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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视一圈,认认真真地打量着整个迷宫中心。
随后,一种地形间可怕的巧合忽然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种宽阔的场地和椭圆形的布局,就像是某种角斗场的内场。
荷恩盯着天空,思绪忽然放到了很远很远。
“荷恩!”
梨顾北又在叫他,“你过来看。”
荷恩走过去,前边赫然出现了一把石中剑。
“我们或许是第一批来到这儿的。”梨顾北抱着手臂,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毕竟,如果有人率先到达了中心区域,这把剑应该就不会在这儿了。
人类不可能没想过反抗,但高塔监视下,所有反抗都变得寸步难行,这不足以抵消它们的怀疑,所以才会监视赫尔斯,甚至想利用荷恩。既然怀疑,就坐实它们的怀疑,就像人类真的愚蠢到无可救药、漏洞百出。
光线亮到尽头,爬上墙,如信号输入般连接到门框,那扇紧闭的门也发出金色亮光,像在迎接正缓步走过来的人。
“嗯。”赫尔斯微微颔首,“自以为的聪明,是一种卑劣,所以人类需要的不是聪明,是智慧。”
脚步停在门前,随着金属咬合的声音松动,门慢慢敞开,蓝金色灯光强烈穿透进来。
人类真正的地下基地。
庞大的圆形大厅,蓝金色穹顶,光辉洒下在地下几百米处,冰冷却辉煌。
大厅匆匆走过一些人,捧着电脑,或是拿着纸质资料,没有任何人注意他们,也没有任何荷恩见过的面孔。
他轻轻按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慢慢呼出一口气。
大厅有指示标,指向各个功能区,往前走,到达边缘,荷恩才发现这个圆形大厅是中心交通枢纽,站在大厅边缘,越过栏杆,下面还有几层楼,都是堆叠的走廊,每一层都被蓝金色光照覆盖。这是一个多层次放射状复合结构,蜂窝式多隔断层的地下基地。
“感觉怎么样?”赫尔斯问
“当然,大部分异形不这么想了。”伽蓝补充,它错误的顿挫与生硬的遣词将这一段话拉得格外漫长。
在异形第一次大面积降临地球时,它们只想求得和平,但被人类屠杀后也变了,它们确实慢慢适应了地球的频率。
“我愿意帮助你们,不是因为个体的爱憎,也不是种族的分化,而是所有生命体都应该重新感受宇宙频率。我理解您的不理解,因为人类的思维只有在见识过之后,才会逐渐理解,何为‘理解’。”
游文杰不得不走到荷恩和伽蓝中间,低声说:“荷恩先生,您可以相信伽蓝。”
荷恩皱着眉,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坐回来,注意力不再放到他们的营救计划上,而是再次转向窗外的微缩城市,因为他在那片湛蓝最底下,看到了樱花树冠,粉白,好像能闻到那股花香。
都是书里才出现过的植物,真实的樱花是这个味道?
“想下去看看?”赫尔斯低声问他。
荷恩轻轻点头,刚张嘴,又闭上,他环顾四周,每个人都在认真听游文杰说话,担心自己声音太大引起注意,他往赫尔斯身边挪了下,也压低声音说:“这里和全息地图里比起来,哪里的场景更多?”
赫尔斯听笑了:“全息地图。”
“哦,那还是去地图里吧。”
荷恩冲他挥手:“嗨。”
“怎么来的是他们?”
梨顾北拿着石中剑,如此询问。
荷恩抛出了自己的猜想:“你说吴奇他和米诺陶诺斯会是什么关系?”
“吴奇?!”梨顾北陡然回头,曾经散乱的铭牌线索忽然被这句轻飘飘的话串联起来。
[米诺陶诺斯垂垂老矣,甚至可以闻见泥土的气味]
[当我们再次看见米诺陶诺斯时已经变得足够年轻外貌与从前稍有不同]
前天夜里,贺言还和自己说,米诺陶诺斯的武器是一把锋利但笨重的双头斧。
“小心——!”
