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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们在外头到底干什么,舒沛一直等到了八点多才看到这些家伙回来,再迟点都可以准备刷锅了。不过这个点也有个好处,上菜速度快,人齐了没一会儿所有菜都上桌。
明明面前有一大桌菜等着,人就是会忽然好奇自己没吃过的东西。听舒沛说了不做鱼之后,蒋铭就抓心挠肝地想要吃鱼,没想到他们弄完打算出发时候,就在路边看到了一家酥鱼店,那油炸的鱼香味简直香飘十里,蒋铭当时就熬不住了,偷摸买了好些。
买了之后他立马就后悔了。但家里人一直教导他不要浪费粮食,他又把酥鱼好端端全都带了回来,此时放在桌上还真有点进退两难。
你看这一大桌子菜,不吃总不好意思吧。但是他现在真的满脑子都是酥鱼。外壳炸地焦焦脆脆的,里头丰沛多汁,简直每一口都在吸引你的全部视线!根本忍不住一点!
梁源和蒋铭都那么多年朋友了,还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现在他就是想要别人给他个理由,让他能够顺理成章地吃下肚。
他眼皮子一翻,直接给了他个借口,“吃吧吃吧,不吃某些人要做饿梦的。浪费粮食可耻,放这吧,就当给大家添了个菜。”
蒋铭赶紧放下,忙不迭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酥鱼外头裹着面衣炸得酥脆,但是里头——总感觉少了两分滋味,略微有些寡淡。在塑料袋里一闷又有一股子油蒿气。
比他想象中的美味差远了。他原本以为这应该很好吃的。
但他自己点名要吃鱼,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嗯,这鱼还真不错。”能吃。
明明是好吃的,自己想吃的鱼,却为什么越吃越心酸呢。是因为他倔强不肯承认舒沛是对的吗?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换一家买。
总不可能这路边卖炸酥鱼的全都难吃吧,不然这店到底怎么开下去呢?
鱼的味道和他想象的相去甚远,但他又不能不吃,只能囫囵着强行咽下去,好像吃得快些这玩意儿就没那么折磨人了,老半天蒋铭才勉强顺下去,喝点饮料接着顺顺气。
但这一吞可出了大问题了。
嗓子眼里卡卡的,好像有啥卡住了,他有点不敢相信,又偷偷咽了两口口水,异物感没有消失。饶是他这个坚强的男人都好险没落下泪来,“我……我好像真被鱼刺卡住了。”
啊?
梁源刷地起身,“走,我现在带你去急诊看看?”
不等其他人反应,蒋铭急忙拦住他,“别别别,今天别去,要去也等过了十二点,不吉利。”
第63章 倒霉蛋 【晋江文学城首发】……
这事还能等?怎么不干脆等噶了呢。噶了一了百了, 这点刺也不用管了。
梁源之前只觉得自己这发小脑回路不一般,现在看哪里是脑回路不对,是纯纯有什么大病。刺卡喉咙里还不着急, 他怎么不一开始就签字放弃治疗, 让他家里人要二胎重开?
要不是这破玩意儿是自己好兄弟, 梁源是真不想管他死活,“你不去医院怎么不干脆噎死自己算了, 我们现在直接拆伙各奔东西,也省得你在这里唧唧歪歪。”
有用的话这家伙一句没听, 只记得那几个字——噎死。对啊, 不是说鱼刺能用饭团噎下去吗?醋, 还有醋, 对对对。但醋不行,突然找老板要醋肯定会引起他们怀疑,饭团好。他们这些年轻小伙子吃到后头就是想要点饭怎么了, 不就是相当合理的正常诉求嘛。
蒋铭赶紧喊人帮忙要饭,“饭,对对对。怎么忘记饭了, 小章, 你去找老板上一盆饭。就说我们晚上不吃饭总觉得肚子里头空落落的。”
甭管老板信不信, 他自己听到这理由是相信了。
梁源接着拦,“别管他说这些有的没的。这科普上头都说了, 鱼刺卡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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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能用饭团咽, 越咽越糟糕,别听蒋铭瞎出主意。万一出什么事儿,我们都是从犯。”那真的是一网打尽,谁都跑不了了。
但他嘴还是不够快。就这功夫, 章灏已经去外头把饭都打回来了,这小子是真实诚,满满当当一盆饭,桌上每人吃个两碗都管够,“梁哥,你喊我干什么,铭哥不是说要饭吗?”
