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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先生决心要让中年人心服口服,寻找这个机会。
林屿今天出门前也没预料到会碰见老先生,他纯纯是出来让希希寻找灵感的,既然这次斗画的地点设置在玄州,命题范围就会被规定在玄州内,多走走多看看,总不会吃亏。
看过街景后,五人再离开茶楼,准备回客栈休息。
人刚刚走到客栈的门口,竟在大门口碰到隔壁客栈停了马车,再次撞见熟人。
那个天才少年,沈东篱对头的亲传弟子。
小少年穿戴华丽不凡,一扭脸就看到希希一行人,立刻迈步过来,漫不经心的说:“到了?”
“嗯,到了好几天。”希希回答。
“这次的第一,一定是我,你就等着瞧吧!”
“彼此彼此。”
少年放完狠话,转头就走。
“莫名其妙嘛!”楚楚等那人走远,“还带赛前威胁对手的?希希,碾压他!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会努力的。”
“不不不,不能说努力,我们怎么能够长他的威风,当然是一定会赢,必须赢!”楚楚狠狠的强调。
希希迟疑,“我,我尽量?”
“唉算了。”楚楚扶着额头,希希还是缺了一点霸气啊,必须趁着这个时候给她灌输一点能量。
林屿没留神两个妹妹的对话,他注意力都放在小少年的身后,少年背后站着的那人,沈东篱的老对头,一直用阴恻恻的眼神盯着这边,让人寒毛直竖。
“以后我们屋里的饭菜,都直接去厨房端来,不要过小二的手。”林屿想了想对康平康安说,并且还打算悄悄去买些银针。
“不,不至于吧?”康平康安面面相觑,心里想大哥会不会太小题大做?
“防人之心不可无,希望只是我小人之心了。”但多防备肯定没坏处,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吧,反正也没多少日子,小心些是应该的。”康平点了点头,都到了这个程度,肯定要小心谨慎。
林屿叮嘱过饭菜和饮用水的事情,又要去叮嘱希希凡事不可慌乱,那少年过来放狠话,是心理战术,搞人心态的,万万不可上他的当。
“我明白的大哥,他想让我发挥失常,我不会上他的这个当。”希希郑重承诺,她还不至于这点风浪都禁不起。
林屿这才放了心,只要心态稳得住,凭希希的实力未必不能夺得头筹。
他们开始小心谨慎的过日子,期盼着比赛日子的到来。相比之下,沈东篱就要忙碌的多,到处走亲访友,满城的交际着,中午用午餐,下午喝茶,晚上还要来一顿夜宵。早年他的名气也算响亮,如今重新联络起来,多少还是要给个面子的。
夜已深沉,小二点起了大灯笼挂在门前,指引着客人归来。没有污染的天空下,连月色都格外的明显,清辉撒在地上,格外的好看。
林屿闲心大起,坐在小院内的石凳上,欣赏今日月色,这样美丽的风景,也不是日日都能瞧见的。
正巧屋内的白老先生推开大门,准备欣赏月色,刚巧瞧见他坐在庭院里,笑道:“有月无朋,岂不无趣?现在刚好,一起喝一杯?”
“好啊!酒呢?”林屿欢快应道。
白老先生变魔术一样举起一坛子酒,倒进杯里,琥珀色的酒液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但林屿一看就乐了,这不是他们作坊里生产的蜂蜜酒么!这么远的地方还能喝到,人生乐事啊!
白老先生珍惜的倒了一杯,“原来二十文一坛的酒,送到这里一眨眼就涨到六十文,这喝的不是酒而是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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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扑哧笑了,“物离乡贵,理所当然。”
“就是太贵了,也不是人人都消费的起,就这样,还有人不乐意运送呢!”白老叹道,“玄州风景虽美,但什么东西都缺啊!”
借着这个劲儿,林屿神秘一笑,“这还不简单?先生听说过“盐引”吗?”
