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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庄和西冷眼嗤笑:“我还以为她会把这件事会烂在肚子里。”毕竟不光彩的人不是她。
昝凡:“她是想烂, 架不住酒这东西会上头。”
庄和西:“你们上床了?”否则怎么会听到她在酒后吐的东西?
那可是关黛,圈里出了名的宁愿喝死,也不愿半死不活管不住嘴, 惹自己一身的腥。
昝凡被拆穿,脸上一僵,神色难看地把话题扯回来:“你和关黛到底怎么回事?”
庄和西言简意赅复述一遍,随手将剧本扔在何序坐过的椅子上——昝凡在高位待得久了,低不下头,不喜欢站在一个坐着的人面前说话,所以她看到了何序的椅子。
那是何序坐过的椅子。
庄和西既然在,就不会让第二个人再坐上去。
昝凡脸色越发难看:“和西, 想拿奖, 你绕不开关黛。”
庄和西:“就目前的情况来说, 我也绕不过你, 绕不过星曜。”
“……你什么意思?”
“意思,我的事, 我想自己做主。”
比如演什么剧,拍什么广告,接什么活动,以及决定某一个人的去留。
昝凡立刻就听懂了:“你想自立门户。”
庄和西:“我和你的合同只签到三十岁,再有四个月就到期了, 我想我有权决定续约或者不续约。”
“你是我带进来的,一手带到现在。想当初你连走位是什么都不懂,现在却要自立门户和老东家对着干,和西,你就不怕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只是不续约而已,他们戳我哪截脊梁骨?”
“当红时期出走, 在任何人看来都是背叛老东家。”
“也可能只是为了寻求更好的发展。”
她和昝凡签合同一先就明确表过态,不论日后她发展如何,工作重心都要在演戏上。
最开始几年昝凡也的确遵守合同规则,让她一年之内有至少三分之二的时间投入在演戏上,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她大量的时间被用在综艺、商务活动,甚至是花两三个月去什么演技真人秀当导师,只为给星曜培养新人。
她不蠢,知道昝凡在做什么,无非要把前期投入在她身上的,后期千倍万倍的收回来。
所以她配合。
因为的确,她是昝凡带入门的,庄煊演技的特点是昝凡陪她一点一点总结的,她记得这份情。
再加上以前那个庄和西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会去替她计划将来?
那一辈子留在星曜,当星曜的摇钱树就是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的。
现在不同。
一,她比之前更加迫切地想拿到那个奖,给过去画上一个句号,尝试另一种生活——那就绝对不能继续留在星曜浪费时间;
二,不论昝凡还是关黛,她一天拿不到绝对的话语权,何序就一天要忌惮她们,在她们和她的夹缝之间委曲求全,她不允许——那就必须尽快自立门户,自己给自己当老板。
“昝凡,”庄和西站起身,和昝凡面对面站着,“已经接了的工作,我会一样不落完成,给这十二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之后大家好聚好散。以星曜现在的规模,走一个我不过是上条热搜的事,引不起多大动荡。”
庄和西的口吻给昝凡一种早已经深思熟虑完全,谁都不可能更改的感觉,昝凡望着她,笑意不达眼底:“什么时候开始考虑的?”
庄和西:“不远,你一声不吭闯进我房间那天。”
昝凡目光微敛:“你生气了,这么做是为跟我赌气?”