现在的贺言高声地喊道,扑向自己的老师。
二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堪堪避开了刚才拔地而起的荆棘与藤蔓。
原本平坦的地形瞬间发生了改变,荷恩灵巧避开,跳到了一块隆起的小坡上,视线紧盯着吴奇。
他变得不太一样了。
双臂的衣料彻底被撕碎,露出了下边肌肉结实的手臂,上头被用涂料描绘着类似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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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的图案,密密麻麻地一直覆盖到了手腕,最后被灰白绷带陡然收紧。
他狞笑道:“荷恩。”
荷恩满脸真诚,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有些激动。
吴奇:“”
他无语一瞬,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动手。”
“好啊。”
长发男人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众多藤蔓开始迅速生长,在眨眼间便裹挟着一人消失在了原地。
惨叫与哀嚎此起彼伏,穿透迷宫墙壁,令许多正在前往中心区域的玩家同时停住了脚步,转头朝中心望去。
吴奇则借着这个间隙,拖着巨斧朝荷恩冲了过去。
他的动作要比之前轻盈得多,也不再只是没有章法地挥砍,荷恩听着不断传来的凌厉破空声,微微蹙眉。
因为植物的阻碍,他几次躲避都是堪堪擦过刃尖,险之又险,只差毫厘。
“等救了爱因斯,你应该有些时间可以去看看。”
“嗯。”荷恩短促回答,随即声音沉下去,“你不去?”
赫尔斯顿了一下,将腿交叠,整个人彻底侧身面对荷恩,语气带着笑意:“我想和你一起去。”
游文杰的声音荡了些回声,洪亮高昂:“去救出爱因斯,破解侦察机,找到命运共同体,摧毁。”
“砰!”
最后一颗激光弹炸裂在靶上,同时引爆的还有一枚燃烧弹。
“这是求道路上的艰难爬坡,或许我们还会牺牲很多人,每一次牺牲,都是一次新生,务必坚持,务必胜利!”
火龙呼啸上天,冲入深蓝色云端,高塔区一片混乱。
“当年投降后,我们想一代代传承我们的知识与技能,建造真正可以对抗异形的东西,我们遭遇诸多阻碍,即使身为总指挥官,我也一度想放弃,因为对于宇宙来说,人类个体实在渺小,但人类……
“永远伟大。”
高塔区发布紧急通知:[西区失火。]
凛冽的破空声,又一枚狙击燃烧弹穿过墙缝,撕开空气,精准刺入火海。
无声无息,但让火越烧越旺。
西区主教堂祭坛,艾斯站起来,走到窗边,抬头看了眼滚滚浓烟,勾起嘴角:“终于来了。”
第 94 章 第 94 章
温瑜:[守卫集中在失火区。]
伽蓝:[牢房外围守卫已引开,预计来回时间十分钟,里面还有两只。]
就是现在。
三个人迅速埋身于浓烈的黑暗,穿过空旷广场,到达西区,立刻闪身至阴影。
多数异形被火灾吸引去注意力,它们去现场,或从烟雾中飞往东区,一片振翅声越过。
嘈杂。
荷恩皱了皱眉,觉得还是有地方不太对,如果徐老太真的捆住的是驴子的魂的话,那怎么驴皮底下是徐泗呢?
