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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众人极为熟悉的面庞自轻薄面纱后显出,百官惊呼出声,宋太傅更是老泪纵横,颤着双手喊道:“云、云儿!”
“你没死对不对!”
“是不是太子殿下将你藏起来了?”
宋太傅激动上前,险些跌在楚袖身边,还是她伸手扶了一把,安抚道:“宋大人小心些。”
楚袖的嗓音较之宋雪云要更清冷些,哪怕有意放缓,也不见有温柔之意。
她并未解释,可这声音落在宋太傅耳边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罪民楚袖,曾于中秋宴上假扮太子妃。”楚袖扶着宋太傅,身子却朝向顾清明,刻意放慢了语速,道:“当时太子妃深受七星海棠所扰,又不愿让旁人揣测东宫生变,这才让民女与路小将军代为出席。”
“谁知那夜便出了事,推我入水的并非是柳小姐,而是一同在旁的五殿下。”
她对上顾清明的眼眸,也不遮掩,径直道:“五殿下怕是当时就发现我并非太子妃了吧,但即便如此,还是做了这一出戏,让柳国公和太子殿下对上。”
顾清明被人围着,见她以宋雪云的模样出现于众人之前,不免露出惊讶神色,闻言更是笑道:“本殿不知楚姑娘在说些什么。”
“话说回来,楚姑娘前几月不是说外出寻曲,怎的又出现在东宫里,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啊,路小将军也一样!”
“本殿在旭阳殿中遇到的可是一位未曾见过的侍卫,并非是路小将军本人。”
说到此处,他恍然大悟道:“原来两位早先便入了宫中,不知是受哪位高人指使?”
顾清明如此说,众人也不免思考腔调,这位楚姑娘且不说,路家可明摆着是长公主那边的人,莫非是长公主授意他入东宫?
“高人?”苏瑾泽重复这两字,继而抛了个眼神给路眠,道:“的确是高人指点,对吧?”
思及那人身份,路眠赞同地点了点头。
“都到如今地步,隐瞒也无意义,路小将军还不打算将这位高人名姓道出吗?”
“这恐怕……”路眠有些艰难地开口,当时嘱咐犹在耳畔,实在不好做背信弃义之事。
一直见几人你推我攘的帝王这时才开了尊口:“既然小五想知道,路卿也便不必再隐瞒了。”
“谨遵陛下教诲。”路眠闻言如蒙大赦,完全没有顾清明想象中的为难。
他心中泛起一丝不妙,再之后便成了现实。
“臣入东宫,乃奉陛下亲旨,为护太子而去。”
“楚姑娘是臣寻来的一位帮手,自是与臣同去。”
被划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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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之人的楚袖没有拆台,路眠如此说,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长公主来说都是好事。
此事牵扯太深,长公主最好不要掺和进来,连名字都不要出现才好。
“五殿下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如一齐问出来?”
路眠明明是真心实意地如此作想,但奈何结合目前形势,他这话就仿佛是嘲讽一般。
顾清明不言不语,苏瑾泽却不会任他如此沉默下去。
“看来五殿下想问的已经问完了,那不如来答一答我这心中疑惑!”
他从最后进来的婉贵妃开始讲起:“五殿下明明归京大半年,却在近几日才送婉贵妃香膏,这是何缘故?”
顾清明道:“听闻贵妃娘娘重病,前去探望,怎好空手而去,自是略备薄礼。”
所谓的贵妃重病,实际上是因为顾清修醒来后在毓秀宫大闹一场,将婉贵妃打得皮开肉绽,为了掩人耳目才寻的说辞。
那几日有不少人前去探望婉贵妃,但都被拒之门外,顾清明自然也没能进得去毓秀宫。
听他如此辩解,怀抱双臂的婉贵妃嗤笑一声,戳穿道:“探病之时?”
“这脂膏盒子分明是你三日前借着陛下赏赐送到毓秀宫来的,当时你还兴致勃勃地对着那尊琉璃像看了许久。”
“总不能说……”婉贵妃上下打量他一眼,接着说道:“你也信奉戏郎君?”
