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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沉川挑着眉头, 有些疑惑,“哪里奇怪?”
梅寒组织了会儿语言,“就是……不像兄弟啊。”
“嗷~那确实。”沉川恍然大悟, “两人不是亲兄弟来着, 不像也正常。”但没悟明白。
梅寒:“……”
这人先前看到阮哥儿给阿金缝补衣裳就猜出什么, 这会儿怎么变成了榆木脑袋?
“我是说,他们给我的感觉,像我和你。”梅寒无奈,只好说得更明白些。
沉川这回当真悟了, 只有些迷惑:“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瞧着挺正常啊。”
梅寒:“刚才万凯吃了阿布吃剩的粉……”
“那还好吧。”沉川迟疑道,“兴许是节省惯了,初来乍到又不好意思剩饭。再者不说你吃不下的时候, 我不也吃过小孩的剩饭吗?”
梅寒沉默片刻, 幽幽问:“那你会吃阿金的剩饭吗?”
沉川兑奶茶的动作一顿,不由自主皱起眉,一阵恶寒。
就算是好兄弟, 他才吃不下孔方金剩饭呢, 便是在别人家做客孔方金吃不完了, 他也是吃不下的。
梅寒接着问:“你出门会牵阿金的手吗?”
沉川:……不会,牵不了一点。
“阿金头发乱了你会给他整理吗?”
沉川:不可能,乱了就乱了又不会怎么样,顶多提醒一下子。
“阿金……”
“好了好了!”沉川实在受不了这些假设, 忙出口打断人, “你说的有道理。”
“阿布心智不全, 万凯要真是这样……那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沉川神色有些凝重,梅寒亦认识到严重性,不自觉看了看窗外坐在小凳上清洗竹筒的人, 而阿布恍若不觉,动作十分利落细致。
情节严肃,最后夫夫俩一致决定,趁试工这几日再仔细观察几天,不冤枉好人,也绝不姑息心怀不轨之人。
之后夫夫俩打起十分的精神,一丝不苟地观察万凯,尤其是万凯和阿布在一起时,夫夫俩恨不得把眼睛粘到二人身上,一点风吹草动也不放过。
万凯全然不知自己被人“盯”上了,只当两位老板是在考校他,表现相当不错,上手快不说,遇到一个不讲理的茶客也态度极好,甚至休息时间也常看到他在忙活,劈柴、擦洗、备料……什么都干。
然而越临近试工期限,万凯心里越没底,无他,两位老板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满,嘴上没说什么,但时时对着他横眉竖目。
沉川和梅寒观察到,这兄弟俩的行为属实不对劲,时常亲密得过分,肢体接触已经是最微不足道的了。
这日,街上下着小雨,店里没几个茶客,只坐着几个等单子的跑腿。阿布不知怎么有点闹脾气,虽还坐在灶膛前烧火,但人闷闷不乐的,谁来问都不说话。
见人这样,梅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万凯去后面哄哄。
转头做了一杯奶茶,又觉放心不下,也到后面去看看,这一看不得了……
“他亲了阿布!”梅寒睁圆了眼睛望着沉川,显然还在震惊中,亲眼看到实在比猜测的冲击力要大得多。
沉川:“亲阿布哪儿了?”
“脸蛋……还有嘴。”
夫夫俩不淡定了,当即嘱咐玉儿看着店,双双到后院,喊人:“万凯,你来我们屋里一下。”
“好,这就来。”
夫夫俩肃着脸进了屋,在床边小桌旁坐下。很快万凯来了,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沉川到口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对阿布道:“阿布先去外边玩吧,和小米阿简去买糖水吃。”
说这种事,虽然阿布应该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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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不好让他听见。
阿布情绪不好,不大愿意,但想到他哥说要听老板的话,又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人一走,沉川皱着眉,直截了当问:“你跟阿布怎么回事?”
这话问得突然,连梅寒都没想到他会一个弯也不转,就这么脆生生问出来了。
万凯愣了会儿,然后神情很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底气不足地问:“沉老板说的,是什么?”
沉川:“你刚才亲阿布是几个意思?”
