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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分别的5周,仿佛又被无限拉长。
时间第一次在和奏这里成了一个悖论,既希望它能延长,又希望它被压缩。
和奏细细感受着自己这一刻的心情,大概可以成得上焦虑?
腕表的指针,一如往常滴答滴答走着。
没过多久,手冢最后一件行李放入了行李箱。
和奏安静地看着他。
看他拉上拉链,站起身将行李箱推到门边,动作间依旧是一贯的利落沉稳;看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时候,取下了眼镜,顺手放在了斗柜上。
等站在自己身前后,他没有说话,只是向她伸出手。
和奏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微凉的手瞬间被他的温热掌心包裹住,他稍一用力将她从地毯上拉起。
刚一站定,腰就被他的手臂牢牢环住了,有力的臂膀轻轻一带,整个人被他拥入怀中。
嗅着熟悉的气息,和奏仰头看他,那双垂眸凝视着她的深棕色眼睛里,已经一片暗涌。
原来他也并没有很冷静,所以才会格外缄默。
就着被手冢圈在怀里的姿势,和奏顺势环上他的脖颈,贴上他有些紧绷的身体,笑着轻声问:“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明明他的身体、甚至连目光也在拥抱她,但是他没有再进一步动作,只低声唤她:“Melodi。”
“嗯?”和奏仰着头,扬眉等待他的下文。
他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言辞,收拾行李时的那份利落和有条不紊似乎消失了。
“比赛周期很长,”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如果仔细听,还能发现其中的不安,“还有时差,联络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方便。”
隔着6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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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时差,隔着忙碌的实习和训练,他们可以保持联络的时间太少了。
早就知道让他说出更多分别前的不舍情话有些难为他,但见他最终也只说出了这么一句,和奏索性半开玩笑地说:“那不是正好。我也要抽时间写论文了,这几周和男朋友的共享时间空出来的话,刚好能赶得上发表,感谢男朋友的体贴。”
听到她语调里“正合我意”的轻松,手冢无意识地压了下眉,他想纠正她的说法,又觉得她说得也没问题,一时间只能望着她欲言又止。
这可是少见的表情。
和奏松开手臂,下滑环在了他的腰间,然后将自己埋在他怀里偷笑。
似乎察觉到了她埋在自己胸口的脸上那一丝坏笑,他的手臂环在她的后收得更紧了些,力道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沉静的占有欲。
和奏脸颊贴在他柔软的家居服上,听着他胸腔里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深吸一口气,鼻尖全是他令人安心的气息。先前那丝若有若无的焦虑,在这个亲密的拥抱里似乎被抚平了。
“我会看你的比赛直播。”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嗡声说。
手冢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太晚就不要看了,比赛结束我会发消息给你。”有时候夜场的比赛开始时,已经是德国的凌晨了,正是她宝贵的睡眠时间。
“……好。”不想让他担心,和奏换了个说法,“这样的话,是不是我一觉醒来就看到胜利的消息?想一想都觉得期待呢。”
“啊。”听出她话里藏着的信任,手冢扬起唇角,下颌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郑重道:“Melodi,我会全力以赴。”
他总是这样,承诺得克制而可靠。
他不会说他必定会将胜利的消息送给她,但是他一定会全力以赴。
和奏喜欢他这样的表达。
作为已经有觉悟的医学生,和奏很少用上“绝对”这样的断言,实际上更多时候医生面对患者会说着“现在还不一定”、“还需要继续观察”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因为医生要对自己的话负责,需要谨慎言辞,他们能够对患者明确说的话也只有一句“我会全力以赴”。
所以,和奏喜欢这句话里传达出的希望和期待,也喜欢他的认真和郑重。
她忍不住额头抵在他胸膛轻轻蹭了蹭。
像是开心地在撒娇。
