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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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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迷乱之前,辜山月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这就是他的好招啊。

确实有点厉害。

怪不得许多人沉迷此事,确实很爽快。

从前江湖中的高手为了个女人互相残杀,抑或为了个男人反目成仇,辜山月一点也不理解,现在好像懂了一点。

此时此刻,若是有人带走漆白桐,想必她也是要拔剑的。

温泉水热,蒸得人飘飘欲仙,腰身酥麻。

漆白桐用一种不要命的架势埋在水底,一直憋着气,要不是辜山月随手把人扯出来,只怕他是要憋死在这。

漆白桐抹掉脸上的水,冷峻面庞一片通红,胸膛起伏急促喘着气,可湿哒哒的眼睫下,漆黑眼珠紧张地盯着辜山月。

“姑娘,你……喜欢吗?”

第24章 你驯服我了。 不要脸的坏男人……

辜山月不管他风箱似的压抑喘息, 懒洋洋往他身上一靠。

“喜欢,确实好玩。”坦率到可爱。

漆白桐眼中笑意弥漫,比林间丛生花朵还要灿烂, 他扶好辜山月的腰, 让她靠得更舒服。

辜山月闲适地动了动, 任由四肢在水中飘动。

漆白桐忍不住地低头,脸颊轻轻蹭了下她湿漉漉的头发。

胸腔里战栗到酸软的情绪如一只横冲直撞的幼鸟, 叫他爱怜欢喜到不知所措。

可欢喜之下, 又有种时刻会一脚踏空的恐慌感。

他像是在万丈悬崖的钢索之上, 伸手触碰天际微风,卑微地窃取着不属于他的美好际遇。

只待被发现, 他便要重重跌下去。

即便如此,他仍旧贪婪地舍不得放手, 再多一刻也好。

“水里好闷,上去吧。”辜山月手在脸上扇了扇风。

原本水温正好舒适,可一番折腾过后,她整个人从里热到外,蒸着热气的温泉便成了累赘。

漆白桐闻言,立马抱她上岸。

一从水里出来, 林间微风吹拂, 带来清爽凉意。

辜山月在他怀里,伸出手臂随手招了招,挂在他臂弯间的小腿也摇晃起来, 像只冒头的小花在风中摇摇摆摆。

漆白桐忍不住, 实在忍不住,又低头将脸埋进她肩头,来回轻蹭了下。

辜山月倒没那么多纷杂心绪, 她此时身体舒适,心情舒爽,见漆白桐凑过来,随手揉揉他的头。

“做什么,小狗似的。”

漆白桐一动不动,直到那在他头顶乱揉的手挪开,才抬起脸,对着她弯起唇角,笑得羞涩。

从前也有人叫他是狗,他都漠然以对。

可辜山月不一样,她这样说话,会让他觉得是夸奖。

漆白桐抱着辜山月坐到大石头上,两人湿淋淋地窝在一处。

辜山月手指把玩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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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水的发梢,张口打了个呵欠。

月色洒落,林间微风不止,漆白桐原本还痴痴望着辜山月,但很快就意识到这样不行。

她们衣裳头发都湿着,脱到地上的外衣也都蒙上一股湿气,被泥土沾染得脏兮兮,这种东西怎么能拿给辜山月穿,但秋风寒凉,他又怕吹伤了辜山月。

“姑娘……”漆白桐张口,心底又升起一个念头,欲言又止,惹辜山月扫他一眼,“嗯?”

“我可以,唤你阿月吗?”他轻轻地问,像是怕惊扰了眼前的梦一般。

“可以啊。”

辜山月应了,师姐也叫她阿月,她喜欢别人这样叫她。

漆白桐的心,跳得又快了些,唤出那个在舌尖绕了无数遍的名字。

“阿月。”

“嗯。”

“你等我一下,我去捡些柴火来,生个火堆好不好?”

