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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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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符水(第三刀)

水波荡漾, 光影破碎。

水底宛如一个被尘世遗忘的世界,嫁衣的鲜红在幽蓝池水中显得格外显眼,裙摆衣袖在水中散开、飘荡……

水底的一双双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盯着唇齿相接的二人, 仍不甘心地徘徊在电光周围, 伺机而动。

吴恙丝毫不在意它们的存在,手臂因为后怕紧紧箍住林筠的腰, 腰线凹陷的弧度几乎能被他单手掐住。

掌心下的触感隔着湿透的嫁衣传来,他下意识收紧了手指, 指节抵在那截柔韧的腰窝上, 用力到几乎要留下淤青。

哗——

二人破出水面,吴恙的掌心垫在林筠的后脑, 将他轻轻放到了岸边。

林筠呛咳着吐出水,彻底晕了过去。

他苍白的唇被厮磨出一片艳色, 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流过微微凸起的喉结,最后没入嫁衣领口。

吴恙的视线跟着那滴水珠走了一瞬, 猛地别开脸, 觉得舌尖有些发麻。

“没事了。”

他低声说, 也不知道是说给林筠听,还是说给自己。

施诀破开阴蜃, 四周的景象如同被撕裂的画卷,血色褪去,晨光微熹。

他们回到了现实——金子山的后山, 天刚蒙蒙亮。

树上那具尸体的血已经不再滴落, 林卓信的轮椅歪倒在泥泞中,而他的身体已经干瘪如枯木,皮肤紧贴着骨骼, 像一具风干的尸体。

那双因多年瘫痪而扭曲畸形的脚上,赫然穿着新娘的绣花鞋。

“自愿承阴,缔结阴婚?”吴恙挑了下眉,自言自语,“你从哪学的这种阴毒手段?”

他闭了闭眼,没有再管他,一把将林筠捞起背在身上,往村子里走去。

林筠伏在他背上,呼吸浅浅地拂过他的后颈,吴恙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些,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林筠……”

他低声念了一句,又很快闭嘴。

想什么呢?

吴恙的手暂时拿不开,理智却在脑子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斩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

“站住。”

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吴恙抬眼,晨雾里立着个道士打扮的驼背男人。

这人瘦得像具包了层皮的骷髅,两颊凹陷,浑浊的眼珠子蒙着层病态的灰翳,正死死盯着他。

“把东西……咳……拿给我。”

“啊?”吴恙一脸迷茫:“什么东西?”

道士表情变得狰狞:“咳!咳!你心里清楚。”

吴恙笑了:“老大哥,你这说话不清不楚的,我上哪清楚去?”

道士堵在路口不让走,枯枝似的手指猛地攥紧:“你叫吴恙,你妈是法红棉,你爸是吴延,我认识他们咳咳,他们……咳……”

“呵!”

吴恙挑了下眉,笑容没变,眼底却冷得骇人:“行了南式开,话说不清楚就别说了,我真怕你给自己咳得撅过去!”

“你怎么…咳…”

“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吴恙帮他接话,笑得嚣张:“你猜?”

南式开不说话了,浑浊的眼睛继续打量着吴恙,继而转移到其背着的林筠身上。

吴恙咪了咪眼:“南式开,你女儿南玉竹今年都上大学了吧,因为你的原因,你们南家人现在遇见鬼连碰都不敢碰,你午夜梦回时,有没有听见祖宗骂娘?”

“别扯其他的!”南式开表情越发阴沉,“骨琀成双,咳!阳间那枚可养魂,已经被人拿走……”

“咳咳!咳——”

这人咳得撕心裂肺,唾沫横飞,看得吴恙下意识闭了气。

“咳!阴间那枚可灭魂,需要进入阴蜃之中才能取得……你专门拿了那张阴婚请帖,不就是为了取阴蚀骨琀吗?”

