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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樱桃枇杷
沉川和梅寒签了半年的租契, 因成了一回生意,信得过李牙人,这回没和人一起去衙门盖章, 就在牙行等待。
两个小孩好不易得出来一遭, 都不愿意待在屋里, 夫夫俩就领着人在牙行闲逛。
天下着雨,牙行却不见冷清,只少了些来牙行办事的城里人,来往的客商货商, 还有做工的年轻汉子是不见少的。
有些披着蓑衣戴着蓑笠,有些草草在头上顶着块帕子,冒雨背扛着货物, 雨势丝毫影响不了他们忙碌的步伐。
小米和阿简共撑着油纸伞走在前面, 好奇地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和许多健壮的,驮着拉着货物的高头大马,偶尔见着人朝他们走来, 就连忙闪身给人让出路来。
夫夫俩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在雨滴砸在伞面的密集声响中, 低声说着话。
“一个不察都在茶馆忙活半个月了,咱俩好久没得闲散步了。”
梅寒轻轻弯了弯眼睛:“先前吃了夜饭还常常在寨里逛逛,那时没甚感觉,这回却觉着多惬意。”
“劳累了半个月, 铺子还挣钱, 了却了一桩心事, 心里轻松了,可不就惬意了嘛。”沉川说,“等老二他们仨再熟练几日, 咱们合计合计开始放假,每人隔几日放一回假,到时就轻松了。”
梅寒点头赞同:“总这样劳累也不是办法,人受不了。”
说着话,路过一家货栈门口,进进出出的客商和工人尤多,二人叮嘱小孩小心被撞到,小孩就远远地靠路边走。
走了一段,忽然听得:“沉老板?梅夫郎?”
声音又惊又喜,竟是前些日子卖糖给他们的私牙,阮哥儿。
阮哥儿穿戴着过大的蓑衣蓑笠,站在货栈的围墙底下,脚边放着一个背篓两个篮子,手里还拿着一杆秤,正与人称东西。
“沉老板和梅夫郎来牙行办事啊?”一张清秀的脸上全是偶遇恩人的高兴。
夫夫俩也想到会在这处遇着人,意外又高兴,“来找李牙人租赁个屋子——你这段时日如何,没人找你麻烦吧?”
“李大哥办事最是牢靠了。多亏那日的几位大哥,一直没人寻我不是呢。家里却多不周到,都没能请人吃一顿饭答谢,好生……”
见几人要唠起家常来,一边等着称东西的人不耐烦了,催促阮哥儿赶紧把他东西称了。
阮哥儿脚边的两个篮子,一只装满鸡蛋,一只装满樱桃,背篓里还有大半背篓枇杷,上头盖着厚实的稻草,只枇杷和樱桃掀开了些稻草与人称看。
沉川有些欣喜地同梅寒道:“竟然这月份里就有樱桃和枇杷了!”又问梅寒从前吃过没。
梅寒摇摇头,细细打量着教沉川这样欢喜的果子。
只见那枇杷黄澄澄的,皮上有些细小的绒毛,比汤圆略小些;樱桃还要更小,一颗与人指甲盖差不多大,橙红橙红的,泛着亮泽的光。
两样果子瞧着都喜人得很。
阮哥儿给人称好果子,等不及把铜板揣好,热情地捧了一大捧枇杷给梅寒,又捧一大把樱桃塞给两个小孩,“这是沉老板和梅夫郎家幺幺吧?尝尝我这樱桃,早晨刚去乡下摘来的,甜着呢。”
他动作太快,两小只都来不及问沉川梅寒的意思,兜里就让塞得满满当当了,又有些懵又有些喜欢地仰头瞧着阮哥儿。
“尝个味儿就是了,你怎么给这样多?”说着梅寒拿了两个枇杷给沉川,就要把其余的重新放回阮哥儿背篓里。
阮哥儿一下挡回梅寒,“梅夫郎快别跟我客气,先前没答谢你们,我娘就天天念叨,这厢遇见了不表示表示心意,我娘该生我气了。”
阮哥儿:“再说就一把乡野果子,值不得几个铜板,梅夫郎放开了甜甜嘴。”
梅寒哪里能信,方才那人瞧着只买了半斤枇杷半斤樱桃的模样,却给了二十个铜子,再一想沉川欣喜的话,这应当是很早批的果子,该要比时令果子贵价很多的。
阮哥儿捧的枇杷樱桃,加起来少说也有一斤了,这如何使得?