明明是要去干正事,却用请求的语气,甚至于眼底还带着点愧疚,愧疚于此时此刻稍显狼狈的境地。

他觉得他应该给辜山月更好的一切。

“去吧。”

辜山月依旧应得很快,晚间风凉,她也是常在外行的,知道此时该避避风。

漆白桐带着一股难言的内疚,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翻出干净的一面垫在石头上,才让辜山月坐下来。

“那我去了。”

辜山月闲散道:“嗯。”

漆白桐走出几步,又回头,不像是去捡柴火,简直像是一去不回的分别场面。

辜山月不知道他怎么了,挥挥手道:“快去呀。”

漆白桐抿着唇:“我马上就回来。”

辜山月:“哦。”

漆白桐离开,几乎飞出残影,辜山月望着他的后背,忽然笑了下。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傻乎乎的,还挺好玩。

他说很快,真的很快,辜山月头发还在滴水时,他已经抱着一大堆柴火回来,整个人忙得如同陀螺。

在辜山月脚边,迅速搭好柴火堆,引火燃木,温泉边潮湿,小小火苗生起又灭掉。

漆白桐二话不说,又重新引火,明明往林中稍挪一挪,就不用这么费力气。

可他一回头,辜山月乖乖坐在他垫好的石头上,朝温泉伸出脚尖,专注地撩着水花玩。

漆白桐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温柔之色,回过头接着努力生火,引火多次,终于成功点燃柴木,生起了火。

火声噼啪,火星子在夜空中溅开,像一朵小小的烟花。

辜山月被吸引,回过身来,光洁小脸被火光映得泛红,披散长发蒸腾着水汽,整个人如在云间,遥遥朝他一瞥。

漆白桐一直不安分的心脏,又重复起擂鼓般的激荡鼓动。

他抬手按上胸口,这才发觉自己的呼吸也有些快。

一遇上辜山月,他似乎就难以自控。

“你怎么站那么远?”辜山月望着他。

漆白桐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张口,嗓音微哑:“你坐一会,我去买来干净衣裳。”

“衣裳?”辜山月指了下地上的宫装,“不是在那里吗?”

她总是活得很潦草,只是掉在地上而已,捡起来抖一抖接着穿就好了。

可总是听话的漆白桐此时有自己的主张,他摇摇头,很坚定地说:“我去买干净的衣裳回来,我会很快。”

“好吧,随你。”

辜山月还是懒洋洋的,既然他非要干活,她什么都不用做,还有干净衣裳穿,何乐而不为。

漆白桐随意扯了件中衣笼上,又是一步三回头,离开时飞得极快。

辜山月坐在火堆旁,托腮看着张牙舞爪的火焰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她饿了。

辜山月坐起来,四处看了看,正要考虑去找点什么填饱肚子 ,眼角余光忽然发觉火堆旁的柴火上有一丛宽大绿叶,叶片上放着一捧干干净净的红色海棠果。

她坐回去,拿起果子啃了口,甜丝丝的,回味里有一丝酸,很是可口。

辜山月一个接一个地啃,吃到第三个时,林中有了动静。

“阿月!”

辜山月叼着海棠果抬头,漆白桐正从黑暗中走向火光,身影颀长,带着凛冽寒气。

走到辜山月眼前,他面庞被火光照亮,微微气喘,脸上带着明亮的笑意。

“你回来了。”

辜山月眼神落在他手中的食盒上,漆白桐立马道:“我顺道去买了你爱吃的糕点和小菜,你先换好衣裳,我把饭菜摆出来。”

“我要先吃饭。”辜山月说。

漆白桐看了眼她湿漉漉缠在身上的长发,还有半干的衣裳,他抿了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地把饭菜糕点摆出来,汤盛好,送到她面前,还叮嘱道:“小心烫。”

辜山月不接汤,埋头吃饭,漆白桐便给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往火里添柴,x火越烧越旺。

“怎么越来越热了?”

辜山月从饭碗里抬起头,这才发觉眼前火焰蹿高了一大截。

她望向漆白桐,漆白桐放下手中的柴,问她:“吃饱了吗?穿着湿衣裳很难受吧,要不要先换下来?”

辜山月感受了下,摇摇头:“没饱。”

不过衣裳确实难受,前面都被烤干了,后面还湿黏在背上,触感怪异。

漆白桐不说,她自己都忽略了这感受。

“那先换件衣裳,再接着吃?正好汤放放凉能喝。”

漆白桐又迅速从包裹里拿出衣裳来,款式简单,想来穿起来也很简单。

辜山月同意:“好吧。”

她放下筷子,起身直接把半干的衣裳脱掉,没有半点预兆。

漆白桐瞳孔一震,无声轻吸了口气,猛地转开脸,脖子都“咔”地一声。

“你……”

“什么?”

