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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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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单向山

小虫子们顺利进入大门, 反倒是爱和黑丝绒被拦在了外面。大孔雀蛾蹲在前方的地上,看着两只虫撞墙。

“是不是因为不是虫形?”爱自认为自己的虫形除了大, 和里面那只大孔雀蛾没有区别。

这只大孔雀蛾真是见过世面的吧,看见两个大活“人”变成巨虫也面色不改。不过,变成虫后,爱和黑丝绒顺利进入了这片山林。

在跨过门的瞬间,整个气氛突变。我在门外,感受到只是山林应有的阴凉。但进门,就变为潮湿的阴冷,还能感觉树丛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一代虫的眼睛和昆虫已经有区别了, 会发出哺乳动物虹膜的反光, 点点颜色在树梢和灌木间越过。

在这样被所有虫盯着的氛围里,爱和黑丝绒紧挨在一起,跟在大孔雀蛾身后。大孔雀蛾对这种气氛习惯了,甚至还对着灌木里的眼睛打招呼。

配合路边标识牌,“心脏不好及时从小路退出”,有点滑稽的味道。发现爱在看标识牌,大孔雀蛾转过身提醒爱:

“这里是单向通道, 没有退路和捷径。”

爱点点头,不再看标识牌。在爱和黑丝绒跨过标识牌的下一秒,离奇出现了一道只虚虚拉了绳子的偏道。

看来这单向山, 倒也没那么无害。不过, 从这里一直走就能出去的话, 这些一代虫怎么不离开?虽然它们已经死亡,但离开好歹不用再受折磨了。

大孔雀蛾说这里有很多奇怪的声音,但一路来除了虫子悉悉索索的小动静,山林里可以称得上安静了。

我紧绷的神经都因而这对城市来说, 难得的清新空气所放松,打量起路边褪色的路牌和标识牌。

有禁止投喂的红色标语牌。只可惜因为风吹雨打,上面油漆脱落——仰观星那么厉害怎么还用山寨油漆,使那只贵宾蛾像是流了血泪,说它吃绿化带。

嗯,原本应该是不吃绿化带。除了绿化带,还有禁止投喂面包披萨等。但可以把垃圾丢进去。一代虫日子过得真差,动物园里还在被投喂垃圾,因为它们就是为了吃垃圾而生的。

爱和黑丝绒转过一个急弯,路边还停着一辆只剩下车架的观光车,上面有好几只毛毛虫纠缠在一起睡着了。同行的虫没有打扰它们,顺着上山了。

又是一个园区,但是用于拦截虫族的网已经破了。听到爱它们爬过的声音,还在里面的虫凑过来看它们,然后失望的离去。

“还在幻想主人会来接你们?外面已经没有活人了。”大孔雀蛾对着里面的虫喊。

这群虫与众不同,每一个都有证件照,还有“果冻”、“咪咪”之类的名字,贴在围栏上,附带一个收款码。它们是被强行收缴的宠物,念在主人舍不得,特别放在动物园,好常来看看。

但下面有一行格格不入的小字:当晚就死了。

这群虫即使网破了都没飞走,是还在幻想会见到主人吗?宠物和野生动物的脾气是差的比较远,还很念家。我看见跑走的一只虫,不知道是“果冻”还是“拉条”,它身上还有褪色的未完成儿童画。

还是入室抢劫了别人的宠物。不知道和它胡闹的小主人,有没有伤心的大哭起来。

叫“咪咪”的虫显然不满意大孔雀蛾的说辞:“抠包你不也回来了几回?总可能再遇见的。”

大孔雀蛾,也就是抠包对咪咪呲牙,促使它躲起来。恐吓完无害宠物,抠包若无其事对爱说,不愿意接受现实真是太蠢了。

爱完全看出来抠包只是借机欺负宠物虫罢了,没接话,岔开问还有多久才到。虽然要我说,爱估计只是没饿不存在资源竞争关系,不然包也要去欺负的。

那什么,宠物因为膘肥体壮,会被野生的当做竞争者,然后又迅速因为宠物缺乏生存能力而改观。尤其昆虫,真的会当成储备粮进行“饲养”。

抠包叹气,停在一个三岔路口前。前方的分岔路口几乎一模一样,只有正中一块告示牌,提示前方是时间廊道,有不适应者请走应急通道离开。

这些古怪的标识牌、古怪的注释、古怪的涂鸦,究竟是谁做的?还是说,这是“眼睛”的保护系统,也就是“怪物”自己生成的?

