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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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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舍不得宋乐珩这么痛,可他好像……

没有办法。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这些,燕丞的眼眶就红了,吸了口气,扯着嘴角对宋乐珩笑,故作轻松道:“你也才恢复几天,脖子上的伤都还在呢,让自己这么伤神做什么?乱世嘛,打仗都是拿死人堆出来的胜利。每个人都会死,这种事没什么的。”

宋乐珩不吱声,想埋下头去。燕丞珍之重之地捧着她的脸,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话音也是干哑得紧:“不要难过呀,你是宋阀的主公,是要成大事的人,得把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对不对,是这么说的吧?你教我的。”

宋乐珩哭笑不得地看他。他就势把人揽怀里,捂了捂她僵硬冰冷的身子,又理着她有些凌乱的鬓发,道:“说真的,我最看不得你哭,你一哭,我的脑子都糊了,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以后,不哭了

,好不好?要像我刚见你那会儿,啧,让人印象深刻。你那慢动作加凌空三圈翻过来,我当时真以为你是活神仙来着,结果,你啪唧一下摔我脚边,呕一声,全吐出来了。”

说到这,燕丞自己就笑出来了:“多鲜活,多让人另眼相看的一个人啊。”

宋乐珩吸了吸鼻子,也跟着道:“是啊。那时候的燕小将军也是让人记忆深刻,手撕活人的猛将,居然怕老鼠。”

燕丞急急忙忙的在宋乐珩的嘴边啄了一下,扬起眉梢道:“好端端的,提这个干什么。不许说。”末了,他长舒一口气:“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啊,一提起过往事,都有种沧桑感了。这几年南征北战,好像跟你……跟你走了一生似的。”

“你才多大些,说什么年纪大了。历史上的名将,都得活个七老八十,名声才传得出去。”

“你逗呢。”

两人相视一笑,笑着笑着,心口里就都被酸涩塞满了。

“你别以为我没读过书啊,那历史上最厉害的名将,年纪小着呢。”又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燕丞道:“我就是突然想起,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好像觉得,你是不一样的。我们在高州城外,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有种好奇怪的感觉,就像……我们认识好久好久了,我也喜欢你好久好久了。”

“瞎扯。你喜欢我好久,那第一次见面你还想着杀我呢。”

“你不也带着我跳悬崖吗?我们一起在那场梦里,你抓着那把长戟,唰一下,把你我捅了个对穿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我那天看着你的眼睛,就觉得……心都不跳了。”

“你那是心被长戟扎住了。”

“才不是!就是早喜欢了。但后来我一出那个梦,看见那个人,你俩头上有根一模一样的簪子,我就明白了,是我来晚了。本来那阵儿我是打算掐断这心思的,想着还来得及嘛。谁知道喜欢一个人这事儿,根本就是掐不断的。”

说罢,燕丞扶住宋乐珩的双肩,与她定定对视。他的眸光不自觉地下移,流连在宋乐珩的唇上。他的喉结滚动着,想靠近的念头像火一样烧在他的脏腑间,却又生生克制住了。那双若骄阳的眼睛抬起来,道:“其实我知道的,你也很早很早就对我动心了,你也爱我。”

宋乐珩想开口,燕丞截住了她的话头:“你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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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好,不是也好,都不要说出来。我一直都信我们之间真有夫妻缘分,我想问问你,如果我现在给你下聘,你……愿不愿接受?”

宋乐珩愕然了一瞬,继而抬起戴着草编戒指的手,在燕丞的眼前晃了晃:“这不是聘礼?”

“哎呀。”燕丞握住她的手:“这哪儿算聘礼啊,说出去,我皇亲国戚宋阀大将军的名头往哪儿搁?你给我八百人吧,我去把聘礼给你带回来。”

宋乐珩沉默不语,眸中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燕丞。

燕丞的脸泛着一种青白,类似于死气。她知道,他的伤已经快到极限了。

燕丞也不敢和她对视,怕被她瞧出端倪来,只用指甲轻轻在她掌心挠着,问:“好不好?就八百人。”

隔了良久,宋乐珩垂低眸子,藏住那骤然间灼烧眼底的滚烫,道:“你不是说不分开了吗?要和我每时每刻都在一起的,现在怎么又要主动离开了?”

