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刀是蠢物(2 / 2)
辜山月想起来:“你说的是……白镇?”
“嗯。”
白镇十二年就离宫,满打满算只教过他五年,也从未让他正经拜师。
但在他眼中,旁人是内卫司的前辈和教习,白镇是师父。
辜山月被挑起兴趣:“我们比比?”
漆白桐默了下,咽下嘴边的推拒,颔首:“比什么?”
“就比谁跑得快,只要你追上我,我就承认你的轻功比我厉害。”
辜山月下巴一扬,云淡风轻的人,也同样有争强好胜的锐气。
漆白桐望着她翘起的嘴角,应下她的话:“好,我同你比。”
“来!”
辜山月左右看了看,寻了块小石子,随手抛出去。
两人目光紧紧盯着石子,石子落地,啪一声响。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瞬间远去,不见踪迹。
白影轻盈飘忽,落地点尘,如鸟雀般轻灵变幻,黑影飞闪如流星,腾身挪移,气势万钧。
虽不是一个路子,但同样强悍。
盛京楼阁林立,参差错落,两人迅疾奔过处,惊起一片飞鸟盘旋。
游人听见飞鸟叫声,抬头迷惑地看向空荡天空,什么都没有,不知是何物惊扰了鸟群。
辜山月提气,穿梭在碧瓦朱檐间,时不时回头一望。
漆白桐同样很快,偶尔能追上她,又很快落后。
辜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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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回头几次,大概明了他的水平。
她停在野山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叶片翠绿轻摇,扫过她衣摆。
她回首,漆白桐正赶来,落在另一条粗壮枝干上,冷玉般的面色泛起运功后的血气,多了抹生气。
“我不及你。”他抱手。
辜山月嘴角上扬,弯了眉眼,随手弹了下翻起的衣裙:“那是自然。”
自从十四岁后,她从未败过。
别说漆白桐,就是他的师父亲自过来,辜山月也不会败。
阳光洒落,枝叶嫩绿如碧玉,她嘴角翘着,衣袂翻飞像一朵傲立枝头莹莹生辉的花。
漆白桐心口重重一跳,砰砰。
他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只能狼狈别开眼,掩饰失序的情绪。
辜山月遥遥望他,指点道:“你师父传给你的身法虽妙,可隐匿可暗算,但轻功与剑术一样,专才能精,多只能杂,难于一道精进。”
“再者,你身躯沉重,”说到这,她解释一句,“不是说你笨重,而是你身体太多暗伤。轻功二字,在于轻,身体的拖累太多,自然不行。你不够轻,便不够快。”
这是漆白桐第一次听辜山月说这么多话。
她总是漫不经心,对什么都不在意,躺在破庙里也能满意地和衣而眠。
可一遇上她在意的事,一样能侃侃而谈,分析得头头是道。
“受教了。”
漆白桐拱手行了一礼,可这回目光没垂下去。
他想多看一眼阳光下眸子晶亮的她,反正她从不怪他冒犯,不是吗?
漆白桐眸光黑亮,显得格外诚恳,辜山月觉得他是个好苗子。
可惜他已有师父,还是旧友,总不好夺人徒弟。
她眼里带着点遗憾,又道:“你去耍刀给我瞧瞧。”
漆白桐没有一句疑问,应声抽刀,旋身而动,招式毫不花哨,甚至没有什么观赏的趣味,砍劈砸斩,利落干脆,招招都是杀人技。
辜山月看了会,兴味索然:“刀是蠢物。”
她未叫停,漆白桐便一直挥刀。
良久之后,他忍不住回身看她的表情,想知道她是否满意。
可一眼看过去,辜山月竟歪坐在枝干上睡着了。
漆白桐动作停住,罡风斩叶,青绿树叶翻飞,裹住两人,空气中满是树木汁液的清新涩味。
他收刀入鞘,动作轻柔不忍惊扰。
辜山月在树上小睡,他在树下盘腿而坐,长刀立在身侧。
清风拂面,他无声弯了下唇角。
没过几日,戏台子在太子府后院摆开,宴是赏月宴,傍晚时分,唱腔悠长,留住了辜山月归来的脚步。
太子府虽守卫森严,但辜山月来去自如,从不走正门。
若非台上的角儿嗓门亮,辜山月甚至都不知道开宴了。
她随意落在一棵花树上,遥望花旦水袖一挥,咿咿呀呀唱起来。
树枝一沉,花瓣簌簌而落,漆白桐立于她身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在唱牡丹亭。”他说。
辜山月恍然:“是吗?”
她常听戏,但不在意戏中人唱什么词,唱哪一出,她只是听。
师姐爱唱戏,也爱听戏,这咿呀唱词辜山月听来,就像小时候师姐哄她睡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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