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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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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崔家主挑了挑眉,细细把岳听松看了好几眼,问:“你曾经来过首辅府上?”

“是,是!”岳听松一听崔氏对他有印象,格外激动道:“小人确实来自荐过,但因才学家世不够出众,被拒之门外。我兄也曾去投过郑氏,可惜同样没能得到郑家主的青眼。”

“怪了。”崔氏喃喃一言,继而瞥了瞥站在不远处的魏江,又睨回岳听松道:“宋乐珩想拔擢寒门?”

“是。她尤其重视我兄,我兄自多年前被世家所拒,心中一直愤愤不平,认为盛朝之所以行至末途,皆因世家腐朽徇私、卖官贩爵所致……”

说到此处,岳听松心惊胆战地环望了一圈在座之人。贺溪龄和郑家主都没作反应,只那崔家主冷笑了一嗓子。

他生怕被问罪,急急续了后话:“我兄与宋乐珩一拍即合,他提出用文考和武考选拔人才,压制世家,任用清流,让宋乐珩非常看重。”

贺溪龄双目一暗,郑家主和崔氏的脸色也是愈发难看。

“我知晓此路不可能行得通,是以,昨夜我兄前来问我,是否要与他们一同进宫,助宋乐珩盘查国库和卷宗时,我便打定主意,要向首辅投诚,表我之忠心。那宋乐珩的手上有一份名单,其上有诸多青、冀两州的寒门学子,更有……世家中潜藏异心之辈。”

魏江手指一蜷,上前几步道:“你与傅庭修是八拜之交,谁知你今日是来投诚还是下套?首辅,此人心术不正,他的话是真是假,恐要多加参详。”

“心术正不正,是后话。我现在只有一事很奇怪。”崔家主皮笑肉不笑地审视魏江,道:“宋乐珩手上这份名单,该不会全是投过世家没被选中的寒门中人吧?这些年宋乐珩都远在南方,接触不了我北边儿的寒门,嘶,这份名单,是谁给宋乐珩的?魏大人,你有没有头绪?”

第223章 波涛暗涌

魏江的脸有一刹那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一贯油嘴滑舌的笑,没让贺溪龄三人看出异样来。

“那些被送回来的面首不是说了,宋乐珩当众表明在世家里头插了桩子,有这么份名单,不奇怪。要是崔御史想揪出这个人,我愿意效力。只是需首辅及两位大人放权,否则,我这等出身,实不好详查世家诸多门客。”

崔氏展开扇子,笑道:“你在广信当过差,和宋乐珩离得近,是朝中少数在她造反后还有过来往的人,你的身份,很难让人不多想。”

魏江摸摸自己的眼罩:“崔御史,我这眼睛可是宋乐珩弄瞎的,天地可鉴啊,我与她怎么都算得上是不共戴天之仇。更何况,旧年先帝出征,我也曾倾力辅佐……”

“辅佐到先帝战败了吗?”崔家主说得嘲讽。

魏江却也不觉得难堪,只是叹道:“天下英雄都输给这一人,我就这点本事,要是我能不输,今日崔御史的位置,搞不好就是我来坐了。”

“你!”崔氏被噎得面色一阵胀红,末了,他将扇子一收,深吸一口气,道:“首辅自提拔你为兵部尚书,你一直碌碌无为,今日,不如就由魏大人来出出主意,洛城局势如此,下一步该怎么办?”

魏江不吭声。

郑家主也抬眼附和道:“魏尚书,这岳听松与你的出身大差不差,你若想不出个法子,他想得出,那你这兵部尚书就让给他来坐吧。”

岳听松闻言,乍时两眼绽光,力求表现道:“多

谢郑家主,多谢崔家主!首辅,今日入宫之人,我皆知其名姓,可将名单一一列出。只要将这些人清理掉,纵使他们助宋乐珩理清国库和卷宗也无济于事。他们一死,想投效宋乐珩的寒门大都会望而却步、闻风丧胆。只要宋乐珩手下无文人可用,朝里朝外,便始终需要仰仗首辅和诸位大人们。不知首辅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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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江稍感愕然,冷笑出声:“岳先生,你和你兄结义时,没立过同生共死之誓?你不怕遭报应啊?”

