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青宫十一年 > 70-80

70-8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躺赢,我是专业的[快穿] [三国]开局丞相爱妾,但曹丞相 一只鬼的团宠命格 躲缠郎 可怜崽崽被死对头娇养了 小比格也能当绿茶吗? 秘密情人 末世位面经营指南 娘亲是开国皇帝的白月光 星际侦探事务所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宫十一年》 70-80(第1/19页)

第71章 蜀道之难(五) “臣可为,而君不可为……

文华殿议事方毕, 一众大臣相继退出去。上首的太子仍坐在原位,待殿中安静下来,才侧首低声吩咐内监几句, 那内监立即领命而去。

晏朝摁一摁太阳穴, 起身向外走。梁禄在此时突然请示:“殿下,少詹事沈大人想见您。”

“急么?不急的话明天罢。”晏朝正踏上月台, 一眼望见文华门。

梁禄回:“听沈少詹的语气,仿佛仍是为了沈巡抚。”晏朝只丢出一句:“沈岳的事, 有司衙门且查不清呢, 他该避嫌。”

晏朝正待迈下台阶,身后忽然冒出来一声“六叔留步”,她回头即见殿侧右门里冲出来个身穿苍青圆领袍的少年。

不过十岁的年纪, 稚气未脱,却在离她几步开外定住脚, 喘口气,低头拱手一拜, 正经唤了句:“太子殿下。”

晏朝先不问他原由,只把眼往后殿一睄:“下学了?”

晏斐脸一红, 摇头说没有:“但先生允我歇一刻钟。”生怕晏朝要走,连忙道:“六叔, 侄儿有件事求您。”

“你说。”

“听说四叔今日面圣,是因为李娘娘病重,想把她接到信王府安养。但皇祖父没准,只肯叫医女和太医去瞧。可好些人都说李娘娘已经病得不成了……六叔, 您能不能向皇祖父求个情,就当是成全了四叔的孝心?”

他偷偷仰头觑着晏朝的脸色,复又迅速低下头。两宫之争他从小就知道, 但因年纪小,也没被牵扯进去。现在却为了信王贸然来求东宫,心下不免忐忑。

半晌不见晏朝说话,晏斐于是鼓起勇气再劝:“六叔,这件事,满宫里只有您最有资格和皇祖父提。成全李娘娘和四叔的母子之情,也是成全您和四叔的兄弟之情、成全太子殿下的贤名,也损害不了您的什么利益,惠而不费的事情,不是吗?”

晏朝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轻笑一声:“惠而不费?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劝得动陛下?”

“亲王奉母妃入府是有旧例的——”

晏朝纠正他:“是藩王可奉母妃之国。”

晏斐听到这儿,再说不出来一个字,慌得双腿一软就跪下了。

“做什么动不动就跪?起来好好说话,”晏朝使眼色,示意梁禄去扶他起身,话却没半分松口的意思,“斐儿,你的用心我明白。但这件事,与我和信王之间的关系无关,与什么所谓的贤名也无关。李氏本就因罪被废,除非有陛下的恩典,否则无人敢擅自放她。何况陛下已有旨意,其余人就更不能置喙。”

瞧见晏斐分明失落的神色,她缓下语气:“我会请宁妃娘娘多关照她。你回去吧,做好你的课业要紧。”

说罢,也不再管晏斐如何欲言又止,径自转身离去。出门上了轿,余光瞥见殿前月台上已空无一人,晏朝眉心微不可闻地一动:这孩子果然渐渐长大了。

回到东宫先进了书房,御史黄益紧随其后。晏朝挥手屏退宫人,又示意黄益免礼落座,张口即是开门见山:“这次诏令甚急,你明日就要启程去川南。但本宫这里,另外还有件事需委托你去查。”

她知道甘露茶一事与川南雅州程氏脱不开干系,但并不清楚会不会与此次叛乱有关。川南距京师千里之遥,只有实地查访才能查清楚。而御史黄益之前因治河有功被赏,后由太子亲自举荐,晏朝了解过他的事迹,品行才干也都信得过,所以这次才肯放心交待给他。

把大致情况对黄益一说,他惊恐得直瞪眼。晏朝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郑重道:“说给你听,不仅是要你去查,还是要你多加小心。在外人眼里,你已经是东宫的人,保不齐程氏心存戒备,抱着以防万一的心态对你下手。这次南下也会有锦衣卫一同随行,大体可护你们安全,但总之你要多个心思,谨慎行事。”

黄益肃声回“是”。

“倘若查出来程氏与两桩案子都有关联,取证必要时,可与任侍郎互通商量。其中分寸,你把握就好。”

“臣明白。”

后头就没什么要紧的话了,无非是表述忠心。待黄益告退,晏朝才松了精神,身子往后一靠,仰首长舒一口气,疲惫得很。

梁禄进来,见她竟如虚脱一样,忙惊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适?奴婢去请冯太医——”

“不必,只是累了有些乏,”她打了个哈欠,伸一伸腿脚,慢慢说,“昨儿个冯太医才诊过脉,兴许是还没调养好,不碍事。不过,这些天我跟前的茶都换了,石喜那边有动静么?”

