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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老板他们送来的几样东西,大人可要亲自过目?”小厮前来请问。
有些贵重东西韩大人让人提回去了,只余些瓜果蔬菜茶。果蔬是自家地里长的,茶也是寨里自己人做的,几人一个劲儿说不贵重,只是些心意,韩大人才不再推辞收下了。
这厢打开来一瞧,果蔬是没见过的款式,茶叶品貌也极佳,一共六类,皆用精致的白瓷罐装好,打开了来便透出清幽茶香,各具特色。韩大人亦爱茶,于茶一道经验老到,一闻一看便晓得滋味绝对上乘。
“这菜蔬留一盘,其余的送到慈幼院吧。至于这茶……”韩大人万分纠结。
小厮适时道:“听闻尚品茗的茶一盏能卖到九十多个铜子,大人不妨留下来自家尝尝?”
韩大人拧着眉没说话,过了许久才艰难道:“罢了,不留了……先前从京城收了带来的锦盒,你去找出来,好生装了茶叶,回头我带去拜访府城的吴大人。”
说罢,眼不见心不烦地盖上白瓷盖,不看了,痛心地朝小厮摆摆手。
小厮应是,提了东西退下。才走到门口,又听吴大人声音:
“等会儿,先给我沏一盏再装……不,我自己来罢……”
沉川几人不知这头事,离了小丰县过了大牛村便分了路,邵元径自驾车回山寨,夫夫俩先送孔方金回店里,又把慈幼院的小孩一家店里分一两个,各交代店里的老人带小孩学做、给小孩安排住处,然后才去宋夫子家接小米和阿简。
到宋夫子家时,小米和阿简正在陪宋夫子夫妻二人吃饭。去小丰县办事竟去了这么久,只觉回来耽搁也没多久,一晃竟是到午饭时辰了。
一见二人,给小孩夹菜的宋夫人扬起笑,招呼:“还是你们夫夫俩会赶时辰,快坐下吃饭——苏嫂,快添两副碗筷,再去厨房加几个菜。”
夫夫俩很是不好意思,“我们在小丰县吃完才回来的,夫人别让苏嫂忙活了。”
宋夫子:“便是吃了也再吃点,走一路该消耗完了。”
人这样说,夫夫俩没好继续推辞,索性也在桌边坐下。
饭间,宋夫子问夫夫俩事情办得如何,夫夫俩将在小丰县的事儿一一道来。
“……等韩大人来一趟城里,若不出意外,也算定下来了。”
宋夫子点点头:“当年我去京城时,韩大人已入翰林,虽接触不多,但也晓得他办事还算牢靠,只性子有些不着调儿。韩大人既这般说了,那便是有把握的,你们无须过于担忧。”
“韩大人办事我们放心,有夫子这句话,那便再没有比这更放心的了。”
“你们做山庄的想法好,别看这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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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淡定模样,背着人可跟我感叹几回了!”宋夫人好笑地指了指宋夫子,“若韩大人那边办不下来,你们便来找他,让他去府衙找吴大人说说,指定也能成。”
宋夫子无奈地看一眼发妻,没恼,也道:“我虽身上无官无职,但也有几分薄面。”言下之意便是认同了宋夫人的话。
夫夫俩自是一阵道谢。
饭间又提到,八月秋闱的人员变动已确定下来,七月下旬宋夫子就要和另几个夫子一起,动身去阳州阅卷,约莫要八月底才能回来,顺道给小米和阿简把假日延长了一月。
两个小孩一听,又是开心又是舍不得宋夫子,一番童言稚语惹得几个大人一阵好笑。
吃完饭,夫夫俩便带着小孩告辞了。
回山寨的路上,望着被车轮压出的两道深而又深的车辙,望着这窄窄的、一步步一车车走出来的路,二人都止不住想象起新路修好的场景,不由相视一笑。
回到山寨,远远就见寨门口停了两辆不算华丽但做工精巧的马车,车前没有马匹和马夫,却见更远处山脚有几个生面孔在放马。
“寨里来了外人?”夫夫俩对视一眼,赶着马车往寨里走。
路过张石头家门口,忽而听人唤了一声。
“小川叔和梅阿叔回来了!”张石头从屋里出来,“小川叔梅阿叔快来,姚宝和他娘找你们,你们不在家,我跟我爹正招呼人呢!”