太直接了,梅寒想阻止都来不及,也只得随他去了,在一旁找补了几句。
两人越说,万凯脸色越苍白,很快一片灰败,整个人讷讷半晌说不出话来,双手扶着膝盖,无措地抓了抓裤脚。
见状,夫夫二人知道他的答案了,脸色如出一辙的难看。
一时间,屋里陷入深重的寂静里,三人相对无言。
“啪!”
沉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阿布才几岁小儿的智力,又这么依赖你信任你,你干出这种事,你还是人吗你,啊?”
先前有多看重他,现在就有多失望、多气愤,恨不得狠狠给他两拳才好。
万凯被说得羞愧万分,脑袋恨不得低到地里去,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沉川指着他的鼻子骂了半晌,对面却闷屁也不放一个,当真气人得紧。
见沉川颇有越骂越激动的架势,梅寒连忙制止了人,现在可不是泄愤的时候。
沉川好歹是不再骂人了,冷哼一声,眼不见心不烦地别过头,不看了。
梅寒长长叹了口气,缓和而又坚定地说:“你哄骗阿布与你做这种事,我们夫夫俩万万容不下你。”
“我知道……这几日多谢沉老板梅夫郎关照了。”万凯终于闷闷出声,“我会带阿布走的。”
“你还想带阿布走?”沉川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无耻之徒似的,“你做梦去吧!”
万凯错愕地抬起头,似乎不大明白沉川这话的意思。
梅寒握住沉川的拳头,再次制止了又要发作的人,语气轻缓又不容置疑地道:“我们不留你,但也不会任由你带走阿布。”
梅寒:“若阿布与常人无异、是自愿这般也就罢了,可偏偏……阿布心智不全,已经不知被你哄骗着欺辱了多少时日,但凡今日知晓这事的人有基本良知,也不会放任你仗着阿布对你的信赖继续欺辱阿布。”
“不是,我没有……”
沉川直接打断万凯的话,冷峻道:“你最好不要纠缠,我们会将阿布的情况上报官府,若官府也说阿布没有其他亲朋,那我们也不是养不起阿布你……”
“沉老板这中间似乎有误会!”万凯愕然不已,已然明白什么,慌忙飞快打断沉川的话,“我与阿布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
沉川只当人在狡辩,神色一厉要骂人,就听万凯接着道:“阿布不是生来就是这般的,是前年被他爹娘硬生生打成这样的啊!此前我们二人早就心意相通,虽此事为人不耻,但我确乎没有哄骗过阿布!”
沉川涨到心口的怒气一滞,一下散了大半,有些茫然地扭头看梅寒,梅寒也茫然看着他。
接着二人就听见万凯说了一件尘封往事……
万凯与阿布从小一起长大,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彼此生了不一样的心思,爱意汹涌,少年人又大胆妄为,即便知道这样的感情不容于世,也很快沉沦,背着所有人暗通款曲。
二人就这般密切交往了几年,家里也只当他们关系好。直到年长几岁的万凯对婚事一拖再拖,拖到二十好几也不肯说亲,教双亲察觉不对,顺着蛛丝马迹发现了二人的私情……
双方家人无一不勒令二人断绝往来、从此以后与对方形同陌路,但二人虽不得见面,仍做出了一样的选择,咬死了这辈子非对方不可。
万凯双亲气得大病一场,病中便请来族亲长老,与万凯断绝了关系。
说到这里,万凯眼眶微红,目中又愧又恨,“我在阿布家找到阿布时,阿布被打得不成人样,人已经不省人事,他爹还抓着阿布的头发往地上……”
他永远忘不了那日,阿布他爹喊着要打杀了阿布的模样,更忘不了阿布倒在血泊里的场景。
似是说到痛处,万凯缓了缓,越过了这一段。
“阿布家里也不要他了,我要,我背着阿布离开……我带阿布去看大夫,阿布醒来后就,就不太一样了,连我也认不出来。”