岳听松顶着那张文人脸,说的却尽是奸险言辞:“道不同,不相为谋。若结义时我知他如此短视,也不会自甘堕落。今日,当着首辅和两位家主的面,我岳听松愿断袍立誓!”他用力撕下一节衣袂,以彰决心:“我与傅庭修,恩断义绝,再无关系!我心向首辅,只要能为首辅做事,背千古骂名也无怨无悔!只求首辅给小人一个肝脑涂地的机会!”

他重重磕下头去。

贺溪龄沉默半刻,拿起桌案上一块刻着贺家图腾的木牌,如赏赐给一条听话的狗,扔肉骨头般扔出了那块木牌。

“事成,你为贺府门客。待时局稳定,老夫荐你入朝。”

“多谢首辅!多谢首辅!”岳听松亢奋地捡起木牌,如获珍宝般抱在手里,磕头磕得更加卖力。

魏江见事已至此,若他再不出策,必会被怀疑,便挪去了贺溪龄身旁,矮声说:“首辅,此事可为,但不能由世家动手,否则,人心尽失,更落口实。”

贺溪龄略是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要杀寒门,有一方势力极为合适,且能祸水东引,让世人误会寒门都是因宋乐珩而死。”

“你的意思是。”

魏江把头埋低:“正是与宋阀有仇的萧氏家主,曾经的宋阀军师,温季礼。”

*

将近亥时二刻,洛城宵禁已启,大街小巷都寂无声息。铺展开的浓夜下,一辆华贵的马车穿过空无人烟的巷道,停在了城南一处宅院的外头。

魏江先从马车上下来,然后仔细地搀扶住下车的贺溪龄。贺溪龄抬眸打量,见那院门狭小,也没有匾额,只两盏灯笼挂在檐上,于秋风里使劲摇晃。

他先前的本意是让魏江去请温季礼过府一叙的,没成想,温季礼是个死倔的性子,回了话说身体不好,走不了路,让贺溪龄自己去找他。贺溪龄毕竟是有借刀杀人的心思,哪怕满腹怨气,也只能趁夜来了这座偏僻府宅。

那宅里没有下人,也没怎么打理过,处处是一派萧瑟景象,花园里俱是掉落的枯枝残叶。约莫是夜里没什么人走动,院中也不点灯,只有一地的月色照明。萧恪拎着灯笼在前头引路,贺溪龄年纪大了看也看不清,一不小心就被地上的树枝绊倒,差点摔个狗啃泥。幸得魏江一把将人扶住,他才没有在这儿卸了面子。

他出于身份不好抱怨,魏江却是无所顾忌,道:“首辅大驾光临,你们这院子里怎也不掌个灯火?”

萧恪头也不回,面无表情地答:“家主说,灯多了晃眼睛。你们要跟跟,不跟就离开。中原人哪来那么多屁事儿。我们在草原走夜路不打灯笼也不见踩着马屎。”

贺溪龄:“……”

魏江:“……”

魏江挤眉弄眼道:“粗俗,太粗俗了。首辅您看,这些野蛮人就只适合干点杀人放火的勾当。”

贺溪龄瞄了眼魏江,魏江识趣地闭了嘴。到得过了花园,眼前豁然就有了光。那主舍是间新修的竹屋,大抵才建起不久,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竹香气。房舍前后都做了推拉的竹门,此时竹门未合,一眼便能望穿,看到那后院里种着许许多多的……

岭南常见的仙人掌。

那些仙人掌也是才栽下不久的,还都是幼苗。在这样一座清雅的竹舍后头,总显得有几分违和。

萧恪领着两人在竹舍外脱了鞋,贺溪龄和魏江一进屋子,就看到一面雪绸的半透明屏风。屏风后的矮长案前坐了一个人影,正拿着一个铜勺放在小巧的火炉上,烤制着什么,烤得满屋子都是扑鼻的甜味儿。屏风的这一端,也放了长案,案上备好了热茶,案前放好了坐垫。

见贵客至,主人轻声道:“抱歉,某今日实是出行不便,方有劳首辅来此,还望首辅不要介怀。请首辅坐下一谈吧。”

贺溪龄撩开衣摆,于案前坐定。

魏江则是走到后院那方的门边,一面瞧着那些仙人掌,一面问道:“萧家主这是在制糖?”

“嗯。随身的糖吃完了,只能制一些。首辅和魏大人要吗?”