庄和西:“天方夜谭。”很嘲讽的口吻。
昝凡眼底闪过一丝愠怒,被她强压下来,说:“可以。”
态度几乎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完全出乎庄和西的意料,她一直以为这场谈判一定会以昝凡让步开始,过程中激烈争吵,最后双方全然不顾十二年的情义,将脸撕破。
昝凡的态度让庄和西心生防备,她笃定还有下文。
“条件。”庄和西说。
昝凡笑了:“没什么条件,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大家还在一个圈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庄和西无声冷嗤,丝毫不觉得一个能和关黛那种人滚一张床的人会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果然下一秒,昝凡就开口了:“你走可以,但不能从星耀带走任何资源。”
庄和西:“自然。”
竞争关系之下,没有谁会大方地让出资源。
共享都不可能。
这点庄和西比谁都清楚。
也就是基于这个了解,才会有慈善晚宴的二十一杯,和往后更多的二十一杯。
那些酒都是她自己的人脉,她的资源,她不必从谁那里带走。
昝凡却是垂眸轻笑,不紧不慢地说:“我说的任何也包括人力资源。”
庄和西目光一凛,眼神如刀锋刮过,空气陡然降至冰点。
昝凡四平八稳地说:“禹旋、少维、查莺,以及——”昝凡垂眸又抬起,以一种诡异的从容直视庄和西压迫感极强的冷眼,说:“以及何序。这些人,你一个都不能带走。”
庄和西:“如果我非要带走呢?”
昝凡:“那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和和西你对薄公堂了。”
庄和西:“你觉得星耀的法务和寰泰是一个水平?”
昝凡:“那肯定和寰泰的差远了。”
昝凡从不否认这点。
就像薛春那次,庄和西给寰泰法务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坐着,丝毫没有被人当面打脸的怒气,反而觉得有寰泰的人出手,事情就好办了。
“但是和西,”昝凡微敛的双眼背后透着精光,“星曜是我的,我想用就用,且随时随地能用,而寰泰,你只有你母亲留给你那5%的股份,不回去,你永远都只是借用。”借用的能有自己的好使唤?
话点到即止。
昝凡启唇一笑,周身立刻变得春风和煦:“和西,离你三十岁还是有四个月,不短,我们不要因为不续约这点小事产生隔阂,你说呢?”
庄和西还在评估昝凡刚才那句话里分量,眼神显得冷:“我说,何序只能跟我。”
昝凡:“那你可能不清楚了,何序的合同里有一条是专门为她加的——我不开口,她不能辞职。”
昝凡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笑容没有分毫变化,但字里行间都是占据上风的傲慢和从容。她看着庄和西彻底冷冻的瞳孔,以为自己依旧是十多年前那个能决定她、左右她的人,殊不知,庄和西只是在思考:为什么何序的合同里会专门加这么一条。
庄和西审视的目光像一堵高墙,无声无息朝昝凡压过去。
昝凡意识到不对,没等变换表情,庄和西已经开口:“欺负她人傻又缺钱,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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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序能吃苦、人灵活,这些特质不论放在哪里都极为出众,再加上她出色的外形,庄和西完全有理由相信,昝凡这么大费周章地把人留住是看中她的潜质。
昝凡听着只想笑。
去年夏天的车库里,到底谁趁火打劫谁啊?
有人还真是深藏不露,短短一年而已,竟然就把一个对她处处和自己过不去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好手段。
不过——
想方设法留住何序,每个月花那么多钱养着她,关注她的进步,的确是因为昝凡看中了她的潜质。
见面第一眼就看中了。
她的潜质为有朝一日能取代庄和西而被她发现,以防譬如今天这种“自立门户”的突然退出,譬如某一天她的腿支撑不住的突发意外,或者……
寰泰有人要求她不得不退出回家,而她无力抗衡。
有这么多的“譬如”悬在头上,她总得给自己和星曜留条退路不是?