作者有话说:
盐引:古代官府在商人缴纳盐价和税款后,发给商人用以支领和运销食盐的凭证,但明代为了给边关送粮,规定商户可以自行运送粮食达到,然后凭粮拿到盐引,以此来保证供应。
第一百九十五章
白老听到林屿提到盐, 唬的一跳,嗓门飚高后又勉强压下来,“盐铁皆为国之基础, 专营专卖,你不会糊涂到打这个的主意吧?”
他心都要跳到嗓子眼,生怕林屿回答一声对啊。在民间,其实偷偷贩卖私盐的事情, 屡禁不绝, 在庞大的利润面前,没有人能够保持初心。白老先生就怕林屿年轻沉不住气, 被利润迷住眼睛,自己走了绝路。
“想什么呢!我哪有那个胆子!”林屿很想翻个白眼,他想赚钱但更爱脑袋,抓住贩私盐直接流放的好不?林屿耐心解释道:“我说的是盐引,指的是把贩卖盐的权利转化成票据,让各大商队先把紧缺的急需的物资送到玄州来, 然后换取应得的票据, 凭着票据兑换到官盐, 然后再去贩卖。有利润可以赚取,再加上这是民间自发行为,反而比下令运送速度快得多。”
“为什么?直接运送物资一样可以赚钱, 这里头难道有什么区别?”白老先生就是弄不懂, 为啥啊?
“嗯, 大概这就是顺序的重要?比如同一个事实, 他失去了一条命但是保住全部家产, 以及他失去全部家产但是保住一条命, 后者听起来就让人舒服多了是不是?”林屿慢慢解释着, “还有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现在有权利贩售盐的商人,几代人都把持这门生意,他们互相串联勾结,掌握了定价权,焉知其余的商人不眼红不想分一杯羹呢?只要引进另外的商人,他们互相竞争起来,掌握主动的还是朝廷这边呐!”
想要打破垄断,自然要引进新的势力,这是一个百试百灵的招数。
白老先生眨眨眼,若有所思,“引进其余的商户?怎么引?”
“谁能拿到物美价廉的物资,谁就上呗!黑猫白猫,抓到老鼠才是好猫。”林屿两手一摊,老前辈说的很有道理啊。
“主意倒是不错啊,就是不知道实施起来怎么样。”收回自己的呆愣,白老掩饰性的说着。
“哈!先生您想想,不去做那就百分百不会变,去做了至少还有一半的可能性会变好,对吧?为什么不勇敢尝试呢?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林屿都有点搞不懂这么直白的问题为什么要想这么久,难道白老还害怕失败吗?
白老被这么一点拨,扶住额头笑道:“真是老了老了,少了年轻人的一股锐气。”想当初,他可是敢十五岁独自上京城,自荐进入宰辅门下,怎么现在如此瞻前顾后?
“你说的有理。”白老很快想通,既然自己缺了这股锐气,他就去找有锐气的人不就好了?这时,白老变的郑重起来,“我有一事想要征求你的意见。”
酒瓶已经见底,林屿试过没倒出来,略带着一点迟疑的说,“您讲。”
“其实我交游广阔,认识不少的人,相信你也看了出来。上次的占城稻暂且不提,船队出发还没寻到,可这次你出这个运盐的主意,如此重要,如果我把主意递上去,必定会嘉奖于你。我便提前问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不过随口一说,哪里值得上什么奖励?再说也不是我想出来的,不过翻阅古籍后偶尔所得,当不起先生的夸奖。”林屿正要推辞,也看出白老的认真,于是半开玩笑的说,“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尽我所能。”白老答的很谨慎。
林屿怔了一会儿,“我想要的东西啊数年前的一桩运粮案,先生您有人脉能够查清真相吗?”
白老翻阅记忆,终于从角落了翻出这么一桩小的不能再小的案子,“这事?”
“是啊,为此翻案,先生能做到吗?”林屿同样郑重其事,“我只想要这个。”
白老沉吟后说到,“这个,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想必你还不知道这事背后的缘由。这桩案子其实很普通,但背后办案的人不普通,他便是如今二皇子的岳丈,虞家家主,当初亲自办的铁案,还凭着此案顺利升迁,他如今还活跃着,想翻案就等于让虞家主承认自己错了,他怎么肯?”
