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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闭上眼睛,沉睡于漆黑的世界。
柔和的天国之光洒落。路西法睁开眼睛,正躺在他的宫殿里,云缎柔软,星辰仪在一旁安静运转。
梦?
无比真实、残酷得让他心魂俱裂的噩梦?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去,抓住遇到的每一个天使询问。利维坦还在和加百列吵嘴,米迦勒在劝架,拉斐尔在照料花草,乌列尔和雷米尔在练习战斗所有人都还在,鲜活,完整。
他冲进圣殿,看到了那笼罩在光辉中的身影。
“父神!我”他语无伦次,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与庆幸。
“路西法尔,”祂的声音一如既往,平和而威严,“你似乎心神不宁,我的晨星。”
熟悉的、带着些许关切的语气,瞬间击垮了他。他几乎要落下泪来,匍匐在地,为自己在“荒诞”的梦境,亵渎的情感而感到羞愧。
“是的一个很坏的梦。”他颤抖着回答。他将头靠在神的膝上,声音颤抖,语无伦次地诉说着那“梦”中的可怖景象,我的爱,我的堕天,弟妹的相残
祂静静地听着,一只温暖的手虚放在路西法的头顶。
“那只是噩梦,路西法尔。你过于劳累了。梦魇之事,虚无缥缈。我从未因任何事舍弃你。”
那一刻,路西法信了。他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虚幻的温暖,愿意相信那一切痛苦都只是幻影。他依偎在御座之下,仿佛还是最受宠爱的光耀晨星。
他紧紧抓住“失而复得”的感情,更加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不该有的心思,更加努力地履行职责,守护着弟弟妹妹们,试图将那可怕的梦境彻底遗忘。
直到那一天再次来临。
同样的议题,同样的分歧。祂的话语开始变得冰冷,路西法诚心祈求,试图寻求不同的迹象,但只看到一片漠然。
“你的傲慢已侵蚀你的心智,竟敢妄图违抗至高谕令。”
同样的话语,一字不差。同样的力量,不容抗拒地将路西法甩出天国。
在空中坠落时,路西法看着祂依旧端坐的身影。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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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他的心又一次死了。
比第一次更加彻底。因为这一次,路西法清晰地认识到:御座上的存在,不是我的造物主。不是我曾倾心爱慕的神。
那是什么?
他再次祈祷,再次窥看再次眼睁睁地看着同样的内战爆发,同样的惨剧上演,同样的绝望吞噬一切!
然后
醒来。
又一次回到原点。
又一次被“安慰”。
又一次循环开始。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路西法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噩梦。
他开始反抗,不再祈求。用尽每一个轮回积累的、微不足道的记忆碎片,试图寻找破局点。他提前警告弟妹,破坏预言的关键节点,甚至尝试在堕天之前自我了断。
结果无一例外。
警告被忽视,节点无法撼动,自杀的念头刚起,就会被绝对的力量阻止,然后一切重置。祂不允许我死。祂要我看着,要我一直痛苦地看下去。
“为什么?!!”路西法对着空无一人的地狱咆哮,对着轮回的壁垒咆哮,“回答我!你到底是谁?!你想要什么?!”
“父神为什么?我所犯之罪,仅是源于我对您那不容于世的僭越之爱吗?若那是罪,您为何最初允我靠近,允我感受那温暖,允我这颗心为您跳动?若您厌弃,只需一眼,我便愿自我湮灭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没有回答。只有下一次轮回的开始,和御座上完美复刻最初神态语言的傀儡。
对,傀儡。他终于确认了。那光辉万丈的至高存在,只是一个设定好程序的、冰冷无情的傀儡!它在执行着一个名为“命运”的剧本,而路西法,曾经的晨星,是剧本里唯一拥有全部记忆的、清醒的丑角。
他的疯狂,他的反抗,他的痛苦,他的爱都是这巨大戏剧里无足轻重的注脚,甚至无法让那傀儡的眼神波动一毫。
祂看着他一次次挣扎,一次次祈求,一次次心碎,一次次目睹所有至亲惨死而无能为力却只是冷漠地推动着轮回的下一次开始。
哈哈哈哈哈
“啊!!”