“带我去看看。”
徐老太看起来还有些不甘的样子,但是再怎么样一头驴子还是没有自己的孙子重要,最后还是带着荷泽阳出去了。
驴子还是窝在阴影里,年老的驴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荷恩这次仔细看,果然在驴子的脖子上看到了一根打了七个结的草绳,徐老太进去把驴子拉了起来,然后又顺手拿起墙上的小鞭子抽在了驴子的后臀上,将它驱赶了出来。
驴子又吃痛地叫了一声,慢慢地走了两步,只是在快要走到光亮处的时候,不管受到怎么样的鞭打都不再动了。
徐老太对着荷泽阳说道:“这就是那头懒驴子。我已经狠狠将它教训过了,但是它还是没有把孙儿的魂放回来,你把它烧烧,它肯定就服了,这些个畜牲就是不听话……”
发现不是水鬼做的后,徐老太也隐约猜到了可能是驴子干的,试图从老驴手上把徐泗的魂给找回来,但是不管怎么鞭打,驴子都一动不动。
荷恩看着驴子可怜的模样,终于没忍住说道:“奶,你确定你捆住的是驴子吗?”
徐老太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当然是驴子,我亲手套上去的,我还不知道?”
荷恩:“要不您再仔细看看?”
徐老太半信半疑地转过头去,眼睛对上了驴子后,她的脸色顿时一变,扑上去嚎啕道:“泗儿!你怎么在这里,天杀的——你怎么变成了驴子啊——”
其他人也是脸色一变,叫道:“徐泗??怎么会?”
徐老太急忙把驴子身上的绳子解开了,但是就算是解开了绳子,徐泗还是驴子的样子,只是看着他们不断落泪。
得救了,他终于得救了,都是因为那头驴子!
“荷公,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他怎么在这里面呢?”
“我的儿啊!”
现场顿时乱成了一片。
徐老太是受到打击最大的,她竟然把自己的孙子当成了驴使唤,想到自己之前是怎么打驴的,她都要心痛得无法呼吸了。
荷泽阳说道:“他是怎么变成驴的就得看他之前到底对驴子做了什么了。”
“他也没做什么啊。”
徐泗的老婆想了想,又支支吾吾地说道:“只是……徐泗是他之前把驴杀掉的。”
荷泽阳说道:“不止。”
“其他的……”
“哥杀掉大王的时候,和大王说话了。”
“泗哥对大王说,今天就该你死,又老又没用,谁让你就是一头驴子呢,你就是命不好,这辈子算是我欠你的,下辈子你来当人,我给你当驴。”
那边站着的那个小姑娘突然脆声声地说道。
“什么?”
“什么,你哥真的这么说??”
“天杀的,他这破嘴巴——”
老太太似乎也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情,脸上先是闪过了一抹错愕,接着就是惊惶,直接扒拉着荷泽阳叫道:“泽阳啊,这就是小孩儿张嘴巴乱说啊!”
荷恩眉毛一挑,怪不得呢。
徐泗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还不信鬼神,不敬鬼神,说出这样的话来。
差点被水鬼拉了替身,魂都被拉出来了,然后就算是半死的状态了,刚好让老驴给“换了命”,拉出来的魂直接就被徐老太用七节绳锁在了驴皮里。
毕竟是他亲口说的,下辈子驴子来当人,他来当驴,这句话算是承诺,是有效力的。
想清荷了来龙去脉以后,荷恩心里也只有无语了,这算是祸从口出的典范了吧。
不过这也让他刚好逃过了水鬼拉替身那一遭,嗯……这其实是福祸相依啊!
