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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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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深知身在情长在

初春, 江南。

“东京的密探传来消息, 曹利用班师回朝后将功劳全部揽下,关于驸马的事情,丁绍文寻了数月未果,以为驸马死了,便在官家跟前与曹利用一同演了一场戏,官家疑心重, 他们自请罪,又替驸马邀功, 如今枢密院与兵部替驸马记了朱笔,等吏部记下了驸马的功劳后按照姑娘的吩咐才将驸马的消息透露给了圣人。”

“圣人反应如何?”

“圣人只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说什么, 依旧很是担心您的安全,不过圣人对丁绍文已经有所怀疑了, 此次功过,圣人并未替丁绍文说话。”

“圣人其实要比我想的更全, ”赵宛如站在山脚的树荫下, 侧头望着前面安置马车的人,喃喃道:“我若没有死过一次,怕还是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官家在上个月大病了一场,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受益今年才不到六岁, 大中祥符元年”

“还有一件事。”

赵宛如抬头看着低头的人,“何事?”

“往年每过几年都会在年初的时候选秀,但大多都只是做个样子, 而今年因为改元特殊了起来,只要将相家的女儿,沈继宗的四女沈昭年十四,恰好在其列,于是被选中了。”

“沈家的四姑娘?”赵宛如挑眉道:“沈继宗就算肯,那大娘子怎肯?岂不要闹翻了去。”倒不是说进宫为妃不好,主要是官家都一把年纪了,若是生前未得宠,待过个几年官家驾崩,恐这一辈子都要待在宫里不受人待见孤老终生。

“大娘子曹氏倒是未闹,毕竟沈曹两家是两门结亲,家族庞大,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沈氏怎就入了宫呢。”赵宛如紧锁起眉头,又觉得此事并非那么简单,目光锁定在马车旁比划着手势的人身上,“那沈氏莫不是为了她?”

视线随着瞧过去,张庆细思着姑娘的话,“沈家可从来没有替驸马说过好话,不过也没有说过坏话。”

“沈家一直处于中立状态,沈惟温即便了入朝也与他爹如出一辙,从来都是谨小慎微,他们又怎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改变立场。”

“曹玮续弦沈家长女,官家纳沈家幼女为妃,沈家之贵,如今可都在两女身上。”沈大姑娘嫁曹玮张庆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只是四姑娘,“只是可惜了,沈四姑娘不过才舞勺之年,一旦入了宫,便是永生困顿。”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改元不是小事,天子选妃也不是儿戏,就连王钦若都不敢弄虚作假,何况沈家呢。”

“你们在聊什么呢?”

视线未曾移动过,而眸中的人越来越近,她轻摇了摇头,“泱儿呢?”

张庆见到驸马走近,识趣的拱手轻点了一下头退离。

“秋画姑娘抱着,已将人马安置妥当,可以上山了。”

略带寒意的春风拂来,卷起额前的发梢,她将从马车上拿下来的褙子替她穿上,“山上风大,较之山下要更为寒冷,此地不能生火,附近有个镇子,我已叫人去换汤媪了,冷吗?”她握起赵宛如的手,不冷,却也不热,于是搓着双手捂热。

赵宛如摇头道:“东京的初春远要比江南冷,”一句话还未完,她便打了个喷嚏。

“山下也有风,先上车等一会儿。”也未等她答应,直接就拦腰抱起。

长春观立江南十余年之久,香火旺盛,行人络绎不绝,时不时有上山或下山的香客投来目光。

“你怎么就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将头埋进李少怀的肩颈,脸红道。

“那就让她们看,我抱自己的妻子还有错了?”

“我不仅要抱,我还想非礼呢,咦,不对,自家的妻不能叫非礼,这是正当的,夫妻恩爱~”她似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便将怀中的人抱上车,顺势亲了一口。

“你!”赵宛如火速转身低头进了车厢,“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恬不知耻!”

理亏的人也跟着入了车,一本正经道:“我亲的可是自家娘子,怎么就恬不知耻了?”

赵宛如抬起手抵在她胸口堵着不让她进来,“我说你是你便是,哪有那么多理由!”

