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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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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丞疼得吸气,道:“什么……什么叫阎王老爷不收我,明明、明明就是我自己杀回来的。老子为了……为了喜欢的人,能在人间所向披靡。在黄泉底下,也没人能困得住我。”

宋乐珩被蒋律和张卓曦扶着,坐到床尾的椅子上,不声不响地盯着燕丞,眼睛又泛了红。

燕丞看穿她在生气,立刻识相地闭了嘴。

待兰笙包扎完,金旺才问道:“兰医师,将军是真的没事了?”

兰笙擦干净手上少许的血渍,道:“我方才说了,燕将军这是心裂的伤,伤口虽然缝合过,但极易再次崩裂,所以,他至少得休养半年。这半年之内,不能动武,不能饮酒,不能多思多虑,最好就是卧床。”

“那怎么行?!”燕丞急道:“我一个武将,什么伤……嘶……我什么伤没受过!最多一两个月就恢复了!半年不动武?现在正打仗呢!我要是……”

话没说完,宋乐珩却是出声接道:“好。兰笙,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她的话音冷得要掉出冰渣子,燕丞这下也不敢再吭声了。

“前三个月尤为重要,饮食要清淡,不能吃荤腥辛辣,切记要卧床,绝不能下地走动。实在闷得慌,可以坐轮椅出行。”

燕丞:“……”

蒋律:“……”

金旺和张卓曦:“……”

边上几个人本来就又喜又伤怀,这遭一听燕丞要坐轮椅,想想那画面,几个人的嘴角都有些憋不住笑。只有燕丞铁青着脸,宋乐珩则是冷着脸。

“还有吗?”

“每日要按时喝三幅保心汤药。等三个月后我先观察燕将军的恢复情况再下定论。”

“好。辛苦你了。”

宋乐珩说完,便让金旺去跟着兰笙抓药熬药。蒋律和张卓曦都看得出宋乐珩想要发火,默不作声地退出帐子去了。

燕丞心虚地闭眼装了会儿睡,左右是装不下去,只能眨巴着眼睛又对上宋乐珩冷冰冰的视线。他干咳一嗓子,拍拍自己身下的床,矮声道:“坐那么远干什么,你……你过来些。”

宋乐珩不理他。他又道:“腿还疼吗?要不要……让蒋律扶你过来。”

“我昨日,是怎么跟你说的?”宋乐珩冷声冷气地问。

“哎呀,我这才醒呢,怎么就开始问罪。你都不问问我,是怎么醒过来的吗?”

宋乐珩抿紧着唇线,神色还是难看得紧。

燕丞望着帐顶,自顾自道:“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我在一条很黑的路上,走啊,走啊,一直往前走。我看到一条河,河上有一艘破破烂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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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有个船夫坐在船头,跟我说,年轻人,你身上血气很重啊,杀了不少人吧。他让我去称重。那个称,就像菜贩子称肉那种,特别大。”

燕丞语气格外浮夸,逗得宋乐珩那撇住的嘴角都松动些了。

然后,那双灿灿若骄阳的眸看了过来,深深嵌着宋乐珩的影。

“我站上去了,那船夫又说,我太重了。这么重,过不了河。我问他为什么呀,他说,有个人的牵念,挂在我身上,太重了。我那时……听到了你的哭声。”

骄阳覆水雾,晕得那眼周都泛了红。燕丞拼命克制着席卷的酸楚,道:“我听到你喊我,让我不要死。我就想啊,你什么时候这样哭过啊。我从认识你到现在,只有在交州那一次,柒叔走了,你哭得那么难过,那么伤心。我那会儿就发誓,这辈子都不让你这么哭第二回。可这次,我让你哭了。我真不是东西……我觉得不行,我一定要回来,把地府黄泉砸个稀巴烂,我也要回到你的身边。我说过的,我当你一辈子的小将军,我不能……不能食言啊。”

话至尾音,陷进哭意里,沙哑得不成腔调。

他又拍拍床榻:“过来嘛,我想……抱抱你。”

两人的眼泪,几乎在同一时间滑落。宋乐珩艰难地站起身,拖着伤腿走过去。燕丞伸手接住她,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她的气息萦绕入鼻,那一刹,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他心满意足地理着宋乐珩的头发,轻声问她:“我没有猜错,你的心里……有我,对不对?”