辜山月语气自然,从他手里接过衣裳往身上套,料子柔软舒适,穿上感觉很自在。

“你挑的衣裳不错。”辜山月夸道。

漆白桐背对着她,耳朵发红,低低“嗯” 了一声。

窸窸窣窣声音响起,辜山月又道:“这小衣很好,没有绣花,就算拿来擦剑也很方便。”

漆白桐沉默,耳朵更红了。

好一会,他才道:“我会给你备好擦剑布的,不必再用……衣物来擦。”

辜山月穿得马马虎虎,闻言道:“也是,有你在。”

很久以前,师姐还在的时候,师姐也会随身带好两人的擦剑布,每次打完架,两人就蹲在树上,一人一条树杈,在风中慢悠悠地擦剑。

后来她带着李玉衡到处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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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顾不上,还要照顾一个孩子,活得越发随意。

就连擦剑,也不过是浑身上下裁一块最干净柔软的布下来。

直到李玉衡回宫,她一个人行走江湖,十年间的习惯不好改,她还是常常忘记照顾自己。

突然冒出来的漆白桐,总是让她想起从前。

漆白桐听见没了动静,转回身来,面色冷静,耳根子通红。

辜山月看他一眼:“你怎么还脸红了?”

两人都那么亲密了,换个衣裳脸红什么。

漆白桐把地上她随意丢开的衣裳捡到一处放好,不言不语,颇有点避着辜山月的意思。

辜山月觉得稀奇,怎么搞得她像个调戏人的浪荡子,他倒像个可怜老实的。

“方才是谁嘬得起劲,踢都踢不开,你这会反而害羞了,说都说不得?”

话还未落,漆白桐手一抖,撞倒了一碗汤。

他眼睫颤动,慌乱地不成样子,整个脸烫如火烧,连看都不敢多看辜山月一眼。

这人可真有意思。

辜山月不理解,难怪别人说,男人床上床下不一样,这确实大变样。

在床上什么都敢干,在床下简直像个纯情少男。

辜山月噗嗤一声,自己把自己逗乐了。

漆白桐在她的笑声里,更慌乱了,本来还在给她另盛一碗汤,手一抖,汤全撒自己身上了。

他茫然看着自己的手,辜山月毫不遮掩,看着他哈哈大笑。

漆白桐眼睫掀起,望见她畅快的大笑,又想到这笑是因为他,心头千般万般的念头散开,只剩下一股清润山溪般的甜意蔓延开来,他嘴角也牵起来。

她这样开心,即便他像个小丑,也没关系。

笑完,辜山月接着端起饭碗,看了眼莫名拘谨的漆白桐,打量着他问:“你怎么不换衣裳?”

漆白桐还穿着水里出来时的亵衣,外面紧紧拢着层外衣,看着就难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到现在还不吭声。

“我没关系。”

辜山月啧声:“又不听话了?”

“……听话的。”

漆白桐本来想找个隐蔽处换衣裳,可辜山月手指在食盒边缘敲了下。

“去哪?就在这换。”

漆白桐抿唇无言:“……”

辜山月吃着饭喝着汤,眼前漆白桐宽衣解带,露出年轻而蓬勃的身体,只可惜这身体上横七竖八许多道新旧伤疤,叫人忍不住侧目。

漆白桐动作很快,迅速除掉上半身衣物,换上长衫后,再换好裤子,起码没在辜山月面前光屁股。

辜山月也很好说话,即便这样也看得津津有味。

漆白桐换衣裳的时候压根不看辜山月,换完一回头,辜山月果然正兴致勃勃地盯着他。

“阿月,我……不好看的。”

漆白桐嗓音有些低,眼睫也微微敛着。

他始终记得辜山月那个“丑”字,他知道自己是趁人之危,可即便如此,他也希望能给出他最好的一切,让辜山月以后想起来,也会付之一笑,而不是记起那些让她觉得倒胃口的丑陋疤痕。