路西法在又一次轮回的地狱中发出绝望的嘶吼。他凝聚起所有的力量,轰向无形的屏障,轰向自己!他只想结束这一切!他只想死!
但不行。
无形的规则束缚着他。神不允许他死。
祂要他活着。清醒地、带着所有记忆地、一次又一次地经历这永无止境的痛苦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神(内莫修斯)瞥视过路西法后就删除了路西法的记忆,更改他的认知,让他以为枢机就是祂,但路西法很快又发现了不是祂.[玫瑰][玫瑰]
第145章 无尽绝望的转机
第496次轮回。
每一次轮回长达6747年。
他已经在时间之外, 承受了无法用数字衡量的、重复叠加的绝望。
他试过所有方法,但命运总会以另外的方式修正,将一切拉回原轨。他的所有努力, 在设定好的“程序”面前,徒劳无功。
他看着米迦勒一次次燃烧,拉斐尔一次次消散他从最初的痛哭流涕, 到后来的麻木空洞, 再到最后
疯了。
是的, 他疯了。在无尽的重复中,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彻底崩断。
第两千次轮回,路西法开始记录。用只有他记得的方式, 在每一个轮回的隐蔽处留下记号。天使图书馆的某本书页角落, 圣殿某块砖石背面,伊甸园某片树叶上
但下一次轮回,那些记号全都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路西法开始怀疑自己的神智。或许我真的只是傲慢到产生了这些幻觉?或许我真的只是罪有应得?
某个轮回中, 他在圣殿深处的经卷房中,有一卷从未见过的经卷。上面写着他看不懂的文字, 画着熟悉的图案:一条蛇咬着自己的尾巴, 无限循环。
他试图带走这卷经卷, 整个轮回开始崩溃。天地震动, 弟弟妹妹们像破碎的镜像般消失, 神座上的存在第一次露出了不同于既定表情的神色。
然后一切重置。下一次轮回, 那卷经卷不见了, 找遍每个角落都没有再发现它。
在又一个“崭新”的轮回里.
路西法发现自己开始遗忘。早期轮回的记忆变得模糊, 弟弟妹妹们的面容开始重叠。恐惧攫住了他, 如果连记忆都消失,那么他们是否就真正死亡了?连曾经存在过的证据都没有了?
路西法疯狂地寻找方法保存记忆。将故事刻在自己的骨头上,用地狱之火焚烧成永久印记;将名字编入诗歌,日夜吟诵;将他们的面容画在每一处他能到达的地方
但每次醒来,骨头上的刻痕会消失,诗歌会从记忆中淡去,画作会无影无踪。
只有记忆本身顽强地留存着,像最恶毒的诅咒。
路西法尝试了很多办法,但结局从未改变:他们都死了死,独自留他在地狱中哭泣,然后重置。
不知道多少次的轮回。
路西法站在天国的边缘,下方是氤氲的云海。战火还未燃起,弟妹们的身影穿梭于神殿之间。
多么美好的一幕,他曾用生命守护的一切。
路西法走到一处宁静的圣泉边,俯身看向水面。倒影里的天使,长发垂落,左眼是澄澈银眸,完美无瑕,倒映着虚假的天堂盛景。
“你是谁?”路西法问水中的倒影。
可他知道,这不是他。
真正的他,在无数次次的死亡与绝望,腐烂在地狱的泥沼里,。
疯狂的念头占据了他的意识。路西法回忆起发现的那卷经卷,上面咬着自己尾巴的蛇,无限循环。
如果这个轮回有一个“漏洞”,那会是什么?