“姚宝他娘?姚娘子?”
双方虽没有过交集,但夫夫俩在城里待了几个月,却是听过这姚娘子名号的。
姚娘子家业丰厚,她自己也是个能人。
姚家只她一个姑娘,她年轻时候不愿出嫁,父母便给她招了一个书生做上门婿。
那书生肚子里没二两墨水,只惯会装模作样,撑死了也没考上秀才,靠姚家在衙门捐了个小官做。
但姚娘子没嫌弃人,头十来年夫妻俩感情很不错,然而后来姚老爷姚夫人相继去世,那书生就暴露了真面目。
起先是要求让姚宝改跟他姓,言说要儿子认祖归宗,姚娘子自是不同意,强硬驳斥了人,那之后书生倒没再提过此事。本以为人是安生了,哪知人是在后头憋着坏心呢。
婚前姚家给那书生的爹娘老子在城里置办了一处宅子养老。书生要给姚宝改名换姓不成后,没几日,他爹娘便借口到姚家看望孙子孙女,向姚娘子哀叹说年纪大了,也不知还有几日好活,让姚娘子许书生时常回家陪伴二老。
子女侍奉爹娘是天经地义的,姚娘子又才经历了丧亲之痛,自然无有不可,让那书生多去看望、陪伴父母。
姚娘子接手了自家生意,没法与人一道去,但每回人去时带的许多钱财和滋补品都是她默许了的,也让人带姚宝和刚满周岁的姚贝去看望老人。
只那书生多“体贴”,言说怕姚娘子在府里思亲,不带姚宝姚贝,让兄妹俩在府中陪她。
姚娘子虽觉有些古怪,但更多是感动,却不知那书生是回家“传宗接代”的。
书生爹娘瞒着姚娘子的人,接了书生的乡下表哥儿养在宅子里,每回那书生去都要与人苟且,几月过去,书生表哥儿有了身孕,书生去爹娘的宅子便去得更勤了,十日里有九日不在姚府的。
姚娘子发现这腌臜事时,那表哥儿身子都有八个月了。
那是除夕日,姚娘子查完最后一笔账,回府后发现书生不在,一问知道人还在二老家没回,便想着成亲这么多年来都是在姚府过的年,如今这头没有长辈了,去他那头过年也好,便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姚家宅子。
不成想她去得突然,守门的又是姚家人,都没通报一声就恭敬请人进去了。
姚娘子进到内宅,一眼看到书生那挺着个大肚子的表哥儿。那表哥儿端了炸盒子,亲昵去喂书生,两人浓情蜜意好生恩爱。
姚娘子却看得恶心,忍不住背过身哕了出来。
二人发觉姚娘子和她带来的姚宝姚贝,惊慌失措地前来辩解,书生爹娘也闻声而来。
姚娘子恶心得不行,让下人拦住这蛆虫样的一家子,赶忙领着姚宝姚贝走了。
离开可不代表她会善罢甘休了。
第二日天一亮,姚管家大张旗鼓带着姚娘子写的休书上门,在大门口敲锣打鼓引来街坊邻居,将那书生一家的腌臜事公之于众,又抑扬顿挫念了休书,要收回姚府给置办的宅子和金银。
书生不敢出来丢人,指使他爹娘和表哥儿出来撒泼打滚,将脏水全往姚家泼。
但姚管家办事利落,不接人话茬,说完该说的便不再与人多费口舌,直接带人把一家子扔了出去,瓦都不准人带走一片。
这事儿闹得大,整个岭安府人尽皆知。
沉川和梅寒听店里茶客说谈时还问了几句,得知后来姚家没将人放在眼里了,那书生靠姚家捐的差事也没了,一家子狼狈回了村。没两月,那表哥儿倒是生下来一个儿子,不过听人说是个傻子,还是个天阉的傻子。
着实让人又看了一出热闹,都道是天道好轮回,这一家子也算心想事成了。
只听说是听说过,沉川和梅寒乍一见着姚娘子,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茶馆饭馆和姚家都没甚交集来着。
沉川先把车赶回家,梅寒留下,让小米和阿简带姚家小姑娘去耍玩,自请了姚娘子移步到家中说谈。