“原来是这样啊,”吴恙笑眯眯地回应,“我还以为你找我要什么呢?但是确实不巧,你说的那个骨琀我真没看见。”

吴恙不再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南式开反手去拦,正要碰到吴恙时,突然瞳孔骤缩,踉跄着跪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

他佝偻着背,咳得撕心裂肺,最后猛地喷出一口污血,夹杂着暗红的碎块。

“你……”南式开难以置信地抬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说不出话来。

吴恙连眼神都没给他,只是微微侧身,单手护住背上的林筠,另一只手轻轻托住他的后脑,将他往自己肩上拢了拢。

林筠的脸贴在他颈侧,呼吸平稳,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细碎的影子,睡得很沉。

确认林筠没被惊动,吴恙便放心地迈步离开……

……

林筠是被一阵繁杂声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壳还昏沉沉的,就听见一些大嗓门在嚎。

“二婶?!二婶你还认得我不?我是你侄儿许二娃啊!”

一个年轻男人正抓着个中年妇女的肩膀使劲摇晃。

那女人眼神涣散,嘴角挂着口水,对喊声毫无反应,只是神经质地抠着自己的指甲,嘴里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词。

林筠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坐在村口的大树下,周围横七竖八地躺了六七个人,个个脸色惨白、眼神呆滞,像是被抽走了魂。

全是昨晚山上撞鬼后跑散的人,今早一个个自己回了村口。

甚至包括林卓城,他正仰面瘫在泥巴地上,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大背头炸得像被雷劈过的鸡窝,嘴角还沾着白沫。

林筠没忍住笑了起来。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吴恙叼着根甘草,手里还捏着半块饼,挨着林筠蹲了下来。

水中的记忆瞬间在林筠脑子里闪回,滚烫的触感仿佛又回到了唇间,让他嘴角的笑意直接僵了一下,耳朵唰一下就红了。

“没,没事啊,”林筠眨了下眼,后槽牙咬得发酸。

“我就是觉得.…林卓城竟然也有今天!”他指了指远处抽搐的林卓城,把注意放在了鬼哭狼嚎的众人身上……

“囊个办呐大师!”

“快救救我屋男人吧大师!”

求助声此起彼伏,都冲着不远处一个白发老头喊着。

“莫慌!莫慌!只是遭阴气冲了!”

白发老头看容貌年龄不小,但长得人高马大的,很有精神头。

他此时正穿得一身黄焦焦的道服,左手摇铜铃,右手舞桃木剑,脚边还摆了个铁盆,里头飘着几张烧得半生不熟的黄符。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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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一个翻身,桃木剑“唰”地指向一边,剑尖竟隐隐泛着青光。

铁盆里的符水无风自动,打着旋儿转起来,黄符灰烬在水面聚成个八卦图案。

围观的村民“哗”地退开半步,几个老人已经跪在地上直磕头。

老头见状更来劲,铜铃往腰间一别,又摸出张黄符,两指一搓就自燃起来,火焰竟是诡异的青绿色,灰烬落在了盆里。

“来!一人一碗神仙水,喝了保管不见鬼!”

“大师!”吴恙突然举手出声,声音里带着夸张的焦急:“快快快!我这边这个快不行了,先给我们来一碗吧!”

“谁快不行了?”林筠左右张望,却见吴恙正一脸憋笑地和自己眨眼睛。

林筠:……行吧……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林筠还是配合地闭上眼睛,身子一软就要往后倒去。

就在他即将落地的瞬间,一只手臂突然环过他的腰,猛地将他往侧边一带,林筠猝不及防地被拽进了吴恙的怀里。

“你倒得也太扎实了!”吴恙压低声音,“后面有块尖石头,差点就撞上去了……”

“来了来了!”正说着,大师已经端着盆走了过来,“刚给你们发的碗呢?”

“这儿呢这儿呢!”吴恙从身边捧起碗:“谢谢大师!”

老头似乎很受用,嗯了一声,拿着大勺就往碗里舀去。

吴恙趁着这个时候捏了张正经驱邪的符纸扔进了盆中,符纸入水的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大师!还有我这里!”

“不急不急,每个人都有份!”老头端着盆开始“布施”。

林筠从吴恙怀里坐了起来,看着碗里带着纸灰的符水:“这个能有用?”

“没用!”吴恙小声说道,“这大爷不是行内的,搞的那些其实都是骗术老把戏了,那盆里有机关,符上沾着磷粉掺松香…全是唬人的!”

“那他怎么敢拿给人喝?”

“这些人昨晚在林子里边跟那些杂鬼玩了一晚上捉迷藏,被魇住了很正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恢复过来……他只要别给人喝死,这大师名头就能做实了!”