然而阮哥儿瞧着矮矮瘦瘦的一小哥儿,动作却多灵活,教梅寒推拒半晌都没能成功。
还想说什么,馋得不行的沉川剥了个枇杷放到他嘴边,“你尝尝,味儿好得很,里边有核啊。”
夫夫俩一个还在推拒,一个已然剥好果皮,一下将他弄不自在了,也不好意思再推拒。
梅寒咬了一口,露出里面的两三瓣核籽,汁水清新香甜,口感滑润细腻,难怪迷得某些馋人精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当即夸赞道:“这可是你家树子结的?这样好的滋味,一定好卖得很。”
见人喜欢,阮哥儿也高兴,笑着跟梅寒闲话。
红糖生意了结了之后,阮哥儿将贷银还了,手上还剩下二两多银子,给他娘抓了两副药,又给家里买了些粗面糙米,然后还剩一两多银子他没乱用,想着要将这些钱盘活起来。
辗转反侧一夜就有了主意,跑到那些离城镇极远的村野间收鸡鸭鹅蛋,收来就背着提着在街巷中叫卖,利薄,但三五日能挣百十来文,比之从前只出不进已是极好了。
后来收蛋时见到人家枝头上的樱桃枇杷开始熟了,常年住城里晓得早批的果子最是贵,一咬牙一跺脚,把钱全拿去买了樱桃枇杷,转背到城里来卖。
“这两样没鸡鸭蛋这么好卖,但赚得要多些,我卖了四日,有两日生意不如何好,按成本价卖了几斤,但也赚了三百来个铜子儿呢!”
面对沉川和梅寒,阮哥儿半点不藏私,压低声音就与人露了底儿。
梅寒听得惊奇又佩服,“你这小哥儿胆子也忒大了,一个人敢起早贪黑走乡串里,这钱也是合该你赚的,只去乡里务必当心着,最好带着什么东西防身。”
“且放心吧,我谨慎着呢!”
阮哥儿狡黠地眨眨眼,朝人撩开宽大的蓑衣,就见他腰间别着一把菜刀。
沉川尝吃了枇杷,又从小孩兜里各自拿了几颗樱桃,分了梅寒些,边吃边问:“你就在这牙行里卖?这处客商和做工的人居多,恐怕少有舍得使钱买的。”
阮哥儿摇摇头,不好意思道:“刚去乡下收了果子来,回家给我娘报了平安,这就要去茶楼酒馆门口卖呢,这些地儿的客舍得钱。”
只不过卖不长久,有嫌他挡了生意的,也有觉着自家花了大钱办的茶楼酒馆,不乐意教他平白占了便宜去的,或是让人出来撵他离开,或是向他要钱做摊位费。
他就只得背着提着东西在附近走动,一天下来腰背酸痛得不行,严重时脚底水泡起了破、破了起,反反复复掉几层皮。
这哥儿机灵,教人赏识,又还吃了人东西,沉川便说:“不如你去我们铺子卖,那头舍得钱的人家多,便是雨天生意也不错,你这些指定卖得好。”
阮哥儿先是欣喜,继而急忙摇头摆手,“沉老板和梅夫郎早帮了大忙,我怎么好意思去耽搁你们生意?再说我、我给两个幺幺吃樱桃,全为着答谢,没想这个!”
梅寒就拉了他的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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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我们自然晓得你心意,你只管来铺子卖就是了。
“你这点东西不占地方,那边人多,一会儿就给你买光了。且干的又不是一个营生,哪里会耽搁我们生意?”
