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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闹得沸沸扬扬之际,又一件狗血之事发生了:德森和被阿穆尔王打得跳楼的妻子捉奸在床。两人躲在花园的杂物房里,本是一个极隐蔽的地方,也被另一对玩婚外情的贵族看中,这两人准备好好翻云覆雨一番,没料开门的瞬间,看到另一对男女正斗得热火朝天,正是德森和阿穆尔王的现任妻子。
德森惊骇停手,阿穆尔王的妻子还舍不得放开,搂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差点把他窒息了。
这事闹得很大,我窘得连门都出不了。君王儿子偷情偷到继母头上了,这到哪里都是丑闻。我停止所有社交活动,除了日常在小行宫的花园散步外,几乎闭门不出。
德森被关到监狱里,一日只有一餐,短短几天据说就瘦了不少。
王后也被关到监狱,另一所。君王亲审了几回,把她打得皮开肉绽。
“你不会以为我真喜欢你吧?!”据说王后头一次表现出了硬骨头,被打得奄奄一息还怒斥君王,“没人会喜欢一个毒打女人为乐的男人,要不是家族逼着我嫁你,我死都不会嫁!”
君王怒不可遏,要不是被人拦着,早把王后撕成了碎片。
“听说德森王子那次接住了跳楼的王后,又安慰了她几回,他们就好上了。”阿雅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我,“我还听到一个秘密传闻,德森王子喜欢那种有母性光辉的熟女,所以王后这种类型的,正好是他的菜。”
“是吗?”那照理我也应该是他的菜才对,可为什么我觉得德森对我不是那么着迷呢?
阿雅出去后,海洛在我身边低声道:“德森王子被传与前任王后也有暧昧关系,他应该习惯于靠君王身边女人得好处,否则他一个义子很难获得君王宠爱。”
这倒是的。貌美王子不止他一个,贴心王子不止他一个,聪明王子也不止他一个,他生母还不是君王的正牌女人,想要上位何其难,唯有剑走偏锋。
只是这剑锋,走得也太偏了点,搞了一个就算了,还搞了两个。
君王这下气得觉都睡不着,愤怒之下决心应战——北境挑起的边境之战。
他大剌剌地说北境大首相为我挑起战争是借口,实际是不想让东境与精灵密境合作,决不能让居心叵测的人得逞。
盛怒之下的君王,无人敢劝,就这样,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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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的东境与北境之战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请大家预收藏《动物庄园》哦,也请看看我的其他小说~~
第205章
起先三天东境占了上风,第四天北境开始占上风,战败的消息不断传回都城。阿穆尔王气得牙痒痒,又派出了两位得力的将军出征,同时加派两万兵马。
“若不是君王的私生子都死光了, 这会儿就是派私生子们去了, 可惜了这立功的机会。”
“立功的机会现在给了高级贵族的次子们,高级贵族们可高兴了。君王私生子们斗来斗去, 现在便宜了他们儿子。”
据说得胜归来的话,战利品会有三分之一归这些打赢的将军们,如果能得到土地,那就赚发了。以前这些都是归君王的私生子们,现在高级贵族们终于有了机会。
“听说罗希当初得了不少财宝和土地啊,东境那会儿四处打仗,不但有边境之战,还有争夺矿产之战。”
“罗希战死杀场后,财产都归了谁啊?”
贵族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传说活着的正牌王子们都有份儿,柏诺特王子拿到了大头。”
“你在这儿做什么?”我听得正起劲儿,一道浑厚磁性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正在聊天的两个贵族也吓了一跳,他们抬头看了一眼,便立刻溜走了。
我则站原地——想走,但走不了。
柏诺特正立在我面前, 像一堵高墙, 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原本正在这条走廊偷听别人讲话,这条走廊是许多侍从和侍卫汇报战况经过的地方,因此每天都有不少贵族立在这儿等消息,我也经常侯在这儿, 除了打探战况外,还能听到不少小道消息。
“打探战况。”我勉强答了柏诺特一句。
“是打探我的坏话吧?”柏诺特似笑非笑地看我。
“怎么会?!”我嘻哈着想要绕过他,从另一边离开,但他又立刻挡住另一边。
“这个,麻烦让一下,”我极客气地笑着,“我准备回去了。”
“我最近心情不好,带我去花园走走?”他居然大剌剌说出这句话。
走廊上的贵族们都若有若无地看向我们,我有些不自在,“这不方便吧?”
