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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pter 21 不喜欢你
起初, 凌秋下意识以为怪物是在安慰她呢。
可是当那些触须越来越紧，越来越让她透不过起来的时候，凌秋的脑内才拉起警钟。
不对, 怪物怎么会懂得安慰人呢？
祂想杀了她！
然而双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束缚紧了, 她没办法去拿口袋里的电刀, 只能极尽所能张开嘴，在离得最近的那根触须上狠狠咬了一口。
入口的触感很柔韧, 咬起来居然觉得不错。
怪物被她咬了一口, 像触电一般, 嗖地一下将所有的触须都收了回去。
凌秋这才凝视着祂：“你想干什么？”
就算祂的最终目的都是要杀了她的，可现在这个状况下在电梯里动手, 也有点太过草率了吧？
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凶性了吗？变态的怪物。
安波特哽咽了一下，祂露出的神情居然也很疑惑。
半晌, 祂摇头：“不知道。”
顿了顿，“不喜欢你，露出那样的表情。”
凌秋：“……”
拜祂所赐，她突然就觉得没那么难过了。
回到家，凌秋订购了一批新的营养液，比之前的味道要好, 质量更佳, 而且能放到常温再喝。
订完之后，她打开hilink账号，看看上面有没有能接的单子, 令她意外的是, 她一打开就收到了一个人发来的消息。
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发来的，李佳乐。
凌秋点开了聊天框，上面只有一句话：“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
凌秋顿了一下, 哪种事？是李佳乐被侵犯的事吗？这种事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呀。
她凝视着这行字，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李佳乐说的也许不是他被侵犯的事，而是公司和政府高层肆意修改删除芯片记忆的事。
芯片，从十几年前起就扎根进人们的生活中，无法脱离。
一开始以为人们的生活提供便利的说辞闯进人们的生活，接着慢慢的，生活中的一切都需要芯片的支持。
消费需要芯片，通讯需要芯片，行动需要芯片，人们的衣食住行，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芯片。
在所有人意识到之前，芯片已经强势入侵了人们的生活，不可脱离。
所有人都下意识觉得芯片是安全的。
可如果，芯片的源头其实是有人操纵的呢？
你的一生，你的所有举动，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暗中被人监视着。
有人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家人，可摇身一变，你的家人所携带的芯片显示，他们死于一场意外。
经李佳乐一事早就种下的怀疑的种子，在这一刻疯狂发酵，令凌秋胸中发闷。
她脑中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七岁的那个夏天，突然有人闯进了她的家，带走了等待父母一整个晚上的她，来到医院。
他们告诉她，所有的遇难员工中，她的父母是唯一有可能幸存的，但是为了不将这场爆炸扩大影响周边，凌百合女士和凌默先生在千钧一发之际拉下了环宇公司大楼内的保护装置，成功将这场意外的大爆炸局限在了公司大楼内。
她的父母，是壮烈牺牲的，他们保护了周围的人。
为了歌颂这一壮举，他们公开演示了凌百合临死前的芯片记录，凌秋就站在大楼外，盯着那面巨大的荧光屏，和所有千千万万的陌生人，看着她父母的死。
她看着她的父母拉下保护装置，看着她的父亲为了保护她的母亲将其护在身下，这就是所有人的芯片都被炸得粉碎，而她母亲的芯片保存下来了的原因。
这是真相，他们对她说。
他们怜悯她，他们潸然泪下，他们给了她一笔安置费，之后就再也没有问津过她的生活。
十几年来，凌秋就抱着这样的回忆活着，她的父母是死于危难的英雄，为了保护更多的陌生人，他们舍弃了她。
可在这十几年间，凌秋同样在疑惑一个问题——妈妈是什么时候把她的联系方式删除的呢？
她观看了整个芯片的过程，并没有看到这一现象啊。
