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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连续两次的震动很明显,何序却像是麻木了一样,从头到脚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她无动于衷地看着往出走的女人,眨了眨被血水染红的眼睛。
“孙二家的钱, 你还完了?”女人站在何序面前, 声音阴冷粗哑。
何序点了点头:“还完了。”
“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赚的。”
“你就一个本科毕业生,学的还是材料化学, 一年半的时间, 你告诉我你赚了五十多万?何序, 你当我傻?”
“现在这个工作工资高。”
“多高?”
“方偲……”
“多高?!”方偲突然暴躁。
何序被吼得耳鸣又心虚, 她眼神闪躲,不由自主地想偏头。
方偲一把将何序拧回来,措辞尖锐刺耳:“就为这么一点钱,你就把自己卖了?”
何序错愕:“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
“我没有。”
“没有?”方偲忽然发笑,毫无征兆扯开何序的外套和毛衣,把她拉倒镜子跟前,“来,你告诉我,你肩膀上的牙印怎么回事?”
何序不知道方偲什么时候看见的,怎么看见,可能刚回来,可能她睡觉。家里就一间房,她们每天同进同出,方偲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但对鹭洲的事一无所知。何序彻底慌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我……”
我骗了一个人,她太生气,差点强迫我?
这种话说出来,方偲可能会当场掐死她。没谁会理解一个人在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之后,还能继续留在另一个人身边工作,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听起来太犯贱了。
方偲看出了何序的迟疑:“怎么,说不出来?那不就是事实!”
何序:“……真的不是。”
方偲:“那你说啊!”
毛衣被越扯越紧,窒息感堆积到一定程度之后开始翻倍,裸露的肩膀一阵阵冷得颤栗。
何序被推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额头随着急促的喘息在上面摩擦,慢慢地,她终于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疼。
“她生气咬的,”痛苦又窒息的声音,“只是咬了一口,没有别的。”
方偲:“他是谁?”
何序:“……我老板。”
“他为什么要咬你?”
“我做错事了。”
“做错事就能咬你?!这种人就是有病!你为什么不辞职!”
“她没病!”
何序突然拔高的声音像是维护一样,让方偲阴冷的眼神瞬间跌入谷底:“你竟然替一个把你咬成这样的人说话?你还要不要脸?!”
何序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激,急忙把声音降下来,好声好气地说:“要脸,怎么会不要脸。”
方偲:“那为什么不辞职!”
不能辞呀。
年尾口袋里没有钱,怎么敢回来。
何序的沉默让方偲暴躁的脸上透出疯癫:“你其实就是想和他睡是不是?还是你已经和他睡了,看看你身上这些衣服,多好的料子,还有手机。何序,你已经和他睡了是不是?”
阴风一样的声音,直往骨头缝里钻。
何序突然觉得恐怖,她发抖的身体给人一种错觉:她就是那么做,就是不要脸。
方偲看着她发笑,越笑声音越大,笑得面目狰狞的时候一把将何序拖到窗口,抱着她温柔地说:“嘘嘘,我们一起跳下去吧,这个世上没有好人了。”
何序惊恐地抓着方偲。
方偲温柔极了:“谈茵,大学里和你关系最好的舍友叫谈茵是不是?你忘了她妈妈是怎么对你的?你们那么要好,可在你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她们选择对你落井下石。”
突如其来的旧事重提。
何序来不及翻开记忆,将方偲的话和具体画面对应起来,就感觉冷风陡然割过脸颊,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被方偲推向窗外:“嘘嘘,这个世上除了妈和我没有人对你好了。我们一起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解脱了,就没人再欺负你了,好吗?我会护着你不让你太疼的,嘘嘘。”
何序用力抠抓着窗棱,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没有,没人欺负我,我不辞职只是,只是……”
只是为了钱这点,毋庸置疑,只是因为歉疚也毫无疑问。
剩下那点是什么呢?
何序被冷风吹得空白,方偲越来越紧的手臂让她渐渐清醒,她睁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我只是怕她变成另一个你。”何序说,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
方偲怔住,静止了很长时间才呐呐开口:“你说什么?”
