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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问,“怎么了?”
沈鱼半晌无话,把头埋在了邓氏的肩上。
邓氏以为她受了委屈,不知在脑内做了怎样的猜想,柔声安慰着她,“掌柜莫要伤心,你喜欢岑少东只管嫁去。只要明媒正娶了,那江少卿还能夺□□不成?”
“虽说他是个官吧,可比他大的官也不是没有。实在不行,咱就去告御状。”
沈鱼收拾好了心情,被她的话语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您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邓氏微微睁大眼睛,“江少卿不是逼您嫁他吗?”
沈鱼浅笑摇头,给她解释她没答应岑闲的亲事,江砚白也没有逼嫁。
老实说,她还真想让江砚白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样她便能毫无心里负担地拒绝他了。但他没有,今日把她拉到后院,恐怕也是借着酒劲才冲动了一回,他太温柔,也太会揣摩人心。
沈鱼回房打开识海查看满意值,快六十万了,离她回家还有百分之四十。只是这次识海中有发生了一点改变,竟然出现了一条江砚白味觉恢复进度的进度条。
数值已经来到了百分之九十六,马上就能全部恢复了。
沈鱼:996,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能看到这个?
【因为这是系统设置的】
沈鱼:没听懂。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要在你这个任务中有一个工具人,系统选中了江砚白。你知道了这件事,进度条就出现了】
沈鱼:所以他中毒失去味觉都是因为我?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沈鱼:好熟悉的渣男语录。
【不过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来做这个任务,不用有心里压力。反正这些都只是一堆数据而已】
系统自以为是在安慰沈鱼,沈鱼的心却越发下沉,在系统眼里,她身边的人都是一堆冷冰冰的数据,但她身处这个世界,又怎么能真的将眼前活生生的人当成数据。
沈鱼蜷缩起身子,下巴抵着膝盖,问道:既然江砚白吃了我做的东西可以恢复味觉,那直接用满意值能不能换他恢复味觉?
【可以,但花费不低哦】
沈鱼:多少?
【百分之一是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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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四就是四万,沈鱼估算了下,还能负担地起:换
【你确定?】
沈鱼:换吧。
也许这是她唯一能帮他的一件事情。由送饭开始的缘分,也是时候结束了。
————
江砚白披着月色回府时,便发现房里多了位不速之客。
武川旁若无人地喝着酒,见他回来,“师兄,一起喝一杯?”
江砚白拒绝,“今日我喝的酒已经够多了。”
武川睨他一眼,“你在店里才喝了一角,是当我不知道你酒量吗?”他们师父是个老酒鬼,江砚白不喜欢喝酒但从小在师父的言传身教下,酒量是非常不错的。
武川自觉十分善解人意,心爱的小娘子要嫁与他人,师兄此时定然心头苦闷,作为师弟,能做的便是陪着他痛饮几杯,举杯消愁。
武川还当他是不好意思,揽了他的肩,“师兄,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吧,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情到浓时流几滴男儿泪也无不可。”
江砚白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偏一根筋的武川还在继续说。
“师兄,哭一哭也无妨。”
江砚白忍无可忍,甩开他搭在他肩上的手,“要哭你自己哭去。”
江砚白在书桌前坐下,唇边带笑,“她不嫁别人。”
武川挠了挠后脑,“是吗?”岑闲走的时候不是说送聘礼上门吗,难得他理解错了意思?
江砚白才不管他有没有想清楚,毫不留情地将一脑袋浆糊的武川赶出了房间。
他凝神看着自己的掌心,微微握起了拳,想到那温凉的柔荑,又笑了。
今夜的一切确实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天知道他得知岑闲上门求亲的时候有多心慌。只是那查了许久的案子也在此时有了消息,他不得不放下儿女情长去追寻线索。
在看见她笑着送岑闲出来时,就似有一双大掌攥住了他的心,攥得生疼。
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拉她去了后院。
幸好,她没有答应岑闲,但也同样拒绝了他。
他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她有她的顾虑,或许是门第,或许是感情,或许是别的什么。她不愿说,他便不问,他不想看见她苦恼,他的小鱼儿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江砚白低头,看起了眼前的案卷。今日失态不止有沈鱼的缘故,还有案子的原因。
层层抽丝剥茧,害死文寺卿的嫌疑人,竟然直指他的亲生儿子,这令江砚白匪夷所思,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调查方向来。但总总证据表明,文寺卿的死的确与文正书脱不了干系。
翌日,江砚白照常上衙,却没在崇安坊沈记拿到他的食盒。
嗯?是她忘了吗?