是我。唯一记得一切的我。
而如果有什么是超越轮回的,或许只有自己。
路西法的手颤抖着抬起,缓缓伸向自己的右眼。
他对自己说,“如果这不是真的,那么不会疼痛。”。一切都如此真实,每一次死亡,每一次失去,每一次心碎。
指尖触到眼球表面,冰冷的触感。随着压力增加,疼痛袭来。但他没有停止,他要结束这一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血肉分离的声音令人作呕,直到那颗承载着无数记忆的眼球躺在我的掌心。
我颤抖着,看向水中的倒影。倒影的右眼变成了一个空洞,滚烫的血液模糊了他的视线,顺着脸颊落下,滴在水中。
所有轮回,所有死亡,所有绝望的时刻,像一幅无限展开的画卷。画卷的尽头,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祂。真正的祂。内莫修斯一直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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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喃喃道,跪倒在地,“我恨你。”
“为什么?”路西法的声音破碎不堪,像是被无数次轮回磨去了棱角,“您说过爱是世间最伟大的力量,为何当我向您献上我的心,却换来这样的惩罚?”
他看着掌心那枚不再映照任何光辉的眼球,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种感觉”
路西法,真的疯了。
清醒地疯了。
既然反抗无效,祈求无用,死亡不被允许,那么剩下的路似乎只有一条。
扮演。
或许是祂的慈悲,从那以后,路西法的右眼就保持着这个被挖出的空洞模样。在每个轮回开始时,它也不会复原。这是唯一跟随着他的、真实的伤痕,是他对自己,也是对这场无尽戏剧的永恒诅咒。
从此,他将这一切,天国的光辉,弟弟妹妹的鲜活,神座的冰冷,无尽的轮回,所有的爱恨痴狂,都当作了一场宏大、残酷、却又无聊透顶的戏剧。
而他,是唯一清醒的、被迫坐在第一排、永不散场的观众。
也是唯一的演员。
看着弟弟妹妹们又一次因为那可笑的预言聚集,剑拔弩张。
这一次,他没有阻止,没有痛哭。
斜倚在廊柱之后,静静地看着。脸上,甚至带着扭曲的笑容。
戏剧的高潮要到了。演员们依旧卖力。而唯一的观众,也已就位。
他轻轻抬手,对着那即将发生的惨剧,对着那御座上光芒万丈的傀儡,对着这该死的、循环的命运,微微致意。
“演出开始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彻底疯癫后的平静。
时间早已失去了意义,他出席着一场永不落幕,也永无变化的戏剧。
唯一的真实,是他右眼的空洞。
此后再无晨昏问,唯余晓星缀他坟。
路西法曾是戏中的主角,挣扎、痛苦、呐喊、祈求。现在,他是唯一的观众。
圣殿中的光芒依旧,却不再温暖。路西法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存在。祂的面容笼罩在耀眼的光辉中,他再也看不清那曾经令他心跳加速的轮廓。
神座上的人形没有回应,祂重复着早已设定好的台词:“路西法,直到最后一片羽翼落下,最后一声祈祷消失。”
路西法知道,只要傀儡还在宝座上,只要这个轮回的机制还在运行,就永无解脱之日。
路西法会继续这样“演”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直到所有的星辰都熄灭,直到灵魂连同记忆都磨损成虚无的尘埃。
或许在无法预料的轮回里,会出现一个真正的“变量”,能打破这绝望循环的,但那是多么渺茫的希望啊。
如果毁灭不是终点,如果痛苦永无止境,那么唯一的解脱,或许就是彻底的漠然。
让那程序自己运行去吧。
此刻,帷幕再次升起。
路西法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扬起一个练习了无数次的、恰到好处地混合着傲慢与慵懒的笑容,走向圣殿。
戏,还要继续演。
路西法已决心漠然,将自己封闭在千万次轮回积累的绝望死寂之中。然而,一个微小的变数,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荡开了涟漪。
一个名为陆渊的贝希摩斯实验体。
起初,路西法并未在意。轮回中总有无数微不足道的尘埃。但很快,他发现了异常。
这个陆渊,从未死过。无论是在惨烈的内战,还是后续的各种灾难中,他总是奇迹般地存活下来,仿佛命运剧本上的一个bug。
路西法那早已枯死的心,再次跳动起来。他开始分出注意力,深入观察这个异常个体。
但失望很快来临。陆渊只是活着,并无任何特殊举动,仿佛只是一个被意外卡在轮回缝隙中的普通灵魂。路西法的心再次慢慢沉回冰底。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次次轮回。
路西法的意识再次看向陆渊时。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陆渊身上,散发出他从未感受过的气息!那气息浩瀚、古老竟与神座上傀儡不相上下,甚至更加神秘!
