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2 / 2)
他感受着她突然亲昵的动作,垂下头,“怎么了?”
她仰起脸,注视他的双眼映着清浅的夕阳,格外的亮,“好贤惠!”
他冲她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尾音像猫咪高高翘起的尾巴,“谢谢夸奖。”
鸡翅还在炸,他不敢多分心,匆匆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后就将鸡翅捞起。
只在锅里留了层底油,他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辣椒,提醒道,“炒辣椒会有点呛,你要不要先离开厨房?”
洛新澄揪着他卫衣帽子上的抽绳,摇了摇头,“对我的油烟机有点信心行不行?”
他笑着应了声好,放下辣椒花椒煸炒过后有序放入其他调料。
洛新澄突发奇想,“你会翻锅吗?”
他一本正经地点头,“会,但不保证成功。”
洛新澄:“?”
洛新澄:“那就是不会。”
他笑着没反驳,往锅里撒了把芝麻和葱花,简单翻炒了两下。
“要不要尝尝咸淡?”
不等她回答,他自顾自夹起一块鸡翅放在嘴边吹了吹,用唇瓣触了触觉得温度尚可,便送到她嘴边,另一只手还在下面接着,“来,啊——”
她嘴里咕哝着肉麻,但还是欣然张嘴将鸡翅叼进嘴里。
鸡翅在处理的时候特意被他用剪刀剪成了两半,一口吃掉也不会很费
劲。
她小口呼着热气,慢慢咀嚼着。
外酥里嫩,鲜香微辣。
味道调得刚刚好,她一边点头一边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完美!可以出锅了。”
见她吃得满意,傅知珩暗自赞许自己,这次发挥得还不错。
不知不觉间,斜阳一寸一寸隐没进雾灰的暮色里。
厨房的灯被打开,橘黄的光晕为金属质感的厨具覆了层温馨的色泽。
在所有的菜都炒好后,两人分工明确,一个端菜一个盛饭,很快,餐厅的圆桌便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两人面对面坐着,彼此的眉眼被袅袅升起的热气氤得模糊而柔和。
“等吃完了饭,我们就去公园散散步?”傅知珩盛了小半碗汤递过去,温声说,“从超市回来的路上看到小区附近有一个好大的公园,你去那里逛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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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汤碗吹了吹,“经常路过,但还真没有进去逛过。”
她促狭道,“饭都还没开始吃呢,就在计划饭后的事了,你可真够未雨绸缪的。”
他笑了笑没说话,等她喝了几口汤,才问,“今天的汤怎么样?”
“嗯,很开胃!”
她放下汤碗,夹起青椒炒肉尝了尝,“这个很下饭!”
最后是腐乳空心菜,“这个很爽口!”
“真的吗?”他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露出纠结的神色,支吾道,“但我听人说,菜太酸了不知道这么夸就说开胃,太咸了就说下饭……”
洛新澄翻了个白眼,“你故意找茬是吧?亏我还特意找不同角度来夸你!”
他顿时欢快地笑出声,灿烂的笑脸在暖融融的光里透出几分俏皮的孩子气。
“开玩笑的——”
感受到她的注视愈加不善,他审时度势地收敛笑意,又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鸡翅,“来,觉得好吃就多吃一点。”
洛新澄飞了他一个眼刀,低头开始专心吃饭。
餐厅的上空始终盘旋着引人食指大动的香辣气息,两人各自吃着饭,时不时的聊两句,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笑容。
饭后,两人将餐具放进洗碗机,洗了洗手,出门散步。
沉沉夜幕里,繁荣街道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与之比邻的偌大公园则相对幽静了些许,散落着牵绳遛狗、饭后散步的各色行人。
他们手牵手踏进公园,目之所及是大片深浅不一的绿意,吸入肺腑的是清新怡人的草木气息。
夜风微凉,但傅知珩的手很暖和,她翻来覆去地把玩着他的手,有些郁闷地说,“真好啊,冬暖夏凉,不像我,是冬冷夏热……”
他的两只手像闭拢的蚌壳,将她的手彻底包裹住。
“那我们正好互补。”
他揉搓着她的手,传递着融融暖意,又捧起她的双手,往里哈气。
洛新澄笑他夸张,“还没冷到那种地步啦!”
他笑而不语,低头在她手背亲了亲。
穿过被灌木环绕的小径,两人的视野豁然开朗,只见眼前细草芊芊的绿茵包围着一片人工湖,在泠泠月色下泛着潋滟的流光,隐隐传出此起彼伏的蛙鸣。
洛新澄稀奇道,“居然就有青蛙了?”
越走近,呱呱蛙鸣的存在感就越高。
她嫌吵,就撞着傅知珩的肩膀怂恿他,“你也唱歌,把它们的声音盖过去。”
傅知珩:“?”
傅知珩:“想让我唱歌就直说,用不着这么离谱的理由吧?”
