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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循环的水
源水星的水, 是循环的。它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从球心排出最纯净的“源水”,在外流过程中沾染其他杂质, 降低其“还原效果”,最后补充包裹住整个星球的水。
就像大气循环一样,天上的水会通过下雨回归江河,源水星的水就是依靠引力进行循环。它们的密度会随着引力不同变化,当密度变得又小又轻,就随引力回归球心。
不过,密度不是1的水,只能叫液体吧。这里为了方便理解, 依然说它们是水。同样, 它们也有一定的自净化能力。
爱往下方看去,尽管水依然是单一的蔚蓝色,但已经不是一开始的深黑。这表明,源水的腐蚀性越来越弱。等回复之前那层层迭迭的蓝,源水星就回归“可宜居”状态。
“它们还会再放出源水吗?”说的当然是那群鱼人,爱不相信这种大杀器,鱼人不会再次使用。
杀手有气无力回答:“这不是大白菜啊。不过比一般洪水好, 源水就当杀菌了,希望把那怪病也吞噬掉。”
我不认为就这么简单结束,爱也一样。不同于杀手, 爱看的很清楚, 那些可以溶于水中的红线虫, 也是被源水“认可”的对象。何况很多被感染的鱼人,可是待在安全地带,没有被源水清除。
面对爱的泼冷水,杀手这都不是它俩身份该考虑的事。杀手只想眼前的苟且, 比如源水纯度下降后,立刻去寻找食物。
“不能出去吗?”
在爱看来,源水很可能没法消灭寄生虫。吃泡过源水的食物,和大饼一样的风险大大提高。不如出去,到别的星球上寻找干净食物。
杀手叹气,只能看卷心菜能不能考虑到爱所说的。杀手对此持悲观状态,因为卷心菜不是一个细心的继任者。
“桑叶那家伙死了,就更没虫能留心了。”杀手自顾自感叹,没有注意到爱的不正常。
桑叶的死亡,对于源水星的底层虫来说,可算是噩耗。自打没了它,在小草未曾露面情况下,卷心菜行事越发肆无忌惮,想一出是一出,让执行命令的虫苦不堪言。
这就是常说的连锁反应。因为所处角度、拥有身份的不同,对同一个事物的态度就不一样。恶劣的虐杀者,尚有良心的上位者,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爱没有接话,偏过头。小绿感觉到气氛变得微妙,趁机抓住爱的胳膊,在爱打开它前,说:“想好一点,要下雪了。见过水里的雪吗?”
“雪?”
“嗯嗯,白色的,和我一样。不过这里的雪,你见过也忘不掉。”
爱终于把手从小绿怀里抽出。小绿的“衣服”,都说了算虫体彩绘,爱触摸到的是冷血动物冰凉活动的血肉。这个触感,不允许有任何越界的想法。
也因为这个略显恐怖的触摸,爱下意识接着小绿的话:“和你一样冷吗?”
