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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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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编制的童话

纪衡猛地转头看向窗户, 一只漆黑的乌鸦正站在窗台上。

纪衡站在房间中央,世界仿佛在脚下摇晃,他分不清什么是真实, 什么是虚幻。而窗外,乌鸦的眼中,倒映着另一个世界的影子。乌鸦变成黑猫蹲在窗台, 尾巴悠闲地摆动,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然后, 它歪了歪头, 突然开口吐出人言:“你确定,你现在是‘醒着’的吗?”

纪衡盯着它,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昨天或者说, 他以为的昨天,他走进学校,这只猫就蹲在花坛边,安静地看着他。

他当时以为只是只普通的流浪猫, 还顺手挠了挠它的下巴。

而现在,它出现在这里。

黑猫舔了舔爪子, 忽然开口:“加百列有没有告诉你。他其实一直在骗你?”

纪衡猛地后退一步, 撞翻了椅子。

等等这猫说话了?!不对, 一定是幻觉。

一定是加百列的妄想症传染给他了。一定是这样!

黑猫轻盈地跳下窗台, 踱步到他脚边, “你真的相信, 一个‘普通人类’值得天使长寸步不离地守着?”

纪衡抄起椅子就往莫莫身上砸, “他只是我的表叔, 闭嘴!我不听!”

莫莫闪现都吓出来了, “为什么你的伤消失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你这一个月没去学校?你明明记得自己摔下楼梯,膝盖流血,可现在连个疤都没有?”

纪衡呼吸急促,脑子嗡嗡作响。

是啊,为什么?

如果加百列说的是真的,那利维坦是恶魔,这猫也是恶魔的宠物

可如果加百列才是疯的那个

那他现在听到猫说话,岂不是说明, 他也疯了?!

门锁突然转动。

莫莫耳朵一竖,瞬间化作黑影消失。

加百列推门而入,手里拎着超市购物袋,看到纪衡惨白的脸色,眉头一皱:“你怎么了?”

纪衡张了张嘴,想说 “猫说话了”,可话到嘴边,却变成:“我好像病了。”

加百列放下袋子,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

纪衡苦笑:“不是那种病 。”

“是脑子里的病 。”

加百列的手顿了一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那只猫来过了?”

纪衡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加百列没回答,只是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

窗台上,赫然摆着一颗漆黑的珍珠。

珍珠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猜,他更信你,还是更信自己?

纪衡看着加百列阴恻恻的脸,又看了看那颗黑珍珠,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活在谁的“故事”里?

纪衡盯着那颗黑珍珠,喉咙发紧,“表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加百列没有回答,伸手将珍珠捏碎。黑色的粉末从他指缝间飘落,还未触地便消散在空气中。

“你只需要相信你自己。”加百列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纪衡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嗯,我是你养大的,要是你都不可信,那世界都不可信。”

加百列的手掌覆盖在纪衡的眼睛上,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人活一世,所见即真实。事物对于你,就是他向你呈现的样子,对于我,就是它向我呈现的样子。你看到的黑猫会说话,那就是会说话。你听到的耳语是真实,那就是真实 。”

纪衡的呼吸微微发颤:“那表叔你呢?你看到的又是什么?”

加百列松开手,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亮他半边侧脸,“我看到的是”他顿了顿,“一个孩子终于开始怀疑世界了,这是成长的开始 。”

纪衡低头看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痕迹,突然笑了:“所以那只猫说的可能是真的?”

加百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盒牛奶,纪衡小时候最爱喝的那种,“喝吗?”

纪衡接过牛奶,指尖触到盒身的冰凉。他想起小时候发烧,加百列也是这样,静静地守在他床边,手里总是拿着他喜欢的东西。

“表叔。”纪衡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骗了我”

“那就证明你长大了。”加百列平静地看着他:“天使不会说谎,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

风掀起窗帘,纪衡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当作不存在。

纪衡突然问道:“表叔,你信命吗?”