一个固执铁头带着两小糊涂蛋,怎么不带着他们跳楼去呢,干脆重开一了百了。
就他一个大喘气功夫,蒋铭已经火速吞下两大口饭,那速度,生怕慢一点被自己拦住了。合着自己劝人还劝出错处来了?就应该让蒋铭住个院知道个好歹。
看梁源好像真不高兴了,蒋铭又怂,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瞧他眼色,“源源,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不想给大家添麻烦嘛。你看看,这些土方子有用,我这不是好了嘛。”
他大力咽了一口口水,想要证明自己刚刚想法没错。喉咙里头横亘着一根东西,稍微一吞咽就明显得不得了,他哪怕想装傻也骗不了任何人。
坏了,那玩意儿好像越来越深了。
这人吧,越是心虚越是不敢说话,蒋铭一整个就是大沉默,忽然老实了,半点他的声响都听不着了。他要是还接着咋咋呼呼,人制定没事,安静了才是真完蛋。
梁源直接起身准备去开车,“走吧,我现在骑三轮带你去医院,早点去医院还能早点回来。”
这句话瞬间击溃了蒋铭所有伪装,之前看到的那些新闻瞬间涌上心头,“源源,你说我会不会死啊。”刺在喉咙里越卡越深了。
现在开始担心了,早干什么去了?
要是可以。梁源肯定现在给他狠狠来一下子。现在他只能冷着脸回答,“行了吧,就没听说过有人因为鱼刺卡喉咙死的。要取鱼刺就现在麻溜地起来。”
也就是当时他不长眼,觉得这家伙人模狗样,甚至主动过来跟他交朋友。现在好了,误交了个损友,总感觉这家伙跟自己那不良资产似的,现在想甩也甩不掉了,只能自己独自在手上捂着。你说说做人怎么就讲究一个良心呢。无论别人怎么样,自己就讲究一个不离不弃。
本来梁源想的挺好的,他骑着电动三轮带蒋铭走一躺,神不知鬼不觉,也不用麻烦别人。但是上车一拧油门——坏了。车子往前一突突又慢了下来,电量就像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似的,随时都准备熄灭。
这星期就没人给这车充电过!
梁源回头怒瞪那不靠谱的家伙,从来没想过竟然在这地方遭到了背刺,“蒋铭!我不是告诉你用完三轮车要充电吗?你前两天骑着车偷鸡去了吗?!”不然电量怎么会没有的!
这车的电量都够他们翻十几座山头了。要不是这家伙开出去随便走,哪怕一星期不充电都能带他们去镇上几个来回。
就现在这紧要关头了,这家伙竟然还敢在嘴里念叨,“我们可以打车嘛。”打车?他怎么那时候不直接把这家伙一梭子铲倒,也省得现在那么气自己。
他们是在山上,舒沛的老房子,这里再繁华也是镇,晚上打车那么好打的呢?
“打到了。白色的……”蒋铭摇着自己手机,不知道梁源为什么忽然那么生气,现在交通工具的事儿不是解决了嘛。“那我们现在走?”
梁源的愤怒忽然跟被戳破了似的,从个小孔悄悄地漏了出去。也是——在和他当朋友之前,你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有现在这结果也只能说他自食其果。
行行行,他活该,他受着。
这地毕竟稍微偏了点,他们在原地略等了几分钟——怎么也看不到车从后头开上来,再略微等一会儿,司机直接把订单取消了。
嘿,怎么回事!送上门的活儿他直接不干了?你听说过这种道理吗?
他们两个捧着手机面面相觑——这辈子还没尝过拒载这事,这操作他们不熟呐。接下来他们应该怎么办,重新再打一辆,再打一辆他不会又拒载吗?
他哪知道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没见过,他也不敢说呐。
这么一折腾时间难免晚了几分,远远地看见后头一辆车灯亮起,他们俩跟看见啥希望似的,胳膊刷一下就举了上去——嘿,有车,是车来拯救他们了!