老公被抓到牢里了,还是因桃色事故,现在我又跟一个男人去散步,想想就觉得头大。
“怎么会不方便?”柏诺特笑得狡黠,“你身边没男人陪才会不方便,一些好色之徒没准会溜到你房间一亲芳泽,有我在的话他们不敢。”
“您想多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怎么不会?前段时间就是因为王后怀孕,父王没有去她房间,才惹出了大事故。”柏诺特颇具深意地说,“女人的房间是不能空着的。”
“我的房间不会出事。”我趁他不备,想从边上再溜出去,但再次被他拦住。
我有点生气了,“柏诺特王子,请你让开!”
“不让!”他却是一脸委屈,“你不陪我散步,我就不让。”
眼看瞥过来的贵族越来越多,还有几个贵妇正低头私笑,我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反正去了花园还可以再开溜。
昨晚刚下过了雪,花园里一片银装,枝头的白雪和草坪上的积雪,都绽放动人的美感。
踩在厚厚的雪地上,柏诺特率先开了口,“若你去见萨尔伽王,我必随同。”
怎么说起这个了?我笑道:“那多谢了。”
他也笑起来,“在此之前希望你能怀孕,怀上我的孩子,就不至见了你的女儿后舍不得离开。”
我大笑,“我要怀也不会怀上你的孩子啊,要怀上我丈夫的孩子。”
“你们只是利益婚姻。”他眨巴着眼说。
“你也是利益婚姻。”我说。
“是,”他直率地道,“所以我的生活需要你。”
“但t我的生活不需要你。”
“你的生活会需要我的。”他温柔道。
“等你离婚那天再说吧,你会离婚吗?还有,你有钱吗?你养得活我吗?听说你最近缺钱花,你那点钱别说养情妇了,看能不能养活自己吧。”
他微微色变,又道:“我最近是缺钱,但还是能养活你。”
“就你那点钱,我呸!”我毫不犹豫地鄙视,“我压根看不上,还不如跟萨尔王呢,他有钱些。我去过几次他的宝库,差点儿把我眼睛都闪瞎了。”
“你真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眼里只有钱。”他微微愠怒,“他的宝库又没送给你,你只能看不能拿。”
我怒,“他宝库那么多珍宝,随便送我几样我就发了,总比你有钱。”
“我不会一直没钱。”他竭力解释。
“关我屁事。”我有点不耐烦了,“你以后有钱了也与我无关,你有那么多情妇要养,分到我头上又能有多少?”
“不会少分,你得最多。”
“我不会再做情妇,你离婚了再来找我商议吧。”我甩头就走,早不耐烦了。
他没有拦住我,胸口微微起伏,显然也气得不轻。
这晚我例行探监,与德森在牢里聊了一会儿。我只是告诉他战况和目前宫里的情况。他大部分时间都保持沉默。我们不能说敏感话题,几个卫兵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父王最终会如何处置我?”德森轻问。
“还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王后怎么样了?”
我很意外,没想到他还会关心王后,遇到这种情况男人只会屁滚尿流,吓得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提都不敢提这人,他却明目张胆地问起她。
“她每晚都会审刑,君王对她用刑。”
看着他又沉默的脸,我又道:“但你放心,她暂时还没死,君王应该不会想要她这么快死。”
回到自己寝间时,我脚步有些沉重。
不知为什么,我居然有些同情德森和王后。
踏进屋内,蓦地有些奇怪。烛台上的几十根蜡烛像往常一样点燃着,深紫色的床幔拖曳在地,也和往常一样,所有窗帘都拉着,房内一片幽静,都和往常一样,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快步走到床前,拉开床幔,一个赤光光、八块腹肌、腰腹健壮的裸iii男正在我床上,笑盈盈看着我。
银色长发瀑布般落在他壮硕胸肌、腹肌上,透出魅人诱惑,火辣荷尔蒙,肉香爆棚。
“柏诺特,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勃然大怒。
“自荐枕席而已。”他笑嘻嘻地,“我说过,你的房间不能空着。”
“滚出去,”我骂道,“你不知道这是不道德的吗?”
