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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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篤篤篤——
大暴雨的夜晚,渔民们早早回了家,只剩门口一盏还开着的煤油灯。
张姨家的门却被敲响了,不细听根本听不见。
张姨带着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此刻都瑟瑟发抖的缩在被窝裏。
“妈妈,是谁啊?”
大女儿甜甜把妹妹护在背后。
“妈妈去看看,你们不要乱跑。”
张姨下了床,披上了一件外衣,哆哆嗦嗦的提着一盏灯去了门口。
“谁啊?”
“您好,我们是来s市旅游的学生,不下心掉下了山崖...想问您借个宿可以吗?”
像是怕被屋裏的人拒绝,说话的人赶紧加上一句:“我们会给钱的!”
张姨听那声音似乎是学生的声音,没有任何攻击力,大晚上的外面又下着暴雨,张姨几乎是一瞬间起了恻隐之心想要开门。
可在最后一刻剎住了脚,她还有两个女儿在屋裏。
“你们去找別家吧!我们这裏住不下。”
外面的人没走,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刚刚挨个去问了,都没人...看您屋外亮着灯的,才斗胆来问问,我的朋友受伤了,不得已才来打扰您的。”
张姨作为一个母亲,听见外面的声音应该还是个孩子。
她从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什麽都看的不是很清楚,唯独外面年轻人那双真挚又明亮的眼睛很显眼。
“宝贝,你们先去隔壁柴房。”
张姨把两个女儿往柴房裏推。
祝芙听见裏面没了动静,瞬间泄了口气。
盛霁发起了高烧,很要命的是,祝芙似乎闻到了他越来越浓的信息素味道。
除此之外他的腹部似乎受伤了,正汩汩的往外渗血。
祝芙急的团团转,一咬牙又站起来打算伸手去敲门。
门吱嘎一声开了。
一个编着侧麻花辫的中年妇女开了门,她头上带着藏青色的头巾,模样很是温婉清秀。
她警惕的眼神在祝芙二人身上扫过:“你们来干什麽的?”
“是这样的,我们是玉城来的学生,但我没带包不能给您看学生证...我和朋友失足掉下了山崖,他受伤了,现在还在发热,我很怕他出事了,这才来打扰您的。”
张姨眼神在二人脸上扫过:“进来吧。”
祝芙的眼眶一瞬间红了,出去冒着雨把盛霁搀扶了进来。
“请问家裏有消毒的药物或者纱布吗?”
“有,我给你拿。”
张姨拿了个医疗箱进来。
昏暗的灯光给屋裏镀上了一层诡谲的滤镜。
小屋子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
消毒的时候盛霁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祝芙慌忙安抚他的情绪:“没事的,痛一下就好了。”
将身上细小的伤口处理好后就是最严重的腹部。
祝芙颤动着手掀开盛霁的衣服。
紧致的腹肌上赫然出现一个大窟窿,上面还卡着子弹。
张姨的眼神瞬间变了,她站起来:“你们到底是什麽人?不说实话就滚出去!”
祝芙无法,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交代了一遍。
“他发着烧呢,得把子弹取出来。”
张姨听完后沉默了一阵,起身去拿东西,边走边说:“我以前是村裏的赤脚医生,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给你男朋友把子弹取出来,信不过我就自生自灭好了。”
一听见张姨是医生,祝芙差点激动的跪下,哪裏还谈得上信不过。
“信信信!”
张姨取来了工具,絮絮叨叨的继续说道:“这裏以前很乱的,海上经常都有枪击案,那些人在方圆十裏找不到个医院,只得把伤员送来我这裏,所以取子弹我还是有信心的,不过这裏的医疗条件你也看见了,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消毒,要是伤口还是感染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盛霁在取子弹的过程中一声不吭,紧闭着的唇苍白无力,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祝芙比他还难受,恨不得被取子弹的是自己,这样盛霁就不痛了。
“没事的,忍一忍...”
祝芙无济于事的伸出手去擦盛霁额头上的汗珠。
因为屋裏的光线太暗,他看不太清楚,只得凑上去。
他的嘴唇下方就是盛霁的眼睛。
驀然,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开,如黑夜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祝芙的下巴。
祝芙仿佛有感应似的转动脑袋,撞进了盛霁深不见底的眸子裏。
有些不知名的情绪从二人中间散开来。
张姨嗤笑一声:“你们是情侣吧?学生还是不要早恋的好,早恋了考不上好大学,一辈子都毁了,现在快刀斩乱麻断了,以后考上好大学了早续前缘吶。”
“不不不,不是的姐姐,我们不是小情侣...”
祝芙被盛霁炙热的眼神盯的节节败退,慌乱的将头別过去。
“你嘴巴还挺甜。”
张姨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停。
子弹和铁盘相撞发出的清脆响声打碎了一室暧昧的氛围。
“行了,取出来了,好好休息,这几天都是大暴雨天,就先在我家住下,伤口恶化了我就带你去村裏的诊所,那裏药多。”
张姨进了一旁的柴房,将两个女儿带了出来。
“甜甜,圈圈,叫哥哥。”
两个女儿的脸庞跟张姨如出一辙,小鹿般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盯着祝芙和盛霁。
甜甜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