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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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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各自的结局(一更)   江砚白冒雨而……

江砚白冒雨而来身上衣衫尽湿,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肌肤上,他却不觉有丝毫凉意。

他的身子,烫得可怕。

江砚白进春安堂时尚可保持清醒, 甫一进门屋内热气一烘,浑身血液似在沸腾。

丰敬一眼便瞧出了不对, 捏住他的脉门,“服过清心丹了,没用?”

丰敬一边问一边以金针封住江砚白的穴位,又给他喂了两颗丹药。

身体内的燥热终于被压下去一些,但腹中仍似有一团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的神智也被这团火吞噬殆尽。

丰敬吩咐身边药童,“胡桃,去准备浴桶,记得,要凉水。”百花散的药性已经被他解了大半,还有些剩余药力仍在江砚白体内散发不出, 江砚白内力深厚, 余下的对他构不成威胁。

江砚白泡在冰冷的凉水中,将气息运转一个周天,一桶凉水生生变温。

丰敬估摸着时间进去, 手上端了个药碗, 江砚白已收吐纳息,呼吸平稳,丰敬又把了次脉, “有惊无险,你这也拖太长时间了,敢不敢再迟些来啊?”

江砚白甩了他一个白眼, “要不是你的清心丹没用,我用得着来这一趟?”

“就不该救你,”丰敬勾唇笑了笑,将药碗递上,“喝了。”

江砚白不疑有他一饮而下,喝完捧着空碗,“甜的?红糖姜汤?”

丰敬含笑着道,“药力解了你就没事了,自然不需要再喝别的药,怕你着凉,特意去沈记买的姜汤。”

买个姜汤还去沈记,丰敬又不是自家煮不了,且春安堂与沈记相距甚远。他这是存心调侃。

“你吃饱了撑的?”

江砚白从浴桶里出来,中衣湿哒哒地滴着水,丰敬没理会他的嘲讽,反而欣赏起了眼前风光,宽肩窄腰,容貌不俗,应该是时下小娘子喜欢的模样吧?

江砚白拿起干净的里衣,见丰敬还不出去,反问道,“你待在这儿,是要给我换衣?”

丰敬也只敢捋个虎须,真惹毛了江砚白他一脚踹过来就不好了,走到了屏风外面,“江少卿今日的火气格外大呢。”

里头幽幽地飘来一句,“丰大夫今日也特别欠打。”

丰敬扑哧笑出声,退开几步,仗着隔得远,朗声道,“江少卿失去意识之际,口中可是还念着某人的名字。到底是清心丹无用,还是你心不静呢?”

一道劲风袭来,木制屏风直直向后倒去,“砰”的一声,屏风有了裂痕,动静之大让院中的药童都忍不住进来查看。

胡桃看着对峙在屋子两边的二人,怯怯地问,“郎君可有事?”

丰敬说了声无事,摆摆手让他退下,向前两步,朝江砚白道,“你真要拆了我这春安堂不成?”

江砚白瞥了一眼开裂的屏风,“赔你个新的。”

丰敬双手抱臂,不再开玩笑,正色道,“你中的春/药纯度很高,所以清心丹压不住,这般的制药技艺,应该是那个人。”

“我猜也是。”江砚白已整理好了衣衫,冷笑一声,“与采花贼为伍,他也真是愈发下作了。”

只是正经不过一句,丰敬便又作死,“你真的不想知道,昏迷时喊了谁的名字吗?”