“因为……”

因为……

没时间了呀。

他不想说这话惹宋乐珩哭,就又笑起来:“着急嘛,男人下聘哪有不着急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该谈婚论嫁了。万一不把你绑住,你以后登基了,身边全是莺莺燕燕的,我怕你心里又装别人去。我要是第一个和你成亲,身上又那么多的军功,你得封我当个皇后吧?”

宋乐珩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止住眼中翻涌的热流,才又看回燕丞。

“要去多久?还……还回来吗?”

“这是什么话。”燕丞重新把人拉进怀里,用了些力地抱紧,自己眼中的泪也快要忍不住了,只能藏着掖着,用环着宋乐珩的手去擦:“我……我肯定得回来呀。从地府里都得爬回你身边呢,哪有下聘是本人不到的。十日,最多十日,我就回来。”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今晚我就想看着你。你说奇怪不奇怪,看你这么多年,怎么也看不腻。外头月亮好,我们一起赏赏月,说说话。算起来,我还没和你赏过月呢。我看坊间那些话本子老写咱俩老赏月。”

“只赏月吗?没做其他的?”

“也、也不是没做……就、咳……你别问了!说点正经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不是我某个特别威风凛凛的时刻?是在战场上?还是我揍李文彧那几个绣花枕头的时候?”

“……我不知道。”

“宋乐珩!我说了这么多,你一个字都不讲,你这人好不厚道!说嘛,说呀,我想听。”

“这种事哪还有特定时候的?你非要我说,我只能编了。”

“行,那你编。”

宋乐珩:“……”

宋乐珩:“我在一个梦里,梦到你是个衙门当差的……”

燕丞:“……”

燕丞:“我堂堂一个皇亲国戚你说我在衙门当差,你这什么破梦,编得都不像话。你重新编,好歹把我编威猛一点啊,什么皇子太子隔壁国皇帝的老子,我都行。”

……

月慢慢偏了东,过了四更,燕丞屋中的烛火早已熄灭了多时。

一派死寂里,那房门倏然打开,燕丞已换了一身玄色的盔甲,手里抱着头盔,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又无声无息地关上门。

金旺已在院里侯了许久,见燕丞走下石阶,抹了把发红的眼睛,快步迎上去,道:“将军,八百骑兵都按吩咐,在城门口等着了。你身上还有伤,何不等到天亮了再出发。”

“天亮了……就不想走了。”

说着话,燕丞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没有他的心上人,可他好像看见了和心上人白头偕老的一生。他用画笔画下过的一生。

那再也不可得的一生。

他望了望天,咬着牙迫使自己收回视线,戴上头盔道:“出发!”

屋子里,没有烛火的窗框后,宋乐珩就静静地站在那,目送燕丞走远。她看他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

不知归期。

燕丞走了后,宋乐珩闲来无事,便总去城楼上,望着过江的方向。她其实猜得到,燕丞要去哪里。眼下的中原,袁氏刚历大败,就只有齐州的祝孝全还在蠢蠢欲动。燕丞是想把中原安安稳稳地送到她手上,他才能放心。

三月下旬的江州,正是春雨频繁。一场绵绵雨落下来,好几日都不见停歇。雨下得久了,天气就变得湿冷。宋乐珩常常穿得很单薄,在城上一站就是大半日。后来李文彧来寻她,将去岁给宋乐珩新做的那件大氅披在她的肩头,宋乐珩这才发现,李文彧的脸色变得很差,时不时就在咳嗽。

她问起了,李文彧才说:“没什么,就前些日子没怎么歇着,染上了风寒。找大夫看过了,说没事,养养就好。这几日天凉,你就算要等,也要多穿点。”