小绿垮下嘴,说:“真不会说好话,我可不冷。等我彻底摆脱小草,你就可以看见真正的我了。”
爱轻声说对不起。也就在这时候,小绿所说的“雪”纷纷扬扬出现。小绿收起玩闹的表情,严肃看着这些随着外层透明水流进入视野的,洁白的雪。
小绿忽然转过头,问爱想碰吗,爱摇摇头。小绿解释,这不是脏东西,也不冷。这是源水“消化”的东西过载渗出,才形成的奇观。
“是很漂亮。”爱没有附和小绿。
这些雪穿过不同密度的水,下落速度有所不同,才模拟出陆地上雪的摇摇晃晃。它们下坠,在蔚蓝的湖面上画出白色的树枝。这是沉入、溶解回源水里了。
“像某人的眼睛吗?”不管爱拒绝与否,小绿都捧了一捧雪,靠近发呆的爱。
爱应该没想到这方面,这是一个文艺的说法,而虫族最缺乏艺术细胞。所以它说话总是能打破一些暧昧的氛围:
“不,黑丝绒的眼睛是黑色的。”
好一出干脆利落的拒绝。不知道小绿是吊桥效应还是另有所图,爱的不配合导致它现在的话题非常生硬:
“经常看他的眼睛吧?还要过一会儿才安全,要不要堆雪人?源水有独特的储存记忆方式,说不定以后有用。”
很浪漫很唯美的对话,但凡刚刚爱的脑电波搭上了,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生硬。至少一旁偷听的杀手,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爱看了小绿好一会儿,心想复制一份记忆也没什么,接过小绿手心的雪。
居然真的不冷,温暖的。爱下意识接收了其中的信息,里面有鱼人反抗却被虫族杀死,也有虫族在别的星球上征伐。
不是很美好的记忆。
面对爱对雪的排斥,小绿不以为意:“太弱了吧,才会被源水吞噬。那种底层,记忆不苦才奇怪呢。”
在爱丢掉雪前,小绿以不容抗拒的姿态抓住爱的双手,把其合拢。这样,掌心里的雪就被搓成一个水滴形状,在插上附近的珊瑚,变成一个四不像。
“可爱吗?”小绿松手。爱仔细打量,确实也算憨态可掬。
小绿发现爱只是违心称赞,瞬间不开心了:“那只是一段记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没有让规定它不可以是任何形态。”
似乎小绿终于感觉自己说话有些傲慢,生硬用某种安慰的口气说:“用某种可爱的心态,不好的记忆也会温馨的。”
爱叹了口气,把四不像放在一边,给小绿重新团了一个。爱除了画画,其他的不差,至少可以看出来是什么东西。雪团圆乎乎的,还给整了两片枯叶子在它头上。
“给,你不是想要吗?”爱认为是小草想要一个雪团。
爱照着小草做的,虽然如果没有参照物,会以为是兔子。两片枯叶,就是广翅蜡蝉的羽毛触须,还有两颗同样是灰色的石子做眼睛。
小草大大方方接过去,珍视放在左胸口:“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做,你看起来很排斥。”
爱看向越来越大的雪。仔细看,它们其实都带着点灰色,每落入下方的积水中,水的颜色便浅淡几分。那些记忆短暂一现,又融入源水之中。
“你说的对。”爱不再看雪,“那些记忆只是我无意看见的过去。”说完,爱把附近的积雪一起扫进湖里。
爱看着那些雪以前融进湖里,想起之前那只老切叶蜂提起的家乡雪。那是真正的雪,爱一直可惜因为太远,没有机会和黑丝绒一起看。
“真可惜,黑丝绒不在。”想看雨林星的雪,要等到冬天了,时间还早着呢。看看源水星不一样的假雪,也好啊。
小绿闻言,手一松,那雪团掉在地上。小绿若无其事跨过那团雪,站在爱身边,问:“接下来去哪儿?”
爱身边奇怪看着小绿,说:“去船附近。”这时候不赶紧跑,等着虫族和鱼人打起来吗?
小绿面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说老大很强。爱看着小绿,问小绿还能装出小草的样子吗?不同于杀手,老大肯定是见过小草的。
“我试试……但是要是露馅了,老大它很强。”小绿害怕在老大面前露怯。
爱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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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我会保护你的,真露馅了,你说我挟持你。”
小绿愣住,大概没想到爱会把锅背了。它欣慰的表情本来已经一点点展现,又想到爱这么拼命就为了个雄虫。于是小绿整只虫暗淡下来,不输给那些像烟灰的雪。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爱的不解风情让它和小绿过了很久,还是“好像熟悉”的程度。
“还不走吗?水干净了。”爱提醒小绿。随着雪的不断落入,下方潮水褪去,居然是澄静如青山倒影其中的碧波青。如杀手所说,杂质被净化了。
小绿不可置信,杀手也不敢相信。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本地虫,它们知道,源水放出后,没那么快净化完全。
“你做了什么?”小绿的眼神落在爱的信号笔上,它之前没看见信号笔发出运转的光芒。
所以这个信号笔,爱人形态时,是放在手部的外骨骼里的。虫形时是塞哪里?爱虫形释放能力,似乎不借助外力也可以。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爱的能力发动太难用肉眼看出来了。
如果是真的,我想到一个机甲笑话。现实中的机甲设计,无论空母还是小型外骨骼,不是参考水生动物,就是昆虫和灵长类。但人类总是一厢情愿,创造一些直立行走的类人型机械,它们的现实运用范围往往狭隘。
虫形轻松发动能力,人形必须借助外力,确实有机甲笑话里“人类才是拖后腿的累赘”精髓了。不知道虫族怎么会进化出一个除了隔绝气息,其他都不太行的形态。
总不能是[…]表达思乡之情的手段吧。
爱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说自己把一部分记忆塞进雪里一起丢下去了,没想到能造成如此大的变化。
小绿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眨巴了一下眼睛。哪怕知道它装纯,自带的那坨白毛也带着俏皮。
广翅蜡蝉属于渐变态昆虫,同样是农业害虫。它通过蜕皮成长,一般蜕皮7-9次。小绿这个时期带着“毛”没有翅膀,依然是若虫,外表是真小。
它自己说的因为源水缩小,还真的有待商议。蜕皮怎么还原,把不知道飞哪儿的壳穿回去?