村里人当他们是异类,是洪水猛兽,是沾上就要人命的瘟疫,联合起来将他们赶出了村子。且这事闹得大,方圆百里都有各种传言。
没有容身之地了,万凯领着阿布远走他乡,到别处谋生活。
离了那方寸之地,见识的多了才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并不那般可怕,如岭安府城这样的大地方,虽也不太能接受他们,但好歹不会像村镇人那么不体面。
万凯用力睁睁眼睛,哽着声音道,“阿布会好的,我一直在带阿布看病吃药,他现在已经比一开始好很多了……”
阿布从什么也不懂,慢慢学会自己吃饭、洗脸、穿衣裳……总有一日,阿布会恢复正常。
“那我刚才骂你你怎么不还口?”沉川很是心虚,问得底气不足极了。
万凯似是不明白沉川为何这样问,“沉老板骂得也不错,阿布现在确实……”总之比这恶毒的话他听过的只多不少,这实在算不了什么,甚至听人是关切阿布的,他反倒不介意了。
“但我没有哄骗过阿布,”只这一点万凯必须要强调,“沉老板和梅夫郎要是不信,我回住处取断亲书来与你们看,我和阿布都按了手印的,半点做不得假。”
夫夫俩面面相觑,在彼此脸上看见浓重的内疚和尴尬。
万凯还要发毒誓,沉川赶紧干咳两声,既是阻止人也是缓解尴尬。
沉川:“是我们俩错怪你了,实在是对不住。”
“我们对你们二人之间这种感情没别的看法,跟我们夫夫俩也差不多的。不过先前不晓得还有这出往事,以为是你坑蒙拐骗……咳咳,总之是我们不对,我们向你道歉,也向阿布道歉。”
闻言,万凯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只觉双目的热意几乎忍不住。
这两年里他和阿布挨了许多骂,可从没人像夫夫俩这样,反过来向他们赔不是。时日久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罪,觉得他和阿布的感情见不得光,慢慢忘记二人初初心意相通时,恨不得召告天下的欢喜之情。
猛一听见道歉声,让他不自觉鼻子发酸。
梅寒心里不是滋味极了,郑重向人道了歉,又斟酌道:“抛开这出误会不谈,我们夫夫二人对你和阿布都是很满意的,之所以这么生气,也是有这个缘故在。现在误会解除了,我们很希望、欢迎你和阿布留下来。”
“不知道你和阿布愿不愿意?”
“愿意,我很愿意。”峰回路转,万凯顾不得收拾情绪,连忙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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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俩松了一口气,让万凯先在屋里平复一下情绪,二人先去店里忙。
一带上房门,夫夫俩默契地看向彼此,都很过意不去。
“完了,咱冤枉人了。”
梅寒:“怪我,我没弄清楚就贸然告诉你……”
沉川改口:“也不能这样说,我也不傻,总会发现不对的,早晚都要有这一出。”
夫夫俩商量一番,立刻得出了补偿法子。
第85章 水碓
傍晚店里打烊后, 夫夫俩领着万凯和阿布出门,去了许大夫医馆。
医馆恰好没人,许大夫先是问了些阿布的情况, 然后望诊切脉, 下了结论:“气血逆乱, 瘀阻脑络,或可治愈。”
万凯语气尊敬地说:“我们先前看的大夫也是这样说的,吃了将近两年的药恢复到这程度,已经许久没有变化了。”
许大夫沉吟片刻, 问:“可带了药方?拿来我看看。”
万凯没带,但药方早已熟记于心,向医馆借了纸笔默写出来交给许大夫, “这是今年正月份开始服用的药。”
许大夫看过药方, 沉吟片刻,问道:“这是徐大夫开的药方吧?”
万凯点头,“可是有什么问题?”