宋乐珩没有答,任由他扣紧了自己的五指。

十指相交,紧攥着彼此。

燕丞扬着眉梢笑,得意到好像在这间隙里,他拥有了整个天下一般。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肩膀,碰了下宋乐珩,说:“说真的,如果……我是说如果,王钧尧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你以后把那个人忘了,你这一生,和我过。”

宋乐珩吸了吸鼻子,坐起身子来。本想收回手,奈何燕丞就是不放,她便只能让他握着。

“抱也抱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昨天违反军令的事,还没算账。”

“我哪里得寸进尺了,他要是真给王钧尧献计,你还打算守着你俩过去的情份不成?我知道,没那么好忘,但我能等啊。我这么几年都是看着你和他过来的,还怕多守你几年啊?但你也不能……不能一直把他放在心里不是?”

燕丞的指尖轻轻挠着宋乐珩的手心。宋乐珩垂低眼,看着他粗糙得满是老茧的手。

她那心里打从当年拐了温季礼回岭南,便一直被一份情谊塞得满满当当,向来不作他想。可眼皮底下这个人,数年征战,生里来死里去,硬生生要拿血肉之躯博她的真心。他每一次不计代价的追敌,宋乐珩其实都知道,他是为了她。

只有王均尧死,她入主洛城才没有最大的障碍。那洛城里的个个豪富世家,才会没有二心的支持她。

燕丞就是裹着这样粉身碎骨的情谊,如一根一根的尖针,见缝刺进她的心口上。她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挤进来的名字,已经藏在了某个不见天日的角落里……

看她不肯作答,燕丞又挠得重了些,问:“想什么呢?我才活过来,你好歹也哄哄我。你看看,你看看,”他拿着护身符晃:“你和温季礼,什么黄玉戒指白玉簪的,和宋流景都有一对黄金戒指。那个李文彧虽然没有你送的戒指,但他说他有你送的那什么……猫耳猫尾情趣衣的,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你送我东西,这还是金旺求来的。”

宋乐珩:“……”

宋乐珩道:“黄金锁子甲不算?”

“那当然不算了。那是你送给宋阀第一大将的铠甲,和你……和你心上人有什么关系。”燕丞说着便红了脸。这么一红,显得面上的血色竟也好多了。他瞄了瞄宋乐珩,更小声地说:“我也想要戒指。”

“没有。”宋乐珩伸手去拿护身符:“你不要这个,就还给我。”

燕丞手上一躲,又牵到了伤口,疼得眉头一皱。宋乐珩见他这样,便不敢再动手动脚,忙道:“你乱动什么。又不想要,又不想还。”

“我没有不想要。”燕丞把护身符藏到枕头底下,目光灼灼地望回宋乐珩:“那……你答应吗?等我伤好了,我杀去北辽,把他找出来。他要是真的背叛宋阀,你心里的人,从此只装我一个,可不可以?”

宋乐珩沉默须臾,终究是躲不过那道直白又热烈的眼神,微微叹息:“伤好了再说吧。”

得了这回应,燕丞的眼眸都更亮了。

毕竟,她从前拒绝他的时候,和拒绝李文彧没什么两样,丝毫不给人留念想。他再次握住宋乐珩的手,顺势把人带回怀里,轻声说:“我当你答应了。”

他珍之重之地落了一吻在宋乐珩的发上,只这一吻,一生的夙愿都好似得以圆满……

第193章 刻她心间

江州对岸。

夜晚的平江水川流不息,倒映着岸上一处大营里炽盛的火把。暸望塔上,驻守的士兵非是中原人,而是作辽兵的装扮。

中军帐里,坐着谨慎的袁氏两兄弟,在他们对面,是三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辽军将领。萧仿则是坐在正首位置的书案后,着一身青衣狐裘,举手投足间都愈发像极了温季礼。

书案前方,跪着一名斥候,正回报着颍州的战况。一帐子的人脸色各异。萧仿握拳抵在唇上,咳嗽两声,问斥候道:“王均尧和王云林都死了吗?”

