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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小叫花子一拿到钱,立马又跑去赌桌边坐下了。
阿坤叹道:“你们看,明明那钱够买两顿饭,一人一碗就能吃饱,是贪欲让他们总这么不满足。”
桑适南没有吭声。
阿坤转头看他:“那你们晚上有什么安排?落脚的地方定了吗?”
桑适南点头,下巴往沉弄青方向一抬:“都安排好了。这趟主要是陪我表弟,他来这边做点生意。”
阿坤看他们一眼,目光掠过今晚异常沉默的奚也,笑了笑道:“这样啊,那就……祝你们顺利。”
****
天堂岛小竹楼。
静谧中,隐约响起一阵阵若有若无的鞭打声,中间似乎还夹杂着年轻女子的惨叫,但很快又变成了闷哼,最终消失在天堂岛的各类杂音里,听不真切。
杨成安趴在竹编按摩床上,眼帘半阖,懒洋洋听着属下汇报。
“拉嘉已经被秘密转移到了更安全的地方,手底下的人做得很干净,吴梭温暂时还没察觉。”
杨成安嗯了一声,慢悠悠起身裹好睡袍:“做得不错。格钦邦的诺辛快到了,在他和吴梭温撕破脸之前,先确保拉嘉不能出事。”
“明白。”
杨成安走到竹楼窗边,指尖掀开一角纱帘:“吴梭温和诺辛的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我们只能暂时先稳住。别忘了,现阶段更重要的,是保障巡礼正常进行。”
他顺便看了眼竹楼外,外头鞭声戛然而止,接下来却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还没交代吗?”杨成安皱眉。
两个打手提着带血的鞭子急匆匆上楼,不便进屋,只站在门口汇报:“会长,凡是和拉茵茵有过来往的都问过了,他们都说不知下落,您看……”
杨成安冷笑:“那么大一个活人,偷拿着佛塔上最值钱的鸽血红消失了半个月,我不信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一定有人没说真话,再审,往死里审。”
两个打手:“是。”
杨成安转头看向身边下属:“说起这块鸽血红,我吩咐你们去找替代宝石的事,有眉目了吗?”
下属面露难色:“这个……暂时还没有。顶级鸽血红万中无一,比鸽血红更稀有的宝石更是少之又少。”
杨成安微眯双眼:“我记得前不久,莫古地下拍卖场不是传出挖到了第二块谦素辉石吗?你们没能买下来?”
“我们晚了一步,拍卖会上有人点了天灯,当场以一亿五千万买走了。”
杨成安随手拿起桌上一块翡翠原石,缓缓摩挲:“那就去抢。”
“什么?”下属一愣。
杨成安将翡翠放在鼻端轻嗅,深深吸了口气:“买不到就抢,抢不来就杀。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么?”
下属有些犹豫:“可对方能一口气出一亿五千万,我担心不是普通人,万一惹火上身……像前些时候三邦谷那起绑架杀人案,不就、不就……”
杨成安闭了闭眼,攥紧手里的原石,忽然往角落狠狠一掷。
“那是因为他们蠢到杀了中国人!里面甚至还有个警察!你觉得,哪个中国警察能拿出一亿五千万,就为买块石头?”
下属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算了。”杨成安平复情绪,缓缓吐了口气,抬手一挥,“查清楚,石头是被谁买走的。”
“会长!会长!”竹楼外急匆匆跑上来一个下属,站在门口传话,“外面来了个不认识的矿山老板,说他手上有颗宝石,要捐给佛塔!”
“捐给佛塔?”杨成安不耐烦,“别又是什么值不了几个钱的原石吧……”
“这次不是了!”下属打断,激动得声音发颤,“对方说他要捐的,是谦素辉石!”