啊，也许是在记录之前就删掉她了吧？
她想不通，妈妈为什么会突然删掉她呢？
这十几年里，她不止一次地想，要是没有买那根冰棍就好了，要是快一点到他们上班的公司就好了，要是能跟他们死在一起就好了……
妈妈为什么，突然在那个时候，让她回家呢？
冰箱里放着的只是一个冰淇淋蛋糕而已，他们完全可以先去餐厅吃饭，再回家享用蛋糕的，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吗？！
她的父母，真的是死于一场意外吗？
凌秋冰冷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不知在厨房忙活什么的安波特身上。
她记得这怪物说过的每一句话。
祂说过，祂可以带她回到过去，看她想看的东西。
凌秋想知道，这种过去，究竟是多久的过去？十几年前的那种，可以看到吗？
怪物突然有用起来了呢。
凌秋一时没有心思再去接单，她目光盯着安波特的脊背，一步步走了过去。
在怪物回头之前，她先一步轻轻环住了祂的腰。
“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呢？”凌秋温柔地说。
主动靠近的凌秋，鼻尖嗅到一丝甜味。
她往安波特摆弄着的锅里看了一眼，黑黢黢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红糖姜茶。”祂说，“据说对经期疼痛症有益。”
毕竟祂的插足，顶多只能让她感受不到疼痛而已，但这并不代表那东西不存在。
凌秋愣了一下，她掀起眸看着安波特，看着祂平静的脸孔，看着祂煮红糖姜茶的模样，这也是祂计划中的一部分吗？祂打算让她感动得痛哭流涕，最后心甘情愿为祂献祭吗？
太过诧异了，以至于凌秋都忍不住问了出来：“在你们那儿，照顾新娘是必修课吗？安波特，谁教你煮这个的？”
“教程不是网上随便搜搜就有吗？”祂回答，不过她的前一个问题有点问住祂了。
新娘是做什么用的？祂其实并不知道。
祂只知道，突然有一天开始，祂们那一片的古神都开始流行给自己找个人类新娘了。
比较有名的，就拿克苏鲁的继承者来说吧，那家伙不仅找了个人类新娘，还生了一个，这之后，就有很多古神纷纷开始效仿了。
祂多少也能理解，祂们的一生实在太过太过漫长了，一切定义都不存在的时候，祂们就开始存在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渺小不堪，有一部分古神选择沉睡，还有的去入侵，其实都没什么意义，克苏鲁的继承者无疑为大家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
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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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多久之前了，祂亲眼看到了克苏鲁继承者带着自己的小新娘……被照顾得还挺好。
祂们是可以选择一个人类作为新娘，然后赐予其永生的力量的。
找新娘的意义是什么呢？这背后的意义恐怕就和沉睡和入侵一样无聊，只是一种消遣的方式而已。
本来祂是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的。
直到祂，梦见了那则预言。
“从来没有人给我煮过这个，你是第一个。”凌秋一边说着，十指经不住开始用力，紧紧掐住祂的腰，看着祂的腹肌都被她抓握得留下痕迹。
凌秋觉得有趣，也许和一只怪物结婚也没那么糟糕，至少她可以在怪物这里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钱、力量、权力，而代价不过是要她的命而已，这是一笔多么划算的交易啊。
“安波特。”她x轻唤着祂的名字，撕扯住祂的衣领拽下他的头颅，然后吻了祂。
柔软的嘴唇，甜美的气息，那种触感很诱人。
怪物的额头处一鼓一鼓的，好像有什么在跳动着，但是眼下祂什么也顾不上了，只全神贯注地享受着这个吻。
也许，还要纠正一点——拥有一个新娘，是比沉睡和入侵有趣那么一点，不过也仅此而已。
这种触感，这种行为，迟早会腻的吧。
也许很快祂又会感到无聊。
嗯……想做。
凌秋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来。
她也是成年人了，自然有这方面的需求，之前甚至还想过要不要订购一个等身的机器人玩玩，但是被惊人的价格劝退了。
