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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宁老爷发现的早,在还未酿成大祸之时便及时制住了那个画师,以画师的性命相要挟,让宁氏乖乖上了花轿。
沈鱼轻叹一声,“身不由己啊。”
两人随后去了画师的住处,沈鱼发现,这个画师,是个双眼皮。
94. 断子绝孙 “哎呀,我还真忘了!”……
茶杯打碎的瓷片被下人打扫干净, 宁氏干笑,“这百子图,确实不错。”
沈鱼笑起来, “我也觉得。既然大奶奶也喜欢,不如赠与你。画图的画师与我说, 这画名为百子图,实际上画中只有九十九个童子,大奶奶不介意吧?”
沈鱼轻描淡写的话语,在宁氏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她支走了下人。
屋内之余她们二人, 宁氏闭了闭眼,“女役娘子有话便直说吧。”见到那副百子图时,她还心存侥幸。
但沈鱼一说出那画中玄机时,她知道,瞒不住了。
秦乐最擅画百子图,从前画的百子图都是满满有一百个孩子的, 自从成哥儿出生, 他便只画九十九个了,其中一个原因是成哥儿的生辰是九月初九。
沈鱼喜欢和聪明人讲话,那些拖来拖去做无谓挣扎有什么意思呢, “我只问您一句, 成哥儿是不是窦郎君的孩子?”
宁氏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这个结果,沈鱼并不意外, 在看见秦乐是双眼皮时,她便确信了成哥儿应该不是窦庚的孩子。
“女役娘子定然觉得我十分放荡吧。”
“家中有丈夫,却还要出去拈花惹草, 还生下了孩子。”宁氏苦笑着说。
沈鱼静静地看着她,“您与窦庚本就是错误。”时代造就的错误,宁氏没法反抗,宁老爷拆散了一对鸳鸯,导致如今的不伦不类,窦庚又是这么个德行,若易地而处,她不能保证会比宁氏做得更好。
宁氏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我一开始就不愿嫁过来,但是我爹逼我,还拿乐郎的性命来要挟我。不得已才上了花轿,婚后窦庚从来都不安分,左一个右一个的纳妾,我也无所谓。”
“能留在别的女人那里最好,最好一天也别来烦我,就当守活寡了。”
沈鱼皱眉,“大奶奶没有想过和离吗?”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沈鱼还是想问问。
宁氏嘲讽一笑,“和离,我爹若是同意我和离,当初便不会把我嫁过来了,毕竟他还要靠着窦庚升官发财呢!若非窦庚当初执意求娶,我爹也不会如此狠辣,活该他断子绝孙,落得如此下场!”
“断子绝孙?”沈鱼敏锐的发现了她话中的关键。
“窦庚他不能生育。”宁氏笑起来,成哥儿的身世都已经暴露,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
沈鱼诧异,“但他的姬妾中确有怀孕的呀,而且温娘子不是……”
“三年前的窦庚的确还有生育能力,现在却是没有了,至于温美娘的孩子……”宁氏笑了下,“谁知道是谁的?”
沈鱼猛地抬头,“你给窦庚下了药?”
