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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come bck!欢迎回归!”
这只虫族的原型有着平整的甲壳,第四节身体上长着萎缩的翅膀,尾端生长着像恶魔犄角的尾夹。这是圣赫勒拿蠼螋,曾经是革翅目中最大的种类。
由于栖息地被作为采石场过度开垦,以及入侵物种老鼠的到来,它于1965年功能性灭绝,再无人采集到。直到2014年,这个孤岛物种才作为同类之中的最大体型记录保持者,以及当地引以为豪并且印上邮票的“明星昆虫”,为自己在红色名录里换来一条灭绝记录。
而大部分昆虫,总是在少部分人的渴盼“也许它们还在哪个地方躲着呢”中,成为红色名录中的悬案。
无脊椎动物的落幕,比起脊椎动物,总是要寂然无声的多。或许是因为,它们只是外形可怕的昆虫而已。
第44章 艺术就是爆炸
我的惊涛骇浪, 和虫族无关。爱落地,也没有寒暄。开门见山对那只圣赫勒拿蠼螋说, 按照[…]的指令,需要它提供帮助。
“多少?”圣赫勒拿蠼螋经验很老道。
“8架轻型战斗机、5架运输机、8辆运输车。产地坐标134340511。”
听见爱报的数据,圣赫勒拿蠼螋没有过多疑问,立刻行动起来。同样,这个星球也没多少青壮年,估计全被[…]强制应征到机械星了。现在帮忙把能源晶石搬上去,几乎都是刚出生不久的幼虫。
爱它们生造了一个洞窟,把用于运输的机械全部藏在其中。这生造的嶙峋峭壁, 对幼虫来说有些艰难。
爱看它们磕磕盼盼的样子, 随机使周围一根水晶簇倒下,形成一座光滑的步梯。这让幼虫和帮忙搬运的虫族都更方便爬进爬出。
“这是?”蠼螋几乎没看见爱动作。
“啊,我的能力,造成麻烦了吗?”爱反问。
“没有,这里到处都是,请便。您的能力真是方便。”蠼螋如此解释。
爱盯着蠼螋看了一会儿,又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幼虫, 若有所思收回视线。
和爱当初吸收的那种“煤球”不一样,这种能源晶石像是水晶,闪烁着黄绿色的光芒。爱敲击了两下, 听声音也比“煤球”的结构更脆弱, 更容易提取。
就在我想[…]面子还是大, 能源直接搬走不给钱,年老的圣赫勒拿蠼螋拦住了爱。原来,虽然按照命令,蠼螋们确实应该无条件提供帮助, 但现在发生了意外。
“我们生活的地洞,因为长期开采,出现了塌陷的征兆。”所以希望得到爱的帮助。
说真的,这个描述,听得我非常咯噔。虫族的的圣赫勒拿蠼螋,总不会重复地球上同类的命运吧。记忆中的爱不知道一个人类的担忧,在询问详情后,评估现在的情形,同意了。
对爱这种有土系能力的虫来说,能量充足时改变土壤结构对它来说小事一桩。不过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只要开采还会继续,这里的地质结构会再一次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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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还补偿了很多石头,真石头。圣赫勒拿蠼螋并不需要这些能源矿石,它们只需要足够的石头,在石头间隙里居住、产卵。现在爱拿走了多少矿石,就要还它们多少石头。
“这样可以了吗?”爱看石头差不多了,询问蠼螋。
面对族群存活的希望,蠼螋语气都和蔼了不少,和刚刚判若两虫。[…]真是作恶多端,部分虫族都被它祸害的有灭绝倾向了。
爱头上的触角忽然立起来,拉着黑丝绒往后退,迅速带着大部队撤出地洞外。在隐隐约约看见洞口光亮时,爱故意做出一只土虫,让它先“探”出了头。
一束激光适时射中了它,化为地面一个冒着烟的坑洞。
爱立刻回头,震怒道:“你背叛了!”
居然有虫能顶着[…]的压迫投敌!爱想不懂,这对蠼螋来说,有什么好处?