江砚白眼中寒光一闪,丢下两个字,“无聊。”说完便径直出了春安堂。

丰敬喊人将屏风扶起,他这个好友啊,就是嘴硬,哪里是不想知道,分明是心中清楚。

在意乱情迷间,脑中浮现的,也唯有她的笑颜,两眼弯弯似一双月牙。

云收雨霁,乌云缓缓而散,太阳冒了头,阳光穿过水汽在空中架了座彩虹桥。

江砚白下手及有分寸,采花蜂的伤都不致命。采花蜂醒来后便知自己没有了那东西,手筋脚筋具被挑断,他动弹不得。除了五年前那一次,再也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外伤了。

监牢外牢门被打开,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江砚白只想问他一句,“给你百花散的人,在哪?”此时的采花蜂已经揭下了假面具,与程梓明一般无二,五官虽然一样,周身气质却迥然不同。

他这样的人,便是知道他有个同胞兄弟因他而死,也不会有丝毫怜悯心吧。

采花蜂蔑他一眼,将头转到了另一边,竟是不打算交代的意思。

江砚白也不恼,淡淡道,“大夫说你体内有多种毒素,即便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几月了。”

采花蜂闭了闭眼,依旧没有说话。

江砚白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留下一句,“让毒公子聂星救人,是有代价的。”

采花蜂的奸/淫良家女子的行为,亦为江湖中人所不耻,江湖中多有侠义之辈,一次他泄露了行藏,被人追杀,长刀穿过他的腹部,留下了一道磨灭不去的伤疤。

伤他之人以为他必死无疑,但他命大,被人所救,便是江砚白口中的毒公子聂星,此人用毒如神,医术也不错,将还有一口气的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但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聂星需要人试他新炼制的毒药,运气好的,等聂星研制出解药忍过剧毒的折磨,就无事了。运气不好的,死了,残了,比比皆是。

他还算幸运,在那个炼狱般的地方呆了五年,聂星知晓他没有多少时日可活。采花蜂好色,必会想着及时行乐,聂星放他离开,只有一个要求,便是他最后的作案地点,一定要在盛京。

采花蜂之前不解聂星的用意,江砚白此来,倒是解了他的惑。也不知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纠葛,他应该是活不到知道的那一天了。

牢里还关着夏氏姐弟,江砚白顺便去看了他们一趟,也带他们亲眼见了真正的采花蜂。

看着活生生的另一个“程梓明”再出现在眼前,姐弟俩震惊之余又深深后悔,他们真的,错杀了一个好人。

夏艳娘悲痛不已,跪在江砚白面前忏悔道,“江少卿,是我错了,我对不起程郎君,就让我来偿命,求您放过我弟弟。”她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弟弟不能有事。

江砚白眼底浮现不忍,只是法不容情,“你疼爱你的幼弟,被冤杀的程梓明也有心疼他的父母。”

夏云看得透,采花蜂既已经伏法,他便是死了也无憾,杀人那天他就没想活了。他抱着姐姐,轻轻擦去她的眼泪,“阿姐,不要哭,仇人马上就要死了,我们报仇了。”

夏艳娘泪水决堤,“云弟,是阿姐害了你。”因动手杀人的是夏云,夏云执意一肩扛下所有罪责。

夏艳娘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留芳阁的鸨母将人接了回去。夏云行刑的那一日,夏艳娘身着白衣,从留芳阁的顶楼一跃而下,红颜殒命,血染白衣。

————

荣王府,柳香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受伤,醒来后就执着寻找曹宇杰,“曹哥哥呢,他人在哪?”

柳父柳母皆一脸愁色,柳香知道他肯定出事了,不然他定会在床前守着等她醒来。

采花蜂下手太重,即便太医倾尽全力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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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保住他的性命,断了的左手筋脉是接不回来了。

曹宇杰还未醒,柳香扑到他床前痛苦,“曹哥哥,是我没用……”

“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等你醒来,我们便成亲。”柳香握着曹宇杰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床上的人双眼紧闭,没有一丝反应。

接连几日,柳香衣不解带照顾曹宇杰,因曹宇杰不便挪动,就一直住在荣王府中。

端敬也不免为这样的真情所动容,抹了把眼泪道,“呜呜,我也想要这样的爱情。”

身边女婢毫不留情拆台,“您先找准一个对象吧。”今日少卿,明日将军的,见着好看的就往上扑。

端敬鼓着腮帮,“还不准我畅想了?”