“我觉得挺好看啊。”辜山月接得无比自然。

漆白桐怔然抬目,额前发丝晃动。

风起,辜山月面上带笑望着他,朝他招手:“过来,给我擦头发。”

漆白桐垂下的拳头收紧又张开,心口莫名酸软下来。

“好。”

他张口应下,走过去,单膝跪下,来回梳理辜山月的长发,用干净布巾捧起一簇发,力道轻柔地揉干水分。

夜色朦胧氤氲,他只能看到她小半张侧脸,月色下莹润如玉。

漆白桐心口发烫,有什么在深深地扎根下去,带来生长的痛意和快慰。

他又一次感到幸福。

等辜山月吃饱,头发已经被漆白桐细致地擦干。

“我给你束发?”漆白桐试探着问道。

“好啊。”辜山月四处看了看,想找根发带出来。

漆白桐从怀里一掏,拿出来她常用的那根发带。

“怎么在你这?”辜山月惊讶。

漆白桐没作答,用手指缓缓梳理她的长发,灵巧地帮她束起一个高马尾。

发带绕着长发,长发在指间游鱼般盘旋掠过,指尖不舍地挽了下。

“好了。”漆白桐收回手。

辜山月晃了晃脑袋,发尾扫过他胸膛。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漆白桐眼神追着她的发尾而动。

“困了。”

辜山月说着,四处看看,似乎是想找个地方躺下。

漆白桐看明白她的意思:“晚上不回去吗?”

这温泉四周虽然暖热,但连张床都没有,辜山月不在意,漆白桐却在意。

“这么晚了,回去多麻烦,困了就睡呗。”辜山月说得任意,她从来都是这样,以地为席。

漆白桐看了眼这湿热地方,没有阻止辜山月,只道:“若你在这睡,那我去扛张床回来。”

辜山月:“……”

“好啊,那你去。”辜山月扬起下巴道。

没想到漆白桐居然真转身就要离开,辜山月又叫住他:“回来。”

漆白桐乖乖站回来,安静看着她。

“算了,回去就回去吧。”

辜山月想到前几次不回去时,李玉衡总是等她,眼前的漆白桐还要忙活扛床,还不如回去。

漆白桐眼里划过一抹笑,在辜山月面前半跪下来,垂首拿起她的鞋子,帮她一一穿上。

辜山月歪着头看他的动作:“你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看似没什么变化,可细微之处,今夜之前的漆白桐和此时的漆白桐就很不同。

若是之前,他不会跪下来握住她的脚腕,给她穿鞋,也不会叫她阿月。

漆白桐把她两只鞋都穿好,轻轻放下,手掌拂过她裙摆上的尘土,才抬起眼,眼瞳漆黑明亮如暗室灯火。

“或许是,你驯服我了。”

“……嗯?”辜山月不明白。

怎么会呢?难道皇帝说的是真的,这事真能驯服一个人?可她怎么没有感觉?

看漆白桐虔诚仰面的模样,辜山月心头一阵庆幸,若真是这样,还好是漆白桐被驯服,她可不想被任何人驯服。

这个词她听着就讨厌。

“我不想驯服你。”辜山月说。

漆白桐明亮的眼睛暗淡下来,他垂下眼,轻声道:“我知道的。”

他是个不该闯入的人,可事已至此,他怎么能忘记发生过的一切呢。

“你知道就好。”

辜山月的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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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无情,可只要看一看她那双眼睛,漆白桐一点也没法怪她。

他只是个窃取珍宝的小偷,卑劣的行径还渴望得到什么温情呢。

只要他能跟在她身边,看到她,照顾她,就足够了。

两人趁夜回了太子府。

果然不出辜山月所料,一踏进院子,正屋里的人看向她,正是李玉衡。

他还穿着宫宴那身玄色长袍,头顶金冠,端的是金质玉相的风度,可一双眼却隐隐带着冷然。

“姐姐……”

他开口,一对上辜山月的眼睛,所有的晦暗情绪都隐去,又变回曾经在她身旁的少年模样。

辜山月看x了眼他的玄袍,没吭声,只挥开衣摆坐下。

李玉衡坐在她身边,趴在桌旁望着她:“姐姐生我的气了吗?”

