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2)
何序在现场这些人里个子不是最高的,力气也不是最大的,但一定是跑得最快的。
冯宵只觉得眼尾一道黑影闪过,跟他合作了几十年的急救员就被何序超了过去,她一头扎进火堆里,火光闪了一下,迅速恢复如初。
没人知道火的另一边是什么情况。
急救人员因为突然出现的何序步子短暂停顿,直冲过去。
几乎同时,何序和他们擦肩而过冲出来,散在身后的长发烧着,像不久之前一闪而过的那团火,怀里抱着双眼紧闭,表情痛苦的庄和西。
“何序!”冯宵大喊。
何序:“没事。”答的是庄和西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头发。
冯宵无端胸腔一震,抓紧了对讲机。
何序眼里只有庄和西,无暇顾及更多人的情况。
言简意赅但掷地有声的两个字说完,她径直抱着庄和西从医护组旁边跑过去,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继续往前跑,一直跑到庄和西的房车停留点,把她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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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放好,关了门,折回来大喘着说:“和西姐,腿很疼吗?”
说话的人嘴唇抿成直线,瞳孔里一向虚伪的光线变成真实的浓墨,眉心紧紧皱着,声音是庄和西从未听过的低沉。
或许也不是没听过。
在训练室的那几个月,何序只要一进入训练状态,就会立刻变成这副让人陌生的模样。
对此庄和西始终只是听说,听说她有天赋,听说她还勤奋,听说她拿枪的时候很有气势,但她没有见过,对何序,她不想多看任何一眼。
一直到不久之前,何序被张令叫去配合排练。
看到她和武行对打那一幕,她有几秒连呼吸都是静止的,但很快被她招式里的被动打断,没有发展明确,自然没有被察觉,只在回忆时更加笃定:这个人有两幅面孔,心机都藏在内里。
那唯一见过她那副真面目的庄和西自然就更加讨厌她。
讨厌她的心机存在于方方面面,时时刻刻揣着满肚子的坏水演一个人人称赞的好角色。
此刻,这张让她厌恶至极的脸、把她的平静搅得天翻地覆的人弓身在她面前,肩膀压得很低,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腿上,声音沉而紧绷,让她不禁生出一种错觉,如果她现在没有穿戏服,腿部皮肤是裸露的,这个人会和送冰袋时一样,嘴巴拢一拢,朝她一阵阵发疼的腿上吹一口气替她缓解疼痛。
“……”
冷汗在下巴汇聚,荡了荡,往下坠。
何序抬眼时看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把它接住。
啪。
汗珠掉入掌心明明没有多大声音,何序心底却猛地震了一下,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她匆忙攥住手,直起身体退到离庄和西最远的地方,小声说:“对不起和西姐,刚才事发突然,我没想那么多,您不要生气。”
车上空间有限,何序能到的最远的地方也离庄和西很近。
庄和西听到“砰”的一声,她脚后跟磕到东西,绊得身体一个趔趄,发丝晃动——长长短短,狗啃了一样。
她之前是长头发,应该养了很多年,头发比她本人看起来健康。
可就在刚刚,她冲进火场的时候,套在发根的劣质头绳被烧断,她的头发被烧着。
火光小范围燃爆的那一幕让庄和西震撼到无法反应。
何序却像是没感觉一样,快速看了眼她左腿,确定没偏没转没掉之后,立刻抱起她往出跑。
很快的速度。
她的头发飞起来,于是火在空中烧。
庄和西撑在沙发上的右手不受控制缩了一下,手心隐隐发烫,是她偏头看到火光,下意识伸手握住何序的头发往下一捋灭火时烧伤了。
没什么大碍,水泡都没起。
何序的头发却……烧了大半……
庄和西坐着,自下而上打量又恢复成那副逆来顺受模样的何序,她脸上有汗,但依然白白净净,只鼻尖蹭了一片烟油,和眼下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的眼圈都黑得突兀。
庄和西看着她,想起家门口的墙根下,她趴在膝盖上玩手机的画面——玩到最后,活泼的动作忽然顿住,手机从膝盖上滑落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她一动不动静止几秒,弓身趴在膝盖上,拉高毯子把身体紧紧裹住,只剩手机还孤零零掉在地上。
很猝不及防的一幕,像鹭洲入冬时的天气,上午还艳阳高照,下午就大雪封路,窗台上向阳而生的花突兀地死在第一个雪季。
庄和西指尖无意识压了一下,抠入沙发质感极好的皮革,突然发现何序脸上的白是不正常的惨白,她手抓在桌边,身体失去控制一样剧烈发抖。
“你……”
“和西!”