“哎呀大师神了呀!”不远处传来激动的声音。

“谢谢大师救命之恩!谢谢大师救命之恩呐!”

一圈村民在喝下符水后很快就恢复过来,周围看着的人个个心服口服,顶礼膜拜起来。

“这么快就好了?”林筠有些惊异,“是因为你刚偷偷扔的那张符?”

“差不多吧!”吴恙一副深藏功与名的表情,拍拍手站了起来。

林卓城此时也已经恢复神智,面色阴沉地起身,靠在了树边。

“你终于好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二婶?”许二娃嗓门依旧很大,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哎呀二娃我给你讲,后山闹鬼啊~~”被喊二婶的女人也是大嗓门,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溜圆。

“对头!我昨天晚上碰见我老汉,他拿起个鸡腿在那啃……然后又突然一想不对头哎,我老汉早十年就已经死了的嘛!”

“我也是!我姑婆问我结婚生二胎没有,我在那跟她扯半天才想起她去年就死了……”

一行人七嘴八舌说话,扯来扯去发现鬼尽是熟人,从害怕就慢慢转为了骂。

“遇球得到,死了还装怪!”

“明天我们就拿消毒剂去后山喷!”许二娃说。

“哪里来的消毒剂?”

“之前网上看直播买的,试了一下还是很有效果。”

“你消毒剂对鬼有个屁用啊!”

“等下!”许二嫂眼睛眯起,“二娃你拿啥子试的,我那片红苕苗是不是遭你喷死的?”

“呃……二嫂你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许二娃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开始慢慢往后退去。

吴恙不知道从哪摸出把瓜子递给林筠。

许二嫂从脚上摘下拖鞋就开始暴冲,二人一路追逃。

远处田坎上,求饶声和怒骂声此起彼伏,太阳初升,拉出长长的影子……

第42章 拐枣(第四刀)

在黄土里刨食的人们, 在面对神鬼时似乎有另一套处理系统,比起各种手机软件和高新科技,接受起来反而容易一些。

离奇的集体坟山撞鬼事件在二嫂和二娃的插科打诨中掀过。

再骇人的事似乎都熬不过三季稻熟, 或许等田里的稻茬黄了又青, 昨夜这惊魂经历便都成了下酒菜,小孩们缩在灶膛前听得咂舌, 转眼又追着野狗跑远了。

再远再久一点,这些经历更是会无从考证, 成了人传人的鬼故事而已。

但现下, 一晚连死三人的惨案无论如何也揭不开,一时成了村里人人皆知的时髦话头, 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跟人扯上几句。

因为金子山离最近的镇上仍有不远距离,直到下午才有三两个警察坐着摩托车到了现场。

王位良、林卓信、还有那个被挂在树上的大汉, 三具尸体被摆在林家门前的院子,个个死状骇人听闻,一具比一具来得惨烈。

王位良胸口全是血窟窿, 似乎是被什么尖锐凶器给捅死的。

放在平日里吓人的凶杀死状, 此时在另两具尸体的衬托下, 甚至有些平平无奇。

林卓信浑身青白,身上血肉似乎一日之间消失, 一层皮皱巴巴地贴在骨头上,被林筠的爷奶抱在怀里,活像具干尸。

偏偏他浑身湿透, 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脚上还不知被谁强硬地套上两只新娘的绣花鞋,因为不合脚,几根脚趾被硬生生给扳断, 泛着乌黑。

最后一具尸体就更残忍了,溃烂的腹腔大洞让习惯于杀猪杀鸡的一些人都开始反胃,其他人更是吐了一片,退到看不清楚的远处探头探脑。

院子外面挂着的红灯笼还随风摇晃,几个大大的双喜贴在墙上。

如今新郎身死,新娘又不知所踪,这些装束就显得有些刺眼了,人群中时不时传来林家冲撞了先人遭来报应的讨论。

“警官!我们都说了嘛,昨晚后山闹鬼,这几个人都是被鬼弄死的!”

“嬢嬢,不是我们不信你,你自己想一下怎么可能嘛!”