只要这辆车乐意停下来载他们一程,他们还是能有点希望的,近了近了,那辆车相当熟练地在前头转了个圈停下来,舒沛从车里起来,看这两人跟看笑话似的,“你们俩站门口干什么,迎接我过来?”
平时也没看见他们这么热络,直接转性了?一看到他,两个人脸上表情都不对劲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刚刚的兴奋劲儿也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模样,百分百做了亏心事。
舒沛索性诈他们一下,“怎么了,看见我过来手腕跟看见鬼一样,鱼刺戳喉咙了?”这话一出,蒋铭到抽一口凉气,立马咳上了。
猜都不用继续猜。
刚刚的怀疑全都化为了事实,“就是鱼刺卡喉咙了。行吧,我现在送你去医院。”舒沛还能怎么办,一个合格的老板就应该习惯性忽略一些不太重要的小细节,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弄,事事都要刨根究底这日子你不过了?
人生难得是糊涂。
蒋铭刚刚所有嚣张全都消失地一干二净,跟个鹌鹑似的老老实实缩在后座上,不知怎么的,这人忽然丧眉搭眼,畏畏缩缩的。肯定是心虚了,怎么,怕他出去乱说?
舒沛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手上还真握着一张王炸,他有蒋铭亲姐联系方式啊,住店时候加的,就是加了之后基本没有沟通他这才忘记了。他又不搞什么线上销售,肯定不会闲着没事给他所有联系人发些有的没的消息,就一定静静地躺在他的通讯录列表里。
但不知怎么的,蒋铭看着是有些怕他,生怕他生气一样,无比小心地开口,“舒老板,你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舒沛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还是把某件关键事说清楚了,“这么晚了,送你我得收来回路费,一码归一码,咱们得算清楚。”
他总不能晚上白跑一趟纯倒贴吧,不然他回去用三轮车拉他们也行。
但听他这么说,蒋铭好像更担心了,自己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那时候看见路边那酥鱼实在太香,一时没忍住……”谁想到他花了钱,卡了喉咙,鱼也不好吃。
这套路舒沛熟啊,“你留了那家联系电话吗?”这小子指定是让人给骗了。新鲜的酥鱼哪里会是这种味道,铁定是在店里放了好久的旧货。那家伙就是听这小子外地口音,绝对是外头来的游客,直接来个一锤子买卖。大不了你们就是在社交媒体上避个雷,谁能保证后头没有新的冤大头进来呢?
主打就是一个赌,赌着了就有赚头。
“你要是真想吃酥鱼,隔天我让老舒给你炸点路上带着吃。今天是真没鱼了,明天让老舒给你留点草鱼或者大头鱼炸,那些店里给的就是最便宜白鱼,顶天了四块一斤。”他们平时都不会买来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进了他们这些客人的嘴。有时候真是想拦都拦不住别人作死的路。
舒沛还顺便给他科普了下里头小故事,“这种店都会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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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弄个风扇吹,那风一起来,外头隔了老远都是香的。实在不行再加点芳香剂,不把你香迷糊了就是他手段不行。”
但这些都是闻着香吃着一般。真吃到嘴里大家也只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刚刚记忆出了岔子。
蒋铭恍然大悟,“还有这门道?老板你之前怎么没说?”
嗨,这话是你该问的?梁源恨不得在后头给他狠狠一下子,“你说什么呢,这属于别人商业机密,是随便能拿出来跟你唠嗑的?”
这大嘴巴一张,怎么那么爱问些有的没的呢。
“行了行了,你歇歇吧,不要等会儿嘴里念叨又把你嗓子眼给抠破了,小伤变大伤,等会儿再给我上演个咳血。”梁源不知道蒋铭到底伤得怎么样,但他知道这家伙那死出一道道的,铁定能给他整个大的,索性现在就给他控制住了,免得等会儿带着他一块儿丢人。
夜晚医院的急诊室人来人往,在这里头,总感觉能看到人间百态,在里头里里外外穿梭的热闹,还有不绝于耳的哀嚎。
刚刚还好端端的人到了急诊室忽然感觉浑身上下都是毛病,人恨不得立马在地上躺两圈,蒋铭就这样水灵灵躺下了,“哎呦,小源,我忽然感觉嗓子眼好痛,你说那鱼刺会不会扎进我食道里,然后顺着里头一路往下?”