三天后,曹宇杰在柳香的精心照顾下,终于转醒。

曹宇杰嘴唇干裂,只觉渴得厉害,声声唤着水。柳香忙不迭地给他喂水,曹宇杰费力张开双眼,看见喂水之人是柳香,一激动直接坐了起来,“小姐,不可。”

在他的意识里他是个下人,怎么能让小姐伺候他呢!

曹宇杰起来地太急,牵动了伤口,“嘶——”

柳香关心他的伤势,放下茶杯,抚上他左臂处的伤口,“小心些,别乱动。”

曹宇杰想将左臂从她手下抽走,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他猛然意识到,他的手好像……废了。

曹宇杰往后缩了缩,柳香察觉他的抗拒,满眼疼惜地握着他的左手,咬了一下嘴唇,“曹哥哥,不要紧的,太医说只要勤加锻炼,手便会恢复如初的。”这话自然是安慰。

曹宇杰知道她在宽自己的心,柳香每一次撒谎都会不自觉地咬上一下嘴唇,他露出个笑,伸出右手抚上她的发顶,温声道,“我知道了。”只要她无事,即便是废了一只手也是值得的。

柳香笑起来,想给他喂水喂药,曹宇杰却不肯,“小姐,我是下人。”

柳香一跺脚,皱着眉道,“谁把你当下人了,我还想着嫁你呢!”说完便觉失言,小脸微粉。

曹宇杰大惊失色,“这万万不可,我怎配得上小姐。”

柳香将手里的药碗往旁边桌上一掼,摆起架势道,“你这意思,是不愿娶我?”

曹宇杰低着头,手攥紧了被子,颤声道,“我……不配。”不是不愿,而是不配。他成了个残废,怎能与她相配?

“好啊好!”柳香气急,原地转了两个圈,“左右我也寻不到什么良人了,我剔了头发做姑子去。”她在房里寻了把剪刀,长发拢到身前,作势要剪。

曹宇杰欲起身阻止,只是身体太虚弱,还没起来被咳得不行,“小姐不要,咳,咳……”

听见他咳嗽,柳香扔下剪子将他按回床上,气汹汹道,“给我好好躺着!”

曹宇杰委屈望她一眼,“小姐……”

柳香心一横,闭上眼睛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她飞快低下脑袋,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紧张道,“如此我们便有肌肤之亲了,你不能负我。”

她头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曹宇杰感受到唇上软意时,脑中如烟花一般炸开,什么动作都不敢有了。良久才意识道柳香做了什么,也红了脸,最后挣扎道,“我左手已废,小姐真的不嫌弃吗?”

柳香正视着他双眼,缓缓道,“我已非清白之身,你可嫌弃?”

“怎会?”

“那还如此多的废话!”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饱含深情,柳香转身再去拿药碗,抬眼却见沈鱼和江砚白立在门外。

也不知两人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柳香羞赧极了,将脸埋在了曹宇杰怀中。

沈鱼做了排骨山淮汤来看望曹宇杰,与江砚白是在王府门前碰上的。

却不想一同撞见这对鸳鸯互诉衷肠,真真是吃了一嘴的狗粮。

沈鱼提着食盒进门,忽然林妹妹上身似的,狭促的来了一句,“我倒是来得不巧了?”

52. 排骨山淮汤(二更)   沈鱼没好意思……

沈鱼没好意思打扰那对小鸳鸯, 送了汤之后没待太久。

江砚白则被端敬县主拉去说了会儿话。

许是受了曹柳二人的刺激,端敬比对了那位少将军与江砚白后,还是觉得江砚白略胜一筹, 她大方问道,“你心意还是不改吗?”