又说了许多,阮哥儿眼睛湿湿地点了头,心里暖得无法言说,连身上教雨水打湿透着凉风的地儿都温热不少。
“铺子在居竹路上,你晓得吧?要是不晓得就等我们一会儿,我们拿了租契带你过去。”
阮哥儿使劲儿点点头,“我晓得,先前李大哥跟我说过,我能找过去,沉老板和梅夫郎忙,我不耽搁你们。”
临走前沉川又叫住人,“孔方金你还记得吧?那日跟你买糖那个,他也在铺子里。你到了地方先称半篮子樱桃和半篮子枇杷给他,不然一下卖完了等我俩回去买不着。”
见人张口要说什么,梅寒提前截住话头:“可不许低价卖我们,我们都晓得你的价的,要不然以后如何与你往来?”
阮哥儿动动嘴,没说出话来,感动地哎了声。
沉川抱了背篓给他背上,又还想把樱桃也放背篓上好让人省些力,教他拦住了,“沉老板,这两个我提着就行,要是路上有人问还能卖些。”
况且樱桃和鸡蛋不比枇杷,一个皮儿薄容易坏,一个磕碰不得,还是眼睛看着更放心。
阮哥儿与夫夫俩告辞走了,小小的身影混入牙行做工的高大汉子中,很快消失不见。
沉川和梅寒望着人走远,对视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跟在小孩后头闲逛。
沉川剥了个枇杷给梅寒,却教人连手里剥好的给了小孩,他就又剥了一个,掰开去了果核,喂人一半自己吃一半。
还道:“这枇杷滋味尤其好,不过个儿有些小,果核还大,果肉不多,等得空了弄两棵苗子来,我改良一下,回寨里时种下。过几年就能吃上。”
不光是枇杷,现在的果子没经过选育,大多个头不大,有些味道也没他吃过的好。
梅寒便回:“这樱桃也好吃,不如多栽几棵苗子?兴许过几年小孩长大了,会爬树,自个儿就能摘果子吃。”
不像现在,剥枇杷且还有些笨拙。
“那多栽些,搞个果园,寨里吃不完还能拉下山来卖,不错不错。”沉川想着那场面也喜欢,径直从小孩兜里摸了几颗樱桃。
小米阿简双双抬头,见他分了梅寒,又扭回头继续吃,两张小嘴噗噗噗地吐着樱桃核,像两个白嫩的小喷瓜。
一家四口在牙行从头逛到尾,期间遇到挑着杂物路过的货郎,沉川叫停了人,给小孩买了两个存钱罐和两个风筝。
风筝是两只一样的蝴蝶,存钱罐一个是小猪模样,一个是小鸡模样,都圆滚滚的。
两小只喜欢得不得了,央梅寒给他们打着伞,要腾出手来自己抱自己的存钱罐和风筝。
沉川不许,让梅寒照样挽着他胳膊,他自伸出一只手提着小孩油纸伞的伞顶。小孩没察觉,美滋滋比对着彼此的玩物。
逛完牙行,夫夫二人又带着小孩回到李牙人铺子里,等了没多久李牙人就回来了,拿了租契,谢过李牙人,就离开了牙行。
想着难得出来一趟,夫夫俩又带着小孩去书画坊,取宋夫子的墨宝。等书画坊伙计取墨宝的间隙,一家子就在坊里随意看看。
沉川粗粗看了看,小声与梅寒说:“好些字画瞧着还没你画的好,竟然卖那么贵,啧啧啧,读书人的钱真好赚。”
书画坊的字画价格不一,最贵的三五十两一幅,便宜的也要几百文接近一两银子,当真卖得贵。
沉川不懂艺术也不懂欣赏,就单纯说他觉着的美丑。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梅寒好笑地看人一眼,“别乱说话,小心人听见了心里不快。”
沉川哼笑两声,老实了不少。
待看到一幅画时,又转身牵了梅寒来,“瞧这幅,这些小娃娃多伶俐的样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看的是一幅小儿上学图,画里有七八个小孩儿,个个五六岁的模样,坐在学堂却很顽皮,有的抓耳挠腮,有的提着笔画乌龟,有的以笔当做树枝答完,有的蒙头大睡……
“不然也送小米和阿简去上学?这年纪能上学了吗?”沉川问梅寒。
梅寒想了想,也有些意动,“寻常人家的小孩六七岁开蒙,小米和阿简年纪小些,但他们性子乖巧不爱吵闹,送去上学也未尝不可。”
多认识些同龄孩子一起耍玩,怎么也比成日拘在茶馆、三五十日才能出一趟门好。
只夫夫俩都没养过孩子,对送孩子上学一事很没有着落,须得从长计议。
“一会儿回去就开始排假吧,今儿打烊了去找杨嫂子他们问问上学是个什么流程,等问清楚了,我俩放假时就能送他们去上学了。”
杨屠户杨嫂子的儿子十几岁,上了这么多年学,他们对这流程是最清楚不过的。
梅寒:“那到时让阿简换回男孩装扮?”
