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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国庆假期结束后,手机天气系统显示的气温不降反增。
洛新澄看着未来半个月的天气,诧异地挑了下眉。
往年的燕京都是国庆一过就气温骤降,冷风肃肃的吹,很仓促的结束了秋天。
哪像今年,空气里似乎还浮漫着夏季的余热,午后的日光晒在身上,仍能感受到令人难以忽略的热度。
但她前两年都没回燕京,也就不知道是前两年都这样,还是只有今年的冬天来得晚些了。
洛新澄不太喜欢冬季,每到这个季节,总会有很多推不掉又让人烦躁的活动找上门。
就像这天夜里,久不联系的老父亲突然来了电话。
洛新澄原本在家里的健身房练拳,一听到来电铃声,立马停下动作凑过去看手机。
一看联系人是他,顿时感觉麻烦找上了门。
唉。
这时候装作没听到电话还来得及吗?
她磨磨蹭蹭地摘下拳套,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点击了接听。
“喂?爸,什么事?”
她撂下拳套拿过水杯,大汗淋漓地席地而坐。
电话那头的王锦林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她喝了两口水,敷衍道,“在健身呢,手机静了音,刚刚没看见。”
对面沉默须臾,叹了口气,然后说起了她爷爷生日宴的事。
洛新澄一听这事,也跟着叹气。
“怎么又生日了?”她用毛巾抹了把汗涔涔的脸,龇牙咧嘴道,“我感觉他上个生日才过去没多久呢,时间就过得这么快嘛……”
一通抱怨过后,她真诚发问,“我能不去吗?”
王锦林被气笑了,“说得好像你前两年去过一样,前年说是你外公人要不行了你赶着去见最后一面,去年说是包被抢了和那劫匪打了一架肋骨被人踹断了,今年又有什么理由?”
洛新澄当真思考起来了,“今年……嘶,我回国那天不是出车祸了吗?”
“那都过去多久了?”王锦林受不了她这番糊弄,无情地下了最后通牒。
“今年是你爷爷七十大寿,老爷子特意说了要大办,一家子热热闹闹地聚一下,你就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洛新澄放下水杯,有气无力地靠着跑步机。
“他这么多孙子孙女呢,有我没我也没差吧,估计他也不是很想看到我吧?”
她很早以前就能感觉到爷爷奶奶不待见自己,每次回老宅,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总是带着嫌弃。
当然这嫌弃也不是从她一出生就有的。
在相当久远的记忆里,约莫是她小学三年级之前,爷爷奶奶对她还挺和颜悦色的,对待她和对待其他堂兄弟姐妹都差不多。
是后来,他们次次催父母生二胎又次次被拒绝,对他们反抗的不满才逐渐迁怒到她身上,看她也越来越嫌弃。
洛新澄知道他们在嫌弃自己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配继承她父母这么多的财产呗,两个封建的老东西,总觉得女孩儿迟早会变成别人家的。
“再怎么样那也是你亲爷爷啊,这么大年纪了,见一面少一面的。”
王锦林相当务实地说,“你就不要总想着他喜不喜欢你嘛,你多想想他的钱!想想他的遗产!再不待见你,他该给你的压岁钱也没少给吧?”
“你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他不是还送了你一个紫翡翠手镯吗?不说多贵,也要两百来万啊。”
洛新澄小声顶嘴,“我又不缺那点东西……”
“你这话说的,哪有嫌钱少的啊?”
电话听筒传来重重的一声叹息。
“澄澄啊,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感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重要!不值得你这么在意!”
他语重心长地说劝诫着,甚至到了恨铁不成钢的地步,“他喜欢你讨厌你都不重要!攥在手里的钱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知道了——”
洛新澄扶着跑步机起身,朝外走去。
“道理我都懂,但热脸贴冷屁股真的很烦好吗?到时候被冷嘲热讽被拉踩的又不是你……”
王锦林诡异地沉默片刻,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劝道,“习惯就好了这种事情,多想想他们的钱!”
“为了钱忍辱负重一下好吗?”