何序:“我说,我能从她那儿赚到很多钱,不想走;想走的时候突然接到催债的电话,我不能走;我骗过她,把她藏了十几年的东西一次性全挖出来了,我不敢走。我怕扔下她不管,她会被那个突然让人原样揭开伤疤一直折磨一直折磨,最后变成另一个你。”
疯疯癫癫,神神经经。
心疼一个人的时候会叫她一起去死,想见她却看不见她的时候会急得把碎碗砸在她脸上。
“方偲……”
“要是当时我没走,你现在是不是还好好的?”
“我答应妈要照顾好你,可扭头我就把你扔下,去了鹭洲。”
“我知道你是因为找不到我,才把自己急成了这样的。”
“对不起啊。”
已经对不起你了,就不能再对不起另一个人。
那种老是还不清,救不了的感觉太痛苦了。
痛苦得,觉得死都是件让人好向往好向往的事。
可又不敢。
钱还没还完,还有人要她照顾。
“方偲,你再等等我,等我赚够钱就回来不走了。”何序轻轻拍着方偲的脊背,“我给你买大房子住,要向阳的,阳台种上你喜欢的花,每天做你爱吃的饭。你再等等我,我现在赚钱很快。”
方偲紧箍着何序的手臂慢慢松下来,情绪变得平稳:“什么时候?”
何序:“……”
遥遥无期。
猴年马月。
何序拍着方偲的动作戛然而止。
方偲立刻分辨到她话里的真假。
方偲刚刚平复的情绪拔起而起,变本加厉:“借口!都是借口!你就是自己犯贱才不想走!”
方偲话落,手机又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何序终于能感觉到的同时,方偲也感觉到了。她快何序一步将手机抢过来,看到亮起来的屏保上是一个漂亮得形容都形容不出来的女人。
惊慌、恐惧、嫉妒、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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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方偲一把将手机掼在地上,脚往上踩。
“不要!”何序失声惊叫,去方偲脚底下抢。
方偲:“你吼我!”
何序:“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再踩了,已经碎了,不要再踩了……”
方偲已经失去理智:“你现在还敢说没有,说不是!女人!何序,你为了钱竟然跑去跟女人睡!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何序耳边嗡鸣,看着散成两半的手机不动了。
方偲还在踩,还在骂。
何序和失聪一样,一动不动地蹲着,想啊,胡萝卜不就是要给兔子吃的,没关系,就当是她吃掉了好了,没关系。
……回鹭洲之后怎么和和西姐说呢?
她天不亮就跑去买的。
卖了面子,走了后门。
给她这么好的东西。
“啪!”
眼泪毫无征兆掉在地上。
何序接住方偲扇过的巴掌,平静地说:“你不要打我脸,和西姐……”
何序话到嘴边突然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庄和西看见何序这个人挨了打会生气。
她们不过是合作关系,是很薄弱的金钱关系。
何序想不明白,只有一个强烈又清晰的念头从脑子里闪过,对应着被抢手机那一秒,她草草从屏幕上看到的,庄和西发过来的信息。
【初五几点回来?我让小叶去车站接你。 】
何序攥着方偲的手,透过她看到的是庄和西的脸,就,好想问一问她,“和西姐,我能不能明天就回鹭洲啊。”回去过个好年。
“笃,笃,笃——”
手指持续点在桌上。
庄和西已经等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等到何序的回复。
她的表情和好心情逐渐冷却。
转念想到电话里何序气喘吁吁的声音,庄和西冰冻的眉眼微动,后知后觉她现在应该在忙——过年里里外外都是事,忙到一整天脚不沾地都有可能。
那就不跟她计较嘴上说手机贴身放,实际却长达两个小时不回复信息的事了。
但要让那只手腕先漂亮起来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当是新年礼物,毕竟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错,想给她花钱。
以及,精力旺盛的兔子天性爱探索、喜欢乱跑,但又非常缺乏方向感,一旦跑到户外就很难再靠自己找回来。
既然没有主动意识,那她可能需要给她一些被动的引导和限制,免得哪天真走丢了。
给什么好呢?