宁氏笑道,“不是我。我只是无意中发现的。”
那年随窦庚出游,路遇一走方游医,游医道窦庚于子嗣不丰,但窦庚当时有两名姬妾都怀有身孕,便将这走方游医赶走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此后那两名姬妾先后流产,事情虽蹊跷但表面都是意外。
“两年前我在盛京又遇到了那位游医,经人介绍才知那位游医曾在宫中做过太医,因受不住太医院的条条框框,辞官远游在外。”
而且那两位姬妾流产后,窦庚的女人中就再没有怀孕的,种种迹象,让宁氏开始思索起当初这位太医被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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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的真实信了。
沈鱼挑眉,“所以你便顺水推舟,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宁氏冷笑,“这府里,恨他的不止我一个。”
沈鱼了然,窦庚的女人有很多是自愿的,也有许多是不情不愿的,譬如宁氏,譬如贾姨娘……
“窦郎君会不会发现了你与秦乐的私情?”这算是宁氏的作案动机。
“不会。”宁氏肯定道,“他玩儿女人都来不及,从来不关注我的动向。成哥儿他也是当亲生孩子来疼爱的。”
沈鱼只是提出一种假设,仔细想想便知这种可能性不大,照窦庚的个性是不会允许有人给他戴绿帽子的,若真发现了宁氏与秦乐有私情,定是当即就要发作起来,宁氏也不会有机会反杀。
宁氏说完,忽然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襟,朝沈鱼跪了下去,声音凄婉动人,“求您不要将成哥儿的身世透露出去,我这条命没什么,但成哥儿还小……”
沈鱼托住她的双臂,“大奶奶,您先起来。”
宁氏不肯,沈鱼真诚凝视,“您知道,江少卿为何没有与我一同来吗?”
宁氏很聪明一点就通,有些意外,“难道……”
沈鱼颔首,微笑道,“只要您不是杀害窦庚的凶手,其余的事情都与我们无关。”
宁氏忙道,“我虽恨他,杀人这种事还是不敢的。”
沈鱼笑了笑,“所以啊,今日只是我来找您闲话几句,来给大奶奶送百子图,成哥儿依旧姓窦。”
宁氏擦干了泪,眉眼弯起,“是,我与女役娘子一见如故。”
两人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江砚白在窦府门口的茶棚等候许久,频频探望终于在府门前看到了那个窈窕身影。
沈鱼含笑过来,江砚白给她倒了杯茶,“看来不是宁氏。”
江砚白有意不出现便是不想将成哥儿的身世之谜闹大,让沈鱼去,既能探听消息也能省去许多麻烦。
沈鱼确实渴了,咕咚咕咚喝完一大碗茶水,豪爽地抹了把嘴边的茶渍,“她认下了与秦乐的事,否认了下毒。”
江砚白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宁氏的嫌疑本就不大,若非成哥儿身世确实有疑,她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沈鱼将方才与宁氏的谈话尽数告知了他,江砚白抬眸,挑了下眉,“小鱼儿可有问那位游医是谁?”
沈鱼喝茶的动作一顿,眼睛微微睁大,“哎呀,我还真忘了!”
她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带着点小懊恼,唇边还有点点茶水,显得她的粉唇更加娇嫩。
“那怎么办?”
江砚白舔舔唇,在桌上扔下几枚铜板,伸出手用指节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走了。”
“去哪?”她还在懊悔不该那么不仔细,如果是江砚白肯定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去找那位游医。”江砚白负手而立。
沈鱼疑惑,“我不是没问吗?”
沈鱼虽然忘了问,但她给出的信息已经够用。做过太医,不愿忍受太医的条条框框,辞官做个闲散游医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丰敬有位师兄,曾为瑞王医治过顽疾,圣上看重他的医术,将他招进了太医院。只是还未满一年,他便辞了这太医一职。说是他志在山野,实在是不善妇科。”
沈鱼轻笑,“这不是变相说后宫的娘娘事情多吗?圣上没生气?”
江砚白眼角翘起,“生气了。但他医术实在不错,圣上虽生气,还是爱才,只是不准他开馆看病罚他做十年游医。”
沈鱼笑出声,“他敢说那番话,便不怕圣上生气,说不定圣上此举,正中他的下怀呢!”
江砚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的笑颜尽收眼底,“阿朗若是听见你这番话,定会将小鱼儿引为知己。”
沈鱼无意中真相了。丰朗是丰父的养子,与丰敬从小一起长大,两位弟子的天资都不错,于是丰父便苦恼将衣钵传给谁。
旁人都是争着抢着继承师父的衣钵,这俩师兄弟却反着来,都不愿意在盛京好好呆着。丰敬自小就有神农之志,尝百草,著医典,丰朗也是个不安分的,他喜好钻研天下疑难杂症与奇毒。
盛京这地儿,不够他施展。
沈鱼越听越觉得这人有意思,“不会给瑞王治病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江砚白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那为何还要留下来当太医呢?”
