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 23-30(第1/11页)
第23章 缘分
楚袖本就等着这一天, 说起话来自然也不露怯。
她走了几步到郑爷身侧,面上和缓道:“那日不过是偶遇,怎可挟恩图报。”
“楚老板不求回报, 我们却是一定要谢的。”那婢女给周围的小丫头们使了眼色, 便有五六位捧了匣子上前。
“不知道楚老板需要些什么,带些金银总归是无错的, 还请楚老板笑纳。”
匣子打开,内里是满满当当的金锭子,粗略瞧过去也有数百两。
就算是对勋贵人家来说,这也不是个小数目,可见镇北王身家之丰厚。
金银虽俗, 但对于他们这些商户来说,反倒是最好的礼物。
这婢女嘴上说的谦虚, 怕是早就打听到了她这爱财的性子,这才送了金银之物来。
“姑娘有心了, 只是民女虽爱财, 也不敢接这些东西,实在是过重了。”楚袖轻轻摇头,道:“若是姑娘一定要谢, 下次府上有什么宴会, 先考虑考虑我们朔月坊便好了。”
楚袖这话倒也不算逾距,毕竟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人来头不小,一时小利和京城勋贵人家的一点走动, 瞎子都知道怎么选。
哪怕朔月坊的各种关系已经够硬,谁也不会嫌关系多不是。
不过这也有劣处, 若是这一次走动出了差错,就不是搭上关系, 而是丢了脑袋了。
“楚妹妹救了我的性命,哪里有担不得的东西,这些死物比之我来还是太轻,我还怕唐突了妹妹呢。”镇北王嫡女见婢女一时不答,也便自己开口做主。
“这些金银物什你拿着,宴会什么的我们家开得少,日后有好玩的,我一定请楚妹妹来。”
“多谢小姐。”楚袖矮身行礼,镇北王嫡女这般好说话,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勋贵人家长起来的孩子,就是再单纯也有自己的考量,似面前这位纯稚的,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应该是我谢你的救命之恩,怎么反过来你谢我了。”镇北王嫡女将楚袖扶起来,笑盈盈的模样仿佛两人已相识多年。
“楚妹妹快些坐下吧,在外劳累许久,一进门还没歇会儿便要接待我,肯定是累着了。”
镇北王嫡女拉着楚袖的手去了上座,楚袖也不好推辞,只能与她一道坐在了上头,两人隔着一张不大的方桌,桌上摆着上好的滴露茶。
两人坐在一处聊天,镇北王嫡女不多时就透露了自己的姓名,旁边婢女的眼睛都要眨抽筋了,这姑娘也没半点犹豫、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生平都讲了出来。
镇北王嫡女名唤柳臻颜,上头还有一个嫡亲的兄长,母亲早年因病去世。镇北王怕她被骗,这才在她身边放了个聪明伶俐的侍女——春莺。
但很多时候,春莺到底是个侍女,再怎么管也不敢把柳臻颜管得处处受制。
柳臻颜头一次遇到这般灵秀女子,往日她谈天说地,那些人总跟不上她,可楚妹妹看着文弱,神情话语却不怯懦,比一般女子好多了。
合该她们有这一场缘分,才叫楚妹妹救了她呢。
柳臻颜聊得开怀,几乎是忘了时辰,眼看着天色将晚,春莺正想提醒,就见对面那温温柔柔的楚老板开口。
“我与柳姐姐今日相见恨晚,本该留柳姐姐用饭的,只是柳姐姐刚入京不久,怕是家中杂事无数,今日也便不叨扰姐姐了。”
“改日我必定做东,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里请姐姐吃饭。”
柳臻颜大大咧咧,自然是应下了。
正如楚袖所说,镇北王一家初入京城不久,麻烦事一大堆。虽说不用她这个嫡女处理,可也有不少人来堵她。