许大夫:“没有, 便是我来开药也不会比徐大夫更好了。不过我与徐大夫并不善治脑疾, 我与你推荐一人, 你带你弟弟去瞧瞧。”
许大夫推荐了南城一家专攻头面的医馆,几人谢过许大夫,又朝南城去了。
到了地方稍等了些许时辰,前面的病患离开便到了阿布。
这大夫果然厉害, 一番问诊之后, 直接领阿布和万凯到内室, 给阿布施了一回针。在出针前的一刻钟里,又提笔重新写了个药方。
结束后大夫将药方递给万凯,“这方子有几味药价贵, 君药不可改,其余能替换的我已用朱笔标注,你可到几家医馆问价拿药。”
岭安府的几家医馆的大夫医者仁心,互相通了气儿,一家开的药方能在几家抓药,几家抓下来能便宜不少。万凯便是因为这个才决定带着阿布定居在岭安府的。
沉川梅寒先前抓过药,也晓得这规矩,但没这么麻烦,直接与大夫道:“还是劳烦大夫抓药,不用考虑价钱,便按药效最好的方子抓。”
万凯阿布已然算是自己人,夫夫俩先前又好生误会了人一场,心里过意不去得很,早决定要承担阿布看病的费用补偿二人。
万凯先是不肯,在夫夫俩劝说下才退了一步,接受夫夫俩好意,但自己一定要承担一半药费。两方都想让阿布用好些的药,说不得就早些好了。
大夫也不多劝,让学徒给抓了药,叮嘱人每日用一服药,每旬回来复诊一次,万凯一一记下了。
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夫夫俩把清水调来老店管事,让万凯二人暂住在茶馆后院里,又另花了一日将一干杂事安排妥当,热得几欲蒸发的沉川终于得偿所愿,领着梅寒和两个小孩回了山寨。
到山寨外时天还亮着,晚霞氤氲在远处山头,暖黄的霞光照洒落下来,照在各家地里辛勤劳作的身影上。
“柱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沉川眼利,看见本该在山下卖卤肉,眼下却在埋头给四季豆插爬藤架的柱子。
柱子直起身来,摘了头上粘着的豆苗叶子,唤了夫夫俩一声,回道:“昨晚刚回来。”
“这不是前日三当家的下山说寨里水碓快要建好了嘛,我跟小河一合计,左右店里他一个人也忙得过来,我就回寨里来管管庄稼。这马上要收成了,地里都没伺候过几回呢。”
水碓是建来利用水势舂米的器械,早几个月邵元下山时就给沉川和梅寒说过建水碓的事儿,却一直没见动静似的,竟然都快建好了?
在城里做生意的几家大多和柱子家一样,留个人在城里营生,其余的回山寨准备夏收。
沉川想着得空去瞧瞧水碓长什么样,和柱子随意聊了几句,“你继续忙,我们就不耽搁你了,先回家看看。”
一家四口继续往寨子走,一路上遇到在地里劳作的人家都要直起身来与夫夫俩打招呼闲聊几句,等到家时太阳都完全落山了,只余几片晚霞还飘在山头。
一到家,在城里只能被拘在沉川身上的羞羞就蹦了出来,三两下蹿到已经长得很是茂盛的寒兰边,根系扎进土壤,顺势伸进小水沟里汲取积水。
羞羞惬意舒适地伸展着叶子,两个小孩眼睛一下亮起来,蹲到羞羞旁边玩他叶子。
夫夫俩嘱咐小孩一声不要玩水,开门进屋。
上次回来还是五月初,这厢要回来长住,须得好生打理一番。
沉川放下东西,首先去看墙角的泡菜坛子,一打开,顿时一阵心痛。
“泡蕨苔坏了,生好多白花,早知道上次回来我就吃完了,偏偏剩了小半碗,可惜了。”沉川不死心地拿筷子搅了搅,里面的蕨苔完全糜烂了,一搅就软趴趴烂掉。
“许是我们盐放少了,你要想吃,我待会儿去桂花婶子和兰哥儿那儿看看泡的还有没有。”屋里的梅寒好笑地回了一声。
梅寒在换床单被套,山里虽凉快,但比城里潮湿不少,家里许久没住人,这些都带了潮味。现在天色不早了,只先换了表面一层,等明日出太阳再把换下来的洗了,把被褥拿到院子里晒晒。
沉川:“算了,我们盐放得也不少,他们估计也差不多,便是没坏也该吃完了。”
他在碗柜上翻了翻,翻到晒的干蕨苔,心情晴朗起来,“蕨干还好的,我泡一把,晚上炒腊肉吃。”
说完先去院里接了一盆水来泡上蕨干,才把坏了的泡菜坛子搬到水管底下清洗。
夫夫二人忙活到天擦黑才把屋里囫囵收拾得能住人,剩下的只得明日再收拾了。
生火做饭时,桂花婶子撵着鸡鸭过来,才发现一家人回来了。
听见一家人这次回来要住两个月,桂花婶子便道:“那我回去装些鸡鸭蛋来给你们!”