抠包停下脚步,说它就送爱到这里了,它不能去前面的区域。看着爱露出怀疑的目光,抠包再三解释,只要一直走游览的单向通道,就可以走出去了!

“我不去是因为我有阴影啦,而且我现在想回家呢。”抠包话音刚落,灌木丛里钻出一群大孔雀蛾。深浅不一的红,像盛开的花朵。

抠包转过身,回到它的族群中:“祝你们一路平安。”

虽然抠包很想潇洒的离开,但很可惜它被它的同类们揍了。在声讨抠包“每次都欺负那群小可怜”中,大孔雀蛾虫群碎碎念的声音消失在林雾中。

爱和黑丝绒目送这群蛾吵吵闹闹离开,直到山林中除了爱没有一点红色,又恢复了安静。

黑丝绒察觉了爱情绪不对。它观察到爱的目光一直追逐着这个族群,看着里面大大小小的大孔雀蛾打闹嬉戏。

“你很羡慕吗?”黑丝绒的话让爱回神。

“有点想白杏了。”爱看的其实是那只大一点,一直在维护抠包的蛾。爱很难不触景生情,它曾经也被白杏这样保护过。

黑丝绒不得不做一个氛围破坏者。那只大蛾,不是抠包的血亲,而是伴侣。黑丝绒没吃抠包在爱身上乱爬的醋也是如此,雄性在某些方面更敏锐些。

爱的伤感瞬间荡然无存,不过它很快又开朗起来。多年情侣成亲人,大概如此了,它和黑丝绒估计在外面也会被人当成兄弟吧。

“这是好事吗?”

“会看着我们亲密,露出很搞笑的扭曲表情啦。我经常故意逗人,反应很有趣。”

说我坏话是吧,我听得分明!但爱说出这种话,也表明它以为我根本不知道。所以说……我到底怎么被保障系统直接跳过爱锁定了啊?

爱和黑丝绒不知道我的腹诽,继续前进寻找出路。两条岔路一模一样,但爱可以借助雾气作为眼睛,“看”清前方。

“我们走有标本的那条路。”爱指着右方的岔路。

爱和黑丝绒走近岔路那一刻,来路模糊,雾气阻隔了来自一代虫的窃窃私语和注视。意料之中,没有回头路。

爱和黑丝绒没走几步,就出现了标本。不是虫族也不是仰观星人,是其他物种,全身仿佛长满苔藓。它们被摆成在捡拾什么东西的样子。

抠包说的杂音也出现了。这群笨虫,不知道这是放置在这里的解说,检测到有生物路过,就会播放。

广播解释,这是一个垃圾星人造生物。所谓垃圾星,是仰观星自己造出的附属星球,用于倾倒垃圾。这些生物就是被创造出来进行垃圾分类的,也依靠仰观星的垃圾而活。

“太脆弱,所以被销毁了。”

从丰饶的仰观星变成死寂的“眼睛”,真的是一报还一报吧。人造生命之所以有道德冲突,就是争议它们是否应有生物权。但是这么赤裸裸不把生命当生命的,我还真就只见过仰观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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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请别伤害。仰观星最后完全是被积攒的冤孽反噬了吧。滥用基因和生物科技,最终被自然上最后一课。

爱和黑丝绒对解说不感兴趣,只觉得吵闹。在我竭力试图客串仰观星历史学家时,无趣的虫族在确认这是正确道路后,快速通过了数个标本。

爱忽然停住脚步,拉住黑丝绒:“这不是海草吗?”