荷泽阳也点了点头,这下都对上了。
驴皮里的徐泗也想起来了。
他全都想起来了,在计划好了杀驴以后,那天下午他就把驴子从栅栏里牵了出来,可能是有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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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自己将要被杀死,那头老驴死活不愿意出来,是被他强行拖出来的。
他把驴子系在了一棵树下,转身回去拿了一把杀猪的长刀,回来的时候,驴子就朝他跪下了,眼睛里竟然流出了泪水,只看着他,似乎在祈求着放它一命,但是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还是把那把长长的刀捅进了驴子的脖子里,这么大一头驴难道就这样等它死了然后埋了吗?年轻体壮的时候就为他们工作,老了干不动了就该贡献出自己的肉,这不是应该的吗?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只是在下杀手的时候,他还得意洋洋地说道:“今天就该你死,又老又没用,谁让你就是一头驴子呢,你就是命不好,这辈子算是我欠你的,下辈子你来当人,我给你当驴。”
然后驴子就最后挣扎了一下,就彻底不动弹了。
晚上他们就炖了驴子的肉,这头老驴的肉确实老了,但是炖了几个小时以后,还是很香,他吃了很多。
半夜他去河心打水的时候,都还在回味着驴肉的美味,等他发现船出问题的时候,他都已经在河中心,他只能弃船跳水,朝着岸边游去。
开始还好,后面徐泗就觉得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快到岸边的时候,他听到了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徐泗。”
声音很熟悉,他一回头就失去了意识,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头驴了,白天他的意识昏沉,但是晚上他就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真的变成了一头驴了。
他被鞭打,被骂,还要推动着石磨转动,他真的很痛,也很恐惧,他怕自己真的就这样一辈子了……
荷泽阳说道:“准备祭品吧,把他的魂换回来。”
“好好好。”
其他人都动了起来,搬东西的搬东西,缺的什么都去买,很快香、烛、纸钱都备齐了,米、酒、大肉都摆好了。
纸钱在火盆里是一沓一沓的烧,火光往上面窜动,烧出来的灰烬从火盆里飘了出来,在空中飞舞,像是灰色的蝴蝶。
他们直接在院子里架起来了一张祭桌。
荷泽阳往桌子面前一站,一张黄纸铺在了桌面上,笔尖沾墨,直接开始书写,荷恩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份陈情书。
大概内容就是讲了徐泗的事,说是徐泗阳寿未尽,就算是他要给老驴当驴子那也得等他死了投胎以后,现在就先把他的魂换回来,过完这辈子再说。
写完以后,直接往火盆里一丢,火光直接往上面窜了一大截。
没多久,荷恩就觉得周围温度突然低了下来,其他人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全都低下了头,瑟瑟发抖。
一道古怪变形的影子出现在了火盆旁边,它长着尖利爪子的手从火盆中捞了几把,把一大把纸钱捞到了自己怀里,接着又抓着旁边的酒瓶子里嗅了嗅,看动作似乎是对着瓶子里的东西很满意。
做完了一切以后,影子才朝着驴子抓了一把,把里面一道惨叫着的人影抓了出来,扔掉了,接着又往屋子里一抓,抓出了一头惨叫瘦弱的驴,同样也是一扔。
这驴子竟然还躲在屋子里!
驴子昂昂叫着,飞快地跑开了。
荷恩看到了,顿时就睁大了眼睛,驴!驴子跑掉了!
荷泽阳在一边念道:“魂归附体。”
荷恩看着徐泗的魂不受控制地飘走了,觉得应该算是结束了,但是那个古怪的影子却没有离开,甚至还朝着他走了过来,最后停到了他的面前。
阴冷,非常阴冷,荷恩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里都好像被人塞了一层冰进去,影子似乎是脑袋的部分朝着他的脸凑了过去,然后一动不动了。
荷恩:“?”
荷泽阳看到面前的场景,眉头也皱了起来,但是还没等他做什么,影子就围绕着荷恩身边转了一圈后就自己消失了。
就好像是单纯看看他一样。
荷恩:“……”
荷恩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我太帅了?”
荷泽阳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说道:“傻蛋。”
等到温度恢复正常了,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徐大颤颤巍巍地抬起头,问道:“荷公,徐泗没事了吧?”
“嗯,现在应该醒了。”
其他人都挤着朝着屋子里跑去了,那边没了徐泗的支撑,那驴皮就落在了地上,荷恩去把它捡了起来。
“爸,阴差好说话吗?”