正月时城里盘查得还有些严密,城门口都会贴缉拿告示,越到后边越没动静,如今那告示早已换了几波,想来是没问题了。
沉川:“这样,咱放假时还是先回山寨,跟老三商量商量再决定。”
坊里伙计取了墨宝来,二人默契噤声。
离开书画坊时,时辰不早了,街上行人少了许多,夫夫俩又去菜场买了中午要做的菜,才带着小孩回茶馆。
到了居竹路走上几步,远远就见自家茶馆前好似蹲着个黑影,走近些一瞧,就见茶馆廊檐下最边上,阮哥儿坐在一条矮凳儿上,守着他的鸡蛋和果子。
“怎么在这犄角旮旯?可是阿金……”
阮哥儿听声儿忙站起来,急急摆手:“是我要在这处的,这儿生意已很好了,我都卖出四斤了呢!”
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阿……二哥给我拿了凳儿,给我做了奶茶喝,还把我的鸡蛋全买了,和沉老板梅夫郎一般,都是好人。”
实也是他走乡串里,今儿又是雨天,鞋上、裤腿上全是黄泥,怎么好意思再进人家铺子,要是客来瞧见他,还要误会了人家铺子不干净,多不好。
孔方金也扬声说:“大哥嫂夫郎,铺里鸡蛋用得差不多了,刚来了个大单鸡蛋不够,我就向阮哥儿买了些紧着用。”
铺子里茶点是最费鸡蛋的,尤其是那蜜枣蛋糕,一斤面粉就要用十来个鸡蛋,便是阮哥儿那一篮子鸡蛋全买了,也只够用两日的。
阮哥儿拘束,沉川就没多呆,宽慰人几句,去赵老板家还雨伞,留梅寒与人说说话,将自家伞留给阮哥儿。
沉川还完伞回来,正好有客向阮哥儿问价,夫夫俩便招呼一声,回了铺子。
铺里就三五个客,且瞧样子点的茶和茶点都上了,孔方金三人却忙得热火朝天的。
沉川与几个熟客打了声招呼,穿上罩衣进柜台,问:“什么大单?”
“说是隔壁街张家大小姐请友人过府赏花还是什么来着,派下人来问咱能不能做些奶茶和茶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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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奶茶和茶点一式要二十份,算着做得出来,就收了定金。”
因有茶客在,孔方金没说收了多少定金。
沉川扫一眼柜台上做好的奶茶,问孔方金:“什么时候来拿?”
孔方金:“还有半个多时辰。”
那时间够够的了。
沉川拍拍欲进来帮忙的梅寒的后腰,“我来就好了,你做做饭吧,他仨忙一早上,该饿得不行了。”
见确实忙得过来,梅寒问了几人菜想吃什么口味的,提着菜去后边,见最里边的桌上放着樱桃和枇杷,便唤两个小孩端去后院。
到了后院,见面包窑还烧着,看了看还没到时辰,就到井边打水,先洗了樱桃枇杷给小孩端到铺里去,让人忙完了好吃,又换了水洗菜。
小米和阿简回到铺子,放下果子,哒哒跑到柜台边,“爹,给我们拿个碗~”
沉川不明所以,拿了个半大饭碗出来,小孩又摇摇头,“要大——碗~”他又给换了个海碗出来。
做了会儿奶茶一抬头,就见阿简和小米坐在桌边,晃荡着四条小短腿,高高兴兴地剥枇杷,剥得乱七八糟的,满脸满手都是橙黄的汁液,那大海碗里还散着零零碎碎的果肉。
似是察觉到沉川目光,阿简抬眼看过来,严肃地说:“剥给阿爹和爹吃。”
一张小脸皱巴巴拧着,看多大的难题一般望着手里凄惨的枇杷。
小米也边啃着枇杷皮边连连点头。
孔方金闻声,逗弄小孩:“不给二叔吃?也不给清水姑姑和秋霜姑姑吃?”