路西法早已麻木的神经骤然绷紧!他没有犹豫,强行将陆渊拉入了他用精神构筑的剧院。
空无一人的巨大剧院,舞台上的幕布却仿佛上演着无数悲欢离合。
戏,落幕。
路西法等待着陆渊的反应。震惊?同情?恐惧?或者像他最初一样崩溃?
都没有。
陆渊只是平静地看着,脸上甚至没有波澜。直到一切演完,他才微微侧过头,看向阴影中的路西法,张嘴,带着不易察觉的厌烦语气说道:“闹剧,确实该结束了。”
路西法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猛地站起身,死死盯住陆渊:“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他顿了顿,目光似乎能穿透路西法的灵魂,“确实,你的痛苦,世界的轮回听起来很悲惨,但其实没什么高深的奥秘。”
“一切,只是源自两个神明的赌约。”
“赌约?!”路西法的声音因极度震惊而嘶哑。
“可能确实无聊透顶了吧。”陆渊的语气仿佛在讨论天气,“内莫修斯觉得,‘记忆是存在的证明,而其存在,就是为了完美壮丽的死亡’。”
“内莫修斯?”路西法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冰冷的预感攫住了他。
“就是你的‘造物主’。”陆渊轻描淡写地投下了最残酷的炸弹,“让这个世界轮回的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路西法并不是异瞳哦,可能前期没有过多表现出来,还一直强调是异瞳,其实就是为了加深印象,近似黑洞的右眼其实是空的,因为规则的印象,没有人怀疑路西法的异瞳,就算发现了,以路西法的实力也无人敢说,还有在第二次剧场跟陆渊的对话,他是一直观看演出的观众,[墨镜][墨镜]
第146章 恩典
路西法如遭雷击, 身体晃了一下:“所以祂真的一直都在?”看着祂亿万次的痛苦哀求,无动于衷?
“嗯。”陆渊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路西法感到一阵眩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抓住关键:“那你怎么知道的?贝希摩斯?”
陆渊摇了摇头,看着路西法,眼神里带着怜悯, “我从来没说过, 自己是贝希摩斯。”
“至于为什么我知道那么清楚”陆渊微微前倾, 恐怖的气息扑向路西法, “是因为,内莫修斯拐走的,就是‘祂’的东西。并以此建立了这个赌约。”
“于是, ‘祂’为了找到并结束这场闹剧, 便分出了部分灵魂,创造了我。”
路西法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个“陆渊”,根本不是什么实验体,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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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贝希摩斯!他是另一位与被称作“内莫修斯”的神明同等位格的存在、为了干涉赌约而投入此界的分身!
巨大的信息量几乎要冲垮路西法的理智。
“你安心让我知道那么多?”他知道太多秘密了, 关于神明,关于赌约
陆渊再次摇头, “当然不是。”
“虽然只有部分灵魂, ”他的目光落在路西法身上, 让路西法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攥住, “我还是可以让你死。”
路西法瞳孔骤缩:“我死?”他不是被设定为无法死亡吗?
“理论上, 你确实不会死在这个轮回里。”陆渊承认了这一点, 但他的下一句话, 却让路西法感受到了无比的寒意。
“虚无会吞噬一切。”
剧院陷入死寂。幕布上的悲剧早已停止, 但真正的抉择, 正摆在路西法面前。是继续在这无尽的、被神明当作赌注的轮回中麻木下去,还是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神明分身,赌上可能被“虚无”彻底吞噬的风险,去寻求一个真正的终结?
