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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醉酒
莫名其妙做了见证人, 楚袖还不清楚情况,那公子却已经忙不迭地望过来,眼神里都是期许。
她挪了视线, 直接问路眠:“现下这是?”
“早些年父亲为我同镇北王世子定了约比试, 今日得见,合该践约。”
“路小将军,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公子苦笑地解释道,“你看我这瘦弱体态,如何能与小将军您比,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路眠却不信邪,他皱着眉上下打量这人, 而后道:“纵是先天不足,暗器总该是学过的吧。”
“路小将军你真是高看我了, 父亲怜惜我体弱,不曾让我习武的, 若是小将军有意谈经诵典, 或许我能相陪。”
路眠抿了抿唇,脸色肉眼可见地不太好看,他自墙上一跃而下, 落在楚袖身侧, 一下子就兴致缺缺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不叨扰世子了。”
言罢,路眠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搞得世子满头雾水,又怕惹着了他, 只能小步地跟在楚袖身侧。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民女姓楚。”楚袖回了这么一句,并未多言。
谁想这位世子却一下子激动起来:“你就是颜颜提过的楚妹妹吧, 果真生得国色天香。”
饶是楚袖脸皮厚,也从没想过自己这张脸能和国色天香沾上边,顶多算是清秀水平罢了。
“世子谬赞,民女不过蒲柳之姿,比不得柳小姐姿容娇艳。”
“楚姑娘何必妄自菲薄。”世子露出一个笑来,指了指前头不远不近走着的路眠道:“路小将军一向不好说话,在朔北那几年没少和军中那几位犟嘴,对着楚姑娘倒是好说话得很。”
虽不知路眠是怎么和这位不善武艺的世子爷撞在一起的,但机会就在眼前,她也不会无所作为。
这样想着,楚袖行走的幅度便大了几步,一点银光自袖中落下,被世子眼尖地瞧见。
“楚姑娘,你落了东西。”世子捡了那枚镯子,倒是没再提刚才的话题,只当是楚袖害羞。
“多谢世子。”
楚袖将镯子套回自己腕上,口中道谢,心里却是一沉,身为镇北王世子,竟然不识得这信物么?
世子将楚袖一路送回了后花园入口处,路眠早就在一旁候着,见两人过来也只是颔首不语。
楚袖重新挂了牌子,正欲和路眠进去,便见得世子也好奇地捡了一块牌子在手中把玩。
“妹妹宴客,我这做哥哥的怎好一直不露面呢。”
身旁多了两个人,楚袖也不好再回李娴那边去,正想着另寻别的地方,便撞见了不远处倚在凉亭处的顾清明。
“楚老板,本殿的酒呢?”
楚袖无言以对,早先出去时她便吩咐了人送来,那些丫头们哪里敢怠慢。更别说酒壶都在他手边放着,摆明了就是耍无赖。
“民女出去时便唤丫头们送酒,莫非殿下没收到么?”
“本殿是想要楚老板带酒过来也好对饮几杯。”顾清明翻身跳出了栏杆,三两步便到了几人近前,艳丽非凡的面容上泛起一丝笑来:“不过既然楚老板带了人来,不如坐下来大家一起喝上几杯吧。”
虽说是提议,但顾清明却摆出了一副不容拒绝的架势,路眠不置可否,世子欣然答应,将楚袖架得不上不下,也只能跟着进了亭子。
不同于之前李娴等人所在的亭子瓜果齐全,甚至还有几个打扇的婢女,顾清明选的这个亭子空空荡荡,桌上也只摆着几瓶酒。
几人各自坐下,楚袖挨着路眠,顾清明则占了她对面的位置。
顾清明将酒瓶推了过去,楚袖率先接过,给路眠倒了一杯,自己则将杯盏推到了石桌中心。
“楚老板这是?”
“民女酒量不佳,便不陪诸位饮酒了。”
顾清明显然不信,将这当做她的推辞,依旧劝道:“如今春|光正好,饮些酒暖暖身子再好不过了。”
“你看这位公子,瞧着也是弱柳扶风,不照样饮酒!”顾清明拍了拍世子的肩膀,含笑道。
莫名其妙被提及的世子险些被喉中的酒呛到,咳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楚袖递了帕子,路眠上手帮他顺了顺背,顾清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名姓,可是路小将军的好友?”