柳臻颜带着仆婢们离开,郑爷这才张目结舌同楚袖道:“楚丫头,你怎么连这些人都认识啊。”
郑爷一向是知道楚袖有手段又有眼界的,不然也不会在短短三年里把朔月坊经营成如今模样。
只是他到底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能和镇北王嫡女相谈甚欢,看那架势,不知道还以为两人身份相差无几呢。谁知道其中一位只不过是乡野孤女。
楚袖给郑爷沏了杯茶,笑着回道:“之前总是讨好那些个夫人们,如今,也该看看这些适龄的贵女们了。”
“毕竟,贵女婚嫁,也是京城圈子的一种洗牌方式呢。”-
那日之后,柳臻颜便时不时来寻楚袖,便是她在坊中练曲,柳臻颜也要在一旁拍手叫好,兴致上来还会让楚袖教她几手,只可惜柳臻颜全无天分,琵琶弹得像弹棉花,二胡拉得像扯锯。
见识过一次后,楚袖便尽量让柳臻颜少接触这些东西,索性柳臻颜做事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多久又被别的新鲜玩意儿吸引了注意力。
月底楚袖正考较坊里乐师的课业,便见得柳臻颜如花蝴蝶般跑了进来,见着她眼眸都亮了几分。
“楚妹妹,我得了封好帖子呢,过几天你同我一起去,你性子好,她们肯定都喜欢你。”
“柳姐姐邀请,自然是要去的。”
“好,那二月二那天早上我来朔月坊接你,我们一道出去踏青赏景。”柳臻颜拍板拿了主意,拉着楚袖喜形于色。“我刚回京城,若是一不小心冒犯了哪位,肯定要吃挂落。楚妹妹脑子灵光,肯定能提点我。”
春莺也在不远处点头,也不知是否楚老板天生就和她们家小姐有缘,平日里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小姐,对楚老板倒是言听计从。
若非楚老板有朔月坊这么大的家业在,她这个位置早就被王爷换给楚老板做了。
定好了时间,楚袖也着人去打听了中和节这天勋贵子弟们的安排。
这才得知,为了给京中适龄男女婚配,皇后娘娘牵头,长公主做东,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上设了宴会赏景踏青。
柳臻颜身份尊贵又是新人,自然早早就得了帖子。
只是这么一来,苏瑾泽和路眠也是要到场的。
为着这场宴会,楚袖早早点了月怜和叶怡兰作陪,选了一首《春日游》作曲。
直到柳臻颜来接人的那日,三人都还在练习。
柳臻颜口中的早上与旁人理解中的早上不大一样,静街的关卡刚开,天光破晓之时,柳臻颜的马车便出了府,一路上紧赶慢赶,在辰时初到了朔月坊门前。
一条街上的商户都无人开门,唯独一家朔月坊早早开张,雕花木门半掩着。
今日到底是世家子弟宴会,也不好带着一大群仆婢,柳臻颜也就带了春莺和另一个得用的婢女。
赶在婢女敲门前,柳臻颜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如同一阵风般刮进了朔月坊里。
“楚妹妹,我来接你了。”
为了衬景又不抢人风头,楚袖几人都穿着素淡,月白衣衫上隐约能瞧见些花纹,发间只几根银钗子。
柳臻颜就不一样了,她本就是艳丽模样,一身花纹繁复的赭色衣裙与红玛瑙的首饰极为相衬,行走之间又有一股子京中女子少有的豪爽。
两人寒暄几句,便带着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 23-30(第2/11页)
上了马车,一路往城外的庄子去了-
这处庄子是长公主云英未嫁时陛下所赐,唤作芳菲园,内里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长公主亲手布置。