爱居然在进食时抽空回复我,看来今天给的蔬果不合它口味:“壳不满笼子都是吗?”
我听见爱在开椰子,咚咚的,然后咔嚓一声。啊,那些被抓的虫子,还喜欢抓老家的雌虫,真够奇葩的。
等等,爱这口气?我以为只有我看破真相,小草和和科学家虫品种始终如一,压根没换过虫。
“一直。”
爱很鄙夷地说,觉得小草用力过猛。一开始爱确实被唬住了,将信将疑。过程中,爱能做的就是反复对比。爱运气不错,电蛱蝶部落大多是友善的蝶。
就算是那群经常缠着爱,问它以后能不能生孩子,被爱宣扬“我只和黑丝绒生”,给轰走的小崽,都和小草表演出来的不一样。
小草不真诚,把爱当傻子。
“所以它没朋友。”喂喂,怎么拐到这里来了。这思路不愧是恋爱脑,这对一个邪恶科学家来说重要吗?
真正出卖小草的,还是那些雪。雪里的那些记忆都是灰暗的,当然少不了虫族压迫鱼人。
在某个鱼人记忆中,只看见小草带着斑点的翅膀末梢。然后血色闪过,就从下而上,看清了小草皱着眉。它正因为为剜出鱼人眼睛所染上的血,弄脏自己的研究手稿而苦恼。
“它和我相处时也一样,不耐烦又带点降尊屈贵。”爱也是被宠过来的虫,怎么会察觉不到。
我疑惑了,爱已经知道全是小草心血来潮,和它玩角色扮演。那怎么,爱还说会保护小草?
爱觉得我是傻子,当时它哪来资本,和小草撕破脸?日子要过下去,总得装点傻,况且真不知道小草想干什么。
小草是当时爱不能拒绝的虫,爱只能告诉它,自己把记忆持续性注入源水了。此举让小草不自觉呢喃:“啊,通过循环,确定源水的源头吗?不错的主意。”
小草近乎激动地凑近爱:“消耗怎么样?源水是吞噬不是保留,你需要每时每刻注入吧?”
爱极力避免和小草眼对眼,它怕被小草看出来了:“需要,不过这是第一次没掌握,下次就不会了。”
没掌握的下场,就是秒清源水。但小草因为此,真心实意了不少,不再搞假惺惺的“软弱小虫一见钟情”戏码。相应的,它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爱的能量消耗情况。
从恩公变成小白鼠了。这不走心的马甲,连杀手都随着时间流逝,意识到其恐怖身份,而脸色大变,不断试图和爱对线索。
失败,每次两只虫有机会对眼色,小草就会恰到好处扭住爱,逼迫它回应自己“善意的关心”。但失败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活杀手见真亲妈,死兄弟笑大傻瓜。杀手这种从卵开始就不被小草在意死活,终于有了要被小草杀了的殊荣。
但杀手还没活够,它还有求生欲。杀手鼓起勇气,插入爱和小草的对话:“那个!通行证你拿着,我看见几个兄弟,去帮忙,去帮忙。”
可怜的杀手,语无伦次了。
小草摊手,杀手毕恭毕敬,丢掉烫手山芋,瞬间没了踪影。
小草满意转过身:“年轻真好啊。你喜欢的那只虫,有它精神好吗?”