“回殿下,近些日子那批毒茶的宫外供货不太稳定,往您这里奉茶时有时无,所以石喜也就有些疏忽,并未发觉什么。那晚之后,石喜如惊弓之鸟,所有暗中行动和联络都停了,他自己也不敢再出东宫。”

晏朝“哦”了声。

“殿下,恕奴婢多言,您要让石喜和背后之人离心,升任石喜做别的也成,典膳局郎实在是太冒险了。离您的日常饮食太近,他又是个有异心的人——”

“他要是这会儿还想着为他主子办事,就不会吓得连门都不敢出了。石喜不敢主动向本宫认罪,又害怕信王杀他灭口,眼下躲在东宫寻求庇护是最好的法子。不过的确需要防范,除了找人盯着,你再私下知会典膳局丞,少让他插手具体事务。”

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却浇不灭紧随其后的烈日炎炎,倒将天地间折腾成了濡热窒闷的蒸笼。天气热,人心也难免烦躁悒郁。

宁妃就在这场雨后生了病。晏朝前去探望时,徐疏萤已经自发在永宁宫侍疾。太医说风寒来得太急,病来如山倒,需得仔细调养。

晏朝不便入内室,但到底放心不下,反复叮嘱太医与医女好生照顾。

宁妃这会儿正发热,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听见外面有动静,也知道是太子来了。呼吸一急促,忍不住突然剧烈咳嗽一声,缓过劲儿却低声说:“太医既然进宫了,烦请顺道去乾西瞧一瞧庶人李氏,她也病得厉害……”

话音实在太低,只有近前的疏萤勉强听清,于是起身出来又将话转述一遍。太医有些发怔,转头征求太子的意见。见太子点头,才躬身朝里头道了句遵命。

李氏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即便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再调理也不过苟延残喘而已。

晏朝对李氏没有太多感情,但也没必要去落井下石。而信王自向皇帝求情无果后,与信王妃三天两头入宫照看。这件事没回禀宁妃,宁妃听说后也没说什么。

信王一心都放在病重的母亲身上,无暇再与东宫较量——其实自皇帝搬离大内后,信王的势头就大不如前了。虽说皇帝依旧宠爱他,时不时也交给他一些近身的事务,但他离朝堂与权力还是越来越远。

信王一脉,最扎眼的还是外戚李氏,李时槐是阁臣,门生众多,也有拥护信王的底气。

川南雅州隔几天就有奏报送进京城。称天全招讨使于处沣与县民发生矛盾,知县处理不当,以至于处沣率部下同当地山匪勾结,甚至伤及无辜百姓。而附近的雅州千户与黎州安抚司所却因内乱,消极应敌,甚至助纣为虐。

诸番矛盾积存日久,此次骤然爆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宫十一年》 70-80(第2/19页)

后声势不大,但影响极其恶劣,连西部的朵甘也有些蠢蠢欲动。

新任四川总兵官临危受命,虽及时率军征讨叛贼,但因险恶的地形与被煽惑的土民等复杂情况顾虑重重,竟与贼军僵持多日,直到朝廷明文催促才下令进攻,延误了好些时机。

好在很快初战告捷。招讨使于处沣重伤,贼军元气大伤,接下来的彻底清剿已是势如破竹,旦夕之间而已。对此结果众人毫不意外,他们关注的,是两位钦差对此次叛乱的安抚与善后处置。

沈岳等一干罪臣正在押解入京的路上,他们的罪状已被罗列上奏。与此同时,朝中官员也闻风而动,一时间弹劾的奏章如雪花般涌进内阁。

晏朝注意到,包括沈氏父子在内的沈家一族都未能幸免。树倒猢狲散,沈岳的亲信也都为了明哲保身而揭露检举。

无需意外,这多正常。但她想起有人弹劾沈微“谄奉东宫,面谀讨欢”,不免还是皱眉。

沈微之罪,有人疑他以贿进官,有人劾他散漫渎职,有人斥他溺于安逸,也有人断定他与沈岳互通勾结,父子意图不轨。唯有品性谄谀一条——他百口莫辩,而这世上唯有太子一人可为他正名。

周少蕴直言不讳:“殿下不可。”

陈修摇头:“已经没有必要了。”

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消多言,陈修知道太子心如明镜,也不是拎不清,只是有些细微的不忍。太子到底还是年轻。