加百列望向窗外,“我信选择。”,伸手将他拉入怀中,羽翼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

纪衡的脸埋在他的肩头,加百列的怀抱很温暖,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沉溺。纪衡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他蹭了蹭加百列的脖颈,“表叔。”

纪衡想抬头,却被加百列的手轻轻按住了后脑勺,“别动 。”

“记住这一刻的感觉,这才是真实的 。”

窗外,风卷落叶,纪衡闭上眼睛,攥紧了加百列的衣角。

加百列的心跳声透过胸腔传来,稳定而有力。

咚。咚。咚。

“人活着,不是为了追寻虚幻的‘真相’。”加百列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你应该相信自己。”

加百列捧起他的脸,“哪怕只活一次,哪怕非常短暂。”手掌覆在纪衡的眼睑上,指腹微微发凉,“睡吧 。”

金色的光晕从掌心流淌而出,温柔地包裹住纪衡。那些混乱的记忆全都被拂去。

纪衡还想挣扎,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松懈下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呼吸逐渐平稳。

加百列把他放在床上,静静注视着那张陷入安睡的年轻面孔,另一只手悬停在纪衡额前,指尖凝聚着一缕暗金色的光。

“还不够。”

他低声呢喃,将那缕光轻轻按入纪衡的眉心。

“至少撑到‘那一天’。”

月光透过窗帘,在纪衡熟睡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加百列坐在床边,像一尊沉默的守望者,又像一位等待末日的殉道者。

加百列慢慢用古希伯来语哼起了歌。

Ani holekh lmikdsh hnfl,(我走向倾颓的神殿,)

beydi khzt htikvh hshvuyh.(手中紧握被囚禁的希望。)

Hshmyim yivku l htiph hhronh,(天空将为最后的水滴哭泣,)

beoto zmn ntzigu bistm,(那时我们终将见证,)

netiv holm(世界的归途)

加百列垂眼看着自己的指尖,轻轻将纪衡露在被子外的手塞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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褥,“睡吧,至少今夜没有噩梦。”

清晨,纪衡打开柜子,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套精致的白瓷茶杯上。

加百列喜欢的那个杯子?

他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细腻的釉面。

“我记得这玩意儿不便宜?应该不是偷的吧?我们哪来的钱买这个?”

记忆里,他和加百列一直过得紧巴巴的,连外卖都很少点,更别说这种看起来就很高档的茶具。

可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摇了摇头,随手关上柜门,转身去洗漱。

水龙头哗哗作响,纪衡低头洗脸,忽然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晃了晃。

他抬头看向镜子,一条金色的十字项链正挂在他脖子上。

“?”

他伸手摸了摸,金属的冰凉厚重。

“这不是加百列一直戴着的吗?怎么在我这儿?”

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加百列是什么时候把项链给他的。

甚至,他连加百列最近在忙什么都记不清了。

下午,纪衡按照排班表去商业街发传单。

阳光毒辣,他机械地递出一张张广告,脑子里却总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街对面的奶茶店。

一个男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条斯理地喝着奶茶。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枚暗蓝色的领针,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廉价奶茶店格格不入的气场。

纪衡的视线和他对上。

毫无反应,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纪衡不仅不记得他,甚至对他的存在毫无警觉。

利维坦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删除记忆对于人类的灵魂伤害非常大,“呵。加百列,你倒是狠得下心。”

纪衡发完传单,擦了擦汗,准备回家。

一只黑猫正蹲在路灯上,“喵 。”

纪衡脚步一顿,莫名觉得后背发凉。他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发现。

纪衡暗骂了一句,见鬼,转身回家。

“滴滴滴。”大门铃响了。

陆渊从楼上往下看,空无一人,他皱眉,正想转身,门铃又响了一声。

陆渊绕去了门对面的小阁楼那才看清,门外站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红色的雨衣,怀里抱着一只湿漉漉的泰迪熊。她的刘海黏在额头上,水滴顺着脸颊滑落,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哥哥,“她转身仰起脸,隔着玻璃陆渊只能看清她的口型,‘我的小熊掉进水坑里了,能借你的毛巾擦一擦吗?’