宋乐珩点头,让李文彧先回去休息。李文彧没走,就站在她的边上。两人并着肩沉默了半晌,李文彧才恍神地说:“这几年,我常年都守在江州,每次你出征,我也是这样,就在这里等,从早等到晚,从冬等到春。这城外的油菜花,四季是什么样的,我都看过。”

说完,他自嘲笑笑:“我从前都不晓得油菜花是长什么样的。这一晃……好多年过了。”

他转头去看城墙上。

不久之前,他在这里等宋乐珩的时候,还在和邓子睿吵闹,何晟还在劝他俩。可现在,城上的兵和将都换了一批了。

心绪起伏间,人就接连不断地咳嗽起来。宋乐珩见他实在是咳得厉害,不让他在城楼上继续吹冷风,叮嘱蒋律把他送回去歇着。快要下城楼之前,李文彧回头,道:“宋乐珩,我会一直在的,我会陪着你。”

“嗯。”

听宋乐珩应了,李文彧这才离去。

等到第十日,那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一早就破云而出的日头晒干了连日来湿润的江州。宋乐珩站在城楼上,觉得这一天过得尤其的慢,每一刻都像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捱到了申时三刻,她终于看到远处的山坡上,一支骑兵队正缓行而来。最前头的枣红马走得很慢,有人牵着,那马背上驮了一个趴着的人。

宋乐珩飞奔下城楼,独自策了马出城去。快到那支骑兵队面前,她才看清,牵马的人是金旺,马背上的燕丞一动也不动,看不出是个什么状况来。

她勒马停下之际,对面的金旺也同时扬了手,让慢行的骑兵们都停下。众人向宋乐珩行礼,宋乐珩木然地摆摆手,视线一直落在燕丞的身上。

金旺行完了礼,这才拍了拍马上的燕丞,喊道:“将军,我们回来了……将军,醒醒,主公来迎你了。”

那伏着的人这才有了动静。他像是睡醒一觉,艰难地撑起身子来。看宋乐珩站在前头,他咧嘴便露了笑意。

彼时,鸟鸣花香,夕阳光拓在他俊朗的眉眼间。他说话的声气又哑又低,只撑着那一口气似的,勉强说:“我回来了。你看,我是不是……没有食言……”

尾音都还没稳住,人就从马背上倒落下来。金旺将人接住,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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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那眼泪断了线一般,呜咽声有一茬没一茬的,从喉咙里发出来。

宋乐珩翻身下马,急步跑过去。她一蹲下身,金旺就知事的把人送到了她的怀里。燕丞伸出手,苍白的指节去指马背上驮着的包袱。金旺会意,去把包袱取下来打开,拿出里面的木匣子。

那匣子里装的是齐州印信。他跪着把印信托高,献到宋乐珩面前,哭道:“齐州……祝孝全伏诛,齐州上下,皆愿降宋阀。此是齐州印信,请主公验收!”

宋乐珩一只手抱着虚弱的燕丞,一只手颤着去拿过了印信。燕丞又朝金旺挥挥手,说:“回去吧……都……回去吧……让我和她说说话。”

“是。”

金旺重重磕响三个头。后面的骑兵队也都下了马,挥泪朝燕丞叩首。金旺领头道:“副将金旺,拜别……将军!愿来生……再和将军做兄弟!”

燕丞又动了动手指。

金旺翻身上马,再看了最后一眼,领着骑兵奔腾远去。

宋乐珩坐下来,把木匣子放去了一旁,让燕丞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枣红马去寻了宋乐珩的坐骑,两匹马厮磨片刻,便双双在不远处吃草。此处的山坡临高,周围都是重新种过的油菜花田,已经绿油油的结了籽。一轮红艳艳的残阳悬在半空,正慢慢地沉下远山。

宋乐珩打趣地问:“啧,八百人就拿下了齐州,怎么做到的呀?燕大将军,真不愧是当世名将。”

燕丞被她逗笑,笑得气息都有些不稳,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哄孩子呢。你知道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那个祝孝全……以为宋阀无主,我去投诚,就让我进了城,好酒好肉地招待着。”

“那你是真不厚道,就这样你还削了人家。”

“没办法呀。我都跟他说了,我说,我急着成亲,想借他的东西下个聘,他不肯给我,我就只能拿了嘛……我琢磨着,把这印信和他的人头都拿回来,但又觉得下聘怎么能见血呢,不吉利,就找了个地方,把他埋了。”

宋乐珩哽咽得厉害,压着声音说:“那你……你想什么时候成亲?”