“很好,特别好。”爱稳定发挥,不可能说黑丝绒不好的。
小草点点头,推着爱继续向前:“是吗?胜过这种虫可什么都不算呢。不过放心,有我在,一定会让你见到它的。”
有你在才不放心吧!我看着爱被迫和小草单独相处,“一路平安”。
第62章 鱼,好大的鱼
在小草的地盘上, 除了遇到几只过激鱼人,那是真的风平浪静。当然, 爱的心情平不平静就不好说了。
血擦着爱身边溅出,又卸了速度,被爱身边的水流带走。爱回头看小草,小草说它只是害怕,不想放过攻击自己的鱼。
“它们连大饼都能杀死,你我身体素质还不如它呢。”小草跨过地上的鱼尸,头发就这么恰到好处被水流带起,没沾染上血迹。
小草走到爱身边, 弯下腰说:“你该不会, 在同情自己的敌人吧?别说你也是受害者,在它们眼里,我们是一样的。”
爱看着小草,说它只是想留着这群带病的鱼回去感染更多鱼。这群鱼人被寄生虫感染了,只是还在潜伏期,但攻击它们的爱能通过返回的信息,发现不正常的存在。
小草不信。爱叹气, 就知道是这样。说鱼人把仇虫虐杀了很爽,源水星拍拍屁股就走关它什么事,那绝对是自爆。现在捅破不存在的窗户纸, 小草怕是马上把老大叫下来。
爱看着前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 存放木船的洞口, 感觉自己很危险。前有老大,旁有小草,性命堪忧。
“为什么不搬走呢。大部分虫也不喜欢泡水里,这里还被污染了。”爱不理解, 源水星有什么值得死磕的。
小草也不理解爱,都把记忆投进去了,还没感觉到奇妙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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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让我控制它?”爱完全无法理解小草,在源水星守了那么久,就为了这个?
小草很遗憾。它原以为,爱是一只很有想法的虫,会为能控制源水这样的大杀器感到兴奋。还没等小草絮叨完,爱就打断它,别给自己扣高帽子。
爱这只虫,思维没什么特别的,但经历着实传奇。也是这些不同寻常的经历,误以为爱特立独行。
实际上爱最叛逆的时候,也就吓唬人。爱坐牢期间,会故意吓唬那些怕虫、有巨物恐惧症的人类。哪怕外骨骼压根不能做表情,看见它的人,第一反应就是:
“笑得真坏。”
要是把爱放出来,我毫不怀疑爱会一边听人吓得尖叫,一边故意抱着人腿,越怕越要吓。
比如现在,我又听见有人发出“我被咬了”的声音。爱又在恶作剧,对付它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惧怕它。否则,爱就要开始“逗人类宠物”了。
所以爱这种撑死小坏的虫,完全没想到把源水当做武器看。在爱看来,往其中投入活记忆定位,一是及时避开危险;二是“欺骗”源水,已经吞过爱了。
小草轻轻说了声,“暴殄天物”。看起来爱的能力是真难得,越刁钻环境,实用价值越高。
“所以你到底要源水的源头干嘛?”爱开始试探小草。反正小草还没意识到,它马甲已经脱光了。虽然也没有特别走心的藏。
“因为,总有战争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想利用源水,就要知道它的逻辑;搞清楚它的逻辑,就要创造合适的环境;创造合适的环境,就需要多方面的分析。
战争是无法却深入剖析一件事物的存在道理的。所以才出现,虫族和鱼人“井水不犯河水”,强行共存。而不是采取对机械生命的灭绝做法。
作为源水星的原住民,鱼人用特殊的方式,记录了关于源水的传说、利用方法以及正常状态下的规律。所以在鱼人还有利用价值时,小草必不会让它们死了。
“本来不会用网罩起来的,谁让它们那么固执。我们用物资交换领地,它们不愿意;按照它们的规矩,购买它们用于记录的布匹,也不愿意;帮助它们制作更先进的工具,还是不愿意。”
小草脸上露出疑惑,它真不明白,有好处鱼人干嘛不接着,它的态度很真诚了。
在我这个人类看来,一点也不奇怪。沙漠星和机械生命起冲突,还是机械生命先撩者贱呢。小草一个***,完全不占理的身份,怎么敢指责原住民受害者给脸不要脸的。
爱早在发条解释时,就觉得这事只是单方面的说辞,根本不无辜:“你们怎么来的?”