一个不断下雨的悬浮池塘,里面飘着几具鱼人标本。旁边的警告牌温馨提示,鱼人标本会对来客喷水,请做好心理准备。

仰观星不愧是地狱笑话发源星球。当“熟人”出现在这里,爱和黑丝绒后知后觉,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罪证展览馆,比光粒人博物馆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少那里还好玩呢……”爱想起它和黑丝绒依偎在光粒人博物馆那个换装厅,有些怀念。于是它毫不犹豫贴紧了黑丝绒立起来的翅膀。

这一靠近,爱发现黑丝绒是处于警戒状态,但爱比黑丝绒更广阔的“雷达”并没有发现可疑的敌人。

黑丝绒让爱看转角的树丛里,于是爱呼吸一滞。被鼓风机吹的摇摇晃晃的树影,露出了光粒人散发光的躯体,和一只准备攻击的机械手臂。

爱和黑丝绒,不约而同产生了“做贼心虚”的心态。

我很诧异,我以为这里只会有仰观星创造的人工生物,居然连被虫族后续灭亡的生物也在,虽然光粒人的出现有些意义不明。

某种意义上,这里真是罪证展览馆。仰观星多行不义必自毙,然而它留下的祸患还在继续。保障系统也算做了件保留证据的好事,可惜没有宇宙法官对仰观星进行审判。

爱和黑丝绒小心翼翼靠近,不约而同去看标识牌。还好,不是可以互动的,只是被摆成了对峙的样子。

光粒人的出现也不奇怪,这要追溯到小草的探索。小草研究活化机械时,也在研究光粒人如何进行光合作用。最后,小草把光合作用阻隔剂交给机械生命,又警告光粒人小心它们的造物。

小草,传奇挑衅者,宇宙级的搅屎棍。发现熟虫出现在解说里,爱一边眼角抽搐,一边不顾压力直接飞越这一段良心拷问处。

爱和黑丝绒一起翻滚到下一路口处。一间无人有着暖黄灯光的小屋,和无处不在的有“心里不适者可从此离开”提示的路口。

说真的,看多了这种提示,很难不怀疑抠包是否是骗子。提示牌像一种心理暗示,一直在给人以离开单向山的选择。

爱和黑丝绒确实在犹豫了,但不是因为怀疑抠包。爱看着那个用刀刻出仰观星文字的提示牌,让黑丝绒猜,顺着应急通道出去会发生什么。

“会回去吧。”

“说对了。”

爱是通过雾发现的。“怪物”很实诚啊,两条路上都没有施展什么“障眼法”。不过提示牌其实也没玩什么文字游戏。它的含义一直是“如果对单向山赶到不适,可以立刻单向山”。

如果“怪物”也有自己的意识,那简直就是一个消极打工的社畜。我司雇我在,我在只产糠。至今为止,除了它本身混乱的时间和空间,爱一路根本没有遇到任何实质上的危险。

单向山绝对是正确的道路。因为单向山虽然有“时间廊道”和神出鬼没的应急通道,但总体格局没有变化,时间近乎停止。它确实是一个稳定的锚点。

相同的,走近商店后,大雨封锁了回头路。温暖的小店在这时格外有吸引力,尤其它还使用了蜂蜜香薰。

这是一个纪念品商店,里面摆放着各种蛾的毛绒玩偶,甲虫玩具以及明信片挂件等。爱和黑丝绒站在那一面墙的蛾毛绒下,抬头看上面摆放的玩偶。

然后爱兴趣缺缺拉着黑丝绒走了。原本爱想着居然有这样的好事,拿一个和自己一样的毛绒给黑丝绒。结果,满满一面墙,一只大孔雀蛾也没有。

爱不满和黑丝绒抱怨:“抠包那里一大群呢。”怎么会没有大孔雀蛾啊。

黑丝绒偏过头,安慰爱,它有一只毛绒蛾了,不需要第二个了。爱本来要吐槽的话卡在喉咙里,调转头亲了口黑丝绒。冰冷的外骨骼,应该也可以通感害羞的温度吧。

黑丝绒爬过纪念品小屋和另一边屋子的分界线。这时,它轻声告诉爱,也许是这里还有人的时候,大孔雀蛾并不多。

纪念品小屋的另一边是温暖的反义词,被烧毁的房子、脏污的资料、泡在福尔马林的巨型虫尸、不断频闪的应急灯。阴冷和灰色是这件小屋的基调。

爱站在巨大的标本前,发现这就是在地球上和它激战很久的奇美拉虫族。黑丝绒仔细观察,说这和它们第一次见到的二代虫和三代虫都不一样。

“是,它根本不该在这里。”

应急灯的绿光忽然熄灭,福尔马林里的标本在黑丝绒和爱的注视下动了动。爱和黑丝绒瞬间互相保护住对方,同时后退。尤其和它交手过的爱,那是翅膀都完全张开,直接进入应激态。