燕丞看着天际,看那霞光满天,太阳红得透亮。可他已经不觉得阳光刺眼了。

过了很久,他说:“下辈子,好不好?”

凄风

拂过花田,吹得草叶飒飒。

他听不到宋乐珩的回答,便撑着身子坐起来,定睛一看,面前人哭得满脸都是水泽,眼睛鼻尖儿都红得不像话。她已经拼命在克制了,可完全克制不住,只能竭力压抑自己不出声。燕丞看她这样,心都要碎了,又是无奈,又是憾恨,恨得想问一问天地神佛,怎么办啊。

他的心上人哭成这样,他该怎么办啊……

他没有办法……他就快死了……

燕丞自己也落了泪,还是手忙脚乱的去给宋乐珩擦,哄着人道:“不哭嘛,说好的,以后都不哭的。”

宋乐珩哭得更是汹涌,哭出了声音来。那泪水擦了又落,擦了又落,像没有尽头似的。她所有的感官都在痛,痛得她想把身子蜷起来,躲起来,躲到没有生死的角落里去。

燕丞的每个字都在颤,手上也在颤,笑着哭,对她说:“好了,好了,就这一次……以后……以后不能这样哭了……要不然,我会着急的,急得在地府里打转儿撒泼。到时候……到时候我不肯去投胎,就要被打得灰飞烟灭了……”

“你别说……别说这些话……”

“好,我不说,我不说。你也不要哭了……好不好?”燕丞拍拍那木匣子:“你看,我下辈子的聘礼都带回来了,没关系的,我们还有下一世,还有下下一世,我会来找你。到时候,你一定要等着我,不要让我觉得,我又来晚了,好不好?”

宋乐珩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好不好呀?你……你答我一句呀……你不说好,我、我走了都不安心的。”

“好……好……”宋乐珩重重点头,一点头,泪珠子就往燕丞的手背上砸:“我答应你……”

“那就……那就说定了。”

燕丞挤出苍白的笑意,又把手抬高些,去整理好宋乐珩被风吹散的发。猩红的眼尾泡在泪里,把他的笑都染得苦了,涩了。

他用手指去描摹宋乐珩的眉眼,鼻尖儿,脸颊,要把她的长相用心刻到骨头里去,记到魂魄里去。他好怕……

好怕她记他一辈子,又好怕她不记他一辈子。怕她喜欢得太深,又怕她喜欢得不够。

人这一世,好矛盾啊……

怎么就……不能两全呢。

拇指最后停留在宋乐珩的唇角,所有的温柔,缱绻,不舍都揉杂在燕丞的口吻中,他说:“下辈子,我们做夫妻,谁也……谁也不准食言。”

“好。”

他挨近过去,一只手捂住宋乐珩的双眼。那掌心底下的知觉木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哭。他的吻印在她的唇上,很轻,很浅。

宋乐珩只觉得,像有一阵风过。然后,挡住她视线的手滑落下去了,吻她的人从她脸颊擦过,重重靠上她的肩头,睡着了……

宋乐珩没有出声,把哭腔死死憋在急促起伏的胸口,憋得整个人都在颤栗。她不能吵着他,她怕他过不了河,她怕他急得打转撒泼。她就这么陪着他,在花田里坐到余晖都散尽。

太阳……

落山了。

她的小将军,不会再回来了。

第204章 围点打援

行宫里头,又设了灵堂。

宋乐珩守了七日七夜,偶尔太累了,就在椅子上小憩一会儿。她做了很多梦,梦里杂乱又零碎,有时候,是梦到过去发生的事,梦到广信,梦到高州,那会儿的身边总是人多嘈杂,枭使们吵吵闹闹的,那四个人吃起醋来没完没了,她就恨不得躲在茅房里,躲到地老天荒去。