王老爷子要脸,甭管心里如何作想,表面对这些孙子孙女都是一碗水端平的态度,给出东西也价值相当。
当然,背地里到底有没有给更喜爱的孙辈好东西,洛新澄就无从得知了。
那都是王锦林该操心的事情。
洛新澄走向楼上的房间,“那他的生日礼物……?”
“我都准备好了。”在这方面,王锦林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妈在家吗?她的礼物我也准备好了,你提醒她记得在那天给老爷子发个生日祝福。”
虽然离婚多年,但感情不成买卖还在,洛家和王家这么多年的合作没断过,因此洛安玖这个前儿媳逢年过年都会给老爷子和老太太送上诚挚的祝福。
洛新澄说她不在,“还在东京,没意外的话估计下周回来。”
王锦林对前妻回来的日期并不关心,只道,“那你待会儿给她发微信提醒吧,我就不发了,避嫌。”
说到避嫌二字,他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洛新澄愣了下,“你有什么好避嫌的啊?我妈还在意这个?”
王锦林啧了声,“还不是你那个后爹,小肚鸡肠的,不知道在斤斤计较些什么。”
同时又阴阳怪气地感慨,“这种感情用事的蠢东西也能接手家业,啧,家里的独苗就是不一样哈。”
洛新澄听出了他的羡慕嫉妒恨,笑了下,“你们吵架了?”
王锦林话里话外都是不屑,“和那种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的人有什么好吵的?”
洛新澄顿时语塞,想起继父那口蹩脚的普通话,有点想笑。
她继父出生港岛,中学起就在英国读书,母语环境基本由粤语和英语构成。
这几年虽然在内地活动得多了,普通话也说得多了,但也没流利到哪去,语速一快句子一长,又是夹英文又是夹粤语的,听着别提多别扭了。
也难怪她妈妈再婚后整天乐呵呵的,有这么个人在耳边说这么好笑的话,能不乐么。
三言两语间,洛新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行了,我要去洗澡了,先挂了。”
“嗯……对了!”
正要挂断电话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还有什么事?”
“你回老宅的时候,把你爷爷奶奶前几年送你的那些首饰都戴上吧,上次见面老爷子还抱怨说送你的东西连个响都没听见,没见你戴过一次。”
听到这里,洛新澄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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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没招了。
“是我不想戴吗?实在是他们送的都太……”她忍了忍,怕被爸爸说不尊老,委婉起来,“太贵气了,我这个年龄戴不合适啊!压不住!”
浑身都是汗,她耐心告罄,懒得在电话里多说。
最后敷衍了一句:“我最多戴他两年前送的那个紫翡翠镯子,太久以前的懒得找了,天知道被我扔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行了,挂了,嗯嗯,你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嗯,拜。”
总算挂了电话,她立刻扔下手机,收拾好睡衣进了浴室。
等洗完澡吹完头,她看了会儿手机,觉得无聊,便走向梳妆台打开下面的首饰柜翻找起来。
在拉开两个抽屉找了一会儿后,才猛然想起来这个首饰柜里的饰品基本都是她近一
年购入的。
“麻烦死了。”
她扎起披散的头发,推开了衣帽间的门。
因为老爷子送的首饰还算贵,所以她略过岛台,直奔保险柜,指纹开锁。
视线匆匆扫过最上层的几支腕表,她拉开下面的抽屉,在一片灼耀绚烂的火彩中找寻起了目标。
放在这儿的珠宝矜贵又娇气,洛新澄收到以后,并不是每一件都有场合佩戴,大多都是看一眼就束之高阁了。
漂亮的珠宝首饰似乎有一种奇妙的魔力,能让看到的人不知不觉就苹果肌酸胀。
洛新澄进衣帽间之前还一脸不乐意的,但就打开保险柜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笑容满面的给自己戴上了一枚水滴形粉钻戒指和一条海螺珠钻石手链。
“这个金绿猫眼的戒指看着也不错……”
戴上戴上戴上都戴上!