蠼螋很淡然,这座星球因为得天独厚的资源,一直以来是机械星,甚至其他需要能源的星球的稳定供应商。蠼螋给它们能源晶石,那些交易者再返还蠼螋所需要的物资。
从蠼螋的解释里,爱明白了。蠼螋在公平的交易里取得了更多利益。而听从[…]的话,一丝一毫也拿不到,还要折损自己人进去,面临种族灭亡的风险。所以蠼螋毫不犹豫出卖了爱。
蠼螋的想法也是合情理的,肉眼可见,[…]打算又上演一次灭绝惨案。可惜,蠼螋不知道,机械生命极可能变成专属虫族蠼螋的“大鼠”,再次上演物种入侵。
蠼螋太想当然了。这样和平的交易环境,肯定有仰仗虫族的对外风评。而机械星已经敢为了石油,对沙漠星下手;若是虫族败了,晶石星必然会被机械生命踏平。
内忧外患,爱没有心思蠼螋辩经,立刻在地洞中释放大量雾气。黑丝绒的反应更快,等爱回头,老蠼螋已经没有了生息。
“我们往里面走。”机械生命肯定不会只排几架战斗机就完事。
这时候,肯定有不解风情的家伙,特别指卷心菜:“我就说了把它们空间站炸了……”
话还没说完,被爱一拳打晕过去,拿给一个本身擅长在土壤里打洞的甲虫背着。爱叮嘱甲虫,让它想办法带着卷心菜从星球背面离开,不用等爱它们。
爱顿了顿,又考虑到卷心菜到底是个高级雌虫,叫另外几只来自不同星球互不认识的甲虫一起护送。
甲虫因为种族天赋,钻洞的速度比可控制泥土的爱还快。几个眨眼,它们就带着卷心菜消失在黑暗的地洞深处。
没了拖油瓶,爱和剩下的虫族开始抵御外面的敌人。之前送给蠼螋的石头全数备用来封闭洞口,并加固地洞。在做完这一切后,爱和剩余的虫也开始打洞离开。
“还好之前为了防止意外,没有把那些铁块直接停放在空地上。”
爱通过土壤感应,那些装载着能源晶石的运输工具依然安全地藏在某处地下空洞中。这让爱送了一口气,指挥其余虫族离它远一些。
“你带着我。”特指黑丝绒。
黑丝绒没有疑问,慢一些背起爱。与此同时,整个地洞开始动摇起来。爱现在正在全身心干一件事情:重组那些能源晶石。
感受到越来越磅礴的能量紧跟在它们身后,爱来不及说话,只能分心拽一下黑丝绒右边的触角。黑丝绒立刻明白爱的意思,引导着其余开拓地道的虫族往晶石星最高的晶簇方向冲去。
越靠近地标,其上传来的轰炸越是明显。蠼螋不仅仅是透露了爱它们的行踪,恐怕还将什么东西放在了爱身上,使空母一直追着爱的热源一路炸了过来。
不过,再多的谋划,也马上要终止了。
爱终于可以出声了:“开路!”