姚娘子与梅寒并肩而行,使了个眼色,姚宝会意,一溜烟跑去寨口停马车的地方,唤来家丁把给人送的礼全搬到沉家。
到了家,夫夫俩给人沏了一壶好茶,才坐下来与人交谈。
“说来不怕沉老板梅老板取笑,自打我全权接过家业,一直兢兢业业从未懈怠,但家里生意总不如双亲在世时……”
“姚娘子自谦了,我们夫夫俩先前不认识姚娘子,只道听途说了一些,却也觉姚娘子才干了得。”
姚家虽家大业大,但人丁单薄,自姚娘子双亲仙逝后,只余姚娘子一人挑担子,那姚家便成了同行眼中的肥肉。她能力再是出众,也极难从虎视眈眈的一干同行手里讨到好处,还处处被人联合算计为难,实在举步维艰。
“……只我也不肯将家业拱手让人。”姚娘子目光还算温和,语气十分坚定。
说完又放缓了语气道:“姚宝在你们寨里胡闹了几日,全望沉老板梅老板和寨里人包容,他回家还给带了许多东西,教人多过意不去。我带人来回些礼,都是些日用的东西,沉老板梅夫郎可千万别推辞。”
姚管家指挥着小厮把东西放在院子里,摆了好几箱,瞧着可不像不贵重的样子。
夫夫俩原先听了姚家的事儿,本就对姚娘子观感不错,觉得这人有能力有手腕,光她那赘夫的腌臜事儿就料理得半点不拖泥带水。这厢来回交谈一番,又觉人私底下的为人处世都挑不出错,生意、家常、农事都说得上话,双方好是对胃口。
寒暄好一会儿,姚娘子终于表明来意:想从山寨买瓜果蔬菜。
寨里要经营山庄,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山、地、路的事顺利解决了,韩大人也答应许他们寨子三年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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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足买山的钱,但以小丰县的穷样,是万万拿不出钱支持寨子修路或是别的什么的,这些便要全然靠他们自己。那建设山庄的进程就得拖慢了。
若这时能与姚家做生意,那自然能缓解几分。只有两点不好:
姚家体量大,产业遍及附近几个州府,寨里头茬菜蔬种得不多,开个菜行还能供应上,但若与姚家做生意,就很供不上了。
再者就是,他们本也打算开酒楼的,开饭馆便是为宣传和试水。现在还好,若以后他们开了酒楼,势必要与姚家形成竞争关系。听姚娘子意思是想买寨里菜蔬去做特色菜的,那到时自家酒楼再推出一样菜,不是打人脸吗?
说不得合作的生意便要打水漂,还平白竖了敌,得不偿失。
夫夫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有些可惜。
沉川:“姚娘子好意与我们送来一桩生意,我们心领了。只我们也是打算着以后开酒楼的,恐怕……”
“沉老板且慢,先勿做决断!”姚娘子预感到沉川后话,忙出声打断人,不让人把话说死,脑中飞速运转起来。
“我自不会断二位财路,咱生意人嘛……”一瞬后,姚娘子心里有了取舍,道,“这样,只要沉老板梅老板与我家做生意,往后我家所有酒楼里,凡是用你们寨里菜蔬挣得的钱财……都给你们一成,不,两成利!”
夫夫俩惊了惊,姚娘子出手这么大方吗?
随即想到,姚娘子是个老到的商人,她肯让出两成利,那便是心里评估了利润,认为利润之高值得她让两成利。
见夫夫俩仍未有决断,姚娘子一咬牙:“日后二位开酒楼,我们双方的生意或是关系也绝不会因此受影响……实在不成,我姚家出钱给你们山寨修路!”