“我们要吃时会过去拿的婶子。”
“我先拿些过来,不妨碍你们去拿。”桂花婶子关好鸡鸭,风风火火回家去了。
夫夫俩早几回休息回家时,便将鸡鸭都送给桂花婶子和兰哥儿养了。桂花婶子养家禽是一把好手,店里需蛋量大,向来是从鸡鸭行买蛋的,与市价相差不大,夫夫俩便建议人多养些鸡鸭,到时生蛋了既能散卖也能卖给茶馆做茶点。
桂花婶子和兰哥儿一合计,都觉好,共同向寨里支了几两银子,下山又买了些家禽回来,自家那头起了个大鸡圈,又借了沉川和梅寒这头的,足足养了百十来只鸡。
现在每日有几十只鸡下蛋,邵元给饭馆送菜蔬时也会捎带上二人的鸡蛋,茶馆和饭馆每日要用去不少鸡蛋呢。
桂花婶子很快提了满满一篮子蛋过来,笑盈盈递给夫夫俩。
“眼见再过几个月香妮便能吃东西了,我前几日买了几只鹅回来,想着到时给香妮蒸鸡蛋羹吃,不成想这鹅争气,到家第二日便下了蛋。我挑了几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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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来,给小米和阿简吃,小孩儿多吃鹅蛋聪明!”
鸡蛋上方卧着五个鹅蛋,一个能顶三四个鸡蛋大,那个头,十分鹤立蛋群。
梅寒:“婶子怎么拿了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啊。留着些自家吃。”
“我还嫌拿得少呢。现在每日能捡四五十个蛋,除了送去茶馆的,我和兰哥儿也吃不完。你们一家四口人多,一顿炒个四五个,很快就吃完了,吃完我再给你们拿来。”
再过个把月后批的鸡再开始下蛋,那就更多了。
梅寒叫小孩回屋拿篮子来装,桂花婶子还很高兴地道:“你们那几只三穗鸭也下蛋了,我给攒起来,昨儿做成了咸鸭蛋和皮蛋,等做好了再送过来,我和兰哥儿……”
二人闲说着,小孩蹦蹦跳跳取了篮子来,桂花婶子捡了鹅蛋放在下面,又捡了些鸡蛋,里边忽然露出个格格不入的小蛋。
“这个蛋蛋好小啊!”小米惊奇地拿起蛋,一只手就能握住,和其他鸡蛋很不一样。
“怎么混了个头生蛋?!”桂花婶子一想,随即好笑说:“应是兰哥儿不晓得这篮是留给你们的,我没注意他便放了个头生蛋进来。”
头生蛋个头才和野鸡蛋差不多,桂花婶子和兰哥儿向来是留着自己吃的。虽吃着和普通蛋差不多,但送人多是不好。
桂花婶子说着要把头生蛋拿回去,梅寒不在意这个,只道自家人不讲究这个,将之放到自家篮子里。
小米又捡了起来,稀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见阿简也在看,就把蛋给了阿简,扬起脑袋唤桂花婶子:“阿太还有没有小蛋蛋?小米也想要一个~”
小孩子不懂大人的心思,就喜欢这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尤其是这东西还这样小。
见状,桂花婶子不坚持了,高兴道:“有哩,太太一会儿回家给你拿!”