沈鱼未关房门, 他与县主站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见屋内情境。江砚白望了屋里一眼,沈鱼一身天青色锦缎玉兰花纹裙,发间插了根相衬的玉兰花簪,正凑近柳香耳语了一句,不知说了什么, 惹得柳香作势打她,她笑眯眯地去挡。

“下官……”江砚白不自觉勾唇,话未说完,就被端敬打断。

“行了,不用说了,我懂了。”端敬叹了口气, 方才江砚白眼底那片溺人的温柔, 便是最好的答案。端敬自嘲一句,真是昏了头了,问谁也比问江砚白好, 自讨苦吃。

江砚白不明所以, 只当端敬县主又心血来潮。

沈鱼提着食盒出来,端敬已经走远,她来到长廊这头, 抬脸问,“县主找江少卿有事?”

“沈娘子想知道?”江砚白语调上扬。

他笑得奇怪,沈鱼瞪圆了眼忙摇头, “不想。”

江砚白逗她,“沈娘子若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沈鱼移步快走,潜意识觉得不是件好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江砚白笑起来,跟上她的脚步,“沈娘子走路回去?”

“是啊。”沈鱼见他跟着自己,疑惑道,“江少卿不进去吗?”

江砚白摸了摸鼻子,“本就是来看望曹郎君的,他既无事,便不打扰了。”

风刮过长廊,沈鱼瑟缩了下,拢了拢外袍。

“外头风大,不如搭我的车回去。”江砚白捏了捏掌心,开口相邀。

沈鱼一口答应,“好呀!多谢江少卿。”有免费的顺风车坐,何乐而不为。

她答应的爽快,江砚白有些暗喜,是否那日的抗拒只是错觉,她对自己还是有意的呢?

阿彦牵来马车,摆好脚踏,欲伸手扶着沈鱼上去,冷不丁瞥见了自家郎君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沈鱼抱着食盒,三两步就上去了,压根没瞧见阿彦的动作。

车内铺了软垫,坐着很舒服,车厢温暖还薰了香,沈鱼感慨了下有钱人的奢华,暗自打气,以后也要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豪车”。

正畅想着,江砚白递给她一个暖手炉,小巧精致,刚好能包在手里,“暖暖手。”

沈鱼笑着接过,又道了声谢。她穿得不算厚实,手被冷风吹得发红。暖炉外包裹着一层锦缎,不烫手,温热正好。

“沈娘子为何不买辆马车?”食肆也开了许久,她手里买马车的钱应该是有的。

沈记离荣王府有些路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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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虽然挣钱不少,但都为了存钱开分店没怎么动过。像马车这样的大件她还没有狠下心买,平时出行靠的都是腿。

沈鱼抿抿嘴,“不常出远门,我还要存钱开分店呢。”

“分店?沈娘子想开在哪儿?。”江砚白问了一句。

沈鱼眼睛亮起来,坦然道,“当然是金鸣坊。”金鸣坊是盛京最繁华的坊市,珍宝阁,百味楼都在那里,来盛京的外来客中有这么一句话,“宁不去皇城门,不可不游金鸣。”

江砚白侧头看她,“沈娘子似乎胸有成竹?”

沈鱼粲然一笑,“江少卿方才说的可是想,这念想与现实之间,自然是有差距的。我现在存的钱,也就能在金鸣坊买个马厩吧。”

沈鱼耸耸肩,说完又添一句,“还是个空马厩。”沈鱼自损起来也是毫不留情。

江砚白轻笑出声,又道,“为何不寻人合资?凭沈记如今的红火,不难。”

江砚白说的沈鱼也不是没有想过,如今的沈记是她的一言堂,但若寻了人,有些事情做不了主,随之而来的麻烦也会变多。要找一个全身心信任她,肯将一大笔钱财交给她的人,不好找。

“合适之人难寻。”沈鱼叹一声。

江砚白抬起头,目光灼灼,暗示道,“有时踏破铁鞋徒劳,合适之人兴许就在身旁。”

“你说柳香吗?”

江砚白握拳轻咳了一声,“是……”

“她正与曹郎君蜜里调油,我哪好去打扰。且等一等吧。”沈鱼说完觉得这马车里有些闷,挑了窗帘想透透气。

寒风钻进来,刮在人的脸上,沈鱼面似被刀削,却笑着,声音带着惊喜,“下雪了!”