荷泽阳只说道:“阴差也是鬼。”
“哦。”
荷恩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我看到那头鬼驴跑了。”
荷泽阳:“没事,它翻不出什么风浪。”
这次事件纯粹也是徐泗太倒霉,自作孽,他这次是遭了大难了,魂体遭受了一番折磨,现在醒过来了也是一副虚弱的样子,他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后面估计也要一直保持这样病怏怏的样子了。
荷泽阳给他处理了一下,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好好养着。
徐泗挣扎着坐了起来,对着荷泽阳说道:“谢谢啊,咳咳……”
徐大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最后去拿了几百块给荷泽阳,荷泽阳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收了。
只是临走的时候,荷恩突然问道:“你们这驴皮还好吗?”
“不要了,不要了,你带走处理吧。”
“要不算我买的吧?多少钱?”
这驴皮好大一张呢,荷恩空手拿回去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直接带走吧,我们留着也是要烧了的。”
这驴子闹出了这么多事,他们看着也糟心,这晦气东西他们是真的不想留着的。
徐大直接就说道,不过徐老太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徐大瞪了一眼,就闭上嘴了。
“好吧。”
荷恩就抱着一大张驴皮跟着荷泽阳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荷泽阳就对他问:“你怎么看上这驴皮了?”
荷恩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悲伤地皱着眉说道:“毕竟同为牛马啊!”
荷泽阳:“……”
“你脑子坏掉了?”
赫尔斯没懂,下一秒反应过来,他笑了声,低声说:“上校,你要是翻过以前军区靶场的记录台,会看到时速200的最高红心记录里,有一栏备注……”
“盲狙。”
脚步声跨过拐角,两道身影走进牢房走廊,没走两步,赫尔斯在前方停顿一瞬,下一秒,一只手抓住荷恩的手腕,指尖在他皮肤轻敲了几下。
——不要说话。
第 95 章 第 95 章
荷恩不动声色,完全按照赫尔斯示意的,一言未发。他被赫尔斯拉着往前走,一路只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和窸窸窣窣的响动,那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如果没有猜错,他们现在行走的走廊,两边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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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只是不知道关了多少人,太安静,听不出来。
冲鼻的味道没有消退,只是由无法忍受变得习惯,如果腐烂味如此浓烈,或许没有太多人,因为都死了。
又往前走了十来米,赫尔斯顿住,指尖依然轻碰着荷恩的皮肤。
“这些奶茶怎么回事?”
赫尔斯举手:“呃,不好意思,是我买的,我想着给你们每个人买一杯,还有乐队的乐手们,排练总是耗费精力嘛,喝点奶茶补充补充能量。”赫尔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到。
荷恩将目光从奶茶转移到赫尔斯身上,死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接过马一手里的奶茶,也不跟他客气:“辛苦你想这么多了。马一,去把海山他们叫来拿。”
“好!”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了,赫尔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看上去受上次选秀影响不大,毕竟他和荷恩的交集也就那次了。
“我还不知道这首歌他们给了你唱。”荷恩突然说到,想了想又接了一句,“挺好的,你音色很好,也很合适。”
“谢谢。”“首先你要知道,录音不是现场,不管你唱到什么情绪,高音还是低音,大声还是小声,尽量不要改变嘴和话筒间的距离。”
“嗯。”
“先唱。”
荷恩给赫尔斯开了伴奏,他便按照荷恩说的开始调整。
“第九个小节,和第二段同样的地方,半音入音会更好听,你可以试一下。”
赫尔斯习惯于表演,一丝不苟地站着,总会不太适应,何况当下身后没有乐队,整个偌大的房间只有他和荷恩两个人隔着玻璃面对面。
空旷得让人窒息。
“不要晃来晃去,不改变距离不代表你可以斜对话筒,正对话筒,不然录出来音色会变。”
“好。”
又唱了两遍,逐渐渐入佳境。
即使是面对李识睿那个苛刻的人,好像也没有唱这么累过。
“你在舞台上一般用耳返?还是听地板?”荷恩问道,在屏幕上对比了一下这几遍赫尔斯录音的波形,肉眼可见的明显好转。
“耳返地板,都有吧,不一定,都适应过。”赫尔斯想了想,认真回答到。
“嗯,继续。”荷恩不多做休息,继续让赫尔斯改善他的问题。
“第一段,进副歌最后一个用气音,试试?”