江砚白淡笑,“太医院里有不为外传的医书。”
“哈哈!果真奸猾,丰大夫败给他这位师兄也不意外。”
真真是个妙人,占尽了便宜偏生其他人都拿他没法子,在皇帝面前晃了一圈还能全身而退,沈鱼对这位丰朗越来越好奇了。
丰朗每年只在盛京待个一月,他们运气不错,上个月丰朗来信说要回来。想来此时人是在春安堂的。
————
春安堂,沈鱼见到了丰朗,俊秀不如丰敬,留着两撇小胡子,不显老却显年轻。一双眼睛极亮,偏小胡子给他添了几分憨厚,精明样子淡了些。
丰朗也在打量沈鱼,早听丰敬写信说江砚白这小子有了心上人,应该要成为他们这几个从小长大的人里面第一个成亲的,如今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难怪那冷情冷性的动心了。”丰朗笑道。
被旁人当面这么调侃还是第一次,不过沈鱼已经十分淡定了,面不改色道,“当不起丰郎君如此夸。”
被说冷情冷性的人幽幽开口,“这话你能不能不当着我面说?”
丰朗没有理他,拿出一个小圆盒送给沈鱼,“这可是养颜的好东西,听说沈娘子是开食肆的?”
“是。”沈鱼接过,小圆盒里是乳白色的膏状物体,她伸手沾了点在指尖,凑近闻了问,惊喜道,“这是面霜吗?”乳白色虽不是那么纯净,但这模样已经初具雏形。
丰朗笑起来,“面霜?这说法不错,便叫它面霜吧。”刚研制出来的东西,还没有起名字。
沈鱼望着这盒面霜,两眼都在发亮,看向丰朗的眼神也变了,大夫果然是个宝,这东西若是在盛京量产,贵妇小姐还不得疯抢。
沈鱼的目光太过放肆,江砚白忍不住开口,问丰朗,“窦庚这人你还有印象吗?”
“窦庚,谁?”
忘了,这人一向不怎么记名字,江砚白换了一种问法,“应该是三年前在外地,你断言一个人子嗣不丰。”
丰朗那尘封已久的记忆被唤醒,“你这么问我倒是有点印象,是个富家公子吧。”
“我当时遇见他时,看他脸色,就知道是个纵欲过度的,我怕他死在女人肚皮上,好心给他把了下脉。这一摸脉啊,我就觉着这里头门道很深。”
江砚白大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示意丰朗还有女眷。
丰朗会意,不好意思道,“沈娘子别介意啊,我说话荤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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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忌。”
沈鱼笑道,“无妨。”就这点程度,还没她大学寝室夜谈来得刺激。
“窦庚是被人下了药吗?”
“是,而且这药下得十分高明,因为它并非一劳永逸的药,所以很难被寻常医师所察觉。”
江砚白偏头,“被下了这种药的人,是一点儿生孩子的可能性都没有吗?”
沈鱼看向他,心头微微痒,他这是为了温美娘问的?
丰朗思索了会儿道,“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做到绝子需要连续不断的下药才行,若是中途断了,还是有可能有孩子的。”
江砚白放下心,那就说明温美娘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窦庚的。
丰朗接着道,“我怀疑这下药之人也懂医理,这么周全的法子,即便是不懂医理,也是有懂医理的人在后面教导。”
懂医理。
沈鱼与江砚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人。
95. 响铃肉片和扒羊肉条 这男人,撩拨完人……
“这药, 能否做成一种香料?”沈鱼回忆起贾姨娘身上的那一抹不同寻常的幽香。
丰朗摩挲着下巴,“可以的,不费什么事。”
看来下药之人就是贾姨娘, 不过为确保不冤枉人,还是要寻到真凭实据, 将那香拿来给丰朗验过才好。
“如何取香呢,直接去要,她不会给吧?”沈鱼提出疑问。
江砚白勾唇,“这事小鱼儿无需担心。”
沈鱼挑了下眉,“难道江少卿要当一回梁上君子?”