庄和西垂目看着自己的手腕,片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帮我做个东西。”
“价钱不是问题,我只看时间。”
“一天。”
电话挂端,庄和西想喝酒的念头达到顶峰。
这次是因为心情好。
好心情必须要有好酒共享。
庄和西忽略何序叮嘱她不要喝酒的微信,进来她房间找酒——她的分寸感强得可怕,除非必要,否则活动范围永远只有厨房和自己房间。厨房她刚才已经找过了,没有,那酒就只可能藏在她房间。
庄和西走进来环视一圈,注意力不在找东西上,而是整个房间给她的感觉。何序床上除了枕头被子,没一样多余的东西,梳妆台空着,床头柜空着,衣柜……
庄和西走过来打开。
衣柜里挂满了衣架,但只挂了一身睡衣和一件外套,其他衣服都整整齐齐码在角落里,好像抱起来往行李箱一放,就能走得干干净净。
庄和西扶着柜门的手指扣紧,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想到去川江那天,何序一边和小陀螺一样到处忙,一边絮絮叨叨说出远门要把东西都整理好收起来,不然回来全是灰的画面,庄和西抿直的嘴角重新扬起来,弯腰拿起一瓶被某人藏起来的酒。
藏衣柜里也能叫藏?
脑子里一天在想什么。
视线经过旁边的塑料袋,庄和西动作微顿,手指勾着它一起拿出来,后退到何序床边坐下。
塑料袋上印着医院的名字和地址。
庄和西对这几行字太熟了,只用看一个“鹭”字,她就知道是佟却工作的医院。
一刹那,几乎笃定的猜测在庄和西脑子里铺开,刺着她,她伸手解开塑料袋。
果然是佟却开给她的药,大大小小十几盒子,差不多都已经空了。被统一抽出来,订在一起的说明书背面密密麻麻全是眼熟的笔迹。
这笔迹庄和西不止一次见过,是何序的——有时候参加活动需要登记,都是何序抢在前面去办,因为怕桌子太低,要她弯着腰写,而弯着腰,会给她的腿造成负担。
呵。
难怪闪闪躲躲的人有一天突然就胆子大了,敢拍她的门,敢看着她的眼睛说要给她做饭。
原来是有人交代。
……更是她自己的用心。这点毫无疑问。
庄和西看着说明书上一笔一画,整整齐齐的字迹,看着每一天精确到分的餐食安排,每一顿精确到克的药物分量,脑子里的刺痛渐渐消失,变成酒店的房间里,何序端着餐盘来来去去的身影。
她自从来,似乎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她身上。
让她好过真那么重要?
可能吧,有人不止一次这么说过。
“……”
回忆是最好的镇定剂,将庄和西脑子里的刺痛彻底抚平,她闪烁的目光试着和曾经极为抵触的药物进行对视,干净整洁得像是样板间一样的房间里不断有纸张翻动的声音传来,最后以酒瓶磕碰木头的声音结束。
庄和西把拿出来的酒又放了回去,手里只有一粒安神药。拿回去之后一直在床头柜上放着,到她上床休息也没有动。
次日上午九点,佟却扶着门把庄和西让进来,佯装不悦数落她,“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不嫌花钱。”
庄和西把东西放在柜子上,弯腰换鞋:“一点补品,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佟却:“我不缺这些。”
庄和西:“我的心意。”
庄和西只要除夕没工作,就会被佟却叫到家里吃年夜饭,她们都是一个人,凑在一起能热闹点。
这是佟却的心意。
那带点东西给佟却就是庄和西的心意。
“对了佟姨,”庄和西直起身体,从外套口袋掏出一把车钥匙,“我让人帮你订了辆车。”
佟却错愕。
庄和西说:“泡水车有安全隐患。”
庄和西在川江拍戏那段时间,鹭洲下过一场暴雨,泡了很多车,其中就包括佟却那辆。
庄和西说:“我经常不在鹭洲,你开新车我才能放心。”
佟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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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庄和西的顾虑,可这个牌子的车也太贵了。
庄和西说:“我不缺这点钱。”
佟却无奈地笑了一声,知道庄和西决定的事情,没人能说服她改变心意。她就不再纠结了,高高兴兴收下来说:“去给你妈上柱香。”
庄和西声音低下来:“嗯。”
庄和西踏着老旧的木地板朝里面走,尽头有个向阳的房间是专门留给她母亲的。十几年了,房间里还是庄和西记忆中的样子。
庄和西走到桌前点了香,持香跪拜,之后开了一点窗,靠在窗边和母亲说话。
“妈,喜欢这里的生活吗?”