彻底的消亡,比起永无止境的轮回,或许更像仁慈。
路西法说,“为什么?突然要我死?”
听到他的问题,陆渊脸上那副漠然慵懒的神情突然像面具一样脱落了。他猛地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仿佛刚才谈论神明赌约的不是他本人。他甚至还夸张地耸了耸肩。
“哎呀,别那么严肃嘛!”陆渊的语气变得轻快甚至有些赖皮,“因为‘祂’来查进度了嘛!”他伸出拇指,随意地朝上方指了指,仿佛在说一个讨厌的监工。
然而,那副嬉皮笑脸并未能维持多久。他轻轻“啧”了一声,像是甩掉什么粘人的东西,但语气却不由自主地低沉了几分,泄露出几分真实的情绪:“说实话,”他撇撇嘴,“我也没那么乐观。”
“这轮回一旦结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这空荡荡的剧院,扫过路西法残缺的模样,最终落回自己看似掌控一切的手上,声音里带上了近乎自嘲的淡漠,
“我这点‘分出来的灵魂’,任务完成,自然也就没了继续存在的意义。”
“等着我的,大概也是被‘祂’回收,或者干脆点,直接‘虚无’掉吧。”他抬起眼,看向路西法,那双原本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里,此刻竟也有同病相怜的意味,“看你们一遍遍演得这么‘努力’,确实挺有意思的。”
“但说到底,我和你”他指了指路西法,又指了指自己,“都是这赌桌上,随时可以被替换、被抹掉的筹码罢了。”
路西法愣住了。
他原以为对方是高高在上的操盘手,是另一个以他们痛苦为乐的神明分身。却没想到竟然也是局中人?甚至是一个明知结局、却不得不继续推动剧情的悲剧角色?
路西法缓缓地抬起头,“所以,我的死亡,或者存在,这个世界的存续以及你的存亡”
“都只是取决于,祂们是否‘玩得尽兴’,是否还需要这个‘赌约’?”
陆渊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
“不然呢?难道你以为会有什么更深奥的理由?比如正义?命运?或者爱?”
路西法沉默了。
剧院里只剩下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路西法沉默着,一个分身,明知结局是消亡,为何还要投入此界?仅仅为了“结束闹剧”?
他独眼的目光锐利起来,再次投向陆渊,“你不会是为了利维来的吧?”
陆渊发出一声含糊的、介于承认和搪塞之间的:“嗯哼~”
路西法逼近一步,继续追问,“那你和利维”
“啧!”陆渊像是被问烦了,猛地抓了抓头发,完全没了刚才谈论自身消亡时的淡漠。
“谁知道会搞成这样!原本一开始就只是想‘装装样子’,应付一下差事,顺便顺便看看他而已。”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谁想到,闹成现在这样我也不好办了啊!”
“跟‘本体’抢人”陆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都不知道够我死几次了啧,麻烦死了!”
陆渊背后的“祂”投入这个分身,根本不是为了公正地结束赌约!目标很可能就是利维坦!
被“内莫修斯”拐走的、“祂”的东西难道就是指利维坦?或者与利维坦密切相关?
而陆渊所说的“不想结束轮回”,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有意思”,因为轮回一旦结束,利维坦这个“赌注”很可能就要被“内莫修斯”真正收走!他就没机会了!
至于跟本体抢人,路西法能想象那后果。一个分身,试图夺取本体志在必得的东西其下场,恐怕比被“虚无”吞噬还要凄惨无数倍。
这一切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路西法问道,“‘内莫修斯’到底想要什么?‘祂’又想要什么?利维坦到底是什么?”