****
“来来来,三位里面请,坐。”
杨成安换好衣袍,笑容殷勤,将人让进竹楼。
“敝姓沉,沉青。在莫古承包了片矿山,做点小生意。”沉弄青落了座,随手将一只小巧方盒搁在桌上,谦和地笑了笑道,“久闻天堂岛大名,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请笑纳。”
盒盖一开,红橙色的宝石在昏暗竹灯下折射出一抹炽亮的火光。
杨成安眼神明显一滞,瞬息间掠过惊艳,却没伸手,笑着推辞:“这太贵重了,沉老板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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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哎,”沉弄青干脆把盒子推到他怀里,又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奚也,“我的棉滇通翻译已经跟我说了,能为佛塔添砖加瓦,是功德无量的善举。杨会长,这点心意,还请务必收下。”
杨成安顺势看了奚也一眼,目光忽地一凝。
那张脸……似乎在哪儿见过?
沉弄青见杨成安愣着没开口,凑近他低声道:“我那矿上,经常死人,造孽太多。这辈子不多积攒些功德,怕来生我入了畜生道。杨会长,您就满足了我这小小心愿吧。”
杨成安收回目光,心念急转,随即微笑点头:“现在之果必有过去之因,必将产生来世之果。沉老板是通透人,您放心,这颗谦素辉石,我一定会妥善安置。”
他一挥手,吩咐道:“来人,给沉老板安排岛上最好的客房。”
岛上的酒店客房都是散落四处的独栋别墅。很快,三人被杨成安下属带去了岛上环境最好、最高档的一栋,竹楼内重新归于寂静。
桌上那枚谦素辉石散发着血火般的光芒。一个下属盯得直发怔,声音都有些颤:“一个多亿的石头,就这样……归我们了?”
杨成安拾起石头,掌心摩挲良久,忽地笑出声来:“这人呐,无论是岛上的,还是想上岛的,都有一个共同点——嘴上说着佛祖,心里全是生意。一亿五千万,我杨成安不是拿不出,他用一块石头换我天堂岛一个人情,以后岛上那些大生意,怕是要让他横插一脚了。这个沉老板,不简单啊。”
说罢,他将石头抛给下属:“交代下去,巡礼可以正常开始了。这段时间,给我好好招待沉青。”-
“这才几分钟,重启巡礼的消息就传遍白象港了。”
别墅客厅里,沉弄青戴上一副眼镜,坐在单人沙发里,将上岛以来的路线描摹成简易地图。
桑适南在屋内反复排查,仔细检查有没有窃听、监控设备,最后发现沉弄青那儿还没看,踩着他手边桌子去摸头顶的灯具。灯罩微微晃动,灰尘散落。
沉弄青目光追着那一簇浮尘,眉心轻轻皱起,随手合上笔记本。
奚也站在落地窗前,拉开帘子看了眼窗外:“巡礼是天堂岛现在最重要的大事,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岛内岛外的人。”
桑适南跳下桌,去洗了个手出来,问奚也:“你真打算帮杨成安重启巡礼?”
“当然不。”奚也取出手机,又向桑适南摊开掌心,“把你们手机给我。”
“怎么了?”桑适南伸手去沉弄青裤兜里掏出手机,连同自己的一起,递给奚也。
“岛上通讯在唐金生和杨成安手里,接下来尽量不要联网,也别给外界打电话发短信。”奚也拿到手机低头操作起来,指尖飞快,“会被他们监听到。”
桑适南皱眉:“那你怎么跟你的人联系?”
“不用联系,”奚也摇头,“来之前我已经提前布置好了,包括重启巡礼这件事。”
他抬起眼,又看了眼窗外:“放心,让杨成安拿到宝石,只是第一步。这次巡礼之后,世上就不会再有天堂岛了。”
****
共南港,寰海商会。
“罗主席这么急着召我,是出了什么事?”唐金生匆匆走进罗昌裕的会客厅,到门口时掸了掸衣服上一路风尘仆仆的味道,这才迈步进屋。
“唐老板。”罗昌裕抬眼,声音淡淡,“我刚听说,天堂岛佛牙塔上那颗鸽血红的缺口,已经有人补上了。这样说来,巡礼快要开始了吧?”