左右要是生意谈成了,修了路也便利他们姚家,修一条路的钱,姚家出得起!姚娘子心里滴血地想。
沉川梅寒:!
在小丰县时韩大人可跟他们说了,修一里路所需的人力物力加起来,少说也要一千两银子往上了。而韩大人叫人来估量了老鸦山地形,规划了一条最好的路线,从山寨到山脚足有三里路……
本来他们都想多开几家店边挣钱边修路了,哪成想姚娘子一开口就要给他们包圆了!
饶是知道对方给得越多是因为得到的能更多,夫夫俩一时半会儿还是没从姚家的财大气粗里回过神,一时无言。
眼见姚娘子皱着眉握握双拳,一副还要加筹码的模样,梅寒连忙握住了她的手。
“姚娘子慎重!姚娘子如此抬爱,我们自然欢喜,只寨里实在没这样多……”梅寒劝着,瞧一眼沉川,见人还没说两句话的意思,又接着道:“这样,我们夫夫俩去召集了人商量商量,要是大伙儿都同意,那再与姚娘子洽谈此事。”
梅寒在家里陪客,沉川出门喊人了,一路走一路喊,凡是回寨里收庄稼的起码一家一个大人,都让他喊到邵元家里去了。
到邵元家,说明了姚娘子意思,问一屋人同不同意。
菜蔬大量卖给姚家酒楼,是要比开菜行散卖便宜些,但若姚家出钱修路,那省下的钱可够他们卖几年菜才能挣得回来,一屋人没一个不同意的,都说由沉川做主。
只沉川想了想,他们菜蔬再稀罕也卖不到天价去,不很想占姚家太多好,与众人商量着到底要怎么个合作法。
商量出了结果,这才让众人散了,自回家去答复姚娘子。
“姚娘子肯出钱给我们寨里修路,大伙儿都感激,只也不太好占姚娘子那么大的便宜……”
沉川自谦两句,把人心都给吊了起来,不得不想要是还不成便再加码。
沉川:“不如这样,要是姚娘子没意见,除了我们自家开的食肆,往后五年内,我们寨里按最低价为姚家供应菜蔬,有什么新鲜的也第一个想着姚家,且三年内只给姚家一家酒楼供菜,其余只零散着在菜行卖卖,绝不教别家抢了你家生意。”
待三年期满,也优先将菜蔬供应给姚家。
姚娘子给出令人心动的筹码,他们自然也要给出足够的诚意。
“成,一言为定!”姚娘子一口应下,生怕人反悔似的。
沉川又道:“只这茬菜蔬种得少些,供应不了附近几个州府,过两个月地多了也多种些,等二季菜采摘才供得上。”
“先能供应上岭安府就成,楼里厨娘也需研究研究菜式。”姚娘子爽快道,“沉老板梅老板可有纸墨?咱现在便立书契!”