“这里是老城区,走出小区大门就是街道,人很多,很热闹。”
“你多出去看看,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着急回来。”
……
半小时后,庄和西过来厨房。
佟却见她在卷袖子,连忙伸手拦住:“你去外面坐着,别捣乱。”
庄和西:“我做饭怎么样别人不清楚,您还不知道?”
佟却:“别您,最烦你跟我客套。”
庄和西没反驳,打开水龙头洗手。她低着头,长直睫毛微微向下垂,嘴角放松,带着一点不明显上扬——是自带的弧度。佟却站在旁边看着,却莫名觉得她心情不错。
脸色也比往年冬天好。
精神更是。
佟却喜出望外:“阿挽,你最近的状态不错啊。”
庄和西抽了纸巾擦手:“不是你给她的药?”
佟却表情一怔,立刻反应庄和西话里的“她”是何序。她盯着庄和西,第一反应是怕她生气。
佟却以前干过不少次这种事,把药给昝凡,给姚少维,给查莺……她身边的人,她几乎都找过,每次都无功而返,还闹得很不愉快。因为她知道吃药没用,那个过程除了反复提起她的伤残再反复让她失落,反复向她肯定结局,对她提供不了任何一点正向帮助。她渐渐的就很抗拒,有时闹得动静大了,她还会发脾气——不像最开始那样骂人砸东西,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睡觉。
后来佟却就不敢再这么做了。
那天遇到何序纯粹是知道新戏对庄和西来说有多难,怕她撑不住,再加上川江的天气也让她非常担心。
她就想再试一试,假如庄和西身边的人是何序的话。
她和何序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能超过所有人走到离庄和西最近的地方。尤其是在她进去房间,看到何序成功抱住庄和西从不让人碰的腿那秒,她想着,就算求也要求何序多在庄和西身边待一阵子。
何序的出现太难得。
要不她怎么会在明知道庄和西反感何序的情况下,还执意在电话里替她说话?
不过是怕庄和西太过,把何序吓跑而已。
她有种感觉,何序也许能成为庄和西的机会。
就算这个机会纯粹是拿钱交换来的。
——“凡姐发我很高的工资,我照顾和西姐是分内的事。”
佟却回忆着何序当时的话,拢拢思绪,准备找个理由和庄和西解释。
今天毕竟是除夕,闹出点不愉快,她往后一年都不会顺。
佟却视线聚焦到庄和西脸上:“阿挽……”
庄和西转头看向佟却:“怎么了?”
佟却还是觉得自己看错了,盯庄和西半天才说:“你没生气???”
庄和西和佟却对视两秒,转回去继续打鸡蛋,没反问“为什么要生气”,她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难伺候。
“嗯。”庄和西淡声。
佟却欲言又止,不知道敢不敢提“以前”。
庄和西打好鸡蛋,把筷子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水声掩盖着人声:“开始有用了。”
佟却不解:“什么?”
庄和西说:“药。”
佟却惊讶:“真的?!”