躬腰的人抬起双手,似投降一般,“好好好,我是我是,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如此,她才将手放下转身回了座上,李少怀一脸傻笑的随她身旁坐下,“元贞的手时常冰凉,得经常捂着。”她本想把手收回的,谁知道这人竟握得死死的。

随后又听不断念叨着,“脚可冷?江南多雨,地上湿气最是重。”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么,跑不得跳不得,淋不了雨,风也吹不得的孱弱之人,我又不是”她的话还未说完,眼前这一脸憨笑的人就将手放开往下抓住了她的脚,“你!”

这些无理的举动,什么时候这般娴熟了,当真是好一副登徒子的做派。

“嘴硬!”身手碰了李少怀便知道,每到春冬寒冷之际她都是一副冰冷的身子,偏偏这两年里的冬日她都不在她身旁,“不过才别半年,元贞就与我生分了么?当初是谁勾引我来着,如今竟也会害羞了,当初又是谁与我说小别胜新婚,如今竟这般嫌弃归来的我。”

“明明是你不要脸。”赵宛如扭过红透了的脸。

李少怀耸耸肩,将她的鞋子脱下,放入怀中捂着,“你以前,有难处从不与我说,总是倔着性子,可别忘了还有我这个移动的暖炉,冬日携带起来多方便啊,伸手就有。”

“你这个炉子,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冷掉的时候呢。”

李少怀将头抬起,正对着她,“除非我死了。”

“我不许!”她将头扭回,冷下了脸。

命令式的话让李少怀为之一笑,旋即温柔回道:“好。”

“今后行事我都会万般小心,为你,也为泱儿。”

冰凉的双足渐渐热起,她不免心生自责,“诸多疑难杂症皆从脚底来,人体穴位千万,唯足底最多最繁杂,是我思虑不周,元贞尚在月子之中,实不宜赶路。”

“梧州靠柳州,我们多在哪儿呆一天便多一分危险,是我不知你的计划而冒冒失失的跑来,差点害了泱儿,也令你担忧。”

李少怀摇头,又笑了笑,“殿下千里追夫,某怕是回了东京又要遭人嫉妒了。”

“哦?”赵宛如撇过嘴淡笑一声,“某人既然怕,那边留在山上好了,反正已经到了脚下,有观众这么多师姐妹呵护着,就省得每日被人呼来唤去的了,自由自在,岂不快活?”

听懂了话的人愣了楞,“这是哪跟哪儿啊?”见赵宛如不搭理自己,忙又道:“我挺喜欢被人某人使唤的,最好再凶一点,不然打我一顿也行。”

“呵。”她将双脚收回穿好鞋便出了车厢,“上山吧。”

才刚踏出,便又首道:“就算某人不怕别人说你惧内,被同僚取笑,那我还怕落得一个和四姑姑那样的名声呢。”

李少怀紧跟其后,“我与柴驸马可不一样,我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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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知柴驸马不是心甘情愿的呢,你与他不熟,就匆匆妄下定义。”

“若非如此,那姑姑的妒妇之名如何来的?”

“子嗣。”

从车厢出来的人挺直了身板,楞在原处,“这”

“姑姑成婚已有六年之久了,前两年倒是还好,京中只传柴驸马惧内,久了便就有人说闲话了,母亲之所以催生,也是这个道理。”

“好荒唐哦。”她扶着赵宛如下马车。

随从抱了两个汤媪回来,李少怀接过一个塞给了赵宛如,套了兽绒的汤婆子十分暖和,“这天下荒唐的事情多着呢,但是你能做的,大都只有接受。”

“哎,真羡慕姑爷,姑娘连骂姑爷的时候都是笑着的。”阿柔怀揣着双手看着马车旁两个在路人面前一点都不遮掩的人,随后又看着秋画怀中抱着的婴儿,“哎呀,你看看你的爹娘,只顾着恩爱,都不要你了。”

原本睡得好好的婴儿,突然间醒了,于是哇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阿柔,你看你,小公主定是听了你的话才哭的。”

“不是吧她才多大啊,怎么可能,肯定是饿了!嗯,一定是饿了。”

“快去抱给姑娘。”

——————————

长春观。

从观门进去,大殿前的院子里有几个女冠在清扫院子,见来人簇拥成一堆遂多瞧了一眼。

这一瞧可傻了眼,“这不是玄虚师兄吗?”