陈修劝道:“臣可为,而君不可为。然臣子此时进言尚有同党之嫌,殿下身为储君,不可偏私,又岂能轻易替罪臣申辩?已缁之素不可复白,殿下不仅需持身修洁,更兼有表范臣民之责,行止需上副至尊圣情,下允黎元本望。”

晏朝点头称是。陈修援引《贞观政要》中于志宁规劝太子承乾亲贤远佞的谏言,不可谓不贴切,也是有意点醒她。晏朝知晓自己失言,不再多言。

沈家暂时虽没被抄,但宅外已有官兵日夜严守,出入皆不得自由,有官身的多被法司锦衣拿去讯问。宅中一众老弱妇孺惶惶不安,底下的仆役也乱作一团,眼看着是要败亡了。

年事最高的沈老太太本就忧郁多思,如今果然大祸临头,悲痛交加之下,终于病倒了。

“探赜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老太太一天到晚这么迷迷糊糊地嚷。

沈微被带走好些天了,临走时为让老太太安心,说已经私下求了太子,可保宅中的无辜老幼无虞。外头的人的确也没怎么为难后宅女眷。但覆巢之下无完卵,沈微明白,老太太也明白。

御史有罪从重加三等,儿子是没救了,老太太还惦记着她的孙儿。她心存一丝侥幸,所以吊着一口气。

兰怀恩知道了沈微在锦衣卫诏狱,又打听到审讯情况,特地跑了一趟东宫,提醒晏朝:“如今重犯都在诏狱,陛下也有明令严审,沈微若招架不住,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招了——太子殿下,这可是大隐患。”

晏朝几乎脱口而出:“他不会。”

兰怀恩暗自将嘴一撇:“臣不是质疑沈微的意志力和对您的忠心,也不是质疑您对他的信任。诏狱的刑罚手段,不是靠心性就能扛得住的。”

见晏朝沉默,他上前一步,沉声说:“当下朝局动荡,多少人明里暗里盯着呢,您也不想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吧?生——死——攸——关——呐,殿下!”

“我知道。”

兰怀恩听出晏朝声音发涩,知道她听进去了。但今天他来是为了讨个具体的决断,正待开口,怀里突然一空。

揣着的拂尘被晏朝抽去了,她握过朱色氂尾,似是端详似是沉思。

“哎——殿下,这不干净——”

他也不能伸手去夺。只见晏朝漫不经心揪出几根素色杂毛,反手执起木柄,定眼朝墙角一掷,“啪”的一声稳稳落进天青梅瓶里。

柄梢重心端正,麈尾散开,正似开了朵花。

“好准头!”兰怀恩叫好。

原来是当投壶玩了,那拂尘可不轻。

晏朝此刻与他双目相对,忽然问:“内阁呈上去的奏议,陛下看了多少?”

“近些日子送进西苑的章奏票拟比较多,多由司礼监总结读给陛下听,一些要紧事务陛下才亲自过目。”

兰怀恩见晏朝没有接着再问,自作主张多补几句:“川南一事,陛下还是很重视的,但听得多了难免烦躁,所以才叫锦衣卫严查。指挥使邱淙,殿下您是知道的,一张铁面,除了陛下,他谁也不怵。”

“我知道,”晏朝凝眉看着他,重复道,“你不必再多说了,本宫知道怎么做。”.

西苑,仁寿宫。皇帝正坐在黄花梨罗汉床上看章奏。熏炉里的檀香丝丝缕缕弥散开来,连冰山融化的凉意也压不住沉郁的香气,皇帝渐觉烦躁,将奏章往小几上一撂。

皇帝伸手去摸身后的引枕靠背,正要靠上去,就有内侍通禀说锦衣卫指挥使邱淙求见。皇帝想起来是叫人传召过的,只得又坐起身子。

邱淙大致禀报了近些日子朝中一些官员的审查情况,重点主要是川南犯官在京城的党羽。

“沈家呢?”皇帝问。

“回禀陛下,沈氏在朝为官者中,以沈岳、沈岩兄弟罪行尤为显著,有勾结叛匪、贪赃枉法、专断渎职、舞弊营私等数十条罪状,其余人或有不同罪名,目前大部分都招供了。”邱淙呈上供状。

皇帝嫌供状太厚,只粗略看过去。翻到个熟悉的名字,停下来多看了几眼,讥笑一声:“沈微——朕说他那么年轻有为,原来也是背后有人举荐。”

供状被丢回托盘。皇帝捻着手指,慢慢将目光移向邱淙:“三司不都在查么,太子想必也知道了。他怎么说?”

邱淙犹豫了下,回道:“太子殿下谨慎,下令说务必严查细查,待沈岳等人押解回京后,一齐按律定刑。”

皇帝“唔”了声,又问:“沈家抄了没有?”