“不至于,这种龌龊手段我见多了,又算什么。”辜山月语气平静。

李玉衡眉心紧了下,轻握住她的手:“对不住,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情况会变成那样,姐姐,你身体还好吧?”

“区区一杯药酒,能奈我何,”辜山月终究对李玉衡多了丝包容,她不想对他诸多揣测,拍拍他的手,“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李玉衡面上笑意浮上来:“我不累,我只怕你不高兴。”

辜山月不会为了宽慰他的心,说自己很高兴。

她平静道:“下次这种场合,我不会再去了。”

“好,不去就不去,”李玉衡哄人似的,“都怪我。”

辜山月不置可否,面色也淡淡。

“姐姐饿不饿,我让人备下了饭菜,你……”李玉衡要唤人,辜山月拦住他,“我吃过了。”

“吃过了?”李玉衡目光转向静立一旁的漆白桐,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和谁吃过了,又是这个暗卫?

“你还有事?说完就回去,我困了。”辜山月直截了当地下逐客令。

李玉衡也知道辜山月向来如此,他眼神微动:“确实还有件事,虞静姝请你过去,可是烦扰你了?”

“她?”辜山月想起当时的情形,轻嗤一声,“你们盛京人的作风还真是一脉相承。”

话落,李玉衡心思一转,明白了她的意思,白皙面庞瞬间气得发红:“她竟敢对你下手?”

“她有什么不敢的,皇帝都用这招。”辜山月语气带嘲,对这些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那你……”李玉衡眼神上上下下地看,从头发丝看到鞋尖,面上恼且怒,“你这是……”

“你以为我会中招?”辜山月扯了扯嘴角,“若是一杯药酒就能叫我听话,那我早就在梦中被仇家一刀砍死了。”

李玉衡稍稍放心,可目光触及到她身上的衣裳,又疑心道:“可你换了衣裳?”

辜山月不高兴地说:“那宫装一排排扣子束缚着人,抬手都费劲,还不能换了?”

这倒也是,李玉衡想起辜山月的性子,她飞檐走壁向来无所顾忌,也不爱穿着束身衣裳,最爱宽松袍子。

换了也正常。

“是我不好,非要你入宫,结果惹来这些事端,”李玉衡站起来,朝她行了一礼,郑重道,“姐姐,我给你赔罪。”

“不必了,不会有下次。”辜山月托起他手臂,不受他的礼。

“那虞静姝好生可恶,本以为是个娴静高雅的世家女,没想到竟敢对你动手,如此无耻,我非要……”

李玉衡厌恶的话还没说完,被辜山月打断:“那皇帝呢?”

李玉衡一愣:“什么?”

“皇帝不也一样无耻,你怎么不对付他?”辜山月目光澄澈,几乎叫人自惭形秽。

李玉衡哑然。

辜山月下了结论:“若论无耻,皇帝更甚。”

虞静姝内宅女子,手段本就有限,可皇帝若想做一件事,有无数种法子,却偏偏选了这种法子,不是无耻是什么?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只能从辜山月口中听到了。

李玉衡没有附和,也没反驳,也喟叹道:“姐姐啊……”

辜山月抬起手:“旁的话不必说,我知道你要讨好皇帝,等着接他的位子。”

辜山月总是这样直白,直白到叫人难堪。

室内安静,灯花噼啪,烧长的灯芯耷拉进灯油,烛光微黯。

李玉衡轻轻握住她一根手指,嗓音很轻:“姐姐,别讨厌我。”

辜山月抬眼看他,李玉衡对她露出一个笑,虎牙尖尖嵌在唇边。

他眉目生得不像师姐,可脸庞鼻唇都像,烛光昏暗下,他垂眸笑起来,依稀又是故人模样。

师姐,师姐……

辜山月心里默默念着,只为了师姐二字,她能原谅眼前的人无数次。

“我不会讨厌你。”

李玉衡眼神乍亮,笑意欢快盛开,又带着点自然而然的骄矜,仿佛孩子知道大人总会无条件宽容他,因此只要闹一闹,就能得到无尽包容。

“姐姐,你真好。”

