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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干什么呢?”片场,一个和何序很熟的后勤看她精神恹恹,凑过来问。
问完,作势要摸她后脑勺。
她脑袋圆的事早就在剧组传开了, 能摸的也都摸了, 就她那几天请假没有体验过,心痒得很。
结果手刚要碰到, 被何序躲开。
“这几天不能摸。”何序说。
后勤失望:“为什么?”
何序抿抿嘴唇, 趴回到膝盖上:“头疼。”
早上庄和西拍她的那一下不知道用了多少劲儿。
以她讨厌她的程度,肯定不小。
不然她的头不会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一阵阵跟有什么东西在撞一样,很影响工作状态。
后勤不知道情况,以为何序怎么了,顿时有点担心,建议她找剧组医护看看。
重点:免费。
何序听到这儿眼睛一亮, 和发现新大陆似的,站起来就往过走。
半路被查莺叫住:“干什么去,跑这么快的。”
何序不想让查莺知道自己犯错,而且是这种很蠢的错,显得她工作能力很低,所以说:“没什么。”
查莺:“那刚好,你现在就去东门,和西姐的司机在那等你。”
何序:“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查莺抬抬下巴:“去医院看看你头上的包。”
何序:“……你怎么知道的?”
“和西姐说的啊。”查莺正在回工作微信,键盘点得“哒哒哒”像是要冒火星子,“司机也是她安排的。”
何序一愣,快速抬头看向正在和威亚师排练打戏的庄和西,呼吸短暂停滞。
查莺:“你也是的,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真出点什么情况剧组和公司都要担责任。”查莺最近被工作搞得焦头烂额,语气不太好。
何序听出了那里面的些责怪,她停滞的呼吸随着回收视线的动作恢复,了然地想,就说么,庄和西怎么会无缘无故把自己的司机给她用,原来是怕她出事连累她。也对,马上到她的生日会了,薛春又刚刚捅那么大一个娄子,她这时候不好再有什么负面新闻,否则会拉低大家对《山河无她》的期待值。
何序点点头,说:“谢谢和西姐,谢谢查莺姐。”
查莺终于忙完,长舒一口气把手机装回口袋,变回到之前那个何序熟悉的查莺:“别着急,把这个拿着路上吃。”
查莺说着递给何序一个袋子。
何序一眼认出是前阵子庄和西给禹旋买甜品的那家,她腮帮子一软,伸手接住。那家的蛋糕真的特别甜,是她吃过最甜的。就是有点小贵,她后来查过价格,还以为没什么机会再吃,没想到夏天还没完全结束就再次吃到了。
何序心里那些朦胧隐约的情绪落差一拥而散,弯着眼睛说:“谢谢查莺姐。”
查莺无奈:“能不能不这么客气?再说了,里面的饮料蛋糕都是和西姐请的,人手一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跑腿的。”
何序顺着查莺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已经有很多人拿到了。她攥了一下袋子提手,心里有点羡慕——有钱真好,这么贵的东西一买就是好几百人的。
“看什么呢?”查莺伸手在何序脸前晃了一下,笑道:“眼睛都直了。”
何序:“没什么。查莺姐,我去医院了,和西姐这儿怎么办?”
查莺:“我在呢。”
何序便放心地去了东门找司机,为表谢意,她一上车就把下午茶给了司机。
拍摄现场,查莺坐在庄和西旁边说:“姐,你怎么突然想起李记的东西了?好是好,也贵啊,今天这顿超预算太多了,头大,而且标准一定,后面都得在这家买。那别说年底总结,就是月底汇报,凡姐估计都得狠狠撅我一顿。”
禹旋干看不能吃,浑身都是怨气,闻言在旁边阴阳怪气:“对呢对呢,姐,你知不知道你凭一己之力拉高了整个行业的下午茶水平。”
庄和西瞟她一眼,对查莺说:“算我个人的。”
“真的?”
“假的。”
查莺的困难得到解决,“嘿嘿”两声,说:“那我怎么都得再吃一份。”
禹旋:“……”想把这些吃不胖的,不怕胖的全豆沙了!