而且这家伙接吻的时候呆呆的，完全是由她来主导，这种感觉让凌秋觉得格外安心。
别的不说，至少祂是个十足的处男，不是吗？
连生殖器都不知道长的家伙。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不一样起来，祂突然感到自己所学的语言依然有些匮乏，因为祂形容不出这种感觉。
好像一缕缕的丝线，穿透了祂的身体，将祂挂了起来，动一下就会觉得浑身都痒。
“你的红糖姜茶还要煮多久才好？”凌秋抚摸着祂的脸颊问。
祂脑子有些发闷，好半天才说：“已经好了。”
这又不需要多久。
“嗯……”她思索着，“那么等到它从滚烫变得刚好可以入口，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你觉得呢？”
怪物不明所以。
“过来。”她说，牵着祂的衣领，拽着祂往前走。
她脚步轻轻，像某种诱人的舞步，祂的目光不知不觉被吸引，一间小屋子，不需要走多久就到了卧室。
出于本能，那些黑色的触须再次搭上她的手臂和小腿，祂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下一步，怪物被推倒在了床上。
“是不是没有人告诉过你，男女朋友之间需要做些什么？”凌秋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一只手掀起安波特的上衣堆到胸口往上，另一只手拉下祂的裤子堆在膝弯。
然后这具她亲自定制的身体，就这样近乎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这是一具堪称艺术性的躯体，上面有着她钟爱的性特征，却少了一些丑陋的性符号，难道不完美吗？
“不要动。”她轻声细气，微凉的指尖在艺术品上流连着。
这是因为她选择的所以才长成这样的胸肌，这是因为她选择的所以才长成这样的腹肌，这是因为她选择的所以才长成这样的修长紧实的双腿……
凌秋一边触碰抚摸，一边在上面落下亲吻。
她都有点投入了，一时忘记了去注意怪物是什么表情。
不过那重要吗？那并不重要啊。
凌秋俯身，在怪物身上趴了下来，她笑眯眯的：“你觉得这样舒服吗？安波特。”
她说出的话听上去很黏连，那种音色，让怪物的眼神都不觉晦暗了几分。
祂突然有些想，听她叫祂真正的名字，用她美妙的声音，和柔软的口腔，吐露祂的名字出来。
……
仅仅是拥抱和亲吻当然不够纾解，凌秋还掐着安波特的腰，用祂好好蹭了一会儿，她并不清楚怪物是什么感觉，不过她觉得……舒服极了。
自始至终，怪物都在看着她，看着她的脊背耸起，凸显出漂亮的蝴蝶骨来，眼前的画面突然让祂想起数个世纪前见过的人鱼。
“你在做什么？”怪物询问，祂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比接吻还要奇怪。
凌秋俯身，在祂耳边道：“爱。”
说完这个字，她就起了身，没有再管床上的安波特，只是说：“我要洗个澡了。”
走进浴室前，凌秋脚步顿了顿，她回头问：“安波特，你觉得我洗完澡出来喝红糖姜茶，温度会刚刚好吗？”
她在说什么胡话？那东西早就凉掉了。
可怪物看着她的样子，又觉得她今天格外不一样，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祂下意识开口道：“我会再把它热好的。”
凌秋轻笑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
很舒服，她觉得。
而且整个过程，她连衣服都不用脱，因为她生理期到了。
嗯……好像每次都是这个样子，生理期的时候，总会格外波动一些。
情绪上头的时候，这种事好像也没她以前想象的那么难以跨越啊……
因为没有纳入吗？可是祂没有啊。
十几分钟，凌秋洗完了澡，擦干身体，换好了衣服打开浴室门，然后被站在门口的安波特吓了一跳。
她跳起来的样子像只兔子一样。
“做什么？”凌秋问。
“我热好了。”祂用自己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说，祂的双眸平静地注视着她。
可奇怪的是，凌秋分明感觉到一股更加强烈的视线，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像到处都是，唯独不是来自眼前这个“人”的那双眼睛。
说不定她洗澡又被偷看了。
凌秋越出浴室，擦着自己的湿发坐在了餐台前，当她伸出手想要去尝尝那所谓的红糖姜茶时，有一双手接替她的手帮她擦着湿发。