“你可别自己吓自己了,就算这里头真有什么事,肯定也没你一个。”梁源直接把他拽起来,四处张望着不知道去哪儿挂号。说来也好笑,别看他们俩都那么大了,但是出去看病还都是家里人陪着一起的,这还是他们俩头一回独自来急诊,不知道到底去哪儿。
还好这里头还有个清醒的,一路带着他们去急诊挂号,然后问导诊台去对应科室。你还真别说,晚上这看着热闹,却是乱中有序,所有人各司其职,一个个处理着前头病号,只是有个问题——怎么老轮不到他们呢。
前头那些人凭什么先进去,还有人子明明在他们后头许多进来的,现在也到他们前头去了。就算他卡鱼刺是个小问题,是不是也把他们忽略了太久了?
卡鱼刺也是有人权的!
蒋铭起身,想要给自己要个说法,怎么也得把自己顺序往前挪一挪,刚走出去两步,旁边还好端端坐着的一个男人顺着椅背呲溜一下滑到了地上,脸上铁青。他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这家伙不对劲呐。
他嗷一嗓子喊了出来,“医生!医生!这里昏了一个。”
话音未落,旁边慢悠悠的护士跟装了马达似的,一个滑铲过来,两个护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扯着人就往床上掀,呼啦啦直接送进里头。
该说不说,看到旁边这个晕了,蒋铭忽然觉得自己身体好了很多,身强力壮,简直能当场打死两头牛。ennnnn,这么分类好像是有理由的,他还能再熬熬,“要不我们现在去弄点醋试试?”
转头又看见个捂着胃一脸菜色的,他竟然还在急诊挂号那相当有耐心地排队,那家伙嘴上都没有血色了好伐。蒋铭下意识盯着那家伙看,他有一种预感,那家伙估计很快歇菜,现在也就是勉强支撑着而已。
下一秒,那家伙嘴一翻,大片大片血红从嘴里喷涌而出——吐,吐血了啊!
蒋铭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立马从地上跳起来。这到底什么情况!那家伙甚至还在和周围人道歉,“抱歉抱歉,我就是晚饭吃了火龙果,开点药就行了。”
不是,你家火龙果这个色儿?你当大家都瞎了?
蒋铭刚想喊护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没见过的医护,推着辆轮椅强行把人按在了上头——得,又运走一个。
这情况看着不对呐。他们站在大厅里头其实听得见里头动静,旁边就是抢救车,里头医生好像在喊些什么,听不大清,但猜也猜着,铁定是抢救。
就他这点轻伤,实在不需要动用这些大佬,人是真的很想回家。
他再次发出申请,“要不咱回去吧,我感觉我在这挺浪费医疗资源的,就这点小事情实在不用劳动他们。”来都来了,怎么可能放他走。
梁源就把他按在原地。现在看着也挺好,至少让他看看麻痹大意的下场,免得转明儿又忘记了,又到处给他惹是生非。这地可太妙了,妥妥的生命健康教育现场呐。
也不知道里头忙了多久,终于等到有医生愿意关顾他这小问题。刚刚医生也不知道干什么了,白大褂上还有些星星点点的血迹,看到他进来,换了副新手套问他,“鱼刺大概卡在什么位置能说一下吗?”
蒋铭大概比划了一下,张开嘴让医生动作。他之前的小动作在医生面前暴露无疑,“你鱼刺卡喉咙之后强行用米饭吞咽了?”嗓子里有明显的拖拽痕迹。
医生目光凌厉地仿佛能看到他心底去。不等蒋铭找个借口,梁源直接把他老底都掀翻了,“对,米饭咽了好几大口呢,甚至不过瘾,想要再来点醋。”
“鱼刺卡喉咙正确的做法就是尽快来医院,不要自己随便处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反而会让情况越来越严重。”医生一开口,所有人都跟矮了半头似的,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蒋铭尴尬到极致,只能悄摸地扣桌角。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个人,捂着胃自己找个了地方坐下了。医生马上叠加嘲讽,“哟,大忙人总算来医院了,再不来这胃溃疡也不用治了,直接收拾收拾准备手术吧。”
进来的人一声不吭,整个诊室安静地可怕。
医生按着他的力气越来越大,蒋铭只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现在都快被医生劈成两半了,“你别动,把嘴巴张大点,否则鱼刺取不出来你还得受两次罪。”
但是——再张他嘴角都要裂开了!