“还没有。但除却已经下狱的,其余人已经圈禁——”

“这也是太子的命令?”

邱淙一时竟不知该不该接,正要辩解,却听皇帝兀自冷笑:“都形同谋逆了,还留着有什么用?”

邱淙连忙称明白,皇帝又说:“那个沈微,真是连累了东宫的名声,就叫太子自己去再审审吧。”

“臣遵旨。”邱淙告退。

皇帝打了个哈欠,半侧过身斜躺着。一旁侍侯的太监胡佐明默默挪到榻前跪下,伸手为皇帝按摩。他手上是有些功夫的,当差也极有眼力见儿。皇帝方才已经睡过了,这会儿显然是醒着的。

胡佐明斟酌了一下,手底下力道悄悄添了半分,低声说:“陛下,今儿个信王来给您请过安,还说想求您宽恕庶人李氏。”

皇帝依旧闭着眼,轻轻“嗯”了声,说话还带着鼻音:“她病着不便挪动。待好了,就还让她住万安宫。”

“是。奴婢马上就去传口谕,李娘娘和信王殿下知道了,必定高兴。”胡佐明见皇帝终于松口,心下也舒了口气。

皇帝悠然喟道:“朕没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宫十一年》 70-80(第3/19页)

忘记他们母子。原本还想给信王个差事,但瞧他为他娘伤心,朕也不忍再叫他做什么。”

胡佐明心下微惊,眼珠子暗暗一转,十分自然地接过话:“陛下这般爱子情切,可巧与信王殿下的孝心碰到一块儿了。殿下今天没见到您,还在说因李娘娘病重多次求见,惹得陛下不高兴,实在是不孝,若能有机会君父分忧,必定赴汤蹈火,以报陛下呢。”

“他还知道,”皇帝轻哼一声,眯着眼睛道,“川南的事搅得京城都不太平,太子再整治,左不过也是言官弹劾,三司去查,内阁上报,这其中要是没有一点儿阴私,也就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信王不在朝堂,或许有些事叫他去办,更方便。”

“陛下圣明,您真是慧眼如炬,”胡佐明恭维一句,转而小心翼翼地问,“奴婢是个蠢人,实在有些不解,既然这样,陛下为什么还要让太子殿下去审沈微呢?”

皇帝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犀利。这时候,屏风后突然闪现出个兰怀恩,他深深弯下腰,却没有跪下,只是回禀:“陛下,吴天师已经在清馥殿侯着您了。”

第72章 蜀道之难(六) “石喜死了,东宫有嘴……

太子还没来得及提审沈微, 朝中又出了另一件事。大理寺少卿邓洵一上本参劾顺天府玩忽职守,同时弹劾东厂横行不法、干碍公事。

事因是京城前段时间发生的碎云楼一案。一夜之间两条人命,而掌管京畿刑名的顺天府查办此案仅用了三天, 即盖棺定论是意外身亡。其后大理寺复核此案时, 发现整桩案件记录极其简单潦草,细看之下疑点重重。

于是大理寺发文行移顺天府要求重新审理, 并注明了可疑之处。岂料顺天府尹非但没有着手审理,还私下会见大理寺卿高谟, 并吐露了自己的难言之隐:死者马俶是宫中内官, 东厂已经接管了这桩案子,仅将最终结果告知了顺天府。顺天府这边只能就此结案。

高谟怒不可遏,劈头盖脸将顺天府骂一顿, 但他知道自己其实也无能为力。然而回去同大理寺少卿商议的时候,高谟竟然也犹豫了。东厂从前不是没有插手过前朝的事, 这回给出了这样的理由,勉强能说过去。

邓洵一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当即面不改色上奏,直接参了东厂一本。又生怕文书房或者别的程序因忌惮东厂压了下去, 索性同时向东宫递了启本。

太子自然需要表态,下令谕让顺天府重审此案, 大理寺监督核查。

至于东厂,兰怀恩当着太子和邓洵一的面,十分从容地认了个错,并表示不再阻拦官府查案。但对马俶之死, 他仍坚称东厂所查的结果的确已经尽力了。

邓洵一觉得他的话十分蹊跷,又恐他离了东宫就翻脸不认人,干脆趁太子在场, 直言道:“殿下,此案是因东厂介入而延误至今,而马俶又是司礼监的人,兰厂督难免有包庇之嫌。如今既要重新审案,臣以为督公有义务配合审查。”

兰怀恩眯了眯眼,质问回去:“邓少卿毫无证据,就想查东厂?”

“你——”

“好了,”晏朝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终于出声打断,正色道,“此案重审,东厂不得再插手。邓少卿,如若查到东厂确有不法之行,本宫定会奏明陛下,严惩不贷。如何?”