魏江还没来得及说要,贺溪龄就岔开了话题:“洛城里什么都有,何需亲制。”

“总有些东西,是要自己亲手做的才安心,以免生了纰漏。就如首辅今夜,不也亲往寒舍吗?”

“此话不假。”贺溪龄敛低眼眸,任由茶烟氤氲在眼下:“至亲血仇,也当亲报,才有快意。”

“某与首辅所思亦同。”温季礼将烤化的糖汁倒进竹子做的模具里,动作慢条斯理的,话音也不疾不徐:“自西州到洛城,路遥千里,正是为此。贺氏屹立中原四百余年,如何甘于人下,某等首辅,已有许多日了。”

贺溪龄默了默,浅浅笑了声:“都说宋阀的军师先谋后动,走一步计十步,你自西州而出时,莫不是就料想老夫与宋乐珩终是不可同路,你想坐收渔翁之利?”

“萧氏太小了,做不了渔翁。某只能为那江中鲤,替渔翁扫清些小鱼小虾罢了。”

“换什么?”

“饵料。”温季礼倒完糖汁,放下了铜勺,举目看向屏风对面,与那道隔空的视线交汇:“古来关外者,皆只为此。且萧氏夹在北辽和中原之间,需要倚靠。”

“饵料几何?”

温季礼那铜勺轻轻敲了两下桌面,萧恪即刻进屋来,将一份书柬放在贺溪龄的案上。贺溪龄打开看了须臾,“啪”的一声合上书柬道:“未免狮子大开口了。”

“中原世家,不差这冰山一角。合作的基石有了,今后,萧氏可为世家手里最好用的刀,毕竟,我与首辅,所谋相同。”

贺溪龄此番只默了一息,便拿着书柬起了身。魏江跟过去替他穿鞋,他才叮嘱道:“将名单予他。”

“是。”

鞋一穿好,人便走了。

魏江蹲在门口,看着萧恪拿灯笼追上去给贺溪龄照亮,两人都出了院子后,他才把刚给贺溪龄穿鞋的手放在鼻下闻了闻,闻得是一脸的嫌弃。

事实上,世家的人每日都要熏香,那香还是特调的,比旧年宋流景自用的香都不知要名贵多少倍,别说鞋,就连袜子都是下人提前熏好了香味的,压根儿没什么臭气。可魏江就是觉得,自个儿这手,臭得都快不能要了。他在衣服上擦了擦,而后才从袖口里拿出岳听松理好的名单,绕过屏风,走到温季礼那边儿去,跪坐下来在名单上勾画。

“今日时间有限,那老杂种在门口等着,我只有片刻说话的空隙。”魏江在傅庭修的名字上画了红,一抬头,看见温季礼那面色苍白得像死人一样,吓得一抖,道:“这才几天没见啊军师,咋就这样了?主公负你了?”

温季礼面无异色,垂下眼继续烤糖,说:“世家是否怀疑你了?”

魏江一默,苦笑道:“怎么看出来的?”

“他故意留你,是在试探。”

“嗯。哎。”深深叹了口气,魏江又埋下头,迅速勾好几个人名,把名单推去了温季礼跟前:“这些人,是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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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拉拢的寒门,结果他大爷的,里面出了个叛徒,都被卖了。这个傅庭修,可惜了。这人很是有才,若能留下,必能当主公的良臣。但贺溪龄已经发了话,名单上这十七人,一个都不能少,尤其是傅庭修,他若不死,一切免谈。军师觉得,此人还能不能保?”

温季礼将装着糖的铜勺放在炉上,拿了名单扫过一眼,面上虽不显,可魏江看得出,他眼底亦有惋惜。只是惋惜过后,便仅余理智。

“不能。萧氏此一回若得不到世家的信任,便无下一回了。路走得太长,血会更多。”

魏江不语。过了良久,也点了点头,拿出一面贺氏的令牌放在桌上。

“是啊。这条路,已经够长了。所谓变革,如何能避免得了牺牲。罢了,天下才子何其多,只要这世道安稳,主公不乏良臣辅佐。”

他站起身来,欲要离开。人还没走过屏风,温季礼便道:“猜忌一起,暗棋便无作用。趁还有退路,回她身边去吧,她会护好你与魏母。”

魏江背对着他摆摆手,步子都没停,走去了门边,坐到地上穿鞋:“主公那身边,不是还有个内鬼没抓吗?我想瞧瞧,是谁和世家勾结上了。我现在回去了,指定得挨我娘抽鞭子,我都这岁数了,那街坊邻里听着的,多伤脸面。”