“在下柳岳风,家父柳亭。”
镇北王的名讳便是柳亭,如此一来,也算是介绍了身份。
“原来是柳世子,回京三月有余,竟到今日才有缘得见。”
“来,我敬柳世子一杯。”
几人都不算熟络,路眠与顾清明倒是有些交集,只是都是些陈词滥调,也不好再拿出来说事。
是以,这酒喝得没滋没味,柳岳风和顾清明却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两人一杯接着一杯,颇有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豪爽。
只可惜,一个先前就不知道喝了多少,另一个显然酒量不佳,都已经趴在桌上酩酊大醉了。
为了配合,路眠也饮了两杯,此时瞧着还算正常,身姿挺拔地端坐着。
“阿袖,去喊人来。”
楚袖对路眠忽然的亲近话语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这人喝醉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好,路眠你看着点人,千万别随意走动。”
“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路眠一字一句地重复,乖巧得像是邻家讨糖吃的小孩子,楚袖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而后便又一次往花园边界处去了。
然而谁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亭子旁便里三圈外三圈地围满了人,以她的身高完全看不到里头的状况。
“这位姑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哎。”那姑娘脸生得很,想来是谁家的娇俏女儿,见楚袖着急的模样也便安抚道:“是宁家的公子路过此处见横七竖八睡着几个人,便想着上前帮忙。”
“另外两个趴下的早就被下人扶下去了,只剩一个路小将军,怎么劝都不动,说是要等人回来。”
“路小将军俊秀非凡,也不知是谁值当他如此等,醉酒都不忘等。”
楚袖有些尴尬,没敢说路眠等的就是自己,只默默地换了个地方,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果不其然,亭中坐着柳臻颜和太子妃,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路眠身侧,面上俱是无奈。
太子妃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宋雪云,当年她在花神会胜了魏娇娘一筹,成功入了太子的眼,同年便十里红妆嫁给太子,成了金尊玉贵的太子妃。
宋雪云与路眠交情一般,只不是幼时因着父辈缘故见过几面,此时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怕柳臻颜压不住场子,也便赶过来帮忙。
但无奈路眠谁的面子也不卖,纵是宋雪云好言相劝,他也像个听不懂话的石头一般。
“路小将军,不管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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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谁,都先去醒醒酒,待他来了,本宫一定让他找你,可否?”
“多谢,不用。”
路眠语气十分和缓,眼眸死死地盯着这边,楚袖一出现,他便眼眸一亮,继而站起身来,稳稳当当地走到楚袖身侧。
“等你回来。”
一时之间,诸多视线落在楚袖身上,她同宋雪云行过礼,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情况。
“原来路小将军等的是楚老板,看来苏瑾泽不够上心啊。”宋雪云这话是调侃,落在旁人耳朵里难免变了味道。
苏家扶持朔月坊的原因不明不白,见苏瑾泽和楚袖来往密切,大家都往风月事上猜,如今路眠似乎也对楚袖另眼相待,自然惹得别人眼红。
路眠离京前声名不佳,去了朔北一趟,似乎大家都忘却了他曾经的模样,提起他来总是青年才俊,与苏瑾泽都不是一路人一般。
“苏公子被家中庶务拖着无法前来,这才托了我照看路小将军一番,说来的确是苏公子不够上心。”
柳臻颜瞧不出两人的言语机锋,只忙道:“麻烦楚妹妹快些将路小将军带下去吧,客院那边留了人煮醒酒汤,正好与我兄长一处用点便好了。”
楚袖顺着柳臻颜给的台阶下,同宋雪云告辞后便带着路眠跟着丫头往客院去了。
临走前,她还瞥见之前向她讲述的那姑娘惊异的面容,在心里暗道不妙,这么一来,她怕是又要在京中出一次名了。
楚袖素来是不爱将自己的名字与这些风月艳|事放在一起的,连带着朔月坊在京中大乐坊里都独树一帜,极少有什么缠|绵悱恻的轶事传出。