双方都很满意,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签罢书契,夫夫俩应邀,领着姚娘子去地里走走看看,边看边给人介绍各种菜的滋味与做法。说到兴起处,一样菜摘了些回家,现做给人看。
姚娘子家里就是干酒楼的,她厨艺不说比得上专业的厨娘厨郎,但比一般人是要强许多的,便在一旁打下手。
梅寒做这些菜式的手艺已炉火纯青,他负责教姚娘子做法,沉川则到一边去择菜洗菜。
洗完菜二人还低声交流着厨艺,沉川便给梅寒打了声招呼,自带了家伙准备进山。
走前梅寒叫住人:“记得带水和手套,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沉川便回屋拿了手套和水壶。
先前为确定去小丰县要哪些山,他已提前去山里看过一遍,如今差不多确定下来,是该进山仔细清理一番毒虫害兽了,该猎的猎,该撵走的撵走,清理完才好开地建山庄。
也顺道看看有哪些品相好的野果树野花苗一类,等回头清理完山林了,再带回寨里修剪来催化、扦插,为预备要建的花田、果园做准备。
只山林范围大,便是有羞羞帮忙,沉川一人清理起来速度也很不快。
于是第二日早晨,和邵元送货下了山,沉川去许大夫医馆找了孙小大夫,又去找了捕蛇人和猎户,想多领几人上山。
孙小大夫还好,他早先便晓得沉川本事的,沉川一说要抓蛇,且还按之前价格的一半卖给他们医馆,许大夫也点头允了,他便利落收拾了包袱,甚至还去其他几个医馆招呼了四个学徒来一起去。
——几家医馆一听是去捕蛇的,又一听价格如此低廉,想到年初从许氏医馆买的许多蛇料,都心动得很,马上叫了几个胆大的学徒同去。
峰子也想去来着,可惜医馆正值伤暑病患多的时候,许大夫一人忙不过来,他取蛇毒蛇胆又不如孙小大夫手艺好,只得遗憾留下。
沉川没想到的是学徒好找,捕蛇人和猎户却不好寻。
人一听是去老鸦山更里面的深山,都不愿意去。最后还是找郑晓光问了几户胆子大或是家里困难的,才拼拼凑凑寻了四个猎户并三个捕蛇人。
就这,走到老鸦山脚下时,有个猎户还反了悔,掉头回去了。
剩下几人有些惶惶,沉川只好安抚人心:“放心吧,保管不让你们出事,一根汗毛都少不了你们的,你们猎了多少也都归你们自己。”
猎户和捕蛇人都没说话,心里各绷紧了弦。能猎多少还是未知数,全靠想着沉川答应给开的五两银子壮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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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孙小大夫几个学徒,不知是不知者无畏,还是过于相信沉川了,半点不见担忧的,还互相交谈着自家医馆里差什么什么药,这次进山目的是找到什么什么蛇——
作者有话说:截止到昨天,欠账来到惊人的12000[捂脸笑哭]
但今天更新6200,欠账来到不太惊人的9000[眼镜]
第94章 喜讯(修)
在捕蛇人和猎户的衬托下, 孙小大夫几人倒显得有几分从容不迫的意味了。
进山后沉川安排猎人和捕蛇人两两一组,呈扇形散开来往三个方向前进清理毒虫害兽,孙小大夫几人隔几步远跟在后面, 边采挖草药边等着前面的人捕了蛇来给他们处理。
沉川则处于一个居中位置,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能照应到所有人。
走在最前方的猎户回头看了一眼,见沉川在跟孙小大夫认草药,心情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紧张了。
猎户又看看前方静谧异常的林子, 不由咽了咽口水,问身旁的捕蛇人:“这沉老板先前猎狼猎野猪的事迹,不会是吹嘘夸大了的吧?”
这捕蛇人恰好是之前砚香茶楼请去抓蛇的那位, 姓李, 闻言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沉川,“应当不会吧……”只他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他也只看过人捉了一条被他误认为毒蛇的无毒蛇。
猎户又道:“但愿吧。”这般说着, 实则心里尤为忐忑。
众人提心吊胆了几日便放心了许多。野物毒蛇猎了不少, 草药也采挖了许多, 个个收货颇丰。
尤其是有一日遇到一头六百多斤重的成年公野猪,亲眼看到沉川捕猎的场景,不由惊为天人,对沉川的力气和身手有了极清晰的认知, 七上八下的心才安生落回肚子里。
但也没能心安太久, 在巡山进程到一半时, 变故陡生。
这日,众人才巡了半日山,到一水源处停下, 各拿出干粮来吃——小丰县划的新山巡了一多半,越往里来回山寨的路程越长,几人索性一次带足够吃两三日的干粮进山,干粮吃完或是猎了大家伙再下山补给,平时夜间便宿在山里了。
“孙小大夫,你那石斛瞧着有三个年头了,你分我一株?我拿两株重楼跟你换。”
孙小大夫:“哎呀我采的石斛属实不多呀……我瞧你这朵灵芝品相不如其他的好,不然拿这个换?”