陆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视野没露,脚步没露,开没开自己心里清楚。

女孩眨了眨眼,眼眶微微发红:“可以吗?”陆渊干脆回游戏室戴上耳机,把游戏音量调到最大。

门外,隐约传来声音。

三局游戏后,天色已暗。陆渊伸了个懒腰,摘下耳机,世界终于清净了。

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下看。

楼下空空荡荡,只有积水倒映着路灯的光,哪里还有小女孩的影子?

“啧,早该这样 。”

第92章 迟来的道歉

“喂, 是陆渊吗?我是林小雨你还记得我吗!”

陆渊说:“是我,有什么事吗!”

“院长走了明天下葬,你要来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 带着点犹豫。他记得这个人,孤儿院里总是躲在角落看书的那个女孩。

他沉默了一会儿,“葬在哪?”

“后山, 老地方。”林小雨顿了顿, “你要是忙的话”

“我知道了。”陆渊打断她, 挂断了电话。

有些事情, 明明知道不该深究,却还是会在意。

他叹了口气,抓起外套出门。

次日, 阴雨蒙蒙, 孤儿院比记忆里更破败了。铁门锈蚀,围墙斑驳,院子里那棵老槐树还在,只是枝叶稀疏了许多。

陆渊撑着黑伞, 站在门口,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

瘦小的男孩蹲在墙角, 等着院长从集市回来, 偶尔带一块糖, 或者一本旧书。

院长谈不上多好, 但也谈不上多坏。

饭总是够吃的, 只是偶尔会少他一碗。

冬天是有棉衣的, 只是他的总是最薄的那件。

犯错是会挨罚的, 只是他被关小黑屋的次数比别人多。

他想起林小雨的话, “院长突发心梗,没人发现,过了几天才”

陆渊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铁门。

“吱呀。”年久失修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墙皮剥落,窗户破碎,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

他朝后山走去。

夜风卷着枯叶擦过脚边,远处的树影摇晃。

后山的小土坡上,一座简陋的墓碑孤零零地立着,连名字都没有刻,只有一块粗糙的木板插在土里,上面用炭笔潦草地写着:院长之墓

陆渊站在坟前,沉默了很久。

“你果然来了 。”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陆渊猛地回头,树下站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约莫二十出头,长发垂肩,手里捧着一束野花。

陆渊接过花,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你怎么找到我的?”

李小雨将墓前的枯枝移走,“院长临终前,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其他人呢!”陆渊蹲下身,把白菊放在碑前。

“都散了。”林小雨苦笑,“能走的早就走了,剩下的也没几个记得院长了 。”

陆渊不再说话,跟着林小雨往后山走。

“你恨她吗?”林小雨突然问。

陆渊盯着墓碑,雨水顺着伞沿滴落,溅湿了他的鞋尖。“恨!”他扯了扯嘴角,“谈不上 。”

“可她打过你 。”

“也给我饭吃 。”

林小雨不说话了。

雨越下越大,远处的孤儿院在雾气中模糊成一片灰影。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林小雨问。

“还行。”陆渊答得敷衍。

林小雨看了陆渊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变了很多 。”

“人都会变 。”

走到孤儿院门口时,林小雨突然停下脚步。

“对了。”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生锈的钥匙,“院长说,如果你来了,就把这个给你。”

陆渊皱眉接过钥匙,“什么东西?”

“她的旧抽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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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想对你说的话 。”

陆渊盯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心里莫名一沉。

雨水顺着窗棂滑落,陆渊站在那张老旧的木桌前。

钥匙插入锁孔,抽屉缓缓拉开,陈年的樟脑味混合着纸张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张泛黄的照片边缘已经卷曲,但画面依然清晰。

照片上的小男孩穿着明显大一号的旧毛衣,膝盖上打着补丁,却抱着童话书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陆渊的指尖悬在照片上方,迟迟不敢触碰。

照片里的阳光那么灿烂,刺得他眼睛发疼。

这是我?