唐金生接过茶盏,笑意含糊:“罗主席消息灵通。巡礼是岛上的头等大事,一旦顺利举行,岛内运转就能恢复正常,我的资金缺口也能快些填平。”
罗昌裕低低一笑,带着冷意:“唐老板的资金或许能周转开,可你想过没有?二次巡礼一旦完成,天堂岛在信众心里的分量只会更重。到时,沉先生要重启油气管道工程,只怕阻力更大。”
唐金生愣了一下,眉心轻蹙:“这……”
“唐老板只盯着自己的资金,我能理解。”罗昌裕慢悠悠放下茶杯,语气却逐渐压紧,“只是你想解决资金问题,你面前明明有更简单的路。不过是沉先生一句话的事,哪里需要去依靠你岛上那些业务?”
唐金生迟疑:“你的意思是……”
罗昌裕盯住唐金生的眼睛:“我要你叫停巡礼。”
空气一时沉重。唐金生面色僵住,半晌才低声道:“叫停巡礼不是小事,我一个人未必说得了算。”
罗昌裕笑了笑,起身走到博古架前,随手取下一只金象摆件。
他把那金象轻轻放在唐金生面前,目光锐利如刀:“你说了不算,那……它呢?”
****
“从进门起,你就一直杵在这儿,看什么呢?”
桑适南把手机揣回口袋,走到窗边,顺着奚也的目光望出去。
别墅所在地势较高,能看见远处海天相接,近处佛塔林立,金顶在夜色里层层迭迭。正中那座佛牙塔巍然耸立,塔的附近有一片宽阔空地,隐约传来几声嘶哑的象鸣。
“那就是象园。”奚也说。
桑适南讶然:“是那头驮佛牙的神象?”
奚也嗯了一声:“听见它在叫了吗?它现在,很痛苦。”
桑适南不知奚也怎么听出来的,他竖起耳朵,却只听见寻常的象声,分不出悲喜。
不过奚也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他转身看过来:“哥哥,今晚我们三个人怎么睡?”
这栋别墅统共只有两间房,一间主卧大床套房,一间是顶层阁楼的豪华双床。
“你跟我睡主卧,沉弄青一个人睡阁楼。”桑适南说。
“你俩一张床?”沉弄青抬眼,眉宇微蹙,语气里透着不快,“合适吗?”
桑适南拧眉:“关你屁事?”
沉弄青摘下眼镜,目光温和地看向奚也:“奚也,你要不要听一下我的建议?两个男人同床,躺着躺着就抱了,抱着抱着就亲了,亲着亲着就睡了,睡着睡着就弯了。你跟我住一间,好歹能保你全尸;跟你旁边这畜牲一屋,难说。”
这番话让桑适南也忍不住绷了下神,倒是提醒他了。
无论奚也怎么住,都绝不能和沉弄青这个明牌同性恋一屋。
结果自然是沉弄青拗不过拥有绝对武力值的桑适南,硬生生被他扛去了隔壁主卧。
不过奚也看起来似乎对沉弄青有些舍不得,眼睛直勾勾盯着主卧那边,直到桑适南从隔壁回来,带着奚也上了阁楼,门都关上了,才不情不愿地收回视线。
桑适南看他这样,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有了沉弄青,就不认我这个哥了?”