生意人么,第一眼永远看向利益。
昝凡回想何序那张越发出挑的脸和跟庄和西极为相似的身形,眼神是对她的势在必得:“和西,我还是那句话,你走可以,但不能从星耀带走任何资源。”
那可是冥冥之中主动为她送上门的退路,她怎么能轻易让她被谁挖走。
但……
以她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就算何序想留,庄和西也绝不可能点头。
昝凡眼底泛起寒。
呵。
她这回真是大开眼界了,一个从不向谁低头的大明星竟然会爱上一个只把她当摇钱树的小替身,有意思。
真有意思。
想想倒是也能理解,穷途末路的人就是遇到路边不咬人的狗都要多看两眼,何况是把和她有关的一切当成自己的人生大事,眼里只有她的人。
就是不知道有一天事情败露了,知道所有东西都是假的的时候,她会作何感想。
昝凡想到这里竟然有点兴奋。
这也不能怪她。
以庄和西如今的地位,她真要自立门户,星曜失去的可不只是一棵摇钱树这么简单,还有被她带走的无形资产,比如人脉,比如口碑,新人也少了一个巨大的流量可蹭。
她走,并且成功,她一定损失惨重。
她走,但不成,才真只是上条热搜的事,在星曜引不起多大动荡。
这么看来,有个存了十来年的号码该找出来打一打了。
昝凡似笑非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庄和西说:“现在就可以通知星曜法务了,让他们掂量掂量,拿出一纸霸王合同和寰泰打,胜算有多少。”
昝凡:“不着急和西,我们还有时间,哪天你改变主意了,我们可以再谈。”
庄和西:“我走,带何序走,除此之外,一切免谈。”
昝凡眉毛微挑,露出庄和西没看懂的表情:“一边是圈里赫赫有名的大前辈,一边是要什么没什么的小替身,和西,我忽然有点好奇,何序到底好在哪里?”
庄和西不屑把何序和关黛那种人做比,但既然有人问了,她说:“她不图我什么。”
这才是真的天方夜谭吧。
昝凡一个人没忍住,差点笑出来。她强压着嘴角,波澜不惊:“今天先这么着了,你的意思我了解,我的态度你也清楚,我们都好好想一想,看能不能找出一个折中……”
庄和西:“没什么可想。”
昝凡薄唇下沉,透出冷酷与决断:“和西,既然这样,你就不能怪我翻脸无情了。我是生意人,吃什么都不会吃亏。”
庄和西眼神锋利:“拭目以待。”
话落,庄和西径自弯腰拿了剧本,临走之前留下一句:“昝凡,游轮上给关黛的话,今天我同样给你,不要试图绕过我去骚扰何序。我不回寰泰是不回寰泰,但寰泰大小姐的身份永远是我的,你敢动何序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这句话把昝凡准备釜底抽薪,直接去找何序续约的退路彻底断了,既然如此,真就不能怪她心狠了。
昝凡冷眼望了几秒庄和西毫不留恋的背影,从包里拿出手机。
“喂,裴总,是我。”
“有时间见一面吗?”
“手里有点好东西给您。”
……
离拍摄现场不远的车上,何序上来之后无所事事,渐渐有点犯困——长期失眠,对她的精力影响很大——她撑了一会儿没撑住,侧身蜷在沙发上打盹。
车上安静舒适的氛围迅速模糊她的意识。
她一不小心跌入梦里,庄和西吻着她的嘴唇,触碰她的身体……然后摸着她的耳朵,半是调侃半是地说,“难怪要叫猫的星期八”。
话一出口,那些堵在何序心脏里,模棱两可的东西又变多了,挤压得她疼痛难忍。
她手抓着短袖,眼眶迅速被泪水打湿,一半滑过鼻梁掉在沙发上,一半违反重力回淌进喉咙里,她在空无一人的车上一直哭,一直重复:“我不是……我不想做猫的星期八……我不想……我不是……”
“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热气喷洒在耳边。
何序猛地一颤,梦境戛然而止。她僵直发冷的身体被庄和西抱起来放在腿上,脸上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庄和西筹备了三个多月的想法刚刚终于得以向昝凡出口,现在情绪很亢奋,脑子里不断幻想那个抬眼就是何序“日后”,想吻她,想摸她,想和她亲密。她的手顺着何序小腹往下……低头吮咬她剧烈后仰的脖子——这是让她爱到发狂的亲密动作。
何序几乎立刻就适应了,庄和西唇角上扬,抬头吻她下颌的眼泪:“今天进入状态怎么这么快的?一直在等我?”