婉贵妃都说到此处了,楚袖也便从一对证物中翻出一卷画轴来,展开后赫然便是悬挂在宋明轩房中的那一副戏郎君的画像。
“五殿下当日还送了此物给宋小公子,民女后来问过宋小公子,他说他气极之时向此神许愿,说希望柳家小姐凄惨死去。”
“而当夜,五殿下您便出现在了旭阳殿中,意图不轨。”
“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殿下您是故意要让柳家小姐死在东宫之中,进一步激化柳国公与太子殿下的矛盾。”
“最最重要的是,您在柳小姐生辰宴后所谓的弃暗投明,说要助路小将军查明柳国公造反一事,其实也是为了搅乱局势吧。”
楚袖忽然讲出个他不知道的事情,柳亭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柳臻颜生辰宴那都是六月份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这两面三刀的家伙还一边和他筹谋造反一事,一边在背地里出卖他!
难怪他步步算计都落空,敢情是与他共谋盛事的顾清明就是个十成十的细作,非但如此,他还两头吃!
许久未曾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柳亭差点被这人气出个好歹来。
顾清明已经彻底沉默了下去,就连戏郎君的事情都被楚袖翻了个彻底,他还能如何言说。
倒是柳亭,气急之下挑出来指着顾清明便骂:“都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似你这边多方挑拨的无耻之徒却是少见!”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你,还做何要与你成就好事!”
若是说这话的是旁人,顾清明或许还不大好回嘴,可骂他的人是柳亭,他自是要骂回去的。
“你竟也有脸说本殿?”
“以美色游走众人之间,哄骗女子做事,反手又将对方推入火坑。”
“杀妻杀子,你哪样未曾做过!”
“若论阴毒,你我不过半斤八两,如今在这金殿之上做狗咬狗之事,可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比起柳亭还在意形象,骂人都收敛些,常年在外游历、见识过不少市井骂街的顾清明显然要更胜一筹。
柳亭被他这一骂,气得胸膛起伏不定,面色涨红,呼吸急促,“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一句来,反倒是将自己气得晕厥了过去。
眼看无人有搀扶之意,陈忠义连忙伸手捞了一把柳亭,将他拖到柱子旁歇着。
而柳亭一倒,顾清明也像是发泄完怒火一般,一眼掠过周围人影,在楚袖身上停留几息又云淡风轻地落在了路眠身上。
“路小将军当真是好手段,这般多的事都被你挖出来了。”
“只是不知,你心里奉的到底是哪位明主了?”
直到最后,他还致力于在帝王面前挑拨其与长公主的关系,让这对天下闻名的父女离心,自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尽管各种手段都被看破,但他不信日渐年老体衰的帝王能靠着那拳拳爱子之心而不再猜疑,尤其是当长公主的名声如日中天之时。
父女离心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他只要静静等待那猜疑之心生根发芽便是。
纵是如今事情败露,将所有事情查明也须得大半年的时间,而在此之前,他所下的最后一步棋定然已经生效了。
第135章 争斗
金殿之上几人你争我吵许久, 总算是有个了首尾,高台之上的帝王看了这么一场也不觉他们胡闹,反倒是着人将顾清明和柳亭绑了起来, 其余人则是论功行赏, 便是先前参与过重阳宫变的于管事都得了几百两的黄金。
只是于管事似乎对此不大满意,纠结再三后径直跪了下去, 行大礼道:“草民斗胆请陛下收回银两,允草民在教坊司中终老一生,草民定然日日为陛下祈福。”
在顾清明认罪之后,几人便分了两列站在一起,柳亭与顾清明被绑在两侧, 路眠和苏瑾泽一人看着一个,剩余的三位女子则是站在靠后些的位置上。
按理说婉贵妃身份最高, 她该站在中间才是,但无奈婉贵妃瞧不上这么个低贱的教坊司妇人, 将楚袖扯过来挡在中间了。
这也是婉贵妃不知晓楚袖的具体身份, 只是方才听路眠说是他请来的帮手,想着能做小将军的帮手,再如何也比个教坊司管事要来得高贵些。
若是让她知晓楚袖只是京城中一家歌坊的老板娘, 甚至还比不上于管事, 怕是要心中呕血了。
在于管事跪下去之前楚袖便有所察觉,毕竟普通人何曾见过数百两黄金,做一辈子教坊司的管事也拿不了如此多的银钱。
而且今上并未说过此后不让她在教坊司当值, 这请求听着便更为怪异了。
楚袖不期然地想起了昨夜忽悠于管事时在她臂上看到的足有一尺之长的扭曲疤痕,那般的痕迹, 非伤筋动骨不可留。
先前于管事未曾将此伤的来历说出,莫非就是在等着此时面见今上, 请今上为她定夺?