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却唯余梦间才有那般的光景了。

时常醒来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脸上就湿了一大片。

到燕丞下葬这日,宋乐珩在封棺之前取了她给燕丞的护身符,又剪了一缕燕丞的头发放在里面,佩在自己的身上。抬棺从东门出去,照旧是葬在江边,和宋阀众人一起,就在邓子睿和何晟的边上。

原本是个很灿烂的春日,可江边的哭声层层叠叠的,挥散不开,让这春日也似笼了阴云。

新撒的黄纸打着旋儿地飘,白色招魂幡几乎占据了整片江岸。将士在哭,百姓在哭,有人在喊将军,一声比一声高亢凄厉。只有宋乐珩没哭,她也不敢喊燕丞的名。

她站在江边望,就好似看见燕丞在忘川里上了船。她要是一喊,他身上挂的牵念太重了,船就搭不了他了。

到下午回城,李文彧吹了这一阵儿江风,风寒一重,人就发起高热来。宋乐珩把兰笙从军营里调过来,照料了李文彧两三日。她这两三日便去了军营中,安排后续的事。

燕丞不在了,军中要提拔新的将领,张卓曦和金旺都跟随燕丞多年,身上也都累了不少军功,宋乐珩便让两人各担了将职,又让两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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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去选了合适的副职,末了,便议定了出征西北之事。

如今宋乐珩死而复生的消息还没传出去,萧仿又暂留德西没有回西州,正是最好的时机。一旦风声走漏,后续指不准又会生变。点过兵将,宋乐珩才折返回行宫,召来了李保乾、裴温、李太等人,详说了出征之后众人要注意的事情,又让李保乾好生安顿世家那边派过来迎接杨鹤川的宦官,但不能透露杨鹤川在邕州之事。

到得入了夜,宋乐珩才抽出时间去看李文彧。

李文彧自打病倒,人就昏昏沉沉的,总是在睡觉,偶尔醒过来,就在打算盘记账。

今时江州的重建,百姓的迁移都需要大量的财力物力,宋阀连续经历了多次大战,更是要精打细算,把钱都花在刀刃上,否则,后面招兵买马或是粮草再出问题,宋阀就会陷入支绌境地。

李文彧这段时日的担子并不轻松,加上之前被辽人关押许久,这一病,就颇有些病来如山倒的架势。

宋乐珩在他屋里等了许久,不见他醒转,也没去吵着他,就坐在他的床边上,翻看那些账册。翻到第二本的时候,李文彧迷迷

糊糊地喊着要喝水,宋乐珩便放了账本,去倒了水回来喂他。等李文彧靠在她身上喝空茶盏,恍惚地睁开眼,才发现是宋乐珩来了。

“宋乐珩?”他一下子睁大眼睛,起初还有些不可置信。喊完宋乐珩的名字,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咳完了,人也委屈上了,眼眶瞬间就变得绯红。

宋乐珩把茶盏放在旁边的高案上,又转过头来看他,道:“这是怎么了,见着我就哭。”

李文彧又忙不迭抬起袖子擦眼眶。

近来发生的事太多了,出殡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次,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送走,他的心里都跟针扎似的,更遑论宋乐珩会有多难熬。他不想哭起来招她的伤心,便只是委屈巴巴地说:“没、没什么,就是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前几日……实在没法分身,抱歉。”

“你……你说什么抱歉啊。”李文彧擦完了泪花,眼睛还是红的。许是发热的缘故,那眼底浮着血丝,颇是憔悴。他转头看着宋乐珩,道:“怎么……都生疏了。我知道的,所以我都没去搅扰你。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忙,很烦,我没抱怨,也没觉得委屈,就是……就是太久见不着你,有点想你。”

宋乐珩抿了抿唇,挪到床畔的凳子上坐下,打量着李文彧。她的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天李文彧在城楼上跟她说的话,知晓这些年他在江州城楼上等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宋乐珩心里总是有些愧疚的。

李文彧见她这般,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你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哪怕……

说不要他守在身边了,说让他离开,他也答应。

只要宋乐珩能好好的,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想是这么想,心口却在隐隐作痛,痛得那浮红的眼睛里泪意都更加明显。宋乐珩眼看他一味地忍,忍得那水珠子要落不落的,叹了口气,道:“大军明日要出征了。”

李文彧一愣:“这次去哪?”