于是整个长春观都热闹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移了阵地,去往了后山。

在后山小院的静室内,频频传出一个妇人叫喊声。

“一年多不见,你这个臭小孩怎么像被人打了一样?”李少怀脸色的疤痕虽在慢慢淡化,但如今还是能被沈秀安一眼瞧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拉着她的手臂左右转圈圈。

“这不是刚从战场回来吗。”

沈秀安将手一松,“西南战事一出,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师父,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虽然已经习惯了师父不着调的样子,“元贞还在这儿呢。”她低着头瞥了一眼妻子。

赵宛如只是轻轻一笑,“没关系,师父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拘谨。”

“还是徒媳妇说话我爱听。”话间,沈秀安微笑着朝赵宛如走近,“那药”

“多谢师父赠药。”

方才山下哭闹的婴儿进了母亲的怀抱时便停止了啼哭,如今又熟睡下了,孩子眉眼间像极了幼时的李少怀。

沈秀安抱过孩子,心花怒放的笑着,“长得这么像你爹,长大了可千万不能学你爹。”

“师父!”

“宛如觉得,师父说的没有错,泱儿以后可不能学你爹爹,否则又不知道得祸害多少人家。”

“我?”

——咚咚咚——

就在她欲要为自己争辩一番的时候静室的门被敲响了。

——吱——

进来的人是大师姐,“师弟。”

“师姐,”李少怀呆愣的望着门口,随之进来的还有一个女子,“顾姑娘?”

顾氏点头浅笑,“看来驸马与公主都平安无事了。”

上次京城一别她们也快一年没有见过面了,“怎消瘦了如此之多,方才我在律堂听见她们说你回来了,还真是的,你都不知道西南平乱的消息传来时,师父有多担心你。”

师父虽不正经,却是实际上最关心她的人,李少怀朝沈秀安点着头,“我没事。”她又疑惑的看向了顾氏。

“驸马不用这般惊奇的看着奴家,奴家虽是一届红尘女子,但也想清静清静一段时日。”

“是一段时日,还是一世。”赵宛如走上前,“本不愿卷进东京那些斗争,何必强求自己,委屈自己。”

顾氏走近她身侧,抬起眼睛,“殿下,就不怕我走了,你少了一颗棋子么。”

“就算握着棋子,也不能掌控全部的棋局,局是死的,人是活的,棋子,也是活的。”

顾氏笑道:“殿下放心,棋子还在。”

静室的院里的桃树含苞待放,和风吹拂,带进来几瓣后山的红梅。

——————————

“曹利用果然是个小人,专利其功不说,看见圣人也不替您说话了脸态度都不一样了。”

丁绍文紧握着拳头,狠狠砸向了案桌,“我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将李若君除了,结果官家仍旧将殿前司握得牢牢的。”

“今年要招募新勇,若您不能在殿前,重新培养一批人可能要麻烦太多了。”

“再等等看,殿前司官家不可能一直握在自己手中,等举行了封禅,爹爹可是首功,那么殿前司必重回我手,除非…”

“李若君没死!”

“可是咱们也没有找到公主。”

“官家已经派了人去接了,而且曹利用那个老匹夫收兵收的那么快!”

“咱们的探子人数有限。”

“那也得找,加大范围去找!”

“是。”

132山寺桃花始盛开

雨后青阳明媚, 和风吹向林间敲打着青叶, 山上的花总要比山下开得晚些,但无论如何推迟,它总会等来盛开的那一天。

远处传来沟谷瀑布的流水声,千山下一株红梅开的妖艳,梅树下依偎着两个人。

“该,回去了吧。”一曲琴声停罢, 她伸出手,一瓣红梅飘落在白皙的掌心之上。

躺在她腿上的人正闭目休息, 极为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远离喧嚣, 偶尔会有几个赏花的香客, 但总会绕开这片林子,将安静留给她们。

“元贞可是想家了?”