“我们跟阿太去拿~”小米欢喜得不行,让桂花婶子等等,自己一溜烟跑回屋里,很快又跑出来,手里举着两个小篮子,“用爹买的小蓝装~”竟是连阿简的小篮儿也取了出来。
“小灵精,要把太太家搬空不成?”梅寒好笑地点点小孩脑袋,小孩龇着一口小白牙乐。
桂花婶子拿了腾出来的篮子,笑盈盈领着两个小孩回家。走到院子门口,沉川从菜园里跨出来。
“婶子和兰哥儿怎么不来地里摘菜吃?我们地里种的菜多,又比寨里的种得早,许多都吃得了,婶子要不来摘可得坏在地里。”
说着从菜筐里一样拿出些来,三两下把桂花婶子的篮子填满了。
“我跟兰哥儿地不多,但家里就我们两张嘴也吃不完,还要给旁家送些才是,大当家的一下又给这么多……”
桂花婶子提了菜,领着小米和阿简回家了,夫夫俩也回屋做饭。
梅寒在切腊肉,沉川搬了个小凳坐到灶边烧茄子和辣椒,觉着屋里光线有些暗,便道:“明儿把家什搬到院里吧?以后在院里做饭光线好些,也没屋里烧火热人。”
梅寒:“那得空了我把棚子收拾收拾。”
院里的草棚还是二人成亲办酒时搭建来做饭的,一直没拆,堆放着农具、柴禾等杂物,灶也是现成的。
“我烧好这两样就去收拾。”没一会儿,烧椒的香味喷涌而出,勾得沉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又转头对梅寒道:“要有豆豉就好了,烧椒能更下饭。等哪天下山了,咱买几斤盐,再称二三十斤黄豆回来,做一锅豆豉?”
梅寒自是无有不应。
夫夫俩一人理着件事儿做,屋里一时只剩二人的说话声,柴火的哔啵声,还有辣椒茄子被火烧得鼓胀到极致,噗一下炸开的气音。
低低切切的声音中,饭菜香味从无到有,愈来愈浓烈,飘荡出这一方小小的屋子,与别家炊烟密密匝匝勾缠在一起,编织成小山村满是烟火味的傍晚。
……
桂花婶子给小米和阿简一人装了三个头生蛋,翌日早晨,两个小孩起来就缠着大人给他们煮了,非常稀罕。
吃完蛋,两小只先是做了宋夫子留的每日功课,然后开心地赶着阿简的小黄鸡到桂花婶子家去,说是要跟阿太学养鸡,好让小黄鸡赶紧也下蛋。
梅寒趁天气好,把昨日换下来的床单被套洗了,又把被褥抱出来,搭在菜园的篱笆上暴晒。
沉川扛了锄头去地里,半道上遇见邵元和一个生面孔,一问是请来寨子建水碓的领头,也就不忙着下地了,跟着人去瞧瞧水碓建得如何。
水碓建在小溪溯游而上的一个小型瀑布下方,瀑布离山寨有些距离,底下是一个水潭,穿过山寨的小溪只是水潭的一小个支流,水潭主流半道上分了路,又从更险峻的地方形成另一个瀑布,直直坠落到老鸦山脚下。
到了地方,沉川发现不止建水碓,邵元还让人在水潭四周建了一人高的围墙,围出岸边几丈施工地来,只在入口处留了道大铁门,连水潭主流上方也架了木栅栏,防护很是严密,无论是人还是兽都不好轻易闯入。
围墙外围搭了许多简易棚子,是施工队的临时住处。
进入大铁门,就见施工队众人已经开工,凿碓窝的,安装石碓头的,连接碓杆的……约莫三十来人,全部是青壮年,没一个闲着的。
水碓主体是一个巨型的立式水轮,中心留了一个巨大的卯眼,就立在瀑布正下方的水潭中;岸边还有一颗巨木制成的横轴,横轴极粗长,一头是与水轮卯眼相契合的榫头,中部留了十来个卯眼,有人正往里面敲拨板。
光从水轮和横轴的大小就看得出,这水碓有多么大。
沉川此前没见过水碓,还是问了梅寒才知道一二,晓得眼前的应当是一个连机水碓的部件,只靠水流撞击水轮就能带动横轴转动,从而实现整个水碓的运作。
听是听过了,但亲眼看见这么精妙而大型的机械,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
施工队领头人晓得沉川也是话事人,热情地为人介绍:“别看水碓才打了个底儿,实际上什么零件器具都做好了,马上就能安装好,再花个三五日把工坊建好,保管不会误了庄稼收成。”
一行人一开始来时,听寨里人叫邵元三当家,还忐忑了一瞬,以为进土匪窝了。转头看见许多老幼,又看见人家伺候得很不错的庄稼,才放下心来,收了定钱专心给人干活。
沉川问:“这横轴这么长,还要安装拨板,水势能带得动吗?”