求求,来个人救救他吧!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他!就在这时,医生又大力了一下,镊子迅速把一根物体夹了出来,长长的一根还不小,“力气还挺大,这么大一根吞下去废了老鼻子劲儿吧。”
但凡他牛劲儿小点,鱼刺也不至于卡成这副模样。“行了,下一个。”
旁边那家伙瞬间坐直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把自己挪了进来,“医生,给我开点药就行了,没事的。”
“没事什么没事,刚刚胃溃疡出血好点,现在有点力气又在我这有精神了?”话这么说着,手上还是刷刷开药,“光是吃药肯定是顶不住的,你得住院。”
要是强行出院也行,他们医院还能因为这事强行把病人留下来治疗?还不是只能好声好气地把人送出去。
蒋铭在旁边越听越觉得那声音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抬头一看,还真是个老熟人,“朱老师?你怎么在这儿?”朱斌从来没想过在这儿都能瞧见熟人,但仔细看看,这家伙又有些陌生,应该自己没见过。
哪怕在这情况,看到陌生人他还是得装出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你好,是找我应聘剧组吗?单独找我没用,最后还是得陈导点头,所以……”你别想着到他这走后门。
说到陈导,蒋铭什么记忆全都翻了上来。他怎么忘记了,朱斌最近在给陈风当副导演,就是因为他们这段时间筹备剧组繁忙,这才导致他胃病复发的吧。既然副导演身体不行,他们这些年轻人是不是能在剧组得到更多机会?反正他们这次完成速度比预计地好太多,出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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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个实习工作好像也不错?
干这行的,有没有证倒是其次,你在哪个剧组绝对是你响当当的名片。蒋铭忽然脑子清楚了,立马从口袋里摸出自己名片,“朱导,是这样的,我也是导演系正儿八经毕业学生,想着在剧组找份工作,刚刚完成了自己的长片,你看看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只要能摸镜头,我干什么都行。”
再不济,让他上手剪剪大导片子也行啊。要是在这种剧组里头上头,他还愁自己的片子剪不好吗?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经验。
如果往常,朱斌肯定只用自己熟悉的班底。但现在已经九月,影视城这边又同时很多剧组开机,想要把工作人员找齐还真没那么容易。在一些不大重要的岗位上弄点刚毕业学生,至少能当牛马使唤。要是他们干得好,接下来跟他们进别的组都不行。
年轻人只要脑子清醒,略微教教上手快就行。他们这行本来就流动性很大,每次组的都是最关键几位,好多助理不都是临时招的嘛。
朱斌刚想说话,又是一股疼痛袭来,让他下意识捂住自己腹部。旁边医生继续贴脸开大,“你就喝酒呗,喝完酒到我这继续开药,真是谢谢您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医生也是看到太多,吃着医院的药,继续把自己喝进医院。这份工就那么重要,连自己命都能放后头?但人家就是不乐意签字住院,他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开药送大爷出门。
蒋铭这次机灵劲儿来了,赶紧主动上去扶人,“朱导朱导,来来来,坐我们的车一块儿回去呗。”
第64章 都是缘分 【晋江文学城首发】……
舒沛正坐车上玩手机呢, 冷不丁忽然坐上来一个陌生人。蒋铭还对着他一脸谄媚,语气温柔地都要滴出水来,“朱导为了剧组真是辛苦了, 但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朱斌看了他一眼, 没说话。估计又是怀揣着梦想与未来过来的年轻人, 还嫩得很,不知道他这种为了所谓工作付出一切到底是什么模样。
年轻人好哇, 不知道愁滋味。整天想着怎么进步就行。不像他,人都已经腐朽了, 只能在角落里凑合。陈风是主导演, 他自己有投资有底气, 当然可以稳坐钓鱼台, 不和任何人应酬。
那他呢,不过是人家手底下一个小小副导演,什么人都开罪不起, 什么人都能对他指手画脚一番森*晚*整*理。别人敬的酒当然不得不喝。
有一说一,陈风的剧组出了名事少。等这边选角结束,他也可以歇歇, 专心投入到拍摄里去。只是这些细节总不好和年轻人说。说了也没用, 徒增烦恼而已。