那条废弃空母,可不像能正经停进来的。
小草理所当然,当然是在球壳上轰了大洞。后来虫族和鱼人矛盾激化,就把那个大洞修补好了,只有虫族能艰难出去,防止鱼人利用源水向外求助。
爱嘴角抽搐,和初听到这个说辞的我想一块去了:别人凭什么接受你们的“好意”啊?只想让你们这群入侵者甚至**者赶紧滚出它们的家园!
“求助?源水可以和外界沟通?”爱直觉,和小草纠缠身份问题,就是个无底洞。
“会让附近星球的水也一起躁动起来,如果拿给能力强大的控制者使用,整个星系甚至宇宙,水也会有反应吧。”
好东西就被害虫觊觎了。源水星的鱼人,典型的怀璧其罪。好消息大概是,小草在源水星耗了那么久,都没什么进展,它没办法控制。
我忽然想起来,爱是可以控制的。现在就算在睡梦中,外面也有淅淅沥沥的雨声。那就是坏消息了,爱的到来,成为了两方的突破口。
“我现在还能借,就证明没出大问题,安心。”爱听出我心中隐藏的恐惧,安慰道。
我问出我一直恐惧的问题:“它能控制人体里的水吗?”这雨就突兀在地球上落下,不论如何都会不安的。
这个问题,在爱看来,简直不用纠结。因为源水星实际上,就是靠生物体内的水,来进行“记忆”、溶解的。
那你还敢直接下雨?还说这是还原?
“小草不也说了吗,既然你那么相信它在研究方面的权威。”爱的语气让我感觉它在嘲讽我,“源水放在能力强的控制者手里,就是乖巧的强大武器。”
只是武器吗?我觉得这水可以干很多,比如……
“我现在做的不就是么?”爱对我又怕又爱的态度,很不耐烦。在爱看来,用源水星的源头水下雨,奢侈降低了溶解的风险。溶解万物的源头水,异物最少,对爱来说最好控制。
“按照鱼人的说法,承载的东西越多,变量越多。正因为需要把属于虫族的部分精准洗掉,才花大力气搬源头水过来的。”
我闭嘴了,因为我还是不理解源水的运转,还是等醒来找专业人士分析吧。不过,这个大力气?
“谁出力了?”爱不像是花了很多精力样子。
“黑丝绒在[…]那边借力了,虽然用的是我的名头和能力不错。”爱说完,威胁我不许说出去。之前它面对其他人,一口咬死它自己干的。
殊不知,我的心又提起来了。爱自己的能力,它自己当然清楚,我毫不怀疑它对源水的掌控力。但黑丝绒有爱那么清楚吗?
“你要相信黑丝绒。”爱的声音很坚定。
我只能相信,赶紧睡觉,啊不做梦。那边爱和小草,已经爬上了陡峭的山壁。同样,熟悉的沟口设计,有停泊的船只,还有灯塔的指引。
不同的是,没有忙碌的虫群。小草熟门熟路,看了眼灯塔上方,感叹老大今天居然不在。
真不是小草把老大叫走了吗?小草的惊讶甚至未到眼底,演技真差。
这种时候,就需要虫戏剧化打破剧本。所以卷心菜就从另一方向抢先一步,骂骂咧咧走来:“老大呢!这群鱼人真是翻了天了!没了源水它们就是废物!”
卷心菜也看见了灯塔上空无一虫,大骇:“老大呢?”
跟着卷心菜的花语气很不自信:“也许是听见空母那边有骚乱,去支援了吧?”