都还没怎么开始,眼泪就泛滥了。
哭声在喉咙里滚动。
每一道都美妙得让她着魔。
庄和西拨开何序身前散落的发丝,和猎人品尝已经到手的珍兽一样,嘴唇微张,带着炽热的气息,一寸寸滑过她高昂的脖颈、充血的耳朵,用力含吻在她呜咽不止的喉咙上。
何序浑身颤栗,湿红眼眶里已经泛滥了的眼泪停顿几秒,变成吞人的洪水。她还没从梦里完全回神,清清楚楚感觉到现在的吻、抚摸、撩拨和梦里那些一模一样,她被挤压在胸腔里的那些激烈情绪击垮了似的开始剧烈发抖,哆嗦不止。
庄和西看不到何序内心,只当这是快到了。她顿时吻得更深……结束后用脸蹭蹭她的脸颊,重复:“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何序:“是……”
这三个月,她除了在车上等庄和西叫,再没有第二件可以做。
她已经失去了价值;留下她的人,在图什么?
何序迷茫、迷惑、焦灼又惶恐。
庄和西却是因为她的回答笑出声来,奖赏似的用那两根濡湿黏腻的手指抹着何序发干紧绷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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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第一个问题呢?不是什么?”
何序脸上全是眼泪,双眼空白一片。她失心一样张了张口,说:“不是猫……”
的星期八。
“呵。”
庄和西轻笑一声,宠溺似的拖着声音:“好——你不是猫——”
猫哪儿有你有趣可爱。
猫的可爱不如你千万分之一。
庄和西比对总结,低头碰碰眼前更可爱的这一只的脸颊,把她抱在怀里:“就为这点事也能急哭?”
何序空白迟钝,用事后的语气做机械的回应;“嗯……”
庄和西抱小孩儿一样抱着何序,帮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着,然后抬手揉一揉她圆滚滚的脑袋,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现在还想不想哭?”
何序沉甸甸的睫毛只是轻轻一颤,像被庄和西轻柔的声音扫到一样,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庄和西笑着踮脚,轻颠何序一下,手垂下来捏捏她裸露的后脖子,把她湿漉漉的脸放在自己颈边:“以后哭可以,但要来我怀里。”
其他有人围观的,无人发现的,她都不允许。
不再受人欺负的小孩儿,应该有一双随时在笑的眼睛。
庄和西想着这些的时候,笃定且自信。
她看不见的身后,那双眼睛木木地睁着,想:
……以后?
还有吗?
会有吗?
————
次日中午,庄和西还在和冯宵谈正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何序、禹旋两人就同往常一样,先来了庄和西的房车上吃午饭。
禹旋吹着空调都不安生,一直对着何序唏嘘,也不知道在唏嘘什么。
视线第五次投到何序脸上的时候,何序抬起头问:“我脸上有花吗?”
禹旋很正经地摇了摇头,说:“有肉。”她本来想上手捏的,一想到这肉已经有主人了,她只能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说:“你是不是胖了?”
何序吃蛋糕的动作顿住:“没吧。”
禹旋:“你上秤,现在就上。”
何序不太确定地用舌尖抿抿蛋糕,把它咽下去之后起身上秤。
“四斤!四斤啊!”禹旋麻利地掏出手机拍摄罪证,“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何序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胖这么多,这几个月她的午饭里都带樱桃和蛋糕,蛋糕还是双份,一份是专门买给她的,一份是带在庄和西饭里的,她会在吃非常非常一小口之后,把蛋糕推过来说:“帮我吃完。”
何序总觉得自己是吃不胖的体质,没多想,每次都会在庄和西目光不错地注视下全部吃完,然后认真回答她的提问:“喜不喜欢?”
——喜欢。
结果没想到,上秤就是四斤。
好了。
她现在连身形也和她不像了。
……
何序低着头空了一会儿从称上下来,问禹旋:“胖得很明显?”