强烈的光线骤然照入地下。那既是虫族合力造出的地洞,也是天上机械生命聚合一击所发出的光亮。
在爱出声时,黑丝绒下意识趴下。爱知道它们身后跟着一个威力巨大的家伙,快速变成虫形,抱着黑丝绒往一边滚去。它们几乎是和那团恐怖的能量擦边而过。
由大量能源晶石聚变而成的能量球迎上毁灭的光线,轻而易举将它吞噬,无畏冲向黑沉的天空。在那里,有着机械生命的8艘空天母舰。
现在撤离来不及了,所有空母张开能量防护罩,聚在一起试图抵御爱创造出来的大能量团。
可惜,螳臂当车。
能量球在接触到空母的能量罩时,似乎整个宇宙暂停了一瞬。这只是瞬间,所有空母只能留下一个从中间直接爆炸的印象。
先是视觉,爆炸将整个宇宙闪烁的亮如白昼,不得不闭上眼睛;听觉姗姗来迟,耳膜几欲碎裂;最后才是触觉,就算躲在地下,也会被烈风卷起地皮,一同卷走。
黑丝绒挡住爱面前的断裂晶簇,爱不顾自己的伤势,试图控制失控的能量余波。如果放任不管,连带着晶石星都会直接被其在宇宙中抹去。
两只虫的虫形都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因为躲闪不及时,仅仅和恐怖的能量波擦边,瞬间蒸发在空气中。尽管现在仰仗虫族得天独厚的生存力,疯狂捕捉着空气中的能量残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补,也足够夜止小儿啼。
爱还完好的那一半也不好,复眼下不断流着粘稠的浓液,这只复眼应该已经失明了。而与此同时身体另一半还没有完全成型。几乎瞎子的状态让爱只能通过能量波动,找到可以利用的物质,重新封锁能量。
于是不止晶簇,一些奇怪的石头也飞上了天。爱盲抓,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它们有着可以克制能量爆发的功能。
这些物质在半空中同样解体变为液态,又快速凝固、延展成一堵奇异的围墙,生生把部分能量冲击波挡了回去。
能量还在向四周发散,但爱的“墙”也在以更快的速度扩散,甚至隐隐有重新将能量波包裹的趋势。这样大力的输出,使得爱还未成形的一般身体又有“融化”趋势,完好那一半也开始不受控制流出粘稠汁液。
这是虫子的“大出血”。黑丝绒爬起来,抵住爱的后腰,支撑它不要倒下去,同时将自己的能量传递给爱,遏制住爱情况的恶化。
爱真在拼命了,连它的外骨骼都像玻璃一样出现裂横。换来的则是,连附近的陨石带也不受控被牵引,一起组成足以抵御整个能量波的铜墙铁壁。
被反弹的能量波朝着反方向呼啸而去,连宇宙都因为它沿途所毁灭的星球,短暂出现一道白线。而所产生的星球爆炸如波浪般朝晶石星涌来,一阵一阵击打爱所创造的围城。
随着最后一批次能量余波到达,完成使命的围城同它一同消失在最后的反应中。爱瞬间脱力,控制不住仰面朝下,和晶石星坚硬的土地发出“嘭”一声碰撞。
等爱挣扎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省电”的人形不说,还泡在发着硫磺味的温泉里。爱下意识想行动,身体却不受控制向下滑,好在被身边的黑丝绒扶住。
“你身体刚刚终于在这里修补好了,先别动。”黑丝绒担忧地说。
爱抱住黑丝绒的手臂询问其他虫怎么样,那些要运输的能源晶石还在吗?黑丝绒安抚住爱,一一回答它:
剩余45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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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全部都在这里,没有减员;运输的机械中,有一架运输机被能量波冲击毁坏,其他都还在。
爱听见任务也算完成,终于放心靠在黑丝绒肩头,闭上眼睛。这次不是昏迷,是真放心睡觉了。
我倒看清了,这啊一个富含矿物质,以至于呈现迷幻色彩,充满虫族所需能量的温泉。值得一提的是,除了爱,其他恹恹泡在里面的全是雄虫。
哇,这不好吧,你们——算了跟虫族讲什么社交距离。何况,这一池子的伤病员,每一个都要死不活,也生不起什么遐想。
爱骂我,说我在造它黄谣。这大蛾子背着我偷偷上人类互联网冲了多少浪,它的能力上网是不是很方便。虽然一只蛾子主动“上网”,放在昆虫界也是地狱笑话。
“道歉。”
“对不起,我过界了。”
爱的态度很坚决,我立刻想起它能力可不止方便上网,赶紧认错。
爱的愤怒,让画面中岁月静好的休养,都有一幅山雨欲来的模样。我连连道歉,一边试图转移话题。可惜,画面越来越虚幻,而爱的复眼越发清晰。
最后,我在黑暗中和大孔雀蛾的复眼对视。我看着爱微微张开的口器,夹紧了腿以免丢人。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忽然,我新生一计:“你真的脸着地的?”刚说完,我都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还嫌爱不打算吃你是吧?