他扬声大笑,笑声不止,“我要是不上你的床才不道德。”
我抄起一根点烛台的火折子就朝他打去,他只是微微闪避,就捉住了我手腕,我只觉一麻,火折子便落在了床上,被他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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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外。
我还被他压在了身体下,他身体的火热传到我身上,引发阵阵躁热,我双腿拼命挣扎,想要踢打,却怎么也踢不动。
“你不要动,”他喘着粗气道,“你越动我越想,忍不住就把你iii操了。”
“你敢!”我尖锐地叫着。
“为什么不敢?真到了那份儿上,我忍不住。”
“我去告君王!”我叫道。
他大笑,笑得整个壮硕身子抖动,抖得我的身体更热,一直红到我的耳朵根子。
“君王现在巴不得你被别人上,你丈夫上了他的老婆,他就巴不得你被别人上。”
难怪他这么色胆包天!我瞬间大怒,又是尖叫又是死命扯咬,终于使得他放开我。
但他没有下床,喘着气在我身旁道:“我不想迫你,但也不想离开你。”
我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他身体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你看你把我害成了什么样子,我有好多年都没这样自己解决过了。”他埋怨道。
“以前有谁帮你?怎么帮?”我懒懒问。
“我不敢说。”他乖巧地道,“说了你会骂我。”
“用嘴还是手?还是别的什么?”
“都有。”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可别指望我这样帮你。”
“不指望。”他更乖巧。
第二天清晨,柏诺特出我房门时,似乎没人惊讶。守在我门口的两个侍女面色如常,接着清理床单和端着水盆的侍女走了进来,也面色如常地换床单和服伺我洗脸。
这夜后,他经常出现在我床上。我让海洛严加看管我的房门,海洛却无比为难,“实在拦不住,”她说,“他把眼睛一瞪,我们就吓懵了。”
完全没办法,我一弱女子拦不住这样的登徒子。
我试着帮他挑选新情妇,邀请几个符合他口味的贵妇和贵族小姐来我的小行宫喝下午茶,会笑、会撩、风情万种、大屁股,便是符合他口味的女人。
我专挑一个他可能过来的日子,还将下午茶的时间延后一点,我们散场时的傍晚,他正好过来。
贵妇和小姐们露出娇羞或撩人的神情,他只是一笑。
有个贵妇离开时还用屁股蹭了下他的手。他佯装一无所知。
我感叹,“你也太不解风情了。”
“真正不解风情的人是你。”他故作委屈。
我转过身不理会,“我干吗要对你风情?我丈夫在牢里,外面还在打仗。”
此时战役愈演愈烈。有时东境胜,有时北境胜。北境还在内乱,谁也不知北境大首相是怎样想的。我再没收到过他的信。
我和萨尔伽王的会面也是一拖再拖。北境大首相已经明确表示不愿我与萨尔伽王会面,不管是怕我们旧情复燃,还是担心东境与精灵密境结盟,他已经用战争来证明。阿穆尔王多少还是有点投鼠忌器。 ——
作者有话说:请大家预收藏我的新文《动物庄园》,也请看看其他小说哈~~
第206章
“你和你丈夫的婚姻持续不了多久,至于打仗,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柏诺特微笑着,想伸手抱住我,被我立即避开, “至少我的婚姻现在还在持续,打仗是因我而起,我怎能不关心?”