听说当年长公主与驸马便是在此处定情,继而成就佳话的,在京中女子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
再者,长公主极少插手这些俗事,更多时候都在朝堂之上为今上办事,如今纡尊降贵操办宴会,能来参会简直是莫大的殊荣。
马车在门外停下,柳臻颜和楚袖携手从马车上下来。
楚袖本该落后半步的,毕竟她只是柳臻颜带来的,并不是拿着帖子来参宴的,但无奈柳臻颜拉着她的手,非要一起进园子,也只好依了她去。
只是这不免引来旁人的猜疑,尤其是那些个只听说过这个镇北王嫡女的人,眼神不住地在两人之间盘旋。
僵局很快被打破,苏瑾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管竹笛,凑到两人面前,笑嘻嘻地道:“柳小姐,先借楚老板一用,之后归还。”
柳臻颜还没答应,就觉得手上莫名一酸,再想用力时,楚袖已经到了苏瑾泽身后。
她正想怒斥这个登徒子,就见得楚袖轻轻摇头,也便偃旗息鼓,瞪了苏瑾泽一眼便往自己的位置去了。
苏瑾泽对这不痛不痒的一眼全不在意,转身便带着楚袖从一旁的竹林小道里走了。
走了没多久,便见到一张石桌,桌旁已经等着了一个人,正是路眠。
箭袖轻袍的青衣公子正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两颗金珠,因着尚未加冠,只用了一条发带束起长发。
“路眠,你看看,我带谁来了。”苏瑾泽以一种惊喜的语气说着,路眠也便侧目望了过来。
似是想到了半月前自己在姑娘闺房里歇息了一晚的窘迫,路眠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看过来。
楚袖倒是没什么尴尬,她落落大方地同路眠打了招呼,又有些无奈地看向把自己叫来的苏瑾泽。
“苏小公子今日这一出又是为的什么?”
苏瑾泽将竹笛在手中转了起来,也笑着反问她:“楚老板今日跟着镇北王嫡女来,又是为的什么?”
“总不至于是要挑个好夫婿吧?”
第24章 宴会
楚袖和苏瑾泽也没聊几句, 便有一个小厮远远地来叫苏瑾泽,说是长公主有请。
两人的谈话也就无疾而终,路眠也跟着苏瑾泽离开, 只留她一个人沿着回路走。
等她到了宴会场上的时候, 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柳臻颜一打眼便瞧见了她, 也不顾其他人的视线,挥舞着手喊她过去。
楚袖在心里叹气,不知道柳臻颜这单纯的性子究竟是好是坏了。
她快步走到了柳臻颜身后候着,顺带着将柳臻颜的不满打了回去。
纵然她在京城有些名声,如今在长公主的宴上也不过是个被带来的乐师罢了, 自然不能如柳臻颜想的一般与她同坐。
这般不懂规矩,便是长公主看在苏瑾泽的面子上不罚她, 怕是日后京中也会说她一个乐师无法无天,自比王孙贵族。
侍立在一旁, 才是她该有的位置。
再者说, 这位置也算不得委屈,毕竟不少四五品官的儿女都是如她一般沾了别人的光进来这芳菲园的。
正经的帖子送出去不足百份,可若是加上各家陪侍的人, 便足足有四五百人了。
因着柳臻颜的缘故, 楚袖也是见过那帖子的,帖子上写明了仆役不可过多,可这过多过少都无定数, 自然是各家心中琢磨。
相较于在场的诸位,柳臻颜带着的人属实是多的离谱, 再加上她是个生面孔,更是引人好奇了。
不多时, 长公主和驸马姗姗来迟,以一杯清酒开启了宴会序幕。
“今日是中和节,合该踏青赏景,本殿这庄子虽不大,倒也有几处有趣景观,待得宴后,诸位也可自由走动。”
“春|光正好,各位又都是才华横溢,不知哪一位有意先来?”