穿妥了鞋,魏江站起身来,在门外望向后院的仙人掌,啧啧道:“这么风雅的居所,怎么想到栽这个的?仙人掌太难看了,换点竹子吧。”

“……不是仙人掌。”屏风后的人顿了顿,旋即呢喃道:“它叫量天尺。”

“不还是仙人掌吗。”

吐槽完这一句,魏江作了个抱手礼,独自没入了夜色中。

不多时,送客的萧恪便回转了,端着一个托盘进了屋,盘上放着一支铁制的尖镊子。他在温季礼身旁跪坐下,禀道:“公子,人都送走了。”

温季礼颔首,把名单和令牌一并给了萧恪:“去召三十人入洛城,杀勾红者。动手之后,晚一刻钟,去往别院里送个消息。要做得隐秘些,莫被人发现。”

萧恪应了声,把东西都收了起来,又小心翼翼道:“公子,我替您驱虫吧。凤仙说,这样能……延长些时日。”

温季礼没有过多的反应,又接着去烤糖。见他没有拒绝,萧恪便谨慎地卷起他左手的衣袖。那截手臂已经瘦如干柴,几乎只有一层皮肤包裹在骨头上,上面布满了青紫交加的斑点。再往上捞开一些,就能看到一大片腐烂的皮肉,肉里长出了许多尸虫,钻来钻去地啃噬,快要见了白骨。

萧恪拿起镊子去夹这些虫子时,鼻子酸得要命,喉咙也发堵。他家家主曾经爱干净到雨天都不愿出门走动,宛如草

原雪峰上的一片洁白,可今时今日,却是要遭这份罪。他越夹越是难受,不由得呼了好几下鼻子。

温季礼也没看他,只是说:“没用的。不用驱虫了。”

“有用,有用的。”萧恪急道:“凤仙很厉害,她肯定能想出救公子的办法。”

温季礼没再多说什么,只落眼在那烤沸了糖汁的铜勺里。萧恪的话素来不多,但近日他却很能说,每次给他驱虫,便都要絮絮叨叨地念个不停。

“前些日子,我知凤仙和离了,去向凤仙求亲,她没答应。我想着过些日子再求。她要是应了我,等公子解决萧氏的难题,我们可以一道回五原去。若有朝一日我能和凤仙成婚,请公子做我二人的见证。凤仙她喜欢女儿,我看她对医庐邻里的男孩子都不是很喜欢,只给那几个小女孩儿买糕点吃。要是以后我和凤仙也能有个女儿,她定会很欢喜,长得还会和凤仙一样,那就好了。”

夜色慢慢浓了。竹舍里的话音片刻未停,只望能系住一人的生机。

“我想和凤仙商量,以后若有了女儿,可否拜给公子当个干闺女?公子一定也喜欢女儿吧?”

……

*

宋乐珩带着一行人出皇宫,已是三日过后。这三日来,众人几乎都是不眠不休,整理着近十年的宫中文卷和国库账面。虽是将政务理清了五六成,但棘手的是,国库亏空严重,自杨彻东征开始,近十年都是赤字。

如今又逢天下刚定,经历了战火的各州各郡县全要拿钱重建,单只靠李氏的财力,根本养不了一国。

宋乐珩命亲卫先把那些文士都送回了各家去休息,自己和李保乾也回了别院。两人都累得慌,前脚进殿后脚就睡着了。李文彧整整三日没见着宋乐珩,本想拉着宋乐珩撒撒娇,结果一到主殿就见宋乐珩睡得人事不省。他没忍心吵着宋乐珩,就一直在主殿里守着。到夜里,他备了晚膳等到都快亥时了,见宋乐珩还不醒,方才去把人摇起来吃饭。

宋乐珩一吃饭就要叫人一起吃,于是,李保乾也打着呵欠来了主殿。

李文彧彼时不停在给宋乐珩夹菜,李保乾刚想夹走一个鸡腿,就被他拦路截下,投去了宋乐珩的碗里。李保乾表情复杂地看看自家的好大儿,摇了摇头,满脑子都是儿大不中留。

宋乐珩慢悠悠地喝了口粥,道:“这国库亏得太严重了,你以前当尚书的时候,知道这么个情况吗?”