小米放开用嘴剥了一半的枇杷,脆生生道:“给,搭伙吃~”
沉川忍俊不禁,赶忙制止两人:“好了别剥了啊,吃吃樱桃,不然樱桃该坏了。”
这般“进口”枇杷,他和梅寒也就罢了,其他人可轻易吃不得。
许也是剥累了,两小只也没坚持,又开始边吃樱桃边噗噗噗了,在街上时拿手帕接着,这会儿就轻轻噗在枇杷皮堆里。
小米阿简吃得多香,樱桃和枇杷不浓却诱人的香甜味道直往四周散,几个唠嗑也教勾出馋虫来,找阮哥儿称了些解馋。
阮哥儿生意不错,樱桃枇杷虽卖得贵,但到底没到时令的蔬果最勾人,那颜色又好,路过的客瞧见了,都忍不得过来称个一斤半斤的。
等到书院下学,雨几乎停了,那帮子学生马蜂似的嗡嗡嗡涌出来,茶馆一下忙起来,阮哥儿生意也见好。
不多时,剩下的樱桃枇杷全卖完了。
他见沉川几人忙碌,本想进去帮帮忙的,转念想起自己裤子鞋上全是黄泥,打消了这个念头,朝外边柜台处的孔方金道了谢,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这枇杷好吃,就是不好剥。”
忙过那阵儿,茶馆没了客,几人才坐到桌边休息。
阿简和小米像是两个小陪客似的,本来吃够了果子,见几人开始吃又来了兴致,还想吃。
沉川一下按住两只蠢蠢欲动的小手,“再吃该拉肚子了。”领着人到后院里帮梅寒。
小孩肚子吃得溜圆,到后面饭都吃不下,大人吃饭,他们就在铺子前的街上放风筝,放不起来也高兴得很,嘻嘻哈哈地笑。
这会儿街上没什么人,大人就没管他们,只让别跑远了。
几人在铺子门口支了个小火炉,炉子上煨着个砂锅,里边是梅寒炖得奶白软糯的猪蹄锅子。
炉边小桌上放着好几样食材和盛出来给小孩放着的猪蹄。
“阿哥手艺真好啊,大当家的也好,来铺里半个月我都胖了好多,不晓得的还以为我干活偷懒了呢!”
清水和秋霜起先一起吃饭时还很拘谨,如今已经像在自家了一样,边吃边赞不绝口。
吃了会儿,沉川和梅寒将早上给三人看的住处说了一番。
“下晌给你们放半日假,再一人支一两银子,缺什么想要什么自个儿去置办。”
那小院里床都没有一张,要置办的东西还不少。
三人高兴地说起各自要置办些什么,沉川听着不大对,又道:
“支的不是你们月钱啊,是铺里单独给你们的,小院赁了半年,各去置办些实用的东西。”
三人顿时瞪大眼睛,面面相觑,随即喜笑颜开起来,个挨个儿表忠心。
待听到过几日要开始放假了,更是高兴得无以复加,都琢磨着要回寨里一趟,好拿些东西下来。
这头吃着饭,小孩一趟一趟跑来跑去,有时闻着锅子实在香,忍不住跑来吃一口,解了馋又去耍玩——
作者有话说:脑婆们,我休息一天水肿好多了,所以决定改改更新时间,每周一休息,其他时候日六[垂耳兔头]
第62章 杨嫂子
沉川洗了把冷水脸, 一进铺子就忍不住向梅寒抱怨:
“这天气也是热起来了,平时不觉得,一吃锅子、粉、面这些烫的, 就闹一脑门子汗, 洗碗也是, 但凡水热点都要冒汗。”
梅寒拿出手帕给人擦水,笑道:“你身子向来更热,兴许是火气比常人旺盛些。”
正月间天还冷时,这人就像个火炉子一样暖和得很, 虽被子薄,挨着他就不见冷。
便是现在,半夜里仍有些凉, 他也不大盖得住被子了, 长腿长胳膊时常伸在被子外头,常常睡时还揽着梅寒,半夜里就不自觉放开人往被子外面挤。
吃锅子的几人里, 偏就是他热得不行。再过个把月, 只怕更要喊热。
趁着茶馆没到上客的时候, 梅寒带小孩看着铺子,沉川领着三人去住处。