我曾经这样笑过?

信纸上的字迹已经褪色,院长的钢笔总是漏水,信纸右下角还留着墨渍。

信封很薄,院长的字迹歪歪扭扭。

小渊:

如果有一天你回来看到这个,说明我终究没等到亲口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是个好孩子,愿世界善待你。

—— 陈院长

“她总是这样。”林小雨出现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摞装订好的病历本,“把最重要的话写得最短。”

最上面那本病历的日期是二十年前: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症,记忆衰退不可逆。

林小雨轻轻翻开病历内页,“你看这里。”

‘关错孩子禁闭了,是穿蓝衬衫的小胖偷的点心。小渊穿着灰毛衣,他昨天还帮我修好了秋千。’

‘今天又忘了给小渊生日礼物,把书锁进了柜子,书在装第饼干罐的柜子里。以后必须在纸条记事!’

“啪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信纸上。陆渊抬手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自己在哭。

窗外雨势渐猛,陆渊机械地走过去,掀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童话书,每本扉页都写着‘给小渊的生日礼物’,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然能认出是院长的笔记。

陆渊的胸口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他蹲下身,一本本翻开那些书共二十五本,每本都写着不一样的祝福。今年他也二十五岁了。

最后一本书里夹着张超市小票:‘12月24日,巧克力蛋糕×1 蜡烛×7’

那是他被最后一次领养的日期,她买了蛋糕,却忘了要送给谁。

一张字条从箱子里滑落。‘对不起,又忘记给你了。’

积攒二十年的委屈突然决堤。陆渊徒劳地用袖子去擦书上的灰尘,却怎么也擦不干那些迟到的歉意。

陆渊跪在墓碑前,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墓碑上,手中紧攥的诊断书被雨水泡软

******‘监护人:陈明月’

雨还在下,可雨声忽然变得很远。

陆渊跪在泥水里,手指深深陷进湿润的泥土。突然意识到,自己甚至从未问过院长叫什么。

她不只是 “院长”,她是有名字的,有故事的,会偷偷在童话书里夹糖果的,活生生的人。

那些被他刻意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

冬夜,他蜷缩在漏风的床上烧到意识模糊,院长用藤条抽得他皮开肉绽,却整夜抱着他在火炉前哼走调的儿歌。

他第一次被收养家庭退回的时候,院长偷偷塞给他一本缺页的《小王子》,扉页上用铅笔写着“给星星的孩子”。

他离家出走那晚,院长举着手电筒在暴雨里找了他三个小时,找到后却只说了句 “回去吃饭 。”

“啪嗒 。”

院长第一次发病,不小心用剪刀划伤了他。她手忙脚乱地翻出医药箱,最后却往他手里塞了颗橘子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说:“小渊,对不起啊 。”

原来真的有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笨拙地、沉默地、拼尽全力地爱过他。

哪怕她最终忘记了方式,也从未忘记过爱本身。

林小雨站在不远处,看着陆渊的背影,轻声说:“她从来没想让你知道这些 。”

“她说你知道了,或许就不会恨自己了 。”

林小雨有事先离开了,陆渊一个人呆了许久才离开。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泛黄的照片上。照片里的小陆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陆渊独自走在返回市区的路上。

恨与爱,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

转角处,熟悉的白裙一闪而过。

是那个曾向他推销戏剧票的女孩。只是这次,她没有拿传单,也没有逢人便笑,只是安静地站在路灯下,仰头望着月亮。

陆渊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现在还有票吗?”

女孩抬起头,路灯在她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她歪着头打量陆渊,眼神陌生得令人心惊,“先生想看什么?”

“还有《俄狄浦斯王》的票吗?”

“您要看什么时候的场次?”