手冢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心情愉悦,可是这样无声的小动作,让他感受到她少有的对自己的依恋。也因为少见,胸口的轻蹭让他有片刻的失神,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强烈的守护欲。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像在一声声回应她的依恋。
两人静静相拥着。
窗外的夜色愈加深邃,此时的海德堡也静了下来。
已经很晚了。
可他们没有松开对方,分别前的每一秒都这样珍贵。
又过了一会儿,手冢微微松开她一些,一手捧起她的侧脸,拇指在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处轻抚着——那些被因为他而被搅乱的计划,都被她在夜里补了回来。
就像他也会将落下的训练计划补上一样,他没有办法对她说“别熬夜”。
但又实在心疼。
于是这份细腻的感情融化在眼神中,他用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额头,鼻梁,最后停留在唇上。
和奏看到那双总是冷静的凤眼里,又有了克制过的痕迹。
“国光……”她抬手拉着他的衣领,轻声唤他。
恋人的呢喃,让手冢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他低下了头。
先是鼻尖先轻轻擦过她的,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他温热的、带着爱意的唇,覆上了她的。
起初他只是轻轻地碰触,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但渐渐地轻柔的碰触开始变质,本来抚着和奏长发的手,停在了她的脑后,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唇舌间温柔交缠,告诉和奏,他吻得专注而投入。
他沉溺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和奏悄悄睁开眼,映入眼中的却是他带着情动和笑意的眼睛,将她的小心思看了个对穿。
和奏感觉心脏骤然停了一下,这个猝不及防的对视竟然比亲吻更让她颤栗。
愉悦像是从泉眼中喷出的水柱,从她心口迸发直抵喉咙,让和奏几乎要重新闭上眼睛,从他脉脉含情的眼睛中逃离,以抵抗这样汹涌的感情。
但是她没有,她屏住呼吸,探出舌尖舔了下他的上颚,趁着对方失神,她退出来贴在他的唇上,抢先控诉:“你不专心。”
“嗯,我的错。”手冢坦然接受她的“指控”,按下身体中窜起的躁动,手掌温柔地顺着她的脊背安抚着,让那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细微颤动平复下来,唇仍温存地吻着她,感受和她交融的每一次呼吸。
又过了许久,在气息逐渐失控的时候,手冢让自己停了下来。
“Melodi,”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有些急促的呼吸拂在她的脸颊,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送你回去。”
和奏垂着眼眸,指尖在他颈后的发尾绕啊绕,半晌没有说话。
手冢也不催促,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给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神色温柔地耐心等着她开口。
良久,埋在他颈窝的和奏,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不想回去了。”
他环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下颌又轻轻蹭了蹭她的额角,再自然不过地应了声:
“好。”
第35章 戒断
分开后的戒断反应来得并不猛烈。
忙碌的时间,让和奏白天往往无暇他顾。
她快速熟悉了在神经内科的实习,每天跟随带教医生穿梭在不同的病房间,熟悉各种病例,记录跟踪。
“这个病例,谁能说一下鉴别诊断的思路?”主持晨会的米勒教授环视着在场的三个实习医生。
三人一起沉默着。施耐德和穆勒对视一眼,有些慌张,两人余光不自觉地一起看向了和奏。
而和奏目光只落在了桌面的笔记本上,思考片刻后,她举起了手谨慎地提问:“教授,我可以看一下最新的脑脊液化验和MRI报告吗?”
“可以。”米勒向后靠在工作椅上,示意她可以走到灯箱前去看MRI报告。
像往常一样,晨会的拷问时间,在和奏的回答中结束了。
坐在下面的施耐德,看着她条理分明地回答着教授的追问,嫉妒几乎无法掩饰。明明和他们一样是实习生,这个人不知道吃了多少本教科书,怎么大脑里像是自带了一个数据库?
“不过是会死记硬背罢了。”他小声嘀咕。
可是死记硬背对于医学生来说难道不是最基础的要求吗?如果柳生和奏是死记硬背,那连死记硬背都做不到他们算什么?