几个警察愁得脸发皱。

工作这么些年,镇上的公安局处理最多的不过是些偷鸡摸狗、家长里短的事情,听到金子山村民报警说死人的时候,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大桩悬案。

“有啥子不相信的,后山那个破沟我们昨天一晚上碰见三四次,这么多人一起骗你好耍嘛!”几个人也急了,把站在一边的吴恙和林筠扯到身前。

“不信问他们两个,人家小年轻总不会骗你们吧!”

几个警察一脸希冀地看向二人。

“好像……是吧,我昨晚太害怕,记不太清了。”吴恙缩着脖子双手抱臂,一副惊魂未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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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视线又看向林筠。

“我以前看过鬼打墙的原理,人走路的时候两侧迈步是不一样长的,”林筠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话说出口也开始瞎扯。

“昨晚天气不好,看不清路,再加上几位叔叔阿姨吃席喝了酒,可能不小心就带着我们绕了圈。”

“有这说法吗头儿?”年轻警察用胳膊肘碰了下旁边人。

“我怎么知道?”年长一些的警察压着声音回了一句,然后转身冲着几个村民大喊:“听到没有,这鬼打墙是有科学解释的,没有鬼!”

“狗屁!那我们昨晚人变多了怎么解释?”

“就是,还看到了好多死了的人!”

几人七嘴八舌地又开始说了起来,几个警察也只好焦头烂额地跟着安抚。

……

林筠二人悄悄移到了人群边缘,树影斑驳,阳光透过枝叶投下细碎的光斑。

林筠微微侧头,小声问道:“他们没有走阴,昨晚为什么见了鬼?”

吴恙随手扯了根野草叼在嘴里,草茎随着他说话一翘一翘的:“金子山的地形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阵法,阵眼一乱,有可能会在短时间里阴阳两界交汇……”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当然,这只是我猜的!”

“阵眼?”林筠皱眉,脑海里闪过那汪幽深的池水,他下意识抿了抿唇,尽力把一些画面从脑中撇开。

“你在阴蜃里是怎么找到我的?”

“没找。”吴恙漫不经心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我一进去就在水边了。”

“那池子周围什么样?”

“什么样?”吴恙眨了眨眼,装模作样地回忆了一下,视线却飘向远处。

事实上,他进阴蜃确实如南式开所说,就是为了找阴蚀骨琀。

东西好不容易拿到手之后,猛然察觉林筠魂魄不稳,便靠着一些特殊手段直接到了林筠身边,根本不知道那汪池子位于什么地方。

“四周好像都是石壁,很黑看不清楚。”吴恙又随手拔下身边长得像树枝一样的野果子,在衣角上蹭了蹭,丢进嘴里嚼了两下。

林筠有些费解:“我在刚来那天就四处问过,村里的人都说附近没有水源存在。”

“那你是怎么掉水里的?”

“我当时人被关在了棺材里,只感觉似乎爬了一段上坡,然后被扔下了一个……悬崖?”

“那我们晚点上山看一下,可能池子在某个崖下,村民们都不知道。”

吴恙继续嚼着果子,越吃,脸上表情便显得越发惊喜,“这个好像叫拐枣,好甜啊,你尝尝!”

他一边嚼着,一边又摘了一个,用矿泉水稍微洗了洗,递给林筠。

林筠接过,指尖触到果皮上粗糙的木质纹理,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看起来不像能吃的样子……”

“所以说这叫果不可貌相!”吴恙笑得灿烂。

林筠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果子放进嘴里。

但在他咬下的瞬间——

吴恙表情管理也终于崩不下去,脸上骤然依照纯粹的生理反应缩成一团,呸呸呸地把果子全吐了出来。

一阵酸味在林筠舌尖炸开。

此时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已经来不及了。

酸涩感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刺得林筠舌根发麻,唾液疯狂分泌,却压不住那股直冲天灵盖的涩劲。

他眉头瞬间蹙起,唇崩得很紧,唇角却因为酸涩感不自觉地抿出一点小小的凹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恙丝毫没有自损八百的觉悟,笑得肩膀发抖:“怎么样?好吃不?”

林筠没说话,只是缓缓掀起眼皮,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恙看到林筠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其实这拐枣按道理来讲,应该是甜的才对,我也不知道为啥酸成这样……”

……

而在另一边,几个警察对着一众村民问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最后只能把关键锁定在消失的新娘身上,偏偏林家二老只顾哭泣,支支吾吾说不出新娘的来历。

“爸妈!人到底上哪谈的,有什么不能和警察说的?”林卓城一脸烦燥地踱步,语气也变得有些暴躁。

两个老人对视了一眼,半晌才憋出一句:“是….是托杜婆子说的亲.…”

“杜婆子是谁?”