可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便是再不想承认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只希望京中风头转得够快,莫要在她身上停留太长时间、
客院离得不远,楚袖带着路眠到的时候,丫头匆忙行了一礼便去小厨房端醒酒汤去了,另一个丫头想着和楚袖一起搀着些路眠,却被他躲开。
好在路眠酒量不好,酒品却佳,跟着楚袖那是寸步不离,就连如今攥在手里的袖摆都是楚袖怕他不注意脚下摔了塞进去的。
“路眠啊路眠,你这酒量,作何要应付那几杯,让你同我做戏还不答应。”
楚袖有些好笑地戳了戳路眠的脸颊,想起刚刚她私下同他打手势表示自己会使手段代他喝酒,结果这人就和没瞧见似的,实打实地喝了三杯。
万幸这酒纯度不是很高,不然三杯下肚,路眠会变成什么模样还真是难猜。
醒酒汤送来后,路眠也完全不像个醉鬼,乖巧地听了楚袖的话喝光,便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床上。
楚袖起身欲走,却发现自己的袖摆不知何时被路眠与他自己的系在了一处,如今打成了个死结,是彻底解不开了。
带了人走不说,下半场还再没出现。
纵是正人君子也不由得会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嘟囔道:“这么一场下来,可少不了我的银钱。”
偏生始作俑者毫无所察,睁着亮晶晶的眼眸道:“故事,阿袖讲故事。”
得,看来自己是逃不开这老妈子的命了。
第32章 身份
不多时宴会结束, 柳臻颜才算是得了空往这边来。
她先是去看了看柳岳风,发现对方还睡得死沉也便没有打扰。拉了个下人询问楚袖的去处,就得到了婢女一句支支吾吾的“在另一位公子屋里”。
柳臻颜先是一愣, 继而也想起了方才离席前宋雪云所说的两人关系匪浅的话来, 她打发了下人,自己则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扉。
虽然柳臻颜觉得自己动作够轻, 但这对于屋内人来说依旧过分吵闹,是以她一抬眼,对上的不是楚袖,而是皱着眉头的一张冷脸。
“路、路小将军?”她颤巍巍地喊了一句,对方却没有回应, 只是冷淡地瞥来一眼。
路眠坐在床边,倒是楚袖不知是什么缘故竟然睡到了床上去。
“路小将军, 这是?”柳臻颜看了看睡得分外安慰的楚袖和端坐在床边的路眠,心想这两人是不是换了位置。
明明醉酒的是路小将军, 怎的楚妹妹先躺了下去?不会是路小将军做了什么吧?
柳臻颜的表情变幻莫测, 哪怕是路眠也知道这人脑子想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当下便道:“劳累过度。”
“原是如此。”柳臻颜点点头,到底没问怎么路眠要在跟前坐着, 毕竟睡着不是醉酒, 用不着人伺候。
两人就此相对无言,一个没赶人一个没说走,一个坐在床边看人, 一个坐在桌旁喝茶。
直到柳臻颜续了第三壶水,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被路眠眼刀凌迟的时候, 楚袖总算是醒了过来。
她愣神地盯着床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在镇北王府的客院里。
“柳小姐?”楚袖坐起身来, 正想和路眠说些什么,却发现柳臻颜也在,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难道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无事,她来看看。”路眠忽然福至心灵地回道。
这看起来可不太像是无事的样子啊。
可柳臻颜也没反驳,楚袖只能掀过这一篇,自床上起身,同柳臻颜告别。
“哎?这么快便要回去了吗,我还想着给楚妹妹引荐一下我哥哥呢!”
“他也特别喜欢那些乐器,你们一定很聊得来!”
以柳岳风的性子或许和顾清明更聊得来吧,楚袖在心里默默叹气,然后开始认真敷衍柳臻颜。
“之前遇到过世子,已经聊过几句了。如今世子醉酒,应当还在睡着,也不好叨扰,便改日再说吧。”
柳臻颜还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在路眠冷漠的眼神里憋了回去,只能在送楚袖出门前哼哼唧唧地表示下次一定要来。
“会的会的,柳小姐不必再送了。”再送就上马车了啊喂。
虽说柳臻颜一向跳脱,但这么黏糊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再三劝阻后柳臻颜总算是离开了,结果楚袖一回头就对上了路眠的眼睛。她愣了一会儿,而后道:“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楚袖问的是之前在客院里的事情,她记得她睡前明明路眠还躺在床上,她实在困倦便睡了过去,怎么醒来自己就躺在床上了呢?