而本该是手的主人就坐在她的正对面。
啊哈，这种感觉真是诡异又美妙。
喝了一口，热度刚刚好，不过凌秋被这种诡异的口感弄得皱了下眉，这种甜丝丝又带着丝辣味的口感……
等一下，凌秋想起一件事。
“你在哪里找的红糖和姜还有茶叶？”凌秋问，这三样东西，她哪个都没有。
“随便拿的。”祂说。
“从哪里拿的？”凌秋追问。
“别的时空。”祂轻描淡写地说了几个字。
凌秋微微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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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别的……什么？时空？
“你……还能穿越时空吗？”问完她又觉得自己好像问了句蠢话，这种怪物，如此神通广大，连隔空融入人体都做得到，穿个时空算什么？
与此同时，有些东西又更加笃定了。
祂果然可以带她回到过去，去见证一些什么吧？
“取一些东西很容易。”祂说。
凌秋摸了摸下巴，安波特口中的别的时空，是所谓的平行世界，还是很久以前呢？
她记得很久以前的地球，美食荒漠得还没有如此严重啊。
如果祂能取以前的东西，那么回到过去对祂也不什么难事吧？
抱着试探的心思，凌秋问道：“那你能拿点别的食物过来吗？比如……”
凌秋吞了下口水，她满脑子能够想到的就只有肉，她好想吃肉。
“比如那些地方的牛排。”凌秋说。
肉不都是一样的，难道还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按照凌秋说的那样，祂拿了份牛排出来，上面浇着黑椒酱汁，还是热的，现在吃起来刚刚好。
凌秋嗅着鼻尖传来的肉的香气，慢慢握紧了刀叉。
能吃吗？她吃完不会又吐得昏天黑地吧？
尝一口，就尝一口。
她小心地切下一块，然后鼓足勇气，把牛排塞进嘴里。
很有嚼劲，搭配上黑椒酱汁，口感升华，这份牛排煎得加到好处，一点也不柴，很好吃。
吞下之后，凌秋等待着，等待着那不适的反应……
但是过了半晌，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凌秋很惊讶，哇塞，她吃不了曼特城的肉，居然能吃从别的时空拿来的肉。
仅仅几分钟，那份牛排被凌秋大快朵颐，吃完之后她看着安波特露出渴望的目光：“那个……我还想再吃一份。”——
作者有话说：秋秋被怪物养得很好[害羞]
第22章 Chpter 22 特殊传染病
凌秋一共吃了三份牛排, 太美味了。
轻轨上那一觉她睡得一点也不好，凌秋准备上床补个觉，躺在床上的时候, 她习惯性打开网页刷刷新闻, 曼特城每天都会有很多新闻, 大大小小，但说来也大不到哪里去, 无非是黑.帮火并罢了。
然而, 凌秋今天居然看到一个后缀着“爆”字的新闻——曼特城爆发传染病, 目前已有七名死者，其余感染者已全部转入医院治疗。
凌秋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有传染病了？这些病人转入的是哪个医院？不会是她今天去的曼德森吧？
曼德森是曼特城技术最好的医院，而且也是诺亚公司资助的, 公司的员工医保就是由曼德森负责的。
今天医院人很多啊……凌秋记得好像是诺亚哪个子公司的员工来年检了。
万一传染病已经存在于曼德森医院了，那她这种弱鸡自由人岂不是首当其冲被感染？
凌秋接着开始看感染症状：发烧，头晕，恶心，腹泻……
这些不都跟寻常感冒差不多吗？
曼x德森医院还发了官方通告，让大家不要恐慌, 医院正在全力研究抗体疫苗, 并呼吁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尽量少往人群聚集的地方去。
看完这则公告，凌秋已经条件反射地感到有些不舒服了。
她愣神了一会儿，率先打开路路兰的聊天框, 问道：“病毒的事你看到了吗？你怎么样？”
过了几分钟, 路路兰发来消息：“不知道，我也是刚接到公司通知，目前大家都没什么异样, 不过公司最近好像在策划居家办公，也许这病毒有点严重。”
“尤其是你要小心啊，秋秋。”路路兰叮嘱，“你尽量多囤点营养液，减少出门。”
这个凌秋并不担心，她刚买了批新的营养液，而且还能从安波特那儿要吃的。
这些年里，义体人的体质已经很强悍了，感冒之类的病症差不多从义体人这里销声匿迹了，大家买医保更多是为了受伤后的很多外科手术和急救措施。
突然爆发出来的传染病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了，一小会儿时间，论坛上全是讨论这次传染病的消息，一刷新就有新的。
