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食人魔绑架了(2 / 2)
退一步讲,就算酒真的有问题,以许肆速度肯定会很快回来,如果发现自己中了招,那个疯子绝对会让整个庄园陪葬。
这个陈教授看起来不像蠢人,应该不至于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吧?
短暂的犹豫后,对酒精的渴望占据了上风。
“......好,那就麻烦陈教授了。”鹿岑答应了。
他起身,忍着不适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
陈仁站在门外,他似乎早就料到鹿岑回答应,手裏已经拿着两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和一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红酒,酒液在昏光下呈现出诱人的宝石红色。他的目光越过鹿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房间裏面,侧身让开位置:“太好了,知音难觅啊。我们去楼下客厅?”
两人下楼来到客厅壁炉旁。陈仁熟练地醒酒、倒酒,深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裏荡漾,散发着醇厚的果香和橡木香气,光是闻着就令人微醺。
“来,尝尝,这酒据说当年是法国某个皇室窖藏的。”陈仁将酒杯递给鹿岑,自己先轻轻抿了一口,露出陶醉的神情。
鹿岑看着杯中荡漾的红色液体,诱人的香气钻入鼻腔,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液顺滑,果香浓郁,回味甘醇,确实是顶级的好酒。
他又接连喝了几口。
几杯下肚,身体暖和起来,头脑也有些轻飘飘的,暂时忘却了烦恼。
陈仁看着他,眼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嘴角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一些。
只要鹿岑的酒杯一空,他立马就给对方满上。
没过多久,鹿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那股暖流很快变成了燥热,迅速席卷全身,力气仿佛在瞬间被抽空,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模糊,陈仁那张带笑的脸也变得扭曲起来。
“这酒......后劲......”鹿岑站起身,却浑身一软,跌坐回沙发上,水晶杯从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地毯上,溅开一片暗红。
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对啊......我的酒量......”
陈仁依旧坐在对面,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审视的表情,见到鹿岑呈现出醉态,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满意地眯了起来。
“效果不错,比预想的还好。”他喃喃自语,似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
鹿岑的意识沉入黑暗,最后看到的,是陈仁缓缓站起身,向他走来的身影。
他中招了。
·
不知过了多久,鹿岑终于恢复了意识。
灯光昏暗跳跃,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铁锈和一种难以形容的、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手腕和脚踝被粗糙坚韧的皮绳牢牢捆缚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椅子则被固定在地面。
他艰难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心沉到了谷底。
这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墙壁上挂满了各种锈跡斑斑形状可怖的刑具。
铁钩、锯子、钳子、形状诡异的刀具......
而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在房间的角落,摆放着几个如同动物园兽笼般的铁笼子,只不过体型要大上好几倍。
每个笼子裏都放着一张医院用的病床,床上用厚厚的皮革束缚带绑着一个人形物体。
那些人全身缠满了肮脏的渗出黄褐色液体的绷带,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只有偶尔抽动的肢体证明他们还“活着”。他们的手臂和脖颈上插着针管,连接着悬挂的点滴瓶,瓶子裏是浑浊的营养液,正一点点滴入他们的血管。
这场景让他想到了之前和许肆在医院看到的那些被绑在担架上的丧尸。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阴影处传来。
“哦?醒了?”
陈仁缓缓走了出来,他已经脱掉了那件斯文的中山装,换上了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色塑胶围裙,手上戴着同款手套,脸上那副金丝眼镜依旧,镜片后的眼神却不再是温和,而是如同欣赏艺术品般的神色。
他走到鹿岑的面前,俯下身,鼻子几乎要贴到鹿岑的脖颈上。
然后——
深深地地吸了一口气,气流甚至带动了鹿岑的衣领,那动作,如同瘾君子品尝纯度极高的毒品,仿佛要将鹿岑身上的气息全部吸入肺腑深处,细细品味。
“啊......”陈仁发出一声满足的嘆息,眯起了眼睛,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香......太香了......”
他睁开眼,眼神狂热地盯着鹿岑,如同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一脸陶醉地感嘆。
“我‘饲养’过那麽多‘食材’,”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你是最顶级的......纯净,充满活力,还没有被那些劣质药物污染......简直是完美的杰作!”
他伸出手,戴着手套的手指贪婪地抚摸过鹿岑的脸颊、脖颈,动作如同挑剔的食客在评估一块上好的牛排。
“放心吧。”他露出一个笑容,“过程不会太快,我会尽量延长你的‘新鲜度’。你的每一部分,都会得到最极致的利用!”
“食材”两个字,如同丧钟,敲碎了鹿岑的侥幸。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麽许肆不准他吃那些肉,那些根本就不是什麽野味,而是出自这些被豢养在笼子裏、打着点滴维持“新鲜”的活人身上!
陈仁把自己伪装得道貌岸然,实则就是一个以人肉为食的彻头彻尾的变态食人魔。这座华丽的庄园,根本就是一个人肉屠宰场!
而现在,自己成了他眼中最新鲜、顶级的“食材”。
鹿岑胃裏翻江倒海,他干呕起来,却什麽也吐不出。
陈仁却对他的反应更加满意,笑着直起身,从旁边的工具墙上,取下了一把打磨得锃亮锋利的切肉刀。
“別怕,很快的,一点儿不痛。”他微笑着,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安慰情人,“我会用最完美的手法,将你的价值发挥到极致。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会成为我最珍贵的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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