路眠移了移视线,道:“你睡着后没多久。”
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提楚袖是怎么到床上的,转而说起了之前宴会上的事情。
“所以,你在镇北王府的祠堂里没见到镇北王妃的牌位,反而见到了一个不知名女人的牌位?”
路眠点点头,而后补充道:“我去的时候柳岳风也在,还给那女人上了一炷香,想来关系匪浅。”
提起柳岳风,楚袖也将自己腕间的银镯子褪了下来,递到路眠跟前,在他打量的时候说道:“这是我在柳臻颜那里和一个婢女换来的信物,她说陆檐是她的亲戚。”
“亲戚?”路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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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了这一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陆檐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婢女之类的亲戚吧!”
倒不是路眠看不起婢女之类的下人,而是陆檐的见识谈吐都与普通人不同,纵然是他极力掩饰,也很容易被看出来。
若是要形容陆檐,或许用温室里的小白花更合适些。
而且什么样的山匪会追人追到官道上都不放弃,那不明摆着找死么!
两人交换了彼此的信息,最后定下由楚袖继续接触柳臻颜,路眠则尽力和柳岳风搭上线。
反正在外人眼里,路眠这人向来是倔脾气,爱找柳岳风比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敲定日后行事的计划,两人一时之间便有些无言,最后还是路眠打破了尴尬的氛围,道:“今日麻烦阿袖了。”
楚袖摇摇头,显然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你都唤我阿袖了,何必在意这些。”
路眠回京以来,和楚袖的联系也多了起来,两人虽不像是苏瑾泽那般爱闹,但坐着聊上几句还是可以的。
更遑论路眠一直惦念着三年前那个无疾而终的约定,哪怕楚袖再三表示苏瑾泽已经代他完成,路眠依旧坚持每日来朔月坊点卯。哪怕是不能在朔月坊久坐,也一定要来一趟才罢休。
“再者说了,京城风月事不知凡几,这点小事,隔天便被他们忘到脑后去了。”
“莫说我们,便是宴会上其他男女,难道就风平浪静无事发生么?”
她不过随口一说,谁知面前听着的男子的眼眸有一瞬的飘移,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僵住了。
路眠这人也很奇怪,若是为了正事,他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一百个谎,可若是私底下,便极易被看破了。
“怎么,莫非真有事发生?”
“不知,我一直在客院待着。”
是么?可路眠这反应可实在是不像啊。
路眠不说,楚袖也没办法,只好放过了他。
马夫的声音适时响起,“公子,朔月坊到了。”
“既然如此,那便明日再见了。”
素淡衣衫的姑娘撩开车帘,将下车时回头轻轻一笑,继而脚步轻快地下了马车。
坐在车里的路眠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女子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
他隔着袖子摸了摸那块木制的牌子,心想这次是没有机会,待到下次,一定会还给她的。
马夫等了许久也不见自家公子吩咐,正准备开口询问,便听得马车里传来自家公子与往常无异的声音,这才安心地驱车离开-
楚袖有意和柳臻颜亲近,自那次宴会后更是多次赴柳臻颜的约,两人几乎将这京城玩了个通透。
不拘是城南还是城北,只要有好玩的,两人都会去逛上一圈。
逛到今日,便又轮到了两人初识的青白湖。
二月的青白湖多是为了放灯,四月的青白湖瞧着可就热闹不少了。
水上做买卖的船家来来往往,一箩筐一箩筐的果子压在船头。
年轻的小子丫头们也在湖边玩水,被家里人捉住也是好一通训。
若是有那水性好的,也会寻个僻静地方下水去玩。
总之青白湖来者不拒,只要想来,做什么都可以。
柳臻颜和楚袖都喜欢这种松快的氛围,用不着管什么繁文缛节,只管开心便是了。
只是这次多少还有些不一样,因为经过长达一月的“通信识亲”,陆檐和那丫鬟彼此确认了身份,打算见上一面。
陆檐毕竟是个男子,不好明目张胆地同她们出行,楚袖便早一步安排他去青白湖租船了。
是以,几位姑娘到的时候,已经有一艘看起来便雅致非凡的船等在岸边了。
船头站着一位圆脸姑娘,见着有人过来便问:“可是楚姑娘么?”