两分钟后,她举起戴得满满当当的手对上光源,眼眸映出各色宝石折射出的斑斓光彩,一时乐得找不着北,差点连开保险柜的初心都忘了。
“对了那个翡翠手镯——”
她懊恼地放下手,但也没将那些饰品都摘下,就那么负着重打开了下一层。
这层抽屉的边缘摆着几个紧闭的首饰盒,洛新澄挠了挠头,实在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没把饰品都摆出来,难道是收到后犯懒,所以直接扔在那儿了?
想到这里,她一个个打开看,没能在其中找到爷爷送的那个手镯。
最后,这一层就只剩下那个了。
她的视线移向角落里的较为小巧的首饰盒,没多想,到手后直接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枚白欧泊的戒指。
果然不是。
她“啪”的一下阖上首饰盒,随手把它放回原位,然后蹲下身在第三层找了起来。
找到一半,猛然惊觉——
她的保险柜里怎么会有欧泊呢?!
她一脸匪夷所思地重新拿起那个首饰盒,打开,将戒指取了出来。
这枚戒指上的欧泊个头不小,通体不算很透,但组成虹彩的颜色范围宽且分布均匀,在光源下转动戒指,表面便衍射出彩虹般昳丽的色彩。
保险柜里的首饰定期会有专业人员来检查保养,所以这颗欧泊石并没有因为长期被封存在干燥的环境里就产生干裂,摸上去还是光滑无暇的。
只是过去这么多年,宝石上本该流光溢彩的光芒难免会黯淡一些。
她背抵着保险柜缓缓坐下来,指腹摩挲着欧泊石,表情略有些动容。
想起来了。
这是傅知珩高二时送她的。
那年他去澳洲参加IMO数竞,那里盛产欧泊石,等回来的时候,他就说给她也买了个欧泊饰品。
洛新澄问他哪来的钱,他说是学校发的奖学金,一半存着,另一半用来给她买伴手礼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整张脸都红透了,期期艾艾地看着她,神色赧然,但更多的是兴奋,还有点小小的得意,看起来很想被她夸奖的样子。
洛新澄没想到他在面对这么紧张刺激的比赛之余,居然还有闲暇心思给自己买礼物。
心里要说没一点儿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没表现出来,只追问他到底买了什么,她想看。
他嘴角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放学了再给你。”
那时候还在上课,下午的课,还有两个多小时才放学,洛新澄等得可急,简直度秒如年。
傅知珩才参加完比赛,拿了金牌,本来学校给他放了两天假休整的,但这人上午回燕京,下午就回到学校了。
班主任还以为他是心系学习所以才迫不及待到校呢,等他回到班里,直接在教室滔滔不绝地夸了他半小时,要大家多学习他争分夺秒学习的精神。
洛新澄在台下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再一转头看向一脸心虚的傅知珩,顿时笑了。
“啧啧啧啧,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学习嘛——”
她抑扬顿挫地说着,边笑边用手指戳他的手背。
他被挤兑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憋了半天,才干巴巴地说,“也没有那么爱学习……”
说完,缓慢但精准地攥住了她作弄的那只手,把它放回原位的同时,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洛新澄意味不明地哼笑起来,在草稿本上写:偷偷捏我手,占我便宜是不是?
推到他那边,他看了眼字,又看了眼她,默不作声的用笔把这行字涂黑了。
她接着写:假正经。
被涂黑。
她接着写:闷骚怪。
被涂黑。
她兴致勃勃地攥着笔,还要再写,笔落下,再触到的却不是纸面,而是柔软的皮肤。
“我错了,你别再写了。”
怕老师发现他们讲小话,他道歉的时候特意压着嗓子,低低哑哑的,但其中讨好的意味丝毫不减。
他的手挡在她的草稿本上面,白皙的手背被划出一道黑色的痕迹。
洛新澄这才收起了草稿本,大获全胜般冲他抬了抬下巴。
早这样不就好了?
