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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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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相识

苏瑾泽也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天生就吸引这些个老成的人, 还是他潜意识里亲近与兄长类似的人。

年少时招惹的路眠性子沉闷,见天的找不着人,除了校场是哪里都不爱去。

他好不容易又找了个狡黠的姑娘, 结果是个爱钱的, 除却做买卖外也是抱着琵琶八风不动,搞得他想约人出去玩还得撒钱。

“哪有人嫌钱多的, 再者说了,银钱傍身,行事才有底气。”

也就是昭华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才能让她有机会安安稳稳地做些生意。

前世长公主为了赈灾焦头烂额之时,她也在背后帮着收敛物资, 但最终得来的米粮甚至不过一城百姓活过三天。

那时候她便知道了,乱世攒粮, 盛世攒钱,总归是无错的。

当然这次她是物资与银钱齐头并进, 有长公主做靠山, 她并不担心收拢来的东西无处安放。

“有我们给你兜底,哪天你都不会过上苦日子,倒也不必如此精细。”苏瑾泽还以为她是因着年少颠沛流离, 这才有了爱财的毛病。

毕竟打听她身份时, 曾招她做工的茶馆老板娘都说她来京城时身上只剩了五十文钱,踏进城门就中暑昏厥了过去。

五十文钱在别处或许能勉强找个住宿的地方,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 五十文钱甚至买不来一顿像样的吃食,只能勉强买几个包子烧饼果腹。

楚袖颇为无奈, 也不知苏瑾泽和路眠是哪里来的印象,总觉得她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 吃穿用度上一应缩减。

“我也在花钱的,别说的我好像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似的。”

她才辩驳了一句,苏瑾泽就变了神情,略带些疑惑地问道:“你请了柳世子来这里?”

“并未……”

她侧对着房门,并未瞧见什么,听他言语也往外观瞧,便见得一个青色身影逼近,腰间环佩叮当作响,步伐急促,正冲着这边来。

“你可别诓我,这摆明了就是方才在宴上的柳世子,只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急迫地来寻人?”

柳臻颜还在隔壁和陆檐见面,这个档口柳岳风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瑾泽起身迎上去,试图将他拦在较远的位置,顺带着给楚袖使了个眼色,让她去隔壁将陆檐藏起来。

今日打的就是让他们兄妹二人相遇的主意,陆檐在叶怡兰的帮助之下卸去了伪装,恢复了自己清俊的容貌。

“柳世子真是客气,路眠这边有我照料便好,哪里用得上柳世子亲至。”

柳岳风被人半路拦下,下意识就要将此人拂开,只是动手前瞥了一眼,见是苏瑾泽才收了手,不得不压着脾气与他虚与委蛇。

“苏公子到底是客人,哪有让客人照顾人的道理。”

“再者方才苏公子也摔得不轻,也该上些药才是。”

两人一番拉扯,谁也不让一步,竟是胶着在了原地。

方才楚袖未来得及喊住苏瑾泽,此时疾步走过来,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挑明了言语,只能顶着苏瑾泽不赞成的眼神将柳岳风请进了屋内。

“哎——”苏瑾泽眼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天结果楚袖一出现便引狼入室,不明所以地扯了扯楚袖的衣袖。

行在前面的姑娘并未作答,只含笑将那柳岳风带进了屋内,而后轻声唤他。

“好了,莫要闹别扭了,不碍事的。”

苏瑾泽气闷得紧,跨过门槛时还刻意在上面重重踏了一脚,高声地阴阳怪气。

“柳世子大驾光临,只是这地方没什么像样茶水,要委屈柳世子了。”倒也算变相提醒隔壁的两人了。

只是柳岳风面色不变,甚至还顺着他的话倒了杯茶水。

还不等苏瑾泽多说几句,楚袖便推了他脊背一把,催促道:“坐下我们慢慢说。”

柳岳风也一改先前的文雅,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左手在腰上摸索一番,便将那精致华美的腰佩与禁步扯了下来,一并丢在桌上。

这些还不算完,他又伸手去扯头上温玉所制的发冠,只是不得要领,最终只是扯下来几根头发。

这个认知似乎让他更暴躁了些,力气极大地扯了扯衣领,这才满是怨气地抬眼望了过来。

“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做这个破事?”