“不明显我能看到?”禹旋说。
说完就心虚地扭头挠了挠脸。
她说何序胖纯属炸人,实在她最近这段时间每天被助理押着健身,太噩梦了,一直琢磨着拖个搭子下水,给自己找点动力。
这不,好骗的出现了。
她刚那一脚从后面踩上去,嘿嘿,不多不少刚好是肉眼能看出来的四斤。
禹旋拧头回来,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减肥吧,海鲜小朋友,趁着年轻代谢快,分分钟的事。”
何序想也没想:“好。”
禹旋:“明天开始。”
何序:“有点迟,歇一会儿我就去跑步。”
禹旋:“……”
草率了,搭子变卷王,她还没减肥成功,人可能就已经被卷死了。
万一卷王再把自己跑瘦了,她姐摸着没手感了,她的尸体可能还会被刨出来再剁一剁。
禹旋突然想反悔。
话没出口,车门开了。
庄和西带着妆造上来,看着不相信自己胖了,偷偷摸摸再次上秤的何序:“站在秤上干什么?”
何序偏头过来,老老实实回答:“旋姐说我胖了,但是我没有一点感觉,想再称一下。”
禹旋现在想直接去死。
庄和西看禹旋一眼,走过来站在何序旁边:“49,胖哪儿?”
这话很明显不是问何序的。
何序越过庄和西肩膀去看禹旋。
禹旋人死心凉,摆烂式地伸出那只踩过秤的右脚:“胖我这只臭脚上了。”
何序后知后觉被骗也不生气,反而在某一秒生出一种情绪触底后的豁然开朗。
……虽然白茫茫的,一点也看不清往后的路。
何序咽了咽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胀疼欲裂的喉咙,抬起嘴角笑一笑,坐回来说:“虽然没胖,但我还是可以陪你一起跑步。”
禹旋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你就是我在这个车上唯一的妹!”
何序弯着眼睛:“好的好的。”
禹旋一看她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就忍不住感慨,为什么有人小鸡啄米都不显得蠢,为什么有人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都不显得谄媚,为什么有人只要一笑,冬天的太阳都给能热化了,夏天却凉凉的静静静的,看一眼,心都好像变软了。
呜呜呜!
想谈恋爱!
啊啊啊!
论投胎的技巧,她是一点都没掌握!
禹旋摸着自己那张天生的臭脸长叹一声,埋头继续吃饭。
庄和西坐她斜对面,紧挨在何序旁边。
庄和西先吃了何序眼中那“非常非常小一口”蛋糕,把剩下的推给她,之后才去拿筷子吃饭。
禹旋有一搭没一搭喝着饮料,忽然想起今天和一位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聊天,她说的那句“和西这次稳了”。
禹旋一个激动坐起来,身体前倾:“姐,你知道李老师今天夸你了吗?”
庄和西:“不知道。”
禹旋:“她说你这次稳了。”
庄和西吃饭的动作微不可察顿了一下,想起自己三次入围,三次以一票之差落选。
每当那个结果被公布出来的时候,她要说不失落不是不可能的,她的目标性太强,每一次和奖杯失之交臂对她来说都要承受比旁人更大的压力。她还必须马上调整心态,心平气和地去为下一次做准备。
那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
她会剧烈腿疼,被动回忆自己在庄煊那件事上犯下的错误,枯坐一整夜。
她记得前几次的失败被公之于众之前,也有很多人说“这次肯定没问题”,“这次要不是和西,我把头割下来当球踢”,最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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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都没有成真。
那这次……