何序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为省钱和时间挂了个普通号,不想还是等了足足一个半小时才见到医生。看完之后拿着处方单去拍片,等结果。
百无聊赖之际,何序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她转头一看,马上认出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佟却。
何序立刻站起来打招呼:“佟医生。”
佟却看了眼她手上胶片袋,问:“怎么了?”
何序尴尬地笑笑,如实说:“早上在卫生间磕到了头。”
佟却拧眉:“片子拍完多长时间了?”
何序:“二十多分钟。”
佟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片子。”
何序想说不用。从那天的情形看,佟却应该是对庄和西来说很重要的人,那怎么能帮她。
结果话到嘴边没说出来,佟却就已经快步走了。
何序只得乖乖等着。
不到五分钟,佟却神色轻松地出来说:“没什么事,头皮血肿而已,一会儿我给你拿个冰袋,回去冷敷一下,通常一到两周就会自己吸收。这期间尽量避免揉搓。”
何序听话地点点头,说自己有冰袋,不用麻烦佟却。
佟却没坚持,随后话锋一转,问:“阿挽最近怎么样?”
何序:“不太好。”
佟却皱眉。
何序说:“新戏对体力要求很高,和西姐瘦了,脸色和精神也都不太好,晚上经常到一点以后才能睡着。”
佟却沉声:“这么下去不行,我记得这个戏的拍摄周期很长。”
何序:“八个月。”中间有近三个月空档,因为季节不对,冯宵不想用人造景,布得再好也是假的。
佟却:“我给她开些维生素和蛋白质,还有安神助眠的药,你带回去给她。”
何序:“她会吃吗?”
一针见血的问题。
她要是吃,佟却还用等到现在才开?
而且一旦知道是药,心理首先就排斥了,起不了多大作用。
佟却沉思片刻,说:“碾碎了,拌到和西饭里。这几种药都是普通片剂,没有特殊包衣,拌在饭里不影响效果。”
何序:“我接触不到和西姐的饭。”我做的饭,她也不吃。
佟却:“让昝凡想办法,艺人是她的,她要最终负责。”
可昝凡说过,“我给你的工资不低,你不能什么事都让我替你出面解决,我没时间管这些琐碎事。”
何序只得表面答应佟却,心里想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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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她不知道否定了自己多少次,到最后垂头丧气的,都快走到房门口了,才发现安全通道门边有个人戴着鸭舌帽鬼鬼祟祟。
她立刻警惕起来,一身谨慎地朝前走。
对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肩膀一紧,拉开门口往里跑。
这一反应等于不打自招。
何序想都不想追上去。
自带回响的楼梯间里脚步声滚成一片,从13楼一路砸到车库。
何序到底晚了一大截,喘着粗气从楼梯间跑出来的时候,对方早已经跑得不见人影。她不耽搁,马上给昝凡打电话:“凡姐,我看到一个很可疑的人在13楼。”
昝凡很有经验:“应该是私生粉,我等会儿打电话到酒店,让他们加强管理,你最近跟紧和西,不要让任何陌生人靠近她。”
“放心,出不了什么大事。”昝凡说。
何序:“……”
电话挂断,何序转电梯上来,在庄和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抬手敲响了她的房门。
庄和西刚洗过澡,闻声眼眸微敛。她的这位替身属猫,敲门用挠的,不会这么干脆,冯宵团队的人找她,一定会事先通知她,她想不起来这里还有谁,敢不知会,直接敲她的门。
“谁?”庄和西沉声。
何序:“我,和西姐。”
庄和西深黑的目光一浅,属实没想到似的,稀罕地看着门口方向:“什么事?”
何序:“我没事。”
庄和西:“?”
“头。”何序补充,“头没事,拍片子看的。”
所以呢?
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向躲着她走的人,今天是吃错药了,竟然会主动找她,说的还是自己的私事。
庄和西手腕一勾,把干发毛巾扔在桌上,步子静了几秒,朝门口。
“咔。”
门打开,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是刚洗过的湿润,一个是刚跑过的闷热,被走廊里不太明亮的灯光笼着。
庄和西说:“我有问你?”
