忠玉退了出去。

宋乐珩闭了会儿干涩的眼睛,遂又抬起头来,仔仔细细地端详燕丞。

那年漳州初见时,他打马过街,才刚是双十的年纪。这么几年过去了,这人好似也没多大的变化,还是那样剑眉星目,头发毛毛糙糙的。第一眼是什么样子,现在的燕丞就还是个什么样子。

宋乐珩又想起金旺的话,在身上翻翻找找了许久,也没找出个能送人的东西来。现在系统的商店已经不能用了,她也换不了什么好东西。只有袖子里揣了个老旧的护身符,是昔年她还在枭卫时,吴柒绣给她的,说是还拿去洛城的兴龙寺开过光。

宋乐珩把那护身符拿出来,慢慢悠悠地系在燕丞的腰带上。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看不到希望,就总是求神拜佛。她想,万一这护身符有用呢?万一真能护住燕丞一命呢?

这般念着,这般求着,不知道是菩萨真显灵了,还是冥冥中有吴柒在保佑,她还在捆那绳结,便听得头上冷不丁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宋乐珩……我都……我都这样了,你还急着解我腰带,是不是人啊。”

宋乐珩顿时僵住,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那声音又笑了下,好像扯到了伤口,倒抽一口凉气,说:“怎么不继续解了?你要是想,我……我也不是不行。”

宋乐珩慌张抬眼,果不其然见燕丞醒了,眯着那双淬火似的明眸,正瞧着她笑。她激动得眼泪都快飙出来,急忙喊道:“蒋律!蒋律!快去把兰笙叫过来!”

蒋律掀帐应了,见是燕丞有了生机,也是高兴不已,转头就往伤兵营跑。

宋乐珩担心燕丞这是回光返照,都不敢欢喜得太早,也不让他多说话。燕丞便安安静静的,扯下了腰间宋乐珩还没系得扎实的护身符,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不多时,兰笙就来了。是被金旺和张卓曦抬着过来的。两人一听蒋律说燕丞醒了,觉得兰笙自己走实在太慢,便把人从伤兵营架了过来。兰笙虽是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没有发作,只顾着给燕丞把脉看伤,越是看,就越是诧异。

宋乐珩和边上几人都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等到兰

笙终于看完了伤势,宋乐珩方着急问道:“如何?他是回光返照吗?”

兰笙摇摇头,感慨了一声,又看看燕丞,自言自语地说:“奇了。这真是奇了。怎么活过来的。”

宋乐珩一听这话,吊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松了下去。

这心气一松,紧绷了一宿的人差些就要晕过去。那受伤的腿全然撑不住力道,朝后跌了两三步。

燕丞下意识就要起身去接宋乐珩,不想手一支起来,疼得他整个人都快灵魂出窍,又往后仰倒下去。

兰笙见他的伤口又有新的血色浸出来,忙不迭剪开昨夜裹缠的纱布,重新撒上药粉包扎,一边包,一边就道:“燕将军,你别乱动啊。你少说也要躺半年的!你这是心都裂了,说得难听点,双腿都迈进鬼门关了。这回阎王老爷不收你,你得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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