“现在还能看?”陆渊顿了顿又说,“这个时间,戏剧落幕了吗?”

女孩扬起明媚的笑容:“戏剧永不落幕 。”

“而且,您看,”小女孩咯咯笑起来,“您早就有票啦 。”

陆渊一怔,伸手摸去,那张烫金黑底的门票,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衣兜里。

路西法给他的票?!

陆渊看着女孩问到,“你是谁?”

小女孩眨眼间就坐到了树上,晃荡着双腿,“我叫沙利叶。”

沙利叶,神的七常侍之一,执掌月之轨迹的织命者。

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地面突然倾斜,沙利叶的声音传来。

“我曾默观创世之初的秘火,亦将见证末日终焉的陨落。”

世界像被无形的手对折,高楼融化成油彩,沥青路面翻卷成猩红地毯。那座哥特式剧院再次矗立在虚无中,千百扇彩窗内烛火摇曳,映出观众席上无数模糊的影子。

引路的蜡烛自动燃起,在黑暗中排成蜿蜒的光带,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陆渊攥紧门票,径直踏上烛火指引的小路。身后的鬼哭狼嚎依旧刺耳,他的脚步平稳,任由那些低语在耳畔萦绕。

上一次,他是被拖进来的囚徒。

这一次,他是持票入场的观众。

包间门自动打开。

猩红的天鹅绒座椅上,放着一张字条:“欢迎回来,观众席的‘位置’一直为您留着 。”

陆渊坐下时,发现桌上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幕布紧闭,“你终于来了。”路西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渊没有回头,只是注视着舞台上,问:“还没有开始吗?”

路西法说:“还有几分钟才开场,所幸你没有迟到。”

“这就是你要我看的戏?”

路西法轻笑一声,“不,这是你自己选择要看的戏。”

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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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一样。

路西法问道,“二刷什么感觉?”

陆渊认真思考后才回路西法,“初听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路西法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扶手:“那你现在听懂了什么?”

陆渊望着舞台上谢幕演出,“俄狄浦斯以为自己能逃离命运,却最终活成了命运本身。而你呢?你逃得掉吗?”

第93章 三拳打碎魔王梦

陆渊没有立刻回答。

“我不逃了。”陆渊伸手碰了碰茶杯, “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那我不接受 。”

路西法,“哪怕结局早已注定?”

“结局不重要。”陆渊转头看向舞台, 俄狄浦斯的演员正将破碎的镜片拼回完整的镜子,“重要的是,我终于看清了镜子里的人是谁 。”

“那你知道为什么这出戏剧永不落幕吗?”

路西法黑羽飘落在他掌心, “因为世上总有人一遍又一遍地演着同样的悲剧, 以为自己能改写结局, 却不过是换个角色重来 。”

陆渊盯着那些重叠的幻影, “那你呢?你看了多少遍?”

路西法眸光微动,“我?”他唇角勾起,眼底却无笑意。

“我是那个永远坐在观众席上, 看他们重蹈覆辙的人 。”

“这就是你喜欢看戏剧的原因?”

路西法重复了一便陆渊的问题”为什么喜欢看戏剧?因为世界本就是一座永不谢幕的剧院。”

他抬手, 黑羽化作星尘散开,在空气中勾勒出一座恢弘的剧院轮廓,包厢、舞台、观众席层层叠叠,无限延伸。

“世人总在重演同样的剧本, 懦弱者永远在准备反抗,痴情人永远在告别, 而自以为清醒的人却永远忠于自己的人设, 永远在踏入同一条河流 。”

陆渊站起身, 将那张票根放在包厢的桌上。

“下次换部喜剧吧 。”

“悲剧看多了, 容易入戏太深 。”

利维坦连续几天消失不见, 陆渊这么也找不到他。

毛玻璃门映出陆渊模糊的脸, 他再一次来到了咖啡厅。

陆渊深吸一口气, 迈了进去。

咔。

身后的门锁死了。

灯光昏暗, 地板下陷。

“轰 ——”