“行了,回去吧,”辜山月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我真的困了。”

“好,我不打搅你了。”

李玉衡噙着笑意,一副温润小公子的模样。

辜山月静静坐着,望着他,望着他的笑,也微微笑了。

退出去的一瞬间,李玉衡忽而瞥见她束发发带的样式,面上和煦如春风的笑瞬间冰寒。

那不是她会的样式。

“漆大人,姐姐就寝,你该出来了。”李玉衡嗓音响起,辨不出情绪。

漆白桐目光从辜山月唇边的笑移开,自从李玉衡进来后,她一眼都没看过他。

温泉旁,她的手搭过他的肩,碰过他的脸,如今被另一个男人握在手中。

即便此时李玉衡在唤他,辜山月的眼神还落在门外,落在李玉衡身上。

漆白桐沉默地像尊寒铁铸造的雕像,冷沉道:“是。”

他缓缓走出去,房门合上,李玉衡嗓音轻快:“姐姐安睡。”

屋内辜山月“嗯”了一声。

而屋外,李玉衡面色阴郁盯着漆白桐,开口道:“跟我来。”

两人走出院子好一段距离,李玉衡不开口,漆白桐也无言,直到湖边,李玉衡停下脚步。

“你碰姐姐的头发了?”

原来是为这个。

女子男子束发方式不同,皇城内卫更是有自己独特的束发方式,无论行动幅度多大,都难以散开。

李玉衡身旁也有内卫傍身,能看出来也不算奇怪。

“是。”

不止碰了,他还曾为辜山月沐发,挽发,他的脸曾依偎在辜山月湿漉漉的长发上……

“你在笑什么?”

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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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紧盯着他的面色,居然发现这个从来冷寂没面无表情的男人笑了,他瞬间暴怒。

漆白桐垂下脸,收敛表情:“属下不敢。”

“谁让你碰了,你只是一个卑贱暗卫,怎么敢得寸进尺以下犯上!”李玉衡话里满是嫌恶鄙夷。

他并不相信辜山月会对一个暗卫另眼相待,这世上辜山月只在意他。

他才是无情之人唯一的有情牵挂。

这暗卫定然是哄骗不通世事的辜山月,才得以靠近她。

漆白桐麻木听着,这话李玉衡不是第一次说了。

他显得无动于衷,李玉衡眯了眯眼睛:“看来漆大人是自诩身份,既然如此,不若再进一次太子府的牢房,叫我看看漆白大人的骨头有多硬。”

漆白桐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属下不敢。”

他从不畏惧刑罚,也不怕皮肉之苦。

此时此刻,李玉衡看起来越愤怒,漆白桐心头的酸意苦涩反而淡了些。

辜山月不止是他口中亲昵的姐姐,也是曾在他怀中的阿月。

李玉衡在嫉妒他。

这种念头,叫他感到一阵快慰。

李玉衡死死盯着他,漆白桐只敛目垂首,平静地站着。

这么无趣的一个人,辜山月怎么可能会看入眼?

她讨厌皇城,更不会喜欢皇城里一个循规蹈矩的暗卫。

李玉衡很轻易地说服了自己,他眼含轻蔑:“日后,你若再不安分,后果你承担不起。”

漆白桐只道:“是。”

李玉衡没有罚漆白桐,他才惹了辜山月不高兴,不想又违背对她的承诺。

就算这小子走运,待此间事了,他自然会好好收拾漆白桐。

李玉衡傲然拂袖而去。

漆白桐静静站在湖边,良久良久。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和李玉衡相比,模样脾性地位武力方方面面,皆南辕北辙。

既然如此,辜山月为什么会觉得他像李玉衡。

他注意到,辜山月常常看着李玉衡,看着他的笑。

漆白桐抬手,摸上自己的唇,想起初次见面,辜山月也摸过他的唇,甚至盯着他的虎牙发呆。

漆白桐呲牙,手指划过虎牙尖锐的末端。

想必是它了。

微风拂过,湖面泛波,漆白桐望着水中摇晃的倒影,倒影对他笑,露出唇边虎牙。

辜山月发现一件事,漆白桐最近像是中邪了。

早上晨起,漆白桐为她梳头穿靴,给她备好洗漱水具,只要她一看过去,他就会笑,笑得露出牙齿。

饭后练剑,漆白桐同她对招,只要眼神一碰上,他就笑。

吃饭时,漆白桐给她布菜添饭,辜山月只要一抬眼,他还是笑。

虽说辜山月挺喜欢看他笑,可是他这样,搞得人心里毛毛的。

戏楼屋顶,辜山月阖着眼睛听戏,身边一阵动静,漆白桐的声音响起。

“阿月,我打酒回来了。”