“不可能。”卷心菜打断花的妄想,“没看见鱼人拿着源水都没办法和空母外面保护罩抗衡?要我说还是先让老大吞噬掉那些杂质源水。”
“我们去排查,鱼人里什么时候出来给厉害人物,把限制打破了。”
并非鱼人,误入的虫干的。卷心菜这个领导能力,看了真是让敌人放心。
爱刚一转头看小草,小草也转过来看爱。爱心想,怕是要马上要和小草闹掰了,小草化成灰卷心菜都得扬了。
“我们……”
“等它走,它一会儿就走了。”
小草的语气很笃定,知子莫若母 ,哪怕是小草这种甩手掌柜。既然小草如此坚定,爱能做的只有等,它也不想和卷心菜对上。
现在的卷心菜领导力低下是一方面,它号召虫群、能力不详也是一方面。要是对上了,爱就算抢到木船,也不好逃出源水星。
卷心菜带着花无意义转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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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老大不在船底也不在石头缝里,气呼呼走了。小草冷笑一声,说弱智就这个样子,怎么敢想没有虫借船逃走的。
如果不是小草的命令,会有虫想来试试老大的强度?鱼人也不可能,它们无法脱离没有水的环境,劫走木船意义不大。
“走吧走吧,我们一起去钛晶星!”小草强制把爱从掩体拖出来。
那颗废星原来叫钛晶星。爱这时候在小草背后,只看见它难得飞扬的发丝,看不清小草的表情,听语气倒是很真诚。
爱落后小草几步,逐渐慢慢停下来。小草疑惑转过头,声音甜美:“怎么?不走了?”
“坐上船,我们就可以去钛晶星。或者你想去哪里,我们都一起去。”
爱轻声说:“后面。”然后骤然弹跳离开原地。
爱原本所站立的地面凭空消失,老大回来了。当然,回来的不止有老大,还有“弱智”卷心菜:“我真是傻,召唤不就完了……什么,有敌袭?”
小草“啧”了一下,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挡住爱面前:“是我。”
老大确实没有攻击了,在小草转过身时,它就停止了动作。但是手中毁灭的能量团并没有散去。不过,自然有人发动攻击。
花这缺心眼儿,精准得罪不能得罪的虫。没看见卷心菜发现是小草,都不敢大声嚷嚷了吗?
一缕头发落地,小草看不出生气,花如丧考妣。我怀疑,花都想好自己那部分变成今天餐桌上哪道菜了。
卷心菜看见了小草身后的爱:“你什么时候被抓来的?”
卷心菜居然真不知道,花也是。这两只虫都没坏心思,难道说……
“那只虫杀掉了桑叶。”打断我思考的是老大,它正在给小草解释,不要站在爱一方。
根本就是被挟持的爱:……
这群虫的厚颜无耻,真是血脉相连啊!
小草还没回答,卷心菜先行内讧。卷心菜毫不犹豫,要做掉小草。这当然是徒劳,老大手里的能量球出现,吞噬了卷心菜发出的攻击。
“概念性?对我没用。”老大语气淡淡的,攻击力度那是四两拨千斤。
花看一眼小草空空的背后,没敢说话。是的,在这群虫内讧时,爱脚底抹油,直接跑掉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爱坐着木船钻出洞穴,看着身后震颤的石壁,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留在里面看热闹。看着隔着水幕晃晃悠悠的宇宙,想到马上就要回去的雨林星,爱露出真心的笑容。
半场开香槟的下场,就是听到一阵神秘缥缈的歌声时,想封闭听觉已经来不及了。爱耳边的徐徐水流声,逐渐变样成人鱼的蛊惑。
跑出来的可不只是爱,还有借着骚扰虫群,来到球壳外的鱼。是那条应该是鱼人首领的白色人鱼,它发现了爱的存在。
人鱼发出的“歌声”和任何人类电影中都不一样,更像是回声。声音撞上周围不同密度的水,改变了其波纹,彼此交叉在一起,变成了仿佛整个水域都在齐声歌唱的“音乐”。
白色人鱼的歌声不仅在迷惑爱的神智,也在控制外层的水流,推着它来到爱的身边。爱尽管在意识到时,已经加快了翅膀划水的速度,还是没快过水里的鱼。
人鱼长长的指甲已经到了爱人形的脖子处——都说了变虫形至少没脖子给别人掐。这将要痛下杀手的鱼,听到爱混乱状态下的碎碎念,愣住。
“好大的鱼不上钩,我抄网呢。”
爱直勾勾盯着人家的白尾巴,鱼腥味都变成了香味。爱之前也夸赞,源水星的香气它隔着星系都闻得到。
我就知道,源水星没虫族破事的话,那可是钓鱼佬的梦中故乡啊!爱没理智了,可不就原形毕露,连抄网都想了吗?