奚也坐在床尾晃着腿,笑道:“他挺好玩的啊。”
桑适南挑眉,从行李里翻衣服:“那是因为你哥我好玩,他跟我故意呛呢,外头恨他的人,从公安部能排到巴黎。”
奚也摇头:“我不信,我就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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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适南猛地抬头:“这种话以后少乱说,尤其在沉弄青面前。”
奚也忽然跨过床,打横趴到他这边,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盯住他。
他软声一笑:“也就你会误会。”
桑适南一时间没听明白奚也这话意思。
“哎,”他虚虚拦了一下,“快回你自己床,当心被沉弄青看见了,真得骂我畜牲。”
奚也翻了个身,头发垂下来,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那就悄悄的不告诉他呗,笨哥哥。”
桑适南心口一紧。
眼前那张脸近在咫尺,白天发过烧的脸颊还染着浅红,一双眼湿漉漉的,睫毛弯翘得恰到好处。
他忽然沉默,转身拎着衣服进浴室。
浴室是全透明的高清玻璃,两人视线无可避免地隔着玻璃交汇在一起。
“……”奚也从床上坐起来,撑着下巴看他。
“算了,我去隔壁。”桑适南叹了口气,出门去了沉弄青的主卧。
奚也怔怔望着他背影,片刻后捧着脸倒在床上,笑得止不住。
乐了半天,他又起身,趴到窗边望向那处象园。
海风掠过发梢,他的眼神逐渐暗下。
但愿……罗昌裕那边,动作不要太慢。
第二天一早。
象园负责人提着一大桶新鲜蔬果,走进象舍。竹门轻轻掩上,他警觉地左右张望,确认无人跟随,才长长呼了口气。
舍内昏暗潮湿,一头白象蜷卧在角落,眼皮半阖,气息若有若无。
负责人一眼望去,心口骤然一紧。
真是要命!
昨天还有力气时不时叫一声,今早上连声音都没了。
他慌忙将蔬果推到白象跟前,低声哀求:“祖宗,吃点吧,我求你了,哪怕咬一口也行。”
苍蝇在象身周围盘旋,嗡嗡声钻进耳膜,吵得人心慌。负责人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脸色越来越白。
“怎么回事儿啊……”负责人拿起一串香蕉,大着胆子挪到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的白象身边,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白象庞大的身躯在他瞳孔里倒映成一座一动不动的小山。
负责人屏住呼吸,直直盯着它。下一秒,他猛然瞳孔放大。
“不、不好了!”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出象舍,直奔杨成安的小竹楼。
神象出事了!
****
一队黑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小竹楼前。十余个黑衣保镖鱼贯而下,一言不发地冲到小竹楼前,不过短短十几秒,就将门口守卫尽数制服。
车队末尾,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稳。车门一开,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跨下车来。
——白象港地方官,吴梭温。
吴梭温顶着一只醒目的酒糟红鼻头,满脸怒容地盯着小竹楼:“狗日的缩头乌龟杨成安,瞒着我把拉嘉救走,天天躲里面不敢见我,看你今天还怎么推脱!都跟我进去!”
他带着十多个保镖一路闯,见着人就堵嘴,愣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小竹楼门口。
正要开口喊人,忽然听见楼内隐隐约约传出的谈话声。
吴梭温猛然顿住脚步,回手一拦,按下了身后保镖们的动作。
“……你再说一遍!?神象绝食大半个月了?!”杨成安猛地摔碎了手边的茶杯,厉声逼问象园负责人,“我他妈好不容易才把佛塔上的宝石摆平,这眼看巡礼就要恢复,你倒好,现在来跟我说神象绝食?!”
负责人在碎瓷片间战战兢兢,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事情发生了这么久,非要等神象快饿死了、瞒不住了,才来找我坦白是吧?你们就是这么做事儿的!?饲养员呢?他人呢?”
负责人小心翼翼道:“半个月前就、就休假回家了,还没、没回来。”
“谁允许他休假的?这种关键时候,谁准他回家了!?”杨成安砰砰拍桌,青筋暴起,“神象是不是只要饲养员喂?是的话赶紧把人叫回来!”
负责人皱眉:“可是……以往饲养员也偶尔会休息一段时间,那会儿没见着神象绝食啊?”
“别管它因为什么绝食了,不重要!”杨成安抬头盯住负责人,一字一顿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巡礼开始前,这件事必须解决!”
负责人面露难色:“我这……”
“不就是一头白象吗?”吴梭温冷笑一声,推门而入,“这事儿我有办法!”
突兀的声音吓得杨成安当场拔枪,连连后退:“吴……梭温长官?!”