“嗯。”

辜x山月闭着眼,伸出手,漆白桐一手握上她的手腕,把酒葫芦放进她手里。

辜山月收回手,大拇指拨掉塞子,直接往口中倒。

一股奶香蔓出来,口中滋味醇厚甜香,分明是温奶。

辜山月睁开眼,眼前确实是酒葫芦,但装着一葫芦的温奶。

辜山月:“……”

“酒呢?”

“阿月,”漆白桐在她面前半跪下,姿态温顺极了,又拿出一个酒葫芦,打开递给她,“酒在这里。”

辜山月狐疑地凑过去嗅了下,确实是她常喝的那家酒铺子。

她接过来喝了两口,手里两个一模一样的酒葫芦,她奇怪地问:“为什么把奶放进酒葫芦里?”

“即便看起来一样,喝起来也是不一样的。”漆白桐说。

辜山月:“废话。”

漆白桐轻叹:“阿月,你这么总是闭着眼,眼睛不舒服吗?”

辜山月明白了,她一直闭着眼,所以他故意用一模一样的酒葫芦让她睁开眼。

这人心思还挺绕。

“那你怎么总是笑?”辜山月也直接了当地问。

漆白桐微怔,没想到这么快辜山月就察觉了他的变化。

那她又是什么意思,她是因为不想看到他笑,所以才闭着眼睛吗?

漆白桐心里忽然涌起四个字,东施效颦。

他在辜山月眼中也是如此可笑吗。

“我……”漆白桐眼神闪烁,半晌,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我记得上次你醉酒,总是让我笑,我以为你喜欢。”

“好像是有这回事。”

她那会估计是想师姐了,又醉得迷迷糊糊,就逼着他笑,没想到他现在还记着这件事。

辜山月失笑:“多笑笑挺好,但你也不用一直笑,脸不僵吗?”

漆白桐摸摸自己的脸:“僵。”

“你怎么傻乎乎的?”

辜山月哈哈大笑,抬手揉揉他的脸,他脸庞轮廓冷硬,皮肉只薄薄一层,任由她随便揉捏也不会奇形怪状。

漆白桐放下手,眼神柔软下来,甚至身体还往前探了探,让她揉得更顺手。

见他脸都被揉红了,还在笑,辜山月戳戳他脸颊:“好了,不想笑的时候不用笑,高兴的时候再笑。”

漆白桐眼睛弯了弯,如春水融融:“现在就是高兴的时候。”

“……好吧。”

辜山月仰头喝酒,入喉呛口,激起她面庞一层淡淡的红。

一抬目,漆白桐正认真看着她,辜山月把酒葫芦递过去,“你也想喝?”

漆白桐看了眼湿润的葫芦口,耳朵微微红了,他摇头:“我不喝。”

凌厉如豹的男人,面容沉静,不笑时甚至显得冷漠凶悍,可在她面前,总别开眼不看她,还爱红脸。

辜山月觉得好玩,故意逗他:“真不喝?”

漆白桐顿了下,还是摇头:“你喝吧。”

辜山月稀奇,他很少拒绝她,就算拒绝,只要她坚持,他也会妥协。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喝,难不成这酒里你也下了药?”辜山月调侃他。

漆白桐却变了面色,嗓音沉下来:“我怎么会给你下药?我就是给自己下药,也不会给你下药。”

“怎么还生气了,我逗你玩呢。”辜山月笑,逗猫狗一样轻挠他的下巴。

漆白桐眼神缓和下来,又往前挪了挪:“我不会跟你生气的。”

“你这人确实没脾气,这样不好,恶霸最喜欢欺负你这样的。”

辜山月收回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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