车窗外,雪花打着旋儿落下,风一吹改了道,飘向更远的地方。沈鱼伸手去接,雪花落在掌心,只一瞬便融化成水。

沈鱼乐此不疲,笑弯了眼。她前世是南方人,甚少能见到雪,记忆中下大雪是很小的年纪了,长大后便再没有见过积雪了。她总是羡慕北方的朋友能打雪仗,堆雪人。

江砚白往外望一眼,“十月了,是该下雪了。”今年的雪也格外早了些,昨日才过了立冬。

沈鱼很兴奋,方被暖手炉捂热的手,为了玩雪又变成了红彤彤。她浑然不觉,用衣袖接了些雪,凑近让他瞧,“雪花真的是六边形的诶,好漂亮。难怪有人说,雪花是个冷美人。”

每一片都不一样,可惜存在的时间太短,美丽转瞬即逝。

江砚白挑眉看她,沈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笑得明媚,“是很美。”

冷美人不及眼前人。

江砚白挪开眼,缓缓道,“沈娘子喜欢看雪?”

沈鱼笑着道,“当然喜欢,银装素裹,天地都成了一色。”沈鱼从未亲眼见过书中描写的雪景,只透过屏幕看见过,但再真实的场景,都敌不过亲眼见过的震撼。

沈鱼那时总是想着,等有了钱,一定要去东北看一次雪,在冰天雪地里吃一次雪糕。她眼中透露出了些许向往。

江砚白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人鲜活了不少,沈鱼从来处事沉稳,难得有些小女儿情态。

路边有垂髫的小儿牵了条小黄狗,雪落在它的身上不见了,小黄狗汪汪地叫着,小儿咯咯地笑着。

沈鱼忽然想起一首著名的打油诗,念了出来,“江上一笼统,井上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江砚白一听便知咏的是雪,笑道,“这诗倒有趣,你做的?”

沈鱼可不敢揽功,“是位卖油的张翁所作。”唐朝的这位张打油名气可不小啊,打油诗一词就是由他而来。

“这雪能积起来吗?”沈鱼有些期待的问,她已经开始幻想打雪仗的场景了,她一定要亲手堆个雪人。

江砚白作为一个在盛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天公的脾性也摸透了些,“应当不会。”

“哦。”沈鱼的幻想破灭,撅起嘴有些不太高兴。

江砚白浅笑。

马车一直平稳地走着,车厢蓦地一抖,沈鱼因玩雪坐姿本就不正,身形一晃,直直撞进了江砚白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作声。

车厢又是一抖,沈鱼又向后仰去,眼见后脑要撞上车厢壁,江砚白伸手一挡。

车外阿彦不好意思地禀报,“郎君,方才路面有两块大石,您可有事?”

沈鱼已经从江砚白的怀里出来,坐直了身子。

江砚白朝外面道,“无事。”

他理了理被踩脏的衣袍下摆,“盛京的路面,确实该清理了。”

沈鱼没把这点身体接触放在心上,关心起了他的手,“手可曾受伤?”

江砚白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左右看了看,“没事。”

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沈鱼凑近看,果然看到了些红肿,她下意识拉了他的手,“红了一大片,怎么说没事。”

他的大手被她的小手抓着,她的小手很冷,他的大手很烫。

江砚白霎地抽回手,藏在身后,手背火辣辣的,“真的没事。”

沈鱼才不信,“江少卿的手若出了什么事,倘使不能写字,便是我的罪过了。”

江砚白为证明真的没事,伸出手五指成爪,又握成拳,“可安心了?”