“你的婚姻你现在不用管, ”他蹙着眉, “打仗名义上是因你,实际还是夺利,也是北境内战的外化。”
我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把他推出了房门,“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你离开我的房间。”
他笑笑,倒是退了几步,“我晚点再来找你,这会儿需要开一个会。”
他来只是为了跟我吃下午茶,没想到我给摆了一个鸿门宴, 安排了一个“相亲”, 走时有些意兴阑珊。我懒得理会他。
晚餐时我没见到他,陪亚丝明玩了一会儿,我去沐浴, 泡在温泉中, 不知谁给我递了一张字条,就夹在干毛巾里。
“寻找机会出城。曼伯亚。”
这……我将字条撕得碎,又浸在水中,让其随着水流涌入下水道,消失不见。
“不知是真是假,”我喃喃着,“万一是个不怀好意的骗子写的呢。”
战势越来越凶猛,隔三岔五便回报败仗或胜仗,败仗居多,胜仗甚少,阿穆尔王的脸色日渐阴沉,在这种时候,他居然又开起了“公审大会”,要公开审理德森王子和王后的案件。
所有人都很惊讶,杜兰家族更是暴跳如雷。谁遇到这种丑事都是遮着掩着,阿穆尔王倒好,居然要公开审理,这是嫌丑丢得不够大?
也许阿穆尔王就是要杜兰家族没脸,要他们没法再塞女人过来。阿穆尔王搞的是“突然袭击”,让贵族们都来不及阻止。他半夜将德森王子和王后押到议事殿,只告知了几个大贵族,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来了十几二十多个贵族,不少家族中的女人都来了,哪怕挤站殿外,还要隔着门偷听。
收到消息时我正在睡觉,被海洛和阿雅急急从梦中推醒,匆匆梳洗,披上外衣,就赶往了议事殿。
我被挡在了殿门外,听着一众贵妇叽叽喳喳,却因着焦急,什么都没听进去。
殿门开了,一袭黑袍的柏诺特出现,看着我皱起了眉头,竟众目睽睽之下脱下外袍,披在我身上。叽喳声一下停止,我只觉尴尬,想脱下外袍,却被柏诺特拉入了殿内,门一下又关上,将海洛、阿雅和贵妇们都挡在了外面。
我仍想要脱下,被柏诺特按住了手,“就算你脱下,我还是会给你再穿上,你穿得太少,容易感冒,现在半夜。”
阿穆尔王的声音远远传来t,“你们认罪吗?”
此时正在公审,我不欲与柏诺特争执,便放弃了脱外袍。
“我不认罪,父王,是王后引诱我的。”德森的声音执地有声传来,“那夜,她命侍女转告我,说有秘密之事要告知我。出于谨慎,我带上了两个随从,但到了花园的杂物房,她要求我必须谴走两个随从,才会告知。我谴走两个随从后,她突然脱光衣服,朝我扑过来。父王,我也是普通男人,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朝我扑过来,我哪里受得了,便着了她的道。”
一阵尖锐的女人笑声冲天而起,那是王后的笑。王后的笑声刺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德森王子,反正我必死无疑。”
德森声音依旧镇定,“母后,我只是据实直说。”
“好一个据实直说,”王后笑得愈发刺耳,“那你送我的金银珠宝又算什么?”
德森神色不变,“母亲,我命人送来之时,已经说明,这是儿子代为补偿父王对您的不公。”
“狗屁!你的侍从当时说是你的礼物,这不仅是对一个王后的抚慰,还是对一个坚强女人的欣赏。”
众贵族哗然。
“我从未说过。”德森矢口否认。
我已站到了他们不远处,看到王后尖锐地笑着:“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怎么说我都是一样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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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森仍面无表情,转向宝座上的阿穆尔王,“请父王明查,我真是一时不慎,掉到了坑里。”
阿穆尔王古怪地笑道:“把证人们都带上来。”
一群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男女被带了上来,其中有德森的侍从、王后的侍女还有看花园的守门人、走廊做卫生的老妈子和当时正在花园的几个园丁、杂役。
他们又是哭又是喊,表明他们地位低下,虽看到了王后设下陷阱,却不敢出手相帮,生怕遭到报复。
两个玩婚外情的贵族,当时发现偷情的直接证人也表示,看起来是王后缠住了德森王子,“王后光着身子抱着德森王子,死不松手。”
“德森王子看起来像是被迫,脸涨得通红,拼命挣扎,可脖子被王后搂得太死,挣脱不开。”
众贵族再次哗然。
阿穆尔却是笑得更加古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王后的刺笑和眼泪已经停止,漠然地看着一切,德森表情仍与刚才差不多,没太多变化。
待证人们讲完,阿穆尔王问德森:“你进去了没有?”