陆渊嗤笑一声,“内莫修斯那疯子祂手里攥着‘创造’的权柄,却整天想着怎么让一切回归‘虚无’,觉得那才是万物的终极。”
“内莫修斯看上了‘祂’所代表的终极,‘虚无’。想要夺取那份权柄来完成祂的灭世构想。”
“但‘祂’——”陆渊指了指自己,“根本没兴趣听祂啰嗦。觉得祂吵得很,只想安静待着。”
陆渊的表情冷了下来,“于是内莫修斯耍了个手段。祂拐走了虚无中唯二诞生了朦胧意识的个体之一,就是利维。”
“利维那家伙,本质上也算是一部分‘虚无’,懵懵懂懂的,根本没办法自己‘出门’。”
“内莫修斯就利用了这点,用祂‘创造’的权柄,许诺带他出来玩几天,就送他回去。”
“结果呢?”陆渊冷笑,“人哄出来就直接关了起来!甚至修改了他的记忆和认知,让利维坦以为那片囚禁他的、被创造出来的空间,就是‘虚无’本身,而内莫修斯则是‘创造’了他的一切的‘父神’!”
“祂就用这种方式,拿着利维坦当筹码,要挟‘祂’跟祂完成赌约!”
路西法感到一阵寒意。看似理所当然的“设定”,背后竟是如此不堪的欺骗与绑架!
“‘祂’一开始根本没管内莫修斯这破事,等家都被偷完了,才终于肯动一下,分出了我,把我丢进来,解决麻烦。”
“祂跟内莫修斯那家伙互肘了好一阵”他揉了揉眉心,那段经历并不愉快,“周旋完了,‘祂’觉得大概没事了,又睡觉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祂’一直没消息,”陆渊看着路西法,眼神里充满了嘲讽,“现在突然又来‘查岗’,我猜是睡醒了,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个烂摊子没彻底收拾干净,怕内莫修斯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来看看进度。”
原来如此。
根本没有所谓的“创世”,所谓的“父神”。天国的光辉,天使的诞生,甚至他自己那被亿万次重复的、可悲的爱恋一切的一切,可能都只是内莫修斯为了囚禁利维坦、为了布置赌局而随手创造的“舞台”和“道具”!
而他所经历的所有痛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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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妹妹们千万次的死亡,都只是因为两个至高存在之间的疏忽与漠不关心!
他的存在,他珍视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只是神明博弈中溅起的、微不足道的尘埃。
路西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最后一点残存的光,彻底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对那两位至高存在的憎恨。
路西法抬起头,死死地看向天国最高处,他曾经仰望、爱慕、祈求了无数次的神座方向!
不再卑微,不再祈求,不再有任何幻想!
陆渊,“你知道‘预言’吗?一切争斗的起源,让米迦勒和加百列他们一次次走向毁灭的导火索?”
路西法当然知道!刻在每个天使灵魂深处的诅咒!
“最初的版本里,由内莫修斯亲手编织的、确保这场‘赌约’足够有趣。你,路西法,也是注定要死的。”
路西法的愤怒瞬间凝固了。
大脑一片空白。
“你,”陆渊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应该和你的弟弟妹妹们一样,在那场浩大的内战中,迎来你‘完美壮丽的死亡’。你的陨落,本该是那场戏剧的最高潮之一,是内莫修斯用来证明‘记忆’与‘死亡’价值的最重要砝码。”
他看着路西法脸上无法掩饰的震骇,继续用那平静到可怕的语气说道:
“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一瞬间的‘心软’?也许觉得你的‘堕落’比‘死亡’更能提供有趣的变量?也许只是某个连祂自己都说不清的、微不足道的念头,内莫修斯在最后,修改了预言。”
“修改了?”路西法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对。”陆渊点头,“祂抹去了你‘死亡’的结局。祂把你从‘死者’的名单里,挪到了‘观众’的席位上。并且,赐予了你记住一切的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
插个点,前面纯情版是真的,不过是没有记忆的他,真正的陆渊(疯批版)就是一个疯子,他隐藏了那么久肯定有大阴谋,他的话能信不能全信,[好的][好的]
第147章 交差
路西法脸上所有表情都凝固了, 然后一点点碎裂、剥落,露出底下彻底的、茫然的、仿佛连自路西法都被彻底否定的空白。
他本来是该死的?
和米迦勒、加百列、拉斐尔他们一样,在第一次轮回中就彻底消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带着所有记忆,痛苦亿万次?