突然来上这么一个手部康复动作,沈鱼有些想笑,点了点头,能做这个动作,证明确实没伤到筋骨。

江砚白将手收在长袖中,手背仍旧在发烫,连带着面上也浮了些燥意,没来由得有些恼。

沈鱼怕又出现方才的意外,不敢再松垮地坐着了,坐正了姿势,背靠车壁,但正襟危坐实在太累,没一会儿她便有些腰酸。

幸好沈记已在不远处,在街口的岔道,阿彦停下了马车,问里面的人,“郎君,是让沈娘子在这里下,还是沈记门前停?”

从街口到江府有两条路,一条经过沈记但至江府门前那一段路太窄,马车进不去,另一条不经过沈记,路较宽。

“去沈记。”江砚白道。

“等等。”沈鱼开口,“已是麻烦江少卿了,怎好再让你们绕路。”沈鱼作势便要下车。

江砚白拦了拦她,拿出一旁箱笼里的鸦青色暗纹大氅,“下去可以,披上。”

“不必……”

“阿彦,去沈记。”

阿彦应声,“好嘞!”

“停!”沈鱼算是看出来了,就是让她二选一,“把大氅给我吧。”

她披上大氅,暗道,从前怎么没发现江砚白还有些霸道属性。

鸦青色与她今日这一身天青色极为相衬,领口处一圈雪白绒毛给她添了几分娇俏。

阿彦摆好车凳,沈鱼下来,遥遥望见阿莓从食肆中奔出来迎她。

“小鱼,冷不冷?”阿莓替她拂去身上雪花。

沈鱼呼了口白气出来,“不冷。”她像是想到什么,又转身对江砚白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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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可否稍等一会儿。”

江砚白挑着车帘,点了点头。

沈鱼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拉着阿莓飞快地往食肆里奔。大氅太长,不符合沈鱼的身量,尾部拖在地上浸染了一大片水渍。

阿彦看得直呼心疼,“那可是上好的料子。”但郎君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多嘴。

没等多久,沈鱼抱着食盒,疾步快走又回来了,“给。”

食盒未掀盖,香气却飘了出来,江砚白眼带笑意,“排骨山淮汤?”

沈鱼笑着点头,“山淮滋补,喝点烫的暖身。”

她站在车下,笑吟吟地递上食盒。

雪花飘,美人娇。

鼻尖萦绕着排骨山淮汤的香气,江砚白脑中闪过柳香扑过去吻人的举动。一个小娘子有如此勇气,他好像还不如她了。

江砚白心念一动,拿走食盒后说了句,“端敬县主寻我,问了我一个问题。”

沈鱼偏头疑惑,不知为何他现在突然提起。

江砚白嘴角漾着笑,“县主问我,心意是否还一如往昔。”

“我答,是。”

53. 黄焖鸡   一如江砚白所说,这场雪没……

一如江砚白所说, 这场雪没有下多久,地上并无积雪。

沈鱼难得在屋里躲懒,床上铺着鸦青色大氅, 沈鱼拿了块干净棉布正在把下摆擦干。

早知就让他绕路了,弄脏了这么名贵的料子, 也不知要赔多少钱。

沈鱼擦拭的动作渐慢,脑中回荡着江砚白临走前的那句话。

“我答,是。”

是什么是!本不就是搪塞的话吗?做什么那么郑重的与她说一遍,她都说不想知道了,他偏要说。

沈鱼下手不免又重了两分, 手中的大氅皱巴巴的。他的话语意不算明朗,沈鱼又不好直接问他,万一是她自作多情,丢脸倒是其次,每日的满意值没了可是大事。她还要回家呢。

沈鱼叹了声,这恼人的江砚白!

邓氏进来给她送些热水, 终于将大氅从她手中解救, “呀,这可是上好的料子,掌柜轻着些。”

沈鱼烦躁着, 索性都丢给邓氏, “邓嫂子您替我擦吧。”出了屋子透透气,刚下过雪,外面冷得厉害。

冷风拂面, 燥意淡去不少。

鸡舍里的鸡不知怎么跑了出来,叽叽喳喳地烦人得很。鸡舍是常二搭的,兴许是骨子里的种菜基因作祟, 他时不时便在院子里种些小葱、韭菜、蒜苗什么的。又抱来十只小鸡仔,中途死了两只,只剩下八只了。

原本光秃秃的小院被常二种的满满当当,小鸡大了之后又搭了个鸡舍。鸡舍不知怎么破了个口,八只鸡都跑出来作乱。

沈鱼刚压下去心中的燥意又被翻了上来,这恼人的鸡!