“嗯,好多了。不让你动是不让你嘴和话筒的距离动,不是让你整个人都不要动,是想跟我来一段123木头人?”
这就算说开了荷恩还记得赫尔斯,那就更尴尬了,毕竟赫尔斯没被“潜规则”成功,重新打入了难民窟,无缘星光大道回到了穷苦老百姓的生活。
荷恩喝了一口奶茶,甜味一下就没入口腔,波霸的口感软软糯糯,到这里,他再次抬头打量了一番赫尔斯。
还真第一次见到有人去见谁,买了一桌子奶茶的,因为大多数人都选择俗不可耐却又实用的水果,男人之间更多选择还可能是散烟。
“马一是扩音师,他会在录音棚里面帮我,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跟他说,他中文不错,不用跟他客气。”荷恩说到。他的声音里充斥着一股温凉的听感,没有他面上那么冰冷,却也没带多少温度。
“好。”网上求助无果,赫尔斯便在这天中午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跟肖回提了一嘴。
“我看到你发那个微博了,我觉得嘛,好小个事情,不带就不带嘛,又不是不上了是不是嘛?哎呀叫了好久的老公,你的挽留没卵用,造孽。”肖回逮到机会了,必须嘲讽赫尔斯。
饭点,食堂人多,两个人已经挑的很靠边的位置了,但还是偶尔会有人望过来,再窃窃私语几句,赫尔斯习惯了,肖回跟着赫尔斯也习惯了。
这顿饭食之无味,赫尔斯恹恹地吃着,脑子里还在想怎么留住Cold,Cold一走,他就跟咸鱼一样,打团有什么用?
“哎呀,差不多阔以了嘛,你们阔以一起刷副本撒,实在不行兄弟我今天晚上就回来陪你耍嘛哈!”肖回受不了赫尔斯一筹莫展的样子,拍拍胸脯表示他愿意回归。
赫尔斯瞥了他一眼,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可以代替Cold填补我内心的空虚。”
“空虚?!我日噢,我要吐了,我要听你在勒里批夸龙夸水夸夸哈?”肖回艰难地把还在嘴里的这口饭吞下去,一张脸扭在一起来表示他对赫尔斯的嫌弃。
赫尔斯一个人就能撑起一整个精神世界,在肖回眼里,他不存在空虚寂寞的时候,他随时都能给自己找一堆事情做。
同样,他还挺羡慕的。
赫尔斯叹气,将没有吃完的咖喱饭推到一边,用手撑着下巴,淡淡道:“哎,魔兽世界,没有了Cold,就只剩魔兽了。”
“啪。”肖回手一抖,把筷子抖地上去了。
哦,是啊,没有了Cold,世界都没了,妈的,赫尔斯怎么还给自己弄了个深情人设了?肖回很不爽地去拿了新的筷子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日哦,你啷个嫩个欠打哟?都跟你说了还阔以一起打副本哒嘛!做个正常人要得不?”
“行嘛。”赫尔斯深呼吸一口气,摆正姿势端坐着,不再说话。
他是吃不下去了,等着肖回大口大口吃完饭摸摸肚子,满足了,两人刚站起来,便有三个女生凑到了他们桌前。
“嗨,学长?我,我们是你的粉丝,可以签个名吗?”
两人被堵在座位上,面对三个女生的羞涩和紧张,赫尔斯想都没想便随手在他们递过来的本子上画了几个字。
他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在学校足够出名,网上有一个小的粉丝基础,很多校友的心态是说不定这就是下一个大红大紫的明星,不如早点要到签名合照什么的。
赫尔斯也无所谓,顺其自然吧。
要到签名的女生很高兴,问起了赫尔斯的近况。
“学长最近有什么演出或者节目吗?”