“黑丝绒说的,它没力气捞住我。何况现在不重要。”爱甚至出现了磨牙的声音,“你就庆幸我和部分人类达成共识了吧。”
爱的潜台词是,否则它一定会杀死,或者吃了我。
眼前的景象变成了我的卧室,我是醒了?随后,我听见头皮发麻的“哒哒”声,这是北美大蠊夜晚跑酷的声音。
由于热胀冷缩,我衣柜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明显异常的夜晚里像是不妙的信号。似乎为了验证我的想法,衣柜的间隙里钻出一只又一只夜蛾。
我疯狂挥动双手,试图坐起来,但无果。我被看不见的重物所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这时,我发现我的手上爬了一只隐翅虫,而更多的隐翅虫还在蜂拥而至。
腿也痛痒无比,也许是被白纹伊蚊吸食了血液;视野里越来越多苍蝇,让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也散发出垃圾场的恶臭;还有墙壁里,传来白蚁啃食支撑的声音……
我终于撑不下去了。我意识到这是爱的能力,不仅仅只是“放电影”。就像它当初教训卷心菜,是否从逼真的幻境中“苏醒”,全凭它决定。
我痛苦大喊:“小白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为我一直以来对你轻慢的行为道歉!我再也不会不尊重你的意愿!”
万籁俱寂。
我惊恐地睁开眼。
原来,我从未醒来——
作者有话说:准备换新段子了[撒花]存个档
很久很久以后,爱终于开始跟着切叶蜂做被子。
“首先我们这样,然后这样这样,被子就做好啦!”基因是这样说的。
第一天,找材料。运气很好,找到了泛着珠光色泽的蔷薇叶。作为飞蛾控制不好力度,切多了。
第二天,“供货商”不靠谱,鼠了。爱偷偷珍藏好唯一的宝贝料子,准备给黑丝绒一个惊喜。
第三天,找到了三角梅。粉紫渐变的小被子,一定很好看。
第四天,咦,三角梅呢。
第五天,用钓鱼钓上来的奇怪皮革和水草将就吧。晒晒还能用。
第七天,半个月后……有点丑,但是黑丝绒那边也不算美观。毕竟都不是切叶蜂。爱终于在巢穴里和黑丝绒一起盖上了“拼布被子”,盖了两床。
课程评价:一点用没有,我和我爱人两床都只能将就盖。
第45章 无法触碰的拥抱
我尿床了。
但我顾不得自己的狼狈, 跌跌撞撞开了灯,冲进了客厅。是的, 我想起来了,我客厅里根本没有生态缸……吗?
我的左右脑像是就此分手。我的客厅时而变得杂乱无章,书页随意出现在房间各处,零星几个标本早被淹没其中;时而它们又井井有序,除了沙发上扔着我昨天盖的毯子。而生态缸里的蝴蝶们拖着大翅膀自顾自玩耍。
哪一个才是真实?哪一个才是虚假?
卷心菜靠着不同的触感,分清了虚幻与现实。然而我面对的情况不同,我所接触的一切都真实无比。
就在我怀疑,连我自己“从梦中苏醒”这个行为, 都是第三层梦境, 爱主动露出了破绽。不如说,我可怜的双带凤蝶,凭空落在地上,没了声息。
“你还不如它们,想太多对你没好处。”爱不屑一顾。
昆虫的大脑向来被人认为简单,无神经说甚至得到了大部分学者支持。但诸多“巧合”似乎证明,它们是有“情感”这种高级思维的。比如, 苍蝇、蟑螂等对试图拍死它们的人进行报复;又比如红蚁千里迢迢寻找捣毁它们巢穴的人。
还有面前的例子。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被小小的双带凤蝶保护。
“别看了,还活着, 晕了而已。”对付连人都可以按死的蝴蝶, 哪需要爱亲自动手。
爱看着我疑似又要吓尿, 甚至贴心远离了几步。然而现在我不需要它不合时宜的贴心,万一是“最后的晚餐”呢?