丰敬从外面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 淡淡说道,“他才不会自己做这事呢。”支使人他最拿手了。
丰朗笑道,“确实。”
丰朗与江砚白也许久未见,两人也想叙一番旧。丰朗提出想吃沈鱼做的菜,沈鱼也没推却,毕竟收了人家的面霜, 自然要礼尚往来。
春安堂做菜不太方便, 沈鱼便提议去沈记请丰朗吃一顿,丰朗欣然同意。
金鸣坊沈记,内堂稀稀拉拉只有几个客人, 小石头和虎子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阿蓉和阿芝闲得无聊在后面剥豆字, 剥了好大两海碗。
沈鱼拿着香料进门时,只看见满地的豆壳,“怎么都垂头丧气地, 都精神点。”
阿蓉和阿芝抬头看她一眼,“店里没生意,我们能精神吗?”
此一时彼一时, 发生了命案,沈记的声誉一落千丈,望湘楼这几日的生意却越来越红火。
沈鱼心里也有些着急,断了江砚白这个满意值工具人后,她的满意值来源就全靠店里的客人。这几日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几百满意值进账,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命案还没破,确实是顾不过来。
“做生意嘛,有些起落很正常。”沈鱼作为掌柜,自己不能先泄了气,还要鼓励员工们,“阿芝,过来烧火,有贵客上门。”
“有贵客?”阿芝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不剥豆子起身去烧火了。
丰朗好歹也是在皇宫里呆过的,勉强算“贵客”吧。
剥了的豆子也不能浪费,沈鱼顺手卤了,先端上去给他们做开胃菜。
沈鱼抓了一小把面粉,揉了个手掌大小的面团,擀皮,切方片。
阿蓉看见她的动作,“掌柜是打算包馄饨吗?”
沈鱼笑道,“非也,这道菜,叫响铃肉片。”说完开始切碎了肉开始包馄饨。
阿蓉又道,“您难道不是在包馄饨吗?”
沈鱼浅笑,让她去将冻羊肉取来,一道响铃肉片当然不够,江砚白说丰朗喜食羊肉,再来一道扒羊肉条便差不多了。
手头上宽裕了后,沈鱼便把后院那个冰窖重新利用起来了,有时候现炖肉来不及,也会用一些熟冻的。
沈鱼包完了馄饨,又重新切了肉,让阿芝将另一个灶也烧上,等灶热的时候,两个锅同时开火,一个炸馄饨,一个炒肉片。
炒肉片火候是王道,太过则柴,太小则不熟,适当勾芡能保持肉片的鲜嫩。等肉片炒好,另一个锅里的馄饨也差不多炸好了。
馄饨皮表面微黄,都定了型,一个个风铃的模样娇小可爱,再把炒好的肉片往上一浇,汤汁渗进酥脆的馄饨皮里,噼里啪啦响起来。
阿芝叫起来,“呀,真是响铃呢!”
“端出去吧。”
另一道菜白扒羊肉条也不费什么事,简单的葱姜花椒水调味,关键在于颠勺,扒这种做法,下锅时羊肉什么样,出锅时也得什么样。
羊肉条整整齐齐地码在碗里,形状齐整而不散,羊肉纹理因为表面肉汤的反光而更加丝丝分明。
沈鱼又快炒了几个菜,龙井虾仁,干炒脆芹等,凑了一桌简单的席面。
等她摘了围裙出来时,外面已经是酒过三巡了,沈鱼笑道,“仓促了些,可还和口味?”