“哎呀!”老爷子突然一跺脚,破罐子破摔地全交代了出来:“那杜婆子是个人牙子,我家卓信年龄毕竟是大了,一般的姑娘又嫌弃他腿不能走,我们也是没办法才……”

“所以新娘是拐卖来的?”几个警察表情变得越发严肃。

如果真是因为新娘的原因,杀林卓信的动机倒是勉强可以解释,可赵大同不过是背着送亲的生意人,王位良更是与此事无关,这二人的死又怎么解释呢?

这案子疑点重重,几具尸体在他们来之前便被热心的村民们带了回来,现场多半也被破坏了一些。

如今线索聊胜于无,几个警察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喊了几个带路的,准备去后山现场实地调查。

等几个警察走之后,其他人都纷纷安慰起哭得伤心的林家二老。

突然,几声尖锐的童声从远处传来。

“救命啊!王沐霖疯啦!”

几个小孩连滚带爬地冲进院子,接着又被坝子上的几具尸体吓得面色发白,浑身发软,可能好长一段时间都得做噩梦了。

几个大人连忙用白布将尸体都盖了起来:“谁疯了?”

“王,王沐霖!他在我们后面跟着!”

众人往路口望去,只见一个歪歪扭扭的身影逐渐走来,眼睛翻着白眼,嘴角挂着黏糊糊的口水。

“妈呀!”熟悉的朋友变成这样,小孩们吓得直往大人身后钻。

“造孽!怎么老子死了,儿子又出问题了?”有人喊道。

“他妈呢?这事只能找他妈去啊!”

“他家没人,我们去过了!”几个小孩带着哭腔回答。

“那怎么办?是不是中邪了,把早上那个大师再请回来试一下?”

等到王沐霖走到跟前,几人只好先把他用干草捆在树杆边,等大师回来施救。

“这小孩昨晚应该没上山吧,”林筠站在远处打量了一会儿,“怎么也被魇住了?”

“看起来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吴恙皱眉看去,“要偷偷帮他解开倒是不难。”

“先不急,”林筠想起这男孩欺负王小丫时的样子,没有同情心过度泛滥。

而那个所谓大师,早上赚完了个大单后,似乎就跑远潇洒去了,接到电话以后也只能保证晚上之前回来。

一行人便只能先把小孩搁置在一旁,就着结婚喜宴准备的碗碟桌子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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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操持起葬礼席面。

“林富春,先不管你儿子怎么死的,这葬礼肯定得先办着,明天请个戏台班子来唱一唱,也算是给你儿子送个行!”

几个比较有主意的人都开始帮着张罗,“四队那边哭丧的我认识,可以帮你提前联系着。”

而一些嘴巴更碎的人则站在远处,丧气话说个不停。

“我看呐,就是遭了报应!”

“这事太邪了,死人一个接一个的,我听说一旦出现三桩丧事以上,要没有满七根本停不了。”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带着警察离开的几人突然跑回了院子,嘴里上气不接下气,面上满是惊恐。

而接下来说出的话也如惊雷般炸在众人心头。

“张家那个,张艳,也死了!”

第43章 笑什么

女孩的尸体摊在进村的土路边, 身上的刀口纵横交错,皮肉翻卷。

其中有些伤口极深,几乎能看见森白的骨茬, 有些则细密如网, 像是有人在刻意增加并延长她的痛苦。

她双手的指甲断裂,指尖嵌满泥土和碎草, 显然在死前曾拼命抓挠地面试图逃离,一条暗红的血痕从身下蜿蜒而出, 在土路上拖出十几米远, 显得触目惊心。

“我草他妈个杀千刀的!到底是谁?!”

一个双眼发红的男人站在路坎边跺着脚发狂,一味放着狠话, “我日他先人的敢害我女儿,逮到凶手老子让他龟儿生不如死!!!”