找到常二一问,常二一脸疑惑地说,“掌柜特意吩咐的,说是您给的银钱花的完了。”
这显然又是一个借口,江砚白联想到昨日她的话,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生气了。
晚间江砚白下衙回家,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周氏都感觉到了异样。
周氏关心道,“是有什么案子特别难办吗?”
“不是。”江砚白忖度着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口,让母亲与嫂嫂帮个忙,但抹不开面子。
还是葛涵双料事如神,“和沈妹妹有关?”
江砚白点头。
“你们吵架了?”葛涵双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小两口之间偶尔闹个别扭也不是什么坏事。
江砚白沉吟,“不算,但她生气了。”
葛涵双观察着他的神情,猜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小娘子嘛,娇气些,你哄哄她就是了。”
“怎么哄?”江砚白真心求教。
葛涵双笑起来,还知道问,不算太没救。
85. 玫瑰豉油鸡 江少卿哄媳妇
柳香做了新妇后便着手打理起自家的产业了, 又曹宇杰在旁协助,她本就聪明,上手也快。只是杂事多, 今日才有些空来沈记找沈鱼说话。
沈鱼瞧着她眼角眉梢都是明媚之色,唇角时时都含着笑, 这副蜜里调油的样子,真是让沈鱼吃了好大一口狗粮。
柳香拿了个小盒和两个小瓶放在桌上,“喏,给你的。”
沈鱼掀开盖子闻了闻,淡红胭脂色, 色调很美,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
沈鱼笑道,“这是加了玫瑰露?好香。只是送我这个做什么,我又不大用。”另两瓶就是纯的玫瑰露了。
玫瑰露是柳香自己蒸的,她自小就爱琢磨这些胭脂水粉的做法。花圃里的玫瑰刚开了苞就被她辣手催花摘了蒸花露。
柳香指着她,“就是因为不用。你瞧瞧你这素面朝天的样子, 清水出芙蓉当然好, 但适当的时候也得打扮打扮。”
沈鱼合上盖,收下了,但用不用就是她的事情了。也不是她不想, 这菜刀到她手里她能雕出朵花来, 换成化妆刷她就是个手残。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拯救,只是这化妆和学厨是一样的,都需要天赋。
沈鱼能把豆腐切成苍蝇腿, 也能把睫毛化成苍蝇腿,在化妆这方面,总之就是没开窍。
柳香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敷衍, “现在就试试吧。正好有时间,我给你来套全妆。”
“阿蓉阿芝,去马车里拿我的脂粉箱来。”作为一个美人当家,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马车里备上点傅粉花钿那是必须的。
沈鱼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盛京流行妆容,短粗眉,殷桃唇,还有死了三天都没那么白的妆粉,哆嗦了一下身子。那实在是太挑战她审美观了。
她生硬的转移话题,“柳姐姐诶,你知道这玫瑰花露也能做菜吗?我给你做个玫瑰豉油鸡如何?”