“收起你那玩意儿。”吴梭温绕过碎瓷片,径直在茶桌旁坐下,扭头看向杨成安笑了笑,“我们坐下聊聊,做个交易如何?”
杨成安目光掠过门口黑压压的保镖,只得示意负责人退下,竹楼内只剩下他和吴梭温两人。
杨成安换上笑容,坐到吴梭温对面:“梭温长官突然到访,真是让我措手不及啊。”
吴梭温十指交扣,置于膝上:“千万别这么说,我儿子貌昂妙突然死在你们赌场,那才是让我措手不及。”
这事确实是杨成安理亏,他不敢轻易接话。
吴梭温讥笑两声:“我知道,现在巡礼是岛上最重要的事。这种关键时刻,驮佛牙的神象突然绝食,这事儿认真说起来,甚至比佛塔宝石失窃更加严重。这件事我可以帮你瞒着,也能帮你出个主意替你解决,让你的巡礼照常举行,但我有一个条件。”
杨成安深吸一口气,捏着眉心说:“你的条件,无非就是要我交出拉嘉。”
“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吴梭温说,“你大可认真想想,对天堂岛而言,到底是巡礼重要,还是拉嘉重要。”
杨成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神象绝食这事,你有什么解决办法?”
吴梭温笑了:“说起来其实很简单,换一头白象就行。”
杨成安一愣。
吴梭温继续道:“反正岛上人只在十年前见过你这白象,现在你悄无声息地换一头别的,除非是天天喂养它的人,不然没人会发现它们有什么不同。”
杨成安心头一亮,露出喜色:“对……对,梭温长官提醒我了。”
大象不会说话,他就是换一百头象也不会有谁知道。
吴梭温低头摩挲茶杯,指尖轻轻叩在杯身上:“神象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了,那么拉嘉……”
杨成安忙堆出一脸恭敬:“您放心,我这就让人去办。”-
共南港,寰海商会。
“罗主席,你还真猜对了。”唐金生面色铁青地说,“杨成安竟真敢狸猫换太子,把神象掉了包。”
说到这,他猛地一拍桌案,茶盏震得直响:“那天你提醒我后,我就派人暗中盯着他,没想到他真的会……他怎么敢!”
“唐老板别急。”罗昌裕慢条斯理地伸手,拍了拍唐金生的肩膀,“杨成安与吴梭温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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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仔细想来,未尝不是对你有利。”
唐金生眉头一皱:“罗主席这话怎么说?”
罗昌裕淡淡一笑:“过去十年,吴梭温仗着地方官的身份,不是一直对你在天堂岛的生意层层盘剥?十个点的抽成,不交不批文,你想开设什么娱乐场所,没有他的签字就寸步难行。”
唐金生双拳缓缓攥紧,青筋凸起。
罗昌裕提到的这事,他心里何尝不发堵,一忍就是十年。尤其这两年,吴梭温的儿子沉迷赌博,把家底败得一干二净,吴梭温手头越来越紧,对天堂岛的抽成更是变本加厉,张口就是再要十个点,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狠狠砸了一下桌子,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罗昌裕眸色微冷,语气却仍旧平缓:“唐老板,你就没想过,这是个天赐的机会?天堂岛因信仰而立,也能因信仰而崩塌。就算吴梭温再有天大的权势,他也绝不敢与信众为敌。你想啊,要是神象绝食被掉包的消息传出去,他还能全身而退?”
唐金生猛然抬头,眼神里透出几分犹豫:“可要是让杨成安知道我背后插刀,他必然怀恨在心。将来难免是个定时炸弹,这样一来,恐怕更会对我不利。”
罗昌裕笑道:“这不是正好有一把现成的刀吗?”
唐金生怔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您指的难道是……格钦邦首领,诺辛?”