丰朗正好一片羊肉条入口,羊肉鲜咸软嫩,清淡的做法保留了羊肉最真本的滋味。
“我曾于宁远吃过这一道菜,那儿的回民做这道菜也好吃,但总觉得沈娘子做的更和我口味一些。”
沈鱼笑道,“确是改良过的做法。”准确来说是汉化后的做法,虽说需要追求本味,但羊肉的膻味鲜少有人受得了,而回民以羊肉为主要肉食,若不带点子膻味他们还有些吃不习惯。
响铃肉片大家都是头一次吃,将炸馄饨与肉片混合着成一道菜的,也是新奇。
肉片的汤汁浸润这响铃,外层酥脆,里面绵软,浓郁的肉香蕴含在一个小小的响铃中,滋味无穷。
丰朗这些年走南闯北吃过不少的美食,夹着一只响铃好奇道,“南方有道菜曰炸响铃,与这道菜可有渊源?”
江砚白不着痕迹地给沈鱼让了个坐,往长凳的另一头挪了挪,沈鱼顾着与丰朗聊天,顺势坐下。
“不同的,南方是油响铃,这是面响铃。”
丰朗很感兴趣,“还请沈娘子赐教。”
沈鱼道,“油响铃是用豆腐皮炸的,皮薄酥脆,可当零嘴吃,面响铃用的是面粉。”
“原来如此。”丰朗了然,又夹了一只面响铃,嗯,好吃!
江砚白悄悄靠近,低声道,“阿朗嘴刁,也只有小鱼儿做的,才能让他赞不绝口。”
他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沈鱼耳框开始发热,离远了些,她看过去,江砚白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端正用菜。
这男人,撩拨完人还如此云淡风轻!
之前几次周围无人也就算了,这次越发胆大了,丰敬丰朗还在这里,便如此明目张胆。
沈鱼莫名的好胜心被激起,微微一笑,状似无意间将竹筷掉落在地,捡筷子时不经意间触碰到他放在膝上的手。
小拇指不轻不重地划过他的手背,她明显能感受到,他的大手僵住了。
沈鱼偷笑,不就是撩拨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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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呀!
饭桌下暗流涌动,丰朗丰敬都是聪明人,察觉了气氛不对,但两人也是爱看热闹的主,都埋头吃饭静观其变。
微妙的气氛被一声问询打断,武川大咧咧地从后院走出来,“掌柜,后院的柴我都劈完了,还有什么……”
武川的声音在看到丰敬丰朗时戛然而止,瞳孔微缩,下意识就是一个转身。
丰朗认出了人正要唤他,电光火石之间,江砚白的筷子掉了,竹筷落地的声音不是很明显。
但配上某人非常装模作样的一句,“呀!筷子掉了。”
沈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难道要效仿她的做法?不能让他得逞。
沈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里间还有事,失陪了。”
武川早就跑没影了,沈鱼一走,诡异的场面顿时轻松了不少。
丰敬与丰朗师兄弟互看一眼,品出了那么一点不同寻常。
丰朗道,“沈娘子不知道武川的身份?”武川穿着沈记伙计的衣服,显然是在这里干活的,而他一个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在这儿做伙计,这种大材小用的事也只有江砚白能干出来。
“聂星在这里出现过,我不放心。”江砚白并未掩饰自己对沈鱼的关心。
丰朗笑起来,“阿敬之前与我说你对一个小娘子情根深种,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他这话是一点儿不错的。”
丰敬也笑,“他花的心思,何止这一点。”
丰朗眯起眼,一脸八卦道,“展开说说?”
江砚白无奈一笑,“你们收敛些,小鱼儿随时可能会出来。”
丰朗啧啧两声,“一口一个小鱼儿,叫得倒是亲密,我怎么瞧着,人家小娘子对你不那么热络呢?”
丰朗好一双锐利的眼,才这么点儿时间,便已经看出了两人的关系,“怕不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
面对丰朗的问题,江砚白哑口无言。
丰朗笑得更欢,“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哈哈!”
几人孩提时便是好友,丰朗虽年纪虚长几岁,但论起滑头,谁也比不上江砚白,让他吃了好几次暗亏。如今沈鱼替他报了仇,怎能不开怀。
沈鱼再出来时,看见笑得异常开心的丰朗和丰敬,还有面色不怎么好看的江砚白,有些微诧,怎么她进去一趟就这样了。
“何时如此开怀?”