第22章
那天放学后,洛新澄拎着包气势汹汹地走出了学校。
傅知珩在后面追她,“慢点,别摔了——”
他一脸的不明所以,搞不懂她为什么会狠狠瞪自己一眼后就抛下自己跑得飞快,明明两个小时前,在听到自己给她带了伴手礼时,她还对自己笑眯眯的。
洛新澄装作没听到他的声音,在前面一路飞奔,最后拐进了一家麦当劳。
等傅知珩也追着进去,就见她双手搭在点单台上,侧着身子专门等着他过来的样子。
“我要吃甜筒,快来付钱。”
他连忙上前扫码付款。
一分钟后,两人从麦当劳走出来。
傅知珩看着一手拿着一支甜筒吃得很忙的洛新澄,欲言又止。
“看什么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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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倨傲,故作惊讶道,“不会以为有一支是给你买的吧?呵,自作多情!”
傅知珩摇摇头,他对吃不上甜筒没什么执念,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生气。
他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又惹你了?”
洛新澄甩了他一个眼刀,阴阳怪气地哼笑起来,“怎么会,你现在可是全校的名人,高一的学妹高三的学姐都特意来我们教学楼看你这个IMO金牌得主是什么人呢,啧啧啧,哪能惹到我啊。”
说完,见傅知珩还没回过味来的懵懂模样,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艰难地用一只手拿住两支甜筒,继而用另一只闲下来的手掐住了他的腮帮子,迫使他抬起头。
“唔……”
他不适地皱了皱眉,但还是顺从地抬起了脸。
洛新澄借着夕阳的余照打量起他的脸。
在比赛的前两天,他特意去理发店修剪过头发,稍长的发梢被剪短,整体打薄,将分明的脸部线条很好的突显了出来。
虽然他平时总习惯低着头,但他皮肤白,个子高体态又好,穿的校服干净又整洁,乍一眼看过去确实很有股清爽的少年感。
而且……
她捏着他的脸左看右看,视线扫过他因微蹙的眉而显得异常忧郁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有点肉感看起来很好亲的唇瓣,硬起的心肠不知不觉就软了点。
确实好看,也难怪……
她一惊,意识到自己心神动摇,连忙掐住他的腮帮子挤出个滑稽的金鱼嘴。
“不好看啊一点都不好看!说什么沧海遗珠……她们眼光太差了吧!”
自从傅知珩拿到IMO金牌的消息传出去以后,他们教室外的走廊就变得热闹了许多,光是下午的那个大课间,就有好几波人在教室门口问哪个是傅知珩。
洛新澄上完厕所回教室的时候,就看到有好几个穿
高一校服的女生在指着埋头补作业的傅知珩笑,嘴上还说着什么‘个子好高’‘好白’‘看不清脸但感觉很帅的样子,好有高智感’‘沧海遗珠’什么什么的……
气得她回座位以后看傅知珩哪哪都不顺眼。
她刻薄点评,“肯定是学校里的男的长得都太对不起观众了,所以连你这种普通寡淡的长相都能被夸帅了!”
傅知珩似有所悟地睁大眼睛,“你……吃醋了?”
看她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又有点期待。
洛新澄立即松开他的脸,面沉如水,“为你吃醋?你配吗?做梦!”
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吃醋,会不爽纯粹是因为自己的私有物被太多人看到了,仅此而已。
傅知珩揉着被她掐酸的腮帮子,眸光黯下来,“那你这么生气……”
“谁叫你这么……”她张了张嘴,半天想不出来一个形容词,心一急就口不择言,“不检点!”
说完也不看傅知珩失落下去的表情,脸一撇开,就自顾自地继续输出:
“别太得意哦,现在有这么多人关注你都是图一时新鲜而已,等过段时间有新热闹了,大家转头就把你忘了,也不会再有女生站外面走廊看你……”
他无奈道,“我又不在意那些,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完,又有点不服气,“以前有男生特意在走廊看你,我也没说什么啊,上次还有个高一的给你告白呢,你还说他长得可爱……”
他越说越酸,尤其是提及‘可爱’的学弟,素来平和清俊的脸都变得刻薄讥诮起来。
洛新澄一脸惊恐,“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他垂下眼帘,面色如常道,“不小心路过,就看到了。”
才怪。
但洛新澄信以为真,毕竟傅知珩平时是真的正直老实,料想也做不出跟踪尾随这么猥琐的事来。
“那我不是都拒绝了吗?”