坐在施耐德旁边的穆勒沉默着,这次他没有回应好友嫉妒的话。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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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回到自己对面座位上收拾资料,一脸平和微笑的和奏,穆勒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捏皱了病历夹的边缘。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前些天清晨,他晨跑时无意撞到的一幕。
她和一个高大的男人相携从公寓中走出,那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和现在完全不同。
那时的柳生和奏,披着一件宽大的运动外套,头发松松地扎着,几缕碎发垂在颈边。她仰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时,脸上带着的柔软神情,甚至称得上是依赖的神情,是他从未在医院里见过的。
身边那位显然是她的男朋友。
她有男朋友不奇怪,出乎穆勒意料的是,她的男朋友是手冢国光。
“穆勒”这个名字就是父亲根据一位获得终身成就的网球运动员为他起的,所以从小就关注网球,也将网球作为休闲运动的穆勒自然认识手冢——那个被媒体预测为下一个世界第一的网球选手。
那个媒体面前总是表现严肃的手冢国光,低头看她时,整个人的都变得柔和了。而她唇边的笑容也是更真实的弧度,她的眼角是弯着的。
大概是那个清晨的画面,和现在她冷静的侧影对比是那样明显,才会让他看到此刻的柳生和奏时,觉得她这样沉静的笑容,刺眼得很。
“穆勒?”一旁的施耐德打断了他的出神,不着痕迹地用肩膀碰了碰他,小声提醒他,“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穆勒猛地回神,见晨会医生们已经走出办公室,他迅速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挤出一个像往常一样平易近人的表情:“没事,在想刚才教授的提问。”
和奏抱起资料,脚步未停地从两人身边绕过,跟在医生们的身后,眼神没有在他们身上有任何停留。
这才是穆勒熟悉的柳生和奏,她理性、专注,用绝对的专业能力构筑起他似乎无法逾越的屏障,将无法跟上她脚步的人隔绝在外。
可是,那个手冢国光是能够理解她的人吗?
即使是顶尖的球员,但专业不同,他能够看到她在自己的领域有多耀眼吗?能欣赏她解答医学难题时闪闪发光的眼睛吗?
穆勒看着她挺直的背影,有些混乱地想着。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和奏并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她口袋里昨天安静了一天的手机。
是的,分开后的戒断反应来得并不猛烈。
它只是有时候会让她恍惚,随之而来的是空寂。
曾经她以为她的人生有许多可以充盈她内心的快乐,可是现在她却感受到了寂寞。
那种获得了短暂但溢满心脏的快乐和幸福后,又一下子被抽离后的寂寞。
像夜间梦回时的抽离,像长假过后看着相册里的旅行照片又被拉回现实的失落。
她想他了。
—
加州的一座私人网球训练场上,阳光灼热。
手冢刚刚结束一组高强度多球训练,额头上的汗水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汇集,然后滴落在硬地球场上,被瞬间蒸发。
“刚才那个反手直线,角度可以再刁钻一些。”科贝尔抱着手臂点评完,斜了他一眼,“怎么,还没把时差倒过来?感觉你的反应慢了。”
手冢听了,只颔首表示知道了,然后用护腕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接过她递来的水,仰头灌了几口。
但没有回答她后面的问题。
其实他睡得很好,甚至比在德国时候的深度睡眠还要久,这得益于他丰富的比赛经验。
每到一个比赛城市,他最先调整的一定是自己的睡眠问题,保证睡眠质量,以最大限度地消除高强度集中训练带来的身体负担。
但这次却有些不同,身体的疲惫可以消除,心里的某个角落却总像是空了一块。
将他这次的训练状态看在眼里,科贝尔托着下巴忽然话题一转,带着促狭道:“说起来,你的Melodi这些天怎么样?没说想你了?”
“她很忙。”手冢蹙了下眉看着她一眼,冷肃简短地回答,然后拧上瓶盖,转身返回球场底线位置,“继续吧。”
科贝尔耸耸肩,看来人家是没说过,难怪这样暴躁。
“暴躁”,这应该是个和手冢国光绝缘的词。
但是科贝尔觉得她这次用词相当准确。虽然他训练时对待自己依旧苛刻,训练场下却沉默得让团队的其他人都在悄悄向她打探,最近对方是不是涨球不顺利。
怎么会不顺利,就算在身为前世界冠军的科贝尔看来,手冢也简直是在以恐怖的速度涨球。
照这个进度来看,如果能够正常发挥,她甚至可以期盼一下,他能拿下阳光双赛的双料冠军!