丰朗瞥了一眼江砚白,“我们在说我从前的一个见闻。那年冬日,有只猫想吃鱼,但寒冬腊月,望着冰层底下的鱼,看得见吃不着,只能徒劳地拍打这冰面,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沈娘子想想这场景,不可乐吗?”
丰朗的描述的确很有画面感,江砚白的脸色更黑了。
沈鱼回道,“听上去确实可乐。”
江砚白轻咳了一声。
丰朗听见,故意道,“嗓子不舒服吗?给你开点清肺祛痰的药?”
江砚白伸脚狠狠往丰朗的位置踩了下去,却并未踩到他的脚。
丰朗得意地看着他,一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干,早早地抬起了脚。
江砚白暗叹,真是交友不慎!
几人吃饱喝足,丰敬丰朗回了春安堂,沈鱼和江砚白还要继续去查案。
贾姨娘之事便等取到香料再说,沈鱼其实还是蛮想知道他会让谁去偷香料,小杨曾与她说过,大理寺中除了江砚白就属他的轻功最好。
小杨还在查苏姨娘的事情分身乏术,还能有谁呢,难道大理寺还有她不知道的高手?
贾姨娘之事便等到取到香料再说,小谢走了一趟江南,带回来不少消息。
他开口说第一个线索后,便令沈鱼与江砚白震惊不已。
小谢找到了当年收养赵姨娘的富商,富商一见官差上门,还以为是赵姨娘在外面惹了什么祸端,忙推脱说,赵姨娘并非他们从小养大,而是两年前自来投靠,想借助富商攀附上窦庚。
又是一个蓄意接近的。
96. 晟郡王妃 这才等了多久呀,就想了?
温美娘接近窦庚还有迹可寻, 但赵姨娘所图为何呢?
小谢还说,赵姨娘给了富商一大笔钱财封他的口,富商当时也奇怪, 有这么多银钱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怎的还会想去攀附窦庚, 不过财帛动人心,即便事有蹊跷左右与他无关,他做个中人而已。
“一大笔钱财?赵姨娘哪来的那么多钱?”能让家财万贯的富商动心,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江砚白脸上一凛,笑道, “是啊,她一个孤女,哪来这么多银子。”
赵姨娘身上的谜团好似越来越多,一个瘦马的身份如此扑朔迷离,窦庚这一死,真是把窦家所有的牛鬼蛇神都暴露出来了。
赵姨娘背后定还有人指示, 只是这人到底是冲着窦庚来的, 还是他背后的窦家,亦或是与温美娘一样……
窦家唯一值得深挖的,也就只有窦唯庸了。
“银钱的来源, 有消息吗?”江砚白问。
小谢眯起眼, “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我确实顺着这银钱的来路查了下去,还真被我找到了线索。”
沈鱼忍不住催促, “快说,别卖关子。”说了一大堆还是没说到重点。
小谢还真就卖起关子来了,喝了口热茶后道, “赵姨娘当初给那富商的,是一张大额的银票,而开那张银票的银号嘛……小沈,你要不要猜一猜?”
沈鱼推了他一下,还是小杨好,这人一点也不爽快,“我怎么会知道?天下那么多银号,不过听你这意思,这银号在盛京估计也有,同时在盛京与江南都有银号,这个盛京应该也没有几家吧。”
小谢伸出三根手指,“有三家。”
“哪三家?”
江砚白斜了他一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小谢收敛了些,立即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是八闽银号吧。”
小谢竖起了大拇指,一脸不可置信,他一向知道他们少卿大人断案如神,却不想这么神,“大人,您是这个!您在盛京就能猜到我去江南查到的事,真是神了!”