“是。”斥候恭恭敬敬地答:“王云林被宋阀大军算计,遭乱石砸死。王均尧被燕丞砍了头。但燕丞也被王均尧重伤,应当是活不成了。其余冀州兵宋阀纳降六成,三成溃散而逃,只有一两万人往洛城的方向跑。”

萧仿稍作沉默,挥手屏退了斥候。

袁兴额头上冒了一层薄汗,有些不可置信道:“五十万大军,竟败于一战。这宋乐珩当真是不可小觑。”

袁平冷笑一声道:“以前咱们几个军阀私下嚼舌根,还说那宋乐珩能据南方,是有个贤内

助。这么看起来,你那兄长顶多算个锦上添花,没有他,宋乐珩那婆娘也颇有能耐嘛。”

萧仿冷幽幽地看一眼袁平。

袁平也不退让,迎着他的视线道:“你看我干什么?看就能改变事实了?宋阀才出兵多少,王均尧他娘的五十打二十都能败,姓萧的,你可拎清楚点,咱们这点联军,对上现在的宋阀,怕是不够看的。”

对面的辽军将领不屑一顾,嘲讽道:“中原的娘们,比羊羔都不如,有什么好怕的!”

“行啊,那这江州你们自个儿去打,我不奉陪。等宋乐珩收到消息大军回转,你萧氏就在这儿等死。”

袁平说话间,就要起身带袁兴离开。

萧仿不急不缓道:“你现在走,袁氏的兵马,也没几个听你的。宋阀有十万人马落在西州,宋乐珩打西州是迟早的事,你现在不收拾她,就等着被她吃掉。”

袁平脚下一顿,皱起了眉。

袁兴拉拉他的兄长,叹道:“大哥,他说得对。从咱们三方结盟时,已经没有退路了。宋阀打西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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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所以,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

袁平愁着脸思考片刻,又坐回了位置上,问萧仿道:“你说,怎么打。咱们就这么八九万人,那江州里头还有驻兵,城墙又牢不可破,真要强攻,别说三天,三个月都不一定攻得下来。”

“不用三天。”萧仿将手放在火烛上烤了烤,翻转着那细瘦苍白如骷髅的手掌,音色如鬼魅道:“江州的油菜花,马上就要开了。”

袁氏两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萧仿怎么突然蹦出来这一句。

旋即,萧仿便笃定道:“江州不用强攻,我让他们自己……打开城门。”

“……”

*

五日过后。

宋乐珩腿上的腐肉已经养得差不多,到了要剜肉拔箭的时候。

原本前头的一两天,她忙着处理接管颍州的事务,让张卓曦率先领了部分士兵和军医前往颍州,去救助受了水灾和战火的百姓。那会儿她整天琢磨正事儿,也没精力在燕丞面前藏她的伤。可燕丞每每看到她那伤口溃烂腐坏,就总露出一副恨不得去把王钧尧的脑壳拿出来鞭尸的表情。宋乐珩不想他情绪起落大,不利于养伤,后来的几天,便都藏着掖着,不让他看到了。

临了今晨,她也没跟燕丞说要拔箭,自个儿坐轮椅上,悄悄就让蒋律把她送去伤兵营。

她前脚一离中军帐,燕丞找不到人,便把冯忠玉叫来问。冯忠玉是个不藏话的直脑筋,燕丞还没问几句,他就说漏了嘴。

这一下不得了,燕丞一边骂人,一边就让金旺火速把他送去伤兵营。他本是死活都不肯坐轮椅的,说有辱他的武将威风,此时也压根儿想不起还有武将威风这种事了,一屁股上了轮椅就喊金旺赶紧推。