柳香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做菜上。”
柳香深刻的贯彻了成年人我都要这句话,玫瑰豉油鸡要吃,这妆也得上。
沈鱼觉得这是她从业以来做得最艰难的一道菜,厨房外有人翘首以盼,却不是为了等吃的,而是抓她去化妆。
锅里的三黄鸡加了玫瑰露,玫瑰花的清香瞬间充盈着整个厨房,加八角,小茴香,桂皮,枸杞等香料,焖煮上两刻钟便可出锅。
沈鱼企图用菜来勾引柳香让她打消念头,柳香吃完一只鸡腿,擦干净唇角,淡笑着把她拖到了铜镜面前。
沈鱼认命地闭上眼,随她折腾,柳香在她脸上一阵捣鼓,还让阿蓉给她挽了个堕马髻。
“行了,睁眼吧。”
铜镜光可鉴人,沈鱼缓缓睁开眼,她怕待会儿看到镜子里奇怪的自己会忍不住唾弃,提前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准备。
镜中人杏眼桃腮,明眸皓齿,睫毛纤长,眉如远山,额头正中一个胭脂花钿是只蝴蝶模样。
“小鱼儿真美。”柳香赞了句。沈鱼整日烟熏火燎的,皮肤还这么好,真是让人羡慕。
沈鱼杏眼慢慢亮了起来,有些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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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柳香的审美没有被所谓的潮流带歪,妆粉简单的修饰了下她的五官,更加标准的三庭五眼,人自然就好看了不少。
外间又有人点菜,沈鱼顶着这妆面钻进了厨房。
柳香在外面看着,“明明长了张享福的脸,怎么是个劳碌命?”就凭沈鱼这姿色,不说进宫做个娘娘,当个官太太也是绰绰有余的。
沈鱼手上做着菜,“天生的,没办法。”开了这么久的店,赚的银子也足够她再找两个主厨。沈鱼完全可以退居幕后,做个闲散东家。只是她喜欢做菜的感觉,用简单的油盐酱醋烹调出美味,成就感满满。
晚间时候,宠妻狂魔曹宇杰就来接人回家了,沈鱼起俏皮地与他调侃,“你可数数你家夫人可有少了头发,出了我这沈记的门,再回来找我算账,可是不依的。”
曹宇杰被她打趣得不好意思,微红了脸。柳香对着沈鱼娇嗔道,“你个狭促鬼啊!”
沈鱼笑着目送他们离开,回头时发现江砚白就在身后。
淡金色的夕阳霞光铺洒在他身上,他低垂着眼,嘴角微微翘起。天气回暖,他身上的衫子也单薄不少,腰带一箍,更显他的劲腰来。
沈鱼多看了两眼,在他发现之前收回视线,那腰……
沈鱼唾弃管不住眼睛的自己,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江砚白也在看她,第一次见她上妆,两颊淡淡的粉,淡雅灵透,胭脂粉唇轻抿着,似令人采撷的樱桃。再靠近些,鼻尖萦绕了一抹浅浅的玫瑰香。
江砚白舔舔唇,收拢了袖口,踱步进了沈记。
金鸣坊离崇安坊算不上近,他若是下了衙立刻过来还能吃得上一些好的,这个时候却是没那么多可挑。
他最近总是这个时候来,客人都散尽了。店里的几个小孩吃完夕食之后就被沈鱼送去陆峰那里学字,沈鱼觉得小孩能学习还是要学一点的,便让陆峰给他们开了个晚班。过了饭点,没他们这些小孩也能忙得过来。
江砚白随意点了几样快炒菜,沈鱼上菜时,他叫住了她。
“小鱼儿,这是这个月的十两银子。”他拿出一个棉布小包放在桌上。
沈鱼半眯着眼,照江砚白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出她不送食盒的目的是什么,这位江少卿执着的很啊。
沈鱼浅笑,“我不想做江少卿您的生意了,不行吗?”温和的方式不管用,那就直接点吧。
江砚白睁着桃花眼看她,然后低下头,柔声道,“小鱼儿,你可是在怪我?”