邓洵一应是。

兰怀恩则回了句“殿下英明。”

邓洵一将满腹牢骚压下去,知道暂时只能如此。终是忿忿告退,待出了书房行至廊下,忽然想起兰怀恩那副小人嘴脸,顿住脚步,甩袖轻哼一声,遂大步离去。

他动作并不十分显眼。却恰好被眼尖的兰怀恩瞧见,他立即小孩告状似的指着窗外:“殿下您瞧!您瞧——他对您不敬呢!”

晏朝嫌他聒噪:“闭嘴。”

兰怀恩扁一扁嘴,讪讪转过身,老老实实低下头。半晌没听见晏朝问话,于是自作主张开口:“这次是臣办坏了事儿,有负殿下所托。请殿下责罚。”

晏朝将案上的公文归理齐整,才缓缓睨向他,轻啧一声:“本宫托付你什么了?责罚?你不是擅长仗势欺人么,本宫怎么敢责罚你?”

兰怀恩噎了一下,倾身向前凑了凑:“殿下玩笑了。您是主子臣是奴婢,自然就是仗着您的势——”

“不爱听。在本宫面前,把你那副媚态收起来。”晏朝掀一掀眼皮,见他立时乖顺,便将手往案上一叩,淡声说:“大理寺要查案,你不许从中作梗,也不许为难官员。此事你毕竟理亏,若到时候真说不清楚,给你扣个包庇或者别的什么罪名,丢了陛下的颜面,本宫也保不了你。”

“是,臣明白。”兰怀恩正经起来,嗅觉是十分敏锐的,他试探着问:“殿下心里已经有成算了?”

“碎云楼的事,迟早瞒不住。”晏朝指了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自己呷了口茶,方轻声道,“雅州那边已经查出来,蒙顶甘露是程家暗中操作的,人证物证俱全。且番部贡品丢失一案也有程家参与,他们难逃重责。几件事连起来,李家脱不开干系。”

外头远远地传来蝉鸣,一声赛过一声高。兰怀恩恍若未闻,注意力都在晏朝身上,听罢已然明白过来:“正好借这次机会查个彻底。胆敢谋害储君,李时槐、信王、雅州程家,一个都逃不了。殿下放心,这回,臣一定叫人盯紧了——”

晏朝立刻目光如剑。

兰怀恩连连摆手:“当然没有您的吩咐,臣不敢轻举妄动。”

待再过一日,邓洵一又求见东宫。这回他的心态更为点复杂,等禀明情况说要带走东宫的一名内侍时,不免多了分忐忑。

太子的脸上浮现出十分震惊的神色,但随即镇定下来,遣人将石喜带到前殿。

小九年轻,又素是咋呼的性子,他怒气冲冲踢了石喜一脚,恨声骂道:“忘恩负义的狗奴才!殿下如此看重你,前不久还给你提拔到典膳局的位子上,你居然吃里扒外,和宫外的人勾结,净丢东宫的脸!”

石喜原以为自己升了典膳局郎,这些日子又安然无事,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哪料突然一个晴天霹雳打得他措手不及。这会儿只是战战兢兢磕头喊冤:“殿下明鉴,奴婢冤枉啊!在宫外只是与人吃花酒,并没有和人勾结……”

晏朝皱一皱眉,叫小九堵上他的嘴。转头对邓洵一道:“东宫约束宫人不力,邓少卿见笑了。既是与本案相关之人,少卿不必有所顾忌,公事公办即可。”

邓洵一暗自松了口气,躬身应“是”.

东宫牵扯进碎云楼一案的消息不胫而走,朝臣们暗自观望,或以为东宫藏污纳垢,或当作两宫争斗,但也只敢私下议论,生怕殃及池鱼。

却不知信王这一边也并没有想象中的暗藏心计、蓄势待发。信王这些日子都在为母妃病重而颓靡哀伤,对付太子的事都交给舅舅李家和手下人去办了,此时石喜又冒出来,不由得心乱如麻。

贴身内侍金裘宽慰他说:“殿下莫忧。眼下石喜被抓去衙门审问,至少说明他还没有投降东宫。而且只是被带去问话,并没有证据定他的罪呀!”

信王只觉得千愁万绪难以理清,摇了摇头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还不清楚,又插进来个东厂。如今消息已经传开,再动手除去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宫十一年》 70-80(第4/19页)

石喜难上加难,局势如此不明朗,这实在令人忧心哪……”

金裘道:“依奴婢看,目下正是除去石喜的好时机。殿下您想想看,现在多数人都怀疑是东宫的错,这个节骨眼儿上石喜死了,东宫有嘴说不清,您也少了个隐忧。”

信王忧心忡忡,一时拿不定主意。一方面,他没有把握能不着痕迹地杀了石喜,且事后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嫁祸给太子,还说不定,太子已经给他下好套,就在等着他呢。另一方面,又怕石喜真的招出什么来。

“舅舅想必也知道了,不如请舅舅前来相商?”他自言自语。金裘闻言应声正要去请,信王却拦住他。

金裘垂着脑袋低声提议:“……殿下,要说石喜只是一个中间线人,从来没直接与信王府有过联络,也指不定他攀咬的是李阁老——”

信王眉头一皱:“舅舅和本王有什么分别,难不成本王还要为个贱奴与李家决裂?”