等他风风火火赶到了伤兵营的主帐外,刚要伸手拉帘子,就听到了兰笙和宋乐珩的对话。

“主公这腿伤,至少要挖掉三四成的肉。这块腐肉一挖,主公短时间内走路都会有影响,需等到肉重新长好,才能彻底恢复。这段时日,主公要吃清淡些,注意休养,不能太过操劳了,要是恢复得不好……”兰笙的话音顿了顿。

宋乐珩平静道:“没事儿,这也没外人,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恢复不好,主公以后走路,恐会腿脚不便。每逢刮风下雨,更会疼痛难忍。”

燕丞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没有触及那帐帘。

宋乐珩却是在帐中,没带什么情绪地说:“知晓了,你挖吧。”

兰笙点点头,拿起一旁案上的银刀,放在火上烧红,道:“这腐肉是没有知觉的,但剔除到正常的活肉上,会有痛感。我清理主公骨头上的毒素时,也需要观察主公的疼痛反应,才能确定骨肉的完好程度,因此不能给主公用麻沸散,主公要忍一忍了。”

“嗯。”宋乐珩侧躺在一张长椅上,一只手撑着头,阖了阖眼,叮嘱站在一旁的蒋律道:“你去把主帐外的人稍微撤远点,等会儿我要是没忍住嚎出来,别人听了惹笑话。”

蒋律红着眼眶,擦了把眼睛,转身要出帐。

宋乐珩又道:“尤其是燕丞,别让他知道我在这儿。”

“是。”

蒋律刚应完,一掀开帘子出来,就看到燕丞那脸阴得像是雷雨欲来,仿佛马上就要去把王均尧的祖坟都给炸了。他咽了咽口水,刚要回头知会宋乐珩燕丞已经知道了,金旺就手疾眼快,一步窜上去拽住蒋律,捂实了他的嘴。

蒋律支吾两声,眼看没瞒住,也没再通风报信。

仅隔了片刻,那帐子里头就开始传出了宋乐珩隐忍至极的痛苦闷哼,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口发紧。

那等挖肉刮骨的极致痛苦,宋乐珩根本就忍不住。她这辈子虽然一直都在摸爬滚打,受过不少伤,但大都没像这回一样受罪。

短短须臾,她那脸色就惨白到吓人,冷汗涔涔,浸透了她的头发,再一滴一滴从发梢往衣服上落。

单是挖腐肉,已经痛成了这般。待得兰笙把那生蛆的腐肉连着箭头一起挖出来放在铁盘里,开始用刀刮骨头之际,宋乐珩才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刻骨之痛。

那种痛,痛得她所有的血气都在往头顶上冲,天灵盖像是要被冲开了似的。耳边只剩下尖锐的鸣声,两眼都在发黑,看不清任何东西。所有的意识都模糊了,世间的人和事,她全都想不起来半分,只有空白。

一片空白。

以及那叫嚣着透过灵魂的声音,她自己的声音。

痛!痛!痛!!!!

她咬紧牙关,咬得满嘴是血都没察觉到。还是兰笙抬头看了她一眼,赶紧喊道:“主公!别咬!要是咬到舌头就麻烦了!”

兰笙急急去拿了块厚实的干净布巾,让宋乐珩咬在嘴里。她知晓宋乐珩撑不了太久,只能尽量利索些。两盏茶过后,兰笙终于是满头大汗地清理完了宋乐珩的伤口。

彼时,宋乐珩已是处在昏厥的边缘。她瞳孔的焦点都有那么一阵儿无

法聚拢,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光影。直到兰笙给她包扎好了伤处,拿了补血益气的药茶给她喝,她又缓了个把时辰,人才逐渐缓过劲儿来。

兰笙看她状况好些了,便出去倒腐肉,打眼看蒋律一个人守在外头,她就让蒋律先进帐去呆着。蒋律走进帐中时,这么一个牛高马大的刀疤脸,还在狠狠地吸鼻子。

宋乐珩哭笑不得地看他,满脸俱是疲惫之色,只搭着眼皮道:“你这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人没了。”