“德西郡。这一遭,要把西、肃两州一起收了。眼下齐州已降,就只剩下这两州,要让辽人在中原绝迹。”

李文彧张了张嘴,本想避开让宋乐珩难受的话题,可终究没忍住,矮声道:“你……和辽人开战,那温季礼……”

“我还活着的事,他应当还不知道。要是一直不知,也许是桩好事。”

宋乐珩起了身,去倒了一杯茶,面上镇定自若,手里却是将那茶盏失神地转了好几圈。末了,她走回来坐下,润了润喉咙,才接着说:“北辽和中原是世仇,萧仿屠了江州,他得偿命,袁氏和萧氏也都必须付出代价。不然,我没脸进洛城去。”

宋乐珩过去很少对李文彧说这些,毕竟,打天下的事,她素来是和温季礼说,和燕丞说的。而今,这两人都不在她的身边了。

“事已至此,个人的爱恨嗔怨,已不是最重要的了……”

宋乐珩说得很淡然,好像把结局都看得通透。即使白首相知犹按剑,她也能豁达释然似的。

但李文彧陪着她走了这么多年,他看到过宋乐珩和温季礼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他知道宋乐珩有多看重温季礼。她这样一个本身就重情重义的人,此一番,是将她的血肉放在磨上来回地碾。

用生死碾,用情仇碾。

以前他老是烦宋乐珩身边有那三个人,现在……却是开始怀念了。

还是那时好啊,那时的宋乐珩,好歹有一身的活人气儿。眼下的活人气儿越来越少了,少得人心疼。

李文彧哽了哽,闭了眼,又睁开来,说:“你带我一起去吧。”

宋乐珩微微拧眉,拒绝的话还没出口,李文彧就抢了话道:“没个人吵着你,我怕你不习惯的。我在你身边,哪怕……哪怕没什么用,上不了战场,也出不了主意,但我能和你说说话,能在你跟前笑一笑,哭一哭,闹一闹呢。我大伯说,人这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有些事得吵着闹着,便就过了。要总是一个人闷着憋着,会钻牛角尖的。”

宋乐珩略是一默,松了口风道:“西北的战场不比江州……”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的。”李文彧急道:“我以前是怕死,是不敢去战场上。但……但江州城破那几天,我都想明白了,真要死的时候,怕能什么用啊。宋乐珩,我不想……不想有遗憾,你答应我吧,好不好?”

人间数十载,遗憾确实是太多了。

宋乐珩又沉默了好一阵儿,直到喝完了杯中茶,方起身说:“好好休息吧。睡醒了将这些账册都托给你大伯。要是他也没意见,你就随军吧。”

李文彧松了一口气,脸上也见了笑,应道:“好。”

次日一早,李文彧匆匆忙忙赶去拜别李保乾。破天荒的,李保乾这回都没拦着他,甚至一早就猜到了他得追着宋乐珩跑,嘴上虽是骂他不让人省心,可手上也没停着,给李文彧打点好了厚衣裳、薄衣裳,鞋袜亵衣都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带够。生怕李文彧路上饿着,他还给李文彧装了一包袱的点心和好茶。

临要出城,百姓们晓得大军要出征,也有不少赶来送行的。江州的百姓一早听闻了宋乐珩没死,都是欢欣不已,个个挤在宋乐珩和李文彧乘坐的马车旁,做什么营生就给宋乐珩送什么物件儿,有送春衣的,有送活鸡活鸭的,有送猪肉的,有送鞋的,还有送药草的。