“殿下,不如将他的上线斩断?”

信王本就焦躁不已,听见金裘这馊主意,怒从中来,敲了他一记爆栗,骂道:“不长脑子的蠢东西!胡佐明可是御前的人,谁去斩?你去?”.

一夜疏雨落,晓晴露枝新。难得清凉一日,沥沥微风穿梭过几树枝叶,悄无声息地消散在红墙绿瓦的宫阙里。蝉鸣渐响,愈显清脆。禁内一如既往是庄穆而沉闷的,不比西苑,花鸟池台,闲情雅致。

皇帝今日心情也不错,命人在太液池边搭建了简易的钓台,悠闲地钓起鱼来。许是觉得无趣,又宣了太子和信王作陪。

钓了半个时辰,终是皇帝夺魁,钓上来十几尾,多是鲤鱼,个头都不小。太子和信王少不得由衷称赞,在旁的一众近侍也都连连惊叹。

皇帝龙颜大悦,大手一挥,在场之人通通有赏,继而吩咐兰怀恩:“最大的那条,送去昭阳宫,赏给长乐郡王。斐儿最爱吃鱼。”

转头瞧瞧信王又看看太子,指着活蹦乱跳的鱼说:“信王府也送去两条,堂儿年幼,未必要吃,给他玩着也好。东宫嘛,就赏给那个侍妾吧——”

话音未落,晏朝已深深一揖,高声谢恩:“儿臣替徐氏谢父皇的赏!”

这一声接得实在突兀,她语气又急切。皇帝怔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倒是比朕还急!”

信王也笑:“六弟这是害臊了,要急可得急对地方呀!”

晏朝只觉浑身密密匝匝地刺痒,陪笑几声,只顾低头连声告罪。

近旁的内侍们纷纷捂嘴发笑,连缸里的鱼儿都扑腾得正欢。兰怀恩见晏朝脖颈都发红了,不禁咧着嘴也来起哄:“陛下,您要赏鱼,最好呀就只赏一条,让太子殿下和徐选侍一块儿吃,指不定还能早日——”

后头的话没说完,全噎在了嗓子眼儿。因为他收到了晏朝锋锐的目光。不过没说完,也都知道后头要说的是什么,戛然而止反倒更显滑稽。众人哄笑,兰怀恩憋笑,暗暗朝晏朝耸一耸肩。

闹了一阵,皇帝就叫兰怀恩去送鱼。

兰怀恩脸上洋溢着笑意,恭恭敬敬应了声“是”。

皇帝命人收了钓具,起身去了旁边凉亭歇坐。晏朝与信王跟上去,又各自落座。

皇帝望着湖心的琼华岛,悠悠叹一口气,先问信王:“你母妃近来如何?”

提起李氏,信王不由得面露哀色:“回父皇,母妃时常悔过自责,又念着父皇的恩情,忧思伤神,兼之旧疾复发,沉疴难解,太医说,恐怕没多少时日了。母妃她——日日都在思念着父皇。”

皇帝神态怅惘,沉默良久,却只是说:“照顾好她。告诉她,朕已经复了她的位分,让她安心养病。待她好一些了,朕就去看她。”

“是。”

皇帝默然不语,伸手拈了几颗葡萄吃。湖面远远传来几声鸟叫,鸣呼声咯咯如枭。皇帝循声去望,却什么也看不见。他转过头,正碰上晏朝也似要一同往外看去的目光。于是问:“太子最近还在忙川南的事么?”

晏朝答是。

皇帝随口问:“朕记得叫你去审那个沈微,如何了?”

晏朝起身告罪:“父皇恕罪。已经吩咐下去先查了,因这两日朝堂有旁的紧急事,一时有些耽搁,是以还没有亲审……”

皇帝没有出言怪罪,神色依旧平和,轻声问:“是京城的那桩命案?朕听兰怀恩说了,牵扯进东宫的一个内监?”

晏朝说是,垂首补上一句:“此事儿臣实不知情,只将那内监送往衙门待审,谁料今早大理寺来报,说他畏罪自裁了。”

皇帝挑眉:“如此,太子怎么说?”