两只虫的姿势都白做了。应急灯的绿光又亮起,标本又变回了标本,无事发生。

爱去研究应急灯了,叫黑丝绒保护住它后背。爱把外面的保护罩拆开,不忘和黑丝绒絮叨,奇美拉虫多麻烦,自己和它大战三天三夜。

“它会复生,还会吸收已经死亡的肉块;会变成我的样子,还不知道疲倦;它也不怕源水,我还是取巧战胜了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虽然知道爱经历一场苦战,但不知道居然那么艰苦。奇美拉虫这个超越生物的变态法,才是真正的怪物吧。幸好爱战胜了它。

“我知道,辛苦了。”黑丝绒的情商,真是堪忧。这时候,不应该抱抱爱吗?

爱不在乎,放心抱着线路板往后一倒,意料之中靠在了黑丝绒的背上。黑丝绒为了让爱枕的束缚,张开了它的翅膀。

爱让黑丝绒准备好,它要熄灯了。几乎在熄灯同时,标本又复活了,触角以不属于水流的频率摇动,试图探测清楚外界的环境。

然后爱又把灯打开了。反复几次,爱终于摸清楚规律,灯光对于奇美拉虫来说,相当于一个暂停键。之前频闪只算是控制了它的行动,这只虫是等同于不间断苏醒的。

“原来如此,做掉它。”爱指挥黑丝绒。

“等等。”黑丝绒微微立起上半身,同时它周围出现一圈激光带。空气里瞬间弥漫出肉烤焦的味道。

爱看着光带周围线性的残痕,明白了,这里还有寄生虫。不,这里只有寄生虫,驾驶虫族机甲准备进攻。

爱也站起来:“比源水星上变态多了,已经可以控制死去生物了。”原来它在地球上打的那一只,还是削弱版的。

在发现昆虫躯壳不好使时,这些寄生虫选择神不知鬼不觉,再次寻找新的宿主。很可惜,无论爱还是黑丝绒,都是它们的克星

整座小屋瞬间化为火海,这使单向山的鱼转为暴雨,天黑沉一片。爱和黑丝绒顶着大雨,继续往山上行走。

第82章 活爹助我项目成

越往山上行进, 天气越恶劣。尽管还没有到达下一路口,爱已经看见山顶的电闪雷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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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你翅膀呢。”爱打量黑丝绒的翅膀。电蛱蝶名字带有“电”, 本就因为翅膀那层炫彩,看上去像电弧形成的光环。

黑丝绒翅膀收起:“那就不太妙了,幸好不像。”那确实,如果和黑丝绒翅膀差不多,不是雷暴就是球状闪电,致命危险。

其实现在也不妙,雨大的模糊了视线。但虫子的不讲究给黑沉的雨增添了一份童趣:黑丝绒和爱一虫举了片巨大的蒲葵。雨水顺着蒲葵垂下的叶片滴下,像是锥了珠帘的伞。

看着很美好, 实际不太美好。蒲葵适合做扇子, 不适合当雨伞。何况水在蒲葵中央积攒多了,总是会“哗啦”泼一头。也就起了个避免雨丝遮挡视线的作用。

这一段路艰难到神出鬼没的应急通道都消失了。好在越是艰难,越是证明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仰观星人不太会开发文娱活动,不然也造不出那么多地狱乐的游玩项目。比如我想不通这段路就算是正常营业,到底有什么放恐怖音乐的必要?

尤其现在,这播放机还坏掉,在雨声里呕哑嘲折地有一声没一声的播放。如果爱和黑丝绒不是虫族, 我一定认为这是精彩的恐怖片开场:雨、时有时无的音乐、除了两人什么都没有的单向通道。