“知道。但那会儿账面上还没这么难看。”李保乾吃着菜说:“杨彻穷兵黩武,又穷奢极欲,国库能有钱那才奇怪。他能坐稳皇位这么些年,只有一个关键。”

“是什么?因为他姓杨吗?”李文彧双目清澈地发问。

李保乾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只对宋乐珩道:“他不在意百姓的死活。他只要世家拿点钱出来养着他,养着大盛,那就皆大欢喜。他不会管世家的钱从哪儿来,是盘剥百姓的土地也好,压榨百姓的税收也好,他都能答应,他和世家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世家愿意给他兜底。但主公不一样。主公要入主洛城,世家每个人都想藏条后路,估摸着就算国库还剩点,都被世家拿走了。”

李文彧还在给宋乐珩夹菜,几乎要在宋乐珩的碗里堆出一座小山来,听李保乾这么说,他瘪着嘴不高兴道:“所以你们进宫是去清帐了?那怎么不带我?这天下谁打算盘还能比我更快。帐几年能抹平,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主公不带你,那是为你好!而且,清国库的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抹不平的。这中原有三十四州六百多个郡县,大到每个州,小到每

个县,都有当地的豪绅士族。天底下的百姓,每一人的头上就压着一个豪绅士族,百姓赚十钱,豪绅得八钱,这是世家屹立不倒之理。我们经商这一道,能赚,但不像世家权贵,站着就把钱给赚了,且是天下八成的财富。你说,这帐怎么平?”

李文彧一下子噎住,想了想,没想出答案来,又扭头看宋乐珩,认真问:“怎么抹?”

宋乐珩刨了两口饭,道:“还能怎么抹,想法子,把手伸世家兜里,将这八成掏出来。”

“不好掏啊。这坊间有句话,吃苦做不了人上人,得吃人才行。世家吃的人,岂止千百万,主公想让他们吐点骨头可以,真要把他们的胃给掏了,那就要拼命了。”

李保乾正是感叹,蒋律飞快奔进主殿来,手里拿着一块传信的布巾,道:“主公,出事了!”

宋乐珩立刻放下碗筷,蒋律将把那布巾在宋乐珩面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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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珩定睛一看,上面写着——

寒门死尽。

第224章 一手遮天

宋乐珩倏然起身,拍响了饭桌,震得那碗里砌成山的菜掉落了一地。她沉着脸寒声道:“立刻派出所有亲卫,将今日随我出宫的十七人,全部接来别院!不得有耽误!”

“是!”

蒋律转身就走,眨眼过后,四面房顶上全是亲卫行动的声响。

宋乐珩又即刻召来张卓曦,吩咐道:“传秦行简,让她领五百精兵巡城!今夜城中若发生命案,形迹可疑者一律拿下!反抗者当场格杀!”

“是!”

宋乐珩拿起桌上那字迹熟悉的布巾,转身走到火烛旁,将其焚尽。

那火越烧越大,越烧越大。

借风成熊熊之势,照透洛城漆黑的上空。

半个时辰后,宋乐珩得到消息匆匆赶到傅庭修家,那一方小小的民宅已经被烧成了空架子。地上摆着两具烧焦的无头尸,蒋律领着数名亲卫站在尸体旁,怀里还抱着个襁褓中的幼儿。几名辽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见着宋乐珩来,叽里咕噜地骂着北辽话。

宋乐珩站在那两具尸体前,心头无尽的愧疚奔涌上来,让她眼热得厉害。她一动不动地望着无头尸,蒋律便在她身边低声道:“主公,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辽人放了火,这孩子被藏在一口箱子里,我听到哭声,把他抢出来的。应该是……是傅先生的孩子。”

宋乐珩看看那不过几个月大就没了爹娘的男婴,攥紧了拳头,合眼按捺着窜动的怒火。

入洛城是要文牒的,没有文牒,那便要持几个世家的手令。这些辽人今夜能在洛城里杀人放火,背后是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可她还是怨那人接手了此事,怨他为何不与自己商量一声。

蒋律还在道:“另外……还有张静竹一家,燕惜山一家,林无隅等八人及其家中亲眷,都被杀了,和傅庭修这里是一模一样的手法。还活着的人,都按主公的吩咐,连其家人一同接去别院了。”

宋乐珩的脑子里嗡嗡直响,脸上的血色也褪了个干净,缓了好一会儿,才问:“凶手全都抓住了吗?”