可她和手冢都清楚,这样的状态有一部分,是他压抑自己换来的,他需要一个释放的出口。
即使表面上看不出来,手冢自己却能够明确地感知自己心中那个空着的角落,那里用多高强度的训练量都无法填平。
他并不觉得是对Melodi思念影响到了训练,那是一种比思念更明显的物理反应,是他的身体,是他的神经,在抗议她的缺席。
是一种戒断反应。
他频繁想起离别前夜,她躺在他的床上,贴在他怀里,身体温软,呼吸轻浅地拂过他颈窝的模样。
一个走神,对面的发球机发出的球直冲他的反手位,他仓促回击,球堪堪过网,质量平平。
“嘿!专注!”科贝尔不满地喊道。
手冢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了闭眼,将那些翻涌的思绪强行压下。
“抱歉。”他沉声道,重新握紧了球拍,“继续。”
手冢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被理智压抑的戒断反应开始猛烈反扑。
或许他应该做些什么。
这样白天被压制的渴望,在夜晚独处时,变得更加清晰而锐利。
他想打电话给她,想听听她的声音。但看看时间,海德堡已是深夜,她已经睡了。
不能打扰她休息。
思念像交织的藤蔓缠绕着他的身体,悄然收紧。一股燥热的冲动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体的反应诚实而猛烈。
他是个自律到近乎苛刻的人,对身体的欲念一向管理得当。像先前的很多次那样,他放下手机走进浴室,用冷水冲了个澡。
冷水澡后,镜子里,他的眼神依旧带着压抑的暗沉。
最终,他妥协般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放在手外面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个时间联系他的,大概是科贝尔。
手冢套上浴袍,顶着半干的湿发,走出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当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已经被训练得足够强悍的心脏快速跳动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接通了她的视频通话。
思念的人就这样出现在屏幕中,她已经准备要入睡了,侧脸枕在枕头上,披散的长发散落在脸颊和枕边……
手冢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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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光?”她的声音穿越屏幕,清晰地传递到耳边。
见他不说话,和奏看着他的湿发,听到他比平时粗重的呼吸,目光关切地轻声问:“训练刚结束吗?”
如果按照他正常的训练时间,这会儿他应该结束了一会儿才对。如果是加训的话,和奏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训练不顺利。
屏幕那端,光线有些暗,他靠在床头,眼神似乎有些疲惫,平时更深沉,但很亮。
“啊,训练很顺利。”他应了一声,同时还察觉到她的担忧低声安抚着她,接着目光紧锁住屏幕里的她,问道:“已经1点了,怎么不睡?”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带着一种她不太熟悉的、磁性的颤动,让和奏心中莫名也跟着颤动了一下。她侧脸贴在枕头上,看着他灯光柔和的眉眼,软声轻笑他的明知故问。
“想你了。”
屏幕两端安静下来,却仿佛有什么在空气中喧嚣。
似乎留意到他的沉默,和奏说些实习的趣事给他听,想要驱散他眼中的疲惫。
手冢静静地听着,目光专注。他喜欢听她说这些,喜欢看她谈起专业时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如果是以往,她隔着屏幕的日常分享,比情话更能抚平距离带来的焦躁。
只是今晚有些不同。
“Melodi。”手冢忽然低声唤她,声音比刚才沉了一些。
“嗯?”
他沉默了几秒,才说:“……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
和奏的心轻轻一动,像是忽然懂了他说不口的那些话。她睫毛轻眨了一下,脸颊轻轻蹭了蹭枕头,用带着鼻音的语调又重复了一遍:“很想你。”
屏幕里,手冢的呼吸一滞。
“太晚了,你该休息了。”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声音有些发紧。
“你也是。”和奏看着他不自然的反应,心里像是被风轻轻拂过,痒痒的,她故意慢吞吞地说:“那……晚安?”
“晚安。”
看着他没有犹豫地和自己说了晚安,就消失在屏幕中。
和奏抿了下唇,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再看了一眼屏幕,发现屏幕虽然已经黑了,但是屏幕上的通话计时器还在跳动。
手机似乎被国光扣放在了枕边,忘了挂断?
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
就在她准备主动挂断的时候,手机中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她原本要点红色按键的手指停了下来……
第36章 失控
在听到第一声喘息的时候,和奏要按挂断视频的手就停了下来。
与其说停下来,不如说是僵住了。
就在她的大脑陷入混沌的时候,视频那头传来更多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难以忍耐的叹息。
然后,是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逐渐变得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此时,和奏完全确定了他在做什么。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开始失控地加速。但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连身体都一动不敢动,被压在枕头一侧的封闭耳道里,是动脉血管搏动的剧烈回响。
“Melodi……”他压抑的、带着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的沙哑声音再次传来。
他在叫她的名字,比刚才的喘息声更加清晰。和奏觉得自己的名字此刻像带着电流一样,窜过她的耳膜,直达心底。
紧接着,是更多令人遐想的声音——压抑的喘息,细微的摩擦声,以及一遍遍重复她名字的低喃。
和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
她知道自己应该要挂断电话的,但是她没有,也……不想,甚至将手机拿近了一些,仿佛这样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听着他逐渐失控的呼吸,听着他情动时无意识的低唤,和奏感觉自己也被他卷入这场情潮中,身体深处泛起陌生的酥麻。
不知过了多久,那头的声响终于平息,只剩下他的喘息声。
等一切安静下来,和奏轻轻对着话筒,用几乎是气音说:“……笨蛋。”
隔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和奏都能感受到自己说出口的瞬间,那边空气的凝滞。再过了几秒钟,才传来手冢带着仿佛不知道如何反应,只能转化为纯粹疑惑的声音:“Melodi?你……还没挂断?”