可惜,虫族武力值太高,完全无法营造面对未知的恐惧感。而且两只虫毫无恐惧心理, 只一个抱怨蒲葵挡不住雨, 一个边听边哄, 倾盆大雨就像是恰到好处的微风细雨一样。

这段路也许该有什么惊吓的,我看到隐藏在林中的巨型虫茧,和仿佛人刚离开的摊位。实际上,爱连雾气都没召唤出来, 大摇大摆爬过去了。

这些虫茧很漂亮,花纹各异、姿态不一,作为装饰美丽又怪诞,充满异域风情。但一想里面孕育的是虫族,就完全提不起任何欣赏的精神。

这些虫茧也不仅仅是装饰,它们其实很活跃,能感知到外界。我能看见隐隐约约在里面游动的半溶解虫,大概是仰观星用了什么方法,把它们定格在了这个时刻。

一个虫茧注视着爱离开,发出沉重的挪动声,转回去了。不只是一代虫,看来这些疑似是为战争而生的虫族,也把爱它们当同类。

“小白杏,风暴来了。”整篇山林的树都仿佛要被风连根拔起。黑丝绒牵住爱,防止它们走散。昆虫的复眼面对这情况都不管用了,爱和黑丝绒必须马上找到躲雨的地方。

就是这么巧合,单行通道上,立刻出现了垂着帘子的通道。这种通道在动物园,是作为缓冲带,防止鸟类逃出的。但这里是仰观星,所以是防虫逃出的。

用于观虫的通道过于让虫不安,但爱它们别无选择,这里只有一条路。揭开帘子,爱先像小狗那样抖水,整只虫看起来比往常更蓬松。

然后爱凑过去:“想不想摸?”

我挺想的,毕竟毛绒绒常见,叫你来摸的毛绒绒少有啊。但如果我去摸,爱多半会露出许多类似家养宠物,比如小猫小狗小兔子常见的微三白眼,看起来嫌弃又莫名其妙:

“摸我干什么?”

但是黑丝绒摸就不一样了,把爱搓的起静电都没事。虽然飞蛾因为毛会分泌用于固定的粘液,比哺乳动物的毛更湿润,很难有静电烦恼。

至少爱主动凑到黑丝绒头下,帮它把身上的翅膀上舔干净——其实全擦它的毛身上了。蝴蝶这种生物构造,很难甩掉水,不少因为一场大雨沾水失温,虫生就这么结束了。

擦干了水,两只虫也不急着进去。就隔着帷幕看外面的雨。虽然没有雨幕里匆匆忙忙的人,依然有作壁上观的快感。

“快吃,我给你带的,还好没被弄掉。”爱从外骨骼缝隙里,掏出一个我熟悉的盒子。

看见樱桃蟑螂,我有一种从床底扫出宠物的小金库的感觉,那种手痒想找拖鞋最终只能无耐发笑的感觉。

投喂,但是虫对虫。就和世间所有情侣一样,它们眼中只有彼此,不错过对方任何的表情。就算那只是一只虫给另一只虫喂蟑螂,虫的外骨骼还做不出表情。

但物种内部会自己分辨。爱发现黑丝绒的翅膀微微抖动,果然黑丝绒也觉得好吃。瞬间,爱整只虫颜色都因为它心情好,感觉明亮了不少。

“不枉我省给你!我们下次一起去找吧,我记得见过类似的,口感应该和它一样。”

“怪物”似乎见不得有虫在它打工时那样幸福,仿佛手拉手出来野餐。于是凭空掉了个肮脏的玩偶在爱和黑丝绒中间,打断了它们的亲密无间。

这是刚刚爱找的大孔雀蛾玩偶。不同于商店售卖充满棉花的短胖蛾,这只破旧玩偶扁扁的,上面绒毛也坑坑洼洼,更接近写实的虫。

虫族的嗅觉起作用了,爱发现这是抠包的玩偶。爱捡起来,说现在没法回头,不知道还有遇见抠包的机会,还给它心爱的玩具吗?

其实玩偶上有两种气息,但都指向抠包。爱和黑丝绒默契没有揭露,只说要不在雨里给抠包洗干净再还回去。

“没味了它觉得不是自己的怎么办?”动物都有这样的行为,给自己的东西圈上自己的气息。

黑丝绒说,啃的那么烂了,肯定能认出来吧。爱翻来覆去查看,打算有机会问抠包哪拿的。爱也想拿一个给黑丝绒,主要是想黑丝绒能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玩偶。