“明明是个权贵家的公子,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要看的账簿名录能塞满半个屋子。”

“都不用旁人起疑,再过半个月我就得死在这王府里。”

“楚姑娘,就当是我为你做事这么多年的苦劳,快些换个人来吧!”

说到后来,方才还气势很足的男子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哽咽,瞧着就十分的可怜,简直是听者伤心见者落泪。

楚袖也没想到他在镇北王府里待得如此难受,毕竟他原本也是帮她打理着清秋道那边许多线路,处理俗事的能力自然是有的。

上次见面匆忙,回去她拆了打掩护的金簪才得了他的“求救”信息,这才有了之后求助陆檐一事。

“换是不大能换,但我给你寻了个帮手来。”

“帮手也行,我寻个由头将他带在身边便是了。”

“柳岳风”情绪激动,若非顾忌着男女大防,八成已经握住楚袖的手热泪盈眶了。

两人一来一往,把一旁的苏瑾泽看了个愣。

“你、你们这是……”

解决了心头大患,“柳岳风”才有兴致向这位被蒙在鼓里的公子解释。

他的态度比之方才好了不少,面上神色也不再是假装的温文尔雅,而是洒脱一笑,道:“在下殷愿安,见过苏公子。”

殷愿安。

好像是楚袖手下掌管情报的统领,听说当年还是路眠带着楚袖从赤峰山庄上带下来的人。

见对面的公子一脸茫然,似乎对这个名字无甚印象,殷愿安从袖中拿出个小巧的香盒,手指在那纯白的脂膏中一蘸,继而在耳后一抹一拂。

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脱落下来,露出其后那张眉眼肆意张扬的脸庞来。

倒不是说柳岳风的皮相不美,而是人与人本就不同。

殷愿安不管长到多少岁,身上都还是那股子少年意气,要他沉稳起来装作个文雅公子,着实是要了他的命。

此时将这伪装的面具一摘,他好像彻底从那劳什子的“柳公子”里解脱出来,能重新喘气一般。

苏瑾泽对这张脸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印象,毕竟两人素未谋面,能记得名字都得靠苏瑜崖时常提起这么一个人来。

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拥有一个意气相投的新朋友!

“我就说怎么柳小姐走后,阿袖还是一副在等人的模样,原来是在等你!”

“方才那般说话也不是有意针对你,实在是我与读书人合不来。你演技又如此得好,我还当是之前那个一句话里三个苏家的赝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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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不喜欢夸赞,殷愿安尤其喜欢别人夸他。

这下一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攀谈起来,倒让一旁的楚袖成了个摆设。

她没打断相谈甚欢的两人,只是起身进了内屋。

方才急着出门,内屋里有几声响动都被她丢在脑后,现在既然无事,自是要来看看的。

原本安稳睡着的路眠已然醒了过来,才将帷幔挂至床边银钩处,未来得及打理自己一身因困睡而揉乱的衣袍。

床上的薄衾叠得整齐放在一边,铺着的单子也拉得极为平整。

两人的视线不其然地对上,楚袖没再进去,一手扶着珠帘,轻声细语地问询。

“可有头痛?先前的醒酒汤准备得匆忙,并非你常用的那一种。”

路眠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连回身的动作都忘了,眼里只有那张清丽面容微带担忧的模样。

“路眠?”珠帘旁的姑娘见他无有回应,挑着帘子便要进来。

那双柔软的手搭在颗颗圆润的莹润珍珠上,更衬肌肤胜雪,指端甲盖粉嫩,修正成一个个漂亮的小月牙。

她好像很配珍珠,库房里应当有些姐姐得来的赏赐,她应当会喜欢吧。

路眠神思不属,又被楚袖唤了第二声名字,才像是被烫到一般回了话。

“无、无事,我很好。”

“无事便好,你且慢慢收拾,我去陆公子那边看看。”

楚袖说完便要走,路眠也顾不得自己衣衫凌乱,急走到珠帘旁扯住了那只要离去的手。

皓腕入手如云如绸,他下意识地松了几分力道,而后道:“我与你一起。”

路眠要去,楚袖也不会拦。

她在珠帘处停留片刻,路眠便收拾齐整,走了出来。

原先那件栖云纱的衣裳被血藤汁液灼坏了衣袖,路眠便用赤色布条将它们缠裹起来,显露出精瘦的小臂来。

两人自内屋出来,苏瑾泽只是分了一个眼神过来,殷愿安倒是客气许多,同路眠招呼了一声。

对此路眠只是嗯了一声,也没有和他们叙旧攀谈的打算,径直跟在楚袖身边往外走。

他这般冷淡的态度使得同病相怜的两人打开了另一个话匣子,吐槽起路眠的“无情无义”起来。

“你瞧瞧他,受苦受累做老妈子伺候大少爷,结果连句好话都得不了。”

“这就算了,比武都不让着我!”