德森愣了一下,不知他问的什么。
“我问你进入了她的身体没有?”阿穆尔王抬高了声音,“插入没有?”
贵族们偷笑,交头接耳,我觉得这问得粗俗,皱起了眉。
德森一下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请父王恕罪!”
“进去了没有?”阿穆尔王再次抬高声音,“我问你话呢。”
德森窘迫万分,迫不得已说了三个字:“进去了。”
阿穆尔王挥了下手,高嚷着:“把那女人的衣服脱了。”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几个侍女麻利地脱下了王后的衣裙。灿黄明亮的水晶灯下,王后伤痕累累的雪白身体惊心触目,几乎无一完整皮肤,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王后的腰腹上居然还戴着一个贞操带,是的,一个由铁打造的精巧贞操带,像内裤一样被穿在身上。
“我问你,你怎么进去?”阿穆尔王悠悠地问道,又看向一帮作证的人,“你们确定都看到王后光着身子?”
这帮证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全身吓得发抖,德森的脸更是惨白得可怕。
“德森,你怎么进去的?”阿穆尔王慢悠悠地又从怀里掏出一枚镀金钥匙,“开锁工具在我这里,没有这个,王后的裤子轻易脱不下来。”
德森颤抖着嘴唇,闭上了眼,说不出任何话。
我刹时明白了,这是一场针对德森的阴谋,报复德森曾经与前王后通奸。阿穆尔王没有在前王后当权时下手,而是在前王后下台后下手,就是为了让德森的罪名更重。只是通奸,德森还是可以把自己摘出去,说自己被女人引诱,一时控制不住,才犯了全大陆男人都爱犯的错。
在这片大陆,通奸对男人而言,只是一桩桃色新闻,受严惩的永远是女人,男人的惩罚可大可小,以德森在东境的名望与地位来说,很难受到很严重的惩罚。
哪怕他上的是继母,也可以把错都推到继母身上,都是继母勾引的。贵族们还都会为他求情,求君王放过——实际上也是为他们自己求情,要是哪天犯了差不多类型的错,也可以被轻轻放过。
阿穆尔王正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才用了这个方法。他应该是与王后商议好了的——王后装作被诬陷成功,引诱德森斩钉截铁说进去了,他的计谋才能成功。
想起前段日子阿穆尔王“严刑拷打”王后,想必是在说服王后构陷德森吧。而王后,也许原本还无法完全下定决心,直到看到德森在议事殿上的反应,才狠下心来了一场表演。
果然,阿穆尔王此时悠悠地朝王后看了过去,笑道:“我说吧,他一定会把所有错都推到你身上,你当时还不相信,天真!”
王后像德森一样闭上了眼,嘴唇和身体都颤抖得厉害。
这场闹剧在众贵族措手不及中落下了帷幕,阿穆尔王还趁热打铁地对这二人都下达了惩罚。王后虽没与德森通奸,但与男人秘密约会,终究不守妇道,此次公审还不得不脱衣以证清白,影响了声誉,君王将不日与她正式离婚,将其退回家族,所有嫁妆不予退回。德森构陷继母,道德败坏,天理不容,令个人和王室都蒙羞,极大侮辱了贵族尊严,被判没收全部个人财产,并流放十年,这十年内一次都不得回都城。
可以说,这样的惩罚相当严重了。阿穆尔王是往重刑判,他也是这样把他的儿子们一个个干掉,以免他们觊觎他的王位,在他还没有下位之前就把他干掉。
他只需要一个儿子就可以了。一个他将来满意的儿子,可能现在还没有出生。
德森被押出去的时候,若有似无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哀求。
我默然站在原地,装作没看见。
德森他娶我,就是为了我能在关键时刻帮他。可现在,我无法确认自己是否能帮他。
真无法确认。
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小行宫,吓了一大跳,差点儿以为遭劫了。所有值钱的摆设,包括原先昂贵和地毯和窗帘,全都被扯下来,被一帮身强体壮的侍从扛走了。