“正是,我带几位姐姐出来游玩的。”
确认了身份,几人便登了船,圆脸姑娘竹篙一撑,船便摇摇晃晃地往湖中心去了。
陆檐的腿在十天前就好得差不多了,知道今日是要见人,也便换了一身新衣裳,腰间还佩了一块新玉,据说是那玉簪剩下的边角料雕成的一个小物件。
柳臻颜生性善良又好奇心重,不然那日也不会容许自己的丫鬟那般胡闹来寻亲,此时便是第一个进了船舱的。
便见得竹青衣袍的男子手执书卷抬眸望来,明明是有些陌生的一张脸,却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原本的问候也卡在了嘴里。
柳臻颜自己觉得别扭,也就匆匆瞥了一眼便坐在了别的地方,走在她身后的楚袖却清楚地瞧见陆檐眼中的那点宠溺与满意。
陆檐竟然认识柳臻颜?
镇北王在朔北可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存在,更别说镇北王溺爱女儿,连路眠都只是匆匆见过几眼,一个自称是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亲的男子,如何能见得到镇北王的掌上明珠?
楚袖作为中间人,自然是坐在了陆檐身侧,等到几人都坐下了,她才同各位介绍道:“这便是之前我提到过的陆公子,陆檐。”
“这位姑娘便是先前与陆公子通信过的秋茗了。”
秋茗眼泛泪花,陆檐笑着安慰了她几句,瞧着倒也像那么回事,只是到底如何,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陆小哥可算是安然无恙,当初得了你要来的信,我就掰着指头算日子。哪想过了许久都不见你来,还以为你遭了什么意外。”
“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地底下的姑妈交代啊。”
秋茗的确有个姑妈在朔北,但家中儿女情况却是不清楚的。
楚袖默默观察着两人的情态,顺带着和柳臻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直到柳臻颜悄悄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楚妹妹,这个陆檐,怎么这么可怕啊。”
“嗯?”
这倒还是第一个说陆檐可怕的,哪怕是书斋里最顽皮的孩童都不会说陆檐脾气差,这家伙和个好好先生一般,罚人也能罚得人心服口服。
“如何说?”
“我也不知道,就一种感觉。”
楚袖一问,柳臻颜反而又不确定起来,抠着指尖道:“许是我从小就怕教书先生的缘故吧。”
但据她得到的情报来看,镇北王嫡女可从来未请过先生。
现在看来,这位陆檐公子的身份,可就愈发好玩了。
第33章 游湖
四月的青白湖较之元夜那日更加热闹, 便是坐在船舱里也能听见船家们的吆喝声,间或还能听到哪个顽皮的孩子自水里窜出来吓了旁人一跳的声音。
陆檐和秋茗两人“叙旧”,楚袖和柳臻颜便去了船舱另一头, 中间拉了一道半身的竹编屏风遮挡。
因着喜看热闹, 柳臻颜早早地就推开了小窗,半趴在窗边瞧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
若不是要春莺拦着, 她八成已经探出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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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也还是眼巴巴地望着外头,一副霜打的样子。
楚袖看着她这模样只觉得好笑,也便放下了手里把玩的玉珠串,提议道:“既然无聊, 不如去船头看看。”
“若是喜欢,还能挑一挑船家们买的那些小玩意儿。”
“好啊好啊!”柳臻颜喜不自胜, 当下便扯了扯春莺的袖子,“好春莺, 出去玩嘛!”
春莺只是顾虑柳臻颜的安全, 也不是要柳臻颜整天闷着,不然最初就不会让她出来游玩。
春莺一点头,柳臻颜欢欣雀跃瞧不出一丁点方才的消沉模样, 飞一般就出了船舱, 看得春莺和楚袖十分无奈。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撑船的姑娘十分开朗, 见柳臻颜窜出来也不觉得惊慌局促,反倒好心地提醒:“小姐若是要在船头待上一会儿, 还是往后稍稍吧。”
“我方才瞧见好几个捣蛋鬼入水了,平日里他们就爱捉弄我, 待会儿要是吓着小姐就不好了。”
谁想这非但没让柳臻颜退后些,她反而更感兴趣了,半蹲下|身子将手探入沁凉的湖水,回头笑嘻嘻地道:“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啊,他们若是敢来,我一定替你赶跑他们!”