“不成不成,这是我用一袋天麻种子才跟沉老板换来的,我拿别的跟你换……”
沉川和几个猎户捕蛇人已经在嚼干粮了,几个小大夫还不知饥渴似的,回归最原始的以物易物交易法。
这深山里几乎无人踏足,无论是毒虫害兽还是草药都比别处多,几个大夫只觉进了世外桃源,一连采了许多珍稀草药,要不是沉川一直领着人往里推进,他们能在一座山上扎根几个日夜。
更令他们艳羡和惊喜的,是沉老板实在是运气好,总能发现他们都没注意的好货,又不要钱,只用上好的草药跟他们换其他草药种子,着实教人按捺不住心动,二话不说就跟人换了,然后采挖时便连种子一道收起来,等待下回天赐良缘。
几个大夫交易了一番草药,才心满意足地好生装好东西,取出干粮来吃,一会儿吃完歇会儿便又能行动,想想就高兴,他们医馆都不知多久没这么富裕过了。
众人还在畅想接下去几天的收获,就见沉川动作突然一顿,随即迅速收了干粮,“快收家伙!”
“怎么了?”众人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吼——!”
不等沉川回答,众人忽然听得一声气震山河的虎啸声,顿时寒毛直竖,一下渗出冷汗,飞快提了各自的东西要跑,又不知该往哪儿跑,惶惶然慌了神。
“朝来的方向跑!”沉川扔下一句,径直跑向虎啸传来的方向。
“沉老板你去干什么!”孙小大夫急喊两声,然而一眨眼沉川身形便消失在视野中,半句回应也没有。
“沉老板是去……大虫的方向了?”一大夫有些不敢置信,六神无主地看向孙小大夫,“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跟去帮帮忙?还是照沉老板说的跑?”
孙小大夫还未说话,一猎户已经背上自己的东西动身往回走,“怎么帮忙?那可是大虫!你去帮忙还是我们去帮忙?总不能教我们拿自己的命去帮忙吧!”
“也未必不能帮……”孙小大夫道,“大虫向来是单独行动的,又聪明,兴许它看我们人多自就转身离开了呢?”
李蛇人犹豫片刻,还是道:“也不是我们冷血……这大虫一口能咬死一个人,咱去了也无济于事啊,倒不如、不如回山寨找人来……”
“山寨那么远,等我们来回一趟,早不知出什么事了!”
几个人吵嚷起来,先说话的猎户等不及,扔下一句“你们想送死我也不拦你们”,自快步跑走了。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又几人张张口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也赶忙离开了,只给决定去给沉川帮忙的孙小大夫几人留了几把好使的武器。
剩下的除了孙小大夫,还有两个大夫两个猎户不说,竟还有犹犹豫豫的李蛇人。一共六人。
六人商量了片刻,急忙朝沉川消失的方向追去。
却说先行离开的沉川,循着虎啸声找去,很快与那山中霸王狭路相逢。
这是一头起码三四百斤重的成年雄虎,看见沉川,浑身遒劲有力的肌肉不自觉绷紧,在原地左右踱步的同时,一双肃杀的眼睛紧紧盯着沉川,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一张口,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喉中发出嗬嗬低声威胁着闯入自己领地的人类。
沉川亦毫不退却地盯着它,体内的好战因子被点燃,跃跃欲试地前进一步。
霎时间,老虎张着血盆大口猛扑而来,俨然欲咬断猎物的脖子;沉川闪身避开一击,同时动作迅捷地翻身到虎背上,铁一般的胳膊狠狠箍住虎颈……
孙小大夫六人找来时,一人一虎已经交手过几个回合,那老虎察觉到对方是个难缠的对手,自己胜算不大,挣脱出身后变得更为小心谨慎,徘徊着警惕沉川。
“吼——!”见又来了几个与对方长得差不多的,老虎震声一吼,试图震慑退对方。
饶是来的路上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咋然这么近距离听到虎啸,刚赶来的六人都忍不住寒毛直竖,打了个冷战。
“沉老板,你没事吧?”孙小大夫眼也不敢眨地瞪着老虎,强忍恐惧,脑袋稍稍偏向沉川,“我们来助你。”
沉川没问几人为何跟来了,只抬手压了压,示意几人不要轻举妄动。
沉川:“它不想死战,别惊扰了它,慢慢挪动,将它撵到其他山头去。”
“好、好……啊?”几人下意识应了声,然后才意识到沉川在说什么,纷纷发出又惊又疑的低呼声。
“把大虫撵到其他山头去?我们几个吗?”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脸上看出几分难言和不可置信。
沉川丝毫不觉有哪里不对,点点头,率先向前压了一步。众人便见那威风凛凛的老虎似乎很是忌惮地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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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步。
来都来了,再跑也不实际,又见沉川已经行动,六人只好干干咽了咽唾沫,咬着牙硬着头皮按他说的做。
眼见七人缓缓靠近,那老虎不免焦虑,躁动地蹬了几下后腿,边估量着双方实力,边不甘心地缓缓后退。
后退中,锐利虎目观察到一人两股战战,神色极为慌乱害怕,登时后腿一蹬,猛扑过去!