晏朝状似不经意扫了信王一眼,恭声道:“结果尚未审出,儿臣不敢多言。只不过大理寺想是弄错了,那内监是关押在刑部的。”

突然“嘎巴”一声脆响。

皇帝被惊着了,皱了皱眉。两人一齐看向信王,他正狼狈地捂着嘴,声音还有些颤:“父皇,御膳房偷懒,这颗西瓜子是实心的,硬得像石头……”

第73章 蜀道之难(七) “有人在太子的饮食里……

皇帝伸手抓一把盘中的盐焙西瓜种, 随口嗑了几粒,失笑道:“倒不是他们偷懒,炒瓜子去了壳还有什么趣儿?看来骊儿最近牙口不大好。”

信王眼下心慌意乱, 哪里还能轻松应对皇帝的调侃, 只胡乱干笑两声作罢。

他总觉对面的太子在紧盯着他,这会儿在皇帝面前决计是不能露出马脚的, 唯有迫使自己沉下气,权当太子是在诈他。信王淡然端起茶碗。

“茶水也烫, 四哥当心烫着。”

不说还好, 这么一说反而乱了阵脚。冷不防的一句提醒,吓得信王险些呛着。他连茶带水咽下去一大口,噎得他口中发苦。

皇帝嗑完手里的瓜子, 掀眼一瞥信王,缓声道:“骊儿久不出来活动, 手脚都软了。”

既是这么开口,下面必有文章。两人皆聚精凝神, 望着皇帝。

“你母妃膝下只有你与静训一双儿女,静训嫁得远, 一年都未必能进宫省亲一次,如今你母妃病重, 她虽已出降,回宫侍疾也算是本分。你母妃想必也十分挂念她,骊儿,你左右无事, 就去接静训回来罢。”

寿宁公主晏静训行三,是信王一母同胞的妹妹,五年前出降河南彰德, 驸马是彰德卫指挥佥事之子汤麟。

说起来这桩婚事,还是寿宁公主自己挑的。当年寿宁公主贪玩,偷溜上城楼,恰好望见随父进京的汤麟,见他白马银鞍、丰神俊秀,一眼就动了心。当时李氏正盛宠,皇帝也十分疼惜这个女儿,就准了这门婚事。

不过,召公主回京一道圣旨即可,何必劳动信王亲自出京去接?

果然,不待信王答应,皇帝已经自顾自继续说:“川南的钦差与要犯过些天就要进京,明里暗里不少人都盯着,保不齐就有人动了歪心思,暗中作乱。他们的队伍正巧也经彰德北上,朕欲让信王顺道护送他们入京,太子以为如何?”

晏朝愣了愣,她猜到皇帝另有他意,却不料竟是为此。但迅即反应过来,颔首赞同:“信王身份尊贵,又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青宫十一年》 70-80(第5/19页)

有威望,那些宵小定然不敢放肆。父皇思虑周全,儿臣也以为,由信王护送很是得当。”

皇帝满意点头,对信王说:“委屈你多费心费力了。”

信王连忙离坐下拜:“父皇折煞儿臣了,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何来委屈一说呢?父皇放心,儿臣必定护送三妹和钦差一干人等安全返京。”

帝王之心不可测。晏朝捉摸不透皇帝的态度,此刻也无意去想对策,默默垂首饮茶。

皇帝摆摆手叫信王起身。接下来就没什么正事要谈,信王历来很会用心思,说新得了一幅《朝元仙仗图》要进献给皇帝。

皇帝听了眼睛一亮,略带惊疑:“可是故宋画师武宗元所绘的众仙朝谒元始天尊的那幅《朝元仙仗图》?”

信王说“是”。

晏朝对丹青不甚精通,但听到“元始天尊”四个字,也知道信王的投其所好十分精准了。

果然,皇帝的脸上立即浮现出无限惊艳之色,高兴地感慨:“武宗元师法唐代吴道子,擅长佛道壁画,听闻十七岁就在北邙山老子庙壁作画,其画笔之神有精绝之誉,只可惜朕不能亲见。《朝元仙仗图》只听吴天师提起过,仿佛在广东一带现过踪迹,但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骊儿,你竟能找到真迹!”

信王虚虚一笑,恭敬道:“宫中已经藏有吴道子的《仙仗图》,武宗元之画虽不及画圣旷世无匹,但其笔法超妙,也称得上道教的经典之作了。儿臣偶然所得,献与父皇,愿父皇道合天尊、万寿无疆!”①

对于这样的奉承,皇帝是很受用的。他仰一仰脸,抚须蔼然而笑。转而又兴致勃勃问起小皇孙晏堂近来的状况,信王初为人父,提及正淘气的儿子时满眼慈和,皇帝亦十分宽慰。

晏朝此刻并不想开口,但在这样轻松愉悦的氛围中,免不了要附和着皇帝的态度,保持得体合宜的笑容。

而信王已经镇定下来。在确凿的证据摆出来之前,或者说只要皇帝开口定论之前,他绝不会自毁长城。

他瞥了晏朝一眼,带着开玩笑的语气,极其自然地将目光转到了晏朝身上:“六弟近来公务繁忙,想来十分操劳,瞧着精神都有些疲倦了呢。”

皇帝目光一抬,正巧看见垂着眼的晏朝。见晏朝慌忙起身,便猜到又是要告罪,心下多了分不耐烦,面上却淡笑道:“这些日子他确实忙。既是累了,就回去歇罢——”

边说边起身,活动活动肩膀,对两人道:“都回去罢。朕也乏了。”.