说是踏青赏景,实则是男女相看。昭华朝男女大防虽不严,但也不是没有。
宴席上男女各占一侧,遥遥相望,既能瞧见对方容貌,又不至于冒犯。
比如柳臻颜对面,便是半月前见过的顾公子。
能坐的这般靠前,顾公子的身份自然是不一般的。
他是今上第九子,全名叫做顾清辞,向来偷闲躲懒,贪爱人间风月事,往日是最不喜这些宴会聚餐的。自打他看上了冀英侯嫡女,便是一门心思地想着改换自己形象,可惜总是不得章法。
顾清辞有意冀英侯嫡女,自然不自觉地往下席观瞧,这便引得柳臻颜好奇。
“他这是做什么呢,未免也太过显眼了吧。”柳臻颜刚嘟囔完这一句,便被上首的长公主点了名字。
“听说镇北王嫡女柳姑娘月前回了京,这么多年也无缘得见,不如就请柳姑娘为我们打个样?”
长公主执杯看向此处,言笑晏晏间便介绍了柳臻颜的身份,也算是想将她拉进京城圈子里。
柳臻颜对于那些个琴棋书画是一窍不通,也只是认得字儿罢了,一见诗词歌赋便脑袋疼,长公主口中的打样,对她来说却是难上加难。
好在楚袖曾见过她舞剑,虽力道不足,但胜在气势,也便小声提醒她。
毕竟在京城的第一次露面便露怯,对于柳臻颜日后行事多有阻碍。
柳臻颜自是同意,她起身向长公主行了个抱拳礼,道:“原是带了人为长公主殿下献舞,既然如此,臣女也便献丑了。”
芳菲园毕竟是长公主的园子,公子哥儿们带进来的刀剑早早就被卸在了外面,柳臻颜只能先向长公主致歉。
“今日来得匆忙,未曾带够东西,借长公主园中一物,不知可否?”
“柳小姐随意取用便是。”
于是,众人便见柳臻颜三两步到了宴席后的一处桃树旁,伸手折了一支桃花。
芳菲园有专人打理,桃花也开得比别处早,这支桃花开得娇艳,花瓣颜色深深浅浅,很是美观。
众人不明所以之际,楚袖和叶怡兰已经各自拿了乐器在手,月怜则是褪下了那长至脚踝的幕离,走到了柳臻颜身侧。
箫声起,琵琶如走珠,席间的两人也动了起来。
素衣女子虽挽纱而舞,但其每次动作,都卷动片片桃花,柔中带刚。
而那鲜衣姑娘将那支桃花在身前一横,下一个动作却凌厉异常,仿佛在她手中的不是花枝,而是一柄锋利的长剑。
两人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竟奇妙地中和了彼此,成了一种阴阳交缠之意。
再加上那本就颇有缠|绵之意的曲子,与本次宴会的目的可谓是不谋而合。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少年少女借着看舞的动作彼此观瞧,不乏有情意绵绵,面红耳赤。
柳臻颜的这一舞得了长公主的极大赞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 23-30(第3/11页)
之后的才艺都中规中矩,未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可以说在这一场宴会上,柳臻颜收获了不少新鲜出炉的好朋友。
她们围在柳臻颜身侧,将在她身边伺候的春莺都挤到了最外头,至于楚袖等人,在长公主宣布自由走动时便离开了此处。
楚袖几人走了没多远便撞见了尴尬一幕,不得不躲到了一旁的门扉后。
一个姿容俊秀的儿郎伸开双臂拦在蓝衣女子跟前,面上泛着红晕,话语里却是十足的哀怨。
“不知小生做了什么惹得郡主不喜,要与我恩断义绝?”