她在心中猜想着于管事如此行事的动机,就见得旁边跪在地上的妇人以一种毅然决然的姿态将宽大的衣袖掀开,语带悲痛道:“草民成婚二十余载,自认也是个贤良妻子,但丈夫动辄打骂,子嗣更是变本加厉。”
“草民这只手臂,便是他们父子俩以莫须有的借口毁去的。”
“证据尽皆毁去,控告无门。”
“草民不求公正,只求能与此二人死生不复相见。”
“哪怕日后在宫中做个洒扫亭台的婢女,草民都愿意。”
蜿蜒似蛇的疤痕,恍若泣血的诉告,任谁听了也不免心中动容。
方才还对她百般嫌弃的婉贵妃此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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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第一个开口的人,只是她嚣张跋扈惯了,说起安慰言语来也带着几分别扭,落在旁人耳中更似嘲讽。
“世上竟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此等负心薄幸之徒,合该受千刀万剐之刑!”
“还有你那儿子,竟敢对母亲动手,当真是被教坏了性子!”
“一看你平日里便是对他们言听计从,这才养出两个白眼狼来。”
“三年过去都没对他们动手,你可当真是好涵养。”
眼看着婉贵妃就要连着于管事一起骂,楚袖心中哀叹,也便背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了。
然而对方脾气却大得很,登时便拧眉瞪她:“拉本宫作甚!”
“难道你认为本宫说错了?”
“这两个畜牲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楚袖闭口不答,也不能答。
不管她心中如何作想,帝王都不会依照她的心意来行事,就连于管事都说不敢求什么公正,只求能老死宫中,躲避这两人。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身为君王更不能偏听偏信,他今日若是因于管事一人言语将其夫其子处死,改日便会有数不清的奏章跃上案桌。
在后宫中纵横数年,婉贵妃竟连这些道理都不懂,可见其父其夫其子为护着她废了多大的心力。
恰如此时,若换成旁人在金殿之上大放厥词,早就被禁军拿下了,也只有一个婉贵妃还能对于管事指指点点,全然不顾帝王的想法。
见她不回应,众人又以一种极为奇怪的眼神望过来,婉贵妃一甩袖子,干脆不管了。
帝王此时方开口道:“你既如此请求,那朕今日便允你与丈夫和离,自此长居宫中教坊司。”
“伤了手不好拂弦弹曲,但以你多年资历,这管事自是做得不差,日后也接着做便是了。”
今上此言虽未提什么赏赐,却是金口玉言地定下了于管事的差事,哪怕日后她因伤病难以继任,教坊司也得继续以管事之职养着她,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障。
于管事万万没想到今上还会刻意为她这种升斗小民着想,甚至还不计较她之前受人蒙骗在重阳宫宴上动手的事情。
她热泪盈眶地垂首拜礼,声音都带着些许喜极而泣:“草民叩谢陛下圣恩,今后定然为教坊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恩赏一事结束,帝王显然心情不错,大手一挥便给这些个从昨日起便提心吊胆的臣子们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好好调整心情。
说是一天假期,实际上昭华朝十日一休沐,今日正正好便是初十,本来就该是在家休憩的日子。
都怪柳亭那家伙,选什么日子不好,偏偏选休沐前一日的重阳,让他们担惊受怕不说,还得为了本来就有的假期感恩戴德。
众臣的怨念柳亭无从知晓,他现下只想让禁军快些带他回天牢去,免得受祁万泽这老匹夫的气。
然而事与愿违,祁万泽在朝中多年经营,这点薄面还是有的,硬生生将人拦下来挖苦嘲讽。
虽说有人看着不好动手,但祁万泽的口舌功夫也是京中一绝,死人都能气活的那种。
柳亭被讲得昏昏沉沉,无比羡慕正被三四个禁军押着走出金殿的顾清明。
然而他这羡慕才生不久,就听得殿外众人惊呼之声,然后便觉得一阵风自面前刮了过去。
再抬头一瞧,方才念叨他的祁万泽已经不见踪影,他连忙抓住机会,同旁边的禁军道:“快快快,快带本王走。”
“早回去你也能早些休息!”