“姐!”
昝凡和禹旋的声音同时响起,车门被用力推开。
昝凡脸色难看地走过来问:“腿怎么样?”
庄和西目光微垂掩去所有情绪,从何序身上抽离:“没事,摔下马的时候在地上杵了一下。”
禹旋一惊,声音拔高:“这还叫没事??你脸到现在都还白着!”
昝凡:“第一天拍摄就遇到这种意外,冯宵还想不想好好合作了。”
禹旋:“对啊!要不是何序及时冲进火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昝凡冷声:“禹旋,你留在这儿照顾和西,我去找冯宵要个说法。”
禹旋:“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昝凡从车上下来,偏头就是站在阴影里躲太阳的何序。她在昝凡和禹旋上去的时候趁机下来的,不想留那儿继续给庄和西添堵。
但也不敢走远,怕昝凡有事交代,还怕庄和西腿疼——如果有必要,她最多再被踹一脚就能帮庄和西缓解疼痛,让她顺利回去拍摄现场,以免大家对她的情况心里存疑,发现什么。这种交换很划算。
昝凡看了眼何序被烧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眉心快速皱了一下,说:“今天做得很好。”
何序本来在走神,目光聚焦看到昝凡身上火辣辣的太阳,也走出来晒着,什么“分内”、“应该”之类的话还没出口,昝凡已经快步走了,显得她刚才的话敷衍。
何序舔舔发干的嘴唇,没觉得她这态度有什么。比起庄和西,她本来就不值一提,况且她还趁火打劫过昝凡呢,昝凡能抽空给她一句肯定,已经很有气量了。
何序心平气和地往右侧一步,躲回到阴影里。
很窄一片,没办法完全挡住她骤然走上时尚尖端的新发型,她看着地上狗啃了一样的影子,心绪有点恍惚。
……刚刚,她好像反应过激了。
艺术拍摄现场的火再大能有多大,又不会爆炸,周围还有那么多工作人员盯着,急救组和医护也都在随时待命,出不了什么差错。
她就是太神经了。
和庄和西打碎台灯那次一样,本来多问一句就能避免的麻烦,她非要一股脑冲过去,把事情闹大。
她这颗脑袋真的太不争气了。
何序抬起手,拳头用力砸向脑袋。
“嘭,嘭,嘭……”
“什么声?”禹旋紧张地走到庄和西跟前问。
庄和西拿出手机,关闭从里面发出来的急促提示,说:“压力报警。”
庄和西的假肢里有压力传感器,腿肿到一定程度时会发生报警,提醒她减少活动。
报警阈值是佟却设的,很低,基本上稍微有点异常就会报警,其实没那么严重。
这事禹旋知道,提着的心放下来,侧身坐在庄和西对面。
车里一时安静。
禹旋看着庄和西明显发白的脸,不敢想象何序没有及时冲进去会发生什么,庄和西的腿被发现又会是什么样的修罗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庄和西欲言又止。
庄和西没抬头:“有话就说。”
禹旋:“我的事情顺利解决那天,不是问了你一句不是所有粉丝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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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不是,你还记得吗?”
庄和西抬眼。
禹旋说:“其实我当时是想替何序说话,不止因为训练过程中她一直帮我,更重要我觉得她真不是坏人。”
庄和西闭口不语,脸上神色不明。
禹旋有点怵。
沉默突如其来。
就在禹旋打算放弃,想让庄和西先好好休息的时候,她忽然开口,声音很低,分辨不出来情绪。
“为什么这么肯定?”
禹旋一愣,陷入回忆。
————
那天凌晨的地铁口,除了可乐、鸡腿、禹旋的哭诉,其实还有一件事。
比较丢脸。
所以禹旋一直不想让谁知道——那天,二十一岁的何序摸着二十五岁的她的头说:“被初恋背刺有什么呀,你这么好看,以后肯定能遇着好的。”
禹旋当时绝对是哭昏头了,抓住何序的手就往胸前捧:“你真的觉得我好看?”
何序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非常好看。”
“那你跟我好吧。”
“???”
何序以前大概没遇到过那种情况,看着她愣了两秒,吓得手出溜一抽,几乎是原地弹起来的:“不行!绝对不行!”
禹旋起身就追:“为什么不行?你不喜欢女的?”