黑丝绒边推开门,边听着爱在它耳边絮絮叨叨,规划要是有一个新的,就放在它们的巢里。到时候,爱和黑丝绒可以一起看,就当是又充了;要是爱不在,黑丝绒还可以睹物思虫。

“我本来在人类那里给你要了个新的,结果忘记了。”爱很懊恼,它说起为了要个毛绒熊,还被保障系统坑出超级夜蛾的事情。

黑丝绒知道来龙去脉,有些自责。如果爱不是老想着黑丝绒的爱好,大概是不会当了保障系统的黑手套的。

爱只恶心保障系统,生怕它日子过好了一点。好险,没有惹出大乱子,并且爱还成功把保障系统创造的奇美拉虫分解。

但爱也知道,差一点就是它无法承担的后果。爱声音微不可查,说都过去了。黑丝绒不也为了它冒着风险又跑到“眼睛”来了嘛。

黑丝绒闻言,停住,转过头:“我心甘情愿的,你需要我。但毛绒玩具……其实我有最好的毛绒了。”

爱惊讶看着身边黑丝绒的眼睛,从它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黑丝绒确实找到最好的毛绒了,它一直喜欢毛绒绒,但爱不仅仅是毛绒绒。

爱反应过来,对黑丝绒说“哪学来的土气话”。但爱十分受用,无论是清甜的声音,还是慌乱到用头撞开门的动作——

红的,红的,到处都是红的,满枝头满地都是红色。

爱不用找抠包问毛绒蛾哪来的了。两边的室内笼室,全是大孔雀蛾玩偶,被人摆放在蛾可能出没的地方。

明明是没有生命的软塌塌玩偶,一推门看一整个笼室里都是,还是有心悸感。爱和黑丝绒穿行其中,这些崭新的玩偶也像隔着玻璃注视它们一样。

“你还是只有我一个蛾吧。”

“嗯。”

小白菜怎么办,死孩子真是出于虫道主义救助的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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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丝绒主动用身体挡住爱的视线,爱也配合不看两侧,这让它们的行进速度慢下来。

虫族的恐怖谷效应出现,我的心也提起来。刚刚说了,恐怖片要恐怖,首先演员得害怕。现在爱和黑丝绒都因为这成山的大孔雀蛾玩偶,萌生出恐惧了。

而解说的声音好死不死响起,它念了一段介绍,和《昆虫记》的描述相差无几。为了让特殊种留后,研究员们找来了几乎上百只大孔雀蛾。它们争相扑向笼子里的“公主”,但“公主”闷闷不乐。

“St-Ann-01是个特殊种,垃圾里的污染让它变异了,它可以控制电信号,包括生物电信号。我们想让它的基因传下来,但它兴趣缺缺。”

我以为只是又一段仰观星作孽往事,却看见黑丝绒震惊地停下来,爱也一样。两只虫彼此都不可思议,异口同声:“你(我)是抠包那家伙的后代?”

啊?这么一说,爱在保障系统里的的编号,也是“St-Ann”?如果在人类的语言体系里,这个编号的含义是“大孔雀蛾—神经网络”。以“物种+能力”的方式来编号?

爱在磨牙,很难接受祖先是被拴着的抠包,虽然抠包生前不一定真的表演马戏。连毛绒蛾都吓不到爱了,它直接凑过去看两侧墙上的文字解说。

好消息,抠包确实没在动物园呆过;坏消息,这只虫一生波折和爱差不了多少,但显然更倒霉。

文字解说是这样介绍抠包的:在被海瑟尔“释放”后,它和一只大孔雀蛾自由恋爱,伴侣死后绝食准备退生物圈,导致后续的实验极其难展开。

“我们为什么不克隆它的基因呢?”解说变为甜美的女声。

另一个应该是实验负责人的男声解释:“海瑟尔博士给一代虫的基因上了锁。”

很难评价,我觉得这群人直到死都没觉得自己错了。不同于爱只是不相信自己祖宗不靠谱,我从文字解说和断断续续的解说上分析出不少东西。

如我预料那样,成功改造生物基因的海瑟尔博士拉开了不妙的序幕,很快有人不满足虫族仅仅是销毁垃圾,甚至还要放归自然。

海瑟尔博士当然反对自己的研究成果变为不义的工具,但这时候他自身难保。在试图销毁毕生心血的成果中,他“意外”身亡。

二代虫很快开发出来了,只考虑效率不考虑生物特性的机器。但因为基因的不稳定性,它们寿命短,且经常在仰观星对其他星球的战争中掉链子。这时候,所有人想起来稳定的一代虫。