她上前两步,手疾眼快一手拎起一只,对付不了江砚白,她还搞不定这些鸡吗?

烧水,拔毛,下锅。

鸡肉切成小块,下锅焖煮,锅中汩汩的香味传来,沈鱼才觉心情舒畅。

焖前加桂皮,花椒,八角,香叶,几勺酱油,适量甜面酱与豆瓣酱。只煮鸡汤太平淡了,沈鱼做了个黄焖鸡。

在现代黄焖鸡算是一道随处可见的菜了,还能单独凭借这一道菜开个小店。沈鱼尝过很多地方的黄焖鸡,有些不是鸡肉太老就是配菜太多,焖的时间不够,汤汁的鲜味便出不来,也不可加太多水,否则鲜味就不浓郁了。

去外面吃,配菜最多就是青红椒,金针菇,豆腐干,土豆,香菇,小油菜等每一家店都有自己的喜好。沈鱼配菜最爱金针菇与土豆,可惜这里不能拿金针菇出来,只好用普通香菇替代。

之前盆中种的土豆已经可以挖出来了,地里的那些也能丰收了。沈鱼去瞧过了,长势并不喜人,挖出来的都是小石块大小,做不了几盘菜。

但原本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就这点收成还是因为土豆好种,也谈不上失望。沈鱼不打算吃这些,存起来等来年开春再种下去,如此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土豆。

盆里的倒是长得很大,沈鱼去挖的时候阿莓像是被抢了孩子的娘。沈鱼问她,“你种它是为了吃吧?”

阿莓点点头。

“那就让它为你的肚子尽点孝吧。”

土豆切片要最后放,炖久易散,淀粉味能融入汤里就正好了。喷香的白米饭上浇上一勺汤汁,再咬上一口鲜嫩的鸡肉,顿觉米饭都香了不少。阿莓扒拉了两口,香!

常二回院子只见到一地鸡毛,崔四捧着碗招呼着他吃饭。他辛苦养了几月的鸡成了盘中餐,于是含泪吃了两大碗。

常二吃完后还是伤心,“都怪为父没有保护好你们。”

沈鱼无语瞥他一眼,这是传染了崔四的戏精体质吗?

王大厨拿筷子敲了下徒弟的脑袋,喝了一口汤,“做什么怪。”

王大厨一发话,常二不敢再讲话了,只委屈地撇撇嘴,化悲愤为食欲,又盛了一碗饭。

沈鱼到底还是不好意思,毕竟是她未经同意杀了鸡在先,答应再给常二买几只小鸡雏,常二这才转悲为喜,夸了句,“掌柜真好。”

————

江府,晚间吃夕食,江砚白只用了一点便不再动筷。

周氏见状问道,“可是菜色不合胃口?”

桌上羊肉萝卜汤,素三丝,锅塌豆腐,小炙鸡等,菜色丰盛。江砚白温声道,“只是不太饿。”

那碗排骨山淮汤分量有些多,此时实在是吃不下。

葛涵双掩唇浅笑,“娘不必担心砚白,他哪是个会饿着自己的人。”阿彦是个好斥候,沈鱼送汤,江砚白赠衣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葛涵双。

周氏一想也是,又见葛涵双朝她使了个眼色,顿时会意,笑着道,“吃不下便算了。”

饭毕,江砚白难得空闲,江祁白却不在家,父亲不在,江明禹就拉走了小叔,说是读书时有些不解让他解惑。

没了两个打岔的,周氏与葛涵双分析起了阿彦今日的见闻。

“砚白总算有些动作了。”周氏叹一句,欣慰的笑,终于有了些举动讨小娘子欢心,她也能安心了。

葛涵双在想江砚白最后的几句话,“这事与端敬县主又有什么关系,不会她看上砚白了吧?”