白象港码头。
一朵朵黄色太阳伞花错落有致地挨着海边绽放,奚也靠坐在伞下,手中摇晃着路边买的榨汁饮料,饶有兴致地观看唐贯因在岸边打水漂。
唐贯因一大早便跑来找他,听阿坤说他们要在天堂岛住上一阵,嚷嚷着要带老师好好玩玩。
奚也欣然应允,主动提议要去码头看看,桑适南不放心他一个人,跟他一路出来,只留沉弄青在岛上应付随时可能找来的杨成安。
“这儿以前只是个小渔村,渔民大多住船上。”唐贯因薅了一把野花跑回来,蹲到奚也面前,笑嘻嘻地递过去,“不过我没见过。阿坤应该还记得吧?”
奚也接过那把野花,随手插进喝空的塑料杯里。
岸边,阿坤正弯腰挑拣石子,垒到唐贯因脚边。
他笑着接话:“是,以前哪有现在这么气派?海水都是黑的,岸边漂满垃圾,尿啊屎啊,都往海里倒。我就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
桑适南提着一包小吃回来,正好听见这句话,随意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唐贯因愣了愣,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阿坤:“这个能说吗?”
“都可以。”阿坤笑笑,“我其实是阿因的保镖,去江州就是为了保护他。这在岛上不是什么秘密,但因为在江州要低调,对外就只说我俩是朋友。”
“别听他瞎讲。”唐贯因一脚踹过去,笑骂,“本来就是朋友,只有我哥才把他当保镖看。”
奚也取出望远镜举到眼前,眯眼朝远海望去。
“奚老师看什么呢?”唐贯因好奇凑过来。
“在看货船。”奚也说,“你们这儿的货船吃水真重。”
“货船有啥好看?我来看看。”唐贯因接过望远镜,“奚老师说的哪艘啊?”
他漫无目的乱转镜头,正对上码头边最大的一艘船只。船上不知载着什么货箱,乌漆嘛黑,巨大一个,看着死沉死沉的,打眼一瞧就知道是奚也说的那艘。
几个船员各守一角,神情紧绷,像在守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唐贯因看得索然无味,正要挪开镜头——“砰!砰!砰!砰!”
接连四声枪响从码头上响起,震得唐贯因耳膜发麻。
望远镜里,四名船员胸前轰然炸开血雾,身子一软,接连倒栽进海,溅起巨大的白浪!
唐贯因手一抖,望远镜险些掉落,整个人僵在原地。四条活生生的命,就这么突兀地死在他面前。他脸色唰地苍白,下意识死死捂紧胸口,呼吸急促起来。
“趴下!”
桑适南反应极快,猛地将阿坤往唐贯因方向推了一把,然后抱住奚也将他按倒在地。
码头已陷入一片混乱。人声四起,尖叫着四散奔逃。
一个刀疤脸男人持枪立在岸边,虎背熊腰,眼神如狼,枪口还冒着热烟。他的手下早已冲上来,荷枪实弹,顷刻间将那艘装着大象的货船团团围住。
诺辛一双眼死死盯住那艘船,火光几乎要从眼眶里喷出来。他猛地抬手一挥,当着码头上所有人的面高声喝道:“你们天堂岛就是这么糊弄信众的吗?神象快被饿死了,就偷摸换头新的来顶替?”
他猛然转身,指着码头上的人群冷笑:“岛上的人都听清楚了!你们神象已经被人换了,就是你们的地方官吴梭温,这个狗娘养的畜生想的馊主意!”——
作者有话说:感谢支持正版!鞠躬~
第34章 饲养员
天还未亮,佛塔孤伫在夜色中,庞大轮廓若隐若现,像一头伏在黑暗里的巨兽。
象园寂静冷清,杨成安独自立在空地,目光紧盯着地上那头奄奄一息的白象。
外头的人已经吵闹了一整天,逼着要吴梭温下台。码头上那艘押运“新象”的货船,是吴梭温的人负责看守,被诺辛拦截后,矛头自然全指向他。
幸亏是吴梭温。
杨成安心里清楚,这股怒火暂时没有烧到自己身上。
但事态拖久了,难保外头那些信众不会找他算账。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外头的抗议声又响了。
“吴梭温下台!”