何序:“不是,哎呀,不是……”
禹旋:“那你跟我好。”
两人围着旁边一棵樟树转圈,跟智障一样,最后是禹旋先跑不动,耍无赖地坐回路边,边嚎边说自己没人疼没人爱,不如死了算了。
何序眼看着没办法,隔了段距离蹲在她旁边,低声说:“我家很穷,还有很多负债,我就是一口不吃一口不喝,也得还大半辈子才能还完。真的。就我这种情况,谁敢跟我谈?一辈子的负担。”
禹旋哭声一停,抹了把眼泪。
何序弯着眼睛笑:“你敢吗?”
禹旋:“……”她开了演唱会也还是个穷鬼,有上顿没下顿,不敢。
何序看懂禹旋的态度之后,放心地坐回到她身边来。
话题神经地开始,沉默地结束,后面都是骂背刺禹旋的那个人没品。
————
禹旋到现在才真正想起来,何序问自己敢吗,自己回她沉默时,从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那失落肯定无关爱情,不过是发现了一根稻草朝向自己,又不会伸向自己时的失望,禹旋懂,就像她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网络知心人身上,却被狠狠背刺。
禹旋坐在空调舒适的房车里,想着自己前几年只敢开风扇的日子,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说:“姐,你不会理解穷到束手无策时的那种急迫。说出来不怕你生气,我家突然破产,我被迫四处躲债那会儿,不止一次想过找个有钱有势的人把自己卖了。”
“禹旋!”
“最后不是没嘛。”禹旋脸上笑嘻嘻,强忍情绪,“我有你,你帮我解决燃眉之急,给我指路,又一路接济,我才能走到今天,能有机会站在鹭洲体育场的舞台上把自己唱到哭。我很幸运。”
“可她没有,”禹旋说,“何序没有,她周围能帮上忙的都是穷人,那债就只能自己还,生活自己讨,有时候累急了,难免走岔路。”
禹旋视线扫过庄和西的腿,犹豫片刻,坐直身体斩钉截铁地说:“姐,就冲她腿上的疤,我百分之百肯定她不是一个完全的好人,但冲她这个人,冲她粉你十年,我敢拍着桌子说,她一定不是绝对的坏人。”
禹旋话落的刹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轰鸣。
是飞机从上空飞过。
庄和西耳膜震动,胸腔里隐隐窜过一阵麻。她没说话,也没反驳,以为不可能留下多少痕迹的脑子里闪过何序为给她送一杯咖啡,靠在酒店休息室门口睡着的画面; AURAE品牌特展的晚宴上,她蹲在她脚边;她认真做的饭,仔细摆的盘;她被咬了踢了,也执意抱住她的腿;她不是好人,但刚刚把她从火场抱出来,为此烧了半头头发。
记忆按照时间逐一回闪,井然有序。
庄和西墨黑的眸心因为走神,渐渐失去焦点。
“姐,电话。”禹旋提醒。
庄和西眼神刹那清醒,脑子里闪烁的画面没有立即消失:“去忙你的,我没事。”
禹旋:“凡姐让我照顾你。”
庄和西抬眼:“我腿疼,你有办法?”
禹旋:“……”完全没有。
禹旋垂头丧气地起身。
走到何序刚才撞过的桌边,庄和西的声音再次响起:“何序不敢骑马?”
禹旋提一口气,快速回头:“何止不敢!她小时候见过同学被马踩死,超级恐怖!头骨都被踩碎了,脑浆在地上乱淌!她怕马怕得要命!”
那还冲过去救她?
火里有惊了的马。
庄和西看着桌边的禹旋,像看到不久之前站在那里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何序。
“走吧。”庄和西收回视线说。
禹旋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禹旋闷头从车上下来,没发现自己关车门的那秒,庄和西眼眶敛了敛,倾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冰袋敷在左腿的肿胀处——冰袋外面的绒布袋子和何序早上塞她手里那个一模一样。
禹旋走到何序旁边,眼疼似的抽了抽,看着她的头发说:“怎么烧这么厉害的。”
何序伸手抓抓,笑着说:“不知道啊,没注意。”
但心细地,知道把讨厌自己的人送来这儿,避免麻烦?
禹旋想叹气,话到嘴边滚了滚,变得积极:“等会儿我发你个电话,你打过去约下剪头发的时间。”
何序:“还要预约,是不是很贵?”
禹旋瞪眼:“现在是贵不贵的问题吗?你就看看你这一头参差不齐的小黑毛,路边摊不把你剪成丑八怪,你唾我脸上!”
何序:“但是路边摊便宜。”
禹旋:“!!!”