他的声音里都还停留着异样的慵懒余韵,很好听。除了好听,她想,还有个更妙的词——性感。
和奏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嗯,想看看某个着急说‘晚安’的人,接下来会不会睡得很香。”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重新出现在屏幕中。
即便是这样,电话那头也已经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和奏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僵住了,耳根通红,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抱歉。”良久,他才挤出两个字,声音干涩,带着前所未有的羞愧。
“为什么要道歉?”和奏的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调侃,“我只是不小心欣赏了一下男朋友不为人知的……放松方式?”
“Melodi!”和奏听到他无奈地打断自己,声音里带着恳求,听起来居然有点儿,不,是十分可爱。
“好啦,不逗你了。”和奏见好就收,他少见的无措让她心里软成一片,语气也温柔下来,“这次真的该睡了,明天——啊,是今天还要早起。”
“……嗯。”
“晚安,国光。”她犹豫了下,还是补充道,“……我很喜欢。”声音很轻,却带着潮湿又蒸腾的气息。
这次,她不等他回应,主动挂断了电话。
看着中止的通话记录,手冢久久地沉默着。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最后那句轻柔的“我很喜欢”带来的滚烫温度。
他握着已经凉下来的手机,靠在床头,闭上眼,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耳根的红晕仍旧未能褪去。
难以言喻的激荡情绪,像是在他的心湖里投下了巨石。
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大概是神经紧绷太久了,当他听着她带着笑意的“晚安”,看着她消失在屏幕那头后,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彻底断了。
先前在浴室里被强行压下的渴望,在她亲昵又带着不自知的引诱神情下催化,让他放弃了克制。
欲/望这种东西,一旦突破了界限,就会像洪水一样冲破所有理智。他很清楚放纵的后果,所以一贯严格约束自己。
可是,刚才他记得自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放任了那股冲动。
脑海里全是她的样子。
她穿着他的家居服时,宽松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她趴在他肩头笑起来时弯起的紫色眼尾……他甚至能回忆起离别前夜,她发丝间淡淡的薄荷香气。
因为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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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不舍,在两人的心照不宣下,有了她唯一一次留宿。明明整晚相拥而眠时,他都不曾有过冒犯的念头,现在想起每一个细节却都这样难挨。
这些映入脑海的画面联通了他的五感,将他的身体彻底唤醒。
“Melodi……”他刚才就是这样一遍遍无意识地念着她的名字,仿佛那是唯一能缓解他理智断裂之痛的药。
接着,是宣泄后的短暂空白。
等理智的逐渐回笼,他伸手想去拿水,却听到了透过听筒传来的,一声极轻极轻的声音:
“……笨蛋。”
轻软的语调,让他感觉全身的血液一瞬凝固,他僵住了。
通话……没有断开?计时器还在无情地跳动着通话时长。
她听到了。
全部。
这个事实,让他几乎被前所未有的情绪淹没,比尴尬更先袭来的是慌乱。他职业生涯中面对过无数赛末点,承受过巨大压力,却从来没有过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刻。
“……抱歉。”他唯一能想到的词就是道歉,但一开口,他就发觉声音干涩得不像是他自己的。
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混乱的脑海中还带着强烈的不安——被这样冒犯,她会生气是一定的,也或许是愤怒和厌恶。
然而,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没有生气,没有斥责,反而用带着调侃的缠绵语调安抚他。
但因此而安心的同时,他也不能再听她说更多关于刚才的事了,只能无奈地打断她,几乎是带着点恳求地叫她的名字。
这太过了,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巨大的冲击和……隐秘的羞耻感。