天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也许每次差的那一票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让她看见触手可及的希望,但不给她希望成真的刹那。
毕竟,反反复复的折磨是惩罚一个人最好的办法。
庄和西经常有走神的时候,何序知道她是在发呆,所以从来不打扰她。
像今天这种沉浸于心理活动的情况,何序很少见到。她就坐在庄和西旁边,和她胳膊挨着胳膊,嘴里含着她吃过的蛋糕,能清楚感觉到她身上那股不明显的气势低压和情绪波动。
何序联系禹旋刚才的话,很快就猜到什么。她捏了一下叉子,嘴里甜软的蛋糕无缘无故变得苦涩。
“和西姐。”何序的声音好像粘了蛋糕,显得绵软。
庄和西一听就笑了,心潮里那些起落不歇的部分迅速变得缓和平稳。她转头看过去,勾着嘴角静待何序下文。
何序也听出自己刚才那一声的异样了,她不太好意思地把喉咙里的蛋糕吞吞干净才说:“你一定会拿奖。”
不说这次,只说一定。
那就是不设希望,何谈失望。
不设希望,又很坚定。
那就是既笃定她一定能行,又不给她太多压力。
庄和西想,未来遥遥无期的时光和无数次的失败里,或许她不用再靠回忆疼痛去给自己继续坚持的动力了,或许上天打盹了,从松开的手指缝里露出来一个补丁打在对她的惩罚上,她还是不会太好过,但也不必再觉得,那种难过是独自枯坐在黑夜里的折磨,而是——
两个人,朝着同一个目标。
庄和西抓住何序的手腕,把叉子上那层没吃干净的蛋糕抿紧嘴里,接着偏头,将交融的甜腻完完整整吻进她嘴里,低声说:“到那天了,乖乖在台下待着别乱跑,晚宴的蛋糕水准很高。”
是吧。
可那要至少两年的时间。
何序生理吞咽的动作随着庄和西话音的落地倏然顿住,庄和西就能继续停留在她不闭合的唇间。
甜蜜在交融,苦涩在蔓延。
禹旋垮着脸在发疯:“啧啧啧,我拿奖杯,你吃蛋糕;我在台上享受自己为自己赢得的荣耀,你在台下品尝我为你赢得的甜蜜。啧啧啧,齁死我算了,受不了一点。”
禹旋草草两口扒完饭,午觉都不睡了,直接走人。
留下何序和庄和西,一个靠着沙发双眼紧闭,快被堵在心脏里的东西胀破,一个连深睡都嘴角上扬,享受舞台、奖杯、鲜花、掌声和台下之人永远不会错位的注视。
何序一动不动地靠了几分钟,身体一歪倒在沙发上。她太困了,闭上眼睛没几秒就沉沉陷入昏睡。思绪则被空调徐徐的风推着,乱七八糟一会儿是庄和西亲她,一会儿是她心慌躲她。
两点,闹钟毫无征兆响起来。
何序被惊了一跳,倏地睁开眼睛,听到已经清醒的庄和西说:“继续睡,下午我应该没什么事情找你,睡醒了自己在车上玩。”
何序按捺着快撞破肋骨的心跳,声音发哑:“……好。”
庄和西笑了声,撑着沙发起身。
“咔。”门在眼前被推开。
站在包厢窗边的昝凡立刻收起手机,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态,很谦卑地迎上去同来人打招呼:“裴总,十多年不见,您的风采更胜从前。”
第42章
昝凡:“裴总, 十多年不见,您的风采更胜从前。”
裴修远像是没看见昝凡伸过来的手,直接越过她往里走:“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昝凡看了眼悬空的手, 脸色阴沉发冷, 转身回话又是一派后辈的守礼谦逊:“不是做不了主的事,肯定不敢劳您大驾。”
裴修远在主位上坐下来,一身上位者的傲慢:“阿挽怎么了?”
“准备自立门户。”昝凡在裴修远对面坐下来, 笑得不露破绽, “当初阿挽母亲突然离世, 您沉浸悲痛,把想继承母亲衣钵的阿挽交给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带, 我实在受宠若惊。”
论说话的艺术。
昝凡说这些的同时在心里翻译:当初庄煊突然惨死,对正在处在转型期的寰泰造成巨大冲击,裴修远连夜回国稳定军心。两个月后,寰泰的动荡平息,终于能回过头处理家事的裴修远不止没安慰幸存的女儿,还一巴掌甩她脸上,嘲讽她一个残废竟然妄想进演艺圈。
真是可怜呢。
十六岁,那么敏感的年纪,承受了害死母亲和截肢的双重痛苦不算,还被亲生父亲当面嘲讽是个残废。
那么致命的打击,她是怎么挨过去的呢?