李蛇人见状,心里霎时只剩一个念头:完了!双腿一软,登时跌坐在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沉川闪身而来,猛将老虎半路截下,一人一虎又缠斗在一起,铁拳、利爪兵戎相向,一下一下带起凌厉的破空声。
其余人惊呆一瞬,立即举起武器,意图瞄准时机上前帮忙。
“别动!”沉川仍是那句话,制止了几人加入,“不见血,只把它撵走。”若是见了血,老虎势必兽性大发、死战到底。
老虎不比野猪山鹿这些野物繁殖容易,如非必要,沉川是不想与之争斗得两败俱伤的,能无伤让它重新选择一处领地,以后双方互不侵犯最好。
闻言,孙小大夫几人只得收起武器,斟酌着再从哪里下手。
没等这边斟酌出个所以然来,一人一虎似乎再次分出胜负来了,几乎同时停下动作,瞬时分开,双双后撤退让。
老虎彻底意识到自己不是眼前之人的敌手,又察觉对方不欲下死手,不甘心地再吼一声,往几人反方向撤退。沉川挥挥手,示意几人行动起来,将之撵向他们已巡和将要巡视的几座山头之外的方向。
老虎确定了这行人划定的领地范围,马上向无主的深山行去。
一行人将老虎撵到老鸦山领山边界,目视对方消失在深林里。
“我的天,这大虫骇死人了!”
一行人长长缓了一口气,脑子里绷紧的弦松下来,这才发现筋肉紧绷得发酸发痛,连衣裳里衬也让冷汗打湿了。
“沉老板胆子也忒大了,力气更大,身手也好,是这个!”众人由心竖起大拇指。
沉川笑了笑,问了几人分开的缘由,想了想,干脆也领着几人往回走。这次进山了约莫三日,也是时候回寨子补给一番了。
只是没想到,走到半路竟还遇上了先前走了的几人。
原是先行离开的猎户跑得惊慌,一不小心跌进了几丈深的岩坑里,听到说话声和脚步声便连忙呼救,后离开的那小大夫和两个捕蛇人正在施救,然而试了好几个法子,都没能将人救出来。
见状,沉川让坑边的人避开,跳下岩坑,助那猎户出来,然后借着坑底光线不明亮,让羞羞托了两下,自也几下攀了出来。
四人没想到这么快能见到沉川,见人安然无恙,心里又是松了口气又是有些心虚尴尬,都不敢与人对视。
沉川倒觉没什么,他本有自己的考量,也是他让几人紧急避险的,要不是有异能有身手,那般凶猛的老虎他也得避。故而并不区别对待几人,只当一切如常,一行人全须全尾回山寨。
抄近路回到寨里时,正好经过工坊所在的瀑布,隔了有些距离,便能听到在瀑布的水声中,工坊里传来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水碓舂米声,光听着就叫人心情大好。
“你们先回寨里休息,我去工坊瞧瞧。”沉川打了声招呼,转道去了工坊。
水碓正在运作中,十三个碓头都在舂米,却只用几个人就能看顾扫米,其余更多人摇着风箱去米糠和泥沙,分工明确,着实方便得很。
“二爷又来工坊帮忙了?”沉川笑着出声。
离得最近的周二爷一回身,看见沉川也笑起来,“这不是他们几个在捏胚子嘛,我得空了就跟几个老家伙来搭把手。大当家的这次回来要休息几天?”