庄和西:“之前几个月不知道,吃了不会去想,不排斥,效果能好点;昨天心里清楚,多少就还是会在意,但最后确实睡着了。”她昨晚辗转反侧到零点的时候把床头柜上那粒药吃了,后来睡着了。
这在佟却看来无疑是天大的惊喜和宽慰,她连忙背过身擦眼泪,怕影响庄和西的情绪。
庄和西用余光看了眼她克制的背影,低声说:“对不起佟姨,一直以来让您费心了。”
佟却:“说什么呢?你喊我一声姨就该我替你操这些心。”
庄和西:“那以后也请您继续为我操心。”
十六岁之前那个庄和西会把这种感性的话挂在嘴边,毫不吝啬;十六岁之后,她身上只剩尖锐的刺,不再向任何人低头撒娇。
今天她猝不及防开口,佟却喉咙一胀,到底还是没忍住,捂着嘴在厨房里泪流满面。
今天的鹭洲也湿淋淋的,一直在下雨。
庄和西和佟却一起吃了年夜饭,收了她的红包,还给她一个更大,赶在夜深之前起身离开。
佟却站在门口挽留:“都十点了,外面那么大的雨,你就在这儿住一晚吧。”
庄和西弓身坐在凳子上穿鞋:“不了,什么东西都没带。”
佟却:“我这儿洗漱用品都有。”
庄和西拿着伞站起来:“我要用的没有。”比如护理残肢的,比如洗澡时要扶的。
佟却自知失言,只能放弃打算,在她嘴里堆了一整天的疑问趁机哆嗦哆嗦,冒出来:“和西,为什么药突然开始对你有用了?”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庄和西开门的动作停下。
她似乎还没有系统完整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思考不代表不知道答案。
庄和西回头看着佟却,说:“不是突然,是从六月到现在,一点一点,一直在悄无声息的改变。”
佟却:“因为谁?”
庄和西:“……”
很犀利的问题,像是下定决心要把的心理剖开一样。
也好,她最近刚刚好开始蠢蠢欲动,心里有答案。
“咔。”
庄和西按下门把,转身站在门口直视着佟却,说:“因为她。”
佟却:“她是谁?”
庄和西:“你知道。”
佟却就笑了,眼睛眯着,笑得感慨欣慰:“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庄和西应了声,推着门说:“留步吧。”这里是旧小区,楼道里的温度很低,佟却身上只穿着轻薄的居家服,出来会冷。
除夕的路很难走,全城大堵车。
庄和西绕路拿了昨天在电话里要的东西,再走走停停到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她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撑着伞从车库侧门出来。
小区里的雨声很热闹,但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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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但没有声。
庄和西站在路边看了眼楼栋里唯一一扇漆黑的窗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查莺以前帮她装过智能家居的APP ,她重新登陆,把家里的灯一盏一盏全都打开之后,收起手机继续往前走。
以往她怕被人认出来,不能走的大路,今天人都在家过年,她就无所顾忌了,把小区里的大路都走了一遍,最后在岔路站了一会儿,转向以往常去的小路。
也没什么原因,就剩这条路还没走而已,而她想再消磨消磨时间,最好消磨到今年结束。
庄和西走得极慢,伞顶急促沉闷的雨声比刚回来那会儿还大,密密麻麻拍下来,撑伞都变得费力。
所以庄和西撑得不高,只给留出三四米的可见视线,拖沓着步子往前走。
过近的可见距离让她变得不那么警惕,以至于都快走到跟前了,才发现路边坐着个人——脚边立着一只眼熟的行李箱,没有伞,没有声,整个人和丢了魂一样坐在路边,衣服头发统统湿透,趴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庄和西迟缓的步子停住,快速抬起伞,去看那个人裸露的后脖子。
果然有一根黑色的吊坠绳挂着。
庄和西抓着伞柄的手收紧,眉目低沉,胸腔里迅速涌起一股无名火:“何序!”
零度以下的天,这么大的雨,坐这里是不要命了? ?
趴着的人先是没听见似的纹丝不动。
几秒后身体大幅度抖了一下,抬头看过来——嘴唇惨白,脸色发青,眼睛红得明显是哭过;拍戏那会儿每天深更半夜往她房间跳都没见青没见破的额头,现在划了很深一道口子。 ——
作者有话说:大家,小孩儿节快乐~[熊猫头][熊猫头][熊猫头]
第27章
庄和西:“!”