“我说过,你很有趣。行动也好,说话也罢。只不过, 你也确实很没分寸,有些玩笑是不该开的。”
“让我想想,你会给你的上司开这种玩笑吗?”
爱还是处……刚升起这个危险的念头,我赶紧打住。现在不是研究员和研究对象,而是猎人和猎物。
四只血红的眼睛,从黑暗里浮现。凤蝶消失了,地板消失了、整个客厅都消失了。只有我汗流浃背,面对气疯了的虫族。我还不敢说些俏皮话来缓解氛围。
“你要是想揍就揍吧。”我破罐子破摔,记得它们虫族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打过了也就没有仇怨了。
不知道精神上被虫子暴揍,会不会一觉睡到我结束居家隔离。
“你太脆,会脑死亡。”爱说话实说,听起来很是嘲讽。我注意到,它口气平和了很多,有缓和余地。
黑暗中忽然传来刺耳的声音,我和爱同步像某个方向看出。我无法形容那个尖锐到几乎把我精神震碎的,类似防空警报的声音。
盯着我的红眼睛消失在我面前,但警报声依然存在。我又出现了幻觉,是爱又留下了幻境?
我看见一只和地球大孔雀蛾差不多大小的蛾,趴在比它大数千万倍的机器上折腾。这台机器似乎坏掉了,哪怕是我这种门外汉,也可以辨认它表面就有三处报错。
蛾子被它弄得很烦,咬断连接报警器的线路都没用。那些红光还是像疯了一样不停闪烁。最终,蛾子忍无可忍,咬断了电源线。
世界安静了,我从幻境里真正出来了。
我腿一软,又及时撑住。不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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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压死这一地晕在我周围的“救命恩蝶”。我紧急检查最近的一只,确认爱没有说谎,真的只是被迫陷入了睡眠。
也不知道小小的地球昆虫,面对虫族这样的庞然大物,有没有用只有它们虫子自己知道的交流方式,对着爱放狠话。
“有啊,骂的很难听,你平常是不是经常在它们面前骂脏话。”爱冷不丁利用幻觉出现,让我的心理创伤性后遗症差点发作。
后遗症,指那么大年纪了,还尿床。
“你说话真的很有趣。啊,刚才只是警告。”
我说刚才的样子不像是警告。爱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这时又恢复了以前乐呵呵好说话的样子。但我也记住了它真正展现虫性的那一面。
“我要是真想吃你,有必要不杀你的小可爱们吗?”毕竟蚊子腿,啊我是说蝴蝶腿,再少也是肉。
我实话实说,我以为我难逃一劫。爱放过凤蝶,不过是看在,它们与黑炭、黑丝绒勉强也算同族。爱笑起来,变用我之前的话:
没内骨骼的昆虫怎么可能和虫族是同族。
没说神经方面的事情。这群小傻瓜蝶,果然有零散无法识别的神经。
“刚刚的幻觉,你和不可说?”气氛缓和了,我长话短说。爱点头,它确实是去和[…]大战了。
它下一句话把我惊得去拿通讯设备:“它想发出战令,被‘我’阻止了。不过也彻底惊扰了它。”
“你……你……”另一种不同形式的惊慌,一种与悲剧擦肩而过的劫后余生。
我彻底脱力,瘫倒在沙发上。我还能说什么,爱真淡定,说这种事跟说出去玩一圈没区别?还是说爱进化到这个可怕强度了,[…]也说堵嘴就堵嘴?