没问。
她就是找个借口确认下刚那个人有没有骚扰到庄和西。
看起来没有。
和西姐今天的下班状态尤其放松。
何序也就放心了,随便扯个理由说:“是我要主动和您报备,一方面感谢您借司机给我,一方面是我做您替身的觉悟。”
鬼扯什么,又不是演讲。
庄和西突然没了继续和她说话的兴致,抬手去关门。
何序后退一步,说:“和西姐,您早点休息。”
说完“啪”得一声,伸手怼住马上关闭的房门,声音之大,庄和西只是看一眼何序拍在门板上的手掌,就觉得自己手心发麻。
她被湿气沁润的目光往下沉。
触底之前,何序说:“和西姐,明天开始,我给您做饭吧。”
庄和西:“……”
何序敢这么说是确确实实感觉到庄和西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了。
不论原因,她就是在逐渐和自己和解。
这是个好现象,那她不妨利用一下,说不定就能把佟却交代的事情办妥。
受人之托,食人之禄,都得忠人之事嘛。
再说了,她要是办不妥这事儿,就得打电话给昝凡。
万一昝凡觉得她没用,把她开了怎么办。
何序心里有顾虑,胆子不由自主大起来,直视着庄和西。
她不知道自己眼里的着急有多明显。
着急是情绪的合集,不区分是为自己,还是为对方。
那在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对方看来,这着急就是为自己。
庄和西扶着门的手收紧,回视着何序:“为什么要给我做饭?”
何序:“我观察过,您这段时间的早饭吃得都不多,餐厅的饭菜不合您胃口。”
庄和西:“你做的就合我胃口?”
何序被反问得有点心虚。
人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她前头几个月在庄和西这儿做失败的饭都不知道曾了多少轮祖母了,哪儿来底气点头。
那也得硬着头皮说:“我做的肯定没餐厅师傅做得漂亮,但我比他们清楚您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和西姐,您的喜好我比谁都清楚,真的。”
是。
她早已经在过去无数个早晨领教过,视觉记忆深刻。
电影进入拍摄期,那段记忆突然从眼前消失,她甚至因为视觉残留,在某个早晨将它和酒店的食物进行了对比。
没什么结论,过程也短得几乎可以忽略。
现在经何序一提,她才陡然意识到“潜移默化”这个词的威力。
她厌恶过,质疑过,现在——
“随便你。”
“砰。”
门在何序眼前关上。
何序消化了两秒庄和西的话,喜上眉梢:“和西姐,明天我叫您吃饭!”
门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何序不在乎,按捺着开心朝1303走。
走到门口手机震了一下。
何序拿出来看。
是庄和西的微信,她第一次主动给她发微信。
何序急忙点开。
【别吵。 】
“……”
何序回到房间就开始制定食谱,完了打电话给昝凡,让她帮忙联系酒店借后厨用一用。
庄和西一年四季控制体重,吃得挑剔,但也吃的简单。早饭可以给她做丰富一点,晚餐一盘子“草”就能打发,特别好养,只需要占酒店后厨一点点地方和时间就好,加上昝凡会做人,答应在电影进入宣传期,所有角色形象正式发布后,会公开一些“路透”照片给酒店做宣传,所以事情很容易就办妥了。
但是可惜,庄和西第二天有晨戏,四点就出发去片场了。
何序只能灵活调整,给她做了晚饭,然后估摸着她洗澡结束的时间过来敲门。
“和西姐,是我,给您送晚饭的。”
何序怕庄和西听不到,尽可能贴着门缝说。
里面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才有动静。
庄和西走过来开门,开完就走了,留下何序站在门口,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她对不经同意进庄和西房间的下场至今还记忆深刻,不敢贸然动作。
端着盘子思考了一会儿,无果,何序想着要不要旁敲侧击一下,让庄和西自己把饭菜拿进去,或者她放在门口哪个位置。
刚张口,庄和西在沙发上坐下,说:“杵门口干什么?要我请你进来。”
那肯定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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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序一个跨步,走进来。
庄和西说:“把门关了。”
何序和AI一样侧过身,用手肘把门怼上。
下一步呢?