“只要郡主说,我一定会改的。”
说着说着,那人还伸手去扯姑娘的袖子,只是被躲开了,双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郡主不喜欢小生随便碰您,小生不碰便是了。”
“但……”那男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无情打断。
“你当初信誓旦旦绝不与本郡主这种仗势欺人的渣滓为伍,怎的今日如你所愿,又在这里惺惺作态。”
“郡主,小生可以解释……”
女子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又狠狠踹了几脚,这才撂下话离开。
“什么京中第一才子,也不过如此,只不过玩了几天便成了家犬,真是无聊。”
“郡主……”
直到那人失魂落魄地走了,三人这才从藏身处走出来。
月怜对这些事最是看不过,嘴上也不饶人:“这些个王孙贵族,个个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都是腐朽不堪。”
“只不过是随意走两步,都能遇见这种事情。”
不知是月怜的嘴开过光还是她们就是如此倒霉,刚走几步,便又遇见了另两位示爱之人,其中一位,还是楚袖先前认识的人。
“李公子,我是真心爱慕您的,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这次好不容易得见公子,才大着胆子前来。”
这次倒是与之前的截然相反,女子苦苦恳求,男子不为所动。
甚至那男子对于她这行为觉得莫名其妙:“不知你是哪家小姐,我都说我无意于你,纵是你说破了天,我也不会接受的。”
“李公子,我对您痴心一片,您怎能如此呢。”说着说着,那女子竟嘤嘤哭泣起来,搞得男子不明所以。
“我都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男子甩袖离去,只留女子在原地伤怀。
楚袖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叹息一声。
这魏娇娘,也算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当年周家出事,周庆勉改姓聂,魏家初起时不见什么动静,谁知没过多久便说魏娇娘与聂庆勉八字不合,害得家中鸡犬不宁,只能退了亲事。
聂庆勉本还想挽留,但无奈他有个雷厉风行的娘亲,当下便同意了退亲。
三年过去,聂庆勉早已成家,甚至还有了麟儿,魏娇娘却仍待字闺中,硬生生熬成了别人口中的老姑娘。
魏娇娘在此伤怀,久不离去,几人只能换了条路,是以到地方的时候便迟了几步。
本该无人的地方被人占了去,那人似是吃醉了酒,落拓青衣铺陈在地上,整个人依靠在一根石柱旁,还在举杯敬天。口中喃喃。
“喝!”
月怜一见这场景就知道她们没办法在此处躲懒了,当下便抱怨起来:“怎么这里有个酒鬼,真是坏人兴致。”
“月怜,慎言。”楚袖垂眸落在这人腰间的一块玉佩上,暗道这可不是她们能够随意谈论的人物。
第25章 冲突
不同于方才撞见那两场闹剧, 她们都隐于暗处,如今是正当面撞上,月怜还先开口说了几句, 躲是没法子躲了, 楚袖只能希望这人大度些莫要在意她们这些无礼冒犯。
“民女唐突,不知公子在此处歇息, 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楚袖行礼,在她身后的月怜和叶怡兰自然跟着低头,不敢再放肆打量。
不知这位公子是否真的醉意朦胧不辨来者,总之他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 盯了几人好一会儿却不发一言,反倒是拎着酒壶又灌了不少。
楚袖对于这种刁难轻车熟路, 姿态依旧稳稳当当,可月怜就不一样了。
哪怕是身子还支得住, 她也忍不住小声唾骂这家伙装腔作势。
离她们有段距离的公子哥可能听不到, 在她身侧的叶怡兰和前面的楚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楚袖心道这小丫头性子还有的磨,却又不想太过拘束她的天性,只能之后再寻办法了。
叶怡兰则更直接些, 借着前面楚袖的遮掩, 她直接并指在月怜穴位处拂过,便再没了声响。
刚做完这动作,那公子也已经彻底醉死了过去, 呼吸异常得均匀。
本以为会迎来一场交锋,结果就这么轻轻揭过, 那他出现在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就为了和她们遇上一次么?
楚袖心中疑惑众多, 却都压了下去,带着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刚刚还“沉睡”着的男子陡然翻身坐起,哪里还有什么醉酒模样,一双清澈眼眸盯着几人离开的小路。
半晌,他轻轻笑了一声,嘴唇翕动说了些什么,却无人可知,很快便散在了风里-
楚袖等人自然不是瞎逛,而是之前便与冀英侯嫡女说好了,可谁知到了地方却被人占去。
也不知那位温柔恬静的姑娘又寻了什么地方避风头?