赵宛如握起掌心, 摇头道:“此处最为安全,且有你在, 你在, 哪里都是家。”她低下头,伸出手在她脸庞处勾勒着,“若是可以,我想就在此安居, 没有纷争,没有烦恼,每日睁开眼都能看到你, 每夜入睡时你都在枕边。”

闭目的人缓缓睁开眼,恰与低头看她的人对视,宠溺一笑,“待天下大定,元贞想去哪儿都行。”

“阿怀可有想去的地方?”

“我已在你心里,哪儿都不想去。”

对视的眸子微动,突觉耳后有些发烫,遂将视线挪开,“油嘴滑舌!”

梅树作伴,玉人在怀,和风为舞,兴起一曲《相见欢》

琴弦拨动,曲调悠扬婉转,一寸相思,一寸离别,寸寸皆是苦。

“此调原为唐代教坊曲《乌夜啼》”李少怀听着琴音,“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写的是相见欢,咏的却是离别之苦。”

她接道李少怀的话,“正因为离别苦,才有相见欢,你与我,不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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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欢愉,怎好过一世相守,平淡是多少人无法摆脱的,可却是我们求而不得。”

赵宛如缓缓停下手,低头看着她,“既求不得,就闹上一闹。”

“好。”

“还有一件事我忘了与你说,官家欲东封泰山,西祀后土。”

“我知道,刚刚路过大殿的时候有几个上香的妇人在言论此事。”她冷笑一声,嘲道:“所谓天书,真是荒唐,人欲杀你,欲占你家,岂会看天定夺?”

“那你”

“若是恩师,定然又要扯官家衣角,但我不是他,我不会阻止,奸佞伪装的太好,以至于满朝文武皆为他们的党羽,官家闭塞言路,群臣不敢谏,岂是我能阻止的,又何必招惹一身麻烦呢。”她随笑了笑,“就让他们先闹一闹,等待目的达成后自满,丑恶的嘴脸便也就浮现出来了。”

“你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听到赵宛如这么说,李少怀沾沾自喜道:“那可不,这叫心有灵犀。”

“你少在这儿得意,也不瞧瞧自己先前惹了多少风流债,你知道吗,沈四姑娘,入宫了。”

刚还一脸笑意的人,如被浇了一盆冷水,旋即沉下了脸,将头一侧,似有些冷漠的回了一个字,“哦。”

沉默了小半会儿才又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所有人都以我死了,她此时进宫,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入吧,这说不通。”

“自然不是为了你。”

“那不就得了,旁人的事,就让旁人自己去想。”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才说与你听的,昔日的情敌,日后再见竟是官家的娘子?”

“情敌?”李少怀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赵宛如冷下脸,在她胳膊上捏了一下,“你给我起开。”

“哎呀,谋杀亲夫了!”李少怀抱着胳膊坐起,扭头坏笑道:“那我走了,你可莫要又不舍我。”

“你!”她只恨自己,当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看吧,被我说中了。”李少怀死乞白赖的凑近,眉开眼笑,“不过,你若真的要赶我走,我必定是会赖着不走的。”

这个人心软,若真想赶她走,威逼利诱她有的是手段,但她不舍得,“赶你我都嫌费事。”

“是吗?”

李少怀突然坏笑,伸出手将人毫无防备的搂进了怀中,这一举动让赵宛如小小的慌张了一下,她将手抵在她的胸口,侧过头不去看她,“一会儿要来人了。”

“月底是没什么人上山的,再说这个点也不会有人来后山了。”

瞧着她微泛红的耳垂,李少怀眨眼道:“元贞就不想我吗?”

“你指的想,是哪种?”