昝凡有时候好奇。
仅仅只是好奇。
她更在乎的是那个还叫“裴挽棠”的小姑娘因为坚持要走演员这条路, 为她的人生带来的巨大转变——那年,裴挽棠在裴修远严令禁止家里再出一个“戏子”的极端处境下,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胁,逼得裴修远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人找到当时入行不久,除了能力一无所有的她。
————
“昝小姐的野心写在脸上, 应该不会甘心止步于只做一个小小的艺人经纪吧。”刚过五十的裴修远已然一身上位者的压迫感,“我这儿有个一本万利的生意,不知道昝小姐有没有兴致和我做一做?”
昝凡也就胜在年轻气盛、野心大,才没被裴修远的气场镇住:“如果条件合适,晚辈当然求之不得。”
裴修远:“我会投资一家传媒公司给你,公司起步阶段涉及到的所有生存资源、顶层设计、风险控制……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寰泰都会无条件支持;后续所有的营收也都全部归你昝小姐个人所有。”
这个饼实在太大。
昝凡一时接不住,手在桌下掐了大腿半天,才能尽可能冷静地接住话茬:“您这个条件可太诱人了,以我现在的发展,我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您看得上的。”
裴修远:“你的能力。”
昝凡:“还请您稍加指点。”
裴修远:“阿挽想进演艺圈。”
昝凡横向对比庄煊婚后息影的传闻,立刻就明白了裴修远话里的意思:“您不想让裴小姐当演员,而我恰好是艺人经纪,您想让我从中作梗?”
裴修远:“恰恰相反,我要你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和能力去带阿挽,把她带成个中翘楚。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能做到,你就能拿到一家属于你的传媒公司。”
“之后呢?”
“把阿挽所有的资源和人脉攥在你手里,做她唯一的退路。等到她三十岁的时候,你亲手斩断她的这条退路,让她无路可退,我会在那个时候,亲自接她回裴家。”
说到底,裴修远还是看不上“演员”这个职业,或者说,是他那尊贵的父权不容动摇,他选择让步不过是一时的缓兵之计,等到庄和西三十岁,他会连本带利给她一个值得终身铭记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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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以后学乖一点,听话地回去继承家业,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生子。
于是就有了后来星曜——她为掩庄和西耳目,用其他人的名义注册的公司——有了庄和西的功成名就,一切按部就班。
如果没有何序这条岔路出现,让庄和西决定自立门户的话。
————
昝凡说:“阿挽比我们想象得都出色,她现在已经不是我这个经纪人能控制得了的。我调查过,已经有至少三个投资是确定她的。”
裴修远目光锐利,轻描淡写之间全是一种将庄和西如同资本一样炫耀的高傲:“我的女儿,身上自然有我经商的天赋。”
昝凡:“现在,阿挽的这种天赋正让我们失去对她的控制。”
“我这次冒昧打扰,就是想看看您有什么高见。”昝凡步入正题,“阿挽个人能力出众,人品、口碑也都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她的工作室一旦投入运营,必定会吸引众多有志之士加入,以最快的速度发展壮大。到那时候,我们再想让她回裴家就很难了,毕竟您刚刚才说过,阿挽身上有您经商的天赋。”
裴修远言简意赅:“那就让她的投资落空,工作室无法筹建成功。”
昝凡:“这得靠您和寰泰,星曜就一座小庙,掀不起能淹没另一座新庙的大浪。”
说到这儿,昝凡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她不动声色地敛眸,态度始终谦逊:“阿挽一直以为寰泰没有插手过她的事,实际有吧?”
裴修远端起酒杯,却不急着喝,只是轻轻晃着,示意昝凡继续。
昝凡:“三次,阿挽三次入围三次落选,每次都差一票,我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起初她也怀疑落选是题材、资历问题。
后来她想方设法打听过几次,才隐约听到一些不中听的。
昝凡说:“每次都以一票之差落选,给她近在咫尺的希望又站在最近的地方告诉她她不行,这样才能更狠地打击她的自信心,让她在那条路上知难而退,主动回到裴家是不是?”