这次面圣,对太子和信王都是个重大的变故。

信王出了宫,连王府都顾不得回,换了马车就径直驶往崇文门,李阁老的宅邸正坐落在这一带的胡同里。马车行到半路,侍从突然来禀,说李阁老并不在家中,且这几日朝廷事忙,每日下值时辰都晚。

信王只好打道回府。随侍的金裘见此时气氛压抑,知晓事态紧急,眼下也没主意,一路噤若寒蝉。

信王不甘心坐以待毙,又没有应对之策,不禁恼怒道:“究竟是谁给本王传的信,说人关在大理寺的!”

“殿下,实在是太子过于狡猾——”金裘脑袋畏缩了一下,战战兢兢试探地问,“那现在,是否要再想些法子将石喜除掉?”

“蠢东西!现在还动手,所有人都知道是本王动的手了!”信王气得眼前发黑,狠狠一咬牙:“等着瞧吧,招供出来又怎样?区区一个阉人而已。”

而晏朝这边,她也并不敢因抓住了石喜就掉以轻心。且不说石喜能吐出来多少东西,也暂且不提黄益查出来的证据能否撼动信王根基——东宫总不能一直着眼于这些琐事上。

川南平叛告捷,钦差很快归京,眼看即将尘埃落定,这时候却横插进来一个信王。

姑且忽略信王与黄益之间因东宫关系可能爆发的潜在矛盾,单是信藩与川南之间的利益交往,本就存在着极大的问题。

皇帝大约是觉着信王身处事外,不牵扯故而不偏颇。但现在谁也不能保证,信王会不会在其中做手脚。

晏朝不希望川南的事再出什么乱子,一个沈家已经够令她头疼的了。更何况皇帝还在后面盯着她。

除此以外,朝中平日要务不断,平阳饥荒、高州海寇、辽东军务……她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但至少需要了解关注。内阁在西苑也设有值房,然毕竟不及大内便利,阁臣们仍然以内阁为日常办公场所。

皇帝逐渐不再批阅章奏,只处理一些紧急的机要。对朝堂上的琐事,也不如从前盯得紧。更不必说朝会和召对,只是偶尔传出一道旨意,表明皇帝还在关注着朝堂动静。

晏朝发觉,皇帝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古怪。她近几次面圣,碰见过皇帝暴躁如雷的场景,也碰到过这样欢冾温和的氛围。

问兰怀恩,他的语气有些含糊:“大约是服用金丹的缘故?”

皇帝的身体每下愈况,偶发小恙都得休养好些日子。兼之皇帝讳疾忌医,只将方士进献的金丹当作包治百病的妙药,纵使一时有效,天长日久也必然损伤圣体。

只是皇帝如今听不进去群臣的劝谏了。

晏朝深深一叹,转过头接着忙别的事。

刑部监狱的审讯已经有了结果,因嫌犯属东宫内侍,是以供状第一时间就进呈给了太子。

石喜招认了商贩杜有金之死是他所为,原因是两人在做茶叶生意时,杜有金向他索贿。但他不承认杀害了司礼监的宦官马俶。除此以外,他还提到当时冒失敲门的一名小厮,指控马俶之死很可能与这名小厮有关。

于是顺藤摸瓜,查到了小厮的主人沈微。那名小厮已在沈家的这场动乱中意外身亡,目前,所有的疑点都指向沈微。

那么周少蕴呢?这份供录居然没有一个字提到他。

与此同时,段绶也呈上了大理寺的调查结果:上报石喜畏罪自尽的小吏称是自身疏忽,才导致的误报,而大理寺狱,还真就关着一个名叫“史喜”的犯人。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指认有幕后主使。

晏朝看罢冷笑一声:“即便是小吏不识字误报,那么另一个史喜呢,也是自尽?看来大理寺中有内鬼,给人做了内应。”

段绶回道:“大理寺少卿邓大人也觉得事有蹊跷,所以还在追查。”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朕非奸夫 森先生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被abo限制文女主读心后 一场栾树雨 我就赌你先开口 和离你休想 寝室里的漂亮宝贝 森医生的非人类重组家庭 社恐末世生存指南 摆烂,从做皇后开始(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