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直男第十二天(2 / 2)
梁沂肖短促地笑了一声。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很轻,很快便收了起来,有点像自嘲。
确实很对。
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回答了。
毕竟兄弟情对他们两个才说,才是最持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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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沂肖不着痕迹敛起眸中的情绪,捏了捏贺秋的耳朵:“出去逛逛?”
趁贺秋玩手机的间隙,梁沂肖把乱糟糟的房间收拾干净了。
贺秋就跟长了翅膀的鸟儿似的,主人一不在,就把家里扑腾得一团糟。
但这份乱里又带着生机勃勃的鲜活气息,给死气沉沉、了无生趣的屋子添上了几分人气。
包括屋子的主人。
梁沂肖也就一天不在而已,沙发上的毛毯和抱枕就丢得到处都是,桌上的杂物也都被打翻在地。
梁沂肖见怪不怪,一路捡起地板上掉落的玩偶,利落地叠好毛毯,复归原位,杂乱五章的垃圾通通丢掉,又涮了拖把,把地拖了。
短短三两下的功夫,房间就恢复了一贯的整洁。
爱扑腾的人就该有个人管着。
贺秋耳廓是敏感部位,一碰就像含羞草似的往里缩。
梁沂肖松开后,他又反手摸了摸,浑然不觉自己耳朵红得快要滴血,还在乖乖地应:“行啊。”
梁沂肖品学兼优,绩点回回都名列前茅,这次去外市比赛,导员大方地给他批了两天的假,贺秋待字病中,也不用上课。
梁沂肖本来是准备和贺秋一整天都待在公寓里,毕竟生病时免疫功能也会下降,不宜过多运动。
但午后暖融的阳光投射进来,他又改了主意。
某人再宅下去或许要蔫了,也该带出去进行光合作用了。
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谨慎地多给贺秋添了几件衣服。
贺秋以为是梁沂肖想出去,配合地站起身。
他倒无所谓,也没梁沂肖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要和梁沂肖待在一起,在哪里都没差别。
只在梁沂肖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伸手扒拉了下,皱着眉吐槽道:“你给我穿的太多了吧,一点都不帅了。”
说完,贺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动手把梁沂肖拉到顶的拉链,嗖地一下拉下来大半,外套霎时间敞开,露出了里面的衣服。
“别脱!”梁沂肖以为他要脱,声音都急得大了些。
“我没脱!”贺秋皱着眉,“我就是拉开拉链。”
“拉开也不行,要不然容易着凉。”梁沂肖一走过来,贺秋就自觉地松开了抵着拉链的手,梁沂肖又摁着帮他拉了回去,“就这样。”
见他又要挣扎,梁沂肖低了低眼,轻声哄他:“你怎么穿都好看。”
只这一句话,就让贺秋松开了皱着的眉,也安静下来了。
贺秋走路颇有老年人的架势,两只手揣在口袋里,走一会儿停一会儿,懒懒散散的,要是没人催,像是能走到地老天荒。
本来目的就是带他散步,梁沂肖也不着急,让贺秋走在里面,自己则是走在外面,帮贺秋挡住路边车驶过时带过的风,时不时转头注意着他的动静。
因为天气好,公寓周围散步的人很多,这时路过一对男女,胳膊挽着胳膊,举止亲密,应该是情侣。
路过时,女生正好撒娇似的喊了声哥哥。
贺秋无声挑挑眉,牙齿叼着抵着下巴的拉链头,看似目不斜视,实则偷偷竖起了耳朵。
女生道:“我不想走了,你背我吧。”
“这么多人呢?”她挽着的男生虽然是抱怨,声音里却带着笑,“晚点吧。”
“不要,就现在。”女生不愿意,“你背背我,好不好嘛,哥哥。”
“上来。”男生无奈,像是拿她没办法似的,背着女生走远了。
贺秋啃着指甲,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转到梁沂肖身上时,目光闪烁了下,随后又神神秘秘地转开了,也不知道在瞎琢磨什么。
梁沂肖对旁边传来的对话恍若未闻,关注点都在贺秋身上。
他见贺秋步子越来越拖拉,走得越来越慢,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最后直接停下来了。
梁沂肖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怎么不走了?”
贺秋咬着口腔里的软肉,眼睛追着他的手指移动,慢吞吞道:“我累了,走不动了。”
梁沂肖对贺秋的体力早有所料,闻言也不意外,看向斜前方的长方形木椅,正想说歇歇。
“你背我吧。”贺秋突然开口,一脸带笑地看向他,微微弯起的眼睛蕴了点细碎的期待,又像是害羞,“哥哥。”
梁沂肖脑子嗡了一声,他顿了顿,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喊我什么?”
认识这么多年,贺秋叫他梁沂肖的情况居多,也有少部分时刻,跟别人吊儿郎当地起哄喊他一声哥。
但叠字从未有过。
梁沂肖以前很喜欢贺秋连名带姓地喊他,喊他名字的时候贺秋的眼睛也会看向他,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一人,谁都代替不了。
这时他突然发现,那是以前。
贺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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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哥哥啊。”
“哥哥。”他笑吟吟的,学上瘾了似的,一声一声不停喊着,“哥哥,沂肖哥哥,梁哥哥。”
梁沂肖愣了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是心血来潮在学刚刚那个女生。
贺秋原本的声线清脆又干净,像是闷热的仲夏季突然降临的一瓶汽水,透着张扬的活力,让人一听就不自觉笑。
但绝不会出现软的特征。
而此刻叫哥哥时,他尾音带了点刻意的软,细听还有点颤儿,跟生病还不同,软的像是在撒娇了。
心尖像是被人用爪子挠了一下,泛着细细的痒,很勾人。
刚刚还喊着要背的人这时候又不着急了,像是故意逗他似的,贺秋依旧甜甜地叫着,“哥哥。”
“哥哥。”
“叫我干什么?”
梁沂肖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没什么情绪,贺秋却笑了,“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他还煞有介事地要起了反馈:“哥哥,你喜欢我这么喊你吗?”
梁沂肖忍无可忍:“闭嘴。”
“怎么了啊,哥哥。”贺秋笑得很开心:“怎么还生气了?”
他无辜地说:“你比我大啊,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叫你?而且刚刚人家不也这么叫了吗?”
情哥哥跟普通的哥哥能一样吗?
前一句话梁沂肖却无法反驳,他比贺秋大了差不多半岁,叫一声哥哥也确实应该。
但哪怕是小时候,两家人刚知道他们认识,冯心菱带着贺秋上门拜访,指着梁沂肖让他喊哥哥时,贺秋也没松过嘴,都是“梁沂肖”“梁沂肖”地叫他。
此刻也不知道是觉得好玩,还是怎么。
“你学别人说话干什么?”
贺秋装听不见,无视这个问题,胳膊懒懒地搭上了他的肩膀,“哥哥,我好累啊。”
梁沂肖也懒得继续问了,他在贺秋身前稍稍弓下腰,“不是要背?上来。”
“好的哥哥。”贺秋从善如流。
“梁沂肖,”他消停了没几分钟,就又恢复了原形,“你耳朵好像红了,是不是害羞了啊?”
梁沂肖警告:“再说话你下去。”
“我不。”梁沂肖在他这儿一点威慑力也没有,贺秋环着他的脖颈乱晃,“有本事你把我甩下去啊。”
他动来动去,梁沂肖的手臂不得不绷紧,牢牢地掌控着贺秋的大腿。
梁沂肖说:“别动,再晃真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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