“抱歉,蓝娜王妃。”一位侍女头领彬彬有礼对我说道,“君王命令,要没收德森王子的全部财产。”
几个钟头后,我站在空空的小行宫,一时说不出话来。走道空了,寝间空了,餐室空了,会客室也空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我希望你不要太见怪,”午夜,阿穆尔王把我叫过去,“德森贪财得很,这些东西以前都是他骗过去的,骗我的,或骗其他贵族的。我们现在,只是拿回来。”
我嗯嗯两下,装作毫不在意。
“我看对了,你不是那种贪财的女人。”阿穆尔王笑了,“你也没有看中德森,只是为了获得一个正妻的身份才嫁给他。只有他愿意娶你为妻。”
我再次嗯嗯点头,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多管。你的王妃身份,仍然保留,和以前没有多大区别。他的财产没有了,但你可以用你的王妃身份去搞点钱,从男人那里或其他什么地方,都搞得到钱。”阿穆尔王笑得极为慈祥,就好像他是一个天生慈祥的人一样。
我仍是乖巧模样,又点着头,“嗯,我会努力。”
“你的事,我不会再多管,这王室的事,你最好避开。”阿穆尔王的笑容极为动人,“我这真是为你好。”
说穿了,他就是怕我用异能女身份搞出什么妖蛾子来,所以明里暗里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他也不会轻易对付我。
“如果你的举止符合王室规范,我也许会归还部分财产给你,让你过得像一个体面的王妃。”他说。
“谢谢!”我低下了头——
作者有话说:请大家预收藏《动物庄园》,万分感激~~
第207章
清晨, 下起倾盆大雨。从议事殿回来,我就没有入睡过。独坐窗前,小啜一杯热茶, 独坐了很久。
午后,刚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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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我正t准备午睡,听说王后就要被赶出宫。 “刚刚签了离婚书, ”海洛说道, “两手空空,穿着一件侍女服就要出宫了。”
“一分钱没有?”我问。
“哪有钱, ”海洛叹道,“她的全部嫁妆被没收,家族也不认她, 没人给她钱。”
阿雅插嘴道:“姐,我们给她点钱吧,要是你不方便,我拿点自己的私房钱。”
“别。”我连忙阻止,“这节骨眼上, 你不要节外生枝。”
现在正是敏感时候, 收起圣母心吧。君王不会容许任何人帮她,她让君王失了面子。
雨在两个钟头前早已停了,我和一群贵族站在通往王宫侧门的花园路口,沉默地看着遍体鳞伤、摇摇晃晃离开的王后。淡淡阳光照在她雪白的侍女服上,带着几分惨白和凄凉。
“君王接下来娶谁?”
“听说看中了约德家族的女人。”
“哈,听说阿卜杜快不行了?”
“所以约德家族开始慌着把年轻女人推上君王的床?”
“君王也有意选约德家族,连着两个杜兰家族的女人都让他丢了面子。”
贵族们哄笑起来,还不怀好意地看向就要走出花园的可怜王后。
连着两个王后都与王子通奸,可不是让君王颜面尽失?
这个王子也是命运难测,许多人猜测会死于非命。流放在外,会有很多这种机会。
几个贵族忽然发现了我,笑得更开心了,笑声吸引更多目光朝我投来,我低着头离开了。
没有直接回行宫,转去了监狱。我隔着坚固肮脏栅栏看望德森,德森衣着破烂、满脸污垢。 “救我!”他用眼神说着这两个字。
狱卒们虎视眈眈,他没办法说出来,只能道:“我什么时候离开东境?”
“三天后。”这是我从海洛那里听来的。
三天后,他就要被送往那蛮荒之地。他眼底露出恐惧的神情。他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从来没有离开东境王宫生活过,现在却要去那苦寒的蛮荒之地,他能不怕吗?