苏瑾泽一拍桌子,动静大得楚袖都看了过来,他吓得咳了几声,教训起对面听得起劲的殷愿安来。

“干什么这么激动,显得我们很没有教养!”

莫名其妙没有教养的殷愿安不想再搭理他,双臂撑着桌子起身,抛下一句也与路眠一道走了。

“那苏公子就在此处好好展示自己的教养吧,殷某素来没教养惯了。”

“哎你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瑾泽为自己找补,然而在路眠的眼神压迫下,最终还是哑了声,一甩袖子跟了上去。

第62章 调换

而隔壁的房间之中, 柳臻颜在看到陆檐的那一刻就眼泛泪花,扑进了他的怀里。

“兄长,颜颜是不是很无用, 和那赝品相处了大半年, 竟才发现他是个假的。”

柳臻颜自小娇宠,但真说起来其实并未落过几次泪, 寥寥几次也都是因为他这个做兄长的。

他身子不好,在朔北的寒风里尤其难捱,时常病倒在院中。

多少次他自高热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总是含着眼泪却要假装生气的小姑娘。

他是长子,照料妹妹是应当的。

但不管他如何回想, 脑海里都是小姑娘捧着各色物什来与他约定以后的模样。

有时是一块形状圆滑的石头,有时是一枝含苞待放的花。

有时是一只色泽鲜艳的蝴蝶, 有时是一片勃勃生机的绿叶。

他的妹妹,不通人间俗务, 却爱这世上的每一缕清风, 每一束月光。

她与他见春光、赏夏萤、品秋月、捧冬雪,一年四季,朝朝暮暮, 他们相互依偎着走过了许多年, 往后也会如此。

陆檐一如往常一般轻揉着怀中人的发丝,声音和缓而温柔:“颜颜怎么会这么想。颜颜现在不就找到哥哥了么!”

“可是,”许是今日参加宴会, 一向不爱打扮、素面朝天的姑娘涂脂傅粉、点唇画眉,头上钗环齐备, 几番动作就叮当作响,“哥哥受了许多苦楚。”

陆檐从没有如此清楚地意识到, 自己的妹妹已经长大了。

她从当年那个尚没有桌高的雪团子长成了一位不可多得的明艳女子。

今日是她十九岁的生辰,却过得不如以往在贫瘠的朔北快活。

因为回了京城,她就不再是朔北那个被父兄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而是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京中子弟以容貌性情评判她,亲生父亲以地位权势为她择婿,到最后,也无一人问她是否愿意。

“哥哥不苦,苦的是颜颜。”

陆檐将手掌抵在柳臻颜肩上,将小姑娘推开了些许,低头对着她一笑。

“好啦,今日是你生辰,还未祝你生辰欢喜。”

“还有我去年时应下你的礼物——”

那份礼物不便随身带着,他被安排着在这房间里待了大半天,礼物也便搁置了一旁的架子上。

他一伸手便将分量不轻的木头盒子拿在了手里,引着柳臻颜到桌前坐下,盒子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木盒细长,离得近了便有股子蜜香,却不甜腻,柳臻颜猜应当是某种沉香木料子。

这礼物从盒子开始就十分用心,盒面上镌刻得不是常见的花鸟鱼虫,而是一副美人图。

说是美人图也不太准确,因为图上还有两个孩子。

一个绷着小脸坐在树下,另一个则被女子抱在怀里,低头拿穗子逗弄。

风摇落一树繁花,落在三人发梢肩上,一派温馨。

她盯着看了许久,才伸手摸了摸盒子上的女子,低声道:“哥哥,这,是不是母亲?”

