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地下一层(2 / 2)
一旁的人还维持那个虔诚信徒叩拜的姿势,不必再试,廖染察觉到他已经没了呼吸。
长舒一口气,意识逐渐混沌,直到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
感觉到一阵温暖,父亲廖启世脱下风衣盖在他的身上。
廖染脸色苍白,老人一看便知,儿子以自己为导体,选择和白棘同归于尽。
难以抑制骄傲的语气:“孩子,你的计划成功了,做得好。”
眼前交错的白色人影,像是阴司游荡的孤魂,廖染皱眉,尽力看清,这些人胸前衣服上挂着科学院标志,他们一言不发,娴熟地用金属软纸将白棘层层包裹,携带出房间,似乎早有准备。
“救付崇。”
“你放心,后续的事交给我,爸爸带你回家。”
廖染紧紧攥着老人的袖口,像初生婴儿时期那样没有安全感。
倚靠在宽厚肩膀,高楼大厦慢慢消失,远离市区。
高速旋转的车轮飞驰,卷起漫天的枫叶,碾压后留下残片红得像是被鲜血浸染。
这是去平城老宅的路。
在浴室里待了几个小时,揉搓到皮肤泛红,越是用力,男人触感残留越是真切,齿印咬痕无法清除。
导出浑浊的场景在记忆中闪现交叠,不同的是这次由廖染自己动手。
在曲州岛那栋房子各个角落,一条无骨的蛇,求欢无度,被他选择遗忘的那段淫靡往事细节变得清晰。
浴池潺潺波纹中倒映的脸,惨白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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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中蛊后尸体暖暖的》 22、地下一层(第2/2页)
弱,廖染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原来人最绝望的瞬间,是讨厌自己。
有那么一个可怕的念头,想把鼻子沉入水下,淹没呼吸。
浴室外响起焦急的敲门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廖染站起随手拿一条浴巾紧紧包裹自己,穿戴整齐后推门走了出去。
摩擦后异物感明显,廖染脚软踉跄,一双手及时扶稳了他。
“师弟,小心。”
“你怎么会来这里?”
沈英吉比廖染大三岁,是医学院前辈,两家是世交,从他爸爸那辈起,便是廖氏的家庭医生。
其实不用问,大抵是父亲廖启世担心他的状况。
“奇怪,你身上有被灼烧的痕迹,却没有任何器官损伤。”沈英吉在经过详细检查后得出结论:“你只是劳累过度,累的原因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
廖染点头合眼。
“你体内……”沈英吉捏着听诊器,他印象中的廖染淡雅脱俗遗世独立,是被各个行业领域专家教授精心教导培育长大智慧结晶,橱窗里只可远观的纯白茉莉就这样被玷染,遗憾又心疼。
“没有残留。”廖染微微睁开,避开视线看向别处。
无意间看到他衣角沾染了一滴黑色血迹。
“放心,那个人再也没办法伤害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见过白棘,就应该知道他操纵蛊的能力。”
死而复活,性命无限延续。
“哼……母虫的位置确定,在我的手术刀下,他就和一般的病人无异。”沈英吉看起来信心爆棚。
“我要见我父亲。”
“这个时间,伯父应该在实验室,我带你去。”沈英吉像个考了满分的学子,炫耀自己成绩。
乘坐二楼电梯,没有点击按钮,沈英吉拿出磁卡刷了一下。
匀速到达一层,电梯没有停驻,反而下行。
自从母亲失踪后,他们举家搬去了规模更大的廖氏公馆。
廖染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栋老宅还有负一层。
防护严密,面前是两道金属闸门,解锁需要磁卡加指纹。
长廊幽深墙面镶嵌着纯白钢板,将人映照得崎岖,冷气很足,天花板比平常的房间低,单向防弹玻璃分隔出无数独立的实验空间。
来往的科研人员带着白色面具,像木偶人一般游荡没有情绪,他们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流。
右手边一扇没有紧闭的门,顺着缝隙隐约可见,里面配备着市面上最先进的检测仪器。
难道这里进行着科学院的机密项目研究,一切对于廖染来说都是未知。
推开其中一间办公室的门,廖启世正站在观察室橱窗外,手背在身后,眼神专注。
两人走近他才觉察。
老人脸上神情意外中参杂半分僵硬,他很快镇定挥了挥手,沈英吉会意回避。
“知道也好,你能帮爸爸做的要比这些人多得多。”
“我?”
廖启世牵着廖染的手,来到玻璃窗前。
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眼睛被纱布缠绕,插着呼吸机。
“我们是在酒店垃圾桶找到的他,伤口已经感染,凶多吉少。现在唯一能救付崇的办法就是把母虫换给他。”
老人按下手中的操作器,百叶窗卷起,相邻的实验室内,白棘全身插满线路躺在手术台上,瞪着眼睛,瞳孔浑浊得像是一具尸体。
“作出这个决定,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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