“绝对带得动!”领头拍着胸脯打包票,“这瀑布虽小,但胜在极高,水冲击力大,以我们建的水轮大小和结实程度,要不是横轴不够长,至少还能加三碓!”
眼下一根横轴上已经安了十三碓,建成后能同时舂十三碓的大米,极为节省人力。
沉川:“建成后一日能舂多少米?”
“水流下一日夜不停歇,一碓能舂四石稻子,再配上风车摇糠,出米至少三百三十斤,。”领头如数家珍,不需思考马上得出结论,“这有十三碓,能舂稻三十九石,出米千钧不止!”
饶是沉川也不免惊讶,这水碓加工效率竟然这么高,一日出米四千三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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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川讶然看向邵元:“建一个水碓这么划算?”
邵元默然,半晌才微微颔首。而领队连连点头,一口一个划算得很,绝对吃不了亏。
有人呼唤领队,领队给二人打了声招呼就过去了。
沉川凑近邵元,低声问:“这……花了多少钱?”
邵元沉默片刻,幽幽道:“一百三十八两。”
沉川:……
沉川:!
“这么贵?!”就算一天舂的四千斤米全卖了也不够付工钱的!
沉川错愕看向那两层楼多高的巨型水轮,目光都变了。先前邵元找他商量想建个水碓,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哪知这水碓竟然这么吃钱……
邵元缓缓点头,解释给沉川听。
光是那一个精密的水轮,材料还算是他们寨里提供的,造价就到了惊人的八十两银子,施工队一日不休地干,干了足足两个月。不说用到的石料,整个水碓还用了许多铁造部件,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相较之下,三十多人的人工费技术费都算小头了。
沉川听着一项项支出,直听得牙酸,实在造价高昂。
不过心痛归心痛,还是觉得值。
寨里种的稻子都是他催化过的,产量是一般稻子的两倍有余,亩产足有八百斤。虽寨里人种小麦的更多,但平均下来一家也种了一到两亩的稻子,算下来用水碓也要花半个多月才能脱完壳呢。
若靠人力用石臼给稻子脱壳,一个成年人一天到晚也脱不了一百斤;至于靠牲口则更不必说,买牲口的钱加起来都够建水碓了。
再者水碓也不是只有给稻子脱壳一个作用,还能舂舂米面、小麦面一类,还有玉米面和沉川心心念念的辣椒面,什么都能舂。省下来人力去干其他的,不出一年建水碓支出的钱就能赚回来。
“……只水碓花钱多,之后水碓维修找他们不用额外给钱,且工坊的一应设施都包含在一百三十八两内,全权交给他们做。风车也不必另买,他们直接做几架就是。”
时下舍得建水碓的少,便是财主家的庄子,宁愿花钱找更多人干活,也不愿意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来建水碓。也有几个村子凑钱建水碓的情况,但就更少了。
施工队都是会些木匠手艺又有建水碓经验的,有活儿时领头的牵个头一起干,平常没这样大的单子,便各家干各家的,或开木匠铺子,或卖些家具,抑或走村串巷给人修理东西……
总之轻易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老鸦山寨给了个大单,他们也乐意给些优惠,左右赚得要多多了。
闻言,沉川心痛稍缓,也觉确实划算。只不过……
“你什么时候下山开杂货铺子?四月跟你说时你说过两个月再开,这六月了,该动起来了吧?咱地里马上收成了,自家吃不完,是一定要拉下山卖的。”
邵元有些回避,言说抽不开身,让沉川和梅寒再开一家铺子就是。沉川哪是好糊弄的,纠缠着要人给个准数。
邵元便道:“过几日吧,等水碓建成我就下山看店。”
“成,那就三日吧,店面我已经给你看了好几家,够你挑的。”沉川一锤定音。
“大当家三当家!”