“是母亲。”陆檐站在她身侧,随着她的动作怀念地看着那副美人图,“母亲曾说过,希望颜颜一生顺遂,事事无忧。”

“而这份礼物,是我和母亲一起送的。”

在开启木盒之前,柳臻颜又看了盒面上的美人一眼,明明是雕刻的死物,她眼前却隐约显出了那人温软的笑来。

娘亲的小颜儿,以后可要开开心心的呀。

眼前有几分模糊,她下意识地眨了眼睛,几滴水珠砸在木盒上,晕出些许深色。

她胡乱地用手擦了眼泪,而后打开了木盒。

开启之前,柳臻颜有过许多猜测。

她从兄长这里收到过不少礼物,有发簪首饰,也有话本佛经,个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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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亲手所制,从不假手于他人,就连关系最好的清河都无法插手。

她原以为这会是一幅画,一副与母亲有关的画轴。

因她出生不到一年母亲便撒手人寰,婴儿记忆模糊,她对母亲其实并不了解。

但不知是父亲太过深情亦或是别的原因,严禁府中人议论亡故的主母,是以许多时候她都是从兄长口中了解母亲。

兄长从不多言,只是会一点一滴地同她讲,然而她始终未曾见过母亲的模样。

“哥哥,为什么是,是……”她声音里带了哽咽,话语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

“颜颜,因为这是你的愿望。”陆檐从侧边伸手,将那东西自盒中取出来,双手执着弯腰递到她面前,“只要是你想要的,不管是我还是母亲,都会为你取来。”

柳臻颜没再说话,因为她已泣不成声,就连抬头看一眼陆檐的勇气也没有,只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手里的东西哭。

陆檐也不急,对于妹妹,他一向极有耐心。

柳臻颜哭了一会儿,而后一手将东西接了过来。

她身上衣衫繁复,宽袍大袖,与一般的世家贵女并无二致,然而她下一刻将礼物启封,一道冷光折入眼底,将轻薄的水光照裂,化作万千星辰。

鲜红的穗子因她动作而摇晃起来,一如盒面上所刻。

这一刻的柳臻颜,眼神冷凝得不像个娇宠长大的小姐,倒像是朔北草原上肆意生长的赤镜花。

陆檐送给柳臻颜的生辰礼,是一把剑,是一把杀过人见过血的利剑。

这剑是母亲遗物,是他千辛万苦才在那场意外的大火里保下来的东西。

他一刻也未曾忘记过,那橘红色的光芒映照母亲院落之时,胸膛中同样沸腾着的火焰。

颜颜爱剑,恰好母亲留下来的唯一一件东西便是把上好的宝剑。

这是天意,天意要让母亲与他一道为颜颜送上这份贺礼。

“母亲曾用这把剑,诛杀了草原部落十三位王,使得部落流寇不敢再进犯昭华。”

“而这平安扣,是我亲手所制,愿颜颜永远平安喜乐。”

父亲所做之事捅出去之后,他二人或许能保全性命,但权势地位定然会被收回去,届时二人便能从京城繁华圈里退场。

往后的日子里,不管颜颜是行遍山水还是偏安一隅,他都希望她能快乐,能像她梦想的那样,做个行侠仗义的小姑娘。

柳臻颜将剑收起,一下子拉住了陆檐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哥哥,你若再做什么危险之事,哪怕不能带我一起去,但可否告知颜颜一声?”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哥哥,颜颜只有你了。”

言语之中,竟是将柳亭划出了家人的范围。

陆檐对这一事实并不意外,只是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柳臻颜的请求。

他当初选择孤身逃离,一来是因为怀揣着些许希冀地去试探了父亲,不曾想因此暴露,二来则是不想让此事牵扯到颜颜身上。

既然父亲之前瞒着他们,那之后必然也不会让颜颜知晓。

但谁知走到最后,还是要颜颜也蹚这趟浑水呢。

许是他沉默得太久,柳臻颜有些慌神,摇晃着他的手臂,一如往常一般撒娇道:“哥哥不希望颜颜不开心对不对,就告诉颜颜吧!”