这时候,一代虫已经被销毁的差不多了,抠包甚至是在进分解机前一刻被叫停的。对于一代虫来说,这不是劫后余生,而是更可怕的地狱。

这一批一代虫,又在新的基因结合里所剩无几。研究员们一边咒骂不识好歹的海瑟尔博士,一边终于放缓对一代虫的实验。

似乎天助仰观星,又似乎天不助仰观星,这时一代有虫被发现有特异能力。研究员发现,部分虫族堆积在体内属于放射性垃圾的污染并没有被净化掉,而是变异成了特殊的能力。

突如其来的实验进展让研究员欣喜若狂,重新对幸存虫进行排查。抠包就是这时候被发现的,原本都以为它快死了,因为从来一动不动的。

研究员用体内放射物确定抠包的能力后,开始制造“丰荣玩具”,或者用饥饿威胁,试图让抠包打起精神配合实验。但抠包一直是那个死样,除非二代虫要吃它,它才会全力以赴往虫嘴里冲。

活爹不配合,能怎样?那当然寄托希望于活爹的后代了!结果第一步就卡住了,抠包压根不理会其他虫。虫文关怀姗姗来迟,研究员研究小半月,发现抠包是死老公了。

这虫本来就不想活了,当然无所谓研究员的威逼利诱。但研究员的绩效和项目还全部寄托在活爹身上呢。什么昏招都使上了,玩偶、相亲会……统统失败。

我正想看最后想出了什么阴点子,爱突然感叹:

“吓死我了,还好抠包被改成三代虫都是绝种的。”

真是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问题本身,这下抠包永远听话了。说起来,我还没看见过三代虫的资料,既然划分了代,是否和二代不一样。

想着想着,我试图看找到线索。盯——哪来的眼睛,吓死我了。

突如其来的惊吓,全馆的毛绒蛾玩偶突然不装了,转过头看着黑丝绒和爱。爱因为凑的近被吓到,贴紧黑丝绒。黑丝绒紧紧抱住爱,看样子惊吓不因为几步远的距离衰弱。

解说似乎很满意爱它们的反应:“这里有130只大孔雀蛾玩偶,当年这里有130只活着的大孔雀蛾。”

这是什么很骄傲的事吗?就算虐杀的是只有简单生理反应的水蛭,有健全三观的人都会因为其中暗含的暴力与人性缺乏而走开。还别说这种像勋章陈列室一样展览出来。

爱因为害怕盯着毛绒蛾,反而发现了其中的巧思,拉着黑丝绒来回走几步。在它走动间,这些毛绒蛾会以迟缓的速度,追随爱和黑丝绒。

爱贴近玻璃,看着毛绒蛾隔着玻璃缓缓转过来与它对视。因为极近的距离,我发现毛绒蛾有着用多个迷你摄像头组成的复眼,和被摄像头覆盖的红外追踪。

爱侧着脸,它自己的复眼,和毛绒蛾闪着红光的复眼,一起看向黑丝绒。如果我在现场肯定要吓退了,但黑丝绒只会:

“你想和它一样?不行,眼镜那种都不行。你的眼睛比你的翅膀还好看。”

我的天哪,多么虫子的语言,我来给黑丝绒翻译一下:

爱觉得这个设计真不错,配合它能力还不像信号笔那么麻烦,想整个同款。黑丝绒觉得不行,爱自然的眼睛最好看。

那确实,飞蛾身上的类眼睛元素非常常见,换了摄像头没有那句诡谲的美丽了。

黑丝绒说着说着,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拿出了爱的信号笔。爱惊讶,它忘记了自己的武器失踪这件事。

“怎么在你这儿?”

“我在‘眼睛’那里得来的。”

爱“嘶”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记忆还在继续被蒙骗。于是爱又把信号笔拿给黑丝绒,让它继续保管也好,使用也好,随便它。

对上黑丝绒疑惑的眼神,爱慌乱解释:“我感觉在这里,对保障系统有干扰,我对它有抵触情绪,而且不想拿着它。”

黑丝绒没说话,眼中出现复杂的情绪。在爱追问前,黑丝绒及时把信号笔收起来,拉起爱的翅膀:“这里没什么了,我们走吧。”