少数百姓是这几日才从附近的州郡乡野迁过来的,家还没安好,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摘了今岁春生的野花,做成了花饼,急着递给宋乐珩。

宋乐珩的马车走得慢,只收了那些不怎么花钱的东西。出了城门,大军已在城外列队。今次领兵的是张卓曦和张须,金旺则留下来驻守江州。

宋乐珩从马车上下来,李文彧就留在车里。李保乾和裴温分别从后头的马车下了车,目送宋乐珩走至军阵前,翻身上了马。

裴温急追两步,离得近了,哽咽着叮嘱宋乐珩:“千万要保重,战场之上,万事小心。”

宋乐珩点点头,又看裴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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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没有养好的断臂,涩声道:“这几日天气反复,舅舅的伤要好生将养,无事时多休息,不要太操劳。落了病根儿年纪大了要手疼的。”

裴温笑笑,摇头道:“你只知说我,你那腿伤……”

话至此,又不说了。说了徒添伤感,索性转了话题道:“我在江州等你。”

宋乐珩颔首。

李保乾上前行礼道:“愿我主百战不殆,凯旋而归!”

金旺和守军、百姓们都相继跪下,祝声荡荡,回响九霄——

“愿我主百战不殆,凯旋而归!”

宋乐珩一一扫视过众人,旋即拉紧缰绳,下令出发。大军浩浩汤汤,踏春西行。李文彧的马车紧跟在军阵之后。前行之际,他掀起车帘,看着城门口渐远的众人,挥手喊道:“大伯,舅舅,你们都要保重啊!我会照顾好宋乐珩的!”

裴温朝他点头。

李保乾忍了忍,没忍得住,含泪追出数步去:“随军不是游山玩水,你出门在外,要收敛性子,别给主公添麻烦!”

“我知道!”

“也别乱跑,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得,你又没什么保命的本事,能呆在营地就呆在营地!”

“知道了!你别说了大伯!”

“要……要平安回来,我和你爹娘……都等着你……”

“知道了……”

李文彧怕自己也按耐不住泪水,深吸一口气,放下了车帘去。大军行远,伴着朝阳初升,那长了青苔的斑驳城门被甩在后头,慢慢至不见……

*

同年五月,留驻德西郡的袁、萧联军察觉到秦行简孤军动向,萧仿断定宋阀无主,群龙无首,下令追击秦行简,于定西郡中宋乐珩三路包抄之计。联军折损严重,萧仿和袁平且战且退,求救于西州无果。

至九塞河边,联军仅余数百人,仓皇过河,上九塞坡,死守于九塞哨城中,孤立无援,陷入绝境……

宋乐珩没有急着围剿哨城,反而驻扎在河岸的浅滩上,

只将九塞坡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所谓的九塞坡,是九塞河与平江一条支流交汇,千百年来被河水冲刷堆积起来的一处矮山。因此地是蜀州通往西州的关卡,许多年前西、蜀都不归中原政权时,两边的地方武装便时常在这里起冲突。西州人借着地势,在坡顶上建了一座哨城。

这座哨城居高临下,可望四面,又有河水环绕,是典型的易守难攻地形。无论从哪一方进军,都能在哨城上看得清清楚楚,还可万箭齐发。

那萧仿和袁平在哨城里躲了十来日,宋乐珩就在坡下驻了十来日。其间有袁氏的势力试图来救,被宋阀大军堵住全歼,连半个人都没给袁氏剩下。

到得六月上旬,肃州之内袁氏残部尽数归降,唯西州还在萧氏的掌控中,始终没个动静。

彼时,西北的天气白日已经热了,夜里退了凉,却又有些寒意。宋乐珩和李文彧、及几个将领坐在河边生了篝火,正烤着一腿羊肉。

头顶上星河灿灿,不时有流星划过,拖着长长的尾迹。

张卓曦将那架子上的羊腿翻了个面,撒上这次缴获的孜然粒,一边咽口水,一边嗅着那香味儿道:“吃羊肉还真得是西北这边的人,这小东西别看不打眼,那一撒上去老香了,我肚子里的馋虫闻着味儿都一个劲儿咕蛹。我得把这好东西收点起来,等仗打完了,我回邕州接小渝儿的时候,也烤给她吃。”

“张卓曦,你这是贼心不死啊。”蒋律打趣道:“主公让小渝儿跟着那小世子回邕州,一来是怕小渝儿遇到危险,二来就防你呢!你怎么没点自觉?”