朱斌捂着腹部, 闭上眼沉默着。蒋铭也感受到他无声的拒绝,老老实实闭上嘴, 疯狂和梁源打字交流, [他好像不太想和我们说话,我是不是刚刚话太多了。]
[你才知道吗?人家刚从医院出来,你就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病人最需要的是休息, 你消停点吧。]
但蒋铭实在忍不住,他就是有点兴奋。这还是他头一回和专业剧组那么近。那可是陈风的剧组啊,对一个彻彻底底的新人来说,陈风的剧组可是他眼下打工最好的选择。
进了这个组,好像离他的梦近了许多似的。虽然他一直想要执掌自己的剧组。但蒋铭也知道,调度一个好几百人的大组绝非易事。要是让他自个儿去摸索,转天别天卷款跑了,自己还当他是好人呢。
这就是一个绝佳的学习机会,在大导身边观摩,看他到底是怎样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等他学成,是不是也可以自己上手试试弄一部真正的长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是个十几分钟的短片。
真正的男人就是要勇于挑战大屏幕。
看他那满脸红光的模样,好像现在就已经握住灿烂的未来,简直不要太美。只是他畅想了好一阵,车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板,怎么不开车呐。”蒋铭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
真好笑。还问他怎么不开车。“去哪儿?把车上这位帅哥一起拉回民宿?”看他身上那行头就跟蒋铭他们不是一路人。剧组一般都是一块儿住在同一片,相互之间距离可不近,舒沛可不知道到底要给他送哪片去。
每年这影视城都在不断裂变,谁知道刚刚上来这帅哥到底住哪儿。他实在不想跟个傻子似的到处找正确的地址。
朱斌闭着双眼,嘴上无比准确地报出一连串地址——这地方舒沛熟。有些剧组会在那边长租,比租民宅方便,价格也不贵,还不需要押金,实在是性价比之选。
只是那地方越听越耳熟,舒沛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见过。大晚上的,他也没工夫细究,先把人送过去才是。深夜的宾馆静悄悄,却能听见不远处保洁拖着小车的吱呀声。
大晚上的还有什么要打扫的?
舒沛探出脑袋一看,还是个老熟人?邻居春花婶。之前知道她给自己找了个打扫卫生的活儿,但他没想过在这。看到舒沛,春花婶直接过来搭把手,“怎么了这是,又喝酒了。朱先生住的是0821,我帮你扶他过去吧。”
好么,碰到个熟人,连房号都不用打听,直接登堂入室,扶到那边连房间都被刷开了。从在大堂到扶过来,朱斌全程咬紧牙关,也不知道他这身体到底什么情况。眼看着只靠着一口气强撑着。
你说说,人这么固执到底为着什么。
舒沛什么话都没说,把人弄床上就转身出去。后头那俩原来还想推销一下自己,看舒沛出去,悄摸把自己名片放桌上也跟着走了——好像现在也不是啥推销自己的好时候,别在这惹人嫌了。
蒋铭认认真真地记下这边位置,要是他能成,是不是接下来他也会在这边工作了,想想都让他从心底开始感到期待。那时候,家里人再也不能说他整天无所事事,他也会开启属于自己的新事业,一切看起来都充满了希望。
大晚上看到舒沛,春花婶好不容易找个人能唠唠嗑,悄悄把舒沛拉到一边小声问,“舒沛,这什么情况?天天看到这家伙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不会是在你那儿闹事了吧。”
开门做生意的难免遇到几个难缠家伙,他们都理解的。只要把心态放平,还有什么过不去的,都是遇见的小波折而已。
一看春花婶这眼神,舒沛就知道她误会了,也帮着解释几句饿,“不是。我是刚好路上遇见捎一程。都是为了工作。现在年轻人应酬可多,为了工作都不容易。”
这么一说,春花婶就知道了。都说年轻人工作不容易,她之前只当开玩笑。现在看看还真是,厂里打工一加班就是没日没夜,实打实是个辛苦活儿。坐办公室也没好到哪儿去,从白天坐到黑夜,就她姑娘,天天出去上班加班,一天到晚连给他们打个电话的功夫都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那姑娘卖给公司了。
他们做父母的也没办法帮孩子什么,只能说自己也出来打打工,补贴一下家用,想着什么时候还能贴姑娘一点。那大城市的生活成本可高了去了。
然后他们现在又说剧组工作好,赚得多事又少。
可春花婶眼看着,舒服的也没几个。不还是白加黑地干活,天天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好些人,第二天又早早出去,就这情况身体能扛得住?