他放低语调,轻声细语地道歉,“存着心思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沈鱼的心微微痒,如小猫挠人一般。沈鱼想走,衣摆却被桌角勾住,然后听见他说。
“小鱼儿是我真心想求娶的小娘子。”
语气热烈而真诚,再加上深情款款的眼神。他轻声唤着她的小名,暧/昧环绕在他们四周。
即便是再硬的心肠,遇上这情景,也得软下几分,沈鱼也不例外。
沈鱼垂下眼睑,“每日早上起来备食盒,实在是有些疲累。这食楼开起来后,更是分身乏术。”
江砚白沉吟,他怎么忘了这一点,满心想的都是她在怪他,却忽略了这偌大一个食楼的食客都要她招待,“是我考虑不周,食盒的事情便算了。”
他的味觉早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求着让她送食盒不过是怕他与她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
江砚白扬起脸淡笑,“我给你找个厨子吧,如今这般,小鱼儿实在太辛苦了。”
沈鱼拒绝,“不必了,找厨子这事还是我自个儿来。”
“都听你的。”
沈鱼脸上泛起淡红,幸好有妆做遮掩。
江砚白最后还是没将十两银子送出去,却也心满意足的回了家。解开棉布小包,里面有十两雪花银,旁边还有一对小巧精致的满铺鱼子底花卉纹金耳坠。
葛涵双说,哄小娘子不仅要放低姿态,还要送上合心意的小礼物。
江砚白破天荒去了一趟珍宝阁,一眼相中了这对小鱼纹饰的耳坠。
他将耳坠小心包好,又收进了袖中。
————
金鸣坊沈记的食楼,有个魁梧男子进了店,随意点了几道菜,其间一直僵持着左手,一动不动。
菜色上来,他也不像其他人一般立刻开吃,而是将这几道菜一一翻便,每一道菜都尝上一口。
吃完后便开始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无人注意他后,偷偷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小竹筒。刚摘掉口上的白棉布,看着那只死偷油婆进入了眼前的汤菜里面,脸上奸邪之色竟显,正收回小竹筒高呼之际,手腕猛地被人攥住了。
武川在他进店时便盯上了人,这人鬼鬼祟祟,那小竹筒他见得多了,一般是用来放些小虫子,蜈蚣,偷油婆,蚂蚱等。
“客官这是做什么?”武川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拿筷子挑出了汤菜里面的偷油婆。
旁边有食客见了,高呼出声,“好大一只偷油婆!”
众人纷纷凝神看过来,面色一沉,争执声惊扰了后厨的沈鱼。
她看见武川的动作,瞬间明白了这人是来做什么的。
武川大声道,“这位客官自己往里头放了脏东西,被我当场抓住。”
那男人面色胀红,不住地转着眼珠,“你……你胡说,分明是你这菜里不干净。”
武川举起男人拿着小竹筒的那只手,“东西都还在这里,当大家都是瞎的吗?”
男子身材魁梧但武川的手就如铁钳般,让他动弹不得,他右手明晃晃地拿着一个小竹筒,想抵赖也不行。
沈鱼挑眉一笑,“小武,送官。”
“是,掌柜。”
小闹剧就此落寞,沈鱼安抚了受惊的客人,向他们赔礼道歉。
客人们见沈鱼如此硬气,心中的疑心尽消。
还有人与沈鱼打趣,说是这人的手法也太拙劣了些,那么大一只偷油婆,端菜上来的人要是看不见,那才是瞎了。
那男人还没到府衙门口,就吓得全都招了,只说是有个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做这件事,但与那人素不相识,并不知其身份。
沈鱼问,“线索就这么断了?”
武川笑道,带着点自豪,“那是旁人,到了我……江少卿手里,此等小案,不在话下。”
沈鱼看他,浅笑,“你似乎很钦佩江少卿?”
武川再次转移话题,提起破案细节来,江砚白让那男人回忆找他之人有什么特征。
那男人回答说来人虎口有硬茧,身上有股油烟味,凭着这些线索,江砚白猜测对方是个厨子。
首先怀疑的就是望湘楼,带着那男人去望湘楼认人,果真是望湘楼的二厨。
梅掌柜痛心疾首,将人逐出了望湘楼,此案算是了结。
沈鱼才不信这梅掌柜对此全然不知,只是纵有怀疑,也没有证据。
原本以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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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此事,沈记能安稳一段日子。
但还是出事了,出事的不是金鸣坊,而是崇安坊沈记。
饭菜中有毒,毒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窦庚。
86. 谁下的毒 可以,但是都得听我的。……
窦庚吃了沈记的菜而死, 首当其冲的就是做菜的厨子与上菜的伙计。
偏巧那日崔四闹肚子,上菜的是雯儿。常二与雯儿双双被当成了嫌疑人。
沈记出了命案,于情于理崇安坊的食肆都得关门。金鸣坊也受到了波及, 这几日门可罗雀。这不禁让人再次怀疑到望湘楼的人。
武川一锤砸在墙上,“一定是望湘楼那帮杂碎!”
沈鱼却摇头, “不会。”窦庚身份贵重,望湘楼的人即便想要下手也不会选择他。她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武川陪着沈鱼去了大理寺,发生了下毒案件,他是一刻都不敢离开沈鱼,生怕她出事。
沈鱼见到江砚白, 她一脸焦急,虽知道常二与雯儿不会投毒,还是忧心忡忡。
“你别着急。”江砚白轻声安抚。
沈鱼问,“审过雯儿常二了吗,他们怎么说?”