沈鱼惊诧,问小谢,“真不是你们串通在这演戏?”江砚白这是聪明的有些可怕了呀,沈鱼忽然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他会不会发现关于她的不寻常。
江砚白淡然自若,“我只是比你们多知道一些而已。”
赵姨娘甚少出府,与府外有联系的只有清河绣庄,去绣庄本没什么好怀疑的,但赵姨娘身世有疑之后,这寻常的举动也显得不寻常了。
清河绣庄背后的东家是晟郡王妃,而八闽银号那位神秘的东家正是晟郡王,若非有次查案无意中发现,他也不能那么快猜到。
两件事都与晟郡王府有关系,单用巧合来解释这一切,显得太过单薄。
沈鱼苦恼,“窦府的水,怎么感觉越来越浑?”
江砚白勾了勾嘴角,“兴许还能更浑。”
窦唯庸这个老狐狸还没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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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性的掺和进来,若他知道他儿子的两个女人都是冲着他来的,不知会是个什么场面。
根据文寺卿留下来的证据显示,窦唯庸与当年的康台大坝倒塌之事脱不了干系,只是还商不清楚幕后之人许了窦唯庸什么好处,是与穆清一样为了钱财还是另有图谋。
还有一件事他一直觉得奇怪,穆清冒着杀头的风险贪污银钱,也只分得了五万两,这笔银子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穆清,窦唯庸,两位朝廷命官,当时又有谁能指使地动他们,他们背后的神秘人定是个位高权重之人。
江砚白将符合条件的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锁定了几个最有可能的人选。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晟郡王在这个案子中扮演了个什么角色。
晟郡王可以说是与当初这桩案子完全没有什么关联,他本就是闲散王爷,娶了曹氏之后两夫妻便一门心思打理起了自家生意。康台大坝倒塌之际,晟郡王还未曾承袭爵位,年少轻狂只知招猫逗狗,实在是想不到他与此案有什么关联。
难道是他猜测的方向不对?
江砚白沉思许久,“去调查一下晟郡王妃的身世。”既然从晟郡王这边想不到什么联系,便只能从晟郡王妃曹氏下手了。
曹氏当年孤身一人来盛京开店,却似乎从未有人去探究过她的身世。
“你是怀疑赵姨娘与晟郡王妃有关系?”沈鱼不明白,“为何不直接去问?”
“什么?”江砚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们这些聪明人啊,查来查去,这事如果与本案无关,又怎知人家不愿意告诉你?”沈鱼估摸着赵姨娘的事情与窦庚的死没什么关系,她这情况与宁氏也差不多啊。
江砚白笑起来,她不知这牵扯了多么大的一桩案子,没有实质性证据,晟郡王府的人哪会轻易认下。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种法子,晟郡王夫妇怎么看,都似友非敌,直接问,不是打草惊蛇,而是敲山震虎。
“小鱼儿说的有理,咱们走一趟晟郡王府。”
这人怎么说走就走!沈鱼让他稍候,她要去换件衣服,晟郡王妃见过她,再扮女役便是欲盖弥彰了。
两人没有直接去晟郡王府,毕竟这敲山震虎也要讲究对方法。而是先去了清河绣庄,想通过清河绣庄的掌柜娘子见到曹氏,以做生意为借口。
绣庄的掌柜正是她上次见的吴娘子,吴娘子见她与江砚白一道来,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良久后露出了个了然的笑。
她迎上来,“沈掌柜想挑些什么?我们家的绣娘,在盛京绣嫁衣的手艺可是独一份!”
沈鱼懊悔,真不该带他一起来的!
沈鱼干笑,“我是来寻您谈生意的。”
吴娘子也听说了命案的事情,知道沈鱼如今食肆的生意很不好做,想换个法子挣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吴娘子笑问,“不知是什么生意?”
沈鱼与吴娘子进入内室,“还是在卡通上做文章,大的能做枕靠,小的为何就不能做荷包呢,还能当个配饰挂在身上。”
时下荷包的款式总是那么一成不变的几个,便只能在绣花上下功夫,可荷包毕竟是私人物品,不轻易显露人前,绣什么好看的花也只有自己看得见。所以绣庄便不爱在荷包上下功夫了。
沈鱼这么一点拨,吴娘子瞬间就有了想法,若是把荷包变成显露于人前的东西,必然会引起贵女们的攀比,只要有比较,那银子不就滚滚来了嘛!