“还拒绝……”他气闷地抿了抿唇,忍不住透露出更多的细节,
“是拒绝了,但你说的是家里不让早恋啊,而且拒绝的时候又说他长得很可爱是个什么意思呢?一点都不干脆……”
虽然是在交往的关系,但洛新澄怕他们平时表现得太明显会被老师发现,然后老师又告诉她妈妈,因此为避免后患,他们两个在学校都装不熟的。
洛新澄在外也是单身人设,还挺受欢迎,总有不知廉耻的男的来告白。
大部分的告白她都是很不客气地拒绝了,但也有几个因为长得好看,她拒绝得就委婉一些,傅知珩也记得格外清楚些。
洛新澄没想到他当时听了这么多,还记到了现在,虽然底气不足,但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还是硬着头皮顶嘴,“那人家确实肤白大眼,长得蛮可爱嘛……”
他吸了吸鼻子,“嗯,就我不可爱,一张普通寡淡的脸,让人看了就忘了,哪比得上人家,让你连拒绝都不忍心……”
洛新澄受不了他的自怨自艾,感觉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行了行了,我不说你了还不行嘛?”
话落,她忽觉手背一凉,低头一看,甜筒不知何时已融化了大半,淌落至她的手背,黏黏腻腻的洇开。
“糟了——!!!”
她几乎破音,狼狈地舔起了融化的冰淇淋,舔到一半,觉得手背黏糊糊的实在不舒服,就把那只手伸向傅知珩,理所当然地使唤起他。
“帮我弄干净!”
“快点!”
她的命令来得猝不及防,傅知珩无措地捧着她的手,被她一催,心里一急就连忙低头舔起了她泛着甜腻的手背。
用湿热的舌尖卷起冰凉的奶油,他心无旁骛的,用唇舌清理着她手背的每一寸皮肤,没一会儿,她手背的奶油被舔舐干净了,但那种粘腻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早在皮肤触到他湿滑舌尖的瞬间,洛新澄就大脑一片轰鸣,彻底呆住了。
等缓过神来,她垂下眼,看着自己手背上奶油滑过的痕迹逐渐被透明的津液取代,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她的手剧烈地颤起来。
“我让你用湿巾给我擦!谁要你这样……!”
“不嫌脏吗?你怎么这么恶心!”
傅知珩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看着她手背覆着一片濡湿的水痕,全是被自己舔出来的,也觉得自己挺恶心的。
“对、对不起!”他连忙从书包里拿出湿巾给她擦手,全程不敢抬头看她,脸连着耳朵那一片都红得不成样子,“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用湿巾把她的手来来回回擦了好多遍,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洛新澄羞愤地剜他一眼,一股脑把两个甜筒都塞给他。
“烦!不吃了!”
傅知珩接过两个甜筒,无措地看向她,但她还在闹别扭,特意背过身不肯看他。
他心里有点委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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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刚才恶劣的行径,又不敢多说什么,低头看了眼被她吃过的甜筒,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
洛新澄听到这动静,不可置信地转头看来。
见他果然在吃,崩溃地捂住了脸。
“我说不吃了!是要你扔掉!不是让你接着吃!”
“我都吃成那样了,你不嫌埋汰啊?”
洛新澄一直觉得这人很爱干净,甚至一度怀疑他有轻微洁癖,但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彻底颠覆了他在她心里的形象。
是真不挑啊这大馋小子!