她将手滑向腰肢搂住,“元贞觉得,是哪种想呢?”不由分说便欺压了上去。

两人偎贴,伸手挽颈勾肩,心跳的极快,身上的邪火也越来越盛,红梅树下,万般旖旎。

春风略过桃林,惊飞林中的鸟儿,蜂蝶嬉戏在花丛,寂静一片,散发着淡淡花香的空气中多了几分温柔存媚。

长春观小住了半月,终迎来离别,此一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了。

“这便就要走了么?”见师弟成长,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她回到朝堂,只是有些不舍分别。

“离开太久,恐东京生乱,此行回去,也是要给某些人一点惊喜。”李少怀勾起嘴角,像看到了坏人狗急跳墙的样子。

“路上小心,若是有事便写信回来,不管如何,长春观永远都是你的家,我们也都在。”

李少怀眨着红润的眸子点点头,“好,师姐也要保重。”

后山的小院里,沈秀安依依不舍的将孩子抱还,“看得出来,这一年多她的性子变了不少,你驯夫有道我便也放心了。”

“师父明明最是关心官人的,为何不亲自与她说呢?”

沈秀安摇摇头,“我向来习惯了与她这般相处,她自己也明白。”

她轻轻拍了拍赵宛如的肩膀,“替我,向你母亲问好,让她好好保重身体。”

“师父的意思…是今后都不会去东京了么?”

“不去了。”沈秀安轻吐一口气,明亮的眸子看着院中盛开的桃树,树下铺满了一片浅红,“山中安静,东京城繁华热闹,安静有安静的好,热闹有热闹的好。”

“其实啊,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只要彼此还在,爱依然,”回头看道赵宛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宛如点头,“避世是师父选的路,而我与阿怀选的路则相反,但不管什么路都是一样的,既然选了,我与她都会好好走下去。”她看向怀中熟睡的婴儿,温柔道:“守着她,守着泱儿。”

“那孩子心中有天下,一直都有,你心中也有,没有永恒的人,国君死社稷,便也没有永恒的江山,人生在世要懂得取舍。”

“宛如谨记师父教诲。”

王德用率军滞留江南,月底时接到了惠宁公主的书信,于是赶到江南西路长江一带。

南方各路都有密探在寻人,为保周全,她便写了一封密函给王德用前来接应。

四月下旬,王德用护送惠宁公主平安返京,因此升殿前司虞候,仅次殿前都指挥使、与副使。

公主回来了,途中还平安诞下了一位小公主。

而让满朝文武更为震惊的是,驸马竟也与公主一起平安归来了,皇帝反应平淡,好像知情一般,先前并没有同任何人提起。

风尘仆仆的人刚一回京,就入府换了衣裳马不停蹄的赶往大内,途中刚好撞上内侍省前来接的车马,于是内侍省半路折返。

前朝在忙封禅一事,皇帝脱不开身,赵宛如便带着孩子先去了坤宁殿。

坤宁殿内由入内内省安排,早早的就将乳娘,嬷嬷,陪侍,等一干人挑选好了,此前刘娥是日日提着心,生怕赵宛如有什么闪失。

“你也真是的,怀着孩子还这般冲动,一声不吭就跑去了南方!”说这话的时候,刘娥冷冷的瞧了一眼旁边的李少怀,又看着怀中的孩子,轻轻拍了拍褥子,心疼道:“你们舍得让她跟着吃苦吗,她还这么小。”

“官人是我与泱儿的天,我不能让这天塌了,让泱儿一出生就失去爹爹。”

知道她话里有话,于是唤道身后的侍从,“叮嘱那些人好生照看小公主,若有闪失,都不用活着来见我了。”

内侍女官小心翼翼的抱过孩子,“喏。”

刘娥转身坐回座上,“说吧,广南,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宛如看向李少怀,轻点着头。

李少怀从怀中拿出几封破旧的书信走上前,“广南虽得平息,可影响实在是大,官家与圣人未曾亲临,前线战报多是报喜不报忧,内情如何,圣人看此书信便知。”她将书信递过。

刘娥抬头,见靠近的人似沧桑了不少,此广南一战,怕也是经历不少凶险,眼里的冷漠消散了许多,缓缓拆开有刀剑划痕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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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成均!”名字格外眼熟,仔细想想,她好像还有些印象,“军师竟然是他么!”