“你知道,还瞒着我。”爱往反方向仰,仗着黑丝绒不敢用力,成功把翅膀挣脱了。

一向对爱百依百顺的黑丝绒倔强,和爱僵持。忽然,黑丝绒背上那个脏脏的毛绒玩具,在爱的注视下扇动了一下翅膀。

“小心!”爱顾不得什么真相和争执了,扑过去和黑丝绒滚到一边,远离那个掉落的玩偶。

不止是那个玩偶,所有的毛绒蛾都活过来了。爱和黑丝绒看着它们不约而同往玻璃墙的方向靠近。

第83章 寄生

靠近玻璃只是第一步。下一刻, 毛绒的色彩全部穿过玻璃,在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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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帮助下, 将自己的颜色全部注入活物。现在,是一群大孔雀蛾包围了爱和黑丝绒。

几乎同时,光笼罩住爱和黑丝绒,防御同时又可以观察清外界。可惜,爱和黑丝绒忘了,不是所有虫都可以像它们一样,遇到机械星的超级黑光灯,才显现出趋光性和畏光性。

所以那些蛾因为被强光扰乱感知, 反而疯狂进攻起保护罩。这些蛾似乎很脆弱, 还没有靠近保护罩,就化为黑碳落在地上。

爱和黑丝绒发现光更吸引它们时,就一起匍匐着在保护罩里面打洞了。等它们再头顶着地板出现,已经在通道出口了。

“抠包的玩偶掉里面了。”

“它估计不想要活过来的玩偶吧。”

这时候聊起玩偶,怎么不是半场开香槟。爱和黑丝绒听到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见的是火山爆发, 岩浆倾斜——

爱和黑丝绒立刻又缩进去。一大群大孔雀蛾在它们头顶呼啦啦冲了出去,连沉重的防逃逸通道都没能阻止它们,那些用于拦截的沉重铁链和绳子在半空中被撞来撞去。

好一会儿, 只听见了铁链相互的拍击声, 黑丝绒才又探头, 把地板砖放一边。它一拍翅膀上去,再叼着爱的翅膀把它起来。

“我能飞!你咬疼我了!”这翅膀的痛觉真是薛定谔的痛觉,尤其是爱边说,边把被咬的翅膀偏到黑丝绒嘴边, 让它吹吹。

爱看着外面,风暴结束了,也找不到那群大孔雀蛾的踪迹了。整个展览馆现在只有褪色的昆虫模型,没了颜色后连材质都变了。

爱看着笼室里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蛾的白色模型,向黑丝绒惋惜:早知道就它们要跑,就不支起防护罩了。

爱隔着玻璃看模型,好像那些摄像头和红外感知都是它的幻觉:“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人一样。”

黑丝绒在爱身后,看着爱趴在玻璃上看模型:“保障系统不毁掉的话,它们不能真正出去的。”

黑丝绒解释,这些虫连虫族都不是,只是研究员为了繁衍顺便找来的可怜虫。这些虫是真正的昆虫——不属于智慧生物,只遵循本能生存。

都挺可怜的。难怪抠包一个没看上,智慧生物很难认为这群昆虫和自己没有生殖隔离;昆虫也可怜,它们为期三天的生命,拿去追求一个根本不可能回应它们的存在,死了还在这里关着。

爱转头看着黑丝绒的眼睛:“你很熟悉这里。”

黑丝绒迎上爱的目光:“你已经知道了吧,你告诉我的。”

这是过去和未来交织的时间点。等真正出去,过去的爱会和过去的黑丝绒分享它还记住的内容;而现在的爱和现在的黑丝绒将一起前往“眼睛”。

“别现在把答案告诉我啊。”爱往外面爬去,“留点解密的乐趣。”

我听见它们两嘀嘀咕咕。黑丝绒说爱肯定是从人类那里学来的,所以在人类脑子里看到了什么。爱说好吃的好玩的,别的它不想多看。

好生理直气壮的不学无术。不过爱本身没坏心思,它喜欢看人类脑子,除了必要那几个,更多是无聊。因为不能破除脆弱的信任,爱不能用军部电脑上网冲浪,因为每一条指令都被记载。

“我看见有人在偷偷用内网买奶粉。”爱挪掖,说人类幼崽真能吃,买了八罐不到半个月又要买。爱养过小白菜,一天耗能一个苹果。

黑丝绒拨开遮挡,让爱先出去,自己尾随其后。黑丝绒说小白菜一出生某种意义上就是成蛾,吃得当然少。精神上嘛,现在还是未成年。

黑丝绒终于发现少了什么:“小白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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