哪怕是为了面子,他们也会咬死不认的。
“哈!”
林屿发生一声轻嗤,可笑相当的可笑,为了对方昂贵的面子,就要让无辜的人继续受苦受累?
白老看着林屿的面色,继续说道:“如果这案子涉及到你亲朋好友,讨个特赦令也行,但翻案难度实在太高。”
林屿吐出一口浊气,真想直接来一句罢了,但考虑到还在褚州待着的周氏,硬生生把这口气憋了回去,“先生可容我先考虑考虑?”
“当然,这本来也是属于你的奖励,当然随你乐意。”白老按在林屿肩头,“酒多伤身,少喝点。”
“嗯。”林屿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等白老一走,立马去找小二又要了一坛酒,对月浇愁。
在褚州那边,自从跟村长通过气,在加上拿银钱吊着后,周氏她们的情况改善许多,也称得上安定。
只要全村人都加入同一个阵营并且获得好处,其实村民也没有那么头铁非要去举报。
但“能做一件事”跟“只能做一件事”是截然不同的,如果可以,林屿当然想要把娘带回自己身边,让她过上几年舒心的日子,实际实惠跟面子实惠只能二选一时,又该如何选择?
林屿越想越是犯愁,一坛子酒下肚,很快带着几分醉意,趴在石桌上出神。
也在这个时候,木质楼梯咚咚咚响了几下,有人急匆匆的踏着步子下来,站在屋檐下来回踱步,脚步十分沉重,似乎心情不愉。
来人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透过月色看到中庭里喝的迷茫的林屿,慢慢靠近,“怎么留在这里?夜里降温小心着凉。”
林屿抬眼一看,原来是沈明玉,他勉强坐直整理仪态免得失礼,“是沈姑娘啊,吾在赏月。”说着举起酒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哈,好诗啊好诗!李大大永远的神!”
“李大大是谁?”
“李大大就是千古难见的诗仙!文能作诗,武能提剑斩妖魔,唰唰唰!”林屿说着还比划起来。
确认过眼神,是喝醉的人。沈明玉紧绷的嘴角略略放松,带着几分好笑,“这么厉害的人吗?诗也做的不错。”
“对啊,李大大还能孤身上路,仗剑远游,游历便大半个国家,兴之所至即可上路,多么潇洒自在。”林屿极为羡慕这样的人生,只可惜自己做不到。
“是啊,四处游历多么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就不行了。”沈明玉被勾起了几分愁绪,曾经她也是这样的自在,随着父亲到处踏遍河山,见识过广阔的风景。但很可惜,她是个女子,也到出嫁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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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一直尽自己所能,让她生活的舒适自由,但总归抵不过世俗的压力,终究要替她寻一个归宿,而未来的归宿能容忍她依旧这么自由吗?沈明玉不敢想这个问题。这些日子,父亲到处走亲访友,也隐隐透出这个意思,让后知后觉的沈明玉跟父母吵了一家,她这才负气下楼来,心情也烦躁。
“你不行?为什么不行?”林屿想了想,“凭什么不行!腿长在你身上,想走就走,谁还能捆着你?能够坚持自己的理想,超酷的!”
虽然听不懂酷是什么意思,沈明玉却能隐隐了解这是什么含义。
“而且,前朝不是有女子,写过一系列游记吗?她最初是用山居客的笔名发行出版,被许多的人推崇膜拜,等到爆出她是女子,还不可置信,可见这些根本无关性别,只跟你敢不敢开始有关系,不做不可能成功,做了至少有一半机会。”林屿从脑子里翻出一个前人轶事,用做例子鼓励沈明玉,咦,总觉得他今天一直在劝人呢?