就五天!
……就五天。
庄和西胸腔里的无名火倏然熄灭,变成密密麻麻的酸疼。她攥着伞柄没松,伞上落下去的雨水连成线,不断砸在何序的行李箱上。
停止思考半晌, 庄和西走过去, 轻轻触碰何序额头:“和野猫掐架了?”
何序不记得自己在雨里坐了多久,她本来是要回之前那个住处的。
那里按年交房租,她最后一次交是去年六月初。当时还不确定能不能当上庄和西的替身,只能先把房租续着,不然找不到那么便宜的地方。按一年算,房子到今年六月才会到期,她就想着先去那里待几天。
结果下车之后可能在走神吧,随便上了一趟地铁就通到这里。
但是查莺说她临时搬回来照顾和西姐了,她总不能上去和查莺姐抢房间。
她也没力气再坐一次地铁, 去那个没有暖气, 没有声音的出租屋。
最后就拖着行李箱跑来找猫说话了。
它也不来。
她想着今天除夕,大家要吃大餐,所以除了烤肠,还给它买了很贵很贵的罐头,它都不来。
她在雨里坐了很长时间, 坐得浑身发冷,头疼欲裂, 它一直没来。
眼皮好沉啊。
何序勉强撑着,仰头看向庄和西:“没掐架,它没来,我一直等,它没来。”
很不符合说话习惯的车轱辘小短句。
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她现在里里外外都不正常。
庄和西胸腔里的酸疼膨胀发酵,汹涌难挡:“它和你这种落水小狗不一样, 应该早就吃饱喝足了,现在正在禹旋被窝打呼睡觉。”
哦——
它过上好日子了呀。
恭喜它。
她么……
何序手指僵硬,做动作和机器人一样一卡一卡的,扯出脖子里的吊坠说:“不是小狗,我属兔。”
“知道。”伞罩过来,挡住雨也挡住光,“不是回老家过年了,怎么在这儿?”
何序被带着香气和热度的影子笼罩,冷热交替,难受至极的身体晃了晃,脑袋磕在庄和西的腿上:“吵架了。”
很虚弱的声音。
在何序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庄和西听着,所有情绪都变成四周冒着寒气的雨,停止流动后立刻在低温中结霜冰冻,一下下扎在她心尖上,令她不适,她一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块:“和父母?”
何序肩膀缩了一下,没吭声。
庄和西后知后觉自己态度不好,攥在身侧的左手松开一些,轻拨何序沾在额头上的发丝:“何序,你几岁?”
何序脑子转得很慢,视线模模糊糊睁不开眼睛,想了半天才说:“和你一样,二十多。”
庄和西:“我看你像开始那个二,大过年的,吵个架就离家出走?”
何序摇头又点头,人已经没什么意识:“……不是离家出走,是她赶我走。”
庄和西呼吸停顿,看向何序的脸。
这么严重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没什么难过,也没有抱怨,和续命式的吃饭一样,说好听了叫随遇而安,说难听了……
是听天由命。
庄和西蹙眉。
这不像何序,她明明是早上四点跟她一起起床,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都还能有精力和禹旋剪头石头布,赢一次跨一步,费劲巴拉往停车场挪的人。她积极得有时让人不能理解。
庄和西脸色阴沉地看了何序两秒,手往下移,贴住何序脖子。
难怪。
烧糊涂了。
她不舒服的时候都爱找茬,经常自暴自弃,更何况这种脸都没长开毛头小孩。
小孩受委屈了知道回家,就错得还不算离谱。
庄和西暂停的呼吸不知不觉恢复正常,捏了一下何序脖子:“还能不能自己走?”
何序摇了摇头。
庄和西低头看自己的腿,有些超出能力范围的决定下出来之前,靠在她腿上的人忽然扒拉着行李箱站起来,说:“能。”
说着就东倒西歪地拖着行李箱往前走,踩到道沿一个踉跄,庄和西条件反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扯回来:“看着点路!”