几个将领都摇头失笑。

张卓曦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孜然也不撒了,窜到宋乐珩旁边蹲下,可怜兮兮地问:“不能吧?主公,不能吧?你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吧主公?我这几年拼命挣军功可就是想让小渝儿过好日子的,主公你别对我这么残忍啊……”

他作势要去晃宋乐珩的手臂,他还没抓上,坐在宋乐珩边上的李文彧就手疾眼快,一巴掌拍开了张卓曦:“你别对她动手动脚的。”

宋乐珩也无奈摇头:“撒你的孜然去。”

“哦。”张卓曦答了话,又老老实实回去撒调料。

撒好了,见羊腿已经烤得焦香,他当先割了一大块腿肉递给宋乐珩。宋乐珩只是摆摆手,说夜里吃油腻了难以消化,便让他给了李文彧。李文彧被烫得直喊娘,惹得秦行简一阵嫌弃,另几个将领便都是笑出了声。

众人各自吹着风撕肉吃,张须道:“主公,咱们已经围了半月了,该来的援军都来过了,看这架势,萧氏那边恐怕不会来应援,咱们要不要今夜趁势突袭哨城?”

熊茂跟着道:“萧氏既然不动,那主公不如先宰了萧仿,再出兵往西州。”

宋乐珩目光幽幽地盯着山顶哨城,伸出发冷的指尖靠近篝火暖了暖,道:“西州,也要拿,但不急。”

“主公在等什么?”简雍有些不理解道。

正如张须所说,半个月的围点打援,能打掉的全都打了。剩下的,也不会再援这座哨城,再守下去,意义不大。

几个将领都在面面相觑间,就听宋乐珩道:“这座哨城是西州用来防外族的,可以强攻,但这地势定会有士兵折损。那里面的辽人,现在不值我们再赔上任何一条性命。顶多就这一两日,哨城之内,必会内讧,届时,我们再不费一兵一卒地攻上去。”

“是!”众人这才安心应下。

眼见宋乐珩说完了军务,李文彧把吹凉的羊腿肉喂到宋乐珩的嘴边,道:“可以吃了,不烫嘴了,你快尝尝!”

宋乐珩着实是没什么胃口,但也清楚李文彧这倔性子,索性接过了腿肉。李文彧正是眼睛一亮,嘴角一笑,就看她转头把肉递给了秦行简。

李文彧:“……”

宋乐珩:“秦将军帮我吃吧,这半年秦将军都辛苦了。”

“不要!”李文彧站起身就想抢,结果没抢过秦行简,只能叉着腰气急道:“那是我特意给你吹凉的!她秦行简要吃自己不会吹啊!秦行简,你把羊肉还给她!”

秦行简不搭理,侧过身子张嘴咬了一大口。

李文彧哼了好几声,没好气道:“好,你吃,你吃!我告诉你,我方才吹凉的时候,抹口水在上面了。”

秦行简:“……”

宋乐珩:“……”

一干爆笑出声的将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行简猛一挥手,把羊肉丢进了河水里,旋即起身就去揍李文彧。李文彧拎起衣摆就开跑,一边跑一边就朝秦行简丢石头。除了这两人,其余将领都笑得是前仰后合。

熊茂捂着肚子道:“我打赌啊,十个数,李公子指定得被制服。”

“还十个数?你咋那么看得起他。”张卓曦伸出三根油乎乎的手指:“就三个数,赌输的明早操练多跑十圈。简老将军,大张将军,你俩赌不赌?”

简雍笑着摇头。

张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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