撑船姑娘见她这么危险的举动,撑篙的动作都慢了几分,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这位小姐摇下去了。
纵是如此,她也还是胆战心惊地说道:“小姐还是不要玩水了,实在是危险的很。”
“不碍事的……啊!”
柳臻颜自认为平衡性还好,这姑娘撑船又稳当,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元夜那日的事情了。
但人的运气实在是个谜,船身不过轻微摇晃,柳臻颜便整个人往碧绿的湖水里栽。
楚袖离柳臻颜稍近些,当下便伸手去拉她,拉是拉住了,只是没止住落下去的趋势,反倒被柳臻颜带着也落入了湖中。
周围船只不少,一见这架势便有几条船上的人跳入水中救人,撑船姑娘也是将竹篙塞进春莺手里,自己也跳了下去。
春莺对此急得不行,但无奈在船上的几人都是旱鸭子,只能在船上干着急。
陆檐和秋茗听见声响也第一时间走了出来,正撞上撑船姑娘将浑身湿透的柳臻颜送了上来。
“快快快,秋茗搭把手。”
春莺和秋茗一左一右将柳臻颜架回了船舱,好在撑船姑娘下去的动作够快,捞起柳臻颜也不过片刻的事儿,她也就还醒着,只是衣裳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着实不大舒服。
撑船的姑娘进来拿了条干净毛巾,顺带着拉开了一进船的一个矮木柜子,里头放着几件衣裳还有毛巾。
“那边的柜子里还放着煮过的红糖姜水,若是想喝也可以热一热。”
她在屏风后快速地换了衣裳,也便出去了,留下一主二仆两人在船内收拾。
陆檐站在船头,遥遥地望着刚才将楚袖带走的粗使婆子上的那条船慢慢开了过来。
等到离得近些了,才瞧见那船的不同来。
比之他们租赁来的雅致小舟,面前这船显然更符合话本里描述的游船画舫,上下两层的结构,船舱屋檐栏杆处的雕工无一处不美。
几个黑衣的护卫腰间悬剑,齐刷刷地站在船头,见得陆檐眺望便冷眼瞧了过来。
两船相接,船舱里才走出熟悉的人影儿来。
楚袖挽着一个不知名的姑娘,两人言笑晏晏地走了出来。
那姑娘打扮虽低调,但不管是衣裳料子还是素净的首饰瞧着都不是便宜物什,再瞧这画舫的兴师动众程度,八成也是个家中的娇娇女。
“今日真是多亏了凌姑娘在,不然我可要在水里泡上好一阵儿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楚袖已经将她夸了好几遍,直将她夸得脸通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哪里就有那样好了,便是没有王妈妈在,方才好心人那般多,也定能将先生拉上来的。”
“那也是王妈妈最快,还不是凌姑娘心善。”
“先生!”
“好,我不说了。”
再逗下去未免有些过分,楚袖也就笑眯眯地结束了这话题,向船上的陆檐挥了挥手。
凌姑娘自然也瞧见了陆檐,她揪了揪楚袖的衣裳,继而对着陆檐轻轻颔首,也算是打过了招呼。
楚袖从画舫上回了船上,同凌姑娘道了别,这才问起柳臻颜的情况。
“方才我让那姑娘先把柳小姐带上来了,她可还好?”
“无事,在船舱里喝姜茶呢,楚老板最好也去喝上些,暖暖身子祛祛寒意也好。”
楚袖婉拒道:“我可受不了那股子姜味儿,还是免了吧。反正衣裳已经换过了,也不影响什么。”
言罢,她便同那撑船的姑娘商量道:“今日麻烦姑娘了,也不必再在湖上飘了,我们回程。”
撑船的姑娘用毛巾将自己的头发绞得半干,此时又用布巾包在了头上,闻言也便点点头,点着竹篙往岸边去了。
不多时船只靠岸,几人下船,临走前楚袖笑眯眯地嘱咐撑船的姑娘也去喝些姜茶,之后便与柳臻颜在此处分道扬镳。
只是柳臻颜等人走后,楚袖却并没有直接回朔月坊,反而是带着陆檐在湖边走了起来,时不时停下来挑拣一番摊位上的小物件儿。
陆檐不明所以,但也只能跟在楚袖身边,却也不问,像个沉默的跟班。
好在片刻后楚袖便停在了一处糖画摊子前,回头问他:“快,挑个花样。”
画糖画的是个颇为和蔼的婆婆,见得两人一前一后在这附近走了好几遍,姑娘才上前来,便以为两人是闹别扭的一对儿,当下便道:“不如画这位公子吧,瞧着也喜庆。”
刚走到跟前还没来得及细看摊位上的糖画就被说长相喜庆的陆檐:……
楚袖倒是一下子听出了婆婆的误会之意,也知道不好解释,只是回道:“可别画他,不如画个小狐狸吧,多可爱呢。”
“这位公子呢?”