“是嘛,谢谢你。”沈明玉突然道谢,“说得对,前任既有成功的例子,我为什么不可以?”她好像想通了什么,一下子豁然开朗,心情也舒畅许多。认真道谢后,她看了看林屿,“需要我去喊人吗?外面也挺凉的。”
“不了不了,我再待一会儿自己也能回去,用不上叫人。”林屿摆手,他只是心情不太好,多吹吹风全当散心。
沈明玉点点头,准备先回房间,走上二楼拐角,却意外撞到了沈夫人,看样子,沈夫人已经站了有一会儿。
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偏头的女儿,沈夫人常常的叹气,儿女都是债啊!不管长到多大岁数,总要为她操心担忧。
“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沈夫人没有责备沈明玉,让沈明玉为自己的冲动更加羞愧。她只能撒娇卖乖,哄的沈夫人露出笑颜。
送走女儿,沈夫人隔着栅栏望向楼下的人,心里觉得女儿的心思实在难以揣摩,这到底算是有意思呢还是没意思呢?真愁。
作者有话说:
偷偷出现一下,然后迅速跑路。
第一百九十六章
酒入愁肠人更愁, 可借酒销愁后,还要继续处理问题的。
林屿第二日先把两个弟弟叫了过来,斟酌着把白老的提议说了出来, 问他们有什么想法,到底要怎么选。
二人同时沉默,一时相顾无言。实在做不出选择,怎么选好像都是对的, 同时也是错的。
最后还是康平勉强说:“要不然, 咱先写封信去问爹娘到底怎么看?让他们来做决定。”
“那就暂时这样吧,问过他们也好, 去驿站寄最快的急件,一定要把这事问出来。”林屿最后一锤定音,这事也涉及到他们自身,由他们拿主意是最佳的。
暂时这么商量好后,林屿立刻挥毫写了一份信件告知此事,让周氏她们来拿主意, 封好火漆后正要出门, 康平蹑手蹑脚的推门进来, 探出脑袋来陪着笑脸,用含糖量破表的语气喊着大哥。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表现的有多谄媚,林屿在心头叹气, 假作不知, “笑成这样, 莫不是闯祸了要让大哥来收拾?”
“怎么, 怎么可能呢!我才不会闯祸!”康平一噎, 不服气反驳, “我只是有件事想征求大哥意见。”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林屿想着,当然康平也没有过于掩饰,蔡元执过来时问的问题,还曾经主动去军营找过蔡元执,种种迹象就是瞎子都能瞧出来,更何况是日日相处的兄弟呢?
“你想参军是不是?”
“我想参军。”
两人同时说出口,鼓足勇气准备过来剖白的康平勇气一下子泄掉,“原来大哥已经看出来了。”
“别说是我,就连楚楚希希也看出来了。”林屿无语,他把康平拉在凳子边,让他慢慢说。
康平束手束脚的坐着,又是忐忑又是紧张,他今日也是鼓足勇气,加上马上要寄信,这才过来提这事的,不管能不能得到同意,至少他要先提出来。
“来吧跟我说说,是什么时候有这样念头的?”林屿准备让他从头说起。
大哥平静的态度,以及一如既往的语气,让康平慢慢冷静下来,从头说起?又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其实也说不清什么时候他就有了这个念头,如果非要追溯起来,大概从前打雪仗指挥狗蛋牛蛋时,他就觉得这些事情真有意思,在加上付英先生偶尔会提到跟同袍的轶事,更勾起他的兴趣,兴趣慢慢转着转着,就成了执念。
林屿在桌子下捏紧拳头,万万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付先生,还学会暗度陈仓这套了!
他知道自己在迁怒,但好好的弟弟要投身军营吃苦受累,还不许他抱怨两声了?!林屿在心里一顿疯狂输出后,终于回到核心问题,“你想好了?不改了?”
“不改了。”康平坚定的点头,“这就是我余生想做的事情。”
“如果说是其他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你想做就去做,成功或者失败都没问题,但参军这条路,很明显是单行道,只许进不许出没有回头路的,我害怕你热情上头三分钟热度,到时候进,进不得,退,退不了。”林屿轻轻握住康平的肩头,“你确定自己想好了吗?见过上战场的残酷吗?