“没有,用我的能力留了一个备份在那里。同时借助它的授权,把能力权限开到最高。现在就不好说了。”
爱的幻境,确实是保护,但也是传递消息,介于无法透露[…]的任何消息。也就只有在它比较繁忙时,才有可能钻空子。
蛾显然是爱,[…]是机器吗?可我觉得它控制虫族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多处报错的机器。
我渴望爱给我答复。爱点头又摇头,对我提出的另一种机械生命的猜想,则是直接否定。
“那它是什么?”我想不到了。那个机器的意象肯定是爱精心挑选的,我却无法看破。
“我已经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连黑丝绒都没告诉。”爱气呼呼,“你可以找一个外置大脑。”
这是在说我笨了。请外援的事情先不急,我看着虫形的爱,忽然一个有些冒昧,但不像刚刚那么严重的想法冒了出来。
职业病犯了,看见虫,尤其特别的虫,就想去研究它。确认爱脾气真的过了,我再给它打“预防针”。我告诉爱,接下来的事情,可能冒犯到你,你别生气。
爱说“好”。我告诉爱,我刚刚虽然吓个半死,但终于觉得爱人类形态是男性很合理了。爱吐槽我,要不要先组织语言。
自然界中,因为基因和性激素的释放,雄性,不管人类还是昆虫,都倾向于不可控的冲动。所以为了降低风险,无法控制的雄性往往不被需要服从命令的事情选择,比如战马。
虫族在这件事情上是反着的,全是公的。它们也确实因为杀红了眼不听指挥,贻误战机。所以需要雌虫赐予它们力量的同时,约束它们。
由于爱常常担任“缰绳”的角色,已经给我形成了某种刻板印象。之前虽然爱也表现出不弱的好战、冲动,但很快因为它老是屡屡破防产卵之类的问题而被掩盖,总体是冷静。
终于在刚刚,我见识到了爱不可控制的一面,自然界中最纯粹的野性冲动。对我来说,这是爱罕见虫性和雄性同时爆发。事后回想,害怕却也可惜,不敢仔细观察。
生命得到了保障,前途和习惯又占据了高地。
爱听完评价:“……也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怎么话题如此跳跃。
爱的态度确实在我预想之外。它大体是平静的,又带着一点“这破事也值得哪来说”的无语,以及更莫名其妙的小雀跃。
“关于我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人类会很复杂思考这个问题,而我们一直有答案。”
我告诉爱,说谜语一辈子见不到黑丝绒。爱这次仿佛记得把被动关掉,没有炸毛。它之前给黑色绒发了消息,黑丝绒没回复。
说的时候,爱也没抱怨什么,没有像往常骂黑丝绒。好像回答了我的问题,又好像没回答。
我诡异地懂了它的逻辑:说不说谜语都见不到,那还是继续说吧。
谜语爱消失了,没有幻觉了。我倒在沙发上,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感觉很累。放大的发火虫子吓人吗?吓人;我这段时间休息好了吗?没有。
我很想就闭上眼睛,睡一个真正的回笼觉。但我还有要紧的事情。我思考再三,把蛾、机械和不可说的动静分别发给司令和上将。
找什么外置大脑?领导有领导的看法,牛马有牛马的活法。谁还记得,我是被一单看似正常的“咨询”,给骗来干这一不小心掉脑袋的事情的?
我还不能举报军部诈骗。
今天也在痛骂只给一份工资的军部。骂着骂着,我又睡着了,一夜无梦。
所以我不知道,现在正在发生恐怖的,臭情侣吵架。军部都不知道,现在牢房里,就是一个年老的蛾子空壳,里面的爱已经转移意识去别的地方了。
“怎么?你是觉得自己活太长了?身上的那道疤还没把你劈醒?”
要是博士在这里,绝对会发现,他一直念叨的棒状触角在“小白杏”头上。并且这一只虽然体型很小,却是正值青壮年的标准成虫。
“你不能再犯错了。你现在干的事情,根本不是出于你的意志。”黑丝绒不闪不避,它已经确定,在它面前的不是一个空壳、一个幻觉。
“犯错?你指的是我想法设法捣毁它,你却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吗?”