柳亭不停催促,对方自是依了他的心意。
几人踏出殿门,便见得先前离开的众人都寻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仅有几名武功还算不错的人上前阻拦那状若疯魔的两人。
柳亭瞥了一眼那被鲜血泼洒的地面,又看了看面前这狗咬狗的情形,当即便笑道:“本王先前还觉得你这人机关算尽,想来还有后手。”
“如今看来,后不后手还则罢了,你这右手倒是实打实的没了啊。”
这话刺耳到顾清明靠着一只手招架扑上来的疯狗,也要抽空将那落到地上的匕首朝着柳亭的方向踢过去。
他用了巧劲儿,那匕首凌空飞起,直直扎向柳亭的眼睛。
柳亭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当即便向旁边一闪,只是闪了一半被人撞了回来,那匕首刚刚好削去了他一只耳朵。
鲜血喷溅,登时又污了几块地砖。
楚袖被苏瑾泽拉到一边躲着,见此情形更是急忙把她的帷帽又往紧拉了几分:“别看别看,这种东西污人眼睛。”
他动作实在粗鲁,方才拨弄纱幔时便有好几次都怼到了她脸上。
她不愿意去想现在自己脸上是个什么模样,只伸手拦了他的动作道:“没事,我不怕。”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恶心啊!”
“你看了这种东西,保管今夜都吃不下饭去。”
苏瑾泽说起这些来头头是道,可他只是不许楚袖看,他自己倒是看得津津乐道,甚至时不时点评几句。
“一看就是市井里打架的招数,遇到练家子就差了几分。”
“打右边,右边他没手拦啊!”
“好阴人的一招,竟然走裆下。”
楚袖被苏瑾泽挡得严严实实,但从他这几句里也能听出当下那三人是个什么情况来。
三人争斗得厉害,怕是路眠和林暮深一时之间也未寻到机会将他们分开。
在那边事端解决之前,她觉得有必要先解决一下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苏瑾泽寻的这个地方视野绝佳,又有几根廊柱遮掩,方才那般情形,不少人都与他们躲在了一处,此时个个都以一种惋惜的神情望着她,便是她心里都有些发怵,干脆把罪魁祸首解决了。
她摘了帷帽,略微踮脚盖在苏瑾泽头上,趁着他鬼叫的时候将两人的位置调换。
这下她站在最前面,一眼便瞧见了那堪称惨烈的场面。
眼盲、断腿、独臂,这些在旁人身上多少也要影响些的残缺,仿佛在这三人身上不存在一般。
往日里趾高气昂的宋小公子以手代足拖着身子行动,时不时阻拦顾清明的动作,大部分时候还是被两人踹来踹去。
顾清修扯下了遮眼的绸布,面上青紫有如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手中利剑挥出,次次都要在顾清明身上留下伤口。
他虽看不见对方踪迹,但有耳可听,还有一个宋明轩时时提醒,倒也与顾清明战了个平手。
相较于那两人不过是受些拳脚,顾清明就要狼狈许多。
原本艳色的红衣几乎都被他的鲜血洇成了深红色,每每动作都有血滴落在地砖之上。
方才禁军押他出殿,谁也未曾想到宋明轩和顾清修胆大到直接在金殿门口堵人,还从背后径直杀了过来。
若不是顾清明躲得快,落在地上的便不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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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而是他的人头了。
但即便如此,大量失血也让他逐渐没了力气,宋明轩被踹开的距离一次比一次短。
本来就疲于招架的顾清明听得一旁宋太傅不住的催促话语,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硬生生将顾清修手中的剑夺了过来,片刻不带犹豫地掷向了宋太傅。
“叽叽喳喳吵得要命,为个贱种也值当如此聒噪?”
那剑半路便被林暮深拦了下来,然而剑本就长,待得停下来时,剑尖离宋太傅不过半尺之远。
宋太傅不过一介文官,被顾清明这一手吓得跌倒在地。
“本殿与柳亭一丘之貉,自然也能做得这鱼目混珠之事。”
眼看着顾清修摇摇晃晃似是已经站不稳当,宋明轩把心一横,便咬牙将手一收,整个人滚着撞了过去。
顾清明被他撞得身形不稳,却依旧用那仅剩的一只手扼住他的脖颈,怒道:“不过一个市井流氓,在京中养几个月,便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不成?”