傅知珩被她这么数落一通,整颗脑袋都热得像是要烧开了。
“浪费……不好。”
他讷讷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又继续吃,直到把两个甜筒吃得干干净净,才用湿巾擦了擦手。
洛新澄早臊得小跑着远离了他,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人。
直到他扔掉湿巾追上来,心还是扑通乱跳的久久没有平复下来。
傅知珩小心地觑着她忸怩的番茄脸,知道她是害羞了,脸上的热意又蔓延起来。
他心里也有点别扭,但更多的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和餍足。
他舔舔唇,甚至有点回味,“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你想怎么骂我都可以,别不理我啊……”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什么,把书包扯到身前拉开了拉链。
洛新澄不动声色地转动眼珠,看着他从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首饰盒。
“差点忘了,这个送给你。”
他把首饰盒递过来。
她故作不在意,矜傲地抬了抬下巴,“是什么?”
他还在装神秘,“你看看就知道了。”
洛新澄看不惯他故作高深的样子,不满地掐了掐他的腮帮子,看他痛得龇牙咧嘴,才满意地收回手,然后接过了他递来的首饰盒。
首饰盒在打开前,她猜里面的应该是耳饰或者手链,因为她平时在校最常戴的就是这两样饰品。
但也可能是项链或者……发卡?
抱着各种各样的猜想,她一点点掀开首饰盒,眼睛也跟着一点点睁大,最后,她小声地惊呼起来——
“居然……”
是一枚戒指。
完全没想到会是戒指。
她迟钝地拿起戒指,在粉紫色的晚霞里,戒指上的白欧泊像一池被揉碎的彩虹,流动着明媚斑斓的色彩。
她眸中异彩连连,“真漂亮。”
傅知珩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你喜欢就好。”
他看着她欣悦的笑脸,忍不住道,“我可以帮你戴上吗?”
她眨了眨眼,没说话,只把戒指塞到他手里,然后对着他张开了五指。
他得了准允,羞赧又兴奋地笑眯了眼睛。
然后,捏着那枚戒指圈住了她的无名指,一点一点推入指根。
她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只有眼睛在眨动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
时值盛夏,傍晚的风也挟着令人难耐的燥意。
他看起来真的好热,脸被高温蒸得
通红,额角渗出大颗的汗珠,沿着他绷紧的下颚线,在他的下巴稍作停留,最后擦着她微颤的指尖,落在地上,在地面洇开一片晦暗的痕迹。
她有一瞬间甚至觉得,他会像没来得及被她吃掉的甜筒一样融化。
“……好了。”
他无端地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向她,眼睛水亮亮的,眼底倒映着她模糊的轮廓。
“太好了,尺寸正合适。”
他眉眼弯弯,嗓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洛新澄曲张着五指,感受着被桎梏住的无名指,心里那股异样的感受像翻涌的浪潮,层层叠叠的,想要将她淹没。
“……谢谢。”
洛新澄莫名语塞,摸着手上的戒指,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指围啊?”
他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的样子。
“你睡午觉的时候,我用尺量了一下,大概算了一下就算出来了。”
洛新澄啧啧称奇,“大中午的不睡觉,拿着把尺子对着我的手量……”
她又开始口头花花,“不会还偷偷亲我了吧?好狡猾,趁着我睡觉做这种事……”
傅知珩连忙辩解,“没有!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又不是所有的同学都会睡午觉,要是被看到了怎么办?”
她顿时像找到了什么漏洞,嬉皮笑脸地凑近他的脸。
“你的意思是,如果大家都睡了,没人会看到,你就会偷亲?”
他窘迫地张了张嘴,“别乱说……”
她得意地戳戳他的胸口,无名指上的戒指灼目闪耀,“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才不会。”
他抬手握住她戳在心口的那只手,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听着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不会偷亲的。”
他双手合拢,将她那只手包裹起来,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要亲也是光明正大地亲。”
他边说着,俯身与她四目相对,很慢地眨动着眼睛,软软的睫毛像扫在她的心尖。
“可以吗?”