只是她到底心中慌乱,原本小女儿的撒娇到后来便染上了沙哑的哭腔。

“哥哥……”

陆檐叹了一口气,正想将原委和盘托出之时,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人还不少。

柳臻颜当下也不问了,两手并用地将陆檐推到了帘幕后头,又扯开了纸屏遮挡,临出去前她还嘱咐陆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颜颜……”陆檐下意识地拉住了柳臻颜的手,在对方回头后又哑口无言,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柳臻颜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而后便起身去迎接即将到来的人去了。

屏风与帘幕遮挡之下,已然薄暮的日光几乎不起作用,他就这样静坐在一片黑暗之中,像一尊泥偶木雕一般侧耳听着外头的声音。

吱呀一声,这是门扉开了。

再然后,他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外头寂静得像是已经无人了一般。

陆檐缓慢地站起身来,绕到屏风侧,撩开及地的帘幕,便见得柳臻颜维持着开门的动作,一动不动。

“兄、兄长怎么到这里来了?”她的声音有几分颤抖,但却强自镇定。

“颜儿方才走得急,怕是有什么急事,这才来看看。”

站在她面前的清俊文雅的公子面带轻笑,明明言语温柔,却让柳臻颜胆寒。

似是看到了她扣在红木门上轻颤的指尖,柳岳风补了一句:“方才与楚姑娘闲坐聊天,未察觉时辰,如今便想着一起来唤你用膳。”

“楚妹妹?”柳臻颜这才发现,柳岳风身后还跟着三个人,只不过是碍于礼数才落在了后头。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动作,万一楚妹妹是被这假货威胁着来的呢!

楚妹妹就算再足智多谋,在镇北王府里也不能明面上违抗世子命令,她就不一样了,反正胡搅蛮缠惯了,今日就是下了假货的面子,他也不能怎么样。

眼看着靠自己是进不去了,柳岳风无奈地让出了位置,让楚袖上前来。

“柳小姐且放心,今日吃食俱是你欢喜的。”

“方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在这小院子里用,我们几人正该好好认识呢。毕竟以后用得到彼此的地方还多得很。”

苏瑾泽也从旁帮腔:“正是正是,我们都已经说好了的。”

柳臻颜堵在门口,听着几人言语,犹豫不定之时,竟听得珠帘碰撞之声,一回头便见兄长已经自帘幕后走了出来。

“看来柳小姐也觉得在理,那楚袖等人便叨扰柳小姐安静了。”楚袖面色不改,安抚起慌乱的柳臻颜来。

柳臻颜瞧着那假的柳岳风面上神色并无异样,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兄长既无什么反应,想来也是知晓的,也便默许了几人进来。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63章 玉簪

到最后, 陆檐还是将一切都告知了柳臻颜。

本以为父亲是权势迷眼,做了些逾距之事,却不想他竟与草原部落那些鬣狗勾结, 祸乱朔北百姓不说, 甚至有着更大的野心。

柳臻颜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虽说柳亭极少陪伴她, 但到底是她自小就听着父亲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此时如何能接受是个大英雄的父亲一朝之间变成了个利欲熏心的卖国贼呢!

明明父亲年轻时剑斩贪污粮饷的贪官、带兵击退部落流寇的故事在朔北流传甚广!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他最不齿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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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臻颜久久不语,几人也便没有说话,只有陆檐这个过来人劝慰她。

“初起时我也是不信的, 但试探过一次后,便不由得我不信了。”

“再骁勇的将军, 不也折在了朔北的黄沙里了么?”

“只不过旁人是□□已死精神未灭,而我们的父亲将过往抛却在黄沙里, 留下了一具人世驱使的躯壳罢了。”

柳臻颜抬眸望向自己的兄长, 他已然接受了这个现实,提起父亲这两个字的时候,不再如过往一般孺慕, 淡漠得仿佛那是个陌生人一般。

但她记得, 兄长以往不是这样的。

虽说他与父亲算不得亲近,但次次提起还是仰慕神色。

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哪个在朔北长起来的人不心向往之。

兄长抛却了这一段父子亲情, 而她终将要做出个决断来。

“所以,现在这个‘柳岳风’又是什么人物?”柳臻颜扭头看向了一旁坐姿狂放的柳岳风, 他一进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扯了把圈椅就躺卧在了里头, 一副没骨头的模样。

那个假货可不会这样,他巴不得时时刻刻都端着世子爷的架子,让所有人都瞧瞧他有多尊贵。

柳岳风见她总算恢复些许正常,也不再伪装,重现了先前在苏瑾泽等人面前的一幕,将那张假面拿在手里,对着她爽朗一笑,继而拱手:“在下殷愿安,是楚姑娘手底下的一名小卒。”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又道:“这些日子冒犯柳小姐,还请见谅。”

他说的是装扮成柳岳风的这大半个月里,没少给柳臻颜添堵,就为了不让人发觉柳岳风已然换了个芯子。

柳臻颜抿唇不语,看着对面那摆明了与柳岳风相去甚远的儿郎,尚且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有察觉到异样。

“既然如此,原来的那个,”柳臻颜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换的人,但想来那假货被关在了某处,不然府上出了两个世子爷,早该大乱了。“去了何处?”