江砚白微皱眉,面色不愉, “恐怕与你预期的不同。”
“嗯?”
“他们两个人都说毒是自己下的。”
沈鱼震惊, 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什么!!”
一瞬间的心神不稳,沈鱼蹙眉, 问道, “为什么?”
江砚白递上一杯茶,慢慢和她说了案情的始末。
窦庚中毒而死,而在他喝的酒杯中与一道清真鲈鱼中都检验出了毒。菜是常二做的, 酒是雯儿端上去的。
而窦庚之所以会出现在那儿,是因为觊觎雯儿的美色。沈鱼将雯儿调去了崇安坊,的确让窦庚安分了一段时间。
窦庚见食肆这条道走不通, 便想到了从雯儿的家中下手。雯儿父母本身就是见钱眼开之人,窦庚派人上门来说要纳雯儿做妾。雯儿父母没有丝毫犹豫就签了聘书,将女儿就这么卖了。
沈鱼咬牙,愤恨道,“混蛋!雯儿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
雯儿得知了这件事后,自知无力回天,她不想嫁给窦庚这个禽兽,竟萌生出了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用她一条贱命,换个恶人也不算亏。
窦庚这次去沈记,是雯儿约来的,她准备了□□,打算在酒中下毒,也想在窦庚死后,再畏罪自杀。
她假意向窦庚敬酒,趁人不注意在酒壶中放入了毒药。
只是她没想到,那毒发作的那么快,她还没来得及回房窦庚就已经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了。
沈鱼眼前浮上一层水雾,“这个傻姑娘,怎么把什么都憋在心里。告诉我让我替她想想办法也行啊。”窦庚作恶多端,雯儿的命比他重千百倍。
江砚白柔声道,“她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审问雯儿时,小姑娘一直流着泪给他磕头,说这件事都是她一个人干的,与常二无关,更与沈记无关。
“那常二又是怎么回事?”
江砚白看着她,“雯儿招供后,小杨立即带人去她的房中找□□,但并没有找到。□□最后是在常二的房间找到的。而他也一口咬定毒是他下的,雯儿只是在替他顶罪。”
沈鱼脑子有些乱,这两人都说是自己下的毒,势必至少有一人是在撒谎,雯儿有充分的理由,但常二……除非……
沈鱼抬眸看向江砚白,江砚白也在看她,似猜到她在想什么,江砚白缓缓点头。
这两人不知何时暗生情愫,竟是生死相许了。
沈鱼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少年少女,年少慕艾,朝夕相处,也算一段佳话,放在往日就是欢欢喜喜地给他们办婚事,如今双双入狱,成了对苦命鸳鸯。
窦庚此人,真是害人不浅!
这事情到了常二这里又是另一番说辞,窦庚逼嫁之事雯儿瞒不过他,雯儿日日以泪洗面,某日他竟看到了雯儿买了□□。
常二当即便猜到了她要做傻事,当晚偷走了雯儿藏起来的□□。他愈想愈气,拿着□□想着都是窦庚此人才害得他与雯儿不能相守,于是便在那道清蒸鲈鱼和酒中下了毒。
沈鱼闻言叹了一声,不论是谁下的毒,都不是她所乐见的。窦太尉的儿子死了,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恐怕就连沈记也会受到波及。
她到不是怕被牵连,只是常二与雯儿实在不应该那么冲动。
沈鱼脸带愁色,忽地想起一件事,那是阿蓉当闲话般讲与她听,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知道是谁在撒谎了。
江砚白察觉她眼神变了,温言问道,“小鱼儿想到什么了?”
沈鱼踟蹰地答,“阿蓉曾与我说过,窦庚吃饭时都要以银针试毒,笑话说窦庚这架子摆得比皇亲国戚还要足。”
若真是这样,常二说的话便完全不成立了,他如果下了毒,一定会被银针验出来。沈鱼常在厨房没见过窦庚吃饭时的规矩,常二自然也一样,而雯儿不同,她知道窦庚有这个习惯,所以她不是初次就把毒药下在酒里,而是等人验过,过去敬酒时下毒。
江砚白眼角微微翘起,“小鱼儿一语中的。”窦庚得罪的人不少,在外时刻小心,吃食一应都是要用银针验毒,就连喝酒的酒具也是从家里带的。
沈鱼闭上眼,“是雯儿。”即便她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江砚白抿抿唇,“小鱼儿也不要过早下结论。”
沈鱼挑眉,“什么意思?”难道还有转机?这人还有线索瞒着她。
江砚白瞥她一眼,缓缓开口,“窦庚中的毒,不止□□。”
嗯?