“你身上的血往上追溯三代都不见得有个当官的,若不是本殿发善心,你以为你能在金殿上与本殿叫嚣?”
宋太傅一听便觉不对劲,当即便叫嚷起来:“五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害了我一个女儿还不够,还要拿我幼子开刀!”
第136章 离宫
早在顾清明将剑丢出去的时候, 路眠便瞅准机会靠近,此时出手,将扭打的两人撕扯开来。
顾清明见状也松了口气, 整个人仰躺在血色地面上, 模糊的视线里见得路眠扯了衣衫为他包扎止血,便知自己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了。
他甚至有闲心同路眠开玩笑:“没想到, 到最后还是路小将军帮忙。”
路眠没搭理他,一旁拼命压着宋明轩的林暮深却疾声道:“若是五殿下无事,就赶紧送走吧,不然我看这宋小公子得被气死。”
顾清明方才那一席戳人心窝子的话,宋太傅听了却不大信, 此刻正在林暮深旁边帮着劝宋明轩。
奈何宋明轩就和疯了似的,压根儿听不进去人话, 对阻拦他的林暮深更是抓挠咬掐。
林暮深脸上被挠出好几道印子,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 对着正语重心长的宋太傅道:“我把您家这公子敲晕了给您送回去成不成?”
这本是当下最合适的办法, 奈何宋太傅却不同意,无奈他只能一边压着宋明轩胡乱挣扎的身子,一边催促旁边那位大爷一般的人物赶紧走。
顾清明闻言嗤笑一声, 略微侧头就瞧见了宋太傅围着他那好儿子嘘寒问暖个不停的模样, 不由啧啧生奇道:“年纪大了就是倔,都说了那不是他儿子还不信。”
他这话声音不大,毕竟没了力气。
可宋太傅与他的距离不过几步之遥, 自是听得一字不落。
宋太傅背过身去,望着地上狼狈不已、却还往顾清明那边爬去的少年郎, 他伸手抹了一把泪,对林暮深道:“劳烦大人将他送回去吧。”
这便是同意方才林暮深的提议了。
林暮深一时之间未曾反应过来宋太傅的变化是什么缘故, 但手下却干脆利落地把宋明轩击晕,而后将宋明轩抱了起来,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打到一半倒地的顾清修早就被婉贵妃带走,东宫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宋明轩自然是要回宋家的。
两人离开时还能听见顾清明嘀咕个不停,似是很不理解宋太傅为何要如此做。
“将个流氓当宝贝,真是老糊涂了。”
路眠不曾答他的疑,他便扭头去骚扰别人。
“喂,楚姑娘觉得是什么缘故啊?”
在场众多朝廷命官不问,偏偏点出楚袖来,而且他还不是随意喊,是直直地看向了楚袖的方向,可见是在那凌乱的打斗中还分神注意了她的去向。
旁人都是瞧热闹,好奇这女子是怎么和五殿下扯上关系的。
朔月坊与那两位的渊源早就在京城传开了,哪怕是牙牙学语的小儿都能说上几句,可没人知道五殿下缘何对一个女子如此青睐。
众人都等着楚袖回话,她反倒只是轻轻一笑,而后将苏瑾泽扯了出来。
“有什么好问的。”
“五殿下怎么不问问我呢?”
“好歹咱们也有些交情在啊。”
具体有没有不知道,反正苏家二公子对谁都这么说。
“五殿下若是好奇,不如回去好好问问柳亭那家伙。他活了那么大岁数,定然有不少家长里短的话和你说。”
苏瑾泽站着前头,叽里呱啦一通说,其中不乏指桑骂槐之语,
在苏瑾泽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顾清明便转了视线,待他说完那几句,人早就在路眠肩头晕了过去。
路眠将人交给等候在旁的禁军,冲着苏瑾泽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再说了。
苏瑾泽登时噤声,拉着楚袖便往外走,与路眠走到一处后才开口道:“若是无事,不如去我那里坐坐?”