“应该没事吧？这种感冒一样病不是只有自由人才会得吗？”
“不好说啊，我听说死了的那几个全是义体人。”
“这不是废话吗？自由人连进医院的资格都没有，说不定早就在哪个角落里死了一大片了，我还是觉得这什么传染病没那么严重，咱们都装了义体肺了，这病能有什么威胁性？”
……
从总体趋势来说，担心传染病的人并不多。
凌秋知道自己的体质不太好，所有她准备这段时间不出门了，先避避风头，再看看曼德森所谓的疫苗什么时候能出现吧。
她扔开手机，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睁开眼的时候，凌秋习惯性拿起手机扫了眼。
她一怔，仅仅隔了一个晚上，因传染病死的人居然已经到了55人，传染病例在持续上升，曼特城已经发现了300多起被感染的病例。
这病毒传播这么快？
她打开hilink，看到路路兰给她发的消息：“你怎么样啊秋秋？有被传染吗？”
凌秋摸了摸脑袋，自我感觉了一下，她觉得自己挺好的，看来是没有被传染了。
“没有，你们公司居家办公了吗？”凌秋问。
“是的。”路路兰说。
那凌秋也放心了。
路路兰那边又说：“其实，昨天晚上罗恩有跟我问你的消息，问你有没有染病。”
看见这个名字，凌秋一顿，上次罗恩帮了她的忙，她还欠罗恩一个人情呢。
“其实他人挺好的。”凌秋说，如果不是因为安波特突然出现，她可能真的会考虑跟罗恩交往一下，但是这段关系能维持多久就不好说了，毕竟她是个没用的自由人嘛。
“所以你是为什么没有看上他呢？”路路兰说。
她其实看上了的，凌秋在心底回答，但是安波特应该就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呢，凌秋不能跟路路兰说实话。
凌秋只好道：“我还是觉得他不够帅。”
“而且我觉得他太痞了，看着不是很乖，没有什么安全感。”
后面这条其实是凌秋随便扯的，在曼特城，几乎所有人都会多少跟黑.帮扯上点关系，那边人脉广，能办的事多，罗恩跟黑.帮有交手，人脉也不差，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他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就算如此，就算也没有安波特的存在，凌秋也很清楚她跟罗恩没办法在一起多久，就因为她是自由人，她这种人，连约会都要小心翼翼的，怎么跟人家处呢？
“我觉得你对长相卡得太严苛了，秋秋。”路路兰感叹，“如果罗恩你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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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我男朋友……岂不是更糟糕。”
“哎呀。”凌秋道，“有的人在乎这个，有的人不在乎嘛。”
……
在厨房，正在煮红糖姜茶的怪物目睹了一切聊天记录。
她还真的，很看重脸啊。
祂抬眸，从面前的墙壁上，祂能够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张脸。
上次那个“李佳乐”人类的脸都没用几天，她就已经腻了，现在对着这张脸，她能保持多久的兴趣？
人类的审美真是荒诞。
跟路路兰聊完之后，凌秋来到外面想找找看有什么吃的，一打开门又闻见那股奇怪的甜丝丝的味道。
“你又在煮红糖姜茶？”凌秋诧异，她还以为偶尔一次已经很罕见了，没想到怪物居然又煮了第二次。
“你不是在经期？”怪物背对着她，可凌秋却有一种被注视着的感觉。
祂说：“昨天那个时候，我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
那个时候，还能是哪个时候？肯定是凌秋在祂身上蹭来蹭去的时候。
凌秋摸了摸鼻尖：“明天之后应该就结束了，不用一直煮这个。我那个是病理性的，其实喝这个也不会有太大作用。”
甚至还没有安波特的止痛有效果呢，反正只要感受不到疼痛，她就没有痛经，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不过凌秋还是把红糖姜茶喝掉了，她从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即便味道实在有些一言难尽。
这个时候，凌秋看到路路兰发来的消息：“那个，秋秋，你能联系到罗恩吗？”