庄和西不说话了,两手环胸靠在沙发里盯着何序。
何序试探着往前走。
一步,安全。
两步,安全。
……
何序把餐盘放在桌上说:“和西姐,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她给庄和西做饭的次数是不少,但真正入她口的没有任何一样,她不确定自己的理论是不是真正结合到实践了,有点紧张。
以及——
今天这饭加了“料”。
她没尝,不知道药味浓不浓,会不会被庄和西发现,脑子里幻想万一露馅,会招来她多大的怒气。
各种念头不受控制。
何序越想保持冷静越肉眼可见得紧张,跟被老师单独叫办公室的小学生一样,站得端端正正的,手在身侧攥成拳头。
庄和西视线从她拳头上扫过,嘴角动了动,拿起放在一旁的筷子。
缓慢的咀嚼声在房间里响起。
庄和西皱眉。
何序心往下坠,听见她不紧不慢地说:“还行。”
于是过山车在中途卡住,比俯冲到底更刺激人。
何序觉得自己脊背都在出汗,手心也湿漉漉的,说:“那您慢用,我出去了。”
庄和西没抬眼,没吭声,余光透过眼睫看到某人把手掌摊开来晾了晾,自然合拢回去。
呵。
嘴角失去控制的一声笑。
短促无声。
庄和西视线垂落回来,看了盘子里的饭菜很久,才捏着筷子继续往嘴里送。
吃完在阳台消了半个小时食,看了一小时剧本。
夜逐渐开始安静。
庄和西关了灯,但没有上床。
很多时候,睡觉对她来说是种折磨。
她总能梦见尖锐的刹车,血色不断漫过来,全世界都红得恐怖。
那是存在于她意识深处的恐惧,白天她尚能靠意志抵抗,一旦睡着,理智的防线进入休眠,所有东西就不再由她控制,她在循环发生的噩梦里,被残端神经持续折磨。
所以有些时候即使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她也还是宁愿就这么坐着,等天明。
太阳升起的时候,黑暗就被驱散了。
……今天的天明似乎来得格外快。
庄和西坠落于虚空之中的双眼眨了眨,速度越来越慢,睫毛越来越沉。
隔壁,何序洗完澡就一直在墙根蹲着——阳台上,靠近庄和西房间的那侧墙根——一边看新搜到的残肢护理视频,一边认真记录要点。
看到一半,视频被来电打断,自动暂停。
何序猫着腰回到房间,按下接听:“喂,查莺姐。”
查莺:“我这几天忙疯了,忘记提前告诉你,明天是和西姐的生日会。”
何序:“没事啊,我知道。”
查莺:“你知道?”
何序补充:“知道和西姐的生日。”
9月27日。
查莺笑笑,后知后觉何序的聪明,她便没多做解释,直入主题:“你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一样都不能马虎。我现在说,你记,有问题随时打断我。”
何序立刻拿来纸笔:“好了查莺姐,你说吧。”
查莺利索,何序聪明,两人沟通起来很顺畅,不出半小时就把查莺计划两个小时说明白事情都确认好了。她长舒一口气,笑道:“我之前一直担心你没经验,应付不了和西姐那边的事,所以AURAE品牌特展上,凡姐说你聪明,我没放在心上,前几天和西姐说你做事还可以,我也没往心里去,今天和你面对面之后,我算是心服口服了。何序,一定把和西姐照顾好,你能做到。”
像是托付一样,沉重、信任的口吻。
何序愣了愣,握着手机说:“好。”
查莺没再废话,让她早点休息,说明天是场硬仗,务必打得漂亮。
何序轻声应下,出来外面继续蹲墙根——一开始注意力很不集中。视频看到末尾,倒计时几秒,重新开始播放时,她眨了眨眼睛,聚精会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点。
庄和西开始难受的时间。
何序锁屏手机,和笔记本一起放在腿上,随后伸手把两侧散下来的碎头发都夹到耳朵后面,闭上眼睛,仔细听隔壁的声音。
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
佟却的药真那么有用吗?