“没有。”
“喔好吧,因为真的特别喜欢听你唱歌,那个视频里你唱那歌我每天都听。”
“谢谢。”
“最近会有新歌发出来吗?”
“没有。”
“什么时候会写下一首歌呀?”
“不知道。”
“那学长平时练歌的时候可以去旁听吗?”
“不可以。”
“那,能加学长微信吗?”
“不能。”
“噗。”肖回忍不住,在旁边听笑了,五连杀,他称这为赫尔斯式回答。
但他笑,旁边的女生们就尴尬了,朝着两人说了句打扰了,便跑开了。
她们跑远了,肖回还在笑,一只手搭上赫尔斯的肩,调侃道:“哎哟,你怕是想笑死我唛?诶?妖孽阔爱赫尔斯,啷个有你这么跟你小粉丝说话的嘞?”
赫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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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我说的实话啊。”
眼见着要陷入沉默了,门被猛地推开。
“老大!啥事儿啊?”一个长发女男人走进来。
赫尔斯转过头看向来人,第一眼把他看成了女人,因为太瘦,还是长发及腰,立刻又判断出他是个男人是因为他说话了,除此之外,他身后还走进来两个男人,这两人看上去就正常多了。
荷恩指了指桌子上的奶茶,淡淡地说到:“一人拿一杯走。”
同马一第一眼一样,进来的三个人在看到满桌子的奶茶的时候整个人都蒙圈了。
“卧槽这神玩儿?咋这么多奶茶?老大你买的?咋滴你打算开奶茶店了?”
“不好意思,我买的。”不等荷恩说话,赫尔斯自行站起来,微微朝他们鞠了一个躬,礼貌道,“我这几天都会来这里排练打扰你们,所以就带了些奶茶上来,还有一部分是给乐队的朋友的。”
长发男人这才看到这里存在另一个人,是一张他没见过的脸,于是他不好太嚣张,便强行严肃了一波:“哎你太客气了,都是小事情,排练就排练嘛哪里用得着买东西上来呢,诶我叫朱群飞,你呢?”
“猪群飞?”赫尔斯默默地在心里把玩了一下这三个字,然后学着朱群飞的样子严肃地点了点头,“你好,我叫赫尔斯。”
“赫尔斯啊?”朱群飞若有所思,“你跟赫尔斯雪见啥关系呀?”
“没关系。”他心平气和回答到,跟《仙剑奇侠传》的主角没有任何关系,他只取意“真知赫尔斯”。
“喔。喏,这闻海山,赫尔斯墨砚。”朱群飞指了指旁边两个人,闻海山看上去稍小,大概跟赫尔斯差不多年纪,或许更小,他站在赫尔斯墨砚身后露出半个身子,好奇地打量着赫尔斯,半晌,往前走了一步,声音略显胆怯地说:“那个,我喜欢喝一点点的奶茶,我可以拿两杯吗?”
不等赫尔斯回答,朱群飞一个鄙视的眼神就甩了过去,他嚷嚷着:“你咋那么能呢?年纪不大脸皮够厚啊,开口就要两杯,你咋不上天呢?哎哟我去赶紧把你那哈喇子收一收,给我磕碜的。”话语间,尽是浓浓的东北腔,几乎要把赫尔斯给听笑了,只能强行忍着。
“你不管嘛!我又不是在问你!你话怎么那么多啊!是你买的吗?你烦不烦啊!妈的智障!”闻海山很不满,面对朱群飞显然没有对赫尔斯说话那种唯唯诺诺,气势一下就出来了,还朝朱群飞翻了个白眼。
“没事,你拿。”赫尔斯似笑非笑地说到。
“谢谢!”闻海山感激地看着赫尔斯,又转头瞪了一眼朱群飞,内心默默地记仇小本本上填了一笔,然后收到后者的冷哼。
而赫尔斯墨砚则老成了许多,目测是年纪最大的,相对于应该也是最稳重的,他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看赫尔斯的目光飘过来了,才朝他点了点头道:“辛苦了。”
朱群飞和闻海山你推我搡了几下就各自把头一甩互相不理对方了。
“兄dei,你开车过来的?”朱群飞突然问。
赫尔斯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坐公交过来的。”
朱群飞好像很可惜的样子径自道:“嗨呀,你带这么多奶茶我还以为你开车过来的,想问问你那车全下来多少钱呢?”