裴修远笑了:“昝小姐,有些话说太明白就没意思了。”
昝凡忽然有点同情庄和西了。
最努力的时候,她恨不得把半条命搭进去。哪曾想,她的这些努力从开始就注定了最后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裴总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昝凡说,“以我这些年对阿挽的了解,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再难也会坚持。”
身体条件的限制,一次次落选的打击。
她似乎从来没有退缩过。
或者只是没有把失落表现在人前?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认定的,就是走到绝路也会看着那个目标继续。
裴修远确实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她那些幼稚的坚持不过认定自己对不起母亲而已。把十三年的好光阴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简直愚蠢。”
可能吧。
在这点上,昝凡觉得庄和西即使钻了牛角尖,也至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知道歉疚,而裴修远,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哪懂心会被爱刺伤淌血,血流过身体的时候,全身都会发痛。
昝凡感慨归感慨,该为自己打算的一样不忘。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在桌上:“阿挽现在的心里不止您夫人一个,还有这里面这个,”昝凡手指在档案袋上轻点,“我记得您对阿挽的规划是三十岁进寰泰,同年和您已经为她选好的人结婚,但似乎——”
昝凡将档案袋推过去,目光里是不易察觉的阴狠:“她喜欢同性。”
当年“庄煊车祸”这个不带任何负面信息的新闻都能给寰泰造成巨大冲击,那“庄和西是同性恋”这个更劲爆的,应该多多少少能让裴修远的苦心经营倒退几年吧。
他怎么可能允许?
……
昏暗淫靡的房间里,昝凡和关黛互不相让,恨不得让对方死在自己身下。
关黛抓住时机将昝凡一把按在墙上:“昝凡,你比我想象还狠,知道庄和西不会留,何序留不下,你就把事情直接捅给裴修远让他出手,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坐看她们直接从这行消失。”
到时候还哪儿来的对薄公堂、竞争对手?
关黛:“我就喜欢你这副不是人的模样。”
昝凡趴在墙上口耑息不止:“彼此彼此……五六年前,你生日……一顿酒喝掉……一个服务员半条命的……时候没见有多少人样……嗯!”
陡然手下一次报复性的动作,昝凡扭过头咬牙切齿:“关黛!”
关黛死扣着昝凡双手继续:“谁让你的好艺人,好和西不给我面子,只坐不到十分钟就甩脸走人了。我心情不好。”
昝凡临近终点,口耑得越发急促:“结果是……啊……到现在,那个酒吧里的人……都以为是……庄和西把人灌到……胃出血……”
关黛湿泞的手掌狠狠扇在昝凡臀部,她迅速仰起脖子,抽搐着屏住了呼吸。
尚来不及恢复,下一轮解脱了双手,更为刺激的攻势就猝然开始。
昝凡指甲扣抓着关黛手腕,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畜生……”
“你自己不就是这样?零成本收获一个星曜,手里还攥了庄和西三个综艺,一部电影,两部电视。哪个里面没有你硬塞的新人?只要裴修远出手,庄和西隐退之作足够你转得盆满钵满,你有什么可说?”关黛胯部灵活摆动,直往昝凡喜欢的地方撞。
昝凡绷不住,放纵地敞开了嗓子。
这整件事都不能怪她。
庄和西一到三十岁就会失去价值是早就明确的事实,为了星曜,为了自己,她必须有所准备。
何序就是她的准备。
有何序在,她原本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庄和西和平“分手”,让何序顶上她的缺。
何序和她身形相似,待久了,也能把她的演技学出几分样儿,那捧她出道的时候,她完全可以打上“小庄和西”的tg吃一波流量,往后有她的勤奋、聪慧,加上她的经验、资源,不出三年,她保她火遍大江南北。
这样,星曜就不会受到影响。
至于日后的竞争。
为了避免这一点的发生,她最多也就是和裴修远说一说庄和西准备自立门户的事,让裴修远出手阻止。那庄和西就算真被逼回裴家,也还有机会和何序继续。
奈何她太骄傲,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还非要带走何序。
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