是内莫修斯修改了预言?救了他?不!这根本不是拯救!这是比死亡更残忍无数倍的刑罚!
为什么?
疯子!视万物为玩物的神明!为什么要这样做?!
把他单独拎出来,让他记住所有亲人的死, 记住所有绝望, 一遍又一遍这比杀了他残忍千万倍!
“为什么?”路西法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 嘶哑得不成调子, 充满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茫然、震颤,“祂为什么?”
陆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是唯一超出我和‘祂’预料的事情。”
“内莫修斯不止创造了一个‘世界’, 来安置祂的赌局和玩具, 但这似乎是祂唯一一次,在既定剧本上做出的、计划外的修改。”
“祂独独把你从必死的名单上,划掉了。”
他看着路西法彻底崩溃、连仇恨都找不到方向的模样,“或许, 对你而言”
“当初直接死在第一场内战里,才是真正的仁慈和解脱。”
仁慈解脱
是啊。死了, 就一了百了。不会知道真相, 不会经历循环, 不会爱上不该爱的, 不会恨得如此无力。和兄弟们一同战死, 至少那是真实的一次性痛苦, 而非这被无限拉长的的凌迟。
原来连他的恨, 他的反抗, 他这亿万次轮回本身都是计划外的产物?都是一个连幕后操纵者都无法解释的异常?
他活下来, 承受这一切只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心软?
陆渊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摩挲着下巴,看着路西法那副连绝望的模样,若有所思地、近乎喃喃自语地说:
“或许”
“你对祂来说,真的不一样?”
这个猜测,没有带来任何温暖,只让路西法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恶心。
“内莫修斯是记忆的神明。对祂而言,存在的价值在于被铭记,无论是辉煌还是惨烈。而痛苦”
“痛苦,是祂能给你的、最深刻的‘真实’,也是祂能想到的、最极致的‘关注’。”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是爱,不是恨,不是任何路西法能理解的情感。
只是因为“不一样”,所以路西法被选中,承受这比死亡痛苦亿万倍的恩赐。
“记住?”路西法喃喃重复着这个词,“记住什么?记住祂的伟力?记住祂的残酷?还是仅仅记住痛苦?记住这循环?”
路西法的质问在空旷的剧院里回荡,得不到答案,也无人能答。
陆渊他耸耸肩,语气里带着事不关己的漠然,“谁知道呢。疯子的逻辑,要是能轻易弄懂,那就不叫疯子了。”
陆渊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都活了那么多年了,精神有点问题,不是很正常吗?”
很正常。
是啊,太正常了。
对于永恒而言,疯狂或许才是最终的归宿。理智、情感、道德这些短暂生命用以维系秩序的东西,在无限的时间面前,迟早会被磨蚀殆尽。
内莫修斯是疯子。
“祂”是漠然的懒鬼。
陆渊是即将被回收的、有意识的工具。
利维坦是被骗被关的倒霉蛋。
而路西法是疯子一时兴起留下的、用以承载痛苦的容器。
这真相剥离了所有神圣的外衣,只剩下赤裸裸的、令人作呕的荒谬。
路西法不再愤怒了,也不再感到崩溃。就像终于认清了自己患上的是无可救药的绝症,反而解脱了。
路西法缓缓抬起头,看向陆渊,那只独眼里不再有任何情绪波动。
“那么,”路西法平静地开口,“你准备怎么‘交差’?”
陆渊也稍稍怔了一下。他脸上点玩世不恭终于彻底收敛了,目光落在路西法脸上。
“交差啊最简单的,当然是直接启动‘虚无’,把你连同这个轮回残影一起吞了。干净利落,赌约的见证者没了,这循环自然也就破了。内莫修斯也没话可说。”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如何处理一件废品。
路西法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陆渊话锋一转,“样的话,利维那边就彻底没辙了。轮回终结的动静太大,‘虚无’彻底吞噬的瞬间,所有关联都会被强行斩断或暴露。内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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