“都抓了。秦将军那边抓了二十几个辽人。这些辽人也很奇怪,好像没有计划撤退的路线,被抓的时候,都还在等接应的样子。”

“丧德的狗崽子!”那辽人突然用中原话吼骂起来,恨恨地瞪着宋乐珩:“你和他骗了我们!骗了我们!你们都不得好死!”

宋乐珩猛地抽出腰间软剑,一剑横扫过去,劈掉了那辽人的脑袋。带血的头咕噜噜地滚到焦尸旁边,让剩下的几个辽人一时不敢再开口。

从李保乾开始联系这些寒门,行动都很隐秘,世家那边应当是没有走漏风声。可为什么,今夜被杀的全是随她进宫之人?是谁走漏了风声?

宋乐珩忽而想到那名前几日就称病不来的岳听松,眼底血红道:“去把前些日子我见过的那名岳听松找来!”

“找过了,家里已经没人了。”

宋乐珩愕然看向蒋律。

蒋律解释道:“我接余下的人去别院时,他们都怀疑是这个岳听松出卖了他们。因为这岳听松与傅庭修是结义兄弟,那晚傅庭修从别院见过主公出来后,与众人说了要去探岳听松的病。只有这岳听松或许清楚,是哪些人跟着主公进了宫。”

宋乐珩的手骨捏得咔嚓作响,眸底沉着散不尽的寒光,下令道:“明日一早,将所有辽人押往菜市口,当众削首,公布其恶行。调出皇宫精兵,只留三百人护卫少帝,全城戒严三日!”

“是!”

别院里,众人几乎一夜无眠。进宫的十七人,如今就只剩下九人。宋乐珩暂时将这些人都收在别院中,打算等天一亮,就让熊茂前来接应,暂时将这八人的家眷接去其他安全的州郡安顿。傅庭修和张静竹这两个大才没了,寒门众人悲痛不已,都在咒骂岳听松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宋乐珩的头疾也犯了一宿,看着傅庭修留下的策论,想着这么个年轻人,壮志未酬便得此下场,单留了个孤零零的孩子在世上,她就觉得脑子从未有如此疼过,好似快要炸开了一般。

蒋律那阵儿看着宋乐珩在书案前伤神,劝也不敢劝,只能去叫来李文彧。李文彧一进主殿,直接就把宋乐珩手里的文书抽走了,非要拉着宋乐珩上床去歇息。宋乐珩发了火,结果他比宋乐珩还凶,公鸡一样的嗓子差点没把宋乐珩的耳朵震疼,最后还坐在地上耍诨,让宋乐珩索性杀了他。

宋乐珩这遭也没了脾气,只能被李文彧按到了床上。她头疼得一宿没睡着,李文彧便和衣躺在她边上,替她揉了一夜的脑袋。等到天快亮时,李文彧自己倒是睡着了,宋乐珩还得给他掩好了被子才出门。

菜市口的枭首定在卯时二刻。彼时,许多城中百姓都赶过来看热闹。

昨夜里城里四处起火,百姓虽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情形,但心知肯定不是好事。一听宋乐珩下发布告,说是辽人作乱,这下便更是群情激愤,都对着押上刑场的辽人喊打喊杀。

*

“斩首了?真是被她快了一步。”

这一夜满城风雨,崔家主也是天还没亮就赶来了贺府,找贺溪龄商议后续之事。他摇着扇子在堂中走来走去,看看门边杵着打呵欠的魏江,又看看站得笔直刚打听了消息回来的岳听松。末了,他才收回视线,很是惋惜道:“原本是想借这事将宋乐珩一军,说她和辽人结仇,辽人才在洛城里大肆杀戮,她这反应倒是机敏,如此一来,把我们的下一步棋给堵住了。不过首辅,此事有些蹊跷啊。”

贺溪龄敛着眸不语。

崔氏落了坐,续了话道:“辽人要屠这十七户,何等容易的事,那萧氏家主带的是北辽的战将,不是草包,怎么会只杀了八户人呢?要么,是这萧家主对宋乐珩余情未了,下不去死手。要么,就是有人通风报信,让宋乐珩及时救了剩下的人。你们说,会是哪种情况?”