何序怀疑。
如果真有用,庄和西怎么还会被腿疼折磨这么多年?
她这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心病还需心药医,更看不到她反驳薛春的那句“受伤是意外,又不是和西姐想,为什么你要觉得这件事曝光了,她的资源会掉?她有什么错?”趁着庄和西的噩梦被药物挟持、弱化,昂首挺胸走过来,在她脑子里释放了多盛大的光芒。它把尖锐的刹车声谱成舒缓的催眠曲,把血染成金色,把黑暗照成亮色,把她的残端紧紧包裹着,试图和疼痛和解。
何序什么都不知道,心里难免着急,担心自己自作聪明的举动会适得其反。
她已经犯错一次错了,再有第二次,她这辈子都要对庄和西心怀愧疚。
犹豫片刻,何序轻手轻脚站起来,趴在围栏上朝隔壁看。
里面黑乎乎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何序的担心顿时更重,她探头看了眼楼下。
到底是13楼,风都变大了,摔下去非死即残;
昝凡说,没经过和西允许,不要进她的房间。
现实里的各种指向都在提醒何序不要莽撞。
她双手在围栏上搭了很久,猛地用力一撑跳上来,跨到隔壁。
“咚。”
双脚着地,发出一声闷响。
何序保持下蹲的姿势静了一会儿,确认靠着沙发的庄和西没有反应之后,起身往里走。
里面只有一片微弱的星光,把戏里那个强大的女人照得像“ 404 BAR”的客人点了不喝,被静置过度的香槟,气泡早就已散尽了,只剩杯底一小片无人察觉的、微苦的沉淀,被捞出来,弃在空荡荡的沙发上,轮廓越是保持得完美,碎在睫毛上的水光越是灼眼。
何序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一步,摩挲的手指抬起来,碰了碰庄和西长直而密的睫毛。
她的手指就也湿了。
肯定是苦涩的水,流淌的痛苦,一种只存在于同理心中的情绪,对无法感同身受的人来说,它其实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没有感觉……
何序把手指在裤腿上抹干净,低头看了庄和西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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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往出走。
夜色在接连的房间之间窜来窜去,最终恢复寂静。
庄和西难得一夜踏实,自然醒的时候天早就已经亮了,她拿来手机看时间。
屏幕亮起的瞬间,庄和西像是突然不认识数字了一样,视线定格足足半分钟才后知后觉竟然已经是十一点了。她以前就是通宵拍戏,也没有一觉睡到这个点的时候,昨晚……
庄和西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昨晚没发生什么。
她照常在关灯后坐在沙发上等天亮,等疲惫勉强打败噩梦了,草草入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外。
那怎么会一睁眼十一点?
而且丝毫没有那种挣扎了一夜的疲乏和沉闷,她整个身体都是轻的,坐起来时毫不费力。
……她怎么是从床上坐起来的?
庄和西眉心紧皱,转头看着墙边的沙发什么都想不起来。
隔壁,何序端着饭菜上来,躲自己房间,听庄和西那边的动静。
还没醒啊。
算一算都超过十二个小时了,佟医生知道肯定会开心坏。
何序私心里希望庄和西能多睡一会儿,但现实是,她下午有一场戏,拍完马上就要去准备晚上的生日会,时间已经非常紧张了。
何序掐着点,让庄和西多睡了半分钟,点开键盘给她发微信。
【和西姐,起了吗?下午两点有一场戏,再晚会迟到。 】
信息发出去的同时,隔壁响起一道不明显的提示音。
何序一面竖起耳听,一面盯着手机看,不出十秒,庄和西的信息来了。
【起了】
【饭呢? 】
何序:【马上。 】
何序快步回到屋里端了饭菜,过来找庄和西。这次她没怎么迟疑,见庄和西留门没关,就立刻跟在她后面进来,把饭菜放在桌上说:“和西姐,我们今天要先去片场,有一场文戏要拍,拍完戏大概五点,不能歇就要去体育馆。”
这是何序第一次正儿八经和庄和西确认行程,只能保证说清楚了,不确定是否符合庄和西的习惯。她说完之后忐忑地看着庄和西,等她答复。
庄和西吃饭很慢,不慌不忙把嘴里的食物嚼了十几下,咽下去说:“嗯。”
没什么感情的单音节,足够何序眼睛里露出喜色。她保持着一身镇定,说:“那您先吃,我等会儿过来收拾。”
何序说着就要走。
步子一动,被庄和西叫住:“何序。”
何序站定:“在,您还有什么吩咐?”