瞧过人头横飞残肢乱滚的场景吗?能把上级的军令执行到底吗?让你撤退时你能放下一切马上走吗?就算被你放弃的,里面有我有康安,甚至还有爹娘?”
康平一下子被这些问题问住了,他嗫嗫回答:“不,不至于吧?”
“当然至于,你当军营里是儿戏?实际上甚至比我刚才的问题还要残酷十倍百倍,并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好好想一想吧!”林屿起身点了点呆愣的康平,让他好生思考这些问题。
康平愣愣的,真是他一时热度吗?他本来决定自己很坚定,可是被大哥一说,他的确产生了困惑。
这种困惑持续了一整天。
康平刚走一会儿,康安又敲着窗户,脸上带着难掩的笑意,一坐下,果然高兴的报喜,“大哥,那个火焰菜提取糖分的事,成功了!”这些日子都是他在忙活,如今终于有了收获,大大的好事啊!
林屿是高兴己方多了一个筹码,便让康安把怎么熬制甜菜糖的步骤记录下来,自己也拿出纸笔,认真的开始考虑昨夜跟白老提过的盐引政策。既然开了头,做事就做到完美,林屿开始提前写计划盐引计划书,把中间如何实施,如何召集人马,又如何的管理统统写了出来。
他一边写一边让康安帮着查漏补缺,两人花了大半日的功夫,终于写完了。
“过几日白老如果带人来问,我也好有东西交出去。”林屿把纸张摆了一桌子等墨水晾干。
康安把甜菜笔记收拾好,欲言又止的想问点什么,最后他主动提到:“大哥,要不要把甜菜的方子一起交上去,这样更稳妥呢?特赦令这种东西,不好拿吧?”
“特赦令啊”林屿也不敢过于高估自己,“你考虑的有道理,但是我们也不能一开始就亮出自己的底牌,还是需得讨价还价一番,装出十分不情愿的样子,不然开了这个头,下次再要东西,我们又能拿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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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亦是如此,是我太过急躁。”康安也知道自己出的主意大失水准,可关心则乱,人面对长久渴望的东西,突然唾手可得,总会患得患失。
“我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能够换到家人团聚,就是倾家荡产又如何?当初我们靠着二十两银子起家,赚到现在的钱财,大不了再重来一回!”林屿一点都不会舍不得。
“嗯!”康安也是心生豪迈,再来一回怕什么!
坚定了信念后,就等着白老先生的消息,老先生动作也很快,几乎在次日就找来了专门负责物资的人,约了在茶楼先碰面。
林屿自己去了,没想到一照面,还是个老熟人。
这不是从前收购过军中物资的赵德吗?当初跟康平切磋还输了,不过不打不相识,后面好几次都有上门收购。
不过赵德不是正使,真正做主的是旁边那个男子,大概三十来岁年纪,只穿着简单的黑衣。
赵德介绍这是管着整个玄州物资的官员,能下决定的。如果他觉得好,自然会逐层上报。
一照面,林屿只觉得锐气扑面而来,就像一柄长剑划过面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浑身细胞都不自在。
但谈生意气势如果被对方压住,那还谈个屁?而且设计到具体操作这还是他的主场,压住心底的异样后,林屿不亢不卑的坐在左边的位置上,黑衣男子在右,白老居中作为调停联络人。
三方人见过礼后,林屿就拿出提前写好的计划书,开始讲述整个计划,因为有白老作为中间人,
他也没有藏着掖着,把细节和关键讲的清清楚楚,就算是完全没进入过同行业的人也能听懂。
赵德不停点头,猛拍大腿,现在听人深入浅出的讲一顿,只会觉得自个怎么没想到呢!可见人跟人还是有区别的!
事情讲完,一直沉默的黑衣中年人终于开了口:“如果要实施这个计划,三月内能不能做完?”
“这,说不准。”林屿回答的很谨慎。
黑衣中年人眉头一皱,“为什么?”