周氏却不担心,“砚白若不喜欢,便是县主也奈何不了他,不必担心。”

“我是怕县主为难沈妹妹。”听闻这端敬县主脾气不好,有些霸道,沈鱼温温柔柔的性子,恐是要吃亏。

周氏轻摇了摇头,“我瞧沈娘子倒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你也不必担心,若是砚白真惹了祸事,他会处理好的。”

儿子终于有明显的举动了,周氏反而不着急还转了念想。总归沈鱼还有两年的孝期,且让他追着吧,让江砚白也受些磋磨。

江砚白年少登科,一路青云,正经的苦头确实没怎么吃过。周氏想想那些念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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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日子,更想看江砚白受挫的模样了。

书房里,江明禹请教完毕后,专心做起了先生布置的功课,还不许江砚白走,说是写完了要交予他查阅。

江砚白百无聊赖,随手从他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翻看,山淮,含皂甙、黏液质,有益于肺气虚弱,滋补肺阴……

难免想起雪地里她错愕的眼神。

江砚白合上书看了一眼封皮,《帝医药经》,他暗笑一声,“你书房里怎么还有这个?”

他举着书,江明禹抬头看了一眼,“爹爹说读书明理,不拘什么书最好都看一些,不必深究,粗浅读一遍,心中有个大概就行。”

江砚白瞄了一眼书架,《农桑时节》《言工开物》真是各式各样的什么都有。他若有了孩子,定不会让他在这个年纪就看这些。

江砚白又翻开方才那一页,左右翻了翻,写的都是药材。他浅笑着扶额,认命地看了起来。

给江明禹检查完了功课,披着夜色,江砚白出了门,不知不觉就到了沈记。

常二抱着新买的小鸡雏乐呵着,有一只不听话的非要钻出他的臂弯,迈着小短腿往外跑去,却被一双锦靴拦住了路。

“江少卿注意脚下!”常二喊着奔过来,将小鸡雏抓在了掌心,指着它道,“跟着我还有几月可活,非要跑便是死路一条!”

沈鱼让常二赶紧拿进去,“行了,收了你这些鸡子鸡孙吧。”

她看见了门前的江砚白,想和往常一般问一句江少卿吃什么,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只是别扭归别扭,问还是要问的。

“江少卿吃些什么?”

江砚白愣了愣,原本并不打算吃东西的他,开口道,“来些糕点。”吃不完也能带回去。

沈鱼请他稍坐,先上了盏茶,端了一碟子花糕和一个肉松小贝出来。沈鱼猜想他应是吃过夕食了,便没有放足够的分量。

“怎么只有这点?”江砚白没多想便问。

沈鱼缓缓道,“这是半份,有时客人想吃多种糕,一份吃不完就浪费了,所以准备了半份的。江少卿若吃得下,这就去换一份的来。”

她作势便要走,江砚白开口拦道,“不必了,半份很好。”

在不饿的人面前,即便摆满了珍馐也是徒劳,江砚白吃了两块糕后,实在吃不下了。

沈鱼拿着大氅出来,“下摆有些脏污,只是这般名贵的料子,实在不敢擅自清洗。”

“无妨。再贵重的衣料,都是用来蔽体的。”江砚白听出她话中有话。

沈鱼坐下来,慢慢道,“蔽体是不错。但要合时宜,冬日里不能穿汗衫,夏日也不能着夹袄。穿着长袖衫袍非要下地干活不是自找苦吃吗?”

沈鱼自觉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不能明说,她也暗示。她与江砚白,便如粗布与锦衣,总归是不相称的。

她实在不想这纯洁的老板与食客之间再徒生出些纠葛,利用江砚白涨满意值这事已经让她总挂着愧疚,想着变换花样让他多吃些好的来弥补这不纯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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