蒋律一听,吸鼻子吸得更凶,猛擦了一把鼻头,道:“我……沙子糊眼睛了。”

“那洗把脸去。别哭了。”

“没哭。”蒋律死不承认,岔开了话题道:“主公,刚刚……刚刚燕将军也在外面。”

宋乐珩微微拧眉看向蒋律。

蒋律后脖子一凉,飞快补充道:“我出帐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外面了。是金旺用轮椅把他推过来的。”

宋乐珩略是一默,叹了一口气:“那他人呢?”

“您刮完了骨,他就朝军营后头去了,主公要去看看吗?”

宋乐珩懒懒应了一声,蒋律便去推了轮椅过来。

让蒋律把她送到了军营北面,远远的,宋乐珩就看到燕丞的轮椅停在河边上,身边也没旁人,就他一个,孤孤单单的。他身子佝偻坐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宋乐珩让蒋律先回去,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推着轮子,朝燕丞过去。

将入二月,几日接连着晴下来,那凛冽的冬意便退去了。河边春草繁盛,开出了许许多多五彩斑斓的小花,都没过了脚踝那般高。

一株倚水而生的树,也不知是叫什么名,那枝上的花同样开得正艳,红得甚是娇丽。随着一场春风过,花落浮水,溅了涟漪,又往远方流去。

宋乐珩离燕丞还有丈余距离时,就听到了那憋闷的哭声。背对着她的人死死捂着嘴,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那宽厚的肩膀抖动得厉害,竟连宋乐珩到了他旁边,他都哭到没察觉。

宋乐珩歪了歪头,看着燕丞道:“武将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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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丞:“……”

燕丞抬起头来,因为哭了太久,眼睛都快肿成两个桃子了,那眼底布满着血丝,可怜巴巴的,像是一头被人遗弃的凶兽。

事实上,他是很少哭的。除了杨彻死的那一次,宋乐珩几乎没见他流过泪。这两日流的眼泪,倒是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还要多。

燕丞鼻子里哼着气儿,恼道:“你……你还笑我?!”

宋乐珩看他回嘴,也安心了些,想收起笑意,可一看他那肿泡眼就没收得住,只能似笑非笑的把视线挪去前方,看那落花流水。

“哎,我觉得稀奇嘛。燕大将军刀山火海都没哭过的,今日这是怎么了?胸口的伤太疼了?”

“屁!我就是千刀万剐都不可能哭!胸口这点伤算什么!我是……我是……”

他瞄着宋乐珩的腿。她的腿被衣摆挡着,看不到是个什么情形,可看着看着,燕丞就又哭起来,一只手抹着眼睛,抹得满手都是水泽:“我就是……觉得自己没用,怎么没……护好你。那一箭,就该扎我身上……”

宋乐珩的笑容凝住,心脏好像用力往胸腔上撞了一下,撞得她呼吸都停滞了一息。她眸光落在燕丞身上,恰巧一片落花也飘在他的头发上,作了一缕的点缀。

“好了,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哄。你伤成那样都浑不在意的,我就伤了一条腿,忍忍就过去了。”

“什么叫就伤了一条腿?”燕丞恼道:“不准你说这种话!我就要你好好的,哪儿都别伤着!”

“行行行。”宋乐珩从善如流,又说:“话说回头,你是我宋阀的大将,哪能没用了。你要是都算没用,那这天底下那么多的将领,怕要羞得抹脖子了。”

宋乐珩冲他笑。

燕丞定定地看着她,有一瞬似入了魔的执迷,陷进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再也不想出来了。

这几年的征伐搓磨,他熟悉的这双眼睛较之从前,已是变了许多。少了灵动和狡黠,更多的是沉稳,沉稳到许多时候,旁人都再难透过那眼睛看穿她的心事。她也不像以前,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总有那么些让人哑然失笑的鬼点子。

现在的宋乐珩,开始像上位者了。

上位者的笑,太难得了。

她能这么笑一回,燕丞就觉得,自己丢了武将威风多哭两次,其实也没什么……

他眼睫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水汽,说:“你会哄人的,现在是不想哄了。从前你哄完这个哄那个,就只对着我颐指气使的,天天说我违反军令。你不能老是区别对待,也哄哄我呀。”

宋乐珩忍俊不禁,道:“那你说,要怎么哄?”