路眠的安排他再清楚不过,是以这话问的是楚袖。
她对外言说是离京寻曲,如今归来,朔月坊中当有许多事等着她处理,不知得不得空与他们出去。
哪想楚袖半点不带犹豫,应承下来,反问道:“不知苏小公子要在哪里为我和路眠接风洗尘呢?”
苏瑾泽作为右相幼子,虽说不曾登临朝堂做天子臣,但在京城里打下了不少产业,最出名的当属那听起来就与他本人无甚关联之处的揽月居。
可那揽月居乃文人墨客常去之处,多的是风花雪月、碎玉辞藻,可不大适合他们几人。
提起这个,苏瑾泽便嘿嘿一笑,也不点破,卖了个关子道:“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保管你满意。”
“你们二人可是我最好的知己,哪里能亏待你们!”
哪怕知晓两人有点首尾,他也没什么避讳,走在两人中间,一手揽着一人肩膀,就这么离开了金殿。
楚袖和路眠知道他性子,两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路眠提了个醒:“不可饮酒。”
“知道了知道了。”苏瑾泽飞快答道,又侧过头小声与楚袖嘟囔道:“带着这家伙出去喝酒,我怕不是嫌今日太清闲了。”
明知道路眠能听见还是要说,楚袖也不得不佩服苏瑾泽的闹事精神,仿佛哪天不嘴欠就浑身难受一般。
两个青年你推我攘地往外走,楚袖则时不时帮着路眠回敬几句,让场面别那么快结束。
哪怕三人走下天阶,金殿外战战兢兢的众臣还是能听见他们的欢声笑语,不知是哪位大人,颤颤巍巍地说了句:“不愧是与那两位交好的人物啊,此等场面都面不改色。”
“喟叹弗如啊。”-
楚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瑾泽所说的绝佳之处,竟是古茗楼。
若论京城中广受好评之处,非古茗楼莫属。
可苏瑾泽言说要为他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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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洗尘,古茗楼就不大合适了。
更何况如今时辰尚早,古茗楼八成还没开门,此时若去,估计只能在后台看那几位角儿上妆了。
然而热血上头的苏瑾泽压根儿不听她言语,扯着两人塞进马车里便亲自驾车前往。
苏瑾泽驾车平稳且迅疾,她方才撩了轿帘一看,离古茗楼只剩两条街的距离了。
都这般了,也不好再让他转头回去。
是以楚袖只能默默打着腹稿,打算待会儿和叶禅明好好解释一番为何要大清早上门。
有本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规矩,叶禅明此人的规矩便尤其多。
若非当初她靠着数十本戏折子敲开了古茗楼的大门,又以三寸不烂之舌使其放下戒备,怕是也不能借着古茗楼的途径将清秋道发展到如此规模。
之后数次交集,她与叶禅明更是相交莫逆。
但即便是这般关系,她也从不敢在登台前叨扰叶禅明。
听说云乐郡主在被罚后心有不忿,曾于清晨硬闯古茗楼,想要将叶禅明掳回去,却不想没被守门的几个练家子给拦住,倒让叶禅明好一通揍,给赶了出去。
她不觉得苏瑾泽这行为与祁潇然上门找茬有什么不同,只希望看在他们多年好友的面子上,别把人赶出来,随便寻个角落将他们安置着便好了。
在她对面安静坐着的路眠不知什么缘由,隔一段时间便看她一眼,待得她有所察觉时便又收回了视线。
如此反复多次,她也忍不住了,径直问话:“你若是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了。”
路眠本就在犹豫,听她这么说,耳廓更是热了几分,唇瓣开合,吐出的声音却细若蚊蚋。
楚袖没有习武之人那般的好耳力,不得已便将身子向前一倾,试图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这本也没什么,坏就坏在苏瑾泽看到街边摊贩,突发奇想便将帘子一掀,打算向两人寻求意见:“你们说我——”
后半句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齐齐投了视线过来,就看得一脸漠然神色的苏瑾泽。
路眠疑惑道:“你什么?”
楚袖则是猜到了几分:“你是不是想买什么东西?”