Melodi一向细心,她适时地收敛了,语气温柔下来,同他道“晚安”。
他以为这样的她已经足够安抚他摇摇欲坠的敏感神经了……可是偏偏她最后又说了那句“我很喜欢”。
简短的四个字,轻飘飘的语调,却像一颗火星,落在他尚未完全平复的心上,再次引燃了些什么。
幸好她主动挂断,贴心地留给他足够的空间。
渐渐地,他的心跳平复了下来。
尴尬依旧存在,但奇异地,他察觉到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开始占据上风——那是一种被恋人全然接纳,甚至是被欣赏的悸动。
她说“喜欢”。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才重新点开手机。
屏幕锁屏上是她看书时,他拍下的侧影。
看着照片里漂亮的眉眼,手冢紧绷的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扬起了一个无比柔软的弧度。
爱她,所以对她有无法遏制的渴望。
早在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会因Melodi而变化时,他已经做好了完全属于她的准备。他知道,Melodi也是。
所以,再私密的画面,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能给她看的。
只要她喜欢。
——
隔天下午,在训练休息间隙,手冢看到手机上她发来的消息,其中一条是视频。
他顶着毛巾垂头坐在休息椅上,汗水顺着发梢滴落,胸口还因为高强度训练而起伏着,但是没有等呼吸平复,他就点开了视频,带着几分急切。
视频中,她伏在那张他已经熟悉的客厅桌案上,像平时一样摊开文献,开始她的晚间学习时间。背景音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偶尔也会传来她无意识的低语,念着他不懂的医学专业名词或者句子,除此之外,视频中没有其他的内容了。
十分钟后,视频结束。
科贝尔走过来,看见他戴着耳机看手机的样子,挑眉:“什么时候开始对着手机发呆了?”
已经恢复体力的手冢平静地收起手机,摘下毛巾,沉默着起身准备进行下一轮训练。
“是Melodi吧?真该给你刚才的表情也录下来给她看看。”科贝尔嘲笑完,又在他反驳前转移话题,“明天给你约了其他选手对练,调整好状态,我可是跟对方教练打了赌的!”
手冢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科贝尔察觉出他的状态似乎比昨天稳定了许多,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口袋里手机。
于是,又隔了一天,和奏也收到一个视频,来自科贝尔的。
视频中,手冢像是正在和人打练习赛。
她说“像是”,是因为这个视频的视角是偷拍的,而且对方完全知道她想看什么,镜头只对准了国光一个人,对面半场完全没有出现在画面里。
“怎么样?你男朋友是不是挺帅的?”科贝尔满是偷感的声音在屏幕外响起,显然是对着正在看视频的和奏说的。当她说完这句之后,镜头忽然有些慌张地晃动了起来,屏幕被挡住了,应该是被她塞进了口袋里,接着科贝尔讪讪的声音响起:“嘿,刚才那个反手非常不错!保持状态。”
「啊,被国光发现了。」
看到这里,和奏轻笑起来。
正当她以为视频到此结束了的时候,手冢重新出现在了镜头里,他皱着眉与镜头对视:“科贝尔——”
“我会发给Melodi哦~”
于是,视频中看向镜头的那双眼睛,神色肉眼可见地柔和了下来。
视频画面又抖了抖,同时响起科贝尔夸张的声音:“哇!你们不要隔空在我手机里约会好吗?!”
画面戛然而止,和奏愣了一下。
然后,在暗下来的屏幕上,映出一双同方才的手冢一样柔和的眼睛。
第37章 好慢
“Melodi,初步报告下周做得出来吗?来得及得话,就由你周一做发表。”
和奏刚协助实验室的前辈完成一组复杂的数据采集,在整理记录的时候,安特伯格教授忽然走过来问她。
这个要求有些突然,时间看起来非常赶。和奏心里估算了一下自己手头的资料,确定地回道:“教授,来得及的。”
这是教授第一次要求她进行发表,前几周她都是坐在最后当一个小透明,听前辈们汇报进度。本来大三学生能进实验室就是特例了,掌握核心数据进行分析发表几乎不可能。
现在教授要她独立发表,这意味着她的表现已经获得了初步认可。
和奏在平静地应下的同时,心里却清楚这背后沉甸甸的信任。
最后关上灯,走出实验室时,天已经黑透了。
晚间微凉的风吹过脸颊,才稍稍缓解了她连续工作数小时的疲惫。
舒了一口气后,她拿出手机,就看到林唐发来的好几条信息,都在催她赶紧去参加同班实习生的聚会。
和奏干脆打了电话过去。
“喂。”电话接通时,先是一阵热闹混乱的对话声,接着林唐的声音传来,“Melodi,你实验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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