“就听楚老板的。”陆檐对此没什么追求,自然是样样依着楚袖来。
滚烫的糖液顺着细长的壶嘴流出,在板上逐渐成形。
婆婆年纪虽大,手却一点不抖,稳稳当当地画完了楚袖的小狐狸,安上两根竹签便笑眯眯地递给了她。
楚袖也自腰间摸了三文铜板递过去,眼睛则是盯着这画得圆滚滚的小狐狸。
糖画为了易于固定,小狐狸团起了身子,蓬松的尾巴搭在前腿前,圆滚滚的十分可爱。
瞧了好一会儿,她才将这小狐狸塞进陆檐的手里,道:“吃吧,刚才看着婆婆的摊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我……”陆檐想否定,就被楚袖堵了回去。
“知道你想说什么,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再去给那些孩子采购些笔墨纸砚。前些天你不是说有几个孩子的不够用了么?”
知道自己怎么说也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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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袖,陆檐只能收声吃糖,顺带着跟着楚袖往之前马车停着的地方走-
四月开始,京中的宴会便井喷式地增长,今日是花宴,明日便是踏青赏景,后日便是哪家麟儿百日宴。
朔月坊里的姐妹们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常在楚袖身边的月怜和舒窈都出坊了好几次,唯独楚袖八风不动,任谁来请都是两个字——不去。
旁人猜测楚袖是生意做多了,脑子开始糊涂了。
朔月坊才起来多少年,竟然连京中几大世家都不放在眼里。
但楚袖本人却懒得搭理这种风凉话,反正怎么说也不会掉块肉,再者也不是她心高气傲瞧不上别人,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上次游湖时遇到的凌姑娘在那之后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回家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除了她最亲近的乳母李妈妈外谁也不见,一副要把自己关到死的架势。
无奈之下,李妈妈只能着人来请楚袖,寄希望于她能开导开导凌姑娘,别让她再陷进以前那种状态去。
凌姑娘全名凌云晚,是冀英侯唯一的女儿。
冀英侯先夫人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最后虽然是生出来了,但也因太久的时间使得凌云晚幼时做事较一般孩子迟缓得多。
先夫人带着她求医问药,都不见什么效果,反倒是自己因常年忧思先病倒了。
在凌云晚八岁那年,母亲溘然长逝,本就因体弱被箍在后院里的她愈发沉默寡言,整日里抱着母亲的遗物发呆。
等到冀英侯发现的时候,凌云晚已经极少开口说话,大多时候都是低着头躲在乳母身后。
凌云晚变得不爱见人,时常将自己关起来,冀英侯试图和女儿拉近关系,但女儿一见他就跑,实在没有法子。
直到凌云晚十三岁那年,冀英侯续弦宋氏,宋氏性情温柔,又喜诗书,不曾苛待她,更是时常送去她喜欢的游记书籍,甚至会搜罗一些她喜欢的消息,鼓励她出去走走。
许是宋氏的存在让凌云晚想起了母亲,这么多年来她总算是提了回要求,说要找个人学琵琶。
来的人自然便是当时在京中炙手可热的楚袖。
楚袖的琵琶技艺高超,本人也谈吐有度,纵是知晓凌云晚与常人有些不一样,也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她是个合格的先生,哪怕凌云晚学得很慢,她也依旧一个指法一个指法地教过去。
除此之外,楚袖每次来常常会带来自己写的新戏本,以润色增添的名义让凌云晚读,两人再加之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