“救我!”他再次用眼神说。
我无可奈何地望着他,我真没什么办法,我只是个弱女子。
三天后,天还没亮,德森就押上了前往蛮荒之地的马车。我还在睡梦中,没人通知我。醒来时马车已走远。
“是故意的。”阿雅愤愤不平地说,“连我们都没收到消息,君王肯定是不想你去送他。”
海洛急忙让她小声点,“现在正值敏感时候,千万不要说君王坏话。”
房门突然被敲响,不待我出声,房门直接被推开,一群人高马大的侍女径直而入,领头的一个说:“抱歉,蓝娜王妃,您只有半个钟头的时间准备,半个钟头后,请您即刻离开这座行宫。”
“那我去哪儿?”我惊怒交加。
“您如果有自己的房子,可以住进自己的房子。如果没有,也可以住进王宫里废弃的无人住的屋子。您可以去负责内务的主管那里查看,有哪些房屋空置。”
我就这样被赶了出去。德森被流放,我没资格再住王子行宫。
我呆坐在高靠背椅上,海洛和阿雅急急地收拾一些衣物。侍女们双目睁得大大的,生怕我们带走一件原本属于行宫的财物。
我存有一点私房钱,放在一条裙子的口袋里。看着那条裙子被阿雅放入箱中,我暗暗松了口气。
带着海洛和阿雅走到行宫门口,与另一帮侍女不期而遇。领头的瘦子对我恭恭敬敬说道:“殿下,柏诺特王子邀请您住到他的行宫。”
我停顿了两秒,走了。
海洛和阿雅拎着行李箱,紧紧跟着我到了王宫侧门。海洛说道:“殿下,我们要不要先去内务主管那儿问一下?”
“不用了,我们不住王宫。”
身上有点小钱,撑一小段时间应该没有问题。
走出王宫侧门,看到不远处的一队巡卫,想起还在打仗,我失笑道:“这君王真有意思,明明还为我去不去跟精灵王见面的问题在打仗,另一面又把我赶出王宫。”
“王宫的规矩向来严格。”海洛叹着气,“王子被流放,未育的王妃是不能留在行宫的,您要是有孩子,还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里面。”
“那我能离开东境吗?”
“恐怕不能。北境现在正为您在打仗,阿穆尔王不可能让您离开东境,恐怕连都城都不能出。”
走到城门口,果然如此,我被拦住了。我又好气又好笑,“既把我赶出,又不留给我点钱,现在又不能让我出去,这里的人真有意思。”
反正就得依着他们的规矩来,我没有说不的权利。
“您会有王室补贴的,这是规矩。”海洛安慰我道,“只是不是很多。”
“还有补贴?”我的精神一下子来了,“多少?”
“按级别来的,您应该是每月三百金币。”
“早说嘛,”我重重舒了口气,“我还以为被净身出户了。”
海洛和阿雅面面相觑,没能听懂我的话。
我的腰杆子一下子直起来了,立马带着她俩去城内房子中介那里,花了大半天看房子,选来选去,最后定了一套贵族区的老房子,老破小吧,但是便宜。
正要签约时,手被按住了。
柏诺特一脸不悦地看着我,“你要住这种房子?”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是的。”
“我在都城还有房子,你喜欢哪一套便可以住哪一套。”
“抱歉,我既不会住你的行宫,也不会住你的任何房子。”
“你为了那可笑的尊严,值得吗?让自己受罪。”柏诺特嘲弄道。
我没理他,推开他的手,正要签,他又说道:“我可以重新聘用你做那间行宫学校的主管吗?付工资的,包吃住。”
我冷然地在租房协议上签下我自己的名字,“和你分手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想再与你有牵扯。”
至于之前他半夜爬上我的床的事,是我没得选,我没办法拒。
“你这么清高,大概是没受穷过吧?”他冷笑。
“我一直都在打工,”我指的是在现代,“你大概还没打工过吧?”
“你在都城很难找到工作的。”
“不用你操心。”
我带着海洛和阿雅,当晚住进了那栋老破小,是整个贵族区最老最小的一栋, 100金币一个月,也是最便宜。半夜风呼呼地吹,从破损的窗子和破门的门缝里吹进来,我们挤在破旧的地毯上一夜没睡。后来还是阿雅爬起来给老壁炉生火,屋子暖和一点,我们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天亮后,我联系了整修房子的工人们,花了一部分私房钱将整栋房子粉刷了一遍,又把门窗全部都换了。至于家具,向别人打听后,淘了些二手的沙发、床、地毯和桌椅。
勉强安顿下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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