未曾见面,楚袖也就带人回了一开始的宴席处,好歹还能与这些个贵女们交谈几句,扩展扩展生意也好。
但不知是今日她运道不好还是旁的什么,她们刚到地方没多久,聚作一团的世家小姐们忽然就吵了起来。
楚袖的身份到底摆在那里,自然不好凑到前面去,只能远远站着观瞧。
最中心的两个女子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身份悬殊,毕竟那个着嫩黄衣裙的女子早早地便跪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歉。
“郡主,臣女是无心之失,还望郡主宽宏大量……”
她话还未说完,对面的女子便拿起杯盏摔在了她身侧,碎片飞溅,割伤了她的手背,她颤了一下,却不敢去捂,只死死叩首求饶。
“ 还请郡主饶过臣女一次,日后定然不敢在您面前造次。”
魏娇娘运道实在是差,她年岁不小,留在家中父亲嫌弃母亲哀叹,若是再不为自己把握,怕是要嫁个芝麻绿豆官,远离京城,这她如何能忍。
只是她名声不好,模样也比不得岁数更小些的姑娘,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位不错的公子,人家却又瞧不上她。
失魂落魄地回来,却又一不小心将酒液泼洒在了金尊玉贵的云乐郡主身上。
云乐郡主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仗着其父功勋在京中耀武扬威,除却能给皇家几分薄面,其余人都不放在眼里,平日里行事更是肆无忌惮。
上一个胆敢冒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 23-30(第4/11页)
云乐郡主的人早就被赶出京城,连带着家中也被贬苦寒之地了。
魏娇娘糊涂之下惹了云乐郡主,自然只能不住地求饶,寄希望于云乐郡主能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长公主极少设宴,突发奇想接手了一次却闹出这种事来,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妥。
云乐郡主性子骄纵,并非是没脑子,见跪在她脚边不住叩首的女子一副可怜相,暗骂这人装相,在众人面前如此作态,无非是想让她被长公主责罚,其心可诛。
“本郡主还未说什么,这位姑娘如此行径,旁人还以为我欺了你。”
若是旁人出事,周围的女子早就出声了,如今碍于是最不爱旁人插手的云乐郡主,这才个个哑了声。
见云乐郡主今日如此好说话,她们也便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魏家姑娘还是起身吧,这宴会本就是踏青赏景。这么一来岂非坏了兴致?”
“正是此理呢,郡主好性不会罚你,还是着人带郡主换身衣裳,我等也好接着赏玩芳菲园美景。”
云乐郡主不说话,显然也是同意了这般处理。
魏娇娘自然忙不迭地起身,只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郡主大度,怎会与我计较。”
“今日失手污了郡主衣裙,改日定会赔礼。”
云乐郡主冷哼一声,也懒得与她多话,转身便跟着婢子去了园中别院换衣。
这场风波看似已经过去,但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云乐郡主想要折腾人,何必要自己下手。不说其父容王追随者众,单是云乐郡主的裙下之臣就够魏家跌个跟头了。
魏娇娘虽然使了计策今日不受罚,日后却免不了苦楚,归根结底,还是不该惹云乐郡主。
楚袖站在远处看完,也没什么可怜魏娇娘的想法,反倒是在思索云乐郡主走前瞥来那一眼的意图。
云乐郡主不喜乐舞,宴会也极少前去,平日里只游山玩水、寻芳觅柳,倒也无甚交集。
云乐郡主本不该认得她才是,但方才那一眼着实深意。
诸位姑娘们各自散去,携着三五好友往别处去了,楚袖也不愿在此处惹眼,只好寻了处僻静地界坐着。
她的身份不好上前搭话,只能低头拨弦弄曲,等着有缘人来。
可便是她也没想到,有缘人竟会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顾清辞。
许是为了讨冀英侯嫡女的欢心,他今日穿得格外人模狗样,学着京城里那些个文雅公子的穿着,甚至还捉了把玉柄折扇。
“春|光正好,连你的两个使女都把臂玩闹去了,楚老板怎么在此处躲闲?”