小院两头都看过,让清水秋霜先选了要住哪头,把钥匙给了二人;给孔方金钥匙时, 人却没接。
“大哥, 我看不如你和嫂夫郎搬过来?”孔方金道, “这边有三间屋,虽每间都小,比不得寨里, 但到底比铺子的住处大得多。我一个人住不过来,你们还带着孩子,住这边更转得开身。”
沉川可耻地心动了。
夫夫俩带小孩睡一张床多不方便,想亲热亲热都不成,梅寒又还面皮薄,便是小孩睡着了也不准他胡来。素了半个来月,他火气想不旺都难。
再者铺子住处虽小,但孔方金一人总比他们一家四口要周转得开。
想了想,沉川和孔方金达成共识,便留秋霜清水自行置办东西,二人回了茶馆。
与梅寒说了这事儿,梅寒也觉着不错,夫夫俩一致决定等晚些时候打了烊,再上街为新住处置办东西。
稍晚间,清水秋霜置办完东西,上菜场买了菜到茶馆来做晚食,打烊后夫夫二人吃了饭,先到后院,准备收拾了这头的私人物品送到小院去。
梅寒收捡着一家人的衣物、牙刷等物,偶然侧首,就见说要收被褥的沉川,鬼鬼祟祟从床尾的褥子下拿出什么东西,一下塞到怀里去了。
他默了默,大概晓得是什么东西了……就是不知这人是何时找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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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时悄摸带下山来的。
沉川三两下迭了被褥,转头一本正经与梅寒说:“一会儿我先把东西扛到那头,你去冯家木匠铺里瞧瞧,要有看得中的家什,付了钱就叫伙计送到家里。若是拿不定主意我再去找你。”
梅寒下意识瞅了瞅这人胸口有些鼓包的地方,没拆穿人,应了声好,心中暗道:这点时间也节省……
搬到小院,两个小孩欢喜得很。
一到地方,阿简就把他关在笼子里养大了许多的鸡仔放出来,鸡仔啄院里的鲜草、四处刨找虫子吃。
看了会儿鸡仔,小米找了两根细木棍,带着阿简拔草刨蚯蚓喂鸡。等刨累了,两人又四下翻找主人家建房遗留的砖头,说要给小鸡搭鸡窝。
等沉川和梅寒摆弄、收拾好屋里,一出来就见满院子坑坑洼洼的,两个小孩好不埋汰,衣裳、手上教泥糊了厚厚一层,头上、脸上也全是泥草渣子,简直没眼看。
夫夫二人对视一眼,怪不得半晌没听见小孩喊人,原是静悄悄干坏事。
“还是得赶紧送去上学,上学就没时间玩泥巴了。”
话这样说,却没多责怪小孩,好言说了下回不能玩得这样脏,小孩点着脑袋,答应得倒是很好。
小院没水井,用水须出门走几步,到几家搭伙挖的水井上打水。
沉川拿了扁担水桶去挑水,梅寒端着木盆,领着小孩去洗手洗脸,顺道用篦子篦去发间的泥沙。
水井上有几个妇人夫郎在洗菜洗碗,等沉川挑水走了,主动同梅寒说话:“瞧夫郎眼生,是刚搬来的住户?方才那汉子是你男人?好大的力气,满满两桶水,挑着竟是半点力气不费的样子。”
梅寒笑着回了人,说谈几句,沉川来挑第二回水时,领着洗干净的小孩一起回去了。
回到家,烧水给小孩洗澡洗头,又把换下来的衣裳洗净晾在廊檐下,时辰已然不早了。
催了小孩去睡觉,没等多久,沉川插上门,迫不及待地来牵梅寒。梅寒心里早有预感,半推半就地与人回了屋。
一脚带上房门,沉川急不可耐地开始解梅寒衣裳,重重出了口气低着嗓音道:“宝宝想不想我?我可想死你了!”