她还听到了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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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说一说,否则她一个人憋在这都要憋坏了,“你听说了吗?有个小姑娘在剧组连轴转了二十多个小时,猝死了。”
人哐当一下栽下去,就再也没醒过来。也不知道人家父母到底多心痛,还刚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化妆化得挺好,可以混出头赚钱,没想到一下子人没了。
她说着这些其实也就是给自己点心理安慰,好像跟别人说了这事,自己的心就能找到个出口似的,“小舒啊,你说安安会不会……”
舒沛按住她,按下她心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剧组那是特殊情况,是二三十个小时都不给人休息。安安还是正常公司,有休息时间的。大不了让她不干了,回来跟着我们种水果或者在店里帮厨,虽然赚得少些,但大家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春花婶想要听的就是这个,连忙不住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你说孩子到大城市去,做父母的确实脸上有光。但我们哪里需要她去挣这个脸面,不就是想着孩子能平平安安,这就比什么都强。”
这个念头可能在她心里盘桓了许久,只是这时候终于能生根发芽,长出新的模样来。
而这边还有新的苦劳力正无比兴奋地打算加入被剥削的行列中。是真没打过工,现在还对所谓工作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与精力。舒沛就不一样了,自从大学时候进厂勤工俭学了一个暑假,他就立下了一个志向,进厂是不可能进厂的,要是在里头打螺丝,他怎么不干脆帮老舒炒菜呢?
炒菜可不会有客人站在旁边指手画脚。
至于去公司?抱歉,第一个月的生活就实在震撼人心,公司活儿是挺少的,人也是差点进去的。差一点自己就要成为了犯罪分子帮凶。写字楼里的倒是有正常公司,那灯从早上亮到深夜,他吃完宵夜从旁边溜达过去还能看见上头灯火通明,早点下班跟犯罪似的,这日子他是绝对干不下去,还不如回家啃老。
他就奇怪了。现在年轻人不就是出门打个工,钱货两清的事,怎么还被有些人整成了道德层面的问题呢。不加班就是对公司没有奉献精神,一个月给多少工资谈奉献呐,拿着那三瓜两枣,还得帮公司操心未来。年底分红可没有他们这一份。
现在回来好哇,想睡到几点睡几点,万一迟了也就是被老舒埋怨几句,他还能怎么着,还能动他一根手指头吗?他身边可全是护身符。
不过老舒现在也不念叨了,感受到年轻人好处了。年轻人在家里,那些有的没的麻烦事全都舒沛去跑,外卖这些平台也有人运营了,家里也感觉热闹了,一切都相当好,就是少个人在外头赚钱。不过,舒沛自己之前在外头本来就赚不到多少钱,他们现在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行了。
做人就不应该要求太多。
春花婶也是这么想的。之前她也跟着有些人念叨了两句舒沛没出息,但眼看着他们家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心,她自己才转过弯来。非得让女儿去大城市博什么前程,一家人在一块儿过日子不好吗?没得那么辛苦,简直得不偿失。
不过,刚毕业年轻人还是要让他们出去闯闯,见识过生活的毒打才能安于平淡,否则又要责怪家里人折断了羽翼,没给所谓的自由。
都是闲的。
没想到朱斌效率还挺高,第二天就让蒋铭这些人去剧组试试看。他们只是年轻,但能自己弄个短片出来,基本技能还是过关的,又是大学生,对工资要求没那么高,竟然全都被朱斌留下了。