要被抄网的人鱼恼羞成怒,眼看着要把爱撕成碎片,手立刻被激光呲了个洞。尽管因为光的折射,激光打偏了,也让人鱼被转移了注意力。
攻击人鱼的虫并不念战,抓住爱的手,试图把它带出源水星的范围。黑丝绒这家伙,又迟到了。但爱在这里,它总会来。
爱脑子混沌,也下意识往黑丝绒的方向游。可惜人鱼不会善罢甘休,声音骤然高昂起来!
源水星的水震荡起来,原本平静的星球表面,翻涌起浪花。浪花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住了黑丝绒和爱!
第63章 毛毛虫限时返场
鱼人的村落里鱼心惶惶, 半夜每户都紧闭不出。无鱼在意,角落里的一只大贝壳开了一道缝, 一双复眼警惕侦查四周。
“没鱼,可以睡觉了。”爱对极力避开自己的黑丝绒说。
黑丝绒这点动静逃不过爱的眼睛:“我已经把刺折了好几根了,还是扎到你了吗?”
黑丝绒看看自己已经在爱的刺间隙里盘成迷宫的身体,给了爱一个精疲力尽的眼神。
没错,贝壳里不是成虫,而是两只肥美的,白头鹎小麻雀看了都说好的,毛毛虫。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倒退回人鱼发怒, 掀起波澜的时刻。
虽然水流声势浩大,但黑丝绒虫也没在水里。它选择性听了爱的话,来了,但不入水,真给它等到了爱。现在黑丝绒面对环绕的波澜,全身心对抗水下的引力,试图把爱拉出源水星。
“小白杏, 小白杏!”爱的脑袋还是混沌的,黑丝绒呼唤它的名字,试图让它清醒过来。
黑丝绒感觉自己的翅膀逐渐沉重起来, 附近的水气已然浓厚起来。但看着爱没有焦距的眼神, 黑丝绒怀着某种愧疚的心情, 打算强行把爱拉出来。
如果疼痛可以让爱脱离被歌声控制的状态,倒是好事。可惜黑丝绒把爱的身体拉出水面大半,都无法让爱清醒。
更糟糕的是,此时的水面像沼泽一样, 试图把两只虫都拉下去。黑丝绒瞪着水下的人鱼,这次折射过的光路打中了正确位置,原本引力巨大的水面骤然一散,眼看着黑丝绒就要成功——
波澜已然到来,只剩下头顶四角的天空。巨大的浪尖咆哮着从四面砸下,黑丝绒抱起爱,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一点的天空。
黑丝绒挥动翅膀的频率已经最快,和蛾子无疑。但水的速度更快,眼看着就要把黑丝绒和爱又一次拍进水下,忽然一阵不同于人鱼歌声的噪音传来。
浪尖一滞,失去力道,从半空直接消散。与此同时,黑丝绒抓紧时间冲出去,却发现外面是一个规模可以说遮天蔽日的巨浪。巨浪名副其实,连宇宙也只能在它露出的一点缝隙里得以窥见。
当然,巨浪里还有意外之喜:那只耀武扬威的白色人鱼。此时它也是满脸惊骇,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被浪卷进去。
这个时候,我选择问专家。果然爱最近闲又不闲,没有吃饱了睡,有求必应。
“哦,一颗很讨厌的小天体追着歌声的频率来了。因为离得太近,引发了潮汐。”
人类最熟悉的天体,就是彗星了。它们没有清除轨道能力,不是行星;也非恒星,因为不自主发光发热。和卫星等一样,属于次级天体。
“歌者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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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奇怪,这个名字可能比虫族诞生都还早,算是宇宙共识。它能发出各种频率,震碎附近星系。所以里面不管星球还是天体,都对能发出频率的东西非常敏感。”