爱对着黑丝绒吼完,整个地方彻底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墙”好像有生命一般颤动。蝴蝶不是夜行生物,面对可能威胁生命的情况,黑丝绒一点也不慌张。
黑丝绒没有靠近面前的爱,它知道这是爱,但也是幻觉的一部分。只是它们被玩弄了,放在一个频道里。
“你觉得,我有可能短短时间里,从地球跨越5个星系来到这里吗?小白杏,你想想之前镇压那些流浪者,才过去多久。”黑丝绒提醒。
接触那个东西会导致认知混乱。就算提前提防,也会变成另一种认知混乱。黑丝绒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拦住爱。
它也没法拦住。
爱想起来了,真实的它和黑丝绒相隔千里。于是它的形象也模糊起来,画质变差,断断续续发出“哗哗——”的信号声。
爱知道[…]想干什么,[…]注定失算,至少这一次。爱看着面前的黑丝绒,虚幻的影子主动朝黑丝绒扑去。但是这逐渐消失的虚影理所当然无法触碰实体,爱的幻影穿过了黑丝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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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爱成功带走了黑丝绒。幻影完全消失,原地空空荡荡。
黑丝绒来不及睁开眼,立刻凭借信息素的指引,本能对狂风吹来的方向,发射出一道激光。而袭击黑丝绒的虫族连倒下的动作都没有,消失在了黑丝绒面前。
“高级虫?它下血本了。”黑丝绒捂住自己的胳膊。要是它在[…]的虚幻空间里无法唤醒爱,要清醒过来,就是因为被啃食的剧痛。
黑丝绒感觉自己的虫生也是值得夸奖了。[…]一向傲慢,连和它直接对接的雌虫都只能获得它的只言片语,自己还荣获它的特别针对。但黑丝绒也知道,那是因为爱。
黑丝绒被针对,到底因为是爱有一部分被[…]扣留,这部分羁绊被扭曲呈现;还是因为[…]综合评估,觉得黑丝绒妨碍了伟大进程,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道小白菜去哪儿了。我要告诉它,我要去‘终点’,让它安心在地球上等黑炭来接它。”
爱的状态非常糟糕了,它开始以为[…]的命令是自己的意志了,甚至以为那是它主动留下的。
不幸中的万幸。通过刚才无法触碰彼此的拥抱,黑丝绒捕捉到了爱的位置,被[…]扣留并隐藏的那部分。
黑丝绒要立刻去“终点”,那个差点它丧命的地方,把爱重新带回来。
如果黑丝绒失败了,爱回不来了。小白菜没有去过“终点”,无法删除坐标。战争开始时,小白菜大概会作为最近的雌虫被征用,它也会见到黑炭。
更不愉快的会面出现了。但黑丝绒没有选择,去才有可能救回爱。黑丝绒拍打翅膀,往立刻太阳系的方向飞去。
地球上,小白菜感觉黑丝绒的信息素越来越远,目瞪口呆。它对着黑丝绒离去的方向吼:“你是铁虫吗?多久不吃东西了?”
“怎么了?”海伦娜放下手里的书籍。有眼睛的感觉真不错,这几天她一直在做乖孩子,在家陪着小白菜读书。
“没事。你刚刚说什么,我伪装你?”小白菜转头,知道黑丝绒听不到它的怒吼;听见了也会当没听见,黑丝绒和爱一样,有彼此的消息就冲昏头。
“对啊。”海伦娜一合掌,“你想去军部,我想自己安排一次会面。你们虫族不是会拟态吗?你直接拟态成我好了。”
海伦娜看着窗台上透明的蛾,天真笑着。
爱感觉自己好像被丢进冷水里,被无数水藻缠绕。没有溺水概念的虫族,生平第一次体会呛水和窒息,本能挣扎起来,不管不顾往有光源的水面上浮去。
“这是?”在意识消失前,爱看见了一棵奇怪的树,又不像树。它像机械星上最“常见”的蘑菇云,却是静止不动的。
在看清“树”的瞬间,爱停止所有动作,顺从往深水中落去。
“咳咳咳。”
明明这里没有任何水,爱却感觉自己浑身湿漉漉的,甚至控制不住变为人形,试图咳出不存在的水。