梅寒自晓得是哪个想,低声说了句什么,也伸手脱沉川的衣裳。
衣衫从房门口断断续续到了床边,沉川一把抱起人往床上压,那床却不大结实,吱呀呀叫得响亮。
被这人猴急地找到地方,一声招呼不打就冲进去了,梅寒蹙起眉轻嘶了两声,拍着人结实的肩膀:“你轻些!”
沉川干得卖力,又没听见他说话又没听见床叫似的,他只好捧起人埋首在他胸前的脑袋来,这人又饿狼似的胡乱啃上他嘴脸。
“唔……轻些……教嗯……小孩……听了去……”
断断续续说完话,又狠狠心在沉川腰上掐了一把,沉川才像是听见了。却并不放轻力道,一下将人从床上捞起来,教人吃了记狠的。
“盘紧了。”
这、这姿势……梅寒反悔了,想叫沉川回床上,沉川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手擒着他大腿,一手握着他后腰,猛将人抵在墙上。
……梅寒忆起那本邪恶的册子,边咬唇受着力,边暗暗想:一定、一定要给他扔掉!
好在沉川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念着人白日劳累,狠做了一回,终于肯偃旗息鼓了。
梅寒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上都是沉川的东西和汗水,掀起眼皮瞧着给他擦身的沉川,这人还精神着。
“明日,重新去看一张床。”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他就不该为便宜几百文选这样一张床。
沉川亲亲他柔软的小腹,明知故问:“这床怎么了,不挺好的吗?物美价廉。”
梅寒睨人一眼,不说话了,一指推开沉川脑袋,自翻了个身面壁思过。
沉川无声笑了会儿,细细给人擦干净,盖上薄被,又胡乱擦掉自个儿身上的汗和污渍,去倒了水,很快回屋,掀开被从后抱住人。
安静了会儿,忽然道:“这天儿真开始热了,做一回给我热出许多汗来,特别是手心里,教汗滑溜得几乎抱不住你。”
梅寒:“……”
他不轻不重地拐了人一胳膊,“赶紧睡觉,别说话。”-
茶馆开始放假了,为着些许见不得人的心思,沉川给自己和梅寒的假安排在了一起,每旬书院放假时人少,他们也在这日休息。
孔方金三人不同,各隔五日放一日假,都错开了假,一次歇息一人。
清水秋霜各放了一回假,该孔方金放假时,他却一早上就来了柜台后边穿上罩衣,说是闲着没事儿干,干脆别给他放假了。
沉川嫌弃撵人:“没事儿干就到后边睡觉去,到街上花钱去,随便你想做些什么都成,别在这儿碍着,不然人见了还当我压榨你。”
教沉川一撵,孔方金想起要回寨里一趟,遂上山与邵元说谈几句,拿了些东西,又去沉川和梅寒的菜地了薅了许多菜蔬,满满当当背下了山。
天果真是热起来了,要是遇着晴天,从晌午开始,日头就很毒辣晒人了,人不爱出门走动,茶馆客少了些,但生意仍然红火。
自给张家小姐做了一回单,往后时常有各家府里的下人到茶馆来,或是同样为宴请,一次要许多奶茶差点;或是纯为给上头的人解馋。
晌午后天热,除了各府下人,还有许多手头有余钱或懒得出门的,乐意多使几个钱让跑腿来茶馆买吃喝。
这头单子多,一个跑腿一趟时常能接到几个茶馆的单子,是以跑腿爱往这头来,连以前不太在这片儿活动的郑晓光,沉川和梅寒也见了几回。
杨嫂子来茶馆时,沉川几人就在做几个跑腿买的东西。
“今儿你大哥他们合伙杀了一头牛来卖,给你们留了挂牛肉,这会儿摊上客多走不开,我就提了给你们送来,也来找梅哥儿说说话。”
杨嫂子提着一挂少说有十斤的好牛肉进来,梅寒来不及脱罩衣,忙放下手头的活儿出来,一手接过牛肉,一手扶着杨嫂子胳膊。
梅寒有些责怪道::“太阳这样毒辣,嫂子你还有身子,该使个跑腿儿来告诉一声,我们忙完自去拿就是了,还劳烦你一人走这么远来。”
杨嫂子已有些显怀了,梅寒小心得紧,忙将人扶到里边桌子坐下。
杨嫂子笑说:“我在家也不干什么活儿,要不趁着这会儿多出来走动走动,以后身子重了想出门都不好出。”
“那也等日头下去了再说嘛,这会儿出门多不教人放心,”梅寒提了牛肉去后头挂好,端了洗好的樱桃出来,“嫂子尝尝,这樱桃甜,我之前还从没吃过。”
杨嫂子:“这肉好,摊上来客问了几回,我可怕你大哥受不住诱惑,一下卖了出去。”
这时沉川从隔间里探出头来,问:“杨老哥怎么忽然想起卖牛肉来了?”