庄和西捏着筷子打量何序片刻,把脑子里那个荒唐模糊的念头打消了。
13楼真不是3楼,没人会为了拿份工资不要命。
“没什么。”庄和西说。
何序:“好的,那我先走了。”
庄和西没再说话。
饭后,两人马不停蹄赶来片场化妆、拍摄、赶往体育馆。晚上七点,庄和西29岁的生日会准时开始。
现场人很多,活动也丰富,从预热的灯光秀开始,气氛始终热烈。
何序因为担心庄和西会和前几次活动一样,消耗过大导致腿疼,一直全神贯注盯着她,把她的每一个表情、眼神变化都掌握得牢牢的,只在她过来后台换第二套衣服的时候,放进去过一些不识相的飞虫。
飞虫撞进一个人的眼睛。
何序一个激灵站起来,把凳子都撞倒了。
查莺本来在忙,听到声音回头,被何序黑沉的眼神吓了一跳。她莫名觉得发怵,缓了两秒才问:“怎么了?”
何序指着后台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说:“我见过他。”
查莺顺着何序指的方向看过去,刚要问“他是谁?你在哪儿见过他?”,就看到何序一个转身猛蹬地面往出跑。门口,禹旋正好进来,何序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肩膀猛冲过去,那个瞬间带来的强烈压迫感,把禹旋吓了一跳。
禹旋心惊肉跳地护着专门给何序弄来的蛋糕,朝着她的背景大喊:“何序,蛋糕!你恨不得把叉子也啃了的那家蛋糕!”
何序充耳不闻,一双眼睛紧锁着通往化妆间的路。
转三个弯就能到。
很快。
很快的。
禹旋莫名其妙地扭头问查莺:“她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查莺已经回过头,眉头紧锁,继续去看何序刚才指的方向。
有庄和西,有星曜的人,还有场馆的工作人员。
没问题啊。
查莺一头雾水地说:“何序说她见过那个人。”
禹旋:“哪个?”
禹旋端着蛋糕往过走。
走到半路,蛋糕“吧唧”一声掉在地上,她错愕地盯着过道里那个戴工牌的男人。
这个人她也见过。
在七月底,庄和西把她叫到休息室告诉她,人找到了,她的事情解决了那天。
那天庄和西甩给她过一沓照片,第一张就有这个人,庄和西指着他说,“对方性取向男,照片里这种丑男。”
这人是那个拍她床照讹她的粉丝的男朋友。
那个粉丝因为过往情节严重,加上庄和西想替她出气,花重金请了鹭洲最牛的律师,最后她被从重判刑,已经坐牢了。她男朋友今天突然出现在这儿……
报复!
这两个字从禹旋脑子里闪过的时候,她脸上骤然一白,往出飞奔。她没何序那体力,更没她的速度,即使用尽全力跑过去,也还是晚了一步,只看到刀子的寒光一闪而过,血色溢出来,她惊恐地捂住眼睛尖叫。
“啊!”