燕丞眉梢一扬,别扭须臾,一息间做了八百个假动作,擦完眼睛摸鼻尖儿,继而才说:“你……你先把手伸出来。”

宋乐珩依言伸出手去,看到燕丞从怀里拿出一个草编的戒指,上面扎着三朵粉蓝黄的小花,正正中中地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他低着头,心满意足地看着那戴好了戒指的手,说:“颍州乱了这么几天,里面都没剩下首饰铺了。我让金旺打听过,这些年卢一清在颍州不干人事,把百姓压榨得没什么油水,又不敢反抗,一反抗卢一清就爱杀人全家。现在驻军在这,我也买不到个像样的戒指。就这个戒指,你……喜欢吗?”

燕丞小心翼翼地望着宋乐珩,带着几分明显的紧张。

宋乐珩收回手,也仔细打量着这枚草编的戒指,久久不说话。

燕丞以为她不喜欢,心思千回百转起了又落,险些忍不住想要回来,等回了江州再重新做一枚成色好的玉戒指给她时,宋乐珩终于开了口。

“嗯。什么时候编的?”

燕丞一喜,那压低的眉梢又扬了起来,干咳了一嗓子,道:“就刚刚。边哭边编的。”

宋乐珩被他逗笑。他又接着说:“你戴了我这戒指,那就不能在这手指上再戴别人的戒指了。都说十指连心,中指肯定是和心口连得最紧密的。我想要你那心里,也只装这枚戒指。”

宋乐珩放下手去。同一只手上,食指戴着的黄玉扳指仍在,她忽而就想起,那个人给她这扳指的时候,也说过让人心动的话。

她良久都没有言语,望了会儿流水,才似打趣道:“武将也会说这些情话啊?”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会的事可多了,以后一件一件,让你惊掉下巴。”

“你在说荤话?”

“什么荤话!我没有!我都没往那儿想!”

“你这句不是那话本子里的吗?就你上次买那本,我听人说起过。”

“哎你……那话本子我就没看!”

“哦,脸红了。”

燕丞的脸烧得滚烫,说又说不过,推着轮椅就想走。可他手上一使力,心口就疼得厉害。

宋乐珩见状,忙阻止道:“我说笑的,你怎么还开不起玩笑了。好了好了,你别动,我踹你回去。”

燕丞愕然看她:“你和我怎么回去?”

“我踹你啊,我还有一条腿好着呢。我这脑子方才疼懵了,把人都屏退了,你又没法自个儿推轮椅,我又没法站起来,就只能我一边推我的轮子,一边拿脚踹你了啊。你千万别乱动,不然等会儿轮椅一翻,宋阀第一大将,恶狗抢屎。”

“宋乐珩……你!噗!你不要逗我笑啊!我胸口好痛……”

远处的营地里,蒋律、冯忠玉、金旺齐齐蹲在干柴垛子后,看着宋乐珩和燕丞打闹踹轮椅,都不禁松了口气。

“打从军师走了,我好像都没见主公有这般轻松过。”冯忠玉煞有介事地总结。

“是啊。”蒋律感慨:“西州的消息传回来,主公那心里指不定有多难熬,燕将军能在这关头上把主公逗笑了,不容易。”

金旺憧憬道:“你们说,将军和主公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冯忠玉认真问:“军师同意吗?”