“给我们看神象!”
“吴梭温下台!”
“我们要见神象!”
……
这一次,底下的人没能拦住,浩浩荡荡的人群已向象园闯来。
杨成安叹息一声,提起喇叭走上台阶,正面迎向汹涌而来的浪潮:“各位,各位请止步,不知大家愿不愿意先听我说两句?”
人群在台阶下停下,抗议的动静渐渐弱了。
“多谢大家。”杨成安声音放缓,尽量保持镇定,“我明白,你们这样做不是因为我,你们看的是我身后这头神象的面子。十年来,它就像我的孩子,看它变成现在这模样,我比任何人都更心痛。偷换神象的事,我杨成安绝不可能做。我在此承诺,会尽全力照顾好它,并请慈音大师为它做法事。各位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抗议群众里不少人已经冷静下来,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
杨成安和吴梭温不同,吴梭温仗着地方官的身份,白捡了白象港十年飞速发展的大便宜,对天堂岛的建设没有半点儿贡献。杨成安却不同,他是这里的功臣,岛内岛外的信众都愿意给他几分薄面。
杨成安的话起了作用。
抗议声逐渐平息,人群缓缓散去。
杨成安丢下喇叭,转身时忽然双腿发软,踉跄两下,跌坐在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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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番话全是权宜之计,他自己心里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要如何照料神象,说实话,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要是神象真的撑不过去,饿死在眼前,他能拿什么交代?
他试着从地上撑起身子,眼前忽然多了一双脚。
顺着那双脚抬头,他看见一个清瘦的青年,背着光静静立在自己面前。
青年肤色过于苍白,瞳色极浅,垂眸俯视时,那双眼睛仿佛失了焦点,空洞得不像是活人。若不是看到他胸口还在起伏,杨成安几乎要怀疑,站在面前的是一具尸体。
“是你!?你不是沉弄青的翻译!”杨成安瞳孔骤缩,心口猛地一震。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看到这人时,觉得他眼熟了,“你是三年前那个——”奚也竖起食指,轻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是聪明人,不该说出口的,不要说。”
太阳在他背后缓缓升起,光芒直刺得杨成安眼睛发痛。奚也轻轻抬手,拢在杨成安脸侧替他挡住阳光。
杨成安终于看清了奚也的脸,接着就听见他轻声开口:“想过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杨成安皱眉,语气里带着不安。
奚也弯唇一笑:“为什么你和吴梭温的交易,会被诺辛知道,你想过吗?”
杨成安心口一颤。
奚也俯身,手掌压在他肩上,声音低得几乎贴在耳畔,缓缓吐出三个字:“唐、金、生。”
“不可能!”杨成安猛然甩开他的手,脸色惨白,“老唐跟我一直是……是……”
是盟友,是十年的同路人,是……
是啊。
为什么他和吴梭温私下的谋划,偏偏会被诺辛知道?
除了唐金生,还有谁能知道得这样清楚?除了他,还有谁是自己毫无防备的?
奚也笑意更深:“想明白了吗?唐金生已经决定要放弃天堂岛,对他来说,巡礼能否正常进行,根本不重要。你被唐金生骗了,在他眼中,你不过就是一颗弃子。”
杨成安嘴唇抖动,浑身力气像被抽干般,重重跌坐在地。
“我可以帮你。”奚也又说。
杨成安抬头盯住他,挤出冷笑来:“帮我?你会有这份好心?”
奚也的目光慢慢收拢,眼底一点光亮骤然凝聚。杨成安盯着他的眼睛,脑子里隐隐有些发疼,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杨成安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人的目光是不该有焦距的。
一旦他凝神看着什么时,就像嗅到血腥的猛兽,死死盯住猎物。
杨成安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我对付唐金生,还需要理由?”奚也开口。
他的嗓音有些哑,低低的,声线其实很好听,可在此刻,杨成安只觉得像有毒蛇正沿着喉咙缓缓缠上来。
杨成安艰难咽下唾沫,他知道奚也在说什么。
“你是想……报三年前的仇?”