苏瑾泽没说话,忿忿地将手里的帘子扔下,不多时便敲响了车壁。
不知他这是闹哪一出,她有些无奈地掀开侧边帘幕,正要问话就见一个栩栩如生的糖人伸了进来。
那糖人不过并指大小,面带浅笑,衣着朴素,唯独怀里抱着个从轮廓看似是个乐器的物件。
不过既然是苏瑾泽所送,这个小人儿手里抱的应该是琵琶了。
“拿着玩吧。”
这种不值钱纯粹是好玩的东西,楚袖自前世就不碰了,如今见了也心生欢喜,只是一手接过后,她便问道:“你二人的呢?也让我瞧瞧。”
苏瑾泽指了指街角的摊子,道:“喏,看见没,人家忙着呢。”
“做这一个都是看在我俊俏的份上,我们两个男子就算了吧。”
他摆摆手就往前去了,很快马车就又走了起来。
楚袖手里捏着糖人,时不时翻转观瞧细节,倒也不再忧愁要去古茗楼的事情,甚至她将那糖人塞到路眠手里,让他也能玩上一会儿。
“虽不知你方才说了什么,但看起来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糖人只有这一个,你可小心些玩。”
路眠双手捏着一根细长的木棍,晶莹的糖人面孔上笑意盎然,对面的姑娘亦是带笑。
他抬头正与楚袖对视,缓声道:“你喜欢糖人?”
“说不得喜欢,只是觉得这些小玩意儿还挺好玩的。”
“就是糖人放不久,待会儿还得吃掉。”
说到这里,她伸手掰了糖人的一只手塞进嘴里,糖浆划开便是一股浓浓的甜,腻在舌尖喉头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可是这糖人有问题?”
见路眠如此急迫,她当即摆手:“没问题,就是有些太甜了。”
“还剩这么多,如何处理才好呢?”
路眠出主意道:“不如送给旁人吧,也不好浪费。”
“说得在理,但到底是瑾泽送的,还是先问问他的意见。”
说着,楚袖便拔高了声音,对着正驾车的苏瑾泽道:“这糖人我吃不下,可能借花献佛地送出去?”
正好也到了地方,苏瑾泽将马车停下,掀了帘子回道:“一个小玩意儿罢了,你随意就——”
第137章 主公
“其实我忍你很久了……”
攥着帘子的青年恶狠狠地将这几个字吐出, 而后便冲了上去将那好整以暇坐着的玄衣青年怼在了车壁上。
“路眠,你未免也太猖狂了点吧!”
路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齿间一个用力便将那糖人咬了半截下来, 口中甜腻滋味蔓延, 唇还叼着那根竹签。
因此他也说不出话来,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一双碧色眼眸满带疑惑地望着站在他身前的苏瑾泽。
两人靠得极近,楚袖在旁边也插不上手,只能极力劝道:“有话好好说,也没必要直接动手。”
见路眠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楚袖还从旁帮腔, 苏瑾泽就觉得自己和这两人出来简直是要折寿。
明明楚袖平日里也是个极为清醒的人,怎么这时候倒不觉得路眠这行为逾距了!
再者说了, 那是他买来给楚袖吃的糖人,就算楚袖不吃, 送给别人也就算了, 路眠他凭什么那么自觉地认为楚袖会送给他!
他看得清清楚楚,这家伙分明在他说完的那一刻就把糖人塞嘴里了,连一丝犹豫也无, 可见是早有预谋。
“就算是互通了心意, 你小子也给我收敛一点!别真把我当成马夫了,小爷也是个大活人!”顾虑到楚袖,苏瑾泽这话还是凑到路眠耳边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两人相交多年, 自有不被外人所知的交流法子,此时压低声音, 哪怕楚袖就在不远处也听不真切。
路眠却只是瞥了一眼面上有些忧色的楚袖,而后将苏瑾泽压在他肩上的手拨弄开来, 用极为正常的音量道:“你怎么知道我二人互通了心意?”
苏瑾泽愕然不已,飞快地看了楚袖一眼,见对方也是一脸迷茫不知路眠为何突发此言的模样,他呼出一口气,崩溃道:“这是重点吗?”
他这明明是反问,可对方竟然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显然是这么认为的。
“收敛收敛吧,我不想走在外头旁人都说我可怜。”
明明许多年也是这么过下来的,他也了解路眠的秉性,可此时还是深感无力,不得已只能抛了这么一句话,继而转头向楚袖道:“他是个石头性子,阿袖你应该懂我,对吧?”
楚袖自然是懂的,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马车便被人从外叩响了。
“主家吩咐,若是见贵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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