沈鱼不解,却开心起来,中的不是□□毒,是不是就代表与雯儿无关?
“不止□□,那还有什么?”沈鱼感觉自己今天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偏生眼前人讲话总是藏一半露一半,虽然知道他是职责所在,不能透露太多。
江砚白摇头,“目前还不知道。”
窦庚中的毒很奇怪,毒性很强,连丰敬都没有见过这种毒。江砚白怀疑又是聂星动的手。
但丰敬却说不像,这毒不是制成的,大概率是一种天然的动物毒素,至于具体是什么还需要时间才能确定。
在窦庚所用的酒壶和酒杯上都检查出了这种毒素的残留,只是下毒之人到底是往酒里还在直接在酒具上下的毒,就不得而知了。
江砚白再次提审了常二,沈鱼在后堂旁听。常二还是坚持是他下的毒。
江砚白厉声道,“你确定是在做好菜出锅时下的毒?”
常二仰起头,“确定,少卿大人就是我干的。”
江砚白脸色一沉,拍了下惊堂木,“大胆常二,竟敢在公堂之上撒谎,胡言乱语扰乱本官查案。来人呐,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常二不知哪里露了破绽,被打板子时还坚称他没有撒谎。板子打完由沈鱼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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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请了个大夫给他治病,崔四和王大厨照看着他。
大夫上好了药,沈鱼才进去,常二扒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见沈鱼进来,忙哀求道,“掌柜,您救救雯儿吧!”
沈鱼绷着脸,骂道,“你是有情有义了,可你有想过你师父吗?公堂之上,律法严明,岂容得你亲亲相护!”
常二悻悻地低下头,眼含泪水,“掌柜,我知道我错了。但还是请你救救雯儿,她不该死的。窦庚那个恶人,死上一万次也不足惜,他们窦家要陪命,就拿我的去吧。”
沈鱼见他此时还想着雯儿,骂完后也不忍在指责,“放心吧,雯儿会没事的。”江砚白透露出来的她暂时不能告诉常二,但就目前的这些信息来看,雯儿应该是不会死了。
“可她杀了人,真的能没事吗?”
沈鱼朗声道,“你也知道是杀了人,还敢胡乱顶罪。下毒的人都没清楚!”
常二不明所以,沈鱼只说,“你只需知道,雯儿会没事就行。”
沈鱼让他安心养伤,自己则又去了一趟大理寺。
到底事关雯儿的性命,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想亲自参与这个案件。
“江少卿可还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江砚白没料到沈鱼会提出这个要求,眼珠转了转,“可以,但你一切要听我的。”
沈鱼答应了。
“那先去换身衣服。”
“换什么?”沈鱼双手护胸,一脸惊恐,“你想做什么?”
江砚白轻笑出声,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小鱼儿可别想多了,要在我身边查案,总得有个合适的身份。”
大理寺没有女官,他身边贸然出现一个女郎不惹人非议才怪。沈鱼略有些兴奋,是要女扮男装吗?
江砚白让小杨给她借了一套衣服,是衙差的衣服却与小杨身上的不同,很明显是女款的。
衙门里没有女官,女役还是有的。有些女犯人,男衙差总是不太方便。
沈鱼换好衣服,耷拉着袖子,明显不合身。
小杨笑道,“赵姨的衣服是大了些。”
女役一般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沈鱼这穿上制服,俏丽明媚,实在不像。
裤腿与袖子都长了,沈鱼低头挽起袖口,正欲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裤子时。
在小杨的瞠目结舌之间,江砚白蹲下身子替她整理裤腿,拿了两根布绳扎紧,盖上长裳就不觉得奇怪了。
做完这一切,江砚白站起来,上下打量着她,“嗯,现在差不多了。”
沈鱼被他这自然而又随意的举动搞得一点儿也不自在,提醒了句,“还有人在呢。”
江砚白视线扫向小杨,小杨立即抬头望天,“呀,今天天气不错啊。”
沈鱼看了眼乌云压顶的天空:“……”
江砚白浅笑,“让兄弟们带上雨具,出门一趟。”
被上司当场打脸的小杨尴尬一笑,跑着出去叫人了。
沈鱼问,“去哪?”