金旺:“……”

蒋律:“……”

金旺道:“你们老冯这个情况,以后还是不要让他多说话,搞不好就哪壶不开提哪壶。”

蒋律点点头,万分同意金旺的话。

第194章 江州沦陷

至二月上旬,江州的天气便彻底转暖了。

城外的油菜花都开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漫山遍野都是金黄金黄的。接连几日春和景明,到了夜里,亦是月朗星晴,银辉漫洒下来,照得那花田随风舞,似夜宴之上飞扬的舞裙。

城楼的上头,火把光被风吹得晃晃荡荡的,李文彧就像一樽红色的望妻石,杵在那垛口处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

何晟和邓子睿自城墙巡视回来,见李文彧还在那儿站着,邓子睿不禁小声道:“这姓李的干什么还不回去?他真想当石像啊?每回主公出征,他天天就搁这儿盼天盼地的,他就是盼瞎了,主公也不是现在回来啊。”

何晟皱眉:“你少贫两句。”末了,他快步走到李文彧旁边,劝道:“李公子,时辰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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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人送李公子回府吧。”

“不要。”李文彧语气倔得紧,目光也倔,近乎偏执地盯着城外那条穿过花丛的大道。

何晟其实也见怪不怪,毕竟,这么几年,不管风吹日晒、下雨下雪,只要宋乐珩出征在外,李文彧是每天必上这城楼。从她出征走的第一天,一直要等到她出征回来的那一天。

但看这会儿已经将近亥时,何晟还是再劝了一句:“主公前几日才送了消息回来,说颍州大捷,眼下留在颍州只是为了安抚颍州百姓,进行战后重建。等到颍州恢复了,主

公自会率兵折返,李公子何必……”

“我知道。”李文彧打断何晟的话,哼唧了两声,像气不过似的,又转过头瞪何晟,逮住何晟就开了一通连珠炮:“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就是因为知道才烦!颍州的战事都平息了,安抚百姓,留张卓曦和金旺不行吗!留燕丞不行吗!她为什么非得在颍州呆那么久!她一走就是两三个月,隔十天半月才送个消息回来,还全是军报,一封给我的信都没有!她在外面,现在就只有她和燕丞,他俩……他俩天天相处!天天相处!谁知道会处出什么来!”

何晟:“……”

邓子睿看李文彧气到跺脚,憋着笑上前道:“看吧,二哥,我就说嘛,你去安慰他,就是自讨没趣。我说李公子,你这就受不了了,那等主公登基,主公的身边可全是长得好、又年轻、有能力性子还好的男子,到时候你年老色衰,主公不要你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你!你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不要我!”李文彧的脸都胀红了,卷起袖子道:“邓子睿,你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哎哟哟,你还撕烂我的嘴,我好怕哦。主公现在可没封你官职,有官职的是你大伯。你要敢对我动手,我把你关牢里去!”

“你敢!”

眼看这两人要打闹起来,何晟赶紧拉住李文彧打圆场:“李公子你别生气,三弟他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的,你别往心里去。子睿!你也少说一句!”

“我说得又没错,那本来就是事实。他李文彧还以为军师失踪,就轮到他上位,你想得美!只有燕将军这种的英雄,那才配得上主公!”

“你给我等着!我踢死你!我踢死你!”

李文彧被何晟拦腰抱着,他和武将之间的力量毕竟有差距,左右挣脱不开,就只剩下两条腿在凌空乱踢,场面一度相当滑稽,引得旁边的守城士兵都忍不住笑。

邓子睿后退两步,还在激怒李文彧:“看看,这就是你和燕将军的差距。我就不敢在燕将军面前说这种话,不然肯定会被燕将军打个半死。你嘛,有钱有什么用,那洛城里比你有钱的多了去了!”

何晟抱着李文彧哭笑不得,喊道:“邓子睿!你给我闭嘴!”

李文彧简直摆出了要和邓子睿拼命的架势,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我要把你大卸八块!我把你从这城楼上扔下去!”