她理直气壮地点头,“嗯,那你唱吧,我想听。”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无所适从地小声求饶,“可我不会唱歌。”
“你会!”她晃着他的手臂,语气笃定,“你以前给我唱过,唱的还是英文歌呢。”
他的面色更尴尬了,除此之外还多了些窘迫,明显是想起这回事了。
“可我唱得不好听,你听了就笑……”
那是洛新澄备战雅思时期的事了,为了能考试发挥得好一点,她课余时间做作业听的歌都换成了英文的,边听边跟着哼唱。
傅知珩当时只不过是夸了句她唱歌好听,她就像是被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偏要他也唱给她听,还必须得是英文歌。
“我、我不会唱……”被她押着硬要唱的傅知珩窘得脸颊通红,一副恨不得拔腿就跑的架势,“我英语不好。”
听到这话,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觉得他又在凡尔赛,“胡说!上次月考你英语还考了满分!”
他咬住下唇,忸怩道,“我只会做题,但口语很烂……你肯定会笑话我口音重的。”
洛新澄才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当即选了一首歌让他学着唱给她听,不然就再也不理他了。
傅知珩被磨得没办法,好说歹说才为自己争取到了两天的学习时间,把大致的曲调和歌词都记住后,才谨慎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小声唱给她听。
但唱了没两句,就见她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像被针扎的气球,极剧的干瘪下来。
再然后,傅知珩说什么都不肯唱给她听了。
“你就是在笑话我口音重。”他委屈得鼻音里都带了点哽咽的腔调。
洛新澄死都不认,言之凿凿地说,“我只是觉得你唱歌的时候脸红红的特别可爱,所以才笑的!英语毕竟不是我们的母语,有点口音不都很正常吗?我也有口音啊!很多人说中文都有口音呢!”
但傅知珩在钻了牛角尖以后犟得出奇,任她怎么哄都没有再开口唱给她听。
时至今日,洛新澄都觉得自己冤得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笑话你有口音啊!只是你拢共就唱了两句,其中有一句半不在调子上,我真的很难不笑好不好?!”
傅知珩幽幽地看她一眼,语气复杂道,“可你当年说你会笑是觉得我脸红得特别可爱……所以是哄我的对不对?”
洛新澄:“……”
她眼神游移片刻,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没错,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谁让你当时露出那种快哭的表情啊?我总不能再说实话打击你吧?”
傅知珩短促地笑了下,深深地注视她几秒后,突然说,“对不起。”
迎着洛新澄困惑的注视,他动了动嘴角,为过去那些来源不明的心思感到有些难以启齿。
“那时候真的很不喜欢听你说起筹备留学的各项工作,一想到你很快就要和我分手,我就满腔怨念,舍不得你,又觉得我实在配不上你,和你在一起的那两年多的时光好像偷来的一样……”
强烈的自卑真的会让人变得非常无礼,他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当时的自己非常的无理取闹。
“你当时肯定觉得我很作很莫名其妙吧?明明就只是唱首歌而已……”
微风拂过,带起一片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他站在半明半晦的光影里,微垂着头,细碎的额发被吹起又吹落。
洛新澄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叹着气,带着股自暴自弃的意味,“完全理解不了你当时的心情啊。”
毕竟这么多年她就没自卑过,不自信到狂妄已经算她很有自知之明了。
“但你现在应该释怀了吧?”她扯开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大大咧咧道,“当年没唱完的歌,现在能不能再给我唱一次?”
她戏谑地补充,“我这次真的不会笑你了,就算你全都走调我也不笑,真的!”
泛蓝的月色下,傅知珩安静地看着她的笑脸,好久好久,才弯下腰,与她两额相抵。
他小心翼翼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洒下来。
“Yousyjustcomeovercomeovertom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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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声呼唤,要我来到你身边)
cuseimmkissyounicewu
(我要好好吻你)”[1]
声线略有些不稳,但放缓的嗓音清润温和,像甘甜的溪流欢畅地淌过暮春的山野,淙淙涓涓,极为悦耳。
洛新澄颇感惊艳地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他居然把歌词都记住了,还每句都在调上。
虽然很好听,但她更遗憾不能用走调来打趣他。
殊不知这正是他多年来时常练习的成果。
“Cuseyourlipsrehoneyse
(因为你的双唇仿佛一片蜂蜜)
Drippinoverme
(洋溢我的身体)
Idrinkyouinlikewin
(你宛如一杯烈酒,我甘之如饴)”[2]
在缠绵缱绻的歌声里,他用指腹缓缓摩挲她的唇瓣,而后低头吻了上来。
“Sogoonndkissmenice”[3]
所以不要停,继续吻我——
作者有话说:[1][2][3]的歌词都来自歌曲《honeyse》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明天休息一天,然后开始更新番外[猫爪]
存稿的时候就觉得写得很艰难,写到后面果然越来越卡[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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