“怎么了？”她问。
“昨天罗恩跟我问完你的情况之后，到现在都没回我消息，而且我问了几个他的朋友，都联系不到他。”
闻言，凌秋也打开聊天框问了问罗恩：“你还好吗？”
她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收到回复。
“我也联系不上。”凌秋对路路兰说，“出什么事了吗？”
“我在想他是不是感染了……”路路兰道，“我怕没人及时送他去医院的话，会出危险。”
凌秋摸了摸下巴，这次爆发的传染病的确死亡率很高，而且她还欠罗恩一个人情呢。
她看向安波特，问道：“你能让我看一眼罗恩的状况吗？”
一边问，她还一边轻轻抱住安波特的腰。
“你知道的，我对他没什么兴趣，但是人情最好还是还了的好。你觉得呢？波波。”说话的时候，她还会亲亲安波特的唇角。
真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怪物都想翻白眼了。
祂的表情淡漠极了，但是被凌秋多亲了几口，祂又忍不住开口：“条件。”
条件？
凌秋想了想，她问：“昨天的事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这个提议不错。
虽然祂不太懂她在干什么，但是那个时候祂觉得很舒服……怪怪的，祂的触须们都躁动不安起来了，很狂热，那种感觉很有趣。
好吧，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怪物为凌秋打开了视野。
凌秋先是看到一个全新的环境，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罗恩的家，她快速扫视了一圈，就看到了晕倒在厨房里的罗恩。
他似乎正准备倒水，地上有一堆碎玻璃渣，但是没有水渍。
晕倒了？
凌秋告诉路路兰：“我查到了，罗恩在家里晕倒了，现在怎么办？”
“那就很可能是感染了。”路路兰道，“我先联系一下医院，查查罗恩有没有医保，如果有的话医院会直接去接人的。”
这种街头混混的待遇一般都不错，他们能和黑.帮对线，后面还有公司支持，都是有组织的。
“事情解决了。”怪物突然在她耳边道，然后就用那种直勾勾的、赤裸的目光盯着她看。
凌秋抿了下唇，她当然知道安波特的意思。
不过，同一件事，用同样的方式再来一遍，难免会有些无趣。
“我可没说是今天。”凌秋挑着眉道，“起码，要等我经期结束。”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个例，每次到经期的时候这方面的欲望就会变得很强。
怪物的神色明显不悦起来。
祂付出，就必须要得到回报，这是规矩。
区区一个渺小的地球人类女性，休想从他这里……
“不过我们现在可以做点有趣的前戏。”凌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伸进了怪物的衣服里。
她抚摸着祂这副人类身体上，属于心脏的位置。
“你知道吧？我很喜欢摸你这里。”
怪物晦暗不清的眼神盯着她，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安波特……”凌秋的声音软软的，听上去简直就是在撒娇，“你知道男人也是可以泌乳的吗？”
“这对你不是什么难事吧？你能不能弄一下，给我玩？”凌秋跪坐在祂怀里，那双眸子都要发起光来了。
第23章 Chpter 23 你怎么穿着品如……
这些话, 祂或许应该听懂，可祂的思维还是顿了顿，迟疑地问：“什么意思？你想我变成雌性？”
毕竟这一点, 祂是可以做x到的。
凌秋咂吧了一下嘴,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算安波特可以有, 谁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变的？
祂没有血液，本体好像全是那种黏腻的流体……
哎呀, 果然还是算了。
“没事啦！我随便说说的, 不用放在心上！”凌秋一把抱住怪物的腰身, 飞快又小声地说了一句，“88C45！”
怪物知道, 这是在表达喜欢的意思。
祂不自觉地勾了下嘴角，被自己的新娘喜欢, 这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祂又不是没有见过某些家伙选的新娘不喜欢自己，最后下场挺惨的，被吃掉了。
凌秋喜欢祂，代表也能臣服于祂，在祂看来, 这两个词的意思差不多。