“奇怪,我刚刚睡觉了吗?”爱感觉不对。这个时间可不是安心睡觉的时候。不过感应到别的东西,爱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黑丝绒那混蛋跑了?”小白菜能感觉到,爱自然也能感觉到,难听的话马上要脱口而出了。
不过爱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因为它收到了黑丝绒的回复:
“等着我。”
原来黑丝绒回复了,还是秒回复,刚刚怎么没看见呢。爱看着黑丝绒留下的只言片语,感觉到一直以来,被自己忽视的违和——
作者有话说:[撒花]大概还有五六章完结机械生命篇吧
第46章 又到了春虫虫繁衍的季节
我一睁眼, 还以为自己死了。我一动作,身上的双带凤蝶受惊, 纷纷飞到客厅各处。
“我还没死呢!”毕竟蝴蝶爬满身,常常在影视作品里隐晦提醒人物已死亡。
但我很快无法责备这群逆子,因为我闻到了从我身上散发的酸臭。昨天又是大出汗又是成年人不可说的,这恶臭我自己都受不了。
难怪逆子们作为蛱蝶科,高喊着什么“微量元素”、“必要的食物”冲上来扒着不放。我们不能对蛱蝶的生存方式过多苛责。
我赶紧把衣服一扔,洗澡去了。一会儿还有卧室里的那一床狼藉呢。洗着洗着,我想起爱它老公,作为电蛱蝶, 对脏东西其实避之不及。
虫族作为智慧生物, 要是还热爱腐物、滚粪球等等,那也挺有生活了。当然可能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继续虫形的小爱好。
可能是我这个人类的认知局限,难以想象诸如蛱蝶、屎壳郎等昆虫全部放弃它们的“小爱好”。昆虫在生物圈中承担五大生态核心功能,其中负责分解有机物和土壤改良的虫全罢工了,这生态系统怕不是直接瘫痪。
爱会嫌弃黑丝绒食腐吗?
“没吃的就吃啊。那家伙又不给吃,没条件该吃就吃。”爱插嘴。
家养的:今天水果不新鲜,我死了。
野生的:不食腐但只有腐物, 算了将就吧。
富贵病适用于任何物种。爱在这里长期素食,蹲蹲新鲜水果蔬菜,荤都是樱桃蟑螂。它回去后, 还能习惯野外求生的日子吗?
爱无所谓, 日子先过再说:“谢谢你认为我还可以回家。”
爱的心态无敌, 要是我心态也那么好,就好了。我打算把床单什么的直接扔掉,拿去回收我都不好意思。我要去客厅把潜逃的逆子全部缉拿归案,老是飞着, 我家就危险了。
马上就会有其他小动物过来试图吃自助餐,比如蜘蛛、蜥蜴。然后我的客厅就变成小型生态圈。
我以前都是用汗液吸引它们。手心汗液中有它们需要的盐分,缓慢靠近正在吸水的凤蝶。当它吸食汗液时,可尝试轻触其腿部,增加停留概率。
但我刚洗澡了,这招没用。只能用稀释蜂蜜水或糖水,同时动作控制辅助,在漫长等待中把越狱的逆子们一个一个抓回去。
我的生态缸没破,爱也不可能过来,它们是怎么离开半封闭环境的?
“求我啊,我告诉你。我甚至可以帮你把它们又关回去。”
说真的,挺有诱惑力。因为我抓它们,不能像一些标本商人一样握住翅膀,有破坏表面鳞片的风险。这就导致抓捕变成了麻烦活。
所以作为人类我可耻叛变了,我也好奇爱要怎么做。
然后我看见,天花板上、缝隙里、沙发上……占领了整个客厅的凤蝶,翅膀齐刷刷打开。电光火石间,我想起那个半夜,它们也是这样莫名全部应激。
“这样会吓死它们的!”双带凤蝶胆子不算大,容易受惊。
爱觉得无所谓,这群小蝴蝶骂它的时候,可一点看不出胆子小。于是一阵妖风刮过全屋,打开生态箱盖,卷走所有凤蝶。再一眨眼,我的凤蝶们四仰八叉摔在生态缸里。
我好不心疼,怕它们翻不过身,赶紧一个个给扶起来。爱以为凤蝶是它呢,一个轱辘就托着沉重的翅膀起来了。
罪魁祸首事不关己的解释:“哎呀,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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