血溅在庄和西裙子上。
她今天穿白裙子,何序的血溅上去,红得触目惊心。
庄和西瞳孔剧烈震动。她这一震仅仅只是半秒不到的时间,但刀子寻找的恰好就是这个机会,它猛地刺过来,直逼庄和西胸口。
身前,攥着她手腕的人像是不怕死一样,力道不松一瞬,目光不错一寸,上臂的血已经蜿蜒到了手背,正顺着她泛白的掌指关节往地上掉,她也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一双眼睛深沉凛冽,寸步不躲地护着她往后退。
倒退着走是她这辈子永远也走不利索的一个方向;
繁杂华丽,永远要遮过双脚的衣服累赘无比。
她现在就像男编剧笔下经久不衰的那类出门必惹事,偏又没本事,每次都要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然后顺理成章去衬托男主的NPC女角色。
不对。
她还不如那些喜欢圣母心泛滥、好坏不分,见人就要帮,见事就要管的NPC女角色。对何序,她从来没有客气过,没关心过,没给过她好,直接在现在、此刻,想方设法去拖她的后腿,让她置身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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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她愤怒阴沉。
手腕上没有任何一刻迟疑的力道,余光里没有任何一丝控诉的侧脸让她空白一瞬,霎时清醒。
庄和西从何序身后侧出来一步,还自由的右手抓在她肩膀上稳定身体,迅速提膝抬腿,在何序空手迎上白刃之前,全力踹出。
“砰!”
男人重重摔在地上,短暂失去反应能力。
何序立刻松开庄和西的手腕上前,一脚踩在男人手上,疼得他刀子脱手,掉在旁边。
何序果断将刀子踢出去老远。
刀子撞到墙根,弹了一下,场馆安保快速扑上来,将男人制服。
前后也就几秒的事情,很多人到结束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对另一些人来说,画面多得无法回忆。
譬如庄和西。
她完全回忆不起何序是怎么冲过来的,怎么攥住她的手腕拉开她,怎么横在前面替她挡了一刀。
很多怎么了。
凝眸看到何序鲜血淋漓的手臂,庄和西目光陡然沉下去,现在最想知道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庄和西调转视线,一身低冷地看向终于赶到的昝凡。
昝凡脸色难看极了,一边指挥安保赶紧把人带走,一边确认现场有没有谁拍照录视频。今天这事儿太大了,捅出去不止庄和西惹一身腥,禹旋和粉丝那事儿也藏不住,到时替她摆平烂摊子的庄和西还能独善其身?她出事,那是在要她和关黛的命。
昝凡见负责这次生日会的查莺愣在旁边不动,厉声道:“还不马上叫人过来清理血迹!”
查莺没见过这场面,闻声浑身一抖,火速跑去叫人。
禹旋脸还白着站在旁边,不可思议地看着何序。她只是一个小替身啊,又不是月薪十万往上的保镖,怎么做到火场毫不犹豫冲进去,刚刚不假思索挡上来的?对工作的负责?做人过高的道德?还是……
十年老粉就是会有为喜欢的那个人奋不顾身的勇气?
那得多喜欢啊。
禹旋余惊未消的视线震了震,心脏剧烈跳着,看向不远处的庄和西。
她嘴唇绷成让人发毛的直线,墨色双眼已经重新回到何序身上紧锁着她。那双眼睛里面的情绪似乎很激烈很复杂,但因为深,旁人没办法看清楚,那就更无从谈乱分辨。
禹旋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到今天,终于开始直视、正视并且凝视何序了。
何序手臂上的血还在流,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之后,很快感觉到疼。她皱了一下眉毛,无意识想去碰伤口。
手抬到半截被人抓住。
何序一怔,低垂视线先看到的是庄和西沾了血的裙子——查莺昨晚才在电话里和她提过这条裙子,是专门为生日会定制的,纯手工,要十几万。
何序心里大惊,下意识抽出手后退一步说:“对不起和西姐,我把您的裙子弄脏了,您……”
您要不从我工资扣清洗费。
何序想这么说。
话到嘴边卡住。
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缝,只低下声音说:“对不起。”
周围乱糟糟的,昝凡忙得一刻不停。
何序站在喧闹中央低着头,心脏越跳越快。她这回好像真没办法承担责任了,也不敢大言不惭地说她不是不想承担。她就是不想承担了,手里的钱她一直是算一分花一分,吃喝上都不能乱来,何况清洗这么高级的裙子。
想想都知道有多贵。
和西姐肯定又要发火吧。
何序有点沮丧,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已经尽最大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一样事情都做不好。
失落感包裹着她。
乐观心态被打败。
胳膊上的伤口突然就变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