领头忽然唤人,是水碓部件全安装完毕,就要与水轮连接,请二人过去看——领头今日到寨里找邵元,就为了这事儿。
二人过去。
施工队三十多人分作三拨,一波站在水潭两岸,从两侧牢牢拉住水轮上拴着的绳子;一波牵了拴在横轴上的绳头,爬上水轮最高处待命;还有一波人最多,预备抬横轴。
沉川和邵元就混在抬横轴的队伍里,也出了一份力。
“一二,起!”
随着领头的号子声,巨大的横轴被抬起,在众人的控制下转了个弯,与水轮切面垂直,直到横轴榫头被调整对准水轮上的卯眼正下方,一群人才抬着横轴靠近岸边。
随着横轴靠近,水轮上方的人也逐渐使力拉绳子。
得益于水潭主流出水口极低,水潭积水并不深,且两岸比潭底高出三丈有余,横轴被拉高约五尺时,终于对准水轮卯眼。
“一二,走!”
领头又是一声号子,扎着马步把横轴扛在肩上的众人同时向前一个大跨步,立刻,榫卯相接,横轴前部嵌入了水轮。
然后众人又花费了一番功夫,把两个大家伙牢牢敲订在一起。
解开两个大家伙身上的绳子,一般人继续扛着横轴悬空的一面,另一半人跳下潭水,合力推动水轮底下庞大的铁制机关。
一声惊雷般的闷响,水车底座前滑,一下卡进卡扣中,横轴顺势滚动,滚入提前制好的高台转轮中,抬横轴的人齐齐后跳几步——
瀑布疾冲而下的水流打在水轮叶片上,水轮马上转动起来,带动横轴转动,横轴上的十三个硬木拨板跟着转动,一下打在碓杆上;碓杆被拨板打下去,另一头的碓头便抬起;拨板转过这圈后,碓杆失去压制上升,石质的碓头便重重落下,砸在碓窝中。拨板再次随转动击中碓杆……
如果此时碓窝中有稻子,一定会响起一下接一下的,极为清脆的舂米声。
沉川望着在水势下运行起来的庞然大物,内心无与伦比的激荡,不由得感叹起劳动人民的智慧,那是生于万物、受制于万物又克服万物不屈意志所凝结成的智慧。
这一百三十八两花得不亏,值!
“你是没看见啊,那机关那——么大,饶是我这么大的力气,想掰动都困难,得十来个人控制才行。”
沉川回到家还心有余感,绘声绘色地与梅寒描述方才的场景,“方领头说以后咱寨里要是长期不用,那还扳这机关,把水轮从瀑布底下推出来,水碓就不会运作了,能减少器械损坏呢。”
梅寒听得好笑,这人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似的,怎么扛着锄头出门的就怎么扛着锄头回来,一株庄稼没伺候了不说,说起来还没完没了,这已经是他听的第三遍了——
作者有话说:脑婆们,本来想更9000把昨天前天欠的都更了的,查资料用时太久了没肝出来,但有6600,明天更5400把字数补上!
阿晋真可恶啊,PC端崩了无法更新,我复制这章要企鹅发给手机更新,结果字数太多了企鹅要我拆章……
我又在电脑上想登录手机版发布,但几乎没用过wp,找半天才找到在哪儿更新。
然后一输入账号密码,提示我开了设备保护,又弄好久才通过
无奈苦笑.jpg
第86章 玉米(修)
方领头带着人在瀑布下建工坊, 沉川得空了就爱溜达过去看看,光看都能看小两刻钟,有时看上头了也上手帮忙, 那便要一个时辰打底了。
风车已打了四架, 工坊再干了今日就能彻底建成。沉川早打起了新米的主意, 今儿一大早吃完早食,腰间别了镰刀,肩上扛了锄头,大步往稻田去。
接近晌午时分, 梅寒备好了午间要做的菜,没急着炒,都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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