第23章
洛新澄时常觉得自己是乌鸦转世,没事就喜欢收藏各种各样亮晶晶的饰品。
家人知道她的喜好,不知道是图省事还是怕送别的她没那么喜欢,各种节假日送她的礼物里,十件有八件是珠宝首饰。
这也导致了她的饰品多而杂,很多到手后戴一两次就不知道扔哪去了。
傅知珩送的这枚欧泊戒指也是一样,估计也就他送的那天戴过十几分钟,在司机来接她回家之前就摘下了——要是被司机看到了,肯定会和妈妈告状的。
加上她这人本来就三分钟热度,什么东西到了手里,就算当时再喜欢,用过几次后,注意力很快又会被新的更漂亮亦或是更有趣的东西吸引……
所以他送的那枚戒指,很大概率也就她刚到手的那几天偶尔在房间里自娱自乐地戴一下吧。
在外面肯定是不能戴的,毕竟戒指在大众眼里还是具有一定特殊意义的,尤其他送的还是戴在无名指上的,她要是戴出去,还不知道会被多少人东问西问……
爷爷奶奶会因为她收到礼物后从不在他们面前佩戴而发恼,说把东西扔水里还能听个响,给她就连个响都听不见。
那他,在后面那么多次的约会里,看到她无名指上始终是空荡荡的,会是什么想法呢?
她漫无边际地猜测着,举着戒指对着光源看了半天。
在感觉眼睛都被衍射的光刺花以后,鬼使神差的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转而将欧泊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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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戴上。
随后她抬起戴得满满当当显得格外富贵逼人的手,左看右看。
她的中指和尾指分别戴着一枚12.54ct的帕帕拉恰蓝宝石戒指和一枚18.09CT的天然深彩棕绿黄钻戒指,被夹在中间的欧泊石瞬间被衬得黯然失色。
估计珠宝维护公司的人来做检查保养的时候,在一众璀璨耀目的宝石戒指里看到这枚欧泊戒指,也会摸不着头脑吧。
毕竟傅知珩送的既不是她现有饰品里最精致漂亮的,更不是价值最高的,至于特殊意义……确实是有一些,但她自认不多。
所以在发现那时的自己居然把这枚戒指放在保险柜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
她当年就这么……喜欢他吗?
原谅她下意识的避开了‘爱’这个字眼,毕竟他们当时还这么年轻,说什么爱不爱的,沉重又肉麻。
但她同样下意识的想要否认这份喜欢,说不上来具体是为了什么,就好像一旦承认自己曾对他有过那样浓烈的真意,就输掉了一样……
或许只是顺手、凑巧、不小心放进的保险柜里吧。
毕竟如果不是今天意外找到这枚戒指,她早就忘了他过去还给她送过这样一份特殊礼物了。
但……
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在重新看到这枚戒指的瞬间,她的记忆又被拉进了那个夏天。
那些细节,历历在目,犹在眼前——
蓊郁的树荫下,聒噪的蝉鸣里,耳根通红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给她戴上戒指。
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手上灼热的能将她烫穿的体温,他掌心沁出的黏腻的汗液,以及最后他附首——
在她颊边印上了一记怯怯的吻。
……
十一月初。
爷爷生日的前一天,洛新澄和她爸很默契的在同一时间回到了老宅。
这样的场合,他后娶的妻子当然不能缺席,连带着便宜儿子也跟着一起。
毫不夸张地说,洛新澄在下车后看到王辰奕的第一眼,瞬间两眼一黑。
她爸和继母在下车后就径直走进了中心别墅,洛新澄不想这么早进去见各种亲戚,就借口有点晕车要在外面透透气。
谁知道王辰奕也用差不多的借口,说要陪她一起。
真糟心。
等人走后,她乜他一眼,“你怎么也来了?”
硬要凑过来撞她枪口是吧?
那就别怪她嘴上不留情。
王澄奕像是没看到她刚翻的白眼,笑眼弯弯道,“前两年爷爷生日的时候我也来了啊,只是姐姐没回国,所以不知道。”
可能是为了给老人家留点好印象,他前两天特意把头发染黑了,配着那张笑得不值钱的脸,看起来还算乖巧。
“是吗?”她上下扫他一眼,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嗤笑起来,“怎么感觉你黑了这么多?这些天挖煤去了?”
上次在医院见到的他还白得发光,现在嘛,一眼看过去只有牙齿白得反光。
所以他染黑发也可能是因为之前的金发太显黑了?
真心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