便宜就能不要脸? ? ?
“剪不剪随便你,搞得谁爱管你似的。”禹旋窝着满肚子火走人。
何序心里一急,想说“你走了,和西姐怎么办”,最后还是忍住,脚尖磕了一下地,曲腿蹲下——站久了,腿发僵,换个姿势能舒服点。
上午十一点正是开始晒的时候,阴影没有了。
庄和西打完电话转头,看到何序裸露的后颈红成一片,再多晒几分钟,绝对受伤脱皮。
庄和西握着手机的动作松了一瞬,没等有下文,何序突然起身跑了。
————
晚上十点的酒店房间里,禹旋收起药膏对庄和西说:“姐,你先别用手啊,等几分钟,让药膏吸收吸收。”
庄和西不咸不淡“嗯”一声,看着手心里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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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旋:“你手怎么弄的?我听道具组的人说没烧到你啊。”
庄和西手指微拢,放在腿上:“不知道。”
禹旋:“还好何序细心,过来之前把什么东西都准备了。姐我跟你说,这个可是草药的,比医护组给的那玩意好闻还有效。”
庄和西视线扫过去一眼,不置一词。
禹旋收好药膏说:“觉得烫了你就抹,这个没有激素。”
庄和西:“你想改行当我的助理?”
禹旋:“不想,怕有何序这个满分对照组在,你会认为我生活不能自理。”
“好家伙,这都几点了,何序怎么还没回来。”禹旋嘀咕一句,说:“姐,我打着你的旗号,让姜故给何序免费剪头了。”
姜故,名气大,脾气比名气更大的青年造型师,和庄和西合作七八年,没让她出过一张丑图。
禹旋打电话给姜故的时候,其实还有点担心被拒绝,没想到对方一听的庄和西名字,直接说:“让人过来,五点我有一个小时时间。”
禹旋事先声明:“她口袋里一毛多余的钱都没有,显然我也没有。”
姜故:“下次造型,我会从庄和西那儿连本带利要回来双倍。”
禹旋:“……哈哈,挺好。”
所以这事最后落何序头上就免费了,要不那家伙估计真敢去路边摊找狗啃。
禹旋舔舔牙尖,说:“她都过去四五个小时了还没回来,我打电话问问情况。姐,你自己休息啊,有事随时喊我。”
禹旋本来就对何序印象好,经过今天火场救人,更是坚定了要和她好的决心,所以什么心都想操。
包括她晚归。
禹旋火速离开。
房间里空下来。
庄和西坐在窗边喝了口水,偏头俯瞰城市夜景——没有鹭洲那种创新型城市的赛博科技感,这里的一切都偏向原始,粗糙、厚重,像历史的边缘,手伸出去就能和过去对话。
“叩叩。”
门口忽然传来敲击声,庄和西以为是禹旋丢三落四忘了东西。她没多想,扶了一下椅子起身,朝门口走。
“咔。”
门打开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熟悉在五官还是何序,陌生在她清爽的日系短发,染了浅栗色,烫了几撮卷,层次分明,后脑勺饱满,搭配她的白短袖,少年感扑面而来。她手里拿着一瓶缓解烧伤疼的药膏,递过来说:“和西姐,今天谢谢您帮我把火弄灭,不然我可能就秃了。这是我在城西一家小诊所里买的烫伤药膏,绝对不是三无,您试试,很管用。”
所以禹旋说她迟迟不回来是因为去了城市另一边的诊所,给她买药膏?
“来之前我其实带了一瓶,但不知道放哪儿了,怎么都找不到。这次是我的疏忽,下次一定不让您久等。”何序说,她不知道禹旋窝着一肚火离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她的背包,把药膏拿走了,那瓶药膏现在在庄和西桌上。
庄和西也没说。
也没接新买的这一瓶。
她只直白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何序被看得心里发虚,以为自己身为替身一消失五六个小时是犯了大错。可是旋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说了句“你身为她的替身,顶着一头难看的头发,你觉得她脸上会好看?”
肯定不会。
她就听旋姐话跑去剪头发了,真不是故意不在。
这话不太好解释。
像狡辩。
何序手慢慢垂下来,低声说:“和西姐,您早点休息,明天四点我叫您起床化妆。”
何序说着转身,握着药膏的手随着动作在低空划了一个半圆,被另一只手挡住,热烘烘的,很干燥,食指随意一拨,撬开她收拢的手指,把攥在里面的东西顺利拿走。
然后“砰”地一声,门在她耳边关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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