包厢内气氛凝结,就像冻住一般,赵德连呼吸都放慢了,眼睛都不敢转动,只能用眼角余光看着黑衣中年人,同时拼命给林屿使眼色,快回答啊!难道还要看着气氛这么僵硬下去?
林屿恍若未闻,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术业有专攻,不同人做事是不同的法子,您又没有说到底是谁做执行,我怎么能回答工期问题?”他半开玩笑的说:“难道让火头军去攻城,也要逼着他们进度跟先锋营一样?可没有哪家的大将军敢这样搞。”
赵德已经傻眼,这种话也是能说的吗?他头皮发麻,呵呵干笑。
黑衣中年人却突然勾起嘴角,“说的有道理。那如果你来做,需要多长时间?”
“我啊半年之内吧。”林屿谦虚的说着,其实如果把他的人脉都利用起来,三月内时间有些紧,但四个月完全没问题。可摸鱼的奥义就是先给自己定一个宽容的期限,进可从容安排,退可提前完工。
黑衣中年人盯着林屿,林屿淡定的回望,看什么看,他说的都是实话。
中年人把计划书收了起来,让赵德跟他一起离场,“此事容后再议。”
“嗯。”
这个结果林屿并不意外,涉及到一整个州的物资,随意决定他才奇怪,赵德跟黑衣人走后,白老落后几步,跟林屿低声说道:“今天你觉得谈的有把握吗?”
“先生问我?难道不是该问他们吗?”林屿努努嘴,示意白老去看前面,那才是说话管事的人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那边我自然回去问, 但你这头也要多了解了解吗?怎么样,你自己感觉能有几分把握?”
“我都出马了,当然是百分百的把握, 怎么,先生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林屿笑着反问。
白老转换了话题:“今日这个主事,瞧着很威严的样子, 说话也是咄咄逼人。”
林屿哑然, “先生不带这么背后说人的,这位管事不是上次跟你一起聊过天吗?”虽然只擦肩而过, 但林屿自认记性不差,加上对方气势特殊,他很容易就想起来。
白老翻了个白眼,“为了成事我才问这个问题,你当我闲着没事吗?”
林屿连忙轻声安抚,好容易把白老逗的开心, 这才说道:“我还真没觉得对方很威严, 大概是对方的行事策略。那位主事应该只是挂了个名的正职, 具体事情都是赵德在做吧?自己又不懂又想管控手下人,可不就只有摆出威吓的办法?”不过他对商业实在过于外行,一眼就被林屿看穿。
“噗!”白老笑的前俯后仰, 乐不可支, 他念叨着一定要把这个评价告诉他, 哈哈哈!
“真有这么好笑吗?”林屿无奈挠头, 他也没觉得自己讲了什么笑话。
“不, 不好笑。”白老止住自己的笑意, “你既然心里有数, 照着做就行。”
“我倒是想呢,不过这事也不急在一时,时间还早呢。”林屿想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张请柬来,
“先生要去看斗画会吗?”
他特意找参赛组委会要的请柬,参赛选手的家属都能拿到请柬,可以交给自己的亲友,让他们一起看。
白老打着哈哈,“我早有请柬,肯定会去的。”
“那就好。”林屿只好把请柬收了回去,不过想来以白老的人脉,少不了他那张。
互相道别后,林屿先回客栈去了,时间还有几天,做做准备工作,打听物价。
白老等到看不见人影,这才回头去身侧的人说,“怎么样?今天瞧见真人了?心里什么想法?”他乐不可支的把刚才林屿的话讲了出来。
黑衣中年人摸了摸头,“外行的有这么明显吗?”