楚袖早就习惯了这人说话夹枪带棒,也反问一句:“顾公子又怎么有空来寻我,莫非又撞了一鼻子灰?”
顾清辞喜欢冀英侯嫡女,又不想用身份压人,想着法子在人家跟前混脸熟,偏生人家不喜欢他,每每遇见都能找见理由避开。
想来今日也是如此,这才落得一个人清醒乱窜,倒是撞见了楚袖在这边。
顾清辞讪讪笑了一下,径直与楚袖坐在了一处,这地方偏僻少有人来,倒也不怕别人看见。
“你说,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我呢。哪怕撞见那些个穷酸学子,她都不会躲开的。”
楚袖瞥了他一眼,只道:“男女之事,除却当事人,旁人都是不懂的。”
这不是顾清辞第一次问她,她的回答一直也是这么一句。
楚袖未曾有过心上人,却是见过无数痴男怨女,人间情爱本就不讲道理,断没有礼尚往来的说法。
纵是勉强结成两姓之好,不是惨淡收场,便是得过且过。
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这话对男女都是适用的,两情相悦,实在是难得。
贫困之家不敢求,豪富之家求不得。
人生在世,多的是身不由己。
莫说冀英侯嫡女本就对顾清辞无意,便是有意,怕也是成不了的。
今上身体每况愈下,京城中波涛汹涌,暗中多少势力蠢蠢欲动。
身为皇子的顾清辞纵是没有那个意思,但他求娶钟鸣鼎盛之家的嫡女,多少会引来有心人的猜疑。
冀英侯素来保持中立,他的女儿自然也没有嫁入皇家的想法。
这么一来,打从一开始,顾清辞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楚袖能明白的道理,顾清辞只会更明白,只是他到底不甘心,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为何楚老板从不劝我放弃?”
许久,顾清辞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来,他望着湛蓝的天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许多人都让我放弃,长姐、母亲、父亲,就连苏瑾泽那个冤家都这么说。”
“反倒是你,我叨扰你这么多次,你明明烦不胜烦,却不说让我歇了心思的话。”
楚袖笑了一声,回道:“顾公子已加冠成年,万事都自有主意。我不过升斗小民,自己的日子尚且过得不明不白,作何去左右别人呢?”
“不愧是能在各大世家里盘旋的楚老板,说话就是滴水不漏。”
顾清辞长出一口气,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用折扇打了打楚袖的胳膊,将对方的视线引过来,而后问道:“如此清醒的楚老板,可有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这是想通了自己的事,便要拿她来玩笑了。
“先立业,后成家。”
“朔月坊那么大的家业还不够,楚老板是想给自己赚座金屋作嫁不成?”
“钱哪里有嫌多的时候。”楚袖拂去落在琵琶上的树叶,带出一串清脆声响。“再者,又是何人说,一定要成婚的呢?”
顾清辞闻言便笑起来,他笑得极为夸张,眼角几乎都现了泪花。
“楚老板,你可真是个奇女子。若是你与长公主相识,必定是知己好友。”
“早些年她也是这般说的,若不是遇上了苏家那位,她可是要做这天下女子不婚的表率。”
楚袖对此丝毫不惊奇,这些年来苏瑾泽早将这些事翻来覆去说了许多遍,尤其是长公主与驸马如何相遇相知的事情,更是时常挂在嘴边。
“不过依我看啊,苏瑾泽也或许一辈子不成亲呢。”
顾清辞说完这句,树上落的叶子便更多了。
他抬头望去,便见得一袭白衣的男子对他笑得阴恻恻的。
“顾小九,你在浑说什么!”