他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进地下室, 身后的门一扇接一扇自动关闭。

地面浮现出暗红色的法阵纹路,光芒越来越盛,空气里弥漫着铁锈的腥气。

“呃 ——”陆渊闷哼一声,膝盖重重砸在地上,膝盖与手肘传来尖锐的疼痛。

“布涅?”他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

没有回应,只有法阵纹路随着他的呼吸明灭。

陆渊踉跄着站起来,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这才发现地下室的结构完全变了。

原本堆满咖啡豆和糖浆的储物间,此刻变成了一个直径超过二十米的圆形石室,墙壁上刻满与地面呼应的符文。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法阵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陆渊下意识抬手遮挡,却看到自己的皮肤下浮现出与法阵同色的纹路,纹路像是有生命般沿着他的血管蔓延,所到之处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身体像被无数双手撕扯,肌肉、骨骼、血管,每一寸都在被强行剥离重组。

“我有什么值得做局的?”他咬牙挤出几个字。

他跪倒在地,指甲深深抠进石缝。

石室顶部突然亮起第二重法阵,与地面的图案形成镜像,陆渊被困在这个发光的立方体中心。

陆渊的脊椎像被无形的力量拉扯,他被迫仰起头,看到石室顶部浮现出一只巨大的竖瞳。

它慢慢睁开眼,平静的注视着陆渊。

地面的法阵突然旋转加速,陆渊感到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心脏涌出,像岩浆般烧灼着他的内脏。

陆渊注意上旁边的图腾,一头狰狞的巨兽:似牛像龙的

贝希摩斯。

“聪明 。”

空灵的女声在黑暗中响起。陆渊猛地回头,却只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法阵的光拉得扭曲变形,是个正在苏醒的怪物。

“谁?!”

没有回应。

地上金色的液体突然沸腾,顺着他的裤管攀爬而上。皮肤接触的瞬间,陆渊的视野骤然分裂 ——他看见深海。

看见鲸群在血月中坠落。

看见利维坦被锁链贯穿而苍白的脸,而自己手中握着锁链的另一端。

“不”

剧痛从脊椎炸开,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的内脏。陆渊跪倒在地,呕出一口黑血。

陆渊的犬齿开始变尖,刺破了自己的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的瞬间,“不!”陆渊用尽全身力气捶打地面,指骨碎裂的疼痛让他短暂清醒,“我不是你!”

石室四壁的符文同时亮起,形成数条锁链状的流光朝陆渊袭来,分别扣住他的四肢、脖颈和腰腹。锁链收紧的瞬间,陆渊发出不似人类的惨叫。

他的意识即将被黑暗吞没时,一个冰凉的声音突然穿透混沌:“陆渊。”

这个声音像一柄利剑劈开沸腾的黑暗。陆渊涣散的瞳孔微微聚焦,看到锁链上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冰霜。

“利维?”

就在陆渊的意志即将被吞噬的瞬间。

“轰 ——!!!”

地下室的穹顶突然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撕开,碎石与冰晶飞溅,利维坦的身影从烟尘中踏出。他浑身缠绕着魔气,眼底冰冷,目光锁定在悬浮于法阵中央的陆渊身上。

陆渊艰难地转动脖颈,在法阵边缘的黑暗中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

利维坦站在结界之外,全身笼罩在幽蓝的冰雾里。右手按在结界表面,所触之处冰晶迅速蔓延。

“蠢货,明知有坑还跳。”利维坦的声音罕见地带着紧绷。“啧,真会给我找麻烦 。”

利维坦抬手,五指猛地收拢,“咔嚓!”