舒沛的老房子又空了下来——跟着剧组干活,剧组包吃住,不需要他们另外费心。
家里忽然那么安静,舒沛甚至还有点不习惯。晚上拍着视频有些发呆,最近叶宸一直在拍短片,他们自己这短视频库存告急,得再补点库存。
投给剧组的简历也石沉大海,半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还真让叶宸跟着自己一直拍短视频,好像这事不是这么弄的吧。舒沛心里转过许多念头,但脸上半点没漏,继续念叨着自己的视频,“今天我们弄个健康向上的故事?就说潇洒妻子制裁渣男?”炸裂的故事听多了,怎么也得弄点正能量,不然总觉得自己这短视频有点啥问题呢。
他又不是瞎,没看见底下总有人刷屏,说他故意这样的故事报复社会。
哪里会,不应该让他们看看现在这世界的参差,才能对外界有更加清醒的认识嘛。天天装大爷还以为自己真是大爷了。决定了,今天就讲一个女战士制裁全家的故事。
在某个村子里,一直生活着看似幸福的一家,原来老实本分的男人别洗脑说家里女人不听话就给她几巴掌,揍一顿,肯定会对他服服帖帖的,没想到他真相信了,稍不顺心就对老婆大打出手。男女之间力气天差地别,他老婆一开始只能蜷在地上被动挨打。又是一年开春,他继续出去打工,在外头随意吃喝,甚至连给老婆的钱都自己偷偷藏着。
在这一年里,他老婆没闲着,家里喂了几只猪。猪可是他家里重要财产,他老婆伺候地精心,每天都要扛着猪仔从外头到里头。在村里给自己找了个包饭的活计,每天都把自己吃得饱饱的,一年重了三四十斤。
吃得多,身体也长得壮,等他再回来时候想要下意识给老婆一巴掌,那手却被老婆轻轻挡下了。被喝酒熬夜掏空了的身体,怎么可能抗衡每天干重体力活的身体。他老婆轻轻一掀,就把他掀到了地上。再给他一巴掌,直接打掉了这家伙两颗牙。豁,从此他老婆也发现了新天地。
出去鬼混,揍。不干家务,揍;不看孩子,揍。
哪怕他出去找人哭诉都没办法。他老婆在家里任劳任怨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管去哪儿评理,大家也只会劝他大度点。更何况,一个大男人被家暴这事说出去好听吗?这事哪怕他告到法院去,也都是以调解为主。……
从此他们还是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叶宸念完这个故事,陷入了一些沉默。他倒是不对这个故事本身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真的不会戳到某些人敏感的神经吗?”众所周知,有些男性,比较容易破防。
要是他们破防到评论区呢?
“那就让他们破防去。这本来就是故事而已。”也是春花婶的人生。他们那一辈不兴离婚这事,凑合着也凑合了大半辈子。以前介绍时候恨不得把春花婶那老公夸上天,谁想到他内里是这么个玩意。
但春花婶不信命,硬是把那个掰了过来,钱全都握在自己手上,揍着教着,现在村里人竟然说他们两口子和气,这么多年都没红过脸。你说说这是不是笑话呢。
不过现在孩子都大学毕业,哪怕是为了孩子以后婚嫁不被别人看低,她也得再忍几年。她算是看清楚了,换一个也不知道怎么样,但自己现在走出来的路看着有模有样。
说来说去还是老观念,村里头有想不开死了的,但还真没什么离婚的。等到这个年头,离婚多了,春花婶也懒得折腾,日子凑合呗,看不顺眼就回去再揍顿那家伙出出气,一辈子好像就这么囫囵个过去了。
舒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只是一说到讲故事,这些事就一个劲从脑子里跳出来。虽说他们这是镇,但每天都那么多年轻人,那么多新潮的事儿来来往往。可是有些人却好像永远地困在了这座小镇上。
总之,他现在不乐意叶宸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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