他把话头抛给了魏江和岳听松。

魏江交握着两只手困得眼皮都不抬,岳听松却是吓着了,立刻在堂中跪下,紧张道:“首辅明鉴,我连义兄一家都卖了,我对首辅的忠心绝不会假啊!我从未向宋乐珩通风报信过!”

“也是。”崔家主死死盯着魏江:“那魏大人呢?你来说说,这次,是萧氏家主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商议诛杀寒门之事,只有你二人知晓内情,这内鬼在你二人之中,铁定是跑不远了,你可有自证的法子?”

魏江又打了个呵欠,上前道:“崔御史做这猜忌,不是正中宋乐珩的下怀吗。我若为内鬼,那日崔御史怀疑我时,我就跑了。这话说到明白处,宋乐珩又不是个面人儿,她敢杀卢远舟,现在全都城又都是她的兵,真要惹急了,她把世家干掉又有什么不可以?”

“你……”

“她是打天下出身的,世家真要造反了,中原无非再乱个几年,仗再打个几年嘛。我这人又不图当什么圣贤,我受崔御史这一肚子的气,我真要能跑回宋乐珩身边,我头一个撺掇她砍了崔氏满门。那宋乐珩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不是?”

崔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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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主拍响桌子,勃然大怒:“魏江!你好大的狗胆子,连我你都敢戏谑!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了!来人!”

“何为大小?”

一记女声穿堂而来,携石破天惊之意。

“权贵为小,苍生为大!这个道理,要不要我来教教崔御史!”

堂间几人赫然望去,只见宋乐珩裹着满身的杀气,领兵而来。她身后跟了蒋律等亲卫,人人手里都提着一个滴血的辽人头颅,冷风一过,卷起来的全是血腥气。

崔家主猛地站起,岳听松更是吓得脸都变了色,一个劲儿往贺溪龄边上躲。一名下人连滚带爬地扑进正堂,指着外头道:“首辅!她、她带兵围了整个贺府!我们……我们拦不住啊。”

贺溪龄纹丝不动地坐在首位上,抬起老迈的眼皮子,扫视过那些辽人的头颅,语气平静至极。

“南璃王,此为何意?拿这几个辽人的头颅,领兵闯入老夫府上,莫不是要威慑老夫?”

崔家主气定神闲地走到堂外,也对宋乐珩阴阳怪气道:“南璃王,这是都城,不是岭南那种乡下地方。首辅与我等纵是辞了官,也容不得军阀肆意欺辱啊。兵围贺氏,南璃王想好后果了?”

“什么后果?”宋乐珩问得冷冽。

崔氏笑一声:“动摇国本的后果。”

深秋的天气聚拢了云,盖住了明明天光。

宋乐珩的目色定在贺溪龄和崔家主的面上,审视着他们脸上的漠然,审视着那眼中的黑透出来了昨夜烧着的火红,审视着那恶鬼的皮相之下,究竟吞噬了多少条人命。

她脑子里的每一个念头都在叫嚣,叫嚣把这两人给剁了,剁成肉泥,剁成花肥。魏江也看得出宋乐珩此一刻的心思,皱眉望着宋乐珩,幅度极小的对她摇了摇头。

魏江在劝她不能,宋乐珩也知晓自己不能。

至少是现在不能。

都城里这四个世家,尤其是贺氏,根系太广,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国库是空的,文官也没有,她若动了贺氏,中原世家至少有五成反她,战火一起,百姓刚安定下来的日子,便又成一场镜花水月。

宋乐珩竭尽全力压制着胸口沸腾的怒意,合了合眼,道:“昨夜城中发生了多起凶案,八家灭门,首辅与崔御史可知?”

“不知。”崔家主答得极其蔑视。

“不知也无妨。我今日前来,便是特地告知首辅。这数起命案经我查证,皆为一名叫岳听松的寒门之人心生妒忌,买通了辽人,杀人灭口!”

岳听松惊恐道:“我……我没有!你含血喷人!”

宋乐珩充耳不闻,继续说:“我听闻这岳听松于数日前投效首辅,是以,只好带这三十个辽人的头颅前来,让他辨认辨认,是不是与他有过往来的辽人。”

“首辅……”岳听松当即跪在贺溪龄边上,慌道:“首辅救我,她这是……这是要拿我开刀啊首辅!”