与他截然不同的是一旁蹲着的瘦弱女人。

林筠第一天问路时曾在麻将桌见过她, 听当时的对话,这人似乎是张艳的母亲。

相比于男人的歇斯底里,她显得要沉默很多, 头低垂着, 缩着肩膀小声哭泣, 显得人越发瘦小可怜。

村民们被警察拦在远处,只能隔着一段距离张望, 但血腥味混着泥土的潮气,仍然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胸口。

“村子里不会真有杀人魔吧!”有人惴惴不安地问道。

“这么多年没出过这种事,上哪能冒个杀人魔出来?”

“这些天, 不是有外地人来了村里吗?”

一些人僵硬地转向站在人群后面的林筠和吴恙, 脸上挤出难看的表情。

二嫂卷起衣袖,或踢或推地各攘了一把,“你们脑子打铁了啊!人两个小孩一直跟我们在一块儿的!”

“哦对对!”几人连忙点头, 冲着二人面露尴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林筠弯着眼笑笑,表示没事。

吴恙摆了摆手,趁机打听起消息:“各位叔叔阿姨,张艳她平时有什么仇人吗?”

几人冥思苦想回忆了一会儿,纷纷摇了摇头。

“仇人……倒是没有,就是不讨人喜欢!”

“她那个打扮,哪像个正经女娃该穿的,天天在村子里带着一群人晃荡。”

“人品也不行,还经常让王小丫去小卖部偷东西,逮到了就让那小孩顶包!”

“天天晃?她平时不用上学吗?”林筠察觉到不对,微微抬眼。

此问一出,几个大娘八卦的被动技能觉醒,眼里放着光就围了过来,凑近林筠后,煞有其事地压低了声音。

“哎呀你不晓得,她原来是在城里面上学的,后来不晓得发生啥子事情,就退学了。”

“我听说是偷鸡摸狗,被学校开除的。”

“屁!我听说是乱搞男女关系,怀孕打胎!”

“乱说,是挑唆几个男娃儿打架,闹出了人命,才退学躲了回来。”

好几人开始赞同地点头,“有可能,她把村里面那些男娃儿溜得团团转,会得很!”

其中一人还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大娘:“你屋赵三不就是嘛,天天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还把你结婚时候买的金链子送给人家,差点就没能要回来……”

“信不信我给你两锤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

“头儿!这里有脚印!”

越扯越远的话题被不远处的警察声音打断。

众人立刻梗着脖子望去——

警察所说的地方是从田坎往下走的一处斜坡,凶手似乎在离开的时候没站稳,无意识踩重了几步,留下几个不明显的印子。

而他所喊的头儿,此时正因为张家夫妻要带张艳走的事情焦头烂额,只来得及挥手示意,让他自己先记录下来。

“我草你妈个警察,你们没查完就让我女儿这么晾在外头!”

“还要多久?”张世平一脸愤怒,冲带队警察吼,“而且这么多人看,你们查凶手就查凶手,扯我女儿衣领做啥子?!”

“刀口我们必须……”

张世平不听,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你们非要扯是吧?来啊!把我也查死在这儿算了!”

……

一通胡搅蛮缠之下,最后,几个警察只能匆匆拍下几张照片,眼睁睁看着张家夫妻用门板抬走了尸体。

围观人群也渐渐散去。

林筠和吴恙回到屋前坝子的时候,大汉的尸体也已经被人带走,林卓信和王位良二人被分别移进了两副棺材里,棺材漆得锃亮,还雕着松鹤纹。

“比我在阴蜃里躺的那破烂盒子好多了。”林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咳…咳咳,”吴恙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看向林筠:“我发现你脑回路有时候也挺清奇的。”

“有吗?”林筠微微偏头。

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不知是谁先没绷住,嘴角一翘,紧接着便像被传染似的,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林筠问。

“看你笑我就想笑,”吴恙一副牙不见眼的模样,“你在笑啥?”

