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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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六
看着眼前气质优雅的男人从容又温柔地揉着一只陌生的兔子,白止的心裏莫名烧起了一团火气。
噌噌噌的,压都压不住。
他径直握住谢予瞻的手腕,把对方的手从那只侏儒兔的脑袋上扯开,顶着人家询问的眼神,他抿了抿唇,道:“不许摸別的兔兔,你这是、你这是婚內三心二意!”
谢予瞻一顿,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的眼底忽得泛起了一些笑意,压着点嗓音问道:“止止这是生气了?”
白止咬了咬牙,又瞪了一眼那些乖巧可爱就会撒娇粘人的宠物兔,看向谢予瞻,认真点点头道:“你揉揉我还不够嘛?为什麽要招惹別的兔兔?”
谢予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好”这一个单薄的字眼来形容了,如果是在谈判桌上,他很愿意给合作方让一些利益。
不许?
这可不是命令,反倒是十分动听的隐晦表白,是情话。
他反握住白止的手,略靠近了些,笑问道:“这麽说,止止承认自己是只小兔子了?”
白止听到这儿,忽得回了点神,那个……就算承认了,谢予瞻也不会相信他的芯子真是一只兔子,肯定以为他是在胡说八道。
在撒娇耍赖。
所以承认了也没关系,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
他继续点头,篤定道:“就是!所以,在婚內要一心一意,我们对这段婚姻都有责任,我不招惹別人,你也不能招惹別的兔兔!
“更不能喜欢其他兔兔!!
“责任是相互的,別只拿来约束我一个人,你也要做到位。”
对,没错,这都是合法夫夫应该注意的地方,不能因为谢予瞻更有钱、社会地位更高,就违背联姻的公平本质吧。
他们是平等的利益交换。
谢予瞻不由失笑,能把吃醋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不愧是聪明机灵的小兔子。
他从善如流地应道:“当然,我只会喜欢你这一只小兔子,外面那些、全部的,都入不了我的眼,你放心,我保证以后对其他的小兔子退避三舍,保持距离。
“只揉揉我们家止止兔,好不好?”
白止闷闷地应了声鼻音,心裏的火苗终于小了下去,他抽出手抱起手臂,道:“这还差不多。”
这自然是差一些,还不够呢。谢予瞻揽着白止的肩把人带到了展台侧边的监控盲区,压低了些的嗓音裏带着愉悦且克制的笑意,“那麽,止止现在想要揉揉吗?”
白止微垂下眼,没怎麽想,抬手轻轻捏住了谢予瞻的外套,“要。”
说完他快速看了对方一眼,就又转开了眼神,天啦,他怎麽感觉狼先生看他的目光比看那只侏儒兔时温柔太多了!
根本就是不一样的感觉。
或许是两人挨得太近了,也或许是场馆內的中央空调太过尽职尽责,他忽然有些燥热,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再次道:“现在就要。”
而谢予瞻无法拒绝,更不想拒绝。
这样可爱的要求。
他揉了揉白止的脑袋,细腻柔软的发丝在指缝间摩挲,带来的微妙触感让他的心尖尖上不断地冒出炫彩的泡泡,轻盈又满足。
他揉了又揉,直到被揉揉舒服的人没忍住发出了两声轻哼,才顿住手。
他的手往下抚着白止的脸颊,让垂着眼的人和他对视,这一瞧,好麽,小兔子的眼眶都红了,连带着面颊到耳根,烧成了一片柔软的霞光。
他靠近了些,嗓音很低、很轻,问道:“喜欢吗?”
白止抖了下,道:“喜欢……很舒服……”
谢予瞻承认自己有被白止这个颤抖的、绵软的声线取悦到,小兔子在某些方面是很迟钝,但似乎无师自通。
很懂得如何撩人心弦。
而他确实很吃这一套,没辙,实在是没辙。
他微微偏过头靠在白止耳边,冲着对方的耳廓轻轻吹了口气,满意地看到小兔子抖了抖眼睫——是有点被惊到但不讨厌且不排斥的反应。
他低声问道:“要不要亲亲小兔子的耳朵?其他兔兔都没有这个待遇,只给你的,只有你有,给你盖个戳,就是有主的兔兔了。”
白止咬了咬嘴唇,不太想答应。
鼠兔兔只属于草原,不属于某个人,什麽盖个戳就有主了,才不要,但是……但是离婚前有主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婚內限定。
就他一只兔兔有这个戳,说实话,他对这样的承诺动心了,姑且信一下狼先生好了。
想到这儿,他答应道:“好,你也要说到做到。”
“当然。”
随着话音落下,谢予瞻的吻轻巧而珍重地落在白止的耳廓上,滚烫得很,感觉小兔子都快要烧起来了。
白止的眼睫抖啊抖的,幸亏及时咬住了嘴唇,把到了嘴边的轻呼给咽了回去。
还在外面呢。
这一个吻……很奇妙,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廓一路蔓延开,好像窜到了他的心裏、脑子裏,让他整只兔都有点晕乎乎的。
他仰起头靠在身后的展架上,缓了缓呼吸。
谢予瞻点到为止,跟白止贴了贴脸颊,可不敢把小兔子逗过头了。
他把人搂进怀裏,一下一下抚着对方的脊背,哄道:“预报今天是大雪,地温低,应该很快就能积住雪,等吃过晚饭,想不想玩儿雪?
“就在后院,一整片草地上的雪都是你的。”
白止眨眨眼,脑子慢慢恢复了正常运转。
他在谢予瞻的颈侧蹭了蹭,从对方怀裏退出来,一双眼亮晶晶的,回道:“要!这是我第一次玩儿雪。
“之前在白家管得严,我也没那个兴致。”
草原上倒是会下雪,但对鼠兔而言,下雪意味着更恶劣的生存环境,尤其是在存粮不多的情况下,尽管他很勤快也很幸运地储备够了过冬的草草,可玩儿雪从来不在他的待办清单裏。
毕竟还有虎视眈眈搜寻口粮的天敌们。
谢予瞻给白止理了下头发,两人一起往外走,不管想到几次,都会疼惜对方在白家的那些年,好在都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