吴娘子眼睛亮起来,“妙啊!”
沈鱼也笑,正想着怎么把话引到曹氏身上,忽听吴娘子说道,“东家今日也在,来,我引你们见见。”
颇有些猝不及防,不过这本就是沈鱼的目的,只是提前了而已,她微笑,“却之不恭。”
曹氏恰来巡店,正翻看账簿时,吴娘子来请她,她想见沈鱼很久了,也去过金鸣坊沈记几次,但沈鱼总在厨房,都没有见到她的面。
“快请进来。”曹氏笑道,她向来佩服独自做生意的女子,同为女子,她知道要经历怎样的辛酸艰苦才能有如今的沈记。
对着吴娘子沈鱼还能面不改色画大饼,面对曹氏却有些怯怯,曹氏的气质虽比吴娘子更温婉一些,许是王妃做久了,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沈鱼行了个大礼,“见过郡王妃。”
曹氏温言请她坐下,“不必多礼,今日我只是清河绣庄的少东,不是郡王妃。”
沈鱼笑起来,唤了称呼,“是,曹娘子。”
吴娘子开始转述方才沈鱼说过的话,曹氏一边品茶一边听着,缓缓点头道,“确实是个好点子。”
沈鱼是临时想的借口,本想着会不会太扯,不料吴娘子如此给力,直接把卖点都已经想好了,曹氏真是慧眼识珠,这吴娘子是个好掌柜。
直到签下契约,沈鱼还有些云里雾里,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笔收入。
聊完生意,两人才开始闲话,沈鱼适时抛出此来的目的,“劳烦吴娘子帮忙看看此荷包的绣技如何,可能仿制?”
这个荷包是从窦庚身上取下来的,看针脚应该是赵姨娘送给他的,与那日沈鱼在她房间里见到的是一样的风格。
吴娘子接过,曹氏自然也看到了,吴娘子盯着看了会儿,“这怎么看着那么像琴琴的手艺?”
赵姨娘全名赵琴琴。沈鱼低头抿了口茶,隐去眸中神色,“琴琴是谁,是这儿的绣娘吗,可否请她为我缝制一只荷包。”
曹氏一把将荷包拿了过来,上下翻看了下,不是像,这就是琴琴的手艺。
曹氏抬眸问道,“沈掌柜怎么得来的这只荷包?”
沈鱼回道,“偶然拾得,此荷包上的绣技颇像我的阿娘,故想请人仿制。那位琴琴姑娘,真是制作这荷包的主人吗?”
曹氏手心微微出汗,手指无意识摩挲起了荷包表面,她看了沈鱼一眼,沈鱼一脸无辜,好像的确只是个意外,并非有意试探。
吴娘子道,“琴琴是窦家的姨娘,沈掌柜也知道,在主母手底下讨饭吃的妾室,哪有过得容易的。
她时常拿些自己做的东西,放到我们这里寄卖。”
“既是如此,那便算了。也不能让人家一个官家的姨太太给我做荷包。这个荷包,还请吴娘子物归原主。”沈鱼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
吴娘子应了,“没问题。”
就在此时,外间跑进来一个小丫鬟,“江少卿问,沈娘子何时能出去?”
吴娘子笑起来,不住地朝沈鱼使眼色,“这才等了多久呀,就想了?”
沈鱼故意羞涩一笑,没有说话。
吴娘子还在调侃沈鱼,全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东家已经变了脸色。
“沈掌柜是与江少卿一同前来?”
曹氏几乎可以确定,这只荷包根本不是沈鱼捡到的。荷包是男款,赵琴琴肯定是做来送给窦庚的,而窦庚的尸体和衣物现在应该还在大理寺。
沈鱼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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