“自有去处,柳小姐不必担心。”殷愿安并未说出柳岳风究竟藏在何处,只是迂回地将这个问题按了下去。

“之后有兄长回来,也便不劳烦殷公子了。”

柳臻颜一想到自己与一个陌生男子装模作样了大半个月,就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厥过去了。

想到兄长今日便会回来,这位殷公子就算见识了她几次窘迫情态,反正之后也再见不着了,就当没发生过就好了。

殷愿安闻言苦笑,瞥了一眼并未言语的楚袖,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柳小姐,这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啊?”被这消息一惊,柳臻颜猛地站起身来,身后的木凳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带倒,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她看了看旁边坐着的眉眼温软的女子,又看了看担忧地望来的兄长,一时之间倒不知先问谁好了。

至于坐得更远些的两位青年男子,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还是楚袖见这两兄妹一个茫然一个哑口,才开口说道:“想必陆公子已将事情原委告知与柳小姐,既然如此,柳小姐应当知道,哪怕是假的柳岳风,也是个时时刻刻处在危险里的人物。”

“陆公子不通武艺,莫说那些养在暗处里的凶恶私兵,怕是府中几个强壮些的侍卫都能难为与他。”

殷愿安一脸炫耀地接过了话头,右手大拇指冲着自己,夸耀道:“而我,打小在山庄里就是最能打的,整个山庄都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虽说不能以一当百,但若是出了什么状况,从这镇北王府里摸出去还是不成问题的。”

柳臻颜自己都是个三脚猫,见殷愿安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当即睁大了眼睛,身子往前一探,靠近了些许。

“你当真这么厉害?”

两人年岁相仿,但无奈柳臻颜行为动作间自带一股子稚气,殷愿安被她亮晶晶的眼睛一望,仿佛回到了以往在山庄上做孩子王的日子。

他朝气蓬勃地应了声,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大妥当,八成是要起来展示一番才罢休。

打从进来就一直不言不语的路眠咳了一声,殷愿安像是被猫抓住的老鼠似的,登时就萎了下去。

“正是如此,殷愿安武功高强,便继续由他充当假世子,而陆公子便乔装一番留在他身边做个小厮。”

“既能躲去一些猜疑,也不至于伤及性命。”

柳臻颜也明白这样对兄长再好不过,可是做小厮……

哥哥他身体一向不好,若是出了什么差错……

柳臻颜能想到的事情,他们自然事先也想到了。

陆檐为柳臻颜扶正了凳子,拉着她重新坐下来,语带无奈道:“颜颜莫非忘记了,我一向不喜人伺候,院子里并不进人。”

“也就平常在外面装一下罢了,回了院中,院门落锁、房门一关,谁又能知晓呢。”

殷愿安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从旁插了一句嘴:“而且有我守着,哪怕有人来探,定然能以假乱真!”

这样一来,柳臻颜也没了异议。

之后几人在房中一起用过晚膳,殷愿安和柳臻颜先后离去,楚袖、苏瑾泽和路眠则是留在了屋内。

楚袖一边等待着叶怡兰为陆檐重新装扮,一边同两人商量着侧园之事。

“那座侧园极为诡异,外面血藤密布,极难突破进去。”

“但好在先前柳小姐赠我的一支红玉琉璃簪似有奇效,能将那血藤逼退。”

楚袖将红玉琉璃簪置在桌上,苏瑾泽拿起观瞧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便又放了回去。

“瞧着和普通的簪子也无甚区别。”

“等一下,血藤不过是个好看些的园艺植物,怎的用上了‘逼退’这词?”