他这下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掰开了何晟的手指头,脚下一站稳,埋头就朝邓子睿撞过去。邓子睿敏捷地侧身一闪,李文彧就撞了个空。等李文彧掉了头,再朝他扑过来,邓子睿就开始绕着城墙跑。

“抓不到,嘿嘿嘿。李公子,你这点三脚猫的水准,还是早点回去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何晟看看这两个跑得他眼花缭乱的身影,一时头疼不已。正扶着额头苦恼,冷不丁眼风一斜,竟见一辆马车在月色下穿过了金黄花海,缓缓朝着城门行来。

何晟骤然一惊,揉了揉眼睛,忙站到垛口边上观望。等马车行得再近了些,他认出那马车之时,激动之情难以言表,高声喊道:“你们别打了!快看!那辆马车!是军师的马车!”

李文彧和邓子睿同时停下。守城的士兵们也纷纷探首观望。

两人飞快跑到何晟左右,李文彧把何晟挤开,定睛一瞧见那熟悉的马车,心里顿时一紧一缩,紧接而来的,便是如坠深渊的失落。

真的是温季礼的马车……

温季礼回来了。

他回来了,宋乐珩的眼睛又只看得到他一个人了。

他踉跄半步,脸上有些茫然。但那心里又有几分庆幸,想着,温季礼平安归来,宋乐珩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不会再那么难过了。

他这厢处在天人交战里,许久没吭声。邓子睿和何晟在边上的另一个垛口注视着那辆马车,都是欣喜不已。

邓子睿激动道:“我就知道军师不可能折在西州!二哥,我们快下去迎接军师吧!”

“等等,军师回来了,为何不见秦将军的踪迹?怎么就只有军师一个人?”

两人思量之际,马车已经停在了城门前。

明明月色拓落,照得那城门外的油菜花就好似近在眼前,格外的繁茂。城楼上的众人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马车上,全然没察觉出这花海里的异样。

隔了片刻,马车中走出一人,站在车头,穿着那件常穿的狐裘,头戴狐裘上的兜帽,挡住了半张脸。何晟和邓子睿都认出这狐裘确实是温季礼的衣物,愈发心绪激涌。

邓子睿大声道:“军师?是军师吗?”

马车上的人稍稍抬起头,因着距离太远,城上人看不到那双如淬了毒的阴冷眼睛。眸色扫视过城墙,车上人启齿道:“邓将军,何将军,是我,请开城门吧。我回来了。”

“真是军师!”邓子睿立刻就要喊士兵开门,被何晟拦了一下。

何晟谨慎道:“军师,为何只你一人?秦将军及大军在何方?”

“牵系一人,归心似箭,半日难待,是以,我先一步日夜兼程赶回来。秦将军领兵在后,不日即达。西北,已定。”

听那车上人这么说了,何晟的警惕心也放下了大半。他们都和温季礼相处过几年,知晓这确实是温季礼的口吻,也知晓温季礼时时刻刻挂念宋乐珩,独自先回江州这种事,过往也不是没发生过。

邓子睿急道:“二哥你快别等了!军师那身子骨,吹不了夜风!赶紧的!打开城门,迎军师入城!”

士兵们应了话,城门开启的动静在寂夜里轰然响彻。邓子睿和何晟都领着一队兵准备去迎接“温季礼”。

李文彧还在失神,本是想去看看马车上的人,但视线一远,就注意到那花海不对劲,似乎前排在不断的小幅度挪近。他往前走了两步,手撑在垛口上,探出身子去观望,自言自语道:“奇怪,这些花怎么好像……变近了?”

何晟刚要下城楼,怕李文彧想不开,又走回来拍拍他的肩膀,道:“李公子,你在说什么?你也跟我一起下楼去吧。”

李文彧拂开他的手,身子继续往前倾,就要越出垛口去。何晟一吓,情急地拎住了他的后背衣衫。何晟嘴里还在劝李文彧不要因为温季礼回来就想不开,李文彧却是仔细打量了一下那马车上的人,陡然瞳孔一缩,呢喃道:“不对,那不是温季礼……”

“什么?!”何晟全身一炸,鸡皮疙瘩骤起。

李文彧当即扯开嗓门,吼道:“快关城门!那不是温季礼!”

“关城门!”何晟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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