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0章 15 oclock-预警情节(1 / 2)
<div style="height: 0px;">
◇ 第100章 15 o'clock-预警情节
谢游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在浓重信息素的包裹下,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有些微醺。
昏昏沉沉将要睡去的时候,丢在枕头上的手机忽然传来了消息提示音。
是钟修发来的,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去別墅。
他骤然变得清醒许多,猛地一下从床上跳下去冲进了浴室。
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一个战斗澡,又给猫和Air倒了点水和食物后,他就立刻抓着钥匙就冲出了门。
钟修已经把他的信息递送录入到了门禁系统中,谢游不用再像从前一样翻墙,直接刷脸就开进了別墅区的大门,好像回自己的家一样。
将车停好,他熟稔地翻进了没什麽御敌能力的院子。在准备按门铃的时候,才发现门根本没关,留下了一道很小的缝隙,无声地展露着裏面的昏暗。
他顿了顿,伸手推开门走进了去。
屋內没开灯,也没有什麽声音,不过温度控制得很好,地板和空气都很温暖。
“钟修?”
谢游怕钟修回到家还在开会,就只是轻喊了一声,没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不过走到书房门口,才发现裏面根本没有人。
他怀疑钟修根本就没有忙完,让他来这裏完全就是在惩罚今晚上他做出了一些擅作主张的行为,好让他懂得改过自新,下次更加乖巧和听话。
但是谢游根本就不怕钟修!
所以这样的做法完全就是徒劳。
他摸住了上楼的扶梯,准备直奔钟修的卧室抢先霸占那张床,让晚归的人狠狠地吓一跳。
不过还没踩上第一个台阶,手机就又传来了消息提示音。
【Asura】:地下室。
谢游立刻原地转了个圈,不做任何犹豫地往地下室跑去。
地下室裏,钟修坐在谢游睡了好几天的单人床边,上面的用品已经重新换了一套,看起来很舒适柔软。
他大概是也洗了一个澡,只比肩膀长一点的头发垂在光滑的丝质睡袍上,或许还是不太喜欢吹干自己的长发,所以发尾处仍然湿漉漉的,凝结的水珠渗入了睡袍裏,打湿了一小片。
湿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柔软了许多,是一种存在于现实的、触手可及的美好,让已经拥有的谢游感到幸福和自满。
“小游,过来。”钟修对他招了招手。
谢游乖乖地走过去,跪坐在床上后扑到了钟修的身上,用脑袋在他的怀裏拱来拱去:“我以为你还没回来。”
“像个狗崽子一样。”钟修捏住了他的后颈。
谢游根本不在意这样的评价,低着头让他更好去摸。
眯着眼睛享受的时候,就又听见钟修问他:“小狗狗脖子上是不是少了点东西?”
听他这麽说,谢游才终于想起这件事,怪不得最近总觉得空落落的。
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了那并不是一条非常纯洁的choker,但毕竟戴了那麽久,并且意义非凡,谢游依然很想要。
不过他仍记得那是自己摘下的,还给钟修的时候还顺带说了一些不太客气的话,所以有些心虚。
“是。”他晃了一圈脑袋,给钟修展示自己空荡荡的脖子。“最近脖子发凉,没东西挡风,可能要感冒了。”
钟修问他:“想要回去?”
“嗯。”他抬着眼睛偷偷地觑了几眼,不是很有底气地说:“上面已经刻了我的名字,感觉也不好转手卖出去,还不如给我。”
“不是说太贵了?”
“是很贵,但是像我这麽优秀的人的话,还是很能配得上的。”
话音一落下,钟修就笑出了声,好像很愉悦。
谢游认为他在嘲笑自己,有些不满,用脑袋把他拱着贴到了床头。
“想要我的东西要跟我说什麽?”钟修将机械手盖在谢游的脑袋上,挡了一些他的力气。
“拜托拜托?求求你?”他抱住钟修的腰,擅自贴上去亲了一下钟修的脸。“哥~你最好了~”
钟修哼笑一声,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条项圈,十字架与宝石仍旧未变,但圈身和从前略有不同。
“换了一条。”钟修说,“天气冷了,上面的铆钉不太合适,这个材质也更舒服。”
谢游眼睛亮了起来:“都可以,十字架在就行。”然后理直气壮地把脖子伸过去,说:“你帮我戴。”
钟修没拒绝他,一如从前的两次一般,倾身将项圈戴在了谢游的脖颈上。
当十字架重新坠回锁骨正中的那瞬间,谢游又补上了一句刚刚祈求的时候没说完的话。
他说:“钟修,谢游爱你。”
钟修笑着用手指拨了一下谢游胸前的十字架:“为什麽每次都要带上名字?”