江砚白凝望远方,“窦府。”
87. 一起查案 小鱼儿聪慧机敏,不愧是……
窦庚向来惜命, 行事又仔细,若不是雯儿下的毒,那毒死他的毒是怎么到他的酒壶里的呢?
这一点的确耐人寻味, 也是破案的关键。
“窦庚喝酒时没有从酒壶里验出毒来,那就说明有两种可能, 一是下毒之人和雯儿一样都是后来才放的毒药,二是这毒不能被银针所验出。”沈鱼道。
小杨奇道,“还有毒不能被银针所检验出吗?”
“当然有。”
“有的。”
两人异口同声,目光相触。
江砚白偏头解释道,“这世间之毒千千万, 有许多天然动物本身所携带的毒素就不能被银针所察,譬如,蝎毒,蛇毒,蜈蚣毒。”
沈鱼听着他说话,这古代□□能被银针检验出来纯粹只是因为其中含有杂质硫化物, 硫化物与银发生反应产生黑色的硫化银, 若是现代技术来做,银针是一点儿也不会变色的。
小杨又道,“那用银针验毒岂不是不准?”
沈鱼笑道, “也不是, 大多数还是能验出来的。”囿于时代原因,这一方法还是能用的。
小杨笑起来,“沈掌柜懂得倒是比我多。”
江砚白停下来提点他, “进门记得换个称呼。”
小杨有一瞬间的大脑宕机,竟想着总不能和大人您一般叫小鱼吧。幸亏理智尚存,没说出口。
沈鱼眯眼笑, “叫小沈就行。”
闲聊过后,继续思考案情。
“第一种可能不大现实。”沈鱼斟酌着说出了这句话。
江砚白好整以暇地看她,微笑道,“怎么说?”
“雯儿的口供已经说的很清楚,她是下了药后立即向窦庚敬的酒,若是有人在窦庚验完毒之后雯儿下毒之前下了毒,那此人能作案的时间也太少了。且沈记人多眼杂,若是有生人靠近窦庚,必会被人所察觉。”
江砚白安静听着她侃侃而谈,顾盼神飞,又有理有据,丝毫不输大理寺的判官。
江砚白蓦地有些自豪,小鱼儿聪慧机敏,不愧是他爱慕的小娘子。
沈鱼止付摩挲着下巴,“不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这作案之人在窦府的可能性都是极大的。那套酒具,必定是窦庚身边人才能触碰到的。”
小杨在一旁看着,怎么越看越觉得沈掌柜分析案情时,与大人这么相似。
说话间,窦府已在眼前。门前屋后都挂上了白幡,一片死寂。
几夜的光景,窦太尉两颊就凹了下去,没了之前的精气神,这几日他都告病在家没有上朝,永嘉帝怜他白发送子,特许了他半月的假。
窦太尉见到江砚白来,没有想象中的礼遇,反而怒气冲冲,“江少卿,听说你将沈记的那个厨子放了?”
“是。”
“为什么放了杀我儿的凶手!今日你若不说出个理由说服老夫,老夫定要将你告上金銮殿!”窦太尉目眦尽裂,似一头凶狠的狼。
沈鱼蹙起眉,窦太尉虽表面震怒,但还是存着几分理智,没有到不可理喻的地步。她低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眼前忽然有个宽阔而又熟悉的脊背出现。
江砚白不卑不亢,顶着窦太尉的怒火道,“因为他并非真正的凶手。太尉大人也不希望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吧。”
窦太尉闻言,果然平静了些,“不是那个厨子,就是那个丫头了,江少卿打算何时将人问斩啊?”
江砚白道,“恐怕不行。令郎的案子还有隐情,他中的毒不止一种,除了□□还有一种不知名的。”
“那能说明什么,不能是那丫头下了两种毒吗?”
江砚白反问他,“您若是凶手,在确保□□能毒死人之后还会下另一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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