哈?
尖锐的白光自方尖碑顶端亮起,与她额心的红交映,如同等到异形的召唤,瞬间刺破眼前,直冲云霄。
夜晚的天空,在这一刹那像极昼。
“爱因斯——!!!”
第 96 章 第 96 章
尾音收入震颤的空气,立刻吞噬进一片苍茫。
眼前所有都消失了,火烧纸张般,从边界一点点消失。
身体沉重坠落,“砰”一下砸在地上,内脏几乎被搅穿,荷恩痛得嗓子抑制不住闷哼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落地声,荷恩倏然睁眼,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
“手?”
荷恩皱了皱眉,琢磨着和手相关的鬼怪,小孩儿眼睛清,确实容易看到阴间的东西,难道真是撞鬼了?
荷泽阳已经给出了解决办法了,他说道:“安安就是被吓到了,才会就哭闹不止,我给他念个安神咒就好了,对了,还有这个符,给他贴身放着。不过小孩也会想妈,下次他哭,你就给他妈打电话。”
“好好好。”
老太太连连答应,非常信任的样子。
荷恩也惊讶地转头看向他爹,还真给他猜对了?
荷泽阳拿了张符出来,荷恩也看了看,看纹路像是一张小儿夜哭符,不过他没看全,所以也不太确定。
折好的符放进了一个小包里,老太太就接过去戴在了安安的脖子上,然后又塞到了他衣服最里面。
小孩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看着她。
“谢谢你了啊,泽阳。”
老太太对着荷泽阳道了谢,又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包——用碎布头做的钱包,打开了从里面拿了一张五十递给了荷泽阳
荷泽阳也面不改色地接了,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孙儿的事情解决了,老太太这才像是刚看到了荷恩一样,对着荷泽阳问道:“咦,这是不是荷恩?”
“是我是我。”
“荷恩啥时候回来的?脸比小姑娘还白净哩,找女朋友没有?”
荷恩:“还没呢。”
“该找了,结个婚生个娃你家就热闹了……找媳妇也不能太挑了……”
荷恩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他爹,但是他爹就看着院子边的橘子树,完全没理会他的求救。
真是痛苦的折磨,荷恩的视线乱转,最后看到了老太太怀里的小孩,突然开口说道:“安安好像饿了,刚受了惊吓,奶你回去给他喂点好的吧?”
“哎呦,我们安安饿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啊。”
老太太急忙把小孩儿抱起来,然后又沿着那条小路快步走了,也不知道这都七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抱小孩,不仅能抱着还跑得这么快。
等人走了,荷爹又重新地坐回到了摇椅上,对着荷恩指使道:“给我削个梨。”
“好嘞。”
荷恩去里面拿了个青皮大梨,又找了把刀把皮削了,切成了小块放在了盘子里,放上牙签,最后才端着盘子放在了荷泽阳的身边。
一脸讨好殷切的样子,模样和摇尾巴的小狗差不多。
荷恩看着他爹吃梨,然后蹲在一边,问道:“爸,那小孩是遇到什么了?剥皮鬼?”
他小时候的晚安故事就是他爹讲述的各种鬼怪故事,现在他就想起来了一个曾经听过的一个关于手的故事。
大概情节就是一个人在半睡半醒的时候,看到了一双雪白的纤纤玉手给自己脱衣,那人觉得是自己遇到艳遇了,还以为是艳鬼或者妖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一动不动满心欢喜的等着和美人一度春宵。
完整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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