奚也眼底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我从坤貌集团的二把手,沦落到如今这副模样,全拜唐金生所赐。现在轮到你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如果不想重蹈我的覆辙,接下来就听我的,我有办法保下你的天堂岛,也能保你巡礼正常进行。”
杨成安怔怔望着他,试探开口:“那……神象绝食,你也有办法?”
奚也敛眸盯住他:“你猜?”
桑适南晨跑归来,汗气尚未散尽,回到别墅大门时,正撞见同样一身运动装的沉弄青。
“怎么样了?”桑适南揽过沉弄青,压低声问,“你跑完另外半个天堂岛,找到阿坤说的那个佛寺学校没?”
沉弄青摇头,眉眼间带着一丝思索:“可能不对外开放。要么就是藏在天堂岛最深处……”
两人对视一瞬,心思同时落到一个地方:“小竹楼!”
杨成安的小竹楼后面,有一大片果林,果林后面不知有什么。想穿过去,必先经过小竹楼。
桑适南打开门先一步进屋,对身后的沉弄青吩咐:“你继续跟杨成安打好关系,想从他嘴里探出佛寺学校,得先让他放下戒心。”
沉弄青没吭气。
桑适南脚步一顿,倒退一步凑近他:“弟啊?”
“……沉老师?”
“我亲大爷?”
“嗯。”沉弄青终于应了一声,“知道了。”
桑适南气笑了:“我操,有你这样的吗。”
沉弄青伸出一根指头,戳着桑适南胸口把他推开:“职级比我还低的人,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桑适南不怀好意地一笑:“那又如何?来了这儿,你不还得叫我一声表哥。”
话音未落,沉弄青忽然顿住脚步。
他偏头,视线落在楼梯口的地毯上,眉心骤然收紧。
桑适南立刻捕捉到异常,神情一沉。
“地毯上绒毛的压倒纹路,跟我们出门时不一样了。”沉弄青低声说,“有人进出过别墅。”
桑适南眼神一凛,猛地登上阁楼:“奚也!”
屋内空调没开,热浪扑面而出。
靠窗的床上,伏着一个人影。门声惊扰了他,他微微动了动手臂。
奚也陷在柔软的床褥里,胳膊裸露在外,肤色比被子更白,却又带着一层温软的暄气。
桑适南目光在地上拖鞋的位置一顿,随即“啪”地关上门,将沉弄青隔在门外。
这声动静过后,床上的人这才醒转。
奚也睁开眼,嗓音被睡意压得低哑:“……哥哥?”
桑适南走过去,在他行李箱里翻衣服,随口问:“早上出去过?”
奚也裹着被子坐起来,揉着眼睛点了点头:“嗯,饿醒了,去岛上餐厅随便吃点。”
“怎么不叫酒店送。”桑适南掏出一件上衣扔给他。
“你俩都不在,我帮你们打掩护还不好?”奚也将头探进上衣,忽然在桑适南靠近时起身扑过去,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手臂环着脖子,“桌上还有两份打包饭,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奚也扑得太突然,桑适南一时没防备,下意识收紧手臂,一只手托着他腰,一只手撑在他大腿下往上带。
直到动作做完,他才察觉不对劲。
掌心下的触感温凉细腻,带着软绵的弹性。他的指尖因为使了劲,微微陷入了奚也的肤肉里。
他轻拍了拍奚也的背:“下来。”
奚也却趴在他颈侧摇头。
“屋里没开空调,你这么抱着,我身上全是汗。”桑适南有些无奈。
奚也反而收紧了腿,整个人贴得更紧。
桑适南抹了把自己的下巴,又背过手去蹭了一下奚也的脸:“你看,都是汗……”
奚也这回没动静了。
“奚也?”他心口一紧,连叫了两声。
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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