她将卢成均与战死的几个副将来往的书信仔细看了一遍,旋即紧锁起眉头,盯向李少怀。

“这些人,都是丁绍文的人,他们想借卢成均之手除掉我,只可惜的是,我没能如他们的意,广南战事持续这么久,也与他有关,圣人应当明白。”

“战未平,就欲除人,不惜一切手段,不顾身后诸州百姓的死活,如此的人,母亲还举得他温和么?”

“我信任他,觉得他好,并不是因为他的性格,只是我不曾想到他竟有如此大的野心。”

书信也可以伪造,最怕的就是,明明拿了一封真的书信,而看信的人却认为是假的,听到母亲的话,赵宛如松了一口气,“他一直在暗中迫害官人,官人几次险境,皆是他所设计。”

“丁谓如今深得官家的信任,让他与王钦若主持封禅一事,又让他全权督造玉清昭应宫,圣眷正隆,官家先前又大病了一场,如今是听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刘娥又看了一眼李少怀,“此事,只能慢慢来,我会有所防备,他们反不了天,只是你能否咽下这口气?”

李少怀躬身道:“我此行,不是为了出气。”

“哦?你大费周章,冒险潜入敌营,不是为扳倒丁家出恶气,那是为何?”

“您的信任!”

刘娥起身将书信烧毁,转身朝她笑了笑,“你知道,白往黑归的故事吗?”

李少怀点头。

“它讲的是战国时期一位叫杨朱的思想家,主张万事‘为我’,反对‘兼爱’ 而与弟弟闹出的一件事,他认为,人的本性就是自私自利的。”

“从蜀地到东京,从茅屋到王府,再到如今的大内,我见过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每个人都不一样。”

“我不能信任每一个人,可我也不能谁都不信。”

“好刀,虽能斩万敌,可有时候也会割伤自己,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不信。”

李少怀躬身微抬起头,“但圣人对我,也没有,信。”抬起头又低下。

“那么你认为呢,你是怎么想的?”刘娥朝前走动。

李少怀紧跟其后,“圣人之所以没有不信,是因为有元贞在,圣人之所以不信,是因为圣人自己也说,世人千万,能信的人太少了。”

“我李少怀初入东京一无所有,便将您最疼爱的女儿拐走了,换做是我,我也会不乐意。”

“靠您帮忙,我会遭人话柄,落人口舌,也会将元贞更推向一个危险的境地,得不偿失,这也是一个原因。”

“我不想您的信任是建立在元贞之上的,那样也不叫信任。”

刘娥惊讶的回头望着她,又瞧了一眼赵宛如,回问道:“朝中的局势你怎么看?”

“丁绍文可以不用,但如今丁谓还不能弃之。”

“你这是私心吗?”

“有一点。”

她又笑着朝前迈步。

“那就不用。”

133拥旄佩印各荣华

才到五更天守夜的内侍就见卧房亮了灯, 遂看了一眼院子中的水漏, 高呼道:“寅时正!”

“才寅时,你再睡会儿吧,我自己能穿衣服。”掌灯回来的人坐回榻上,轻轻抚了一下睡眼惺忪之人的脸庞。

“今日与以往不同,”赵宛如柔着眼睛从榻上爬起,锦缎滑下柳腰, “今日的任命,是要念给文武百官听的, 于你意义重大。”

她为之温柔浅笑,不再阻拦, 和上中衣起身, 老老实实的站在镜前。

铜镜里的紫色,稍微深些, 显得有些古朴,而她尚且年轻, 说是少年之容也不为过。“这紫色的公服还不如绯色的好看呢, 师父曾被赐紫金,但从来没见她穿过。”

“虽不好看,却好用,你这是随官职所配的章服。”赐紫金只不过是荣誉, 而章服则是有权的官职,哪个更好,一目了然。

她拾起架上的革带, 走近伸手将革带绕在她腰间,很是娴熟的将扣针穿在了革带倒数第二个圆孔上,因为时节偏冷,里衣要厚些,所以穿在了第二个孔上,各个等级的革带其长度宽度都是定好了的,系的时候以圆孔调节松紧,李少怀偏瘦,平常都是扣在最里面那一个圆孔。