崔家主阴测测地笑:“我竟不知,我等才辞官数日,南璃王就已经取缔衙门,开始查案办案了?这岳听松是我之门客,他一介贫困文人,如何买得起辽人行凶?南璃王,你倒不如去查一查,辽人为何不杀别人,只杀你看重的人?”

贺溪龄亦是开口道:“南璃王认定是岳听松买凶杀人,可有证据?”

“无。”

“既无证据,便是空口断案。怎么,南璃王是想在洛城一手遮天吗?”

贺溪龄的言语间带着几十年权臣沉淀下来的威严感。往远了不说,便是在几年前的交州,宋乐珩都不敢与其直面交锋。可……

今时早已不同往日。被云层挡住的太阳,又钻了出来。

宋乐珩沉着道:“是,那又如何?”

“南璃王!”

贺溪龄的声线陡然拔高,宋乐珩的话音却是比他更大:“我认定岳听松为凶手,是给首辅脸面!若首辅偏不要这脸,好!都城里发生多起灭门惨案,骇人听闻!自今日起,真正的凶手一日未抓捕,全城上下戒严!为护首辅安稳,我只好派兵留驻贺府!不许任何人出入!”

“你敢!”贺溪龄顿时暴怒。

宋乐珩丝毫不让:“一天不见凶手,我派兵一天!十年不见凶手!那就派兵十年!首辅年迈,我却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贺溪龄站起身想说话,那脚下竟是又踉跄一步,跌回了椅子上。魏江和崔家主都赶紧过去查看贺溪龄的情况,贺溪龄气得急咳好几声,饮了魏江送过来的茶水,方才稳住心绪。他摆摆手,弯腰曲背地侧过眼,望着与他对峙的宋乐珩。那苍老的双目仿佛升起一丝的浊气,瞬间就少了口心气儿似的,人也看上去更老态了些。

年月不饶人,日升月落,权势更迭,没有人能逃得过。他是将尽的残阳,宋乐珩却是盛夏的烈日,难争其辉,难挫其锋。

他老了。真是老了。

有那么一刹,贺溪龄几乎能预见到,世家的路,就要在这新起的太阳下,走到尽头了。

过了许久,他示意魏江和崔家主退开,眼光都未曾往岳听松身上扫一眼,只说:“人就在此处,南璃王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吧。”

岳听松一怔,急急抱住贺溪龄的腿,哭求道:“首辅,首辅不要啊……她会杀了我的,她会杀了我的!首辅不是答应了收我为门客吗?我把那么多人的命都卖给你们了,你们不能弃我!你们贺氏……贺氏不是百年世家吗!为什么要怕一个军阀!首辅救我,救我啊!”

宋乐珩给蒋律递了个眼色,蒋律箭步入堂,轻而易举的把岳听松押到了宋乐珩的面前跪好。岳听松整个人都在抖,抖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还在不停叫喊着让贺溪龄和崔氏救他。

宋乐珩低了眼,目光如刃地睨他,没问任何话,下令道:“宰了。在这院子里宰。从手脚剁起,慢慢剁成肉酱。剁好了,连带这些辽人的头颅,给首辅的花园加加肥料,当我赔罪!”

“是!”

贺溪龄的面色愈发灰败,就连一向嘴硬的崔家主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的惶恐。伴随着一声刀兵出鞘的动静,一声惨号响彻贺府,经久回荡。

第225章 局势胶着

距离贺府不远的对街,有一间不怎么起眼的小客栈。此时,宋乐珩正站在二楼厢房的窗户边,听着那贺府之上不停传出的哭骂声和呕吐声。

天色渐晚,大抵是昨夜城里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一到天黑,街上便没几个人影。小贩们都匆匆收了摊,道两旁的店铺也关得严严实实。偶有二三人沿街走过,一听那贺府里的动静,再一看外头守着的士兵,头也不敢抬,快步就过去了。

房间里,魏江坐在一大桌子菜前,看着桌上的肉就打干呕,实在是吃不下去。蒋律则在宋乐珩身后禀道:“按主公的吩咐,已经把晕过去的朝中文官都放回了,现在贺府除了贺溪龄、姓崔的、姓郑的,那卢氏便是卢远舟的长子在,这四个人没放,文官约莫还剩了四十几个,都在看岳听松被剁。那些人吐得天昏地暗的,整个园子都被熏臭了。”

宋乐珩默了默,目光还是定在那处,隔了片刻,才启齿问道:“傅先生他们,都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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