楚袖将自己知晓的血藤信息道出:“血藤有灵,疑似活物。”

“那些是用特殊手段培育出来的异变血藤。”陆檐在叶怡兰调配脂膏时抽空解疑。

“血藤原只是较普通藤蔓颜色艳丽似血、枝干剔透如玉,但用人血浇灌喂养之后,血藤内里流淌的乃是货真价实的鲜血。”

路眠皱眉,望向陆檐的眼神里满是疑惑:“我等遭遇的血藤,汁液对于皮肉的腐蚀性极强,可与你所说的不同。”

陆檐显然并不知道此事,他也露出一副讶异神色,而后他叹息道:“八成是越途那家伙的手笔。”

“越途?”苏瑾泽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便有些想问。

谁知一旁的路眠听到这个名字却激动起来,他眸色深沉地盯着陆檐,生怕错过他每一个表情。

“苏公子若问,其实我也不知这越途究竟是何人,只知他并非昭华朝人。”

“发丝颜色浅薄,瞳眸也是异色。”

“这般奇特,莫非是海外来客?”苏瑾泽爱玩,来往客商他都认识不少,听说看似一望无际的大海其实亦有边际,在海的另一头有着一群与昭华朝人生着全然不同样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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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檐也不大清楚,只道:“或许吧。”

“我第一次见越途,便是在红谷之中。”

“不知他是疯魔亦或是旁的原因,竟割肉放血来喂藤。”

“血藤原是扎根地下,靠着点滴露水而活,血液沸腾,让红谷中的血藤枯死了五分之一。”

“再后来他便进了府中,我见他的次数不多,每次他都与血藤在一起,是个十足的怪人。”

楚袖听着陆檐所述,心中便有了新的疑问,她将红玉琉璃簪举起来,指尖沿着花纹游走,微凉的触感传来。

她轻声开口:“那这红玉琉璃簪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我幼年与清河在红谷中所发现的一处人高的玉石凿成的物件。因着色泽艳丽,颜颜十分喜欢,我便雕成了个簪子送与了她。”

“红谷中血藤遍布,唯独此处玉石周围一丈不见分毫,想来是里头有什么血藤避讳的东西。”

叶怡兰在他脸上描描画画,陆檐的声音也就含糊了几分。

“既如此,陆公子身上可还有那玉石所制成的物件?若能拿来一用,也好傍身。”楚袖将簪子塞给了旁边的苏瑾泽,扭头便瞧见路眠神色有异,垂下眼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因着脸上的伪装做到最重要的一步,陆檐不能言语,只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间。

叶怡兰用一只手托着浅口青色小碗,拇指夹着两根手指长短的兔毫笔,右手自他腰上一拂便将那红鱼玉佩扯了下来,顺手丢在了桌旁干净处。

“现下脱不开身,劳烦姑娘亲自来拿了。”语罢,两根兔毫笔各蘸脂膏,在他脸上描摹起来。

楚袖倒不觉得有什么劳烦,她上前将玉佩握在手里,而后又走到了路眠身前。

如今天已黑了,叶怡兰做的是精细活儿,围着他二人整整燃了四根烛,将屋内映照得格外亮堂。

此时她站到路眠眼前,倒是遮了光线,让人更瞧不清他的神色了。

路眠不解地抬头望过来,在一片阴影里,他瞧见姑娘无悲无喜的眼眸,她将一枚玉佩放在了他手中。

“处处小心,静待君归。”

那一刻,路眠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有力且蓬勃。

最后,他只是合拢了手掌,将红鱼攥在掌心里,沉默地往屋外走。

“哎!你怎么说走就走,且等等我呀!”

“噤声。”

第64章 夜探

路眠和苏瑾泽去了侧园查探, 楚袖则是守在院子里等两人回来。

原本说好两个时辰便归,却不想到了月中子时都不见人影。

叶怡兰和月怜不知来劝了多少次,楚袖都岿然不动, 依然在屋内燃着一豆烛火等人。

无奈之下, 叶怡兰和月怜也就留了下来,左不过大家一起熬一个晚上, 以往也不是没有做过这事。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聊,月怜央着楚袖同她读话本子,叶怡兰见楚袖本就烦心,便自告奋勇地接过了这个活计。

月怜也不挑,总之有人读就是好事。

叶怡兰刻意放缓了声音, 在一片寂静之中读着月怜揣在身上带过来的狗血话本子。

也不知是话本子写得无聊还是今日着实累着了,等叶怡兰再读完一页时, 月怜已经趴在楚袖膝上沉沉睡去了。

楚袖倒是精神得很,甚至还挥了挥手让她将披风取来给月怜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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