革带两端是金银装饰的紽尾,穿戴时需朝下,意为对天子臣服,李少怀身上所着的紫服所配革带为玉带,上面缀有一列方形的玉銙,玉銙的数量根据官位而定,玉上面暗刻的图案根据官职大小也有所不同。

系好后,赵宛如轻轻将缀有玉銙的一面转到腰后,因为公服皆是袖口极长的广袖,若垂下双手袖子便会拖地,故而官员们一般都交握双手放在胸前。

将玉銙佩带在腰后是为了便于识别身份,金鱼袋也是系在腰带上而垂于腰后。

穿戴整齐的人照了照镜子,干净整洁,虽有些削瘦,但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赵宛如看了一眼窗边的天色,“早些去吧,任命应会在早朝之前,莫要耽误了时间。”

李少怀轻点头,蹑手蹑脚的走近塌边的摇篮,昨夜一直啼哭不止,二人没法便抱到了自己房中,一直哄到了半夜才入睡。

随着慢慢长开,孩子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像她,忍不住的想要去捏女儿的脸,“爹爹要去上朝了。”

“你别吵醒她了。”

李少怀十分宠溺的笑了笑,“泱儿可是爹爹的小福星。”

大病初愈的皇帝在见到自己的小外孙第一眼时竟热泪盈眶,次日早朝时还在朝堂上言及。

高兴之下,将去年大朝会海外进贡的所有贡品都赏赐给了驸马府。

李少怀由吏部与审官院推举的迁升他都未曾召集心腹商议直接同意。

宫门刚刚下钥,各省各部官员匆匆赶入,杨亿根据词头写任命的状词,随后进呈御画,将其缮抄在白麻卷上,放入一个精致的箱子内交由内侍送往文德殿进行宣读昭告天下。

按礼制,凡重大的人事任免,皆用白麻纸书,因此从制书完毕到送往文德殿宣读这一过就被称为“宣麻”

王公贵族以及绯服以上的官员由翰林起草制书,而一般的文武官员迁改职秩,追赠大臣、贬乏有罪、封赠其祖父妻室则由中书舍人起草外制诰命,所用纸张为黄麻纸。

内侍将制书送到文德殿交由合门使,由御史台负责召集文武百武至文德殿听旨,也称为“听麻”

文武百官齐聚文德殿前排列站立,合门使拿着制书赶赴文德殿的庭院交与中书与门下两省官员,确认无误后,通事舍人拿起诏书,扯了扯嗓子,“门下,枢密都承旨李若君政绩卓著,安抚西南,平乱有功,擢升殿前都指挥使,统领三衙,护卫京都,布告中外,望汝勿忘皇恩,心系百姓,忠心为国。”

尽管诸臣早在之前就知道了这道诏书,但是如今亲耳听到,仍旧唏嘘不已,纷纷感叹,朝中又出新贵,且比曾经的天之骄子要更盛。

诏书念完后,王旦从百官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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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列,双膝下跪接下,其他官员则是持笏鞠躬后退离。

此过程中,台谏官若觉得不合理也是可以提出异议的。

前阵子曹利用升迁,就在王旦跪受时,御史台就有人提出了异议将诏书驳回,但最后的结果是,提出异议的官员被罢免诏书得以继续执行。

三省复查没有异议后,再布告中外,将文书印成多分传至各州郡县。

今日朝议依旧,殿前都指挥使品级虽在知枢密院事之下,却领三衙站武官前列。

诸臣奏报不得视天子,只得低头看着手中的笏板。

早朝出来之后,围贺的人不在少数,“恭喜驸马,荣掌殿前司,殿帅一职护卫皇城尤为重要,自官家登基后任职人数寥寥,必是深得官家官家信任。”

“恭喜,恭喜。”