但不管这么说,盐引的确是个好主意,拿着策划书又询问过不少后,黑衣人已经决定好择日实施。
时间一点一点的走过,具体斗画的正式参赛日期只剩下三日,这次比赛的场地安排在玄州最大的酒楼,玄武楼内,这座酒楼有足足三层,中央还有一个非常大的舞台,保证能够把所有参赛选手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也保证他们不会作弊。
当初刚到玄州,林屿已经带着他们去看过玄武楼的构造,美其名曰熟悉考场,适应环境。毕竟人参加高考也要提前看考场啊。不仅是看,还要记住玄武楼的构造,按照天圆地方的理念修建,在四个方位建了楼梯,方便进出。
作为参赛选手的家属,他们的包厢在一楼,位置好,看的非常清楚。看过考场后,林屿带着弟妹们先回去。
临考前,从前患得患失的沈东篱,大概是终于想清楚了,特意去找了希希,跟她单独聊了天,等到二人从包间里出来,沈东篱带着柔和的笑意,从未有过的轻松,而希希还是一贯的表现,不紧不慢。
能保持平日的状态,这种心理就已经超过很多人,对此林屿很放心。
不过接下里的事情就没那么让人高兴,这日的午餐依旧是康平康安亲自去厨房端来的,但按照一贯的流程验过后,他们发现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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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带着淡淡青色,装做什么都没发现,独自端着饭菜跑来跟林屿商量。
林屿一凛,只觉得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当初他就觉得天才少年背后的那人瞧着不对劲,果然等到对方出手。
这事过于恶劣,对方的手段也纯为恶心人,成功了搞坏身体,没成功搞乱心态,所以林屿没准备告诉希希,免得她被搅乱心思。一边让重新要饭菜,一边商量这药是怎么下的。
康安沉思:“应该不是毒药,不然就成杀人案,应该就是一些普通药粉。”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药粉到底是怎么下的?我可是亲眼看着厨师炒好菜,盯着他放在托盘里,然后去取的。”康平百思不得其解,找到下药的手法,才能捉到下药人。
“把银针给我。”林屿想了想,用干净抹布擦过盘子的外壁,然后撒了两滴水,接着再用银针一验,上面果然出现更淡的青色。
“去找那个负责洗碗擦盘子的伙计,他嫌疑最大。”
康平康安大受震撼,还有这种操作?下药下在盘子外壁?
“当然有,这种操作不仅隐蔽,而且还能模糊下药时间,最后找不到犯人,只要跟饭菜一混合或者吃过,谁也看不出破绽来。”林屿叹道,“先把伙计逮住,等事后处理。”
“这事就交给我吧!”康安挽起袖子,露出一丝冷笑来,想动他妹妹?也要先过他这关!
没一会儿,客栈老板点头哈腰的过来,不仅亲自把下药的伙计带来了,还不停的赔礼道歉,送上赔偿。
因为不欲把事情闹大惊到不知名的对手,林屿他们装做接受道歉,让伙计在证词上签字画押,还留下了物证。
等到事后,一块算总账!
不声不响的解决这事后,时间已经跨越到正式比赛那天,可以说鸡叫头遍,大家就开始忙活起来,要准备笔墨跟马车,准备赶去玄武楼。
“东西带好了吗?”
“早就带好了。”
“马车呢?”
“车夫昨晚就停在客栈外头,人正在门外。”
“希希的画笔颜料呢?”
“大哥你都检查过三遍啦!”