“你最好不要食言。”怪物开口说, 指的是凌秋刚刚说过几天要跟他再做一遍那件事，祂不太懂那是什么，但是那种感觉很好, 令他喜欢。
“凌秋从不食言！”凌秋举起手发誓, 这种事有什么好食言的，她甚至还有点期待呢。
敲门声响起，凌秋抬眸, 下意识把自己的手从安波特身上撤开了。
她有种预感，知道来敲门的人是谁。
凌秋没有开门，而是打开了门上的视频通讯，果然看到了汪正那张有些窘迫的脸。
“你想好了是吗？”凌秋问。
“是的……我想好了。”汪正别别扭扭给她鞠了个躬，“我真的很需要那四万曼元，请您借给我。”
他这样子让凌秋有点想笑，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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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账户给我，我转给你吧。”凌秋道，“最近传染病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为了避免多事，就不见面啦。”
“好……谢谢，谢谢。”汪正给凌秋看了自己的账户数字，随后又扭捏地问，“那……那后面的事怎么办？”
凌秋被问得一愣，“什么后面的事？”
“就是……”汪正紧张地摸着嘴巴，“就是，你什么时候需要我？”
“需要你？”凌秋皱紧眉，“需要你什么？”
“就是……”汪正的脸都憋红了，他左顾右盼着，似乎是在确认周围有没有监控之类的，随后他慢慢解开自己灰褐色西装的第一颗扣子。
凌秋的表情原本疑惑极了，在看到汪正解扣子的时候她甚至什么都没想，直到那件西装下面，露出别的来。
“我靠！把衣服穿上！你在干什么呢！？”凌秋激动地大叫，汪正居然在下面穿了套训诫服！！！
她倒不是没见过世面，可是安波特还在呢！！！那家伙肯定看得一清二楚！
“什、 什么？”汪正迷茫又匆忙地穿好衣服，他的脸红透了，“难道你借我钱，不是为了……为了跟我玩这个吗？我是处男来着……”
“……”凌秋气笑了，她甚至有点后悔把钱借给他了，她耐着性子道，“我借钱给你，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东西，只是因为我同情你，可怜你，再加上我有一颗善良的心罢了，钱你还是要还给我的，四万，而不是肉偿，明白吗？”
汪正的表情比来之前更加窘迫，他穿好了衣服，愈发无地自容起来。
这个时候就应该什么都不说直接走人的，但他古板的性格不允许他这样做。
汪正道歉：“对不起，我会错了意，但是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想要肉偿的意思，钱我会如数奉还的……我很感激那天你来看望我妈妈。”
听他提起这个，凌秋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她怎么样了？”凌秋问。
“啊，她已经去世了。”汪正苦笑道，说起这个，方才尴尬的状态似乎被缓解了许多，汪正忍不住跟凌秋聊了起来，“昨天，我去给她办火化流程的时候，在殡仪馆那边看到研究中心在招募老年人遗体……我才知道，我妈妈得的那种脑病居然已经在年轻人范围内扩散了，所以，我把她的遗体捐赠给了研究中心，希望可以帮到他们。”
凌秋哽了哽，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道：“是吗，这对你来说肯定是个艰难的决定，你很善良。”
汪正露出羞赧的笑容，他道：“其实也不光是为了这些，我妈妈生前也是个很善良的人，只是老了之后脑子不怎么好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死后还能为这个世界做出一些贡献，她自己也会很高兴的。”
“……是的。”凌秋笑了笑，“你这样的想法很好，希望你以后过得开心，汪正，早点去把义眼手术做了吧。”
“哦，好、好的。”汪正意识到自己啰啰嗦嗦说了很多话，“对不起，我打扰了，我先回去了，谢谢你，凌秋。”
凌秋挂断了视频通讯，解决了这件事，她自己也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借钱这种事，怎么说呢？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施舍，她在打算把钱借出去的那一刻起，就没抱希望再把钱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