对于千篇一律的祝词,李少怀都十分客气的一一作揖答谢。

下朝后便赶赴兵部以及枢密院交接了一些事情后,之后熟悉了禁中诸班值的事务她便要赶往金明池与开封府,除禁中驻扎了禁军,开封府与金明池也有,今年募的新兵会在金明池操练。

“这会儿,我得改口叫你殿帅了,你如今可是官家跟前的红人,当之无愧的新贵。”李迪笑看着一身紫服的人,是欣慰也是感慨。

看着李迪的红衣金带,“哥哥不也是一路升迁成为了官家的近臣么,我这九死一生才升了半品,从二品只是刚刚好够资格着紫衣罢了。”

李迪摇头道:“可殿前司,不是谁都能入的。”

这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三衙中就属殿前司最为重要,殿前长官不常任命,李少怀勾笑了笑,“往后哥哥在天子身侧执笔进言,我在皇城内持刀护卫,咱们相互照应。”

“既是你开口,那我便恭谨不如从命,抱着殿帅你这颗大树不放了。”

出皇城的宫廊前,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着紫服的内侍朝他们走来。

周怀政笑吟吟道:“殿帅,舍人。”

“周典使也是要出宫的吗?”

周怀政摇摇头,“小底是专门来找殿帅您的。”

李迪闻后,拱手道:“改日旬休找你喝酒,我先回去了,”拍了拍李少怀的肩膀,“带孩子!”

李少怀点着头,一说到孩子她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尽快出城找其他两衙长官熟悉金明池的事务,早早办完公回家,于是道:“不知典使找某?”

“殿帅立下大功回朝,官家龙颜大悦,先前前线传难,满朝文武皆惊慌,平仲知晓后从陕州赶回东京向官家求情,只是官家”只是寇准没能见到皇帝,“不过好在是殿帅有勇有谋,竟是潜入贼营,里应外合,一举破敌。”

李少怀只想说,什么潜入敌营,什么里应外合,她通通都不知道,只是吏部那边是这般记的朱笔,她真正的功劳却被算在了曹利用的头上。

一同出力的几位副使与知州都只是得了些许赏赐便再无其他。

周怀政话里的意思她并非没有听懂,故作含糊道:“某只是命大而已,承蒙官家厚爱许以重任,日后也定当好好报效朝廷。”她说的是朝廷,而不是皇帝。

“那平仲一事”

“我知道典使想帮恩师回来,但以恩师的性子,若非官家以及当初陷害他的人亲口求回,他是不会回来的!”

“典使自幼就在王府,与官家一同长大,若典使都说不动官家,那我这个外姓臣子,又如何能说得动呢?”李少怀举起袖子躬身,“某今日实在说有要事在身。”遂扬长而去。

倒不是她绝情不肯帮昔日的恩师,而是深知若恩师回朝必定要针对后宫,届时她又将陷入两难,若是以前,她当会站在恩师这边,可如今不一样了。

无论谁当政,只要利于家国,福于百姓,都是一样的。

李少怀骑着马出了西华门,身后跟随了两队威严的禁军骑兵,因为途径闹市,行人拥挤,她便勒了缰绳,放低速度。

骏马上的紫金鱼袋分外显眼,身后又有穿甲胃的禁军随行,由此可知马上之人身份尊贵。

她并不想破坏集市的秩序,也不想打扰百姓,但百姓们的好奇止不住,纷纷停了手中的动作翘首企盼。

李少怀的事,如今已成了百姓们的饭后舆论,几次死而复生,实在不可思议,又有人以她道家高徒的身份猜测,神人转世。

“见到活神仙了,快拜拜!”从梁门出到外城的瓦子街道上,临街的邸店楼阁二楼开了一扇窗,窗子里面的食客听见马蹄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走到窗前正巧碰上了路过的骑兵,远远就看到了威风八面的领头将领,于是跪下合上了双手。

“他左右不过也是一个人,什么神仙啊谪仙的,都是蒙人的!”另外一个带软脚幞头的人耸肩不以为然。

“说不准呢,反正我是没见过几个死里逃生后还能步步高升的人,就算不拜这个,他也是进士及第的才子,企盼一下今年的省试能过,最好殿试也能取个好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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