这个问题很简单,谢游没思考,又或许其实以前就思考过了:“阿道夫在你的书库裏给我翻到了一本书,书裏说这个世界可能存在平行宇宙。
“然后我就觉得,如果平行宇宙真的存在,那绝对不会只有这个宇宙的我爱你。
“每个宇宙的谢游,都会一定爱上那个叫做钟修的人。”
爱上与贫民区格格不入的艳丽恣意的钟修;给了他一笔钱给了他一个梦想的钟修;将无处可去的他捡回车队养到成年的钟修;在他职业生涯滑铁卢又重新出现帮他解除催眠的钟修;每一次争吵过后都让他学会了成长的钟修;使他感到痛苦、挣扎、幸福、安心,难舍又难忘的钟修。
谢游长到21快22岁,1/3由自己的祖母塑造而成,1/3由成长环境及社会形态捶打锻造,剩下1/3则是源自钟修。
——钟修,镌刻在谢游人生尺度上的、不可磨灭的、永恒的钟修。
不过在他说完之后,钟修就不笑了,眼神沉沉地盯着他看了很久,一度让谢游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可能现在的钟修已经接受了和他在一起,但还是不太能接受把爱不爱的随意挂在嘴边,说得这麽轻易。
谢游不想让两人的关心重新变得僵硬,就准备道歉。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钟修就对他张开了手,说:“过来。”
“哦。”谢游应了一声,蹭了过去。
钟修的动作很顺手,在他靠近的瞬间就把抱入了怀中。他跨坐在钟修的腿上,两人胸膛相贴、脖颈相交,是一种皮贴着皮、肉压着肉的紧密距离。
“哥,”谢游被抱着,但还是有些担心,就问钟修,“你生气了?”
“没有。”钟修压着他的后颈,先是碰了几下他颈侧跳动的脉搏,然后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腺体。
最后用很不清晰的声音说:“我也……”
末尾两个字发音很轻,几乎融成了一团,很不符合钟修平时说话的习惯。
而他说完,房中就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只余两人逐渐同频的心跳和呼吸声。
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谢游才开口:“你也什麽?”
钟修将距离拉开,冷冷地和谢游对视。
还不到十秒钟,谢游就坚持不下去了,飘忽着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我是真的没听清。”
“別装。”
“我骗你干嘛?!”被识破演技的谢游恼羞成怒,反过来说钟修,“而且我都说了那麽多遍,你多说几句怎麽了?”
说完又突然恍然大悟:“钟修,你是不是害羞了?”他觉得自己识破了真相,非常得意地放肆大笑起来,“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害羞!”
钟修表情冷淡,将掌心盖在谢游的脸上,然后借着力道把他压倒在床。
等谢游终于安分了些许,他才冷酷地问:“谢游,知道我叫你来是做什麽的吗?”
“知道!”谢游立刻抢答,兴奋地把声音从钟修的指缝中挤出,“来看钟修害……唔——”
话没说完,钟修就塞了一个浑圆的球体进他的嘴裏,又把东西绑在了他的脑后。
起先谢游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手再次被短鏈铐到床头,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但现在声音被堵住,他连告饶都做不到。
与谢游的慌张相比,钟修完全就是一副云淡风轻、岁月静好的模样,下了床就闲庭信步地开始在嵌在墙上的柜子中挑选起道具,看见可能感觉还不错的,便扭头问谢游怎麽样、是不是有兴趣,好像完全忘了谢游的嘴已经被他堵住了。
看到他从柜子裏取出了两把檀木的戒尺,谢游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全身上下只剩下了脚可以自由活动发表情绪,他把床踢得哐哐响,试图用吵闹的声音来唤醒钟修的理智,不过最终事与愿违。
“是有什麽要说的吗?”
钟修走到他的身边,用带着刻花的那端将谢游的衣服挑起。
谢游用力地点头,嘴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过钟修显然没那麽慷慨和豁达,他将刻花的那端压在凸起的地方,用和力道不相同的轻松的口吻问:“是想说,还是想继续笑?”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睚眦必报的意味在。
“唔唔——”谢游把脑袋晃出了残影,清晰地感受到卡在刻花缝隙中的地方已经开始充血了。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钟修,试图用眼神去道歉,希望及时遏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眼睛是在说知道错了吗?”钟修换了另一把,用顶端碰了一下谢游的眼角。
谢游点头,但是钟修却并不信任他。
“不。”他将戒尺微微往下移,把凸起的刻花压在了谢游的脸上,说:“我们小游不知道痛是不会知道错的。”
钟修用的力气有些大,谢游感受到了一阵漫长但并不过分的钝痛。
等压在脸上的东西终于移开之后,钟修的心情明显就变得好了很多,他拿出一面镜子放到谢游的面前,让他自己去看。
凸起的印花在皮肤上留了痕跡,一个像是犬科动物才会有的肉垫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钟修俯身凑近:“小游现在就像是一只真正的小狗。”
谢游的呼吸顷刻间就变得粗重,抬着头用鼻尖去蹭钟修的脸。
“怎麽回事?”钟修往下瞥了一眼,“怎麽什麽都还没做,小游就变成这样了?”
钟修拉开了些距离,握着戒尺对泛湿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是不是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