爱给我解释,不止是源水星,歌者星系其他星球,都有一层用于隔绝频率传出的隔绝层。当人鱼在近表歌唱、引□□潮时,隔绝层失效,活动的小天体就来了。
面对因星球之间引力带起的巨浪,半空中的黑丝绒显得无比渺小。就连黑丝绒全力放出,试图打碎天体的激光,显得都细细一束,给天体刮了个砂。
浪吞噬了黑丝绒和爱的身影,其中的漩涡快速把它们卷入水下。再这样的螺旋滚筒洗衣机里,爱再不清醒,喝水也喝清醒了。
爱和黑丝绒仅仅抱在一起,防止彼此被漩涡冲散。漩涡内部极其危险,我看着爱和黑丝绒的翅膀,旋转着旋转着直接脱离了身体,消失在漩涡底部。
靠着舍弃翅膀,猛喝源水为代价,爱终于摸到了信号笔。突然注入大量能量,信号笔发出红色的光芒,把整个蓝色的漩涡都渲染为红色。
这并不是危险的信号,因为漩涡内部开始降低旋转速度。爱找到了自己存放在源水中的“活记忆”,通过它控制水流的转速。
但旋转并未停下。只要小天体一直在,浪只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爱积攒全部力气,强行从嘴里放出黑色的火焰。
这些火焰并没有融入水中,而是以水作为染料,沿着水漩旋转而上,眨眼间就将含大量冰物质的小天体,灼烧成为火球。
水下又传来声音。火势因风的到来更加盛大,同时毁灭的黑洞也开始出现在天体四周,吞噬它以消减它的引力。还有几乎点亮整个宇宙的白色流星,它们拖着长长的尾巴,将几乎黑色的天体染得一片洁白。
那群搞内讧的虫终于空出手来了。
这种威力的白色流星,毫无疑问,是小草。小草这么强,我为卷心菜捏把汗,原来真的看在是虫崽的份上留手了。得亏虫族没有死亡文化,否则那群到处说小草要死了的虫性命难保。
谁家要死了的,杀伤力如此巨大啊。
杀伤力确实很大。小草踏入爱好不容易创造的平稳空间,如在自己家散步。它无视突兀出现在这里的黑丝绒,直接往爱的脖子处抓去。
变成没脖子的虫能解决大部分敌人下手问题,都怪源水连拟态都吃!
不过小草还是失败了,爱选择最原始的方法,下嘴咬。爱当然是下了死嘴,小草的血滴入水中消隐无踪。但无论是爱仇恨的眼神,还是牙齿和手骨令人发麻的摩擦声,都在昭示爱下口之重。
小草面无表情,但可以感觉它的怒气值在迭加,这应该是它这辈子第一次被咬。爱可不管,趁着小草还关注手部,“砰”地踹向小草腿部,同时立刻松口,借着反向推力,和黑丝绒一起消失在漩涡底部。
等爱清醒,发现自己还在源水星表层。没有重力情况下,直立行走只会让自己在水中无比滑稽。要贴地行走,索性变成虫形,还更方便。
爱赶紧往附近的黑丝绒爬去,就是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爱粗略将其归结为少了翅膀,无视其中的异常,先查看黑丝绒的情况。
在爱焦急的呼喊中,黑丝绒睁开眼睛,看见虫形的爱,愣住。爱原本因为黑丝绒清醒喜悦的表情,也跟着凝固住。
爱从黑丝绒眼中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喝水喝肿了。
啪!开爱玩笑被爱在脑袋里打了一巴掌,不开玩笑了,不过也差不多了。
黑丝绒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只金黄色,有着蓝色圈环的大孔雀蛾幼虫。在短时间大量吞噬源水情况下,爱发生了神经退行,没有翅膀外骨骼化为茧,将自己还原为幼虫。
面对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变化,爱看着黑丝绒:“你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