杨嫂子回他:“天开始热了,人都不爱吃猪肉,觉着腻味,便是我这胎好安生,也不大爱吃,就想吃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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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牛肉可切薄片用水烫熟了凉拌,卤了冷吃也好得很,比猪肉好卖,每年这时候你大哥他们都要杀牛来搭着卖的。”
只一头牛太大,一斤牛肉又还比猪肉贵价十来文,要是一个屠户宰了卖不完,亏损就大了。
沉川:“嫂子和杨老哥这样惦记我们,一会儿打烊了我们就凉拌或是卤来吃了。”
梅寒朝杨嫂子嗔他:“一说起吃他是最爱的,比小米阿简两个小娃娃还馋嘴。”
“要是爱吃,你们吃完再去那头拿,那头多着呢。”说完又拉了梅寒,转回先前的话头:
“说起我体格好,先前怀我家栓子的时候,他八月的生辰,我六月还挺着个大肚子跟你大哥走街串巷卖猪肉呢,这个才不到四个月,没那般金贵。”
“这不是那时条件不好没法子嘛,这厢有条件了就当好好养着。”梅寒和沉川是晓得杨嫂子夫妻俩的发家史的。
杨嫂子娘家离大牛村不远,虽不算富裕,倒也还过得去。
杨屠户与她家一个村的,十二三岁就没了爹娘成了孤儿,十五六情窦初开的年纪爱慕了杨嫂子,但怕杨嫂子跟他受苦,便没表明心迹。
只心里总有念想,遂进城里给人扛货攒下一笔钱,又去求了个老屠户做师父,想着等他学成出师了,有一门手艺傍身,到时若是杨嫂子还没嫁人,他就请师父为他上门成亲。
却不晓得杨嫂子也心悦于他,且还心思细腻,早看出杨屠户也对她有意。
杨嫂子到了年岁,家里要给她说亲,她如何也不愿意,奈何拧不过双亲,可心里有人,又不想糊里糊涂嫁个不认识的男人。
于是四处打听找到杨屠户拜师的老屠户嫁家,要杨屠户上她家门说亲,不消聘礼,只要他人到,她就肯嫁。
杨屠户一穷二白,又还没出师,挣扎许久,还是不想耽搁杨嫂子。气得杨嫂子指着他鼻子一通骂,甩他一巴掌就跑了。
杨嫂子争取过了,没结果,就认了命,同爹娘说愿意说亲了。
谁知媒人带男方来相看那日,好巧不巧,杨屠户也来了。
原是杨屠户被那巴掌扇得辗转反侧,摊了一夜煎饼,每每想到心爱的姑娘要嫁为他人妇,就难受得不行,忍不住爬起来扇自己几巴掌。
天亮时听到师父家的大公鸡高高叫了几声,一下就将他的熊心豹子胆叫出来了似的,当即爬起来拍响师父的房门。
向师父借了几两银子,又去城里找扛货时识得的兄弟,腆着脸四处立字据借了钱,再请师父师娘操办了聘礼,匆忙去了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