第26章 救人
顾清辞没半点背后说人的尴尬, 反倒一打扇子将簌簌落下的叶子拂去,仰头便骂:“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在这里拿长姐的树撒气。”
“长公主的芳菲园我又不是第一次来, 掉几片叶子又没什么。”
话虽这么说, 苏瑾泽还是从树上跳了下来,不再折磨那可怜的树, 反倒是拍了顾清辞一掌。
两人是自小的冤家,这般行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 23-30(第5/11页)
不过小打小闹,楚袖自然不会在意。
相反,苏瑾泽在这里,那路眠岂不是……
苏瑾泽和顾清辞互损几句, 也便找楚袖评理。
哪想楚袖早就足下生风,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两人也只好作罢,相看生厌地各自寻了别的地方-
纵然是猜到路眠的行踪, 她也万万没有想到, 他会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她尚且不明所以,路眠却已经唤了她一声。
“今日楚姑娘路过,见这人形容狼狈地匍匐在地上, 上前一看才见得这人多处重伤。”
“我是楚姑娘请来帮忙的。”
三两句定下了说辞, 楚袖也只能上前虚扶着那男子,顺带着将裙摆在他身上蹭了几下沾上血迹。
见她身上也有了痕迹,路眠这才换了种方式, 拎着人的手架在肩上,两人往客院去了。
因着苏瑜崖身子骨不好, 这次到芳菲园里也随行了几位府医,包扎治伤自是不在话下。
只是在长公主宴上发生这种事情到底不美, 最好是躲着人来。
但芳菲园虽大,可这次宴请的人多,一路走过来难免会撞见几位。
楚袖先前便用锦帕遮了那男子眉目,有人问起怎的如何狼狈便说这人一不小心从树上滚了下来,落在了石头上摔断了腿。
腿确实是摔断了,只不过到底是摔断的还是路眠一路拖着走撞到的就很难说了。
请示过长公主,便有一位府医过来诊治,又是把脉又是扎针,折腾了个把时辰才把人收拾得勉强能看了些。一身脏污衣服换了下去,面上血渍也被一一拭去,露出一张稚嫩的脸来。
按府医所说,此人除却摔断了一条腿外,还撞断了三根肋骨,左手扭伤,许是落下的过程中还撞到了什么东西,裸露在外的肌肤均有不同程度的刮伤,留下大片大片的红痕。
伤势称不上过重,但都是熬时间的伤,没有大半年是别想恢复的。
楚袖将府医所说一一记下,路眠则是拿了药方骑着马回城里去抓药了。
芳菲园里药材不少,但总归还是缺了几味,为了不耽误治人,路眠也便回去了,留下楚袖并几个丫头守着这人。
之前楚袖遣了人告知柳臻颜自己有事先走,如今也不好再出现在人前,只好在外间看丫头们忙进忙出。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暮色沉沉,药材煎煮后熬成三碗浓黑的药汁,便是离着几步远都能闻到刺鼻的苦味。
那人还昏迷着,丫头们怎么喂都喂不进去,反倒又误了新换的衣裳。
楚袖下意识地要喊路眠,奈何他人不在,也只能自己上了。
她掐起那人两颊,用木筷撬开他的嘴,三碗药便这么灌了进去。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也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可见这位姑娘常做这样的事情,以至于手丝毫不抖,三碗药汁灌下去,连一丝都没洒出来。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滚烫温度,也就顺手将丫头手里拿着的冰凉帕子敷了上去。
这人已经烧了足有一个时辰,嘴唇干得起皮,人也烧得不大清醒,时常迷迷糊糊地说些什么。
只是声音太小,满屋子的人都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只能等他稍清醒些再问。
楚袖依旧坐在外间,思考着这人的身份。
按路眠的说法,他本来在树上歇得好好的,这人从天而降砸断了好几根齐腰粗的树枝落到了地上,身上衣衫瞧不出什么花样,除了一根银螺簪外,并无其他证明身份的物什,来历实在是有几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