“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嘴角微扬。

等到终于笑够以后,二人才终于凑近了两具棺材,开始打量起王位良的伤口。

按村里人所说的情况,这人如今还摆在林家的院子并不意外。

王位良的父母几年前便已身亡,媳妇今日没找到人,儿子中邪被绑在一旁,剩下那随机刷新、到处乱跑的王小丫更是指望不上。

所以按林卓城的一贯处世,定然会一副好人做到底的样子,花点小钱,托人把王位良的后事也包办了。

“这王位良的伤口形状……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吴恙仔细端详了一会,有些犹豫地说道。

“吱呀——”

老旧的木门突然被缓缓推开,林筠的爷爷奶奶走了出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林筠二人迅速移了两步,远离了棺材。

“今晚你们两个可能得挤挤了!”奶奶缓缓说道,“屋子里没有那么多张床。”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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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林筠摇头,看着老人的模样,心情有些复杂。

所谓亲人、血缘,除了母亲以外,在他的人生中一直都只是个称谓而已,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再加上二老从人牙子那里买人口犯了错,才导致鬼新娘的出现,更何况林卓信是自愿献祭,所以一切不过是天理循环,报应而已。

可当他望着两位老人憔悴的身影时,胸口还是泛起一阵莫名的滞闷。

“叮——”

此时夜色渐浓,一早就联系的大师终于踩着点进了村,铜铃的声音将院子有些凝滞的气氛打破。

“我来也~”

这人道袍上还沾着酒气,脸颊泛着潮红,等到他接过林卓城递来的红包,指头在封口处捻了捻厚度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开始故技重施。

“大师。”吴恙横跨一步,将他拦了下来,“这小孩的情况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样,您再施法怕是会遭反噬啊!”

“胡说八道!”

大师眯起眼,下巴上的白色胡子抖了抖,像是被冒犯了似的,“我记得你,今早那符水还是我亲手给你舀的,怎么,现在倒来砸我饭碗?”

吴恙挑眉没再多说,从门口端了根长板凳,和林筠一起坐在旁边准备看戏。

“这小孩身上带阴气,他那些招式虽然是唬人的,但却阴差阳错夹杂了点引邪的作用,这大师今天招牌算是要彻底砸了……”吴恙冲林筠解释道,声音里带着遗憾与叹息。

“那你不帮忙?”林筠没让自己继续沉溺于情绪里面,视线看向一旁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时不时挣两下的王沐霖。

“好言难劝好死的鬼,这小灾就当给他招摇撞骗一个教训吧!”

吴恙一副为人着想的态度,脸上却分明带着看戏的蔫坏表情。

大师开始一边摇铃,一边绕着被捆住的王沐霖转圈,刚念完“天灵灵,地灵灵”的时候,突然浑身一哆嗦。

老头有些犯怵,但看了眼吴恙所在的方向后,冷哼一声又继续施法。

“哎、哎哟!”

不多时,一股寒意不知从何而来,大师刚把符纸掏出,两腿就突然开始打摆子。

他只觉得脖子像被无形的手掐住般,不受控制地向后仰,最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正赶来围观的村民们纷纷被吓了一跳,惊呼着将其围拢。

“大师?!没事吧!”

“大师?”

“大师这是……中邪了?”

“那怎么办?”

“符水!快把符水喂给大师!”

一群人把黄纸往水碗里扔完就开始往老头嘴里灌去。

之前一张符纸用一锅水稀释,问题不大,可如今只溶于一碗水后浓度便高得过分了。

只见那水刚一灌下,白沫便从老头嘴角咕噜噜地往外冒。

“怎么感觉更严重了?”

“医院!送医院!”

慌乱之时,赵大爷的拖拉机正好“突突突”地从远处路过,吴恙远远地挥手招呼。

“赵哥!快过来!”

赵大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举手比了个OK后,便哼着歌把拖拉机转了方向,到坝子口看到大师的模样后,才“嘎”一声停了嗓。

“这是咋了?快把他搬上来!我开车送他去镇上医院!”

村民们七手八脚把口吐白沫的大师往车上搬,可与吴恙那次空空荡荡的小板子不同,这次上面放了个粪桶,即使封了盖子,仍然带着臭味。

“哎呀怎么感觉大师白沫吐得更多了?”

“拖不得!快快快!快开车!”

赵大爷连忙上车掉转方向,只是路口有些窄,慌乱之中进进退退方向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林筠眼里带着丝不忍:“他应该不会死吧?”

“放心吧,那股阴气散得很快,剩下的符纸中毒就属于自作自受了,看老爷子身体还不错,躺一段时间就好了。”

说完,拖拉机终于把方向打正,冒着烟,沿着土路开始往镇里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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