何序听着训斥声,恍惚以为现在还是六月,她和庄和西还水火不容。她心里顿时一紧,强打起精神说:“和西姐,对不起。”
庄和西:“…………”
不久之前还觉得热闹的雨声,现在让人心烦。
庄和西黑着脸松开和气球人一样以各种形态随意摇晃的人,手顺着她的小臂移下来,牵住她说:“没骂你。”
声音很低,掌心里的温度暖得何序失神。
何序木讷地低头看着那个牵着自己,拉着自己往前走的手。
它好长,好暖和,好有力气。
一路上收雨伞、推门、按电梯……
一路上一直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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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序。”庄和西把何序的拖鞋扔在她面前,人站在她身后,右脚踩住她右鞋跟说:“脱鞋。”
何序全部意识都在被牵着的手上,腾不开,闻言脚下悉悉索索动起来,乖巧又老实。
“袜子。”
又是一阵听话的小动作。
“这只。”右脚踩住左边鞋子。
一令一动,何序换好拖鞋的时候,地上已经聚了一小滩水。
庄和西低头看一眼,水还在“哒哒哒”地往下滴,让人窝火。
庄和西脸色难看地把何序浸满雨水的羽绒服拉开,往下扯。衣服脱离身体掉在身上的瞬间,何序浑身发抖,颈部裸露的皮肤上掀起一片明显的鸡皮疙瘩。
她烧得越来越严重了。
庄和西顾不得想太多,两手握着何序胳膊,搬东西似的把她搬到玄关柜前,命令:“扶着。”
何序一个激灵,东摇西晃地伸出双手,扒住玄关柜。
庄和西抓住她毛衣的下摆直接脱掉。
又是一阵强烈的颤栗。
庄和西下垂的视线不经意扫过何序后肩,想继续脱她内衣的动作倏然顿住。
这个牙印……
她当时咬得多狠,才会留下这么清晰的牙印。
她野蛮、神经、不问青红皂白的针对、不分对象的替罪羊心理……
何序自始至终,只字未提。
“知不知道什么是记仇?”
头被人从后面用力推了一下,莫名其妙,何序扭头回来,肿成大卧蚕的双眼皮掀开,盯着推自己的人。
庄和西手微紧,把她头转回去,放软了语气:“衣服都湿透了,穿着不难受?”
庄和西手指轻勾挑开搭扣,从外到里,从上到下把何序脱干净,回身打开全屋空调。
地暖和热风叠加,何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庄和西已经再次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快步往房间走。
热水器又关了。
又关了!
去关外的时候关,去川江的时候关。
这东西就是一秒不停烧一年,能费几个钱?
大明星庄和西,从未出过任何一个表情包的气质女星庄和西此刻满脸黑线,无语至极。她火大地打开热水器,拖着何序往自己房间走。
奢华的双人浴缸放满水需要至少十分钟时间,庄和西把半辈子的耐心都用了,才听到水往溢的哗哗声。她迅速将何序从空调出风口下牵出来,丢进浴缸,转身往出走——她身上的衣服现在也半湿不干,穿着很不舒服。
脚下的方向刚转正,就看到浴缸里的人往下一滑,下巴没入水里。
这一幕似曾相识。
庄和西想到七八年前自己喝醉酒,差点淹死在浴缸里那次。她行动快于意识,条件反射俯身过去捞人。
水声、闷哼、手掌猛地撑住浴缸产生的碰撞声。
一阵忙乱过后,庄和西一条腿跨入浴缸,跪在何序双腿之间,左手在她身后的墙上撑着,右手捞着她的身体。被捞的人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靠在哪里,只觉得很暖和很软,有点想睡觉,她就把脑袋在那上面拱了拱,脸埋上去。
庄和西低头。
“……”
呼吸的热气透过被拱湿的打底衫喷在庄和西皮肤上,膝盖若有似无抵着不合适的位置,腰上女孩子的手越抱越紧,湿滑的墙壁摩擦力持续降低。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