整个法阵瞬间被碾碎,黄金竖瞳疯狂转动,暗红色的丝线猛然退缩。陆渊的身体从半空中坠落,被利维坦一把接住。

“利维坦”陆渊想回应,却被又一阵剧痛打断。锁链已经勒进皮肉,贝希摩斯的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听到自己在用两种声音嘶吼,一个是惊恐的人类,一个是暴怒的远古巨兽。

“闭嘴,别动。”利维坦冷声道,手掌直接按在陆渊胸口的裂痕上,命令道,“看着我。”

“只看着我。”

魔气钻入封印,强行将蠢蠢欲动的纹路压了回去。陆渊的身体剧烈颤抖,喉咙里溢出痛苦的闷哼,但利维坦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加重了力道。

陆渊感到心口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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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锁链一根接一根断裂,竖瞳不甘地收缩着,最终随着法阵的崩溃而闭眼。

陆渊的意识漂浮在虚无中。

液体滴落的声响。封印被重新加固,陆渊胸口的裂痕缓缓闭合。

“咳!”陆渊猛地睁开眼睛,剧痛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充盈感。

利维坦上下打量陆渊,目光在那双金色瞳孔上停留片刻。利维坦松开手,任由陆渊踉跄着站稳。

咖啡馆已成废墟。月光从坍塌的屋顶倾泻而下,照亮方圆百米内被夷为平地的街区。奇怪的是,他们所处的圆心区域却完好无损,地面凝结着一层冰晶,形成完美的保护圈。

陆渊看到利维坦衣服破烂,“利维,你受伤了!”伸手要去碰,却被利维坦侧身避开。

“很快就会愈合。”利维坦整理着破碎的衬衫领口,“比起这个”他突然捏住陆渊下巴,强迫他抬头。

这个距离近得能数清利维坦的睫毛。陆渊看到利维坦眼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除了那双非人的金眸,他看起来与平时无异,体内涌动的陌生力量告诉他,有些改变已经不可逆转。

“我到底是什么?”陆渊声音发颤。

利维坦松开手,转身望向废墟:“我的报应。”

夜风卷着咖啡渣从两人之间穿过。

陆渊低头看自己的双手,“什么?”

利维坦的眼睛转向他,“耳聋了?”

“不是。”利维坦说:“你是陆渊。”

陆渊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不知道?我是说你之前不知道我体内有这个?”

“我该知道?”

陆渊眨眼看着利维坦,“但你说我是你的报应”

“要不是你,我能那么麻烦?”

陆渊沉默着,没有接话,乖乖听着。

“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利维坦,“就是这副永远搞不清状况的蠢样。让你不要来咖啡厅,跟个智障一样,非要证明自己,我是不是还得夸你,称声‘勇哥’。”

“我担心你。”陆渊小声说。

利维坦的表情瞬间扭曲,“哈!结果呢?”利维坦拽着他转向废墟,“现在,谁该担心谁?”

远处传来警笛声。利维坦皱眉,废墟四周升起浓雾。

“走吧。”利维坦转身时伤口已经愈合大半,“玛门会处理这里。”

陆渊没动,他的金眸全是迷茫:“我现在是什么?”

利维坦的动作顿了顿:“陆渊。”

陆渊心下一软,看着利维坦的背影,“嗯。”

“走了,再待下去,这破地方真要塌了 。”

陆渊快步跟上。

咖啡馆废墟上,两道身影无声降临。

玛门的皮鞋碾过地面的尘土,水洼处映出布涅低垂的头。

“家里养了鬼”玛门的声音轻柔,“而你,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布涅单膝跪地,“属下失职。”

玛门突然掐住布涅的喉咙,将他提至半空。

“咖啡厅成了觉醒阵法的祭坛,领地幸密被发现” 玛门轻笑,“而你,告诉我,不知道?”

布涅声音带上颤抖,“属下…真的…不知”

虚空中浮现地狱属地的全息投影,原本稳定的能量脉络此刻如同被蛀空的树根,布满漆黑的裂痕。更诡异的是,所有裂痕的走向,最终都指向

“天堂?”玛门眯起眼,“有意思 。”

布涅重重摔在地上:“陛下…这些裂痕不是外力破坏…是从内部被‘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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