林屿扶着额头,他是真有点焦虑,跟送孩子考试的家长差不多,总觉得错过了什么东西。不过好在其余人还是很淡定,按部就班的收拾好东西,提前赶到玄武楼。
天色微熹,但玄武楼外已经汇聚不少的人群,有楼内的伙计在提前准备茶水,也有提前过来看热闹的观众。
按照包厢的号码找过去,林屿五人落座后,只是各自在包厢内休息。
要说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但希希这些年还是参加不少比赛,见过苛刻的宽和的评委无数,所以心里很稳,再说这次评画是匿名,只要评委审美没出问题,她的把握很大。
沈东篱慢了一步到来,敲门对着林屿一招手,两人就单独靠着栏杆说话,沈东篱轻声道:“这些日子我已经跟许多人联络后,几分薄面还是有的,至少他们不会使绊子。”画家之间也是有圈子的,就算不混圈内,至少不要得罪他们,不然他们稍微使坏,还不够烦的。
林屿深吸气:“谢过沈先生了。”
“谢什么啊!都是我该做的。”沈东篱豁达一笑,“等这次斗画结束,说不定还要在玄州多停留些日子,我也该重新捡起画笔。”
“多年沉淀,一朝顿悟,我就先预祝沈先生一鸣惊人了。”
他们二人谈话声虽小,但一条长廊显然也没什么隔音,在拐角处一个人阴沉沉的盯着这边,目不转睛,林屿似有所感回头时,拐角处又没人。
“我大概能猜到是谁,八成是霍家的老二,一贯的小人行径。”沈东篱冷哼,当初他跟霍家老大比赛,霍老二也是这么阴沉沉站在角落里盯着,妄图给人造成精神压力,同时背后耍阴招。当初的沈东篱年轻也气盛,正是受了霍老二的激将法,这才封笔。现在沈东篱豁出去不要面子也想复出,估计霍老二正气的跳脚吧。
就是可惜了那个天才少年范文章,画技也是好的,灵气同样十足,落到这样有才无德的师父手中,不知道以后境遇如何。
林屿得知对方姓名,猜到霍老二应该就是站在天才少年背后的人,新仇旧恨,下药的事情霍老二脱不了干系。
他心中更加警醒,对方应该是来查探对手情况的,没看到期待的场景,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新招数。好在他们提前带了糕点跟干净水,决定不碰玄武楼准备的东西。
返回包间没多久,斗画比赛正式开始了,比赛分为两场,上下午各一场,上午时间短,就让选手们画一幅平生最得意的作品,以两个时辰为限。
十五名选手端坐舞台中间,各自拥着一张案几,所有行动都是一目了然,在评委宣布开始后,纷纷开始拿着笔作画,施展生平所学,就算第二场拿不到好名次,至少第一场要博个好彩头。
希希也同时开始研墨,但她谨记大哥提前传授的秘诀,借着眼角余光去观察评委。自古都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除非是碾压式的胜利,不然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最佳画作。如果只是单纯的作画当然画什么都不要紧,可是比赛自然要揣摩评委喜好,以及大众心中更偏爱的类型。
十五个评委,年龄参差不一,还有五个女评委,要画出什么样的画,才能算是把他们统统征服呢?
托着下巴,希希的眼睛在评委身上慢慢转动着,直到落到最后一个评委身上,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后突然推开白纸,开始挥毫。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一百九十八章
场上人全情投入的画着, 场下人连嗓音都放轻了,生怕打扰到他们,虽然几圈栅栏隔开, 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
林屿一直盯着希希,看她专心作画连头都没抬,觉得问题应该不大。其实希希简直要来斗画最大的愿望已经达成,沈东篱已经决定重振旗鼓, 不管什么名次都没问题。
但她毕竟学了这么多年啊!画秃了多少笔, 耗费多少纸,踏过多少地方, 只有家里人清楚,如果能够一举夺魁,至少证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康平放缓了呼吸,侧身小声说道:“大哥,你觉得希希有把握夺魁吗?”
“尽人事听天命,得失都不重要。”其实能走到最终决赛的, 哪个不是顶尖天赋加上日日不歇的练习?其中差距微乎其微, 但在赛场上, 心态才是决定能否走到最后一步的关键因素,如果不能发挥全部的才能,就只能在赛事上落败。
好在希希心态非常稳, 根本没被干扰, 非常让人放心。
同样的, 那个天才少年, 范文章一样发挥出色, 丝毫不为所动, 纵然旁人有人不断的擦汗, 翻动纸张或者磨墨,也没影响他发挥。
这场难分高下啊。
两个时辰台上在比赛,台下人盯的眼睛都酸了,起初还能聚精会神,顶多半个时辰就撑不下,开始四处走动,互相闲聊,康平就耳尖听到有人在猜测这次的头名到底是谁,他们甚至暗中开了盘口押注,来赌谁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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