寨里已经从小丰县招了人来做工,原先舂米的活儿也全是交给他们的,只寨里几个老人溜达来工坊看了,觉得扫米这活儿多简单,用不着浪费劳力在这上头,回去便约了几个老伙计去找三当家邵元,说是让他们几个老家伙来扫米。
这不,一眼望去除了周二爷,寨里的老人都在工坊里了,笑着应和周二爷的话。
“大当家买的这稻种好,一粒粒瞧着颜色好看得跟新剥的嫩莲子似的,光是瞧着就喜人得紧。”
“那可不,滋味又还比咱以前吃过的米香,蒸出来舀一勺猪油一拌,不须配什么菜都好吃!”
沉川亦笑回了人几句,走到一边,抓了一把刚扬完糠的大米瞧看。这大米晶莹剔透,颗颗圆润光滑,手拈不碎,凑到鼻底便能嗅到稻米的芳香,捧在手心很有丰收的实感。
扬糠的是一个小丰县招来的中年妇人,笑说:“沉老板寨里的米质量好,产量又高,要不是我们那石疙瘩垦不出水田来,也想向你们寨里买些稻种回去种哩。”
“小丰县确实不好种水稻,”沉川把米放回去,“回头再去小丰县,我去你们山上地里仔细瞧瞧看看。”
妇人有些惊疑,心里有了个大胆又不大可能的猜测,正犹豫要不要问问人,工坊又来了人。
来的是邵元和姚管家。
一问,是小丰县韩大人派来勘测地形、规划路径的县吏全然完工,也大致估算出将要消耗多少银两,听到消息的姚管家便马上送了提前准备好的银钱到山寨来。
姚管家见山寨正在收稻,又道跟梅寒学了两日后忙于生意离开山寨、另派了几个厨娘厨郎来寨里请教的姚娘子,回府还惦记着山寨吃的米有多香,嘱咐他注意着老鸦山寨什么时候收成稻子,来看看能不能先买些米回府里自己吃。
寨里秋插的稻子已经撒播下去发出苗,明年春的稻种也留足够了,等收割完稻子留够自家人吃的,估计一家能有几百斤拿来卖。
谈完生意,邵元就领着姚管家来工坊瞧看。
姚管家为人周到客气,沉川也跟人交谈一番,才拍拍手回山寨。
回到寨子,寨里肉眼可见的热闹,孙小大夫几个先下山来的,一边整理炮制自个儿此行的收获,一边与围在身边的人闲谈,说此行多么多么惊险,竟是遇着了一头几百斤的大虫,又说沉川身手是多么多么好,与那大虫打得有来有回。
说得绘声绘色,张石头一帮孩子不提,便是听人下山特意抱着孩子来请孙小大夫到家里吃饭的兰哥儿,其余或是正好得空或是还忙着手上活儿的大人,挑着、背着稻把儿路过的小丰县人,都忍不住驻足听上一耳朵,直听得啧啧称奇。
见沉川过来,看他的眼神又敬又畏又好奇的,一个个想问又不敢信,怕问出什么招笑问题惹人笑话的模样。
沉川心觉好笑,没管人怎么说,朝孩子堆里的小米和阿简招招手,“几天不见,连爹都不认识了?”
“爹~”两个小孩奶声奶气唤了人,飞奔过来抱住沉川大腿,“小孙叔叔说的是真的吗?爹打跑了大虫?”
沉川没答,一手一个抱起人来,“功课写完了吗?这个点儿了还不回家。”
“写完了呀,给阿爹看了我们才出